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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傲世皇子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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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林箭澜也不禁有些糊涂了,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但是林箭澜官居一品,所谓同僚,品级都是比他低的,自是报喜不报忧。所以,关于林傲梅扇了田思渔巴掌一事,林箭澜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大概田思渔也是有封锁消息的,否则林箭澜不会完全没有耳闻。倒是林汀兰是从哪里听到的,林傲梅就不得而知了。
“梅儿,是怎么回事?”林箭澜疑惑的问道,这个二女儿的性子温和,虽对生人会比较冷清,却也不会无缘无故扇人巴掌吧!
林芙蓉只以为林箭澜要责怪林傲梅,心中暗乐,却犹豫着劝道:“爹,妹妹年少莽撞,您就别怪罪她了。”
“梅儿,把事情原委一字不落的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原委,林箭澜也不知道谁是谁非,倒也没有说责怪谁。很是奇怪,为什么芙儿会以为自己要责怪梅儿呢?想来她也是护妹心切,林箭澜不多说什么,径直问林傲梅道。
林傲梅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来。就像讲诉两个不相识的人一样。既不添油加醋,也不发表意见,实实在在的一五一十。
林箭澜听完事情经过,愤愤的怒喝:“真是放肆到无法无天!”。含着怒气的声音,直叫林芙蓉听得心中欢快。不过林箭澜的后一句话出口,林芙蓉方知自己会错了意。只听林箭澜冷哼一声,又道:“田氏真是好教养!都欺负到我林府头上来了,简直是欺人太甚!”
不对啊!爹爹不是应该教训林傲梅莽撞不懂权衡吗?怎么转而恼怒起田氏来了?不明所以的望向杜柳清,见杜柳清一个劲的朝她使眼色,林芙蓉霎时醍醐灌顶。
事情发展方向不对,林芙蓉急忙转了舵,顺着话风道:“爹爹也觉得是田氏欺人太甚吧。既然如此,就不会怪罪二妹妹了,对吗?”即使稍纵便转了话风,林芙蓉也转得惟妙惟肖,让人看不出丝毫端倪。
“梅儿做的没错,我怎么会怪罪!”林箭澜嗔晲了一眼林芙蓉,听她话里的意思,敢情也是认为梅儿做得没错的,只是怕自己会怪罪梅儿,这才先抛砖引玉,好让自己消些怒气的。
看着眼前两个绝色优秀的女儿,林箭澜心中的怒火也消了一大半,只遗下满满的欣慰。
“如此芙儿就放心了。芙儿一路上都在想着,要怎样才让爹消火呢,既然这火不是烧向二妹妹的,芙儿也就懒得去消了。”林芙蓉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言道,角色转变得极其迅速。
林傲梅笑容如沐春风,接口道:“我还以为大姐姐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刚刚还有些恼怒了,姐姐可别怪罪我才好。”亲昵的夹了一块姜汁鱼片到林芙蓉碗里,带着些许歉意的道。
这句话本身听着没什么,却是引人回想起了适才林芙蓉的每一句话。字里行间,都是在说骠骑左将军会因林傲梅一巴掌而记恨林箭澜,又言林傲梅年少鲁莽不懂事,何来有为林傲梅辩解一说?这是在帮人脱罪,还是在帮人定罪?
林芙蓉有些心虚,都怪刚才自己说的太过直白不含蓄了,可是她怎么会想到爹爹不但没有怪罪林傲梅,反而说她做的没错呢?即使顺话风顺得多么自然无瑕,但是之前的话,却是收不回来了,再加上林傲梅不动声色的引人深思,难免被有心人察觉,落下话柄。
“怎么会?我不是怕爹会发脾气怪罪你吗?这才先把你的罪行通通列出来,爹一下子听完,发一顿脾气也就过了,省得以后想一次气一次,气坏爹爹,加之你也得多受罪!”林芙蓉斜晲了一眼林傲梅,解释的道。
既然之前的话收不回来,那就只能把它掩盖掉。
“幸亏爹爹是个护短的,否则对梅儿发脾气,梅儿可不见得消受得了!如果爹真生气要罚梅儿,姐姐会替梅儿受罚吗?”林傲梅天真无邪的问道,满满的求证意味。
“当然会。不过,前提是爹爹肯啊!否则,我怎么敢?”林芙蓉虽然心里犹豫,嘴上却丝毫不犹豫。这类问话,犹豫得越久,可信度就越低。她当然不可以否定了,既然一定得作肯定回答,那就得让可信度达到百分百,否则就没意义了!
