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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丑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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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开始知道爱美了,也就意味着在长大了。小涅生红着半边小白脸道:“我也觉得好好看。”

    许香道:“那我们回去给哥哥们看看。”

    涅生点点头,牵着她往回走。

    回到家里,恰好三个哥哥都在。许二许三一看妹妹今日有所不同,那小发髻小脸蛋真是漂亮得紧,两个人都没忍住上前捏了捏,然而待到许香走到大哥面前,黑脸许大却皱了皱眉:“谁给你弄的?”

    小小年纪就开始弄胭脂水粉,像什么话!

    许香道:“锦瑟姐姐啊!”

    “胡闹!”许大低喝了一声,“把脸洗了。”

    许二咦了一声:“大哥,锦瑟把香香打扮得多好看啊!比我们几个哥哥好多了。”

    许三附和:“是啊是啊!”

    小涅生也小声道:“我也觉得好看。”

    许大却不为所动:“小孩子家家的抹什么胭脂,不像话!”

    许香撅了撅嘴,念念不舍地看着镜子里漂亮的小人儿,慢慢吐吐去洗脸了。

    许大想着这程锦瑟屡教不改,只能自己亲自出马了。于是只要锻造那边不忙的时候,他就来到私塾的琴艺班,监督锦瑟的教学。一旦发现她有偏离琴艺的话题,就立刻制止。于是本来活跃的琴艺班,变得十分沉闷。几个姑娘,开始三天两头找借口不来上学,连许香都时不时装病。

    锦瑟每日看到课堂里,一张黑脸汉子坐在后头,就有些脑仁发疼。

    在锦瑟寻思着将让许大如何离开自己的课堂时,许大则在想着怎么把锦瑟的胭脂水粉都丢掉,每天顶着一张猴子屁股在私塾教孩子,实在不成体统。

    这倒也罢了,他还听到村子里好多未婚男青年,都在背后对这女人议论纷纷,还都说锦瑟如何貌美如花,跟仙女儿似的。

    前两日阿贵在打铁的时候,就因为跟人念叨着私塾里的锦瑟姑娘如何如何,手上烫伤了好大一块儿。

    许大就不明白了,锦瑟哪里像仙女了?虽然他承认她是长得还看?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只看到一个不正经的狐媚子。

    又是一堂只有许香一个孩子的琴艺课。她本来是不打算来上课的,但是这几天,感冒发烧拉肚子的借口都用光了,再找别的,只怕大哥会直接去请大夫,只得不情不愿来上学。

    许大坐在她旁边,一双眼睛瞪大如铜铃,死死盯着前头的锦瑟。

    许香默默为美人流了两滴鳄鱼泪。

    锦瑟在许大的注视下,什么话都不能乱说,连和香香话两句家常,都会被许大打断:“上你的课!”

    于是她只得开讲无聊的音律,再示范弹琴。

    许大的面色这才稍微柔和。

    不仅是锦瑟,许香也是觉得无趣得紧,偏偏监督人的许大还浑然不觉,比她这个学生还听得认真。

    待到一节课结束,许香抱着琴,一溜烟就跑去找涅生玩儿了。

    锦瑟抹了头汗,走到许大面前:“许大哥,您看看你天天来我这里监督,孩子们都不愿来上学了。”

    许大完全没觉得孩子们不来上学是因为自己:“那是因为你的课不够生动有趣。”

    还怪我咯?锦瑟叫苦不迭。

    她也不和他争论,谁让他是自己的老板。

    两人正说着,门口鬼鬼祟祟冒出一个脑袋,正是因为念叨锦瑟而不小心烫伤手的阿贵,他看到许大坐在课堂里,干干笑了笑:“许大哥,你也在啊!”

    锦瑟见到来人,巧笑嫣然走过去,柔声道:“阿贵,有事么?”

    阿贵摸了摸脑袋,从后面掏出一束秋海棠,递到她面前:“我前日听说锦瑟姑娘喜欢秋海棠,我家院子里的正好开了,就给你摘了一束送来。”

    锦瑟面露惊喜,接过花束子啊鼻下闻了闻,笑道:“阿贵你真是有心了!”

    阿贵又羞涩地摸了摸脑袋:“锦瑟姑娘喜欢就好。”

    锦瑟忽然咦了一声,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你的手怎么了?”

