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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傲世皇子妃-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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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有些诧异,但也没有犹豫,林傲梅带着黎郁之一同入内。

    前来贺寿的官员,大多是林箭澜这一辈,像杜明晦这一和孟氏同辈的官员,都是不必亲自前来的。是故,此时坐在最上首的,正是林箭澜和李太傅。

    “女儿见过爹爹!”林傲梅目不斜视,半垂着眼睑跪下行礼道。

    和畔柳亭的那群青年才俊不同,桂园内,皆是淫浸于朝堂上的为官之人。多年的身居高位,一个个都透漏着不怒自威的气场。

    在这种眼光的注视下,林傲梅却依旧礼仪娴熟,没有半点生硬,姿态卑谦而不卑微。看得众人忍不住再次暗自打量。

    她仪态绰约,脸上覆着浅红面纱,因而看不清容颜。但从那双如含银星的眸中,似乎便足以窥见,她面纱之下的靓丽姿容了。

    看众位官员的神色,林箭澜便知这个二女儿又给自己长脸了,眉飞色舞的朝林傲梅道:“梅儿,给众位大人见礼!”

    “是。”林傲梅眉睑稍抬,起身微倩道:“见过众位大人!”

    跪天跪地跪父母,对着林箭澜,林傲梅是下跪行礼,以示孝意敬重;而对着其他人,林傲梅则是倩身以示尊敬。

    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仪静体闲,处处无可摘挑,尽显大家风范。

    李太傅向来是最为注重礼仪的古板之人,见此也轻抚着晗下黑须,颇为满意的点头道:“好孩子,起来吧!你来找你爹爹,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林傲梅的声音从容不迫,却透着无比坚定的意味:“是!傲梅是带郁儿,前来赔罪的!”

    众人这才注意到,在林傲梅身后,还跟着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看起来,似乎只差不多十岁出头的模样。

    听林傲梅对他的称呼,大部分人暗地里也猜到这是谁了。却仍故作不知的问道:“这位是……”

    林箭澜笑着道:“这是芊芊的侄子――黎郁之!”

    他没说是黎衡融的孙子,也没说是黎靖的儿子,而是说,黎芊芊的侄子……只因为,黎芊芊是外嫁女,黎家的一切罪名,都和黎芊芊无关。

    看到黎郁之的手包扎着绷带,林箭澜继而关切的问道:“郁之的手是怎么了?”

    黎郁之想起林傲梅来时路上的叮嘱,当即长睫染泪,咬牙跪下,一副委屈不得诉的模样,脆生生道:“姑丈,郁之错了,郁之不该因为梁隽成的辱骂就生气失态,如今被打伤了,也是郁之的不是!都是郁之的错!”

    原本还坐在一边品茶旁观的梁御史,听到“梁隽成”的名字,顿时坐直了身子。

    这……这黎郁之话里的意思,是说他手上的伤,是自家儿子梁隽成打伤的?

    梁御史起身正欲说话,黎郁之已经快一步膝行到他身边,委屈的望了林傲梅一眼,这才嚅声道:“梁御史,表姐让我要给您赔不是,我……”咬着唇,黎郁之适时的停顿下来。

    本来,黎郁之并不知道,场中到底谁才是梁御史。但是,当他说出“梁隽成”的名字时,场中众人都下意识的望向这边,且梁御史自己也起了身,这便不难知道了。

    “郁儿……”见黎郁之委屈得不肯再说下去,林傲梅怜惜的走到黎郁之身边,低唤了一声。继而话风一转,旁若无人,语重心长的道:“郁儿,不是表姐不知你的委屈,非要逼着你过来请罪。可是,你想想,梁御史是什么人,梁隽成是什么人?若是今天你不过来请罪的话,恐怕,明天批责姑丈教导无方的奏章,就会呈到朝堂之上了!即便是梁隽成先谩骂辱蔑于你,又将你打伤,而他却是自己毫发无损。表姐知道,你年纪小,性情直率,分明是他人的错,却要你来请罪,所以难免觉得心里委屈。可你要为大局着想,切不可毁了姑父一生的名望!”

    黎郁之懂事的点点头,再不犹豫的朝梁御史道:“如果梁御史还觉不解气,待会郁之就亲自去给梁公子赔礼道歉。”

    梁御史听得脸色是青一阵白一阵,这姐弟俩一唱一和的,哪里是来赔罪的?分明就是来问罪的!