不过,林傲梅也真是狡猾,这样大庭广众的问,要是以后爹真因为什么事处罚她的话,她想袖手旁观的看好戏,是很难了。说不定形势所迫,还得求着代林傲梅受罚,否则,别人会这么看她?如果真有这一天,只求爹爹能公私分明,严辞拒绝才好。
“爹,听到了吗?您舍得让大姐姐代梅儿受罚吗?”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欣喜,神色却是娇憨,看不出半点不怀好意,似乎只是单纯的说笑罢了。
“鬼机灵,把你姐姐和我都算计下去了是吧?”林箭澜佯怒笑骂道。
“好啦好啦!知道爹爹疼嫡姐,不舍得罚她的!”林傲梅扬眉娇声道,直惹得林箭澜哑然失笑,伸手揉了揉她半干的发丝,无奈道:“你和你嫡姐,同样是爹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没有疼谁不疼谁的。谁做错了事,爹都照样会罚。绝不会偏袒,厚此薄彼的。”
林傲梅嘟着嘴,状似不满意的道:“女儿还以为您会说,梅儿和嫡姐您都一样疼,哪个都不舍得处罚的,谁知道,居然是两个都会罚,好失望啊!”耸耸肩,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无力垂下脑袋。
“你呀!”林箭澜点了点她的额头,话语透出几分无奈,却又含着浓浓的宠溺。
看着父女二人之间的亲昵,林慕芫几人想要介入,却又插足不了,仿佛只有林傲梅是爹的女儿,她们几个,则是活生生的被忽略了!
林芙蓉脸上维持着笑意,内里却怎么也淡定不了。她一直是爹爹最宠爱,最优秀的女儿,不管在何时何地,和爹爹最亲昵的孩子永远是她,但是现在……她居然完全插足不了林傲梅和爹爹之间,这是不是说明,爹爹最宠爱的女儿要变成林傲梅了?
不!她绝对不允许!
。。。
………………………………
第53章 万丈深的忌讳
林傲梅假装看不见林芙蓉微妙的脸部变化,依旧和林箭澜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笑聊天。她说过,林芙蓉在意的东西,她通通都会抢过来!况且,林箭澜是她的父亲,是相府的掌权人,他对自己的宠爱,直接影响着自己在府里的地位。试问,一个连生父都不喜的闺阁小姐,谁又会放在眼里?在外面,她得展示自己的的风采,才不会被人小觑。而在府里,要想不被人轻视,只能靠林箭澜。
适才问林箭澜的话,也并非只是一时兴起。和林芙蓉已经翻了脸,可想而知,大概明里暗里的算计陷害都会接踵而来。她不会束手待毙,那就只能反击。从一开始就注定,她和林芙蓉,是绝对不可能共存的。
她也说过,如果她和林芙蓉两人,一定要有一个得下地狱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把林芙蓉踹下去!
林芙蓉从小就是林箭澜捧着长大的,向来最是受宠,到时真有什么,难免林箭澜会因不忍心而网开一面。现在林箭澜既然这么说了,若真有那么一天,林箭澜至少也会有些顾忌。
“爹,这是白嬷嬷捎来的,你看!”见火候差不多,林傲梅从袖袋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林箭澜。
林箭澜接过,拆开信件,一目十行的看完,笑着道:“既然郁之的伤已经可以移动了,那就让他回府里来修养吧,这样也方便照应些。”
林傲梅之所以将信给林箭澜看,打的可不就是这个主意?
白嬷嬷来信中说,郁儿的伤已经好了大半,除了肋骨,其余的都已经痊愈了。十几天来,林傲梅自己受伤,伤好后又恰逢赶上桃花宴。所以,从上次分别后,林傲梅都还没有去探望过黎郁之。
幸好白嬷嬷是知道林傲梅记挂的,每隔一两天都会捎信回来,告知黎郁之的近况。但是,那冰冷的信件,怎么比得过亲眼见到黎郁之来的安心呢?
“嗯,谢谢爹。”林傲梅笑着应道。在场人中,除了孟氏一早知道来龙去脉外,其余人都面面相觑,疑惑讶然。
郁之?黎郁之?
杜柳清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惨白,黎这个姓,无疑是她心间上最大的阴影,脑海中最大的噩梦!
