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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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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从大门口抱进院子里。

    又从院子里抱进中堂。

    中堂里点的香即将燃完。听到中堂有动静,春娘端着蜡烛出来瞧看。这一瞧不要紧,见芙蓉嘴唇乌青,额头肿胀,她不禁吓的捂住嘴巴:“芙蓉,芙蓉,你怎么了,你去哪了?是不是遇上歹人了?”

    “芙蓉遇上朕了。”皇上尴尬道:“春娘。听芙蓉说,茶茶发烧了,烧的厉害,你快带太医去茶茶房里。让太医给她诊诊脉。芙蓉这里,也留一个太医,给她瞧瞧,怎么就晕倒了。”

    一个太医跟着春娘而去,另一个留了下来给芙蓉把脉。

    芙蓉倒是无大碍。不过是摔了一跤伤了脑袋,有些眩晕罢了,而她的嘴唇乌青,也是因为在雨里冻的。

    皇上本想脱下自己身上的袍子给芙蓉盖上,脱了一半却停住了。他自己的袍子,不也是湿的吗?

    七公公不解的道:“皇上何故要脱衣裳?”

    “这天儿――”皇上顿了顿:“也太热了,果然是夏天到了。”

    嘴上这样说着,他却冻的打了个哆嗦,虽是夏季,淋了雨,身子也冷冰冰的。

    太医给芙蓉掐人中,又给她灌了一碗药,芙蓉很快便醒了过来,只是躺在那不好动弹,身子沉重,眼皮也沉沉的。

    “我给芙蓉姑娘服的是消肿止痛安眠的药,喝了身子就舒服多了。”太医回话。

    皇上点了点头。

    另一个太医给茶茶诊了脉,又交待跟着来的小太监煎药给茶茶服了,这才对皇上道:“二小姐身子发虚,实则是因为淋了雨,发起了高浇,所以有些说胡话,烧的迷迷糊糊,不过发烧来的快也退的快,倒不难治,喝上一剂药,烧也就退了,难治的是……。”

    太医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

    春娘会意,让小巧领太医们去开方子,这边略带尴尬的道:“茶茶她……。。”

    “茶茶怎么了?”芙蓉勉强坐起身子,可头上又一阵眩晕,她不得已只得又一次躺倒在床上。

    “茶茶……。。她……。。烧退了些,知道皇上来了咱们府上,所以……。她想……。她想见见皇上,不知皇上肯不肯。”春娘脸涨红,这种话,若不是茶茶一直求着,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芙蓉垂下眉眼。

    “皇上,你可否见一下茶茶?”芙蓉望着他。

    皇上眉眼俊朗,英姿挺拔,虽头发被雨淋湿了,可别有一番狼狈的美。

    春娘知趣,退了出去。

    皇上摆弄着帐子上的铜钩:“白芙蓉,你知道茶茶为什么想见朕。”

    “我……。”

    “别说你不知道。你又不是个傻子。”

    “我……。。”

    “那你还让朕去见她?”皇上似乎有些不高兴:“人在生病的时候,最是脆弱,茶茶刚退烧,你便让朕去瞧她……。”

    “皇上,你想太多了吧。”芙蓉又一次垂下眼帘:“其实,或许,茶茶只是想谢谢皇上带了太医来而已。如果皇上不肯去见茶茶,那我自己去见……。”

    芙蓉挣扎起身,哪里能起的来。

    皇上背过脸去,轻咬着嘴唇思量了一番,很快便又回过头来,一本正经的望着芙蓉:“若这是你想要的,那朕去就是。”

    皇上的脚步很快,快的如雷鸣电闪,一下子就消失在芙蓉的眼前。

    屋子里又静了下来。

    只有雨后的蛙叫时断时续。

    另有太医开方子时,毛笔摩擦着宣纸发出的“沙沙”声。

    小巧端着蜡烛进来,似乎是受了惊吓似的坐在床边道:“芙蓉姐……。我………我……。。”

    “你说。”

    小巧却面带难色。

    “是不是皇上让二姐做皇后?”葫芦迷迷糊糊的醒来,穿着件白色寝衣附在二门口,跟鬼似的探头。

    芙蓉瞪他一眼:“你能不能别天天想着皇后的事?这话也是乱说的。”

    葫芦吐吐舌头:“那……我猜……。就是茶茶姐想占皇上便宜了?”