    林傲梅状似在教导劝解黎郁之的话,却已经足够让所有人理清楚了事情经过。

    如果这时候,场中还有人以为林傲梅是真带黎郁之来请罪的,那便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想来,是那梁隽成无理取闹,先出言辱骂了黎郁之,甚至还动手伤人,而林二小姐这是气不过,护弟心切,兴师问罪来了!还冠冕堂皇的说成来“请罪”的,不动声色插了梁御史一把软刀子,倒也是聪颖慧黠,让人忍俊不禁。

    听她话语间,看似处处在指责黎郁之,实际上哪里不是在以退为进,指责梁隽成的过错呢?也难怪梁御史听得脸色如此精彩了。

    林箭澜也大致听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见梁御史还冷着脸站着,遂开口道:“梁御史先坐下吧!听郁之把来龙去脉说详细些!是非黑白,让梁公子也过来对峙,这么多同僚在,决断必不会只听一面之词的!”

    场中的官员听林箭澜这样说,也纷纷附和着。

    梁御史依旧板着脸,却是向林箭澜拱了下手,这才坐回圈椅上。

    他压根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只是,他却知道自家儿子的秉性。

    没错,梁隽成是游手好闲,平日在府里也没少欺负下人,不过,因为胆子不大,所以,倒也从不曾出府给他惹过事。

    要说梁隽成出言辱骂黎郁之,那梁御史潜意识是相信的,但要说黎郁之这么重的伤是梁隽成打的,那梁御史就有些怀疑了。因为,自家儿子胆子真心不大!

    在林箭澜的问话下,黎郁之将整件事原原本本,毫不添油加醋的娓娓道来。特别是梁隽成辱骂他的话,更是复述得一字不落。

    梁隽成的辱骂中,前面都是在骂黎家通敌叛国,死有余辜之类的话,梁御史只觉这是在右相府中,梁隽成这样说有些不留情面了之外,倒也没觉得什么。因为,黎家叛国,这事天下人皆知。

    但是,最后那一句“你还真以为有块先皇的免死金牌,你就能洗清罪名了?现在可不是先皇在位,别拿根鸡毛当令箭!”,却听得梁御史当即就落下了冷汗,喝止黎郁之道:“休要胡说八道,污蔑我儿!”

    嘴上虽维护着,心里却是暗骂着梁隽成。这个兔崽子!真是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

    黎郁之却没有理会他,只泫然欲泣,懵懂的问林箭澜道:“姑丈,是不是真如梁公子说的,郁之罪孽深重,就连先皇的金牌令箭,也免不了郁之一死?若是如此,那郁之愿自行了断,绝不苟活人世!”

    黎郁之能说出这种话,做出这种姿态,自然全是林傲梅所授意。但是,即便知道黎郁之是在演戏,也同样让林傲梅看得心若刀绞。

    林箭澜掺起黎郁之,安慰道:“没有这回事。黎家是黎家,你是你,如果金牌令箭保不了你,你又如此能活到现在?质疑你的存在,就是在质疑先皇言而无信!”

    君无戏言,众所周知。先皇既然已经赐了黎家金牌令箭,那纵使再不愿意,再后悔,也都不能出尔反尔,降罪黎郁之。

    黎家倒台后,无人肯对黎郁之施于援手,也并非是他有罪,而是怕因此招惹先皇怀疑猜忌。当时正是风口浪尖,所以,就连林箭澜也只敢暗暗将黎郁之送走。

    想当然的,如果黎郁之真还有罪的话,林箭澜又怎么敢在多年后的现在将他接回右相府,并且毫不隐瞒他的身份?就因为,风头已经过了,而黎郁之,本身便是无罪之身。

    林箭澜的话,更让梁御史脸色煞白。往往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梁隽成这几句话,若是真被人揪住不放,大做文章,那可足以祸连满门啊!

    恰在这时,林傲梅浅淡无温的声音在园中悠悠转开:“先皇的金牌令箭,死罪可免,活罪能饶,梁公子如此说,未免有对先皇犯上不敬的嫌疑吧!”

    “这……这岂容你们一面之词,就污蔑我儿对先皇犯上不敬!”这种罪名,梁御史自然知道不能认。即便梁隽成真这样说过,也必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不是反过来牵扯出这么大的罪名!

