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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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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想起阿英的话,便问杨波:“听说,你不在喻府里做事了?要自己干?”

    杨波笑笑:“这你都听说了,我是不打算在喻府做了。如今积攒了些银子,想自己开一处酒楼呢,正好,以前我在那学手艺的地方,那个酒楼,如今做不下去了,我正好可以去接过来,掌柜的跟我是熟人,所以,要的价钱并不高。”

    芙蓉有些担忧:“若说自己做,自然是好,可是那掌柜的都做不下去了,你去,能行吗?且你手头,有那么些银子吗?”

    杨波点点头,又摇摇头:“做,自然是做的下去,我做的菜,虽谈不上可口,但一般人还吃得,银子,虽然少了些,但可以省着些用,我也正在想,看有没别的挣钱的法子呢。”

    芙蓉道:“阿英……。。就是喻府的阿英,听说你不在喻府里管厨了,让我问候你……。”

    杨波却已在跟葫芦打闹了。

    芙蓉道:“阿英说,以后你在哪里开了酒楼,一定要告诉她。”

    杨波却将葫芦搂在怀里,十分警惕的道:“还是别……告诉她了。”

    杨波这样,似乎是有难言之隐。

    又好像是在回避阿英。

    芙蓉也不好细问。便道:“你怎么不在喻府做下去了呢,听你爹说,喻府也给的起银子。”

    杨波却吞吞吐吐起来:“我……我……。。”

    杨波脸一红,说不下去了。

    他确实是有难言之隐。

    杨老爷子已抄了个黄扫把进来,一面抡着扫把一面道:“看我不打死你个不争气的,看我不打……。”扫把抡的太高,一下子撞到门框上,把杨老爷子弹了一个趔趄。扫把也掉了。

    杨老爷子从地上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重新捡起扫把。挥舞着朝杨波而来:“看我不打死你。”

    葫芦早吓的从杨波怀里挣脱,跳到椅子上喊起来:“杨波,快跑。你爹来打你了。”

    杨老爷子还把杨波当成小孩,在杨波小的时候,他拿着扫把,满村子的追着杨波跑,可如今。他还记着这爱好。

    杨波却只坐着不动,犹如木头人一般。

    杨老爷子吱呀咧嘴的冲到杨波身边,自己却先停下了,拿扫把指着杨波的头道:“我都要打死你了,你怎么还不逃?活腻歪了?”

    杨波还是坐着不动。

    从小就这样。

    如果杨老爷子打大儿子杨康,大儿子杨康跑的飞快。一转眼就不见了,等他跑回来,杨老爷子的气也消了。可二儿子杨波,老实巴结的,杨老爷子要打他,他就坐那受着。

    打过几次,杨老爷子自己也心软。可又不愿意服软,这会儿便光打雷不下雨:“坐那跟个死人一样。小时候天天挨打,长大也没有成材,如今刚在喻府找了个好活计,又不愿意去了。多少人巴望着去,都去不成。”

    杨老爷子说着,坐到门槛上,抽出烟锅子来,“吧嗒吧嗒”抽了两口。

    他毕竟是老了,挥着扫把,没打着杨波,倒是把他自己累的满头汗。

    葫芦见杨老爷子不生气了,这才敢从椅子上跳下来,扑到杨波怀里小声道:“吓死我了――有爹真可怕。”

    葫芦心里暗暗想着:或许,就是因为有爹会挨打,所以自己的大姐才不愿意有爹,爹给的芒果,大姐也不愿意接。之前葫芦还觉得那芒果可惜,这会儿却又觉得大姐可怜起来。

    因为有爹,实在是太吓人了。

    杨老爷子揉了些烟丝塞进烟锅子里,猛抽了一口道:“既然不去喻府,那也得给个好理由,不能平白无故的就不去,这事反正也由不得你,你若不去,我揪着你也得给你揪去。”

    杨波却毫无惧色:“我不去,我跟老爷夫人都说过了,哪里有回去的道理。”

    杨老爷子气的又抄起脚边的扫把,可又颓然扔在地上:“过日子艰辛,挣银子也不容易,你挣的那些银子,你娘给你留着,是想娶媳妇用的,如果没有银子,谁家闺女愿意嫁给你?就是如今不娶媳妇,也可以存着银子盖新房,听你说,去弄什么酒楼?咱祖上有这蒿?你能干的好?白搭银子。”

    芙蓉暗暗道:“杨大叔,你又偷听我们说话。”

    偷听人说话,一直都是杨老爷子的专长。

    有时候,他甚至踩着梯子,爬到墙头坐那听。

    杨老爷子却不以为耻,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我就站在你们院子里看看你们家母鸡,是你们说话声音太大。”

    杨老爷子磕磕烟锅子,又问芙蓉:“谁是阿英,是男是女?”