    芙蓉长叹一口气:“葫芦,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葫芦撇撇嘴,慢慢的踱步进屋,像个老学究似的道:“也不是跟谁学的,其实是在宫里看到的。宫里有好几位娘娘,有时候远远遇着皇上,都假装摔倒。想故意倒皇上怀里,可惜皇上没扶她们。她们就真摔倒了,笑死人了。”

    芙蓉没空听他说闲话,只是问小巧:“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我从茶茶门口经过,看到茶茶靠在床头,皇上站在床前,茶茶只是呆呆的望着皇上,皇上问她有什么事。茶茶竟然说……。竟然说,想让皇上抱一抱她……。”

    芙蓉又一次垂下眼帘,她心里默默想着,茶茶怎么可以这样。平时候茶茶一声不吭,十分老实,怎么见了皇上,就迷了心智一样?如今还是封建社会,自己投怀送抱。若传出去被外人知道,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太医不是说茶茶的烧已经退了吗?那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芙蓉心里七上八下,万一皇上生气怎么办?

    葫芦却是来了兴趣,跳着脚就要往茶茶屋里奔:“让我去看看皇上抱二姐了没有。”

    芙蓉揪住了他的衣领:“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扔湖里?”

    葫芦只得站住:“我不去看了还不行吗?”

    “小巧。你去,假装送蜡烛,敲敲茶茶的房门,得空就送皇上出府去,夜也深了,皇上也是时候回宫里了,明日不是还要早朝吗?”

    小巧应声而去,刚走到二门口又折返回来,皇上进来了,后面跟着七公公。

    “你们都退出去。”皇上冷着脸。

    葫芦一下子跑不见了。

    小巧端上蜡烛,合上房门,与七公公站在二门口候着。

    “白芙蓉,你妹妹是真病还是假病?”昏黄的灯影下,皇上的脸色有些难看。

    “皇上何出此言?”芙蓉还没明白过来。

    “你妹妹……。。你妹妹……。”皇上指了指他自己的五彩钱袋,五彩钱袋如今没有了,只剩下拴钱袋的绳子空荡荡的吊着:“你妹妹……。算了,朕还是回宫去吧。你不要让你妹妹装病来骗朕了。你也不要妄图把你妹妹嫁给朕了。朕――不喜欢,很不喜欢。”

    皇上头也不回的去了。

    七公公叹了口气,紧跟着出了白家。

    房间里的蜡烛快燃尽了,“噗噗”的流着蜡油。

    屋子里的光线更暗了。

    春娘端着碗甜汤进来,却又将甜汤放在桌上:“芙蓉,茶茶刚才……。。竟然说出她喜欢皇上的话,真是让人……。。皇上只是不语,茶茶想去拉皇上的手,皇上后退,她就把皇上的五彩钱袋扯掉了。我怕皇上怪罪,就说茶茶发烧了,说的是胡话,做事也不经脑子,如今惊扰了皇上也不是本意,可茶茶竟然说……。。”

    “说什么?”

    “茶茶说她没有发烧,身子好好的,她说的都是真话,她是真喜欢皇上的。”春娘低下头去:“看起来,这次皇上好像不高兴。”

    茶茶竟然扯下了皇上的钱袋,这可是大不敬的事,在宫里,没有哪个人敢这样做,皇上没有责罚茶茶,已是万幸了。

    芙蓉眯眼躺下,额头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如今皇上已离开,她唯一能说的也只是:“春娘,去睡吧,茶茶的烧退了便好,其它的事,改日再说吧。”

    太医的药果然灵验。

    芙蓉喝了几剂,额头上肿的包也没了,头也不晕了,也能下床行走了。

    倒是茶茶,虽说当天夜里便退了烧。可夏日朗朗,她的体温竟然起起伏伏,太医开的药喝完了以后,春娘又去请了大夫进府里来给她看脉。

    一连请了几个大夫,均说退烧是易的,不易的是治心病。

    春娘听不明白。
………………………………

第452章 金钗

    芙蓉虽一手做着针线活,可只听半耳朵,她也能听出个大概来。

    几个大夫都说,茶茶这是失了魂魄了,必定是心里总想着什么人,才导致茶饭不思,夜里也睡不安稳。人若失了三魂七魄,邪祟便易入体,身子便会虚弱。

    春娘只当是茶茶撞了鬼,慌着打听京城哪里有驱鬼的大仙。

    葫芦又嚷着道:“听王婶子说过,那一年我失了魂,她跟我大姐挑着我的小裤衩围着白家村跑几圈,我的魂就回来了,不然……。”

    “葫芦,出去。”芙蓉指指门口,那里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满院的热闹与繁华。

    葫芦恨恨的走了出去,可耳朵却是贴在门上细细听着。

    芙蓉没让春娘去请什么大仙:“春娘,茶茶的病根,我知道在哪。并不是鬼怪的事。”

    “那是?”

