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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贵妇养成实录-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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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史迪文自己给自己放了五天的小假,在“荷”度假村休养生息。高慧随行。史先生和史太太离婚的消息,尚是机密。而离婚的个中细节,我没问,史迪文也没说。
此外,“荷”度假村,将不会取名为“荷”了。
离婚使得史迪文的资产大幅缩水,他不得不着手出售他于度假村的份额,做好和乔先生在乔泰股份上一决生死的准备。昔日的荒凉之地化身如今的奢华,他手中半数以上的份额价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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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能再惜命点儿吗?
五天中,唐娅带我和何翱游遍了新加坡。
做了朋友后她和我推心置腹:“最爱的果然还是哈芝巷吧?男人啊,都是这么想当然,而女人呢,也都是这么好说话。我和我先生度蜜月的时候,他就想当然地说小娅,你一定会喜欢罗马。就因为他这么说了,以后别人再问我最喜欢哪里,我就真的说是罗马,而不说是布拉格了。”
唐娅的话是不是有理,还有待多多考证。
但我爱上哈芝巷却是真的,穆斯林的民居,自邻街阿拉伯街刮来的香料香,以及三两家一流的古着店。我买下了无数波斯风情的布匹,有时候和何翱一人裹上一块,就能笑到肚子痛。
五天中,我和史迪文仍是一天一通电话璺。
单身。他是个单身的男人了。
这是一个可喜的,但又另人手足无措的变化。
我和史迪文变得常常相对无言。有一次太尴尬了,我便随口哼哼了一首《千千阙歌》,可又走了调,史迪文噗地一声就一笑不可收拾。还有一次,史迪文说要不咱们玩成语接龙好了,我一脑袋的黑线,说我国际漫游我跟你玩成语接龙?后来,史迪文将话挑明,他说何荷,我还是我,没有变,你到底在和我生分什么净?
我反问说,是你到底在和我生分什么?伶牙俐齿,大言不惭的史迪文哪去了?
史迪文低笑,我便陪着笑。
说来也真是可笑。受了太久的束缚吗?好好的恋爱反倒不会好好谈了。
五天后,瑞元和宏利合作的“盛元系统”和乔泰的同名系统,同时问世。
外汇界中人无不红事白事通通搁置,瞪大了眼倒要看看究竟鹿死谁手。广大用户试用热情高涨,连三伏天都自叹不如,降下大雨甘拜下风。
二十四小时下来,乔泰系统的用户占有率,高出盛元系统十二个百分点。
秦媛彻夜未眠,致电我,说姜绚丽大撒把了,连日来扎根医院,穿上个白大褂直接就可以当白衣天使了。
于小界至今尚未出院。
而另一方,乔泰股份举行庆功宴。
湖光山色中,乔先生问史迪文:“高慧怎么没来?底下这帮小毛头,个个嚷着要去夜总会,我说不行不行,咱们大功臣steven的太太受不了吵闹,还是这自然风光最适宜。”
史迪文随着乔先生穿过长廊,步入八棱形的亭子,枣红色的亭尖,墨绿色的亭柱,中央设有灰白色的石桌石凳。
史迪文率先落坐:“她今天有点儿打不起精神。”
“好几天……都没她的消息了哦。”乔先生试探。
“嗯,她这几天‘总是’打不起精神。”
乔先生的手小幅度地伸了缩,缩了伸,末了还是和史迪文碰了碰杯:“说来她还是挺让我刮目相看的。这样不及格的底子,可稍微教一教也就能答记者问了,能做到不丢人,就是难得,你说是不是?”
史迪文先干为敬:“是乔先生教的好。”
石桌上摆有八碟小菜,乔先生却不大有胃口,伸手搭在史迪文的肩头:“steven啊,跟着我好好做事,荣华富贵应有尽有。高慧是个好妻子,你管她是不是有滋有味的女人,不给你惹是生非,能带给你或名、或利的女人,她就是好妻子。而有了钱,你再要什么样的女人,还不是排排队地送上门来……”
至此,或许乔先生尚不会承认:他,在担惊受怕了。
他将毕生所得押在了乔泰股份上,便等同于押在了史迪文的头上。可至此他又惊觉:此时和他一臂之遥的,这个长久以来匍匐在他脚边活得像条忠犬的,可却又狠狠绊过他两脚的男人steven,是否真的是他驾驭得了的……他掌心下的这个肩头,像是蓄势待发,真若拔刀相向,他这把老骨头,会不会再无立足之地……
史迪文笑着一口应允:“乔先生说的是。”
我妈总是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纵然史迪文扑灭了她的熊熊怒火,可余下的星星灰烬,总要我们母女抱头痛哭一阵后,方可再无隐患。
除了我妈,何翱也问: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何翱爱上了新加坡飞行者摩天轮,几乎每天都要去兜上一圈。
终于在晴空万里的一天,他小手一指,问道:“妈妈,那儿是我们家吗?”