    阿英,听名字也是女,杨老爷子的问题真是不经过大脑。直接从嘴里出来。

    芙蓉只好答他:“是女。”

    “长的好不好看?”杨老爷子八卦起来。

    “好看。”

    杨老爷子眯眼细想:“做什么的?多高?能生养不?盆骨宽不宽?谁家的孩子?多大了?孝顺爹娘不?”

    这一连串的问题,芙蓉都听迷糊了,只能搪塞道:“我……。不知道。”

    杨老爷子又将问题抛给杨波:“你说!”

    杨波也只能说:“她是喻夫人身边的丫鬟。”

    至于多大了,杨波自然不知道,也没问过,孝顺不孝顺爹娘,也不知道。

    至于盆骨宽不宽。能不能生养,这种问题,杨波更是不得而知了,且这种问题,实在问的猥琐。

    春娘便打岔道:“他大叔,这问题,孩子们怎么好说呢。”

    杨老爷子看着春娘,脸上才有了些喜色,眯眼想想,又笑起来:“这在喻府里挣下了银子。而且还捞了一个儿媳妇,虽说条件不怎么样,可有媳妇总比没有的好。”

    杨波不好意思了:“爹。你想哪去了。”

    杨老爷子自己又摇摇头:“不行,我儿子如今是个大厨子,怎么能跟一个丫鬟在一起呢,也太掉身份了,如今我们杨家。也是有身份的人家,不能娶一个丫鬟。”

    杨波被他爹说的红了脸,只能扭过脸去,不再说话。

    “这事不成。”杨老爷子又把话头扯到杨波身上:“酒楼的事,就不要妄想了。那点银子,以后有的是用处。做什么酒楼,还想当掌柜的?你太爷爷要知道,都得被你气死。败家子。”杨老爷子说着,又叹气道:“不过你太爷爷早死了。”

    王婶子端着一碗咸菜条子来了:“油条很油腻,吃些咸菜可以配一配。”

    王婶子还没坐下呢,就遭杨老爷子一阵抢白:“还有空吃咸菜条子,你的心可真大。”

    王婶子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杨老爷子的脸色跟紫茄子似的。

    “你儿子不去喻府里上工了,要自己开酒楼呢。”杨老爷子没好气的道:“生个大儿子不争气。娶了媳妇不要爹娘,我早说过,这大儿子,我们只当是生了一坨屎,不理他,不管不问的,也就算了。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二儿子身上,可这二儿子刚有一点起色,便不去上工了,这以后还有好吗?家里指什么吃饭呢?”

    王婶子有意护着杨波,又不想杨波爷子太过生气,便劝道:“这事慢慢说,急不得,就算杨波不去喻府里做活了,咱不是还有几只羊,那几只羊,也够一家口粮的。”

    杨老爷子呸了一口:“就我养那几只羊,够咱们家的口粮?别说是羊了,就是把羊粪蛋都捡了吃了,也不够口粮的。”

    葫芦“噗”的笑出了声,见杨老爷子瞪他,赶紧捡了一根油条塞进嘴里,把嘴巴堵上。

    春娘新做了豆腐,这次是配着果汁一块做的,有水果的香甜,粉红色很是好看。

    春娘为化解这尴尬的气氛,便去切了一盘豆腐放在桌上:“都吃些吧,尝尝。”

    王婶子直道谢。捡了一块放嘴里嚼嚼,又嫩又香。还有隐隐约约的甜味。

    平常这一盘豆腐,还不够杨老爷子几口吃的,可如今他也吃不下了,而是转为给王婶子上思想教育课:“这时候还吃的下去呢,家里的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瞧瞧你,吃的满嘴喷豆汁,你说我怎么就跟你这没长心的老娘们过了一辈子呢。”

    当着这么些人的面,杨老爷子丝毫没给王婶子留面子,屋子里本来欢快的气氛,在杨老爷子来了以后,跟刮了一阵阴风似的,将欢快的气氛吹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杨老爷子的个人演讲:“杨波的银子,都在你手里存着,如今也有一些了,他要折腾媳妇,这个,倒可以拿银子出来张罗,若是开酒楼,半文钱也不要给他。”

