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半夜鬼话集-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交货那天,本来万里无云的晴天突然变得昏暗,从岳各庄村西卷来几股旋风,不大一会儿,旋风散去,天色放亮,再看院内,空空荡荡,兵器全无。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小巧正就着油灯昏暗的灯光缝补张浦泉打铁时穿的衣裳,敲门声突然震山似的响,吓得小巧手一哆嗦,针扎进手指头,“哎哟”一声,再看指头上,渗出豆大的血珠。
张浦泉开了门,迎面站着个大汉,脸上身上全是血,但是面色透着喜气,原来是先前定制兵器的汉子。汉子听到小巧呻吟,双拳一抱,赔礼道:“都怪俺粗鲁,惊吓了夫人,请求恕罪!”小巧忙说:“不碍事,不碍事。”心里却想,这汉子怎么变得这般懂礼节?
张浦泉请汉子落座,汉子又一抱拳:“这次多亏了掌柜的帮忙,再次谢过。”说完就要作揖。张浦泉忙伸双手搀扶,谁知这汉子力气过人,他硬是没扶住。
张浦泉心中暗暗吃惊,说道:“壮士不必客气,请在舍下小酌。”他说完便马上吩咐小巧烧水烧菜,自己取了一坛陈年美酒,起了封,酒香蹿出坛子,喷香。汉子这时已洗过脸面,情不自禁地赞美道:“好酒,好酒!七百多年没喝到酒啦!”
张浦泉听到这话,心中又是一惊。汉子仿佛猜出张浦泉迷惑之处,说道:“实不相瞒,俺本是岳飞岳元帅马前的一员先锋官,因嗜酒误了军机,依军法被斩于白马河畔,葬于白马山下。阎王说俺酒气太重,叫俺酒鬼,但又不准俺饮酒,也不准俺托生。俺便成为孤魂野鬼在白马山白马河游荡。”
张浦泉与鬼同席,丝毫没有惧色,这时菜已备好,两人都是海量,一饮便是一海碗,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
“当年在白马山死去的金兵阴魂不散,兴起阴兵,要讨伐中原地府,阎王请岳飞重新挂帅,击退阴兵。元帅不嫌弃俺是员罪将,封俺为先锋,命俺带四百岳家军打头阵。可是年代久远,以前的兵器早已腐化为土。一个月前,俺想起了张记铁匠铺,便追随贵夫人前来定制兵器,兵器着实锐不可当,俺使掌柜打造的这口青龙偃月刀,杀退金兵大将,立了大功。金贼再也不能兴风作浪啦!元帅封俺为酒鬼将军,随时听候差遣,还请阎王准许俺继续饮酒,阎王准啦!夫人,那天在岳各庄村西刮的那阵旋风就是俺啊。”汉子说完,哈哈大笑,笑声大得要把房顶掀开。
又喝了大约五六碗酒,张浦泉的脸色酡红,问道:“敢问壮士尊姓大名?”
汉子声若洪钟:“孤魂野鬼,有什么姓名。叫俺酒鬼好啦!”
两人又继续饮酒,谈天说地,说古论今。酒到酣处,酒鬼手抚钢髯,说道:“掌柜的,你的寿数在三十六岁,而且命中无子。”
张浦泉并不在意自己的寿数,但听到命中无子,不禁掩面而泣。酒鬼也不相劝,放下酒碗告辞。
第二天晚上,酒鬼换了一身戏服一样的新装,抱着一坛酒进了张记铁匠铺,又是一夜豪饮。酒鬼说道:“为了掌柜的传宗接代之事,俺去地府找了阎王,可阎王说立好的规矩不能变,俺又托岳元帅去求情,后来,阎王说如果俺愿意投胎转世,倒可以通融。时日无多,咱们还有七天畅饮的时间,之后,俺还夫人一颗血珠来。”张浦泉端起海碗一饮而尽,长叹:“今生得一酒鬼知己,足矣!”
