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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鬼话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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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501病房3号床前几天新来了一个年轻人,姓李,28岁,是一名大货车司机,又是家中唯一的经济来源,因为车祸入院,经过10多小时的抢救,医生们一致认为小李已经是植物人,康复的机会很微弱。一听到这一噩耗,小李年过六旬的老父老妈,还有已经怀孕八个月的老婆哭声震天。一连几天,这嚎哭声就没停过,连医生护士都不忍心再看,这也难怪——小李是这家人的经济顶梁柱,现在全身插满管子,下肢嵌着不锈钢钉子,不醒人事;妻子挺着锣鼓一样大的肚子,已经很久没有工作;老父没有退休金;老妈也没有退休金,平日里捡破烂帮补家用。几十万的医药费,令这个本来就困难的家庭雪上加霜,问遍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凑不出这个数……老妈一时想不开,哭着哭着,就推开病房的窗子从16楼跳下去,当场死亡。
整个医院闹得沸沸扬扬,因此,廖院长只好吩咐三个保安轮流看紧剩下的两位病人家属,以免再多一人想不开跳楼。廖院长说道:“这两天,就辛苦你们啦,——我会关照会计部,加班费按最高标准算。”
……
保安工作本来就十分无聊;通宵达旦地盯住两个人,更让人难受。虽说是三个人轮流当值,可连续几个小时守在病房里,不能走动、抽烟、睡觉,闷都闷死了。
到了晚上12点,小陈看守满2小时,于是用对讲机喊小郑过来接班。
小陈出了病房,没有立即回宿舍睡觉,他需要到外面抽口烟,于是走到医院旁边的工地上。这片工地计划用来建住院部大楼,尚未动工,所以堆满碎石砖头,长满了杂草。到了深夜,这里就是荧火虫的世界,也不失为抽烟的好地方。
正叼着香烟来回踱步,却见到不远处有个婆婆在捡垃圾,背上伏着麻布袋,走路一腐一拐。小陈很好奇于是走上前问:“婆婆,都12点多了,你老人家怎么在这个时候忙活啊?”
婆婆叹道:“我儿子急着用钱做手术,我是没法子。”
唉,真是可怜。小陈心一软,于是回去宿舍拿了几个空酒瓶和易拉罐给婆婆。婆婆说声谢谢,便转身离去。小陈觉得她有点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正想回去睡觉,对讲机响了,他听到小梁说:“所有人立即到负一层的太平间!有新情况!”小陈一怔,立马赶过去。
小郑、小梁站在太平间门口,还有两个仵作,老崔和老谢也在。小陈问:“发生什么事?”
“白天自杀那老婆婆的尸体不见了!”
最先发现尸体失踪的是老谢。太平间的大门一般情况下是紧闭着的,十分钟之前,老谢见到门竟然是半掩的,感觉不对劲,于是进去一瞧——不锈钢棺材盖开着,尸体竟然不翼而飞。三更半夜的,就是家属来领尸体,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连招呼都不打就领走啊。尸体到底在什么地方?
五个人简单一商量,决定暂时不通知院长,先发散人手在每个角落找一找,反正现在才深夜1点多。
……
一直折腾到快五点,天都快亮了,尸体还是没找着。五个人都苦着脸。再过几小时院长就回来上班,这事捅到院长那里去,饭碗还保不保?死者家属那边又如何交待?
正急得团团转,却听到小郑在对讲机里喊:“婆婆的尸体找到了!”他的声音里明显带有一些惊惶。
大家急忙赶往太平间。一看,婆婆的尸体不知什么时候又躺到不锈钢棺材里,表情平静,只是手里多了一只鼓鼓的麻布袋。
小陈一见到婆婆,忍不住惊叫起来,这不是几小时以前在工地捡垃圾的婆婆吗?难怪,当时看她就觉得很脸熟,原来是这些天在503房见过的!
很显然,这婆婆诈尸了。人死后,灵魂不得安息,还在为儿子的医药费担忧,于是起来捡垃圾,直到天快亮才回到棺材里。五个人顿时觉得背脊发凉,手软腿软。
还是老谢沉得住气。他在医院太平间工作几十年,见过不少希奇古怪的事物,对神鬼这事颇有些见解。老谢说,天黑之前婆婆的尸体必须要火化,继续留在医院,恐怕对所有医护人员和病人都有危险。但是,在火化之前必须让她的手松开——她手上还紧紧握着装垃圾的麻布袋。
可是,不管老谢如何作法,铜钱剑、灵符、法铃都用上了,婆婆始终不松手。五个人又一起费九牛二虎之力拔那麻布袋,还是拔不出来。这可怎么办?