    王婶子面带难色。

    她虽然管着银子,可自己不舍得花,而且若杨波问她拿,她肯定会给。她不是一个苛刻的娘,总觉得孩子们怎么做,自然有孩子们的道理。她不愿意过多的插手。

    杨老爷子怕王婶子没记住,还再三交待:“若你敢把银子偷偷给他,先打折你的腿。”见葫芦吓的脸上发白,又缓和了一下语气:“不过杨波要是娶媳妇,这事可以商量。我也不是那不讲情面的爹。”

    杨老爷子这般凌厉,说话骂人不带演讲稿,芙蓉都被压的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头顶上有一坨乌云,乌云飘来荡去的,就是不飘走。

    杨波却一点也不怕,杨老爷子这凌厉的气势也没能让他屈服:“我说了不去喻府就不去了,而且,娶媳妇的事……。。”杨波偷瞄了一眼芙蓉:“娶媳妇的事,如今我也没想。”

    杨老爷子听了这话,烟锅子也顾不得抽了,满世界又去找他的扫把,找了半天,发现扫把就在他脚下,便捡起扫把,先在他自己身上抡两下:“这下也把我气晕了,扫把就在我脚下,我还到处找,我跟你说,别以为我不敢打你,你再坚持什么酒楼,你真得挨这两扫把。”杨老爷子说着,将扫把往芙蓉家门口一拍,扫把里的灰尘飞出来,呛的芙蓉直咳嗽。

    杨老爷子道:“你若不好好去喻府做活,以后家里没有钱,你就只能放羊,以后生了孩子,你的孩子也放羊。你的孩子的孩子也放羊。”

    杨波小声道:“就像爹你一样么。”

    芙蓉“噗”的笑了。

    杨老爷子像被戳了屁股一样,扔下扫把,坐回到门槛上:“不知爹娘的苦心哪。”

    他又开始唱苦情戏。

    芙蓉却被杨波刚才的一句话逗笑了,直笑的肚子疼。

    杨老爷子敲敲烟锅子:“我说芙蓉,我这讲正事呢,你能不能严肃点?你这笑的,我都没法讲了。”

    芙蓉努力想憋住,可还是“噗”的笑了。
………………………………

第301章谁在门口偷听?(一大章)

    杨老爷子阴沉着脸,想要震慑杨波,明显杨波一点也不害怕,哪怕是他举起扫把,杨波还是雷打不动,杨老爷子如今能震慑住的,唯有葫芦。

    但葫芦又是个不中用的。

    杨老爷子便苦口婆心起来,收起烟锅子,开始倒苦水:“我这一辈子,没有什么出息,只能放几只羊,杨波他有天分,好容易做得一手好菜,得喻府老爷的赏识,可不就是人上人了吗?不管每个月挣几两银子,这在咱们怀海城,这活计,都是响当当的,如今说不做就不做了,咱们穷乡僻壤的,你能做个啥,造孽啊――”杨老爷子将最后三个字拖的老长,直拖的他喘气都喘不上来了,才咳嗽了两声,又道:“造――造――孽啊――”

    杨波还是那句话:“我都跟喻老爷说了,以后不去喻府做工了。”

    王婶子也劝着:“都辞了归家了,再回去,人家……。。”

    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王婶子虽是一个村妇,却也明白这样的道理。

    她不想儿子为难。

    杨老爷子分明生气了:“辞了再回去有什么?你路上看见一块金子,走的太快没捡着,你不会返回去重捡?”

    他倒是头头是道。

    杨波却不领情:“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的,也拉不下那张脸。”

    杨老爷子的脸皮自然是厚,他撺掇杨波:“脸皮是个啥东西?薄厚能当饭吃?还是回喻府最当紧。”

    杨波摇头,直接拒绝。

    杨老爷子便开始鼓吹春娘:“春娘哪,你看看,你来白家村这些天,我对你不薄吧,前些天,家里宰杀一只羊。我还让你们吃羊肉了呢。”

    葫芦偷偷抚摸着他衣兜里的芒果,还不忘插上一句:“羊不是杀的,是它自己死了。”

    杨老爷子瞪葫芦:“你才几天不尿炕,你知道个啥?你知道我们家羊是怎么死的?”