    阿贵赶紧将手放在身后,红着脸道:“前几日打铁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一点点小伤,没关系的。”

    锦瑟皱了皱眉:“明明又红又肿,怎么会是小伤,你是不是都没抹药?”她佯装生气,“你等等,我房里有烫伤药,这就给你拿来。”

    说完也不管屋子里还有一只黑脸许大,急匆匆就去自己宿舍拿药。

    许大黑着脸走到门口,因为阿贵习惯他的黑脸,也没察觉此刻是黑上加黑,红着脸小声道:“许大哥,锦瑟姑娘真是温柔贤淑。”

    一个乡下汉子说出这种评价实属不易。然而许大却没接他的话,而是看着他烫伤的手,冷声问:“锻造厂那边没烫伤药么?”

    阿贵不明所以,点头:“有啊!”

    “那你为什么烫伤了不上药?”

    阿贵道:“也不是很严重,我就用凉水冲了冲,过两天就好了。”

    锦瑟很快去而复返,拿着小瓷瓶递给阿贵时,却被许大劫过来:“阿贵说不用上药,过两天就好。”

    阿贵看着他手中的药瓶,虽然可以不上药,但是锦瑟姑娘的药,他还是很想要的。

    然而许大没有理会他幽怨的眼神,拿着药瓶,面无表情离开了,走了两步又转身道:“阿贵,最近几日很多订单,你可别偷懒,不然交不了货,咱们得赔钱的。”

    阿贵连连点头:“我这就去干活。”

    看着阿贵离开,许大又朝锦瑟道:“秋海棠后山满山都是,要别人家里的作何?”

    锦瑟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一头雾水。

    虽然对于许大的话不明所以,但对于阿贵的心思,锦瑟却非常明白,毕竟在烟花地浸淫多年,男人一个小眼神,她就能猜到有几根花花肠子,当然许大那种黑脸面瘫除外。

    双十年华的程锦瑟,已经到了恨嫁的年纪,好不容易从勾栏里出来,得了自由身,当然想找个清清白白的人家嫁了,不求大富大贵,也求不了大富大贵。

    她见惯了男人的虚情假意,只希望能有个诚心待她的人。乡野山民心思自是单纯,也对女子的出身背景没那么在意。

    她跟人打听过阿贵,父亲年迈在家,母亲早逝,上头的两个姐姐出嫁,下面还有个小弟。自己在许氏兵器打铁铸剑,每月能挣几两银子,家里还有良田几亩,这条件在乌龙村算不上太好,但也绝对不差。

    最重要是阿贵人勤快本分,是个可以托付的男人。

    锦瑟年幼时,也想过嫁个什么样的郎君,学富五车,翩翩君子,家世优渥。那时她是千金小姐,这样的想法理所当然。但满门被抄斩后,她这个幸存的罪臣之女,不得已流落风尘,费尽心思保存自己的完璧之身,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走出那让人厌恶的勾栏,却不敢再奢望嫁给什么偏偏佳公子,只想着找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人就好。

    如今有了这么一个人出现,她自是不想错过。

    后山的秋海棠如今开得正艳,她正想去挖几株栽在自己门口,阿贵知道后,便和她约好,带她去挖。

    又是一个沐休日,黄芪回了药王谷,王探花去了县城买酒,偌大的私塾只剩下锦瑟一人。

    暮色;将临,她漱洗完毕,换了一身漂亮的衣裳,又抹了些清丽的胭脂,款款出门,朝后山走去。

    她刚刚走出私塾,就被吃完晚饭消失散步,却不知为何就散到私塾的许大看见。

    许大一见锦瑟的梳妆打扮,就知道不对劲,也不出声,悄悄跟上了她。

    快走到后山的时候,只见小路上站着一个扛着锄头的男人,看到锦瑟,咧嘴笑着踮起脚跟她招手:“锦瑟姑娘,这边!”

    许大赶紧躲在小路边的草丛里,直到两人并肩往山上行,他又才鬼鬼祟祟钻出来,继续跟着。

    阿贵羞涩地看了眼身旁的姑娘,艳若桃李,幽香扑鼻,跟村子里的姑娘截然不同,一时不免就心神荡漾。

    两人到了小山坡上的秋海棠前停下来,阿贵却让锦瑟站在一旁:“我来挖就好,可别脏了锦瑟姑娘的手。”

    虽然天色见凉,但阿贵一直处于紧张兴奋状态,挥了几把锄头,额头上就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锦瑟赶紧掏出丝绢,走上前给他擦了擦。