折腾了半天,老谢说道:“我本来可以把她打得魂飞魄散,但那样做太损阴德。这样吧,把她的家属请过来劝一劝,或许她就能解开心结安心上路。”
婆婆的老伴、儿媳妇叫来了,一看到自家亲人死后都无法安息,失声痛哭。老伴媳妇两人苦劝半天,竟然不管用,婆婆紧握住麻布袋的手仍然不肯松开!这时天亮了,廖院长也到了。
廖院长才智过人,走到婆婆跟前,恭恭敬敬拜了三拜,才说:“您老就安心去吧,我们医院将免去你儿子全部住院费、诊疗费、药费、护工费。将来的生活费也不用担心,我马上去联络几个救助基金会和记者朋友,让社会各界的热心人士一起来帮助你们。”
话音刚落,婆婆的手竟然松开了,嘴角似乎带有一点微笑。
一周之后,小李的事被各大主流媒体报道出来,立即收到社会各界热心人士的捐款,足足有数十万。两个月后,小李媳妇顺利生产,生了个儿子。一年后,早已被确诊为植物人的小李,竟然奇迹般地苏醒过来。小李说,这一觉睡得真死,是老妈把我唤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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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话 莱茵河畔
? '燃^文^书库'''。'774''buy'。' 夕阳西下,我坐在列支敦士登的莱茵河畔,呆呆的注视着夕阳的方向,就在前几分钟前,我收到了一名律师发来的短信,他声称我的姑姑就在前几分钟前因心肌梗塞去世,按照她的遗嘱,由于她没有后代,她名下所有的资产都由我这个侄女继承。【燃文书库(7764】。
姑姑生前最疼我了,只是我结婚之后对我的态度有些冷淡,大概是不喜欢弗拉基米尔伊凡尼奇吧,在结婚典礼上她就已经表现出了对他的厌恶之情,甚至连最后的全家福也没有照,就生气地离开了,也因为这件事,我和她之间就渐渐出现了隔阂,所以在她的弥留之际我也没能去看她一眼,想着想着,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一个温暖的臂弯把我搂了过去,弗拉基米尔一脸愧疚地看着我,小声说道:“对不起,埃玛,我对你姑姑的死感到非常遗憾,你没能见她最后一面……”
“瞎说什么呢!这怎么能怪你呢?”我停止了抽泣,说道:“明天跟我去核实一下姑姑的遗产吧,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我缓缓地走进了屋子里,进屋之前,我回头看向弗拉基米尔的方向,他似乎笑了笑,由于距离太远,我看得并不真切,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驱车赶往那位律师所在的律师事务所,车子开进了郊区,那位律师已经在楼下的咖啡厅里等着我们,一进门,他就笑呵呵地迎了上来,说道:“是埃玛古斯塔夫小姐吗?快进来坐,我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弗拉基米尔皱了皱眉,显然他对这个无视他的律师感到非常不满,那位律师看到他不爽的样子,干紧跟他道了歉,补上了对他的招呼,这下,他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那位律师风风火火的就直接进入了正题,说道:“古斯塔夫小姐,您的姑姑为您留下了总价值为600万欧元的遗产,这是房产证,哦,对了,她还有很多珠宝,都放在这个盒子里!”说着,律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古香古色的木盒子,恭敬地递给了我。
弗拉基米尔在我旁边小声地说道:“天啊,没想到那个老太婆这么有钱,天啊!”我转头看到他那一副贪婪的表情,两只眼睛似乎都要射出金光。
我笑了笑,说道:“这些都是咱们俩的,你可别在这给我丢人啊!”他尴尬的点了点头,顺手拿起了房产证翻看起来。
突然,那个律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你的姑姑在遗嘱中说你必须把她的座钟摆在客厅中央,否则取消你们继承遗产的资格!”我正想询问原因,弗拉基米尔却一把拉住了我,说道:“没问题,别说是座钟了,就是马桶我们也放!”我有点无语,生气地瞥了他一眼,他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研究着那些房产证。
座钟搬进了房间里,鎏金的边框略显富贵,弗拉基米尔对这座钟瞬间产生了好感,整天用抹布上上下下地擦拭着座钟,我看到他怪异的行为,也不好问什么,但是从领回钟的那天起,我就再也没睡过一个好觉,我有晚上起夜的习惯,所以每天晚上接近午夜的时候我都会爬起来上厕所,我迷迷糊糊地走出了卧室,来到了客厅,突然发现客厅中央的座钟消失了!