他说的不是我们在这异国他乡的位于十六楼的公寓,而是我们在北京的家。可那儿哪里会是?这摩天轮再世界第一,那儿充其量也不过是印度尼西亚的某某小岛罢了。可我又怎么能打击他,只好点点头说是啊,臭小子你真是千里眼。
后来的每一次,何翱便总是眼巴巴地面向那个方向。
再接连七日的用户试用,乔泰系统的用户占有率,逐步比盛元系统高出到十八个百分点。
史迪文单枪匹马研发的买卖时点,终究是高了盛元系统一筹。
电话中,我发问史迪文:“你不是要输的吗?亏我还一遍遍鼓励秦媛,说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塌炕,可史迪文你是要永垂不朽地胖吗?”
“我是要输的啊,哎,可我真的太优秀了……”史迪文吊儿郎当。
乔泰股份的股价,稳步上涨。
我带何翱第十次登上摩天轮时,正逢印尼有烧芭活动,林火烟雾跨境,使得整座狮城烟雾弥漫,游人稀落。
我和何翱带着口罩,知难而上。
当我们的座舱抵达最高点,将要下行时,我和何翱于云山雾罩中看到了史迪文。他立于我们之后的座舱,此时正处于摩天轮的最高点,一百六十五米处。能见度低到令人发指,我和何翱面面相觑:是他吗?直到看到他对我们飞快地敬了个礼,指尖随性地微点太阳穴,我方可确定:是他。
我就说么,六小时的飞行,真的不会太远……
摩天轮后半程的十五分钟,比十五小时还要漫长。
何翱词汇量有限:“爸爸好神奇哦。”
“厚福啊,你长大了会不会比他还花样百出?嗯?”我刮了何翱的鼻子。
落地后,我和何翱几乎是夹道恭候史迪文。他跨下座舱,揽着我和何翱让出过道,随即扯下我的口罩,吻住我的嘴。他像是含了一口再重重吻开,发出响亮的声响,历时虽仅仅两秒钟,却绝不敷衍。何翱对于爹地妈咪的开放似乎见怪不怪了,没有异议。史迪文复位我的口罩:“这次真的亲得好……理直气壮。”
我又险些喷出泪来。
像是一道伤口结疤结了许多年,终于痊愈而落,可新肉不堪一击,被稍稍触碰便有如电击。
史迪文弯腰,和何翱击掌:“坐这个坐上瘾了?幸好不是08年初建时期,不然一张票六千多美金,你可就是不折不扣的败家子了。”
街道上,没有口罩的史迪文一手牵着何翱,另一手拎高了t恤领口,捂住口鼻。这样一来,他的肚子便露了出来。他一向没有太发达的腹肌,刚刚好的劲瘦而已。
我白他:“史迪文你还能再惜命点儿吗?”
他答我:“惜命也是为你惜的好不好?”
这一次他气色红润。
“荷”度假村的邵姐给他喂了六副中药,到底是没有白喂。
“你怎么又来了?”我问。
“反正北京的空气也没有多好。”
我厉色:“我说真的呢,你别打镲。”
“新加坡有家小公司……”
我接下话茬:“史迪文,我不接受你官方的说法。”
史迪文偏过脸来,仍是捂住口鼻的,笑眯眯的样子,细长的双目像个忍无可忍的忍者:“何荷,你还不了解我吗?故作轻松,是真的可以让我轻松的。不然我和你坦白说好了,今天稍后,欧银会不会放出更多购债细节,或是还是泛泛而谈,将致使市场有重大波动,而一旦市场波动幅度达到7%以上,乔泰系统……将逐步失效。总之,今天会是我们所有人的一个……大日子。”
又是这样令人措手不及。
史迪文要攻破乔泰……第一枪,就是在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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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子仁和灵芝等等等等
一旦史迪文“呕心沥血”的系统轰然失效,乔泰股份大概便会如同冰山消融,势不可挡。再接下来……就是乔泰股份的股价了。
坐在印度菜馆里,我头颈微微作痛:“真的,要出这么大的乱子了?”
