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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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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波却没在意:“有赚就会有赔,反正人也走了,不必懊恼。”

    洗过碗,芙蓉擦净手,坐在靠窗的位置盯着外面。

    外面空荡荡的。

    卖大枣的小贩因为怕冷,提着一篮子红枣一阵疾走,平时走上两步便要吆喝两声“都出来买大枣了,又红又甜。”

    可如今,只顾着埋头赶路,头也缩在衣裳里。硬是一声没吆喝。

    芙蓉想着白天发生的事,还有这些天胡厨子与付三隔三差五的来闹,若一直纵容他们,倒不是办法。

    就像老乞丐先前说的:“不能任由他乱来,想着法儿治一治他。治一回,保管改一年。”

    若说治人,陆掌柜有法子,芙蓉也有法子。

    只是之前,芙蓉一直没舍得用这些法子。

    本以为自己是正人君子。

    如今才发现,正人君子这活,确实不好干。

    陈九年脸上糊了一块大膏药,领着两三个衙役又来了,一进门就吆喝:“芙蓉,那俩无赖呢,死到哪里去了?”

    陈九年脸肿的像枝上挂的长茄子。这会儿脸上贴着膏药,一说话,那膏药便上下动一动。

    “陈舅舅,他们已经走了,你的脸没事吧?”

    芙蓉忙起身去冲了一壶茶来,给各人都倒上一杯。

    横竖一品楼如今没什么生意,倒能坐着跟陈舅舅说会儿话。

    陈九年恨恨的道:“这帮刁民,今儿差点把我打死喽,哎呀,这下手还挺狠,这是把我往死里揍啊,还专门揍我的脸,我的脸本来就老相,这回……。哎呀,太可恨了。”

    陈九年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在嘴里“咕噜咕噜”两下才咽了:“芙蓉,那俩人是不是又聚仙楼里来闹事的啊,要不要我带几个衙役,把陆掌柜的脑袋按切菜墩上,咔嚓给他来那么一下,也好解解恨哪?”

    陈九年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说这些话,不过是过过嘴瘾,解解心里的气。

    若说陆掌柜,虽说指挥着他手下的人不做好事,可也不至于被杀头,况且陈舅舅跟小炮仗似的,一点就着,芙蓉可不想他又受什么伤,到时候,喻夫人又要嚷嚷。

    “陈舅舅,你放心好了,不过是一品楼与聚仙楼之间的事。这事我自己就能解决。”

    陈九年这才笑了:“我就知道,没有看错你,你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不过,最近除了这聚仙楼,倒是还发生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

    芙蓉倒没有听说,这怀海城又有什么事发生。

    陈九年望着几个衙役,意思是让他们出去。

    外面太冷,衙役们也想在酒楼里取个暖,便只当不明白,还坐在那喝茶。

    “让你们出去呢,想偷听啊你们?”陈九年瞪眼。

    衙役笑嘻嘻的道:“头儿,让我们喝口水再出去吧。”

    “端着茶壶上外头喝去。”

    衙役们只得站到酒楼门口,探着身子看陈九年在那对着芙蓉窃窃私语。

    陈九年一向不是个窃窃私语的人,有什么话,他那大嗓门吆喝一声。整个怀海城都能听到,可这一日,他却显的神神秘秘,甚至杨波端了一碗新做的羊汤给他喝。他也只是接了过来,摆摆手,让杨波先走开。

    这是什么秘密,竟然连杨波也不能听?

    芙蓉心里突突的。

    陈九年一开口,刚才那种神神秘秘的表情算是白做了,他的嗓门果然很大。一开始其它几个衙役还在竖着耳朵想探听,这会儿,就是站到大街对面去,也能听的一清二楚了。

    “你没有发现,最近苏畅没有来,格格也没有来吗?”陈九年道。

    芙蓉点点头。

    确实,酒楼刚开张的时候,苏畅是常来的,叫上两个菜,便能吃上一天。一壶酒也能喝半天去,可近来,是不见他人了。

    而且,以前苏畅来,格格也来,这会儿却也不见格格了。

    这倒是稀奇。只是芙蓉没有细想罢了。

    “最近,也不知格格又怎么了,她不缠着苏畅了,以前,天不亮她就要从喻府里奔出来,到槐花巷子去堵苏畅,苏畅去哪里,她就去哪里,喻府上下的人都知道。”陈九年念叨道:“可一连好些天,不见格格出喻府了。有时候我故意问她,怎么不去找苏畅了,你猜她说我什么?”