    “茶茶的病根在人。”

    “你是说皇上?”春娘压低声音道:“这倒是棘手了,若是鬼怪附身,去找位大仙做做法,也就是了,可病根若是皇上,那……岂不是一辈子也好不了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心病还需心药医,虽春娘手足无措,可芙蓉心里却暗暗的拿了主意。

    午饭后,趁着春娘等人小睡,芙蓉一个人偷偷去了茶茶房里。

    茶茶正靠在床头握着那个五彩钱袋发呆,芙蓉装作不经意似的坐在床边:“茶茶,外面日头好的很,湖里的荷花也开了,不然,你陪大姐去看看?”

    茶茶只是盯着手里的钱袋,并不抬头看芙蓉一眼。

    “茶茶,这两日京城里有庙会。王爷府里要嫁格格了,一条街都装扮的红红火火,你要不要去看看?”芙蓉盯着茶茶。

    茶茶却是不为所动。就好像芙蓉说了什么,她并未听到似的。

    那个钱袋。虽做工精致,可不过是个钱袋,听小巧私下说,茶茶成日成日的望着这钱袋,甚至晚上睡醒了,也得拿起钱袋来端详一阵子。

    芙蓉伸出手,把钱袋抢在手里拿着。

    茶茶倏地抬头。眼神里有些怨怼:“把钱袋还给我。”

    “茶茶……。”

    “我不去外面玩,把钱袋还给我。”茶茶一再坚持。

    “如果我不把钱袋还给你呢?”芙蓉此时恨不得把钱袋扔进火盆里。

    茶茶却迅速的伸手抢过钱袋,她锋利的指甲划伤了芙蓉的手:“我知道皇上喜欢大姐,大姐也喜欢皇上。所以大姐才不准我喜欢皇上吧?”

    “我……。”芙蓉叹了口气:“茶茶,你怎么能这样想?”

    茶茶将钱袋握在手里,却没再理芙蓉,而是聚精会神的打量着她手里的东西。

    如此跟茶茶说话,有点对牛弹琴。

    重生以后。跟茶茶一块生活了这些年,芙蓉第一次有了对牛弹琴的感觉。

    芙蓉本想着,把钱袋从茶茶手里夺走,看不到钱袋,她会不会就不想皇上了呢?可如今茶茶一门心思盯着钱袋。芙蓉已无法下手。

    茶茶开始像富贵人家的小姐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时府里有什么动静,比如,葫芦用网兜捉了几条鱼上来,小巧在树上摸了几个金蝉,或是芙蓉的衣铺一天又赚了多少银钱,好像都跟她无关似的。

    只有宫里传出消息,譬如太后让如娘来请茶茶进宫叙话时,茶茶才会穿戴一新,好好的拾掇一番,坐着轿子,阳光明媚的去了,可回来以后,卸下装备,取下珠翠,她又变的恍恍惚惚。

    每日三餐,春娘给茶茶送进房里,茶茶用过饭以后,春娘再把碗碟收拾了端走,以前,家里吃过饭,茶茶都要抢着收拾,如今,再不似以前那样了。

    春娘唯有叹气的份儿。

    芙蓉做衣裳的时候也会走神,偶尔想一想自己这个让人担心的妹妹,倒也无可奈何。

    自上次皇上拂袖而去,如今已有好多天,皇上不曾来白家了,甚至,七公公都没有来过。

    芙蓉也曾偷偷向苏畅打听过:“皇上最近还好吗?”

    其实她是想问,皇上还在生白家的气吗?只是不好开口罢了。

    每当芙蓉问话,苏畅便会倚着衣铺的招牌叹气:“白氏,我成日从苏府到宫里,又从宫里到苏府,风里来雨里去,你怎么不问问我好不好?”

    “你不是挺好的。每天生龙活虎。”

    苏畅叹气:“皇上每日也生龙活虎,你不是常常问起他?”

    “皇上果真生龙活虎吗?”芙蓉放下手里的针线。

    “当然了。”苏畅小声道:“你是不知道,这俩月,宫里出了不少事,起先有一位娘娘,说是她自己不能生孩子,便在皇上喝的酒里下了那种药,然后将自己的婢女奉献给皇上,想让婢女拉拢住皇上的心生下一子半女,她们也好有靠山,可巧皇上并没有被迷倒,经太医验酒,最后,你猜如何?”

    “如何?”