我吓了一跳,大脑顿时清醒了一半,隐约中我听到了厕所里传来了钟摆的声音,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厕所门前,缓缓地推开了厕所门——漆黑的厕所被马路上奔驰的汽车灯光照得惨白。
姑姑的座钟的轮廓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怎么会?座钟不是在客厅吗?我“嘭”的一声关上了厕所门,几乎是哭着跑回了卧室,第二天早上,我一起床,发现那个座钟已经回到了原地,我实在是吓坏了,吵嚷着要把座钟扔掉,但是弗拉基米尔却拒绝了。
他对我说道:“你也不想想,这个座钟可是价值600万欧元啊!你舍得扔吗?”
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轻声说道:“我的生命和这个座钟相比,哪个更贵重一些?”显然,他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问题有些突兀。
他惊讶地看了我一会,然后回到了卧室里。我很伤心,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是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他对我的不屑,我真的不敢相信,一起生活了两年的男人,竟然完全不爱我!
我再一次回到了莱茵河畔,哭着看着夕阳渐渐向海平面下方沉去……这时,一个男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小姐,您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我抬头,一个眉清目秀,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谢谢,没事的。”我逃避着他探寻的目光,匆匆赶回了家。
结婚两年,我竟然就和弗拉基米尔分床睡了,对于这种“战果”,我不禁唏嘘感慨起来。
当然,这一晚也毫无例外,那只座钟又在午夜时分移动到了厕所里,就这样,日复一日,我的精神状态急转直下,最后,不得不因神经衰弱住进了医院院的当晚,我戴着呼吸机,静静地看着病床旁的弗拉基米尔,他冷冷地看着我,就好像在看一个唾手可得的猎物一样,然后,他趁护士不在,一把扯掉了我的呼吸机,过了几分钟,我眼前一黑,隐约中听到了他冲外面喊救命的声音,我不禁感到不寒而栗,难道,我24年的人生就要这样匆匆画上句号了吗?眼泪,划过我的脸颊,眼眶中传来**辣的疼痛感,我无力地躺在床上,终于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看我醒来,轻声说道:“埃玛,你终于醒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弗拉基米尔呢?”
“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冯伊万诺夫斯基,是你姑姑的邻居,和你背信弃义的丈夫一样,我也是一名医生。
不过我的人格要比那个禽兽高尚的多,至于你丈夫的事,你姑姑当年就跟我说,他看你丈夫不是什么好人,让我在暗中保护你,你的丈夫很贪财,座钟移动的事就是他拜托自己的朋友给你设的局,就是让你发疯或吓得死掉,这样他才能获得你的一切,所以他以为你死了以后,就叫来了护士,然后自己回去收集财富,准备逃走,不过我们的警察们已经在你家里等着他了。”
“你真的是医生吗?你才是姑姑当年介绍给我的人?”我有些诧异,当年和弗拉基米尔相亲的时候,姑姑跟我说过的特征和他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我当时也只当是姑姑弄错了,难道,他才是我的白马王子?
“如假包换!”他狡黠地笑了笑,然后递给了我一份营养粥。
“那现在还来得及吗?我们还有可能吗?”我接过粥,放在了床头柜上。
“对不起,恐怕……”话没说完,他突然转身离开了病房,我打开病房门,到处都看不到冯的身影,我长叹一声,坐回到床上,在病床下面,我找到了很多旧报纸,在住院期间,我靠翻阅旧报纸来解闷,在很多当地报纸之间,夹着一张很显眼的小报,看来是这家医院自己的报纸,我把报纸缓缓抽了出来,在报纸的最上面,写着一个大标题:一医生昨夜失足掉进莱茵河中溺亡,在标题下面,是冯伊万诺夫斯基那张俊俏的脸。
我又哭了,眼泪止不住的滑落下来,我望着远处的莱茵河,心里默念:冯,等着我,我这就来找你!我飞快的跑出了医院,冲到了熟悉的河堤上,正准备跳进去,突然,我的衣服被人扯住了,回头一看,竟然是姑姑!她假装失望地看着我,说道:“喂,丫头,你的路还很长呢!”