    “梁御史误会了,梁公子说这话时,可不止郁儿和右相府下人听到。毕竟今天是祖母寿辰,府中来来往往的人,还是较多的。”梁隽成说这话时是在临花水榭,因为黎郁之在温书,所以阴差阳错的,实际上只有黎郁之一个人听到。但是,梁御史并不知道。自然林傲梅怎么说就怎么是了。

    林傲梅话说得没有半分不敬,依旧是恭谦有礼,浅淡温和。梁御史心中,却因为这几句话而心乱如麻起来。

    沉吟了会,瞬间换了一副表情,哈哈笑道:“隽成今年也大不了黎公子多少,还是个孩子,说出的话当不得真!那孩子素来心思耿直,许是因为太过痛恨黎家叛国的行径,才会一时言语过激,想来先皇在天之灵,绝不会和一个孩子的无心之失置气!至于,他冲撞了黎公子,导致黎公子受伤一事,我现在就差人叫他过来,让那逆子当面向黎公子赔礼道歉!”

    黎郁之听得目瞪口呆,这就完了?他还以为,对先皇犯上不敬的罪名,是多么罪无可恕的。现在梁御史不过三言两语,就给说成只是梁隽成一时填膺愤慨,言语过激,将罪名化为虚无了?

    果然,任御史的就是任御史的,全靠一张嘴扭转黑白了。

    黎郁之不知道的是,不仅是梁御史,凡是现在在场的官员,不论是谁遇到此时这种状况,都完全能做到如梁御史这般巧舌如簧的应对。毕竟,朝堂文武百官,可不单单只有御史这一官职要会说话,会做人。为人处事,在某种情况下,是最大的能力!
………………………………

第146章 尊而不懦

    林傲梅柳眉微蹙,虽然目的已经达到,但梁御史话中“黎家叛国”四个字,还是让她眸底的浅淡生了波澜。

    只不过瞬息之间,便又恢复了寂若古林般幽深。

    林傲梅深懂“见好就收”的道理,梁御史毕竟还是梁御史,不能不顾忌。

    款款倩身温文道:“御史大人,傲梅并非咄咄逼人之人,只是恐幼弟他日再受梁公子挑衅,也是深知御史大人为人磊落,这才会有此一出,不敬之处,还请御史大人见谅。傲梅也非是要逼梁公子赔礼道歉不可,只是想恳请御史大人,让梁公子收敛一些,莫要再和幼弟生争执了。如此,傲梅便已感激不尽。”

    林傲梅借“赔罪”之名“问罪”,将梁隽成置于理亏的地步,又让黎郁之当场复述出梁隽成对先皇不敬的话,每一步,都是在无声的逼着梁御史低头。

    梁御史也自是看得出的,但是,比起“对先皇犯上不敬”的罪名把柄,低个头算什么?别说只是让梁隽成道歉,就是让他亲自赔礼,他也可以做到,只是心中难免会愤懑,对林傲梅,甚至是林箭澜,以至整个右相府心生芥蒂。

    而林傲梅这番话,却恰恰消弥了梁御史隐藏起来的那份愠怒。

    尊而不懦,松弛有度,不仅其他人,就连梁御史自己都听得舒心,看林傲梅的眸光也不再暗含着敌意:“林二小姐通情达理,若是我那儿子,有你一半的懂事就好了!等回御史府,我定让他备厚礼过来道歉。你放心,以后也再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御史大人公正分明,梁公子有父如此,他日必是国之栋梁。”睁眼说瞎话,林傲梅可谓信口拈来。

    梁御史听得开怀,很是爽朗的笑着。一双精明的老眸却是睿智依旧。

    林右相这个二女儿,心计能力手段,可都丝毫不亚于淫浸朝堂之人啊!

    别人或许看不出哪里不对劲,可是他自己的儿子,他还能不清楚吗?

    黎郁之的手包扎着,看起来是伤的十分严重。但就是严重,梁御史才越发觉得有问题。

    只因为,梁隽成的胆子,真的不大。绝不可能会在右相府出手伤人,还将人伤得这么严重。

    可是,如果梁隽成没有伤到黎郁之,那林傲梅也应该没有底气明目张胆的污蔑。

    所以,黎郁之的伤,恐还真是梁隽成无意造成的。可是,如果梁隽成无意间,将黎郁之伤得这么重的话,以梁隽成胆小的性子,怕是早就前来找他了,哪里用林傲梅和黎郁之找来?

    由此,梁御史看得出,梁隽成确实在争执中无意伤到黎郁之了,但是,黎郁之的伤,绝对没有肉眼看起来这么严重!