    阿贵脸一红,于是汗冒得更多了。

    躲在草丛里的黑脸许大啐了一口:“真是不要脸的狐媚子!难怪穿得这么清凉,瞧瞧那领子,都快低到胸口,脸上的胭脂比锅底灰还厚。”

    看着两人抱着两株秋海棠下山离开,许大才从草堆里冒出来,冷着脸看了看漫山遍野的秋海棠,几大步走上去,徒手一扯一株。

    锦瑟将从山上采回来的秋海棠在门口种好,阿贵依依不舍地同她道别。

    这一夜,锦瑟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门口的秋海棠开得遍地都是。隔日一早醒来,她打开房门一看,惊得下巴都快落地,本来的两株秋海棠,一夜之间变成了数十株,将门口一块空地占得满满当当。

    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摇摇头再睁眼,还是一堆开得正艳的花,在晨风中欢快摇曳。

    正当她在痴痴愣愣中,许大拎着一个小包袱走了过来。

    如今锦瑟看到他就脑仁发疼,却还得陪着笑道:“许大哥,有事?”

    许大将手里的包袱递给她。

    锦瑟接过来,狐疑地打开,却见是两套女装,老气横秋灰扑扑的颜色。她奇怪问:“许大哥,这是什么?”

    许大道:“锦瑟姑娘,既然你现在是在乌龙村,就请你入乡随俗!”

    “嗯?”锦瑟不明白。

    许大继续道:“你看看乌龙村有哪个姑娘,穿成你这样有伤风化的样子?”

    “什么意思?”锦瑟用三根手指捻起其中一件衣服,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的意思是让我穿这些衣服?”

    许大面无表情地点头。

    锦瑟脑袋晕了一下,看着那灰扑扑的村姑服,打了个寒战,但明显许大并非在跟她开玩笑。好吧,在你手下讨生活,你是大爷,她深呼吸了口气,皮笑肉不笑道:“好的。”

    许大看着她又道:“还有你那些胭脂水粉请都交出来。”

    锦瑟如临大敌:“为什么?”

    “你是私塾里的女先生,浓妆艳抹会起到不良示范。”

    锦瑟一口银牙快要咬碎,愤愤转声,从屋子里抱着一整个妆匣出来,扔在他手上:“你满意了吧?”

    许大眼睛垂下看了看手上的东西,点点头,转身离开。

    锦瑟一早开门,看到满地盛开的秋海棠那种惊喜,瞬间化为了悲愤,她抱着灰扑扑的衣服进屋,想到日后自己要跟村子里那些村姑别无二致,就觉得生无可恋。
………………………………

第38章 契约

    沐休结束,许香上学,进入课堂,前头做了一个穿着灰扑扑布衣的女子,她一开始还未认出来,直到看到那张未施粉黛的脸,才确定是程锦瑟。

    许香看到她这模样吓了一跳:“锦瑟姐姐,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锦瑟一脸生无可恋地看了看她:“入乡随俗。”

    跟进来的许大,看到锦瑟这模样,表示很满意,嘴角竟然露出一丝罕见的笑容。

    锦瑟是教的琴艺课,但可想而知,穿着一身土包子村姑装弹琴,那画面是多么违和。可她除了每天将许大腹诽几十遍,别无他法。因为穿得衣服太老土,又每日不施粉黛,锦瑟揽镜自照的心思都没有了。

    一日,阿贵约她到小河边,她如约而至,但是一不小心伸长脖子,看到了河水中自己倒影,吓得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那倒影中的灰头土脸的村姑是自己?是那个曾经美名远播的小桃红。

    锦瑟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现实,也不管阿贵在旁边奇怪地问自己,抱着脑袋就跑开了。

    阿贵是个淳朴的好青年,虽然觉得之前的锦瑟如花似玉,看得让人心肝都打颤,但如今的锦瑟像个农村小媳妇,更加接地气。先前他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只敢默默喜欢她,殷勤关心,现在却让大信心大增,就想试着找人去说亲。

    阿贵能找谁?自然是找许大。一来是锦瑟是许大请来乌龙村私塾的,二来是许大是他老板。这种终身大事,自是要找他商量。

    于是淳朴的小阿贵,带着家里两斤腊肉,上了许家。

    “许大哥,我有点事儿想跟你商量。”阿贵摩挲着手,有点紧张地开口。

    许大道:“有什么事你说话吧。”

    阿贵脸有点发红,吞吞吐吐道:“我想让您帮我同锦瑟姑娘做个媒。”