    芙蓉摇摇头,不明白。

    陈九年叹口气道:“她说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门口的衙役笑起来:“格格一向都是那么说话。”

    “去去去。站远点去,我在跟芙蓉说悄悄话呢,你们瞎听什么。”

    衙役笑着跑远了:“头儿,你这悄悄话的声音也太大了。”

    “最近,格格又不高兴了吗?”芙蓉问。

    好像格格不高兴的时候,才最爱说这些冰冷冷的话。

    陈九年却摇摇头:“据我所知,格格最近不高兴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她在京城的爹知道她在喻府里了,已让人捎了书信,让她赶紧回去,不然,就派人来捉了。”

    “格格不是偷偷跑出来的吗?”

    “是偷偷跑出来的。”陈九年说的起劲儿,把身上的佩刀取下来放在桌上道:“虽说是偷跑出来的,可耐不住王爷他神通广大啊,王爷想知道什么,能有打听不到的?只是格格被王爷惯坏了,王爷想让她回去,可也不敢硬来。”陈九年默默的摸摸自己的胡茬儿,还是直摇头:“怎么尽捡着说王爷了,咱们要说格格的。”

    “格格到底是怎么了?”

    “我猜,格格跟苏畅闹崩了。”

    “可他俩,从来没有和好过吧?”芙蓉幽幽的道。

    陈九年拍拍脑袋道:“你说的倒也对,他俩是从来没有和好过。可最近格格不去找苏畅了,你不觉得奇怪吗?你说,苏畅会不会很惆怅。”

    苏畅会因为格格的突然冷淡而惆怅吗?

    芙蓉不知道。

    芙蓉知道的,只有苏畅见到格格便吓的一阵猛跑。

    还有,他不同意跟格格在一起,格格为此恼羞成怒,不知摔坏了几个碗。

    “格格不理苏畅了?可她也不回京城去,她打算长住在喻府?”

    陈九年叹口气:“我哪里知道这个,倒是把喻夫人愁的,这几日都上了火了,觉得这个格格比大门口的门神还难伺候,饭菜太热了,她要摔碗,饭菜太凉了,她也要摔碗。喻府的碗都快供应不上了。喻夫人这么高贵的人,也挨过格格的打,这会儿,格格住着不走,夫人心里跟一只虫子在挠一样。这女人的心思,都太难捉摸了。”

    衙役们又围了上来:“谁说不是呢,就说那个阿英吧,就是夫人身边的阿英,闹的人家杨波,都不敢在喻府里呆了。”

    这话,芙蓉倒是第一次听说。

    还好杨波在后厨忙活,并没有听到这些话,不然,他一定很尴尬。

    一说起阿英跟杨波,陈九年也有说不完的话,这会儿跟找到了知音一样:“那一日阿英跟夫人说,是杨波想非礼她呢,她不从,夫人就生气了,还骂了杨波几句呢。”

    一个衙役呸了一口:“杨波虽一直在灶房里呆着,但话不多,人也老实,能非礼阿英,听她瞎编乱造。”

    另一个附和道:“谁说不是呢,杨波一直本本分分的,倒是那个阿英,以前,她喜欢喻府里修剪花木的王麻子,后来,她喜欢那个赶马车的赵什么?再后来,杨波进了喻府了,她那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又盯上了杨波,别说,她的口味倒很重,王麻子那种人她都敢下手,杨波对于她,那真是太嫩了。有一天,我明明看到阿英抢过杨波的手,想往她胸口放,杨波不愿意,她非要这样,最后没得逞,被厨娘们撞见了,她捂着脸哭着跑走了,大伙还以为是杨波想占他便宜呢。”

    陈九年气愤的道:“杨波又不爱辩白,最后一回,好像也是阿英她想占杨波的便宜,杨波不从,结果,被喻夫人给瞧见了,阿英想留着自己的面子,便跟水桶似的,没完没了的泪,说杨波对她轻薄,这样那样,夫人还真当杨波是禽兽了。唉,这女人哪。”

    “还好杨波不在那里做了,早走早安生,有时候我从喻府门口经过,阿英见我长相英俊,还想占我便宜呢,还好我跑的快。”

    陈九年他们一伙人笑了起来。
………………………………

第312章 谁倒的羊粪

    芙蓉才明白了,为何杨波执意不肯在喻府里做工,冒着被杨老爷子骂的风险,也要开这么一家酒楼,原来是阿英在从中做怪。

    难怪当初阿英一直在问杨波的下落,但杨波一直叮咛不要告诉阿英。

    陈九年他们说笑的声音很大。

    杨波隐隐约约的听了个大概,好像话语里牵扯到了他,他便探头在后厨门口听了听。

    芙蓉最先发现了杨波,有些尴尬,忙咳嗽了两声道:“别说了,说半天也渴了,都喝点茶解渴吧。”

