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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贵妇养成实录-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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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让他们“极尽不屑”吗?他们可谓心领神会。

    保安出面,问这是怎么……怎么个意思啊!工人们答,这是mr。steven的意思。保安说你会英文了不起啊?了不起来我们这大楼里上班啊。我在一旁幽幽道:“你要不要先问下你们头儿?别稀里糊涂得罪了人。”

    保安臭着脸,掏出对讲机低语,不一会儿头儿来了:“steven啊?这家伙又给我没事儿找事儿……先搁这儿。”

    就这样,我和沙发一并扎根。

    今天真的是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男人们西装革履也不会大汗淋淋,女人们挥舞着大腿也合情合理。这样宜人的温度北京一年中寥寥无几,他乔先生何德何能,有幸和我的何翱共度其中之一。

    怕伤及脾胃,我不大给何翱吃冰激凌的,或许,有奶便是娘,有了冰激凌的助阵,乔先生会比我这亲娘更加可亲可爱?今天我真的不在乎何翱会不会认贼作父,若他乔先生能好好待他,我可以随他们的便。

    不再哭了,我将一口口水狠狠啐在了那黑色沙发上。

    出入的路人行色匆匆,但不免对着这露天的,突兀的豪华沙发指指点点。

    有人识货:这不是乔泰……乔先生办公室的吗?还什么乔先生办公室?早易主儿了。这……莫非叫扫地出门?就是这个架势……

    不一会儿,有一撮撮乔泰的员工涌出来。

    小头目们自作主张,说扎克伯格路上耽搁了,演说无限期推迟。员工暗暗打鼓:路上耽搁?这是大俗即是大雅的借口吗?会不会是又生了什么变故?steven他是不是黔驴技穷了……

    我闪得远远的,捂住耳朵不闻不问。

    我固守了二十四个小时,或走或站或坐,千变万化,并没有像个疯子,唯一反常的便是放着沙发不坐,只坐台阶。那黑色沙发就像毒蛇猛兽,万丈深渊。

    度假村解除了警戒。高慧,以及我爸妈,相继被释放。这众人久久以来失去的自由,因何翱的落难,变得一文不值。阿南对我爸妈说,史迪文直接接走了我和何翱,去游山玩水了。

    回到家,我爸妈了然了被扣押的“真相”:家中被史迪文悄悄地装潢一新。

    他们说:史迪文真是有心。

    日落月升时,我整个人蜷作一团。黑夜中,何翱对陌生人的恐惧,绝不是冰激凌可以消除的。

    我除了等候,什么也没做。

    时至今时,我仍把身家性命通通押在史迪文的身上。

    二十四个小时后,是阴雨绵绵的天气。

    史迪文致电我,说他回来了。我从角落冲出来,说哪呢,哪呢!他说他在办公室了,他走的后门,这会儿人在三十二楼的办公室了。

    我不能呼吸,没胆子问上一问:你有没有把何翱带回来……

    史迪文办公室的门关着,或许除了我,还没人获悉他回来了。

    我无声地打开门,门内空无一人。意大利原装儿进口的白色沙发上,凌乱地扔着一身被换下的衣裤。我低唤:“厚福?”

    史迪文从里间缓缓走出来,双手系着西装的纽扣。他又是逆光,长衣长裤之下,他是完好无损,或是遍体鳞伤,皆有可能。他走向我,脸孔渐渐清晰……他的右眼负了伤,眼眶是骇人的青紫色,眼球肿胀着微微凸出。我倒抽一口冷气,又大喊了一声:“厚福?”

    史迪文说何荷,我没能把厚福带回来。

    我打着弯儿地向下溜去。史迪文抱住我,飞快地说着:“他没事,他没事,我没骗你,他真的没事……只是,我没能把他带回来。”

    我到底还是溜了下去,仰面倒在地上,曲着双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史迪文要打横抱上我,无奈我千斤重,他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抱也抱不动。我胡乱捶了他一拳,他暗暗吃痛,我换个地方,结果也是一样。我说史迪文你浑身是伤吗?你浑身是伤,可还是没能把厚福带回来?你这个没用的男人!

    接着,我就仰面朝天地问他:乔先生把何翱关在哪了?

    史迪文反问我:何荷,你的拳头比我的硬吗?