正巧小巧上菜,听到这番话,心头一颤。七天过后,酒鬼果然不再造访。
不久,小巧的肚子吹了气一样鼓起来,十个月后生了个大胖儿子,虎头虎脑很招人喜欢,取名为铁栓。张浦泉的老娘当上了奶奶,脸上笑开了花,给小巧又是炖鸡汤又是蒸鸡蛋,小巧心里也像喝了蜜。铁栓在吃奶的时候只要一闻到酒香,就乐得两眼眯成一条缝,口水从小嘴角流出来。张浦泉用筷子蘸了酒,铁栓吧嗒吧嗒吮着,比吃奶还香甜。于是,张浦泉喝一口酒,铁栓吮一筷子酒,父子俩乐在其中。
几年后的一个冬天,百年不遇的冷,一夜北风封了白马河。一个最冷的晚上,张浦泉外出喝酒,醉倒在回家的路上。第二天早上,人们看见他脸上凝固着红紫色的笑容,都说他这是思念酒鬼,去阴间找酒鬼过酒瘾了。那年张浦泉正好三十六岁。
办完张浦泉的后事,婆媳俩用剩余的银两修葺了岳各庄的岳飞庙。张记铁匠铺从此关门大吉,歃血喷酒打造刀剑的绝技也就失传了。
………………………………
第一百二十八话 婴灵
相传,婴灵是停留在阴阳界的胎儿或婴儿的亡灵。复制网址访问一个魂神经过千辛万苦进入母胎投生为人,却被残忍地搅碎吸出,因此婴灵哀怨不去……
邢锦涛极不情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迷迷糊糊地向公共卫生间走去。可恶的咽炎让他不得不拼命地喝水,白天还好,可每当晚上,频繁的尿意绝对够折磨人。好在他已经习惯了,现在即使闭着眼睛也能从宿舍走到卫生间。事实上,他一直都在这半睡半醒中甩着棍儿,穿梭于两者之间的。
午夜,所有人都沉睡了。从隔音效果很差的宿舍门里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以及偶尔的梦呓。走廊里渐渐阴冷了起来,有一些轻飘飘的东西在那里荡起了阵阵冷风。
“邢锦涛。”
“啊——”邢锦涛一个激灵睁开眼,自己刚刚走到厕所外的洗漱间里,四周黑洞洞的,哪里有人!“呸!呸!呸!”刚刚从梦中醒来的邢锦涛怀疑自己出现幻听。
“涛哥还没睡觉?”
邢锦涛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了,在镜子前微微亮起的地方,确实有个人在那儿。“嗯呢,你也没睡啊?”他为自己刚才的失礼感到内疚,虽然没看清对方是谁,但他还是想过去用男生间亲昵拍肩的方式和对方打招呼。
但是,在那个人后背的位置,邢锦涛的手却扑了空,什么也没碰到。
那里确实有一个人……头!借着镜子反射的微微亮光,走近了的邢锦涛看到那里只有一个人头。
邢锦涛头皮发麻,大叫一声,拔腿就往回跑。走廊的声控灯亮了,他两腿之间一阵暖流及时地洒了一路。回到寝室时,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我靠!”那颗头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一直跟在身后,怎么也甩不掉。在对视的瞬间,那颗头颅的眼眶里“吧嗒”钻出一条蛆虫。人头血水淋淋,腐烂模糊的嘴巴一开一合地说:“你已经答应我了,你是跑不掉的。”
……
邢锦涛感觉到下身一丝暖流,猛然惊醒,伸手摸了摸床单,狠狠骂了一句。他又摸摸头,发现刚才只不过又是那场噩梦,长长地舒了口气,心脏依旧在没有节律地跳动着。
尽管毕业已经三年了,他一直忘不掉那个夜晚亲眼看到的那颗人头。当时舍友宽慰他说,那只不过是一场和现实混淆了的噩梦。宿管老师也信誓旦旦地说,学校最近十年里没出现过任何意外,你肯定是做噩梦了。
邢锦涛现在很诧异,为什么又是那个噩梦?而且连续三晚上都做同样的噩梦?
邢锦涛拉开床头灯,想抽根烟静一静,但是,他却不经意间瞥到了一双眼泪汪汪的眼睛。
自己养了三年的金毛琪琪正趴在卧室门口,瑟缩着靠在墙边。那双泪汪汪眼睛里透出的神情好像在什么时候见过,哦想起来了,那天有辆路虎,在他们面前压死了一只哈士奇。当时琪琪看着脑浆洒了一地的哈士奇就是这种恐惧的眼神。
邢锦涛走过去摸摸它的头,关心的问:“琪琪,怎么了?不舒服吗?”