“姑姑——”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喷涌而出,姑姑抚摸着我的头发,露出了一缕微笑,她的身体逐渐化为透明,在她的身边,站着一个俊俏的年轻人,他们冲我挥了挥手,然后被风吹散,我听到了他们最后一句话,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埃玛,你要好好活下去!”
后来,每当有人在黄昏时路过列支敦士登段的莱茵河时,总会看到一个很有钱的贵妇人在冲着莱茵河傻笑,就好像是一个刚谈恋爱的女孩子,被爱情的糖衣包裹着,那么的纯真,那么的无邪,爱情,在莱茵河面上缓缓地荡漾,夕阳的光辉,映照在她幸福的脸庞上,她小声地冲着河面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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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话 狐仙1
'燃^文^书库'''。'774''buy'。'' 明嘉靖年间,号称“后七子”之首的一代奇才王世贞因受权臣严嵩猜忌而不得不辞官回乡,蛰居其间闲来无事,便随手写了一部《艳异编》,此书共计四十卷,文三百六十一篇,多为搜集汉魏以来传奇志怪,内含鬼、狐、妖、怪等等不一而足,兼之王世贞妙笔生花青出于蓝,故而此书一出即风靡天下,各地才子士人争相购买。【燃文书库(7764)】
却说这江苏宿迁有个少年书生名作孙安,弱冠之年尚未婚娶,听人说起此书感到好奇,于是便也买来一本,不料一看之下居然沉迷其中,整日手不释卷废寝忘食,待此书看完仍是不能自拔,时时幻想能像书中所写般得一艳遇,即便是妖狐鬼怪也心满意足,于是每每夜深人静间独坐一室,希冀有美人前来投怀送报。
只是书中皆是传说而已,就算枯坐一宿也是枉然,往往清晨梦中惊醒,唯有摇摇头叹口气罢了。久而久之诸人皆知此事,暗地莫不笑其迂腐,称其为“情痴”。
一日天气清爽,孙安出门访友,恰巧遇见前街所居的富户刘员外,那刘员外肥头大耳身材矮胖,此刻正靠在墙角晒太阳,一眼瞥见孙安,笑嘻嘻的迎上前问道:“孙先生,急匆匆出门去作甚?”
孙安见他相问,停下脚步拱拱手回道:“在下将去拜访故友。”
刘员外打个哈哈道:“原来如此,那就不耽搁先生了。”
不想孙安刚走得数步,忽听身后刘员外喊道:“先生暂且留步。”
孙安回头看去,只见刘员外赶上前来一脸神秘道:“先生可知城西城隍庙之事?”
孙安诧异道:“不知。”
刘院外挤挤眉毛道:“我正要给先生说,近日时常听闻夜间那城西土地祠中有个美貌年轻女子出没,可若是遇见生人即一闪而逝,故而诸人皆言这女子不是妖便是狐,此事难道先生没有耳闻么?”
孙安听罢心头一动,急忙道:“在下真的不知,如此说来,难道果有狐仙?”
刘员外四顾无人,对他附耳小声道:“此事只是传闻,却不知真假。先生不是日日得盼与狐仙一遇,如此良机焉能坐视?莫若今晚一探真假,若果然事真,你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说完挤眉弄眼的拍了拍孙安的肩膀。孙安心头大喜,急切道:“此话当真?”