“郁之?老爷在说什么?”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无异,即使心里已有了答案,杜柳清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不死心的问道。
“你忘了吗?就是阿靖的嫡子啊。当年被金牌令箭保下的黎氏血脉。”林箭澜只以为杜柳清忘了,耐心的解释道。
忘?她怎么会忘?人对最喜欢和最讨厌这两种极端的人或物,都有着绝对深刻的印象。杜柳清又怎么会忘记黎郁之呢?
这么多年了,他还活着,他居然还活着!本以为黎芊芊一死,黎家就已经彻底在世上消失,千算万算,算不到黎郁之居然还活着!
当年她曾派人暗中找寻,吩咐格杀勿论,但是找了半年都毫无线索。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随着黎家的满门抄斩,居然也销声匿迹,如同在人间蒸发了一般。当年她想,唯一的解释,便是他确实已经不在人世间了,这才会查找了半年都没有一点线索。
随着日子推移,黎家渐渐淡出了世人的议论圈,杜柳清便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想到,其实还有一种更为合理的解释,那就是黎郁之并非不在人世间,而是被人救走了。荒谬的是,救走他的,还是自己的枕边人……
“老爷是说,郁之,他还活着?”杜柳清不是不想装作惊喜意外,但是此刻,她真的做不到。
“是啊,他还好好的活着。这么多年,风头也过了,我准备把郁之接到相府安顿,毕竟是阿靖的孩子,又是我的亲外甥,说什么也要让他衣食无忧才好。”
杜柳清当然知道林箭澜口中的“阿靖”是何许人,说起来,黎家人,除却黎芊芊,杜柳清最恨的,就当属黎靖了。现在黎靖的儿子居然要天天到她眼前晃悠,不是时时刻刻在提醒她记起当年的点点滴滴吗?让她情何以堪?
众目睽睽之下,这还是杜柳清第一次控制不住情绪,虽不至于爆发失态,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的脸色有多不寻常,比吞了活苍蝇还难看。
林傲梅鲜少看见杜柳清如此惨白的脸色,即使是上辈子触怒了一国之母,杜柳清的脸色也没有惨白成这个样子。可以想象,黎家对她来说,是一个怎样深的忌讳,就如同一根心弦,可以轻易勾动她的情绪。黎家和杜家,到底发生过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恩怨情仇呢?
但是不管怎么说,能看到杜柳清如此,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知道她听到此事,脸色一定不会好到哪去,不过没想到会惨白成这样就是了。
“爹,郁之这些年,犹如销声匿迹了一般,众人都以为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林芙蓉也察觉到了杜柳清的心绪不宁,生怕别人注意到她,忙开口转移了众人视线。
这个问题,不止林芙蓉想知道,在场人中,就没有不好奇的。早在那天去找郁之回来后,林傲梅就已经告诉了孟氏原委,所以此时孟氏显得极为淡定。
杜柳清见孟氏淡若无波的面容,暗暗咬紧下唇,只认为此事都是孟氏一手操纵的,极为愤懑。
为什么!这些年她做的还不够吗?日复一日的晨昏定省,年复一年的言笑讨好,五年来费尽心思的伺候,还比不上一个死了五年的黎芊芊?她哪里比黎芊芊做得差?哪里比不上黎芊芊了?