    一个衙役却笑的肚子疼:“有一回,我到喻府里去叫县老爷去升堂呢,正遇上那个阿英,阿英手里捧着一壶茶,等我回完话出来,阿英也追了上来,嘴上说,你给老爷说了半天话,也渴了,喝点茶解渴吧,跟芙蓉你这话,一样一样的。”

    众人又笑起来:“亏了杨波老实,若是阿英对别人下了功夫,别人要么受不了自杀了,要么就从了他了。”

    芙蓉看到杨波的脸红了,便故意捅了捅陈九年,陈九年扭头一看,杨波傻傻的站在后厨门口正听着呢,也觉得背后讲人家的**好像不太好,便“啪啪啪”给几个衙役一人一巴掌:“长嘴不是吃饭的啊?长嘴是唠闲话的啊你们。还不赶紧的,出去巡视。”

    陈九年带头跑了。

    几个衙役也看到了杨波,只得打着哈哈,跟着陈九年跑了。

    “他们说的,很好笑吧?”杨波问芙蓉。

    芙蓉一脸尴尬。若说好笑,岂不是伤了人家杨波的心,若说不好笑,那岂不是自欺欺人。明明就是很好笑,芙蓉忍着笑道:“其实,也不是很好笑啦。”

    “阿英的事,都过去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怎么能这样说她呢。”

    芙蓉没想到。这个时候了,杨波还能帮着阿英说话,便利索的收拾了桌上的茶碗,一面又道:“以后不说她不就成了,刚才也不过是随口说说的,哪里就当真了。不过,你若真喜欢阿英,我倒可以帮你说说。”

    杨波的脸更红了:“芙蓉,我把你当朋友的,你也跟他们一块取笑我。”

    陈九年已带着衙役不见了踪影。

    他们说起杨波与阿英。不过是随口说说,权当是喝茶无味儿,捡点新鲜事,当个菜儿似的。

    可杨波好几天都红着脸,再见陈九年时,更是话都说不利索了。

    自付三与胡厨子被老乞丐赶走了以后。倒是老实了几天,没见他们从一品楼门口经过。

    一品楼的生意也渐渐好了起来。

    菜品丰富,价格公道,比起聚仙楼来,倒更亲民。

    往日里芙蓉还要挑着担子卖豆腐,如今春娘做的豆腐,放在一品楼里做配菜,每日都可以卖个精光。倒也省去了叫卖豆腐的麻烦。

    没有付三与胡厨子来捣乱,芙蓉心里才放松了些,一心与杨波一块。打理一品楼的生意。

    可一品楼的生意好起来,聚仙楼的陆掌柜心里就不舒服了。

    时不时的,他就要从一品楼门前经过,说是经过,总是锲而不舍的围着一品楼转悠。转悠的次数多了。在一品楼吃饭的人都认出他来了。

    便有人笑说:“那个聚仙楼的陆掌柜,天天盯着一品楼,怎么盯的那么紧啊。”

    有的人道:“怕又是在想坏主意呢吧。你不知道吗?有回他还派聚仙楼的伙计到人家这来捣乱呢,到后来,那伙计没出息,吓的拉了一裤兜。”

    陆掌柜也听到了这样的话,只是却带着笑脸,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我那是看一品楼生意太冷清,故意的叫手下人来给他们捧捧场,可不是来捣乱的,不信你问一品楼掌柜的,哪次来吃饭,我那伙计没给银子啊。”

    去聚仙楼吃饭的多数是达官贵人。

    穿戴自不必说,身上随随便便一块玉,一把扇子都值上百两。

    这些人成天的在聚仙楼吃饭,如今听说同一条街上,有家一品楼做饭也好,便想着换一换口味。

    至于饭菜便宜不便宜,倒不是他们考虑的。

    于是,一些达官贵人便坐着马车,或是坐着轿子,三三两两停在一品楼门口。

    一品楼的牌匾也高高悬着,但却没有聚仙楼的气派。

    门口也并不是店小二在甩着毛巾张罗,一品楼虽地方不小,但却比聚仙楼安静。

    贵人们下了车,早有各家人的小厮喊上了:“掌柜的呢?还不快出来迎接着。”

    芙蓉刚给食客们上过菜,这会儿手里还拎着一把大茶壶正要给客人们倒水,听到门口长一声短一声的叫喊,拎着水壶就出来了。

    “客官想吃饭?请进吧,里面还有两个空桌呢。”

    一个小厮吆喝道:“什么叫还有两个空桌?我们老爷到聚仙楼吃饭时,从来都是想坐哪里坐哪里,去,给我们老爷找一处靠窗的位置去,这天寒地冻的,我们老爷爱坐在窗口。”

    “不好意思客官,您也瞧见了,靠窗的位置已经有人了,您若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下次,我可以帮您留着,可这回……。”

    “你不会把他们赶走吗?”