    许大面无表情看着他,默了片刻,道:“这个恐怕不行。”

    “为什么?”阿贵不解。

    许大道:“我当时替锦瑟赎身的时候,跟她签了个协议,她在私塾教习琴艺,三年内不能谈婚论嫁。”

    “为什么?”阿贵不可置信看着他。

    许大一本正经道:“因为私塾刚刚建立,若是先生忙着一来就谈婚论嫁,会耽误孩子们的学习。”

    “这……”

    许大又道:“若是阿贵你急着娶媳妇,我建议你还是去找别的姑娘。”

    阿贵连忙摆手:“不急不急,就是……”他顿了顿道,“锦瑟姑娘也有二十岁了,要是再等三年就是二十三岁,她要怎么嫁人?”

    许大道:“我快二十五岁没娶媳妇也没怎样!”

    阿贵苦着脸道:“可她毕竟是个姑娘家。”

    许大挥挥手:“这是协定,她自己答应的。”

    阿贵只得留下两块腊肉,垂头丧气离开。

    虽然他很喜欢锦瑟,但是要等她三年,就算他能等,他那等着抱孙子的老爹等不得,看来也只能忍痛放弃。

    待阿贵离开,一旁的许二奇怪问:“大哥,你什么时候跟锦瑟姑娘签的这个协议?”

    许大道:“只是口头协议。”说罢,似是想起什么道,“不过阿贵这一提,我倒是想起来要补一份书面协议,免得锦瑟反悔。”

    许二看着面无表情的面瘫大哥,犹豫了下道:“大哥,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许大道:“有什么不好?我若是不把她从青楼赎身出来,她三年内也不见得能嫁人!”说罢挥挥手,“你快点给我写一份协议。”

    许二摸出纸笔,腹中打了下草稿,准备落笔时,发觉好几个字不会写,只能叫来涅生。

    如今有了私塾,做了王儒的学生,小涅生十分刻苦,学业突飞猛进。此时正在房间挑灯读书,许香就坐在他旁边玩儿,被二哥叫去厅里,许香也屁颠屁颠跟着。

    听了大哥的吩咐,虽然觉得奇怪,但听话的涅生,还是乖乖巧巧拟定协议。

    许香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大哥虽然是个面瘫,但其实是个热心肠,在村子中口碑极佳。偏偏对锦瑟十分苛刻,不仅把她的课堂弄得死气沉沉,还时常勒令她这不做那不做,如今还干脆将美人锦瑟生生逼成了村姑锦瑟。

    可锦瑟是他从青楼里赎出来的,敢怒不敢言,连她这个小孩子都有点看不过眼。

    现下大哥竟然还要锦瑟签下三年不婚嫁的契约,这简直比恶霸还恶霸。

    许大并不知自家小妹内心戏如此之多,拿了小涅生拟好的协议,就往私塾走去。

    生舍中点着油灯,锦瑟屋门口的秋海棠,在夜风中摇曳生姿。

    许大站在门口敲了敲,没过多久,锦瑟就从里面开了门。

    自从上回在小河里看到自己的倒影,被惊吓之后,这几日锦瑟的心情就极为不佳。没有课的时候,就关在屋子里,拿着镜子一动不动揽镜自照,想让自己接受镜子中那村姑模样的女子。好在她确实是天生丽质,虽然穿着打扮土气,又不施粉黛,但光看五官仍旧是个美人,这才慢慢释然。

    现下见到让自己变成村姑的黑脸许大,自是脸色也不太好,冷冷道:“许大哥,这么晚了,有事么?”

    许大点点头:“有一件重要的事找你。”

    锦瑟犹豫了片刻,让他进门:“有什么事?”

    许大道:“当时将你赎身请你来私塾当先生,有件事忘了同你说。”

    锦瑟皱眉看他:“何事?”