说到底,杜柳清对待孟氏如何尽心尽力,都只是为了压黎芊芊一头罢了。兴许,她确实没有哪里差了黎芊芊,唯一缺少的,就是一颗真心。很巧,孟氏年事高,最看重的,便唯是那一颗真心。
“此事说来话长,总之,当年郁之是被他的奶娘带走了,不久前,奶娘也去世了,郁之受了不少苦,所以我才想把他安顿在府里,以后都要好好相处,知道吗?”林箭澜大致的说了缘由,当然,他这么多年的暗中相助,林箭澜三缄其口。
虽都是自家人,但是隔墙有耳,要是传出去,指不定会闹出什么难听的话,当年的黎家在风口浪尖,他暗中相助,在世人看来,目的不一定就是单纯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林箭澜这才选择直接忽略。
孰不知,这一忽略,让杜柳清更加拼命的把事情往孟氏身上推。她不肯相信,也不敢去相信,这么多年,是林箭澜瞒着她暗中救助黎郁之的。说杜柳清自欺欺人也好,说她过于偏激也罢,总而言之,杜柳清宁愿认定此事是孟氏一手在操办,也不愿相信此事和林箭澜有丝毫的关系。
其实,林箭澜也没想刻意的隐瞒着杜柳清,而是事急从权。这件事,现在说起来也许没什么,但是在当年那个风口浪尖上,可就不一定了。所以,除了孟氏,林箭澜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半点风声,以至于连林傲梅都一直被蒙在鼓里。
“那是自然的,说起来,我们还要称郁之一声表弟呢,怎么会不好好相处。”林芙蓉柔声道。
她和杜柳清不同,除了黎芊芊,她对其它黎家人,倒是没什么成见,就像对陌生人一样。毕竟,五年前她也还不到十岁,具体发生什么事,也都懵里懵懂的。虽说潜意识里也是讨厌黎家的,但是却没有杜柳清的那种忌讳。
林箭澜满意的点点头,他的叮嘱,本身就不是针对林芙蓉说的,他对林芙蓉的性子处事都很信任,自认为林芙蓉是不需要他告诫什么的。所针对的,还是林汀兰这些个不大省心的。
“柳清,待会记得去收拾间屋子,明天郁之回来可以住。他还受着伤,被褥什么的要格外注意些。”
有了一会子的缓冲时间,杜柳清也渐渐调整了过来,知道此时后悔气愤也于事无补,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黎郁之到了相府,在她的眼皮底下,还怕找不着机会弄死他吗?当年整个黎家她都能弄垮,还怕弄不死一个黎郁之吗?
“好。待会我吩咐人去收拾。就让郁之住在离傲梅阁最近的箫云院可以吗?”杜柳清轻声询问道。
杜柳清做事,向来都是让林箭澜十分满意的。点点头朝她道:“你看着安排就好。辛苦你了!”
“不会。倒是郁之,伤还严重吗?”因着林箭澜这句话,杜柳清心中多少还是好受了些的,遂出言问道。
“已经好了大半了,想来不出十天,就都可以痊愈了。”想起白嬷嬷在信中的说辞,林箭澜复述般的答道。
“那就好,苦了那孩子了。”杜柳清带着些许怜惜的道。直看得四姨娘嗤之以鼻:惺惺作态!
五姨娘不着痕迹的和林慕芫相视一笑,看来这相府,是不会冷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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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表少爷归府
次日一大早,林箭澜便命石稀带着府中护卫去城郊接回黎郁之。林傲梅要同行,林箭澜却是说什么都不允许。得到了林箭澜的再三保证后,林傲梅这才无奈的在傲梅阁安心候着。
赵师良供给黎郁之养伤的宅子,距离相府的路程比原先所在的狗尾巴胡同还要短。有石稀亲自接送,又带了护卫,想来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不过小半个时辰,守在府门口的笋香便到傲梅阁回禀,说黎郁之的车驾已经到了相府。
林傲梅抬起头,放下手里的书,扬起嘴角起身道:“走,去迎迎郁儿。”
带着苗嬷嬷和笋香还没走到府门,远远便见到白嬷嬷和石稀一左一右伴着黎郁之,正往府里走来。
黎郁之身穿竹青色的圆领通身袍,黑发整齐的用玉冠束于头顶,稍显稚嫩却不失英气的五官,竟和黎靖有五分神似。一路走进府里,犹如从隔世中移步而来。见到立于对面的妙龄女子,一时有些恍惚,不知作何反应。
女子身着素白的百水裙,外披浅蓝色的坎肩。腰间坠下的琉璃丝绦上,没有挂香囊,也没有戴玉佩,尽显单调的着装,却别出心裁的在坎肩前加了一颗水红色的透明宝石,将这份单调烘托得不透明起来,显得别有一番风姿,清丽脱俗的容颜,直叫那胸前的宝石也仿佛失去了光辉。
见到了日夜记挂的黎郁之,林傲梅原有的千言万语,都化作了那抹如云雾散去的明媚笑容。她上前一步,将黎郁之轻轻的拥入怀中,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却是无声胜有声。
黎郁之闭上眼,反手揽住了她,纤细柔软的身躯,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花香,很恬淡,却又似乎很馥郁,让他无比的安心温暖。
多久了?多久没有人这样紧紧的抱着自己了?多久没有人能让自己感到这般安心了?五年来的点点滴滴,潮水般涌进了黎郁之的脑海。这五年,他过得多么艰难凄楚,那她呢?也定是不好过的吧!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泪水模糊了黎郁之的视线,沾湿了林傲梅坎肩,两人之间,只剩下静默,和彼此给彼此带来的安慰。
苗嬷嬷和白嬷嬷看着紧紧相拥的一对姐弟,伸出手抹去了眼角的泪花。祈愿夫人和黎家的所有亡灵,能保佑二人无灾无难,一生平安……
“表姐。”黎郁之轻唤道,声音带着些许稚嫩,却难掩悲怆,“你还好吗?”