    葫芦这种孩子,说了什么,一般大人很少与他计较。

    杨老爷子却能锱铢必较,不论老小。

    春娘只得笑着道:“自我来白家村以后,他大叔,是对我好,有好吃的。好用的,也都分给我们。”

    杨老爷子这才眯眼笑了:“俗话说,做人得知感恩哪。如今杨波不懂事,辞了活计回来,也不是办法,他脸皮薄,扯不下脸面。不如,春娘你到喻府帮着说说。”

    葫芦道:“喻府的……。夫人很凶。”

    杨老爷子却安慰春娘:“喻府的夫人,不过是个二手夫人,你才是原配夫人,若论辈份,她应该管你叫一声大姐。”

    春娘忙道:“不敢。不敢。我如今跟喻府……。没有瓜葛,又怎么能让人家叫我……。”

    杨老爷子脸一冷:“春娘,你是不想帮忙了?”

    杨老爷了是在赶鸭子上架。催母鸡下鹅蛋,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

    春娘一直忌讳提喻府,特别是找到了亲生女儿以后。

    在她看来,她跟喻老爷的往事,就像被大风卷走了似的。

    如今喻府的夫人。是陈氏。

    跟春娘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

    喻老爷亲自来白家村,春娘也不愿见。更何况,是到喻府去呢。

    春娘面带难色:“他大叔,并不是我……。”

    “那你帮不帮这个忙嘛,我又不会让你做赔钱买卖,我们家的鸡下的鸡蛋,我提上一篮子,到时候权当见面礼给他们不就行了?”杨老爷子接着鼓吹。

    春娘窘迫的红了脸。

    她本想拒绝,心里一万个不想去喻府。

    可杨老爷子一再催促,若是拒绝,反倒伤了情分。

    这个时候,自然是芙蓉为春娘解围:“杨大叔,你让春娘去喻府,不如让我去呢。”

    “为什么?”

    “春娘如今在白家村,做做豆腐,身体还算好,若你让她去喻府,喻夫人伤着了春娘,春娘一病不起的话,药钱谁给?况且你也知道,喻府如今是喻夫人管家,春娘只想在白家村生活。”芙蓉叹口气道:“若到喻府去给杨波说情,不如让我去说呢,我又不是死人,长着嘴呢。”

    杨老爷子翻眼想想,确实也是,前阵子春娘生病,赵老四来家开了许多剂药,赵老四的腿都快跑折了,也没见春娘好,若春娘去喻府,事情没说成,反倒生出病来,那药钱可不是小数,杨老爷子自然心疼钱,便问芙蓉:“你果然愿意去?”

    “当然不愿意去。”芙蓉斩钉截铁。

    杨波也附和道:“要去喻府做饭,你去,我是不去。”

    杨老爷子气的憋气,可他又没有法子,只得叹着气又数落杨波一番, 才回家给羊切草去了。

    杨波在白家村的时候,做了不少好吃的,先是炸油条,然后是炸果子,还有做年糕,每一样都精致又可口。

    每到傍晚,葫芦就坐在门槛上,吸着鼻子闻王婶子家飘出来的味道。一直闻到天黑,杨波会偷偷的端些吃食过来。

    闻了几天,葫芦都闻习惯了。

    杨老爷子却扶着米缸又哭又唱:“不肖子孙哎,败家玩意哎,折腾这么些吃食,家里光吃不进财哎,米缸眼看就要空了哎――你就等着全家啃米缸吧。”

    没人理他。

    他嚎上几嗓子,也就罢了。

    这一晚,王婶子端了几个韭菜饼,送给芙蓉家吃。

    一家人围着方桌,说着些家常。

    王婶子似乎有难言之隐,一直看着芙蓉。

    芙蓉抹抹嘴,拉着王婶子进了里间。

    王婶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袱,打开包袱,里面是一百来两银子。

    “婶儿,你这是?”

    王婶子压着声音道:“不瞒你说,这百十来两银子,是杨波挣下的,明儿他就要去盘下那酒楼。这些银子还不一定够用。这不,我们家老头子正生气呢,到处找这银子,把米缸里的米也倒出来了,把筐子里的饼也倒出来了,把床下面都翻了个遍,如果这银子被他搜走,那杨波的酒楼,就弄不成了,你先帮我收着可行?”

    王婶子一脸谨慎。说着话,也不忘往窗户外面瞧着,虽天黑。什么也看不见,她还是十分警惕,生怕杨老爷子会突然冲进来把银子抢走。

    芙蓉爱管闲事的脾气又上来了。

    当即收下王婶子的包袱,放在自己的枕头下面。

    晚上睡觉的时候,枕着着百十来两银子。都觉得踏实。

    可还没睡着,就听到院子里“砰”的一声。

    就像长熟的番茄突然落了地,一声闷响。

    春娘就睡在窗户下,听的真真切切,吓了一跳:“芙蓉,不会是院里进贼了吧?”