刘员外笑道:“我也只是听闻,先生去也罢不去也罢,我可不敢打包票。”
孙安暗道天助我也,急忙向刘员外谢道:“多亏员外直言相告,在下今晚就去,定当拨云见日弄个水落石出。”当下亲友也不去拜访了,转身一溜小跑向家中奔去。
刘员外看他背影远去,嘴角不由微微露出一丝笑容来。原来这刘员外生性狡黠,惯于恶作剧,今日正闲得无聊,忽然撞见了孙安,知道他号称情痴,便欲找个法子消遣于他,恰好前几日听闻城西土地祠有妖,刘员外虽根本不信,却知此事正投孙安所好,于是便故意示知于他,欲待找个乐子。
此际眼看孙安远去,他也转身顺着街边溜达,凝神思索着用什么法子能将孙安好好戏耍一番。刚顺城墙拐了个弯,忽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乞丐正蜷缩在墙角下背阴处,一头脏乱的长发垂落下来将面孔遮住,似乎正在打盹。
刘员外暗叫“晦气”,经过之时不由斜瞥了一眼,却不想这女丐也正将头抬起,冷不防将刘员外吓了一跳。原来这女丐眉粗口阔满脸凸凹,双眼上翻,从发隙间之间冷冷盯着他,面貌颇为狰狞可怖,说她三分像人七分象鬼倒也不为过。
刘员外只被她看得不寒而栗,脚下加快便欲离开,走了几步忽转念一想,又返身回来将这女乞丐上下打量一番,口中自言自语道:“妙,妙,妙!”原来他见这女乞丐形象丑恶可怖,今晚若是将她藏在土地祠中,待孙安前来冷不防的出来吓他一吓,包管将这呆子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
想到这里,他面上不由露出笑容来,当即便扔了一个铜板在女丐面前。
那女丐见他扔钱,低下头将铜钱看了一会,方才缓缓伸手将铜钱拾起。刘员外见这双手形如鸡爪,满是污秽,心头不由一阵作呕,大声问她道:“你是哪方人氏,为何在此行乞?”
那女丐抬起头,将刘员外怔怔看了片刻,忽指指自己的嘴摇了摇头。刘员外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原来这女丐是个哑巴,心道虽是哑巴倒也无妨,于是又问她道:“老爷我可以再给你两个馒头,足够你今天能饱餐一顿。不过你还需帮我做一件小事,事成之后老爷我还有赏钱。”
女丐闻听双目低垂,站在那里怔怔发起楞来。刘员外见状暗道莫非这女丐还是个傻子?正疑惑间却见那女丐缓缓点了点头。刘员外大喜,先到前面买了两个馒头让她吃饱,随即便将女丐领至城西土地祠,让她躲在神像之后,对她道:“夜里若是见到有人来祈祷,你便从像后跳出。”
见女丐点头,他又叮嘱道:“若听我言必有重赏,否则的话明天我就命人将你赶出去。”那女丐蜷缩在神像后面不住打呵欠,似乎马上就要睡着一般。刘员外看时候不早,这才回家吃饭去了,只待夜里过来看场好戏。
再说那孙安回家之后便沐浴更衣,等到了夜里二更将过便带上香烛打着灯笼去了城西。到了土地祠中他先将香火引燃虔诚的插在香炉中,接着噗通一声跪在地下,望空中大声道:“小生闻得狐仙在此,心中好生仰慕,若是不嫌弃的话,还请出来相见一面。”说完便磕了一个头。
等了片刻祠中却一片静寂,他抬头四顾无半分人影,孙安寻思只怕是自己心不诚,于是又连磕了三个头,将方才所言又说了一遍,可半响过去那狐仙却依然没有现身。孙安见状大为疑惑,心中嘀咕道莫不是自己心不诚?正待再磕上六个头,忽见一人悄无声息的从神像后滑出站在自己面前,黑暗中全然看不清他的模样。孙安心中惊喜万分,总算是自己心诚,能得见狐仙一面,当即磕头道:“小生参见上仙。”
可等了半响,眼前的上仙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全无半分活气。孙安心中有些忐忑,从地下站起回身将灯笼挑至面前,不想这一看之下“啊”的一声大叫,仰面便跌在了地下,浑身哆嗦难以言语。
只见神像旁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面色惨青两眼发绿,直愣愣的盯着自己。躲在暗处的刘员外出来乍一看不由被吓了一跳,随即便想到,这正是自己白日找来的女丐,想不到她的这幅模样如此骇人,连自己也吓了一跳,更别说孙安这个呆子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暗自得意,对女丐笑道:“扮得还真不错,大爷我待会给你多赏几文,你暂且先出去在外面等着,免得将孙先生给吓晕了。”
不想那女丐听罢,仍旧定定的站在原地,面上无一丝表情。刘员外心头不悦,眉头一皱道:“我让你先出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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