    他俯瞰着我,充血的眼珠诡异得像是快要掉下来。

    仅此一次的偷袭机会,从史迪文的指间血淋淋地失去了。去他的排兵布阵,去他的有勇有谋,他带着他的人……惨败而归。这样的硬碰硬一向是乔先生最擅长不过的,是史迪文不自量力,以卵击石。他乔先生从没怕过史迪文找到他,他连老窝都懒得换上一换。

    他甚至,让史迪文见到了何翱。

    何翱不吃饭。这臭小子说,妈妈不让他吃不认识的人给的食物。史迪文讲到这儿时,我哭笑不得:他吃冰激凌的时候,把这话忘到脑后了。

    仅仅隔着一扇窗,乔先生让史迪文这样见到了何翱。史迪文不得声张,怕会吓到何翱。

    后来,史迪文通过电话对何翱说:“厚福啊,你妈咪说了,可以吃。”

    何翱狼吞虎咽。

    乔先生给史迪文亲手斟了茶,他问:“steven啊,你是条白眼狼,我还对你的仔这么好,我这叫不叫以德报怨啊?”

    就这样,史迪文又一次扑上去,换回了这一身上下的伤。

    我仍仰面朝天:“不能报警,无论如何不能报警,是不是?”

    史迪文站直身:“是。”

    我扯住他的裤脚:“把乔泰还给他?也许……也许他会遵守约定。”

    “没有这个也许。”史迪文斩钉截铁。

    史迪文俯身,向我伸手。我无动于衷。他放弃,看了看时间,走去办公桌。没有了他的裤脚,我的指甲抠进肉里。他拿了茶色墨镜,微微一低头戴上,遮住右眼的伤,再抬头,便无懈可击了。他说何荷,你在这儿等我,我要先下楼一趟,乔泰没有新一任的ceo了,我要先下楼主持大局。

    我滑稽地蹿直了身:“史迪文,你是说……你救不了厚福,只好救乔泰了?”

    史迪文阔步走向门口:“这二者是一致的,我救了一个,另一个才有救。”

    我挡住他:“谬论!你救了乔泰,你一呼百应大富大贵了,乔先生会放过厚福?”

    或许是墨镜的功效,史迪文俨然冷血无情:“何荷,我控制住乔泰,我们才有机会,乔泰是我们的筹码,唯一的筹码。失去乔泰,我们两手空空,他会为所欲为。”

    “你道貌岸然!”我勃然大怒,“你这是在拿厚福冒险!史迪文,你坦白,你割舍不掉乔泰是不是?你卧薪尝胆了这么久,做了乔先生这么久的哈巴狗,等的就是坐上第一把交椅不是吗!你不能让你的血汗就这么白白付诸东流不是吗?”

    史迪文只有双唇在一张一翕:“何翱不是你一个人的骨肉,他也是我的。”

    “那就不要拿他冒险……”我忽冷忽热,“你说过的,你,你热爱和平。史迪文,我们不要乔泰,不要名利,我们把厚福换回来,乔先生要是打你骂你,你就忍一忍,或者你让我去求他啊,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把厚福换回来,我们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头来过啊。”

    史迪文企图挣开我:“你别天真了。”

    我摽住他:“史迪文,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天风光无限了,乔先生会寄一根厚福的手指头来啊!他身上的每块肉都是我的命,我光是想想就要活不下去了。”

    史迪文挣开了我。

    这一次,我没有再追上去,在他身后唤他:“厚福有个万一,我们也就玩儿完了!”

    史迪文的手触及上了把手:“你等我,我半小时就回来。”

    至此,他再不是我的救世主了,再不是了。

    我破了音:“至少告诉我他在哪!告诉我他在哪,我们互不干涉!”

    “何荷,我不像你,能把我和厚福排出第一第二。你和厚福,对我来说是一样重要的,所以我不会让他出事,也不会让你去自投罗网。你们其中有一个出事,我的日子也就过不下去了。”史迪文从始至终没有回头。

    他打开门,走得就像一阵风。

    三楼多功能厅,排列着一颗颗大同小异的头颅,各有各的盘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史迪文……亦然,或许我真的无权,让他将他来之不易的今天拱手让人。

    史迪文让我等他,他说他半小时就回来。而无须半小时,我们便再度共聚一堂。他站在台侧,和他的助理肃穆地低低交谈,一如平常地泰然自若。而我立于门口,亦有我的对策。

    我自度假村匆忙至此,又一日没有换洗,稍稍有碍观瞻。乔泰的一名女员工认出了我:“何小姐?您是何小姐?”