    芙蓉笑笑说:“进一品楼吃饭的,都是客人。不能赶他们走。”

    那老爷从钱袋里掏出五两银子来:“把他们赶走,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他本以为,芙蓉会为了这五两银子不择手段的。

    以前在聚仙楼吃饭时,只要一拿银子出来,靠窗的位置就是坐着如来佛主,陆掌柜也能把佛主赶走,请他坐下。

    芙蓉却没吃这一套:“这位老爷,一品楼的饭菜便宜。花不了这么些银子。我无功不受禄,更不敢接这银子,这位老爷到我们一品楼,是给我们面子。若这位老爷不嫌弃,不如进去尝尝我们的菜。”

    陆掌柜的却钻了出来,果然是个阴魂不散的,他抢过那老爷的五两银子,轻轻用牙咬了一口道:“别听这女子瞎说,他们一品楼的菜那么便宜。净是那些穷鬼才吃的,老爷您是有身份的人,吃这些菜掉价儿。”

    “我们一品楼的蒸豆腐,大烩菜,炖豆腐都不错,如果这位老爷信的过一品楼,倒可以进来尝尝,不然再过两个时辰,这炖豆腐怕就卖完了,想吃也得等明天了。”芙蓉也没理陆掌柜。只跟那位老爷说话。

    “不就是豆腐吗?不管煮的炖的那也是豆腐,有什么稀奇,只有那些穷鬼才吃豆腐。”

    那位老爷瞪了陆掌柜一眼,将五两银子收了回来,径直进了一品楼,也不要什么靠窗的位置了。芙蓉让他坐哪里,他就坐哪里。丝毫没有挑挑拣拣。

    陆掌柜想跟着进去,却被芙蓉给拦在了外头:“陆掌柜,你在外面捣乱就行了,跑进来捣乱,可没有这样的规矩。”

    陆掌柜掂着脚,趴在窗户上往里瞅,眼瞧着又有几位常去聚仙楼的人往一品楼里进,陆掌柜气的跺脚:“不就是吃些豆腐,菠菜的。有那么好吃吗?”

    一个小厮凑上来道:“陆掌柜,您不知道为何我家老爷进一品楼吃饭吧?”

    陆掌柜一脸茫然:“为什么?”

    小斯笑笑道:“刚才您还说呢,这穷鬼才吃豆腐呢,您不知道,我们老爷的亲娘。平日里就最喜欢吃这豆腐了,每顿饭,没有豆腐不欢哪,你这么说,岂不是连我们老爷的亲娘都骂了,我们老爷能高兴吗?”

    “哎哟。”陆掌柜给了自己一巴掌:“我这张嘴哟。”

    那老爷进去点了三个菜,又点了一壶陈酿女儿红。

    吃完了菜,喝过了酒,这才抹抹嘴,从钱袋里掏出三十两银子来。

    芙蓉吓了一跳,三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算过帐,一共是二百文,芙蓉只收二百文。

    那老爷十分惊讶:“这三个菜,还有一壶陈酿女儿红,一共才二百文?”

    芙蓉点点头。

    那老爷直称赞:“虽是些素菜,可味道做的极好,单说这个辣椒麻油炖豆腐吧,这辣椒酱做的鲜,吃到口里又辣的厉害,天冷的时候吃,最发汗,还有这麻油,吃起来不像平时的猪肉那般顺溜,甚至有点涩涩的,可是配着这炸过的豆腐,倒是添了一分嚼劲,后味无穷啊。”

    “这位老爷果然见多识广,多谢您的光顾了。”芙蓉送那老爷出门,陆掌柜还在一品楼门口流连呢。

    见老爷出来,陆掌柜忙迎了上去:“老爷您是吃鲍鱼燕窝的主儿,这破地方,做的饭菜,能合您的口味吗?”