    可是那又怎样?梁隽成确实伤到黎郁之了,不管轻重,这都是事实,林傲梅只不过是将伤势更场面化,让所有人都可以一目了然罢了。

    同样的,林傲梅也并不在乎梁御史看没看得出黎郁之的伤是在小题大做,她只是让其他人看的,梁御史看不看,其实都无所谓。

    而林傲梅也潜意识明白,梁隽成许是无意间伤到黎郁之的,毕竟,梁隽成比黎郁之年长,二人力量悬殊,一时用力过大实属常事。况且,听白嬷嬷当时说,见黎郁之受伤后,梁隽成便慌忙走了,也可以看出,梁隽成并非有多胆大之人。

    梁隽成这次是无意,多少还会有些心慌,可如果最后若无其事的不了了之,让梁隽成觉得,辱骂打伤黎郁之,一点事都没有。那下一次,梁隽成可能就变得心安理得,故意为之了。毕竟,人都是得寸进尺的。

    所以,林傲梅必须杜绝这种可能性!而若是在杜绝这种可能性的同时,再和梁御史结下了不快,那也未免得不偿失。因此,林傲梅才会和黎郁之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软硬兼施,松弛有度,就是为保在达到目的的情况下,又不和梁御史闹下不愉。

    “都是孩子间的玩闹,说说开也就没事了!也是梅儿这孩子淘气了!”林箭澜打着圆场,生怕梁御史是面上一套,内里一套,过后会在林傲梅背后放冷箭,要知道,当御史的那支笔,可比任何明枪暗箭都厉害。便赶忙道:“梅儿,快给梁御史赔个不敬之罪!”

    梁御史却是摆摆手道:“不用不用,小孩子嘛!况且,这事本就是隽成有错无礼在先!怪不得林二小姐!”比起那“犯上不敬”的万金油罪名,“无礼”这一过失,显然要轻松太多了。

    林傲梅嫣然浅笑,捧起一旁丫鬟托盘上的茶盏,双手奉到梁御史面前,恳挚道:“您是长辈,无论如何,傲梅对您耍了心眼,便是不敬。请梁御史饮下这赔罪茶吧,否则,傲梅心中难安!”

    听她这样说,梁御史也不再扭捏推辞,伸手接过一饮而尽。此事,便算和平的到此为止!

    林傲梅唇畔的浅笑稍稍加深,转而朝着林箭澜倩身道:“爹爹,那梅儿便不打扰各位大人了,先行告退!”

    林箭澜点点头,示意首肯。

    林傲梅正欲离开之际,旁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李太傅却是开口道:“且慢!”

    林箭澜这个二女儿,从进园到现在,他已经观察很久了。实在是让他满意喜欢之极,礼仪姿态,行事作风,都挑剔不出半分不是。

    林傲梅惑然的转眸过去,林箭澜便向她介绍道:“这位,是李太傅李大人!”

    “太傅大人有礼!”即便不知是谁,见他和林箭澜同坐主位,便能看出他身份不低。

    李太傅笑问道:“梅丫头,据闻你才华横溢,还写得一手好字,不知,老夫今日可有幸一观啊?”

    林傲梅前后所作的两首一七令,词句皆已传入市井之中,但是,这真正见过林傲梅所作墨宝的人,便为数不多了。只是,这为数不多的人,皆继而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来,这才会人云亦云,众所周知,右相府的嫡二小姐,写了一手好字!

    “太傅大人折煞傲梅了,谁人不知,李太傅的字,才是天下之绝,傲梅又岂敢班门弄斧?”林傲梅垂眸诚惶道。

    李太傅的一手草书,素有“任笔为体,聚墨成形”之赞誉,“豪放苍劲,雄强古朴”之气象,当今可谓无人及之。林傲梅甚是诧异,如此才高之人,竟突发奇想要看自己的字。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何来‘绝’字之称?”李太傅笑道,转念一想道:“你可不写草书,楷、真、行、篆、隶,任你择一!”

    未待林傲梅说话,李太傅便示意丫鬟将文房四宝摆上桌案。

    做到这种地步,林傲梅再推辞,便显得过于矫情了。稍加思索后便道:“太傅大人抬爱,傲梅就献丑了。还望太傅大人可以指点一二!”

    李太傅点点头,算做同意了。

    林箭澜见此也并未阻止,反而兴致盈然的靠着椅背。

    林傲梅微微倩身,移步到丫鬟备好的桌案前,提笔问道:“写何内容?”

    李太傅沉吟稍许,想起市井流传的那两首一七令,便知题诗难不倒她,遂打消了让林傲梅作诗的念头,道:“对对子!我出上联,你对下联!”