    我充耳不闻,牢牢盯住史迪文。

    女员工兀自鬼鬼祟祟:“嘘,何小姐放心,我不会声张的。这次,您又是跟踪steven吗?其实我挺佩服您的,说真的,爱慕steven的女人多得就像天上的星星,可真有几个能像您一样付诸行动的?其实,我们私下有不少人是支持您的,说您是敢作敢为的新时代女性。”

    我打断她的喋喋不休:“那等下,你可不可以带头给我喝个倒彩?”

    “哈?”

    “不是说是我的粉丝吗?那等下,给我喝个倒彩,就当是帮我的忙了。”

    台侧,史迪文就绪。

    他在发汗,汗珠一行行淌入他的衬衫领口。他拧开一瓶矿泉水,润了润喉咙,右脚迈出了第一步。戴着茶色墨镜的他,在刺目的闪光灯下像个明星,像个阴暗的,发霉的,仅仅金玉其表的明星。只可惜除了我,没人能识破他。台下掌声雷动。

    他抛出他迷人的微笑,直截了当地说:诸位,你们翘首以盼的新任ceo……
………………………………

你所谓的成功是失败(6000一更,二更晚上更)

    “sorry,我是不是来晚了?”我自台下人群,与史迪文面对面。

    史迪文的双目生得偏细长,我曾那么那么喜欢,夸他说再炯炯一分则少了魅惑,少一分又不够神采奕奕,真是恰到好处。可这会儿,他负了伤的右眼睁都快要睁不开了,像割了一条缝儿一样滑稽。

    他苟延残喘,无声地警告我:何荷,别乱来丫。

    这是我眼中的他,而旁人眼中的他,大概是个亘古不变的明星媲。

    我自台侧上台,四周针落可闻。史迪文做不得小动作,只好堂堂正正地殊死抵抗:“何小姐?”我对他置之不理,行云流水,我说诸位,你们翘首以盼的新任ceo……就是我,何荷。

    场下哗然,闪光灯连作一片,如同白昼。我也有今天,像是比史迪文的风头更要劲上加劲。史迪文从唇齿间隐隐挤出:“何荷!”我则旁若无人地以手掩口,对他咬了耳朵:“要把我拖下去吗?来啊,把我拖下去,我就不仅仅是爱慕你的跟踪狂了,还会被人叫疯子?”

    史迪文被我吃定了,他华丽的行头下是他自疼自痛的伤口,他甚至连上唇之上都发了汗,双唇哆哆嗦嗦地闭合着。终于他后退了一步。

    我立于台中央,声如洪钟:“在座的兄弟姐妹,关心时事的对我并不陌生?是我,早先和你们所爱戴的新任董事长steven一块儿见报的何小姐,就是我。只不过见报时,我是他极端的追求者,是个跟踪狂,是个威胁他和他太太白头到老的定时炸弹。而今天,公事公办,我是他的左膀右臂,是和你们并肩奋战的战友,或者说,我这新任ceo是你们乔泰……未来的希望。”

    我几乎噗嗤一声笑场,可可笑,就是我的目的。

    无人响应。台下的善男信女们,目瞪口呆。

    我对那女员工挑了挑眉毛。她这才嗫嚅道:“啊……啊?下,下去……给你……一大哄哦……哄哦。”

    多么尽心尽力的倒彩,可惜她太势单力薄,说完,完了,没能一呼百应。

    “椅子。”我又对她使使眼色。她俨然是我的人了,忙不迭锵锵地拉了把椅子高举上台。我发自肺腑地对她道了声谢谢,随即落坐,“接下来,是答记者问的时间。”

    有人俗气,张口便问:说好的扎克伯格呢?我随机应变,说扎克伯格……何荷……你不认为这两个发音真是太像了吗?呵,这也不是第一次有人把我们俩搞混了。

    我今天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台下再度鸦雀无声。可再转转念,何翱被掳二十六个小时了,我是真的随时会疯掉,可既然尚未疯掉,便总要好好做事,装疯卖傻是万万行不通的。我要的是投降乔先生,无条件的投降,他要史迪文失去董事会的支持,所以,我站在了这儿。可我既然站在了这儿,便不能是个百分之百的笑星,我做定了乔泰的ceo,做定了他史迪文穷途末路的,无能的底牌。

    我微笑:“我的笑话有没有这么冷啊?”