琪琪在他怀里挣扎着抬起头,轻轻吠了两声便一动不动了。
抱着正在慢慢冷却的琪琪,邢锦涛感到背后阵阵发冷。
这时,床上的手机响了,是黄纤纤的。
她是邢锦涛曾经欲罢不能现在却想摆脱的女人,在白天,他宁肯让手机一直心烦意乱的响着铃声,也不会接她的电话。然而现在,他却像遇到救星一样急忙抓起手机。
“涛哥——你终于接电话了,人家好想你哦。”黄纤纤发嗲地说
“嗨,纤纤,我最近比较忙,嗯,我也很想你。”邢锦涛突然想到伏在自己怀里像鳗鱼一样光滑的黄纤纤。
“哼,你有那个贱人,怎么会想我?”黄纤纤娇嗔地说。
“我和她已经分开很久了,你知道的,为了你,我让她把孩子都做了……”
“傻瓜,人家只是想你了嘛,别生气好不好。我自己在家呢,来陪我好吗?”黄纤纤妩媚的声音让邢锦涛的下体可耻地硬了起来。
“宝贝,你男人呢?”
“傻瓜,我男人一直是你,人家等你啊。”
邢锦涛锁上门的时候,听到自己房间里传来一声尖锐的婴儿啼哭声。但他没有理会,依然兴致勃勃地下了楼。
十一点三十分。这座城市的夜生活还在继续。
黄纤纤急切地开了门,颤抖着扑到了邢锦涛的怀里,哭着说:“亲爱的,你总算来了,这几天我总是听到婴儿的哭声。听人家说,有婴灵这种东西,不会是被你打掉的孩子吧?”
邢锦涛关上门,“净胡说,是你想给我生猴子了吧?”一边说,一边开始毛手毛脚。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打掉孩子后会那样讨厌黄纤纤,那样躲着她,而见到她之后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床动如舟摇,一番**之后,黄纤纤像一只虚脱的小猫一样眼睛扑闪着望着他,“我就说过你跑不掉的……”
突然,两个人同时听到床底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哭声,如猫叫一般。一团湿漉漉的粉色的东西用一双怨恨的眼睛死死盯着这双赤果的男女。
一间简陋的屋子里,一个古香古色的木盆摆在中央。盆里盛着咕嘟咕嘟的血水,一团粉红色的东西正在里面随波逐流。
一个眼泪汪汪的貌美女人正守在木盆边,不住地絮叨着:“洋洋,你爸爸那么狠心的丢下你,又抛弃我,咱娘俩真是命苦啊……妈妈和你爸爸从高中就在一起,一直到大学毕业终于有了你,没想到他却暗中跟那个狐狸精好上了,他们为了在一起,居然……呜呜……”
门铃响了,女人慌慌张张地把木盆塞到床底下,擦擦眼泪,开门却发现一脸倦容的邢锦涛。
两人沉默了很久,邢锦涛先说话:“仪妹妹,你最近还好吗?”
女人怒气冲冲地说:“我不是你的什么仪妹妹,我叫殷仪,谢谢。”
“仪妹,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是,我来找你,是想问你看到过咱们的孩子没?”邢锦涛一脸哀求地说。
殷仪眼角瞟了一眼床底,冷冷地说:“还有脸问孩子?那狐狸精不是答应你,逼我打掉孩子之后就嫁给你吗?想必现在你们已经很幸福了。”
邢锦涛着急地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但我确实看到咱们的孩子了。”
殷仪的脸色变了变,强作镇定地说“在哪里看见的?”
“在……在……”
殷仪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那颗星又纠结着痛了起来,“在那狐狸精家里?你们那是做贼心虚!滚!”她擅抖着关上门,跪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原来他来到这里不是来求她原谅的。
邢锦涛讨了个没趣,悻悻地径直来到当地的一座小寺庙。
一名年轻的和尚走过来问:“请问是邢施主吗?”
邢锦涛说:“嗯,我是,王老板帮我联系了住持师父……”
小和尚点点头,说:“师父在客室,这边请。”
“有劳师父了。”邢锦涛跟着进去,合手施礼。
大和尚却厉声问道:“施主,为何从墓地里来?”
邢锦涛惊恐地看眼前这个富态的和尚,忙说:“没有,大师,我没有去墓地。”
大和尚走上前,从邢锦涛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脏兮兮的散发着淡淡腥味的黄钱纸。
邢锦涛惊慌失色。他记得,这是昨天晚上在黄纤纤床头拿来擦拭下身液体的手帕,床边没有垃圾桶,就顺手塞到自己的口袋里。居然是一张像被日晒雨淋过的黄钱纸!
“哎,孽缘!”大和尚叹了口气。
邢锦涛心里一惊,想到肯定是黄纤纤所说的那个婴灵所为,顿时感到阵阵后怕,“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求大师作法超度那个被堕掉的胎儿吧。”
大和尚微微摇头,“哦,原来是这样啊。跟着慧明沐浴更衣完,到正殿随我念七道往生咒吧。”
刚才的年轻和尚又走了过来,带邢锦涛去一个偏房。和尚唠叨着:“这几年堕胎越来越方便,年轻的男女贪图一时欢愉,却不知道祸害了多少生灵啊。积聚怨气的婴灵也越来越多了,造孽啊……”
邢锦涛问:“请问师父,婴灵长什么样?”