    芙蓉点着蜡烛。凑到窗户前看看,隐隐约约像是有个人影,探头探脑的。芙蓉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模样,只觉得弯腰抬脚的,有些鬼鬼祟祟,便呵了一声:“谁?”

    “叫啥咧,叫啥咧?大晚上的。吓我一跳。”原来是杨老爷子。

    他被芙蓉发现了,于是一改鬼鬼祟祟的样子。直起了腰,将脚步也压的实实的:“开门。”

    “杨大叔,你又爬了梯子翻到我家来的?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怕摔着。”芙蓉没好气的道。

    杨老爷子吸吸鼻子:“我有要紧事,从大门过太费时间,还是翻墙最快。”

    芙蓉只得开了门,杨老爷子穿着件灰色的长褂,一条黑色的裤子,脚上趿着一双破鞋,进门就往葫芦房里钻。

    先是拿开葫芦身上的毯子,然后又摸了床沿,然后又搜了床下,床下的小狗也遭了殃,被杨老爷子拎着就扔一边去了。

    小狗的惨叫惊醒了葫芦。

    他坐起身,揉着眼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杨老爷子一双大手在葫芦身上狠狠的摸索了一遍,甚至连葫芦的屁股也放过,结果,什么也没摸着,便叹气道:“我把屋子里都翻遍了,明明前几天,那百十来两银子还在柜子里锁着,怎么今儿就没了,家里能藏银子的地方,都找过了,可是没有,我瞧着你婶儿好像来你家了,是不是把银子藏在你家里了,再让我摸摸。”

    杨老爷子说着,伸出一双长满老茧的人,一面翻动着葫芦的枕头,一面又将葫芦全身上下摸了一遍:“这也没有银子啊。”

    葫芦被吓的不轻,带着哭腔问芙蓉:“大姐,大叔他疯了吗?为什么摸我?我睡的好好的――”

    杨老爷子的突袭显然是吓到了葫芦。

    特别是杨老爷子如鹰爪一样的大手,在葫芦身上游走,让人觉得阴森森的。

    杨老爷子叹气道:“芙蓉,你可别蒙我,你婶儿是不是把银子都交给你们收起来了?”

    芙蓉摇摇头,坚决不能供王婶子出来。

    葫芦刚才还带着哭腔,这会儿却来了精神,突然有了兴致,立马八卦了起来:“大姐,咱们家的银子又多了?”

    芙蓉一把给他按倒在床上:“快睡觉。”

    葫芦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却再也睡不着了。

    芙蓉本想跟他说,家里人都睡了,让杨老爷子知难而退,赶紧回自己家去。

    可春娘却已披衣起来,热情的招呼道:“他大叔,什么银子?”

    杨老爷子进了芙蓉房间。

    芙蓉的枕头明显鼓了起来,那下面垫着银子。

    芙蓉怕杨老爷子看见,一个跟头翻到床上,枕着高高的枕头,呼呼呼的打起了呼噜。

    杨老爷子鄙视的道:“这闺女,睡觉怎么跟一头猪一样?呼噜打的山响。”

    春娘笑着解释:“可能是累了。”

    杨老爷子看到芙蓉枕头下面垫的很高,便道:“芙蓉睡觉枕头这么高,她怎么会不打呼噜呢?刚才还活蹦乱跳的,这一眨眼的功夫,她就睡着了,她这是有病吗?”

    春娘摇摇头:“芙蓉身体好着呢。”

    杨老爷子摇摇头:“我瞧着她这呼噜打的,像是有病,春娘,她枕头太高。你去给她拿下来点。”

    杨老爷子甚至忘记了他的正事,一心指挥起春娘来。

    春娘还不知道银子的事,听此话,也觉得芙蓉的枕头高了些,叫了芙蓉两声,芙蓉没反应,她便走过去,想看看芙蓉脑袋下垫着什么,手刚一碰到,便觉得生硬。摸了一下,果然是银子。

    春娘的脸顿时红了,一颗心也扑扑乱跳。

    杨老爷子瞅出了异常:“怎么了?”

    春娘平时不怎么说谎。这一次却扯了谎话:“她……。。我才想起来……芙蓉睡觉喜欢垫这么高,枕头太矮,她会不舒服……。就睡不香。”

    杨老爷子摇摇头,又将话题扯到了银子上:“我们家那败家娘们,想怂恿着杨波开什么酒楼呢。如今我想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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