林傲梅双手搭在黎郁之肩上,细细的打量着他。
她的郁儿,确实和上辈子不一样了!他刚刚掉眼泪了,还会用稚嫩软嚅的声音,问她还好吗……
上辈子,郁儿的脸上除了冷淡,不会再有其它的表情;除了自己的问话关怀,他会偶尔回答几句外,平时也几乎都是不开口的。就犹如一个木偶,没有喜怒哀乐,只剩下空洞的躯体。上辈子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麻木的问自己:表姐,詹玄启是你的良人吗?
一次又一次,她都毫不犹豫的笑着回答他:是,他是我此生唯一的良人。
良人?呵,好一个良人啊!在地牢三个月,直到最后一天,他才出现亲手葬送了她的生命。而在此之前,她却都还傻傻的相信着他,以为是林芙蓉叛国,勾结夕幻起兵谋反,饱含希望的等着詹玄启来救她。
她是有多傻啊?进地牢的前一刻,她亲眼见到郁儿为了救她,杀出血路冲进皇子府,身受重伤,以至于最后被林慕芫偷袭,一剑刺穿了胸口。可笑!看到那一幕,她居然还没想透,还对詹玄启抱着殷切的希望。不,应该说,那时那刻,她依然是全心全意的相信着詹玄启。而他,却将她的信任卑贱的踩在脚下!
她大概再也无从得知,上辈子的郁儿,究竟经历了什么,又察觉到了什么。但是回想起来,林傲梅总有种直觉,上辈子的郁儿,似乎早已知道,詹玄启并非是什么好人一般。
他对詹玄启,向来是极为不待见的,这才会几次三番的问自己同样的问题。即使在自己面前,他也从不掩饰他对詹玄启的厌恶。她现在还能清楚的回想起,面对她每一次毫不犹豫的答复,黎郁之的眼中,都会闪过无奈犹豫的挣扎和不忍心。
此生,她会好好护着郁儿,她不希望他又变得如上辈子一般冰冷寡言,她要他一辈子都开开心心,单单纯纯的就好,所有的诡谲阴谋,都由她一力面对就够了。
嫣然一笑,林傲梅柔声应道:“好不好,都已经过去了,从现在开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似乎是在回答黎郁之的话,又像是在劝慰着黎郁之。
“表姐!”黎郁之抹去眼中的泪水,乳燕般扑进林傲梅怀里,紧紧的揽着她,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林傲梅真真切切的在她身边了。
他只有表姐一个亲人了,那天醒来,没有见到表姐,他只以为晕过去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不过是自己的幻觉。所幸,所幸那是真的,不是幻觉,她真的来找他、来救他了!
“郁儿,你的伤还没痊愈,不可以站太久,走,和表姐去傲梅阁,表姐有东西给你,待会再带你回箫云院。”林傲梅牵起黎郁之的手,笑着道。
“好。”黎郁之咧嘴明朗一笑,这大概是他五年来唯一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了。
“石稀,你去告知爹爹和祖母,就说郁儿到府里了,我先带他去更衣吃点东西,呆会就去常青院请安。”担心孟氏记挂,林傲梅吩咐一旁的石稀道。
石稀应了一声,往林箭澜的书房而去。
回到了傲梅阁,碧泉的早餐点心都已经备好。黎郁之只余下满满的感动,只因为桌上的东西,竟无一样不是他爱吃的。
“郁儿,快坐下吃些东西,不然等到午膳,肚子该饿坏了。”回府匆忙,黎郁之的早膳还没用,此时肚子空空,虽也没觉得有多饿,但是见这一桌子的东西,即使不饿,也会惹得胃口大开。
点点头,在桌前的樱桃木椅坐下,朝着白嬷嬷道:“嬷嬷,你也还没用早膳,一起坐下吃吧!”
白嬷嬷有些惶恐,急忙道:“老奴怎么能和表少爷一同用餐?表少爷吃就好,老奴不饿!”在府外便也罢了,但是在府里,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嬷嬷,没事的,傲梅阁都是自己人,这杏仁豆腐,可是你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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