“根据每个死胎集聚怨气的不同,它们的形状也不一样咧。除了和婴灵积怨很深的人能看到他们,其他人只能听到他们的哭声。人流医院每天夜里都是一片哭喊声,大师父带我去做了好几场法事才稍微好了些。”
邢锦涛随主持念了七道往生咒,超度完亡灵,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与此同时,那间简陋的屋子的木盆里,血水突然不再流动。木盆里的那团粉色的胎体痛苦的扭动着。
殷仪痴痴地抓起一把锋利的尖刀,木木地划开手腕,红色的热流淌在那团粉嘟嘟的肉上就消失不见了。
“噗嗤”一声,粉色的胎体涨破,恶臭的内溶物从盆里溅出。
女人瘫软在地上,痴痴地望着木盆,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声大哭了起来,“我的孩子……”
“妈妈,快救我!”房间里响起一个男孩的呼喊。
殷仪硬生生止住哭声,“洋洋?是你吗?你在哪里?”
孩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妈妈,是爸爸又在害我,快救我。”
殷仪疯了一样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扑了过去。她终于看清了,一团忽明忽暗的男孩模样的小人,痛苦地趴在床底下翻滚着。殷仪的心如刀绞,“妈妈怎么救你?”
“让我再回到你体内,他们就没法害我了。”
殷仪像剥火腿肠一样急忙脱下自己的裤子,“孩子,到妈妈这里来,妈妈再也不让你受苦了。”
#160;一阵冰凉从两腿之间上升到小腹。
#160;孩子的声音从殷仪肚子里响起,“妈妈,你看到我为什么不害怕?”
“傻孩子,你一直都是妈妈的宝宝。”殷仪像曾经那样幸福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喃喃地说:“妈妈要为你报仇。”
经过昨夜的缠绵之后,邢锦涛又和当初一样满脑子都是黄纤纤那光滑的温暖。他像丢了魂一样拿起电话,“喂,纤纤宝贝,今晚有空吗?”
“没空。”黄纤纤的声音一直这么妖艳。
邢锦涛感到一阵失望,一时语塞,“哦……”
“嘻嘻,你进来我就没空了嘛,我想你肯定会来的,所以我就一定没空咯。晚上等你哟。”
折腾到很晚,两个人才虚脱地入睡。半夜,在生物钟作用下,邢锦涛伴随着一阵尿意,朦朦胧胧地醒来。
他迷迷糊糊地走向卫生间。开门之后,冷风吹来,一个柔软的东西结结实实糊在他的脸上。
邢锦涛一个激灵清醒了,双手胡乱抹了一把脸,借着柔柔的灯光,终于看清,这是一张黄钱纸。他还发现,卫生间里到处都是血迹。
他的大脑顿时失去思维,本能的反应让他急忙收回正要迈出的脚,慌慌张张退到了床边。拉开灯,捅了捅被子里的黄纤纤,“纤纤,快醒醒,卫生间到底怎么回事?”
黄纤纤睁开惺忪的睡眼,拉开被子,轻轻打了个哈欠,起来搂住了邢锦涛的脖子,“涛哥,抱抱。”穿着紫色半透明的性感睡衣刚刚遮到大腿。
邢锦涛闻到一股香水遮掩下的腐臭气味。刚要开口告诉黄纤纤刚才在卫生间的所见,却发现怀里的女人身上斑痕点点。
“纤纤,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一边问一边用手指轻轻按了按,“噗”的一声,随着指尖摁下,一股恶臭的脓血冒出。
邢锦涛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跳了起来,“纤纤,你……你怎么了?”
黄纤纤直挺挺倒在地上,然后又僵硬地爬了起来。对着邢锦涛阴惨惨一笑,“涛哥,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可是我保存了三年的人皮,还是被你玩破了。”一边说着一边从眼睛里抠出一条肉滚滚的蛆虫,“啪”的一声捏死了。
在邢锦涛迎接死亡的时候,门被撞开了。晴朗的天空起了两道闪电,“咔嚓”一声撕碎了黑夜,殷仪恶狠狠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邢锦涛慌忙护在殷仪身前,喊道:“仪妹,快跑,我对不起你们娘俩,快跑!”