    这时候总会有人带头笑笑,彰显其幽默。

    至此,史迪文认了命,无怨无悔地无声着。

    我又站直身:“笑话讲完了,就该说说正事。扎克伯格先生所象征的华尔街,权威有权威的优势,但我何荷,是凭借对你们乔泰……不,是对咱们乔泰的了解,事无巨细,而最终站到这儿的。用steven的话说,这就叫做有的放矢。”

    说到这儿,我回过头看了看史迪文。或许旁人会说我们一唱一和,但我眼底的挑衅,他史迪文就算是个独眼龙,也能看得清清楚楚。我笃定了他不会有半个不字,可他微笑着一伸手,“鼓励”我继续,认命认到了这破罐破摔的田地,我反倒惶惶了一阵。

    重新面向台下,我硬着头皮:“鉴于我的确不如扎克伯格赫赫有名,我有必要先自报报家门。”我平铺直叙,于哪年就职于宏利,又于哪年就职于上海安华外汇,最后便是这次系统之战最大的赢家,瑞元。

    “请问何小姐为什么会于乔泰最困难的今天选择乔泰?”

    “因为不会更糟了是不是?”

    “或许何小姐选择乔泰,有没有可能是掺杂了私人感情?”

    我几时这么独当一面过,腿肚子始终在簌簌发抖,随时会穿帮:“啊,私人感情……你是指?”

    这时,天助我也。不是那女员工,而是另一名,接下话茬,说难道不是是个人就有私人感情吗?对榜样的追求,上下手足的同心同德,这一样样哪个不叫私人感情?记者将话挑明,说我说的是何小姐和steven……仍有救兵,这回是那女员工一鼓作气:“乔泰对steven有‘私人感情’的女性,恐怕不在少数,何小姐不过是其中之一。”

    没有倒彩,或者说岂止没有倒彩,我的支持者们还为了我挺身而出了。

    可这不是我要的:“诸位,咱们好像又跑题了。”

    小董事们抓耳挠腮:“说说你有什么对策!”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从瑞元到乔泰,知己知彼是我不变的优势。”

    “我们要的是对策,不是空话!”

    我故弄玄虚,说拭目以待。台下再度哗然,即便是我的支持者们,抛开对我的“私人感情”,也要为乔泰是不是能重整旗鼓而捏捏汗了。拭目以待,这大概是外强中干之人最好的结束语了。我保持着微笑,接受众人的议论纷纷。

    史迪文是悄悄过来的,他一对我低语,吓得我几乎魂飞魄散。他说何荷,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帮你收尾。

    不等我回答,史迪文自作主张,滴水不漏:“今天就到这里了,最后占用大家半分钟的时间,我来表表态。何小姐是我于山穷水尽的今天调兵遣将调来的奇兵,至于能不能收到奇效,你们的支持是关键。有我steven对乔泰的决不言弃,有何小姐即将对乔泰的对症下药,以及诸位的万众一心,我们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共度难关。就到这里了。”

    这一定是古今中外结束得最静悄悄的“演说”了,掌声雷动?不可能的。史迪文伸手“请”我下台,我气数将尽,也只得下台。他走在我斜后方半步的位置,像是将我押解。

    稍后,有记者蜂拥,有小董事们抗议,被史迪文的人层层挡下。

    左转,右转,直行……史迪文命令着为我,我大脑空白,一一领命。逃生后,史迪文于行进中握住我的手,我恍恍惚惚地在三秒钟后挣脱掉:“史迪文,别忘了我们反目了。”

    史迪文充耳不闻,重新握住:“那又怎么样?”

    下楼,史迪文带我走楼梯下到地下二楼停车场,将我塞入他的车子。他甩上车门后立定着顿了顿,又再度打开,将我拉下来,重新塞入后排,随即挤了上来。他抱我,我也不反抗,像行尸走肉。他摘下墨镜,重重地抛在前挡风玻璃上:“何荷你要乱来,我随便你乱来了,你能不能和我握手言和了呢?”

    我对他步步紧逼:“史迪文,我是真的要乔泰ceo的位子,光台上这么做做样子可不行,我不是来演闹剧的,我要你的任命。”

    史迪文斩钉截铁:“你要天上的星星我都给你,区区一个位子,你拿去就是了。”

    “我能成功吗?”