    许大道:“我替你赎身,又请你当先生,可我忘了提要求。”

    锦瑟点头:“许大哥替我赎身,请我当先生,我感激不尽,您提要求是应当的,只要我做得到,都会答应。”

    许大满意地嗯了一声,将手中的契约书递给她:“我的要求很简单,你看看,若果没问题的话,就摁个手印。”

    锦瑟狐疑地接过那契约书,从上到下扫了一眼,本来白皙的脸颊变得更加苍白,不可置信道:“许大哥,你的意思是让我三年内不谈婚嫁之事。”

    许大点头:“私塾刚刚成立,先生就只有你们几个,都是各司其职,若是因为婚嫁之事影响教学,不仅枉费整个村子的一片苦心,也耽误了孩子们的学习。”

    锦瑟真是哭笑不得,苦着脸道:“许大哥,我已经二十了,村子里跟我一般大的姑娘,孩子都能四处跑了,你还让我三年后再谈婚嫁,你这根本就是存心让我嫁不出去。”

    许大面无表情看着她:“如果你不签约,你可以马上离开,趁着私塾还才刚刚运作,我马上寻其他教琴艺的先生。”

    锦瑟没想到许大如此不近人情,心里一片悲愤,。

    她无父无母,无家人所依靠,在青楼待了多年,好不容易留着完璧之身出来,有了新的栖身之处,有一群讨喜的小姑娘作伴,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家的感觉,本想趁着自己年纪还没老得太厉害,赶紧在村子里找个人嫁出去,彻底安顿下来,没想到却横生枝节。

    可天下之大,她无依无靠,若是不答应这过分的要求,自己又能去哪里。

    犹豫了半响,最终她还是在许大的注视下,屈辱地按下了手印。

    许大满意地带着契约书离开,屋子里只留下面如死灰的锦瑟。

    她看着这冷冷清清的屋子,越想越屈辱,越想越愤恨。难不成就因为她是个孤女,她就要受这种欺负?难不成就因为他替她赎了身,就能左右她的终身大事,他自己对她没兴趣,还不让别人来娶她?

    锦瑟擦了擦面颊上留下的两行泪,咬咬牙起身,随便将自己的家当装入一个小包袱,摸着夜色出了门。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她就不信出了这乌龙村,她活不下去。

    夜色里一个小小的茕茕孑立的声音,慢慢走出了村口,没有一个人发现。

    许大拿着契约书回到家中,心情十分爽快。

    然而许二却有点不太确定地问:“大哥,锦瑟姑娘就这么轻易画押了?”

    许大点头,将契约书上的指印只给他看:“我可没逼她,是她自愿的。”

    许二还是不放心,拉着许大道:“大哥,要不然我们再去看看,我觉得你让一个二十岁的姑娘三年内不谈婚嫁之事,她不可能是心甘心愿的。”

    许大虽然觉得他多此一举,但还是跟着他回了私塾。

    两兄弟来到锦瑟房门前,看到里面漆黑一片,许二咦了一声:“这么快就休息了么?”

    说罢,便敲了敲门,里头没有回应,他又敲了敲,这回门倒是应声而开,不是里面的人开的,而是被他锤开的,原来这房门并没有闩住。

    许二借着外头淡淡的月色一看:“大哥,屋子里没有人。”

    许大眉头微蹙:“这么晚了,去了哪里?”

    许二哎了一声:“不会是你让她签了这协议,她想不开吧?”

    许大完全不以为然,他都快二十五岁了还没结婚,锦瑟三年后也才二十三岁,有什么好想不开。不过看到夜色已深,屋子里没人,还是有点担心。

    于是敲开了生舍里其他人的房门。

    王探花醉醺醺探出个头:“锦瑟啊?锦瑟是谁?”

    苏叶朝许二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也不告诉你!”

    苏木道:“我……”下面的话还没说,就被姐姐一脚踢回了屋子。

    黄芪从房梁上跳下来:“我听到锦瑟出了门,听声音好像是朝村口走去了。”

    许大许二觉得不对劲,立刻回到锦瑟屋子里,点亮油灯,果不其然,屋子里收拾得整整齐齐,衣柜里的衣服除了那几件灰扑扑的布衣,其他全都不在。

    许二一拍大腿:“大哥,锦瑟姑娘这是离家出走了!”

    许大沉着脸默了片刻,来到黄芪门前,喝道:“你怎么不拦住她!”

    黄芪一脸迷茫:“我为什么要拦她?”

    许二拉着大哥道:“别说这些了,咱们赶紧去追,锦瑟一定是往城里走,那道上晚上多的是山贼,她一个姑娘,不知多危险!”

    许大道:“你们在村里等着,万一她回来,就看着她别让她再乱跑,我一个人去找就好。”

    说完就往村外头跑去。

    此时夜色已深,尤其是出了乌龙村,走上了大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一条蜿蜒伸展的土路向前。

    锦瑟走了小半个时辰,就有点后悔了。

    天空挂着的那一弯玄月,光芒冷清黯淡,夜风呼呼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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