    那老爷故意奚落陆掌柜:“别说,这一品楼里做的豆腐,还真不是别的地方能比的。”

    陆掌柜闹了个没趣,偷偷瞪了芙蓉一眼,忙伺候着那老爷上马车。

    “陆掌柜,你那聚仙楼里的陈酿女儿红,一壶收多少钱来着?”那老爷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让小厮拉住马缰,故意问陆掌柜的。

    陆掌柜笑着道:“不贵,别人八两一壶,老爷您是常客,我平时都收您六两一壶。我那聚仙楼里的陈酿女儿红,那可都是上好的,前阵子有个老头,在他闺女出生的时候,就埋下了六大缸女儿红,这不,几十年过去了,他女儿出了家当尼姑了,这酒,是用不出去了,我好说歹说的,才弄了几缸,可金贵着哪,一般人,我都不让他喝。”

    “六两还叫便宜?刚才我在一品楼吃了三盘菜,喝了一壶女儿红,一两银子也没花,看陆掌柜穿这袍褂,这绸缎衣裳,是赚了我们不少钱吧?”那老爷坐在马车里直摇头。

    陆掌柜闹了个花脸。

    他店里的女儿红,与别的酒楼里所售卖的酒,并无不同。

    只是聚仙楼里食材金贵些,所以连带的,陆掌柜给酒也提了价。

    平时那些进去吃饭的老爷。点的菜花不少银子,酒钱这一项,倒也没有什么异议。

    可如今,拿聚仙楼的酒价跟一品楼的比。一品楼的又是实在价,聚仙楼的酒价明显是高了。

    陆掌柜只得讪笑着道:“大老爷不知道,聚仙楼的酒,实在是好酒,一品楼的酒,谁知道是不是掺了水的呢?反正咱们又没看不见。是吧?”

    那老爷摇头道:“我从小还不会吃奶的时候,就会喝酒了,酒里掺没掺水,我喝的出来,这一品楼的女儿红,远比聚仙楼的要好。”

    陆掌柜被说的没意思,又不想承认他们聚仙楼里的酒价高了,只得变着法儿的道:“老爷,我们聚仙楼的酒壶,那可是大酒壶。您也知道的,一酒壶的酒,够两三个人喝呢,一品楼的酒壶,肯定没我们的大。”

    那老爷笑起来:“别说,一品楼的酒壶。有聚仙楼两个大。陆掌柜,不是我说,做生意,要赚钱,那是天经地义,不然,谁做生意呢。这一点,我们也理解,可我们虽坐着马车,穿着绫罗绸缎。来往有小厮伺候,可我们的银子,那也不是大风刮过来的,陆掌柜这么下狠手的宰客,就没有意思了。”

    陆掌柜只得道:“是。是。”

    “瞧瞧一品楼的酒壶,再看看你们的酒壶,都在一条街上,聚仙楼一壶酒要比别人多卖好几两,得反思啊。”

    陆掌柜脸都红了:“是,是。”

    芙蓉手里分明还捧着一个大酒壶,陆掌柜只顾着巴结那老爷,竟然没看到。

    眼看那老爷坐着马车走了,陆掌柜才露出了凶恶的嘴脸:“我说芙蓉掌柜,你是故意拆我的台吧?”

    陆掌柜刚才还点头哈腰的,这会儿却凶的跟三天没吃饭的藏獒一样,还没等芙蓉张口说话呢,他便劈头盖脸又给芙蓉来了一顿:“一条街上做生意,你是不是知道我们聚仙楼的女儿红卖的贵,所以你故意就卖的便宜,还有,这么大的酒壶?这是夜壶吧?你是看这位有钱的老爷来了,所以故意使这么大的酒壶吧,好把我们聚仙楼的酒壶比下去?”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一品楼的酒壶一向都这么大,谁来喝酒,也是这么大的酒壶。”芙蓉反驳。

    外头风大,吹了芙蓉一脸沙,只得掀起围裙给擦擦脸。

    一品楼里还忙活着呢,芙蓉要赶紧回去,不是给客人上菜,就是给客人倒酒,哪里有闲功夫陪着陆掌柜在这说话。

    芙蓉要回一品楼,陆掌柜却拦在前头:“你是不是在谁面前讲了我们聚仙楼的坏处?以前,我带你买……买发霉黄豆的事,你是不是告诉食客们了?”

    “陆掌柜白天不做亏心事,晚上自然不怕鬼敲门。我们一品楼虽不是什么金贵的地方,但我们可是心胸坦荡,那……黄豆的事,我早忘了,陆掌柜回吧。”

    “可是,为什么会有达官贵人在我们那吃饭吃的好好的,却又跑到你们一品楼来?”陆掌柜还是不死心。

    “脚长在他们身上,他们要来,你得去问他们,问我,我怎么说呢?”芙蓉抱着酒壶。

    陆掌柜抢过酒壶,打开盖子闻了闻,酒壶里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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