    “那位娘娘,还有那婢女,都咔嚓……”苏畅做了个杀头的动作:“听说,皇上最恨那种不择手段想往皇上身边凑的女人了。自这事以后,宫里的娘娘吓的,噤若寒蝉。”

    芙蓉淡淡的“哦”了一声。

    苏畅笑嘻嘻的道:“你成日打听皇上的消息,不会对皇上……。到时候可别怪我没告诉你,白芙蓉,皇上可最不喜欢主动往上凑的女人了。”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芙蓉瞪了他一眼:“我可没有打那个主意。”

    “没打那主意便好,对了,这月初六,你弟弟喻只初就要迎娶王爷家的千金格格了吧?”

    “你怎么知道?”

    “我如今是皇上的贴身侍卫啊,除了在朝阳门当值,偶尔也跟着皇上身边伺候的,初六那日,皇上要驾临王爷府,到时候,好多大人都去,当然了,我也去。”苏畅一脸骄傲。

    “你算什么大人。”芙蓉又低头做起了针线。

    “初六日,你也得去贺喜吧?”苏畅悄悄问。

    “不知道。”芙蓉缓缓吐出一句,一丝不苟做起她的针线活来。

    虽说表面平静,可她心里却一直突突的跳。

    她反反复复的想着苏畅跟她说的那些话,那些个宫里的娘娘,主动往皇上身边凑的下场,也难怪,上一次皇上那么生气,可这么久了,又没见他来府里,难道是不生气了,原谅了?

    芙蓉心里没底。

    初六那日,是喻老爷唯一的儿子,芙蓉的同父异母弟弟喻只初大喜的日子。

    为了迎娶王爷府里的格格,两三日以前,喻府的马车便从怀海城出发,一行人举着婚牌,穿着红衣,吹着唢呐浩浩荡荡的往京城来了。

    这本是人生中的大喜事。

    芙蓉这个做姐姐的,理当出场。

    且芙蓉一家在小车胡同的房子,也多亏了王爷相助,王爷对白家颇多照应,王爷嫁女,白家理应去贺喜。

    为示隆重,芙蓉给自己准备了一件石榴红的长褂,衬米白色烟罗纱罩衣并粉紫色襦裙。

    长褂镶着宽边,均由金线织成,而襦裙上最下层一圈花朵图案,也是由春娘绣了三天才绣好的,层层叠叠,活灵活现。裙摆一动,便像沾了满裙的花。

    小巧都羡慕起来:“芙蓉姐,这次你一定会大出风头的,那些京城的夫人小姐的衣裳怕也没有这么名贵吧?这衣裳也太耀眼夺目了。”

    芙蓉只是笑笑,细细的将衣裳折好放进箱子里收着。

    初六一早,她把准备好的衣裳拿出来,梳洗完毕,她又改了主意,穿的这么招摇,若抢了格格的风头,岂不是让王爷觉得没有规矩,也让外人看了笑话?再则,听苏畅说,皇上也会亲临王府,若自己穿的像开了屏的孔雀,难保不被那个自大狂皇上认出来,且皇上生不生白家的气还不好说,自己又何必去出风头招惹上他?

    想来想去,芙蓉还是将这几件衣裳放回箱子里,转而从衣柜里取出家常的,八分新的苏绣藕色小褂,嫩白色宽袖罩衣,烟青色襦裙换上,梳好了头发,也只是拿了一支并不算名贵的,深青色镶白珠的簪子做为装饰。

    除此之外,别无首饰,甚至连耳环也没有佩戴。

    青色透露着年轻的气息,富有朝气。

    而发间簪子上的一点白色又画龙点睛。穿戴好以后对着铜镜一照,虽不是国色天香,十分出众,但气质淡雅,倒也超凡脱俗。

    去王府贺喜,自当准备贺礼,送金银等物,芙蓉家的家底毕竟没那么雄厚,比不得京城里的大人们,且也显的没有新意,芙蓉挑挑捡捡了几天,在京城里选了一支上好的百鸟金钗,这百鸟金钗上有数不清的鸟儿,且钗体金黄,是黄金制成,难得的是,匠人手艺精巧,每一只鸟都神态各异。