    倒不是李太傅故意要为难林傲梅,而是他向来是直来直往之人,觉得如果挑林傲梅的强项,那便也失去本身考察她的意义了。

    林傲梅轻点了下头,道:“太傅请出!”

    李太傅轻抚下晗黑须,脑海中还盘旋着林傲梅献给孟氏的那座屏风,回忆着屏上的景象,当即灵光一闪,出联道:“风声水声虫声鸟声梵呗声,总合三百六十天击钟声,无声不寂!”

    此联一出,不少人皆倒吸了口冷气。谁也没想到,李太傅居然会一开口,就出这么难的上联让林傲梅对。

    黎郁之担忧的望着林傲梅,心道这李太傅,是故意要为难表姐的?

    林箭澜却不这么想,多年同僚,对于李太傅此举,林箭澜也算预料之中。只是,这对子,确实不简单……甚至可以说,已经到了很难的地步。

    见林傲梅低眉静思,李太傅也不打扰她。稍许,林傲梅将视线重新移回了宣纸上,道:“请李太傅指教!”

    言毕熟练的沾足了墨,提笔缓缓写出下联:“月色山色草色树色云霞色,更兼四万八千六峰峦色,有色皆空!”

    一笔一划,力透纸背,一手柳体楷书,跃然纸上。

    李太傅爽朗大笑,竟似如遇见了知音,捧着宣纸看了许久,才道:“字迹潇洒流利而秀逸,清新圆转而委婉,不激不厉而尽显阴柔之美。你这丫头,哪里还用得着老夫指点?”

    李太傅是书法大家,最看重的,自然是字了。至于下联对得如何,只是粗略一看而已。不过,有人在赞这一手楷字,自然也有不少人在赞这下联的应景工整。

    撇开这一手柳体楷字不说,单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对出这下联,赞一句满腹经纶,也绝对不为过。

    李太傅的话,可算是对林傲梅的最高评价了,林傲梅姿态不卑不亢,只温声道:“傲梅诚恐!”

    有了这一出,李太傅更是来了兴致,如开了话匣子一般,拉着林傲梅一个劲谈天论地。除了朝政上的事,几乎问遍说遍了所有古今人物的传奇,无人知晓林傲梅心里是何感受,只知,李太傅说得不亦乐乎。

    李太傅学识渊博,在他的循循善诱下,林傲梅也逐渐不再只是静静聆听。每逢李太傅说到兴起处,林傲梅总能见解独到的附和上几句。渐渐的,场面也不再如先前一般枯燥的谈论朝政,而是诗词歌赋,书棋画颂,你来我往谈论得热火朝天。

    黎郁之凝望着坐在林箭澜下首处的林傲梅,见她在一群出云国举足轻重的人之间,却依旧游刃有余,优雅淡漫的闲闲而谈,不禁看得转不开眼。

    表姐就像一颗会发光的宝石,无论在哪里,都能绽放她的光芒。

    桂园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将近酉时,宾客离府之际。

    期间林傲梅也请辞过,无奈不止是李太傅,包括林箭澜和许多人都出言制止了,只得又重新坐下,陪着众人侃侃而谈。

    直到听小厮来报,李太傅才望了望外头天色,意犹未尽的道:“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了啊?你们也该准备晚宴了,那我等,也都该各自回府去了。”

    林傲梅听言哭笑不得,真的是不知不觉吗?

    照规矩,众人申时末确实都该离席了,毕竟都是为官者,还是应以朝政为重。至于今晚的晚宴,就只须和右相府一些有亲戚关系的,一起吃顿家常便饭而已,并不是多么隆重。

    待送走了所有无需在右相府用晚宴的宾客,右相府大门前,便只剩寥寥几辆光鲜亮丽依旧的车马华轿,道路顿时通畅了。

    而此时的林芙蓉,心情却似乎并不怎么顺畅。往日挂在脸上的温婉笑意,也变得极为勉强。

    她没有看错,适才,林傲梅是陪同爹爹一起从桂园出来的!而且,爹爹的不少同僚,也都表现得对林傲梅极为赞扬赏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回事?在畔柳亭看投壶的这段期间,她究竟错过了什么!林傲梅为何会有机可乘!

    还未待林芙蓉消化这一疑问,府中便又接二连三的迎来了四份厚礼。

    一份是林芙蓉投壶,大皇子赏赐下来的一对南海珍珠手钏,这个林芙蓉是知道的。

    原本,得了这份独一无二的赏赐,林芙蓉是应该高兴的,可是,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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