黄纤纤显然被这不速之客吓了一跳,竟把自己的脸抓破了,皮肤下的蛆虫汩汩涌出。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又来一个送死的,我成全你们。”
殷仪本来带着一肚子怨气想来报复这对狗男女,却无意中闯进一场灾祸。她本能地抓住了邢锦涛,骇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殷仪肚子里传来稚嫩的声音:“妈妈,别害怕,它只是一个尸鬼。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
邢锦涛看看前面不堪入目的黄纤纤,又看看后面阴阳怪气的殷仪,吓得瘫软在地上,“你,你们,是什么东西?”像一只泄了精的公猪一样爬不起来。
黄纤纤听到男孩的声音,腐烂的肌肉剧烈地颤抖着,白色的尸虫哗啦啦淌了一地,露出了一副血淋淋的骨架,指着邢锦涛说:“你……你没去给那婴灵超度?”
腹中的男孩瓮声瓮气地笑了,这笑声又像从四面八方传来,“我知道你不是黄纤纤,那个到处勾引男人的坏女人已经被我吓死了。”
邢锦涛挣扎着站了起来,问:“你到底是谁?”
尸鬼的声音变得僵硬了,“你还记得三年前的午夜吗?在卫生间里,你应了我一声,你这辈子就别想摆脱我了,除非你死!”说着伸手向邢锦涛抓去。
殷仪疯了一般冲上去,一把将它推倒了,“滚,不许碰他!”
尸鬼僵硬的爬了起来,扭了扭被摔错位的颈,“咯吱咯吱”,旁若无人地朝殷仪走去。
殷仪慌忙后退着,一个踉跄差点绊倒。
“妈妈,打碎尸鬼的头。”
就在殷仪四处寻找武器的时候,尸鬼伸出尖利的爪子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邢锦涛不顾一切地拼命扑上来,用拳头狠狠擂着那颗血淋淋的让人又恨又怕的头。
尸鬼腾出另一只手掐住了邢锦涛,将两个人一同提在了半空。邢锦涛挣扎着,紧紧攥住了殷仪的手。
一声尖锐如猫叫的啼哭声响了起来,尸鬼的头像被炸碎的玻璃一样,噼里啪啦洒了一地。被提在半空的两个人双双摔倒在地。
婴灵说:“妈妈,连他一同杀了,替我报仇。
殷仪愣愣地哭着说:“孩子,妈妈爱你,也爱你爸爸。”
婴灵怎么能忘记,在他被残忍的剥离母体之后,是妈妈偷偷把自己藏了起来。是她苦苦找来古老的法术,用自己的血继续养育着自己。
殷仪扶着已经昏迷的邢锦涛走出了那个肮脏的公寓。
一个月后,邢锦涛捧着玫瑰和戒指跪在殷仪面前。
殷仪捏着他的鼻子问:“以后半夜有人喊你,还敢答应吗?”
“不敢了。”
“别的女人呢?”
“绝对不敢了。”
“我们的孩子呢?”
“像你一样爱他。”
“其他的呢?”
“全听夫人教诲。”
“少给我贫。”殷仪幸福地笑了。
又过了一个月,婚礼过后。婴灵说:“妈妈,我要走了。”
“洋洋,为什么?”殷仪的泪水簌簌的落了下来。
“因为我有了一个弟弟,长大后他会保护你。”
“不,你们都是妈妈的孩子,妈妈舍不得你走。”
……
十个月后,殷仪生下一个叫“洋洋”的男孩,孩子出生后便睁开眼睛对着妈妈笑了。
………………………………
第一百二十九话 木雕美人1
夏日的正午。。d。炽热的阳光透过革竹棚顶的缝隙落在人们身上,顷刻间便化作黏腻腻的汗。茶棚的客人们讲了几个老生常谈的旧故事后。都觉得无趣,只好一边晃着扇子一边埋怨着这该死的暑天。蒲先生给客人们添了杯凉茶。正准备静下心来整理下前两日刚刚收集来的奇闻异事,就见白有功背着一个硕大的竹箱子疲惫地踏进茶棚。
当然,那个时候大家还不知道他叫白有功。众人见他的穿衣打扮和风尘仆仆的样子。只当他是四处贩货的小商贩。谁都没想到他就是济南城赫赫有名的大商人白有功。
白有功小心翼翼地将背上的箱子卸下来。慢慢地放在地上,这才抿了抿干裂的嘴唇。问:“凉茶多少钱一碗?”
一个茶客替蒲先生答道:“只要你有好听的故事。茶水管你喝饱。分文不收。”
白有功将被汗浸湿的辫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