    且为了陪衬这百鸟金钗,芙蓉还专门定做了一个绿檀木的首饰盒子,绿檀木发出幽幽的绿光,与这金簪子在一块,倒是相得益彰。

    这京城里,怕就是皇宫里,也难找第二件。

    芙蓉之所以能买到,实则是因为那家首饰铺的掌柜与芙蓉还算有几面之缘,芙蓉当初在他铺子里摆摊卖手帕,跟掌柜的也说的上话。

    若把这百鸟金钗送给格格,倒也没有辱没格格。
………………………………

第453章

    收拾好行头,芙蓉亲自捧着绿檀木的首饰盒子往王府去。小巧洗刷干净,便陪着芙蓉前往。

    时辰尚早。

    夏日早上凉爽,芙蓉便也没坐马车,只是与小巧默默的步行。

    王府所处的那条街,早已像京城里传言的那样,满眼的红,桂花树上被绑了红绸带,低矮的灌木上也绑了红绸带,甚至,来来往往的王府下人腰间,人人都系着红绸带,远远看着,像是落日下的霞彩。

    层层叠叠的红将王府掩盖在里面。

    因来贺喜的人极多,达官贵人不计其数,所以早早的,便有账房先生拿着毛笔坐在门口的条桌边,等着记下各人的贺礼。

    另有一个高瘦些的下人,将来人的贺礼一一收下,打开,然后又合上,道谢,送进府里去。

    因是步行而来,到王府时,已有不少夫人老爷在登记了。

    只听高瘦的人嘴里唱戏似的:“京城二品大员常老爷常夫人送金十锭,九省提督送玉如意一对,城东周员外送银一千两……。”

    王府门前人头攒动。

    老爷们,夫人们,下人们,络绎不绝。

    送贺礼的,登记的,排队的,牵马的,引轿的,你来我往。

    毕竟是京城。

    毕竟是王爷的亲闺女成亲。

    一应用度,做派,也不是普通人家能比。

    芙蓉怀抱着绿檀木的盒子,准备上前去呈上贺礼。

    喻府的轿子已是到了,大红色镶金边的轿子分外喜庆,轿子前面,是胸口系红花的喻只初。

    为喻母守孝的时间已过,如今,喻只初的亲事。是喻府难得的大事了。

    “只初,你最近还好吗?”见喻只初从马上跳下来,将缰绳交给王府的下人。准备进府去迎亲,芙蓉便叫住了他。

    喻只初还有些迷惑。细细打量了芙蓉一回,才惊喜的道:“姐,是你。”

    “是我。”芙蓉笑笑。

    “自从你离开怀海城,咱们已许久不见了,没想到,你竟然变样了,衣着打扮也都跟怀海城不一样了。果然是京城,果然人杰地灵。”喻只初笑着夸赞。

    芙蓉被他夸的不好意思起来。

    小巧凑上去行礼,一面又道:“芙蓉姐今儿穿的不过是家常衣裳,家里做好的衣裳。芙蓉姐说太招眼,还不肯穿呢,只在箱子里放着。”

    王爷已是迎了出来。

    他穿一件蓝黑色镶暗黄边袍子,黑色红纹绸缎马褂,笑眯眯的站在台阶上给大伙打招呼。

    格格是王爷的挚爱。这一日的亲事,王爷格外重视。

    喻只初给王爷行礼。

    王爷倒是喜欢:“起来吧,如今你便是我的女婿了,按道理,应该让你这就娶了格格回家去。只是怀海城离京城并不算近,且听府里的人说,这天气,说不准又会下雨,与其路上狼狈,不如就在王府里歇上一歇,过几日,再跟格格一块回怀海城也不迟。”

    早有王府的下人牵马的牵马,接轿的接轿,簇拥着喻只初往府里去了。

    芙蓉给王爷请了安。

    王爷喜气洋洋的道:“芙蓉,难得你也来了。”

    “王爷对我们家有大恩情,我来贺喜,是应当的。”芙蓉双手举起手里的绿檀木盒子:“这是我送给格格的礼物,礼物微薄,不成敬意。”

    王爷颔首:“芙蓉姑娘太客气了。既然是送给格格的,那不如芙蓉姑娘亲手交给格格好了,横竖,格格喜欢跟你说话。”

    如此甚好。

    芙蓉谢过王爷,领着小巧进府,早有王府的奴婢来引路。

    格格住在抄手游廊尽头处的房子里。

    芙蓉谢过那个引路的奴婢,正要赶过去,却看到喻只初从另一个方向过来,便停住脚,欲跟他说几句话。

    喻只初见芙蓉在王府里,倒也高兴:“这下,我不用四处去找你了。”

    “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喻只初从衣袖里掏出二百两一张的银票来:“这是给你的。”

    芙蓉忙推辞:“虽我们来京城不久,可如今我经营着一间衣铺,得京城的夫人小姐照顾,一家人的生活倒也过的去,知道爹担心我们,可他的月钱并不多,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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