    “你说的成功是指什么?自己拿自己当人肉炸弹,抱着我在乔泰同归于尽吗?”

    我重复了一遍:“所以说,我能成功吗?”

    “你所谓的成功是失败!”史迪文钳住我的双肩,“你的成功救不回厚福。”

    我同史迪文针锋相对,我的两只眼睛对他的一好一伤,像是以多欺少,果然,史迪文率先败下阵去。他在口袋里一通乱摸,摸出一支药膏,粗手粗脚地拧开。这时我接手,问他涂哪里。他说他哪里都疼,所以随便我涂哪里。于是我将白色膏状物,厚厚地糊在了他受伤的右眼四周。他愈发变得可怜,我的两只眼睛同时喷出泪来。随后我笑着说,史迪文你回答我的问题。

    两成,史迪文说。

    我惶恐:“只有两成?我这个无名小卒哗众取宠,到头来只有两成的机会拖你下水?”

    “不,是我们只有两成的机会,让你这个无名小卒真的做到做乔泰的奇兵。”

    我一用力,药膏汩汩地冒了出来。我解开史迪文的西装和衬衫,我说别浪费了,我都给你抹上。史迪文的胸膛上包扎了纱布,他说你给我抹后背,后背上是瘀伤,这药是治瘀伤的。说着,他背过身去。我掀着他的衣摆,一边抹一边说:“我也不要空话,我也要对策。你能怎么救回厚福,我要对策。”

    史迪文……无言以对。

    我的手在他的姹紫嫣红上停了停。

    他换了话题:“从明天,你准时来乔泰上班,要做ceo,就拿出ceo的样子,我会拨几个人手给你。上午十点的会议,你准时出席。何荷,你不要我只手遮天,那么你就来和我同舟共济。”

    我呼呼地吹干了药膏,钻进他的衣摆,抱住他:“我好想他……”

    “我不和你这个做妈妈的争。你有多想他,我就有多想他,可能比你少那么一点点,但忽略不计了。”

    我为他整理好衬衫和西装:“今天你还有什么安排?”

    “我……等消息。”

    “呵,等消息。”我掩饰不住我口吻中的讽刺,继而道,“那今天你可不可以陪我?”

    前挡风玻璃和史迪文的墨镜没有两败俱伤,各自好好的。我给史迪文戴回墨镜,让他坐于副驾驶,由我驾车。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驶上地面。乔先生的黑色沙发仍难堪地弃置着,被人指指点点。

    秦媛频频致电我,大概是要质问我的倒戈,我没接。史迪文更是被同僚call个不停,他也没接,只拨给助理,命其安排翌日上午十点的会议。

    我妈的电话我不得不接。我说是啊,我们一家三口在……在……在哪里都好啊,只要在一块儿,就千金不换呢。我妈又说,要和何翱说两句,我说不巧,steven带何翱去尿尿了,呵呵,有了他可真好,何翱再也不用去女厕所尿尿了。我妈喋喋不休,说steven给他们换的新床才叫真好,睡上一宿,筋骨像回到二三十岁似的。挂了电话,我胸脯一震一震的,史迪文又来抓我的手。我触电般挥开,方向盘被牵连,车子横穿三条车道。没有了何翱,我大概是偏执了,不管是乔先生的黑色沙发,还是我爸妈赞不绝口的新床,这无一不被我定义为史迪文不入流的把戏。

    我没有目的地,我无所事事,接着,于小界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接了。于小界说有要事找我。

    对史迪文我问都不问,便调头驶向了于小界的家。史迪文按捺着,说他能有什么要事?我不语。

    史迪文愠怒:“何荷你做人可以大度,不计前嫌,但不计前嫌不代表化敌为友。”

    我我行我素,车速不减。

    停在于小界家门口,我让史迪文在车里等我,我话音未落,他反倒抢先我一步下了车,长腿大步地一迈,咣咣地擂响了于小界的家门。门开了一条缝,他猛地推开,不请自入。我姗姗追上。

    史迪文落坐沙发:“你们谈你们的。”

    “什么事?”我问于小界。于小界和史迪文是彼此彼此了,被一次次羞辱,连求和亦不例外,他对他又友好得到哪去。千钧一发似的,我拦下于小界,说我们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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