史迪文点菜,要了咖喱鱼头,另外给何翱点了青豆米饭和菠菜豆腐。他补充说切记切记,要不辣的。对方挠挠头,面有难色。史迪文便自顾自诌开了,说热锅热油,将青豆和你们的巴斯马蒂香米下锅翻炒,加盐少许,出锅即可。菠菜豆腐亦是,不加辣椒,不加奇奇怪怪的香料,ok丫?
接着,他才回答我:“明天的太阳一样还是东升西落。媲”
“乔先生会怎么做?”
“找我喽。大概逢人便会问,steven呢?steven人呢?”
“所以你销声匿迹匿到新加坡来了?”
“非也,我会让他找到我。撕破脸这事儿,我不急。”
“但远水救不了近火吗?史迪文,这事儿你演不像。他乔先生是什么人?猴精猴精的?两个选项,a是你蓄谋已久,b一样是你蓄谋已久,没有第三种可能的。”
四方餐桌,我和史迪文面对面,何翱坐中间,像个不大管事儿的裁判。
“演不像也无所谓。”史迪文摆弄着桌上的蕉叶,“何荷,你和何翱在新加坡是安全的。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过来这里,这里也就变得最危险,也最安全了。”
咖喱鱼头上了桌,肥美的红绸鱼鱼头和蔬菜在辛辣的咖喱中炖煮,再加入罗望子调味,光是闻闻便教人流口水了。
史迪文吃的不多,还卡了一根鱼刺。
整个下午,史迪文和我们窝在公寓。这样的雾霾天气,不外出大概能长寿个十天半个月。
快下午三点了,何翱还了无睡意,遥控汽车玩得出神入化,停车入位让我哇哦连连。史迪文曲腿坐在沙发上,半晌没说话。我坐过去,问想什么呢?他难得感慨,说这么好的孩子,我在想我怎么才能补偿他这三年来几乎空白的父爱。我才一震,感到又有什么敏感的地方被击中了似的,史迪文却双手一拍大腿,站直身了。
他说,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不睡午觉呢……
“厚福啊,”史迪文一肚子坏水儿,“来来来,和爹地摔跤来。”
床上,史迪文将何翱撂倒,一条胳膊一条腿将其压得动弹不得。
何翱一向有骨气,要脸面,也不哭闹,反抗了几下无效,便扁着嘴一动不动了。接着,他又伺机发动了两次猛攻什么的,依旧无效,再稍后,便软塌塌地会周公去了。
我好生无奈:“摔跤?你们真的是一个重量级的吗?”
“最简单的对策,往往是最有效的。”
“简单不等于简单粗暴……”
我和史迪文面对面,一人占据沙发的半边,双双屈膝抵在中间,我的两只脚搁在他的双脚间。
我膝头低他一截,脚更是小他一大截,过去若不去比对,我还总不认为男女有别,多重的担子自顾自地担,多远的路途,抬脚走便是了。可是是从何时开始的,愈加依赖他,像是自贬似的,认为女人怎么可以没有男人?不然,真是白白浪费了他们得天独厚的身子骨儿了。
“我心跳得砰砰的。”我直言,“史迪文,真的到最后一回合了吗?”
史迪文不答话,用脚踩我的脚:“何荷你小时候有裹脚?”
“裹你个头啊,我标准的三十六码好不好?”我不放过他,“有必胜的把握吗?嗯?”
史迪文仍不答话,伸直了一条腿,脚搁到我脸旁。
我瞪眼,说你给我放尊重点儿……他低笑,说我不用你放尊重,小短腿儿你也来啊,但愿将来厚福不要随了你的小短腿儿。我不再倚着扶手,倏地坐直身,眯了眯眼。
史迪文的掩饰,从来没有这么蹩脚过。
“没有必胜的把握吗?没关系……”我好心伸手,要倾上去哄哄他。
史迪文却急躁地要走。他被我堵在里面的一条腿缩不回来,只好高举过我的头顶,他哪里的一块硬骨头发出嘎嘣一声,接着腿抹过我的头皮,同时他一个重心不稳,用手撑了一把地面,这才站直身。他匆匆走去厨房,接了杯冷水一饮而尽,背对着我,脊背一吞一吐地缓缓振伏。
也对,怕的岂止有乔先生,还有他史迪文。
他开口:“何荷我们先不说这个可以吗?”
他口气清冷,像是在谈判桌上。
我双手抱膝,埋下脸去。
良久,史迪文低叹,大概是回过身来了。
他的脚步一声声临近:“好啦,对你发脾气是我不对……可,可我哪里有发脾气嘛。何荷我是对你太好了?都把你给惯得没样儿了,一点儿亏都吃不得了?”
史迪文一边说,一边抓了一绺我的头发,在手指上绕圈圈。
我猛地抬头,给了他一个其丑无比的鬼脸。
史迪文吓得花容失色,还真的“啊”了一声。
我掩着嘴笑:“瞧你那小胆儿。”
史迪文失笑,随后想想大抵又不甘,虎下脸,凶神恶煞般地双手一环胸,将……胯下顶到我鼻子尖儿:“小胆儿怎么了?有大的地方啊,你要不要瞧瞧?”
接下来的几小时,我没有再逼问史迪文,没有逼问,他也就不用再蹩脚地掩饰。
他玩了半天的遥控汽车,苦练了停车入位。我还陪他下了跳棋,不分伯仲。后来洗衣机一停,我去晾衣服,让他看看电视,他却也跟了来。流水线似的,我将衣服搭上衣架,交给他,他再一伸手,将衣架挂上晾衣杆。
雾霾天气没有阳光,我却晕眩,抬手搔了搔他的下巴,说蚊子啊,我要的也不过如此。
史迪文挂上最后一件:“我会给你更多。”
晚上,史迪文用积木搭了个车库,和何翱比赛障碍行驶后的停车。我举着腕表,当裁判计时。
剪刀石头布后,何翱毫无悬念地输了,第一个出场,用时十六秒。
史迪文胜券在握地第二个出场,行驶过程仅用时八秒。可就在他要停车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手中的摇杆狠狠一偏,车尾将整个车库撞塌。
阿南来电,说欧银公布了购债细节,市场波动。
史迪文此行没有带来电脑,我说你用我的看看新闻也好。
史迪文说不,立于窗前静候风云莫测。我交代何翱说爹地有事,妈咪陪你玩好不好?何翱却不稀罕,说我还是等爸爸好了。我只好独自坐在地板上用积木搭高楼。何翱过去窗前,站在了史迪文旁边。他们一大一小,有着惊人相似的姿态。
史迪文手机再响时,仍是阿南。而他在等的,是乔先生的电话。
阿南说,市场波动幅度达到了7%,乔泰系统……失效了。
史迪文随即挂断了电话。
五分钟后,乔先生仍没有打来电话。
史迪文一回身,手臂挥在了何翱的脸上。何翱嗷哧一声。史迪文吃惊,问你小子怎么站在这儿?我答,他都站在那儿好半天了。史迪文问何翱,疼不疼?何翱逞强,说不疼。史迪文胡乱揉了揉何翱的头发,说好样的,男子汉疼也不能说疼。
接着,他便攥着手机踱来踱去。十五分钟过去了,乔先生仍未致电他。
史迪文像是在自言自语:“不可能,他不可能还没得到消息……”
我将何翱抱到沙发上,给他开了动画片。
半小时后,史迪文从包中掏出一个小药盒,直接吞下了一颗药丸。
我倒水给他:“什么药?”
“没什么,柏子仁和灵芝等等等等,安神……安神用的。”史迪文敷衍地抿了口水。
“或者,你主动打给乔先生?”我试探性地建议,“你远在新加坡也一样会得到系统失效的消息,主动打给他也是情理之中。”
史迪文赞同地看看我,当即拨了电话。
然而……乔先生没有接。
………………………………
早知道这么难,我真的就不和你好了(四大千)
失策了,史迪文自这第一步便失策了。他人在北京也好,新加坡或是南极也罢;他撕破脸也好,或是静观其变也罢,这些貌似全面的假设,一时间通通落空了。乔先生并没有翻天覆地挖地三尺地挖他。这一场捉迷藏,乔先生似乎在说:你藏?谁说的只有你会藏?
史迪文有好一会儿单手撑在额角,一动不动。
他的面孔隐在阴暗处,却像是比四周更加晦涩阴暗。
接着,他又致电了几个乔先生手边的人,得到的答复整齐划一:乔先生在忙,不方便接电话。
挂断最后一通电话时,史迪文踱步到了门口,盛怒之下将门口的衣帽架挥倒在地,发出一声巨响枧。
何翱飞快地蹿下沙发,张开双臂护到我身前。
“爸爸真是笨手笨脚,是不是?”我弯下身,搂了搂他,再反挡在他身前,咬牙唤了一声,“史迪文!”
史迪文兀自吞下了第二颗药丸蔺。
他埋头在门板上,反复咕哝着“冷静,冷静……”然后他又“冷静”地拨打了下一通电话,他说:阿南,带上大克,马上把何小姐的父母接到度假村,马上……
顿时,我浑身汗毛竖直。
史迪文回过头来:“何荷,马上打电话给你爸妈,让他们和阿南走。阿南的样貌你和他们大致描述一下,不要给别人机会。”
手机是史迪文塞到我手中的,连号码他都代为拨打了。我将手机压在耳边,麻木地接收着滴滴声。史迪文面孔青白,一句句平铺直叙。两颗药丸下肚,我不确定这能帮他维持几个小时,至少这一分钟,他还是强大的。他说何荷别怕,我向你保证不会有事。
我妈接下电话,仍一肚子不快:“你到底订没订机票?再不回来,干脆也不要再打电话回来了……”
史迪文又低低地对我补充:“让他们不要收拾东西,阿南一到,马上动身,度假村什么都有。”
我一句句传达过去,对我妈说是steven让她和我爸去享享福。
我妈摸不着头脑:“明儿个再去行不行?你爸都洗完脚了。”
“不行,明儿个一早要看好看的日出。”我恳求,“妈,求您了,别白白辜负了steven的苦心。这男人再不好再混蛋,再怎么三天两头儿地给人惊吓,他也是何翱的爸爸。理论上是,实际上也是,就算理论联系实际,无论如何他也是咱自己人了,所以,您就多多担待吧。我挂了,您快换换衣服,带齐我爸的药就行了。”
挂了电话,史迪文嘴角一扬,有始有终地拿下我手中死攥着的手机:“你才混蛋。”
他是在强颜欢笑。
我扯住他的手臂:“和我说点什么。”
“乔先生,我认识他快十年了,又跟了他整整三年,却还是不了解他。”史迪文在按捺着什么,“他的动作,远远比我预计的还要快。”
换言之,乔泰系统失效,乔先生想自不必想,亦不必找,不必审讯,不必对簿公堂,便认定了史迪文的“罪行”。
和一个“罪人”,乔先生又何必多费口舌……
半小时后,阿南打来电话,我比史迪文扑得还快。
阿南接上了我爸妈,驶上了去度假村的高速公路,途中有人盯梢,但这会儿甩掉了。
史迪文复原了倒地的衣帽架,向何翱低头:“sorry,吓到你了。”
我要带何翱洗澡,对史迪文扔了话:“再去吃几颗药吧,防患于未然比你事后sorry要强。”
史迪文拉我:“sorry。”
我甩掉他,进了卫生间,打开淋浴,扒光了何翱:“史迪文你别再让我看见你吃药。我没说不让你吃,如果真有灵丹妙药,能让你二十四小时不睡觉,能让你以一敌百,能让你处乱不惊,百战百胜,你尽管去吃,但是你别让我看见。”
史迪文双臂打开撑在卫生间门口:“何荷,我没事的。”
我被他拆穿,嘴硬道:“我管你有事没事。”
“中药罢了,总是心理作用的成分更大些。”
“心理作用?”我嗓子尖了,“史迪文你能仗着心理作用保证我爸妈没事吗?”
何翱又戒备了,要抢过我手中的莲蓬头攻击史迪文。一来二去的,反是我倒霉地变了落汤鸡。这小子倒是丁丁点儿也不负我决定要他时的初衷,唯一一个自私的初衷:真的有个男人会无条件地保护我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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