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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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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不喝随你,只是那个男人……。。这个时候竟然还不出现,未免太不厚道。”

    “皇上当真觉得存在那个男人?呵呵,那我还真得好吃好喝的养着,等到八九个月以后,咱们自见分晓。”芙蓉也有些生气。

    前一阵子不还策马奔腾的吗?怎么这会儿,就听信了太医的话?

    皇上的眼睛里全是失落,迷茫的站了会儿,他差点跌倒,伸出手来扶住桌子,定了定神,这才叫七公公:“咱们回宫。”

    芙蓉颓然倒了药,春娘等人还是傻傻的站着。

    倒是葫芦机灵:“太后怎么知道大姐在喝堕胎药?”

    小巧附和着:“太后带着太医来,一定是有备而来,自然是有人通风报信。”

    春娘叹气:“这事,总是纸里包不住火,京城的人……。人人长着一张嘴。”

    “二姐,你有腰牌,常常能进宫陪太后说话,大姐的事,是不是你告诉太后的?”葫芦瞪着茶茶:“春娘不是交待咱们不准乱说吗?你答应了的。”

    “葫芦,别这样跟你二姐说话,我的事,不干你二姐的事。”芙蓉忙打断他。

    茶茶轻轻笑笑,露出嘴角的梨涡,一时眼里又流出了眼泪。心里又空,眼里又涩,饭也没吃,失魂落魄的回屋去哭了。

    更有甚者,有人开始往白家扔小石头。还有断断续续的骂声,卖香油的货贩走到白府门口,都要踮脚往里望望,然后才挑着东西心满意足的走开。

    白家成了京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在太后离开以后,茶茶成日的哭湿枕头,整个人瘦的不像样子。

    每日深夜,院子里都传来她抽泣的声音。像是含冤的女鬼。

    芙蓉只得去安慰她:“茶茶,大姐知道,一定不是你告密的。”

    茶茶躺在床上扭过身来。眼红的像成熟的蜜桃。

    “大姐知道,你心里有皇上。时时刻刻想把最美的一面展示给皇上,你跟大姐是一家人,大姐这事,若是太后知道了,自然对你的名声也有损,你自然不会做这损人不利已的事,这事在京城传开了。太后自然是知道的,不能怪你。大姐反倒要给你道歉,此次因为大姐的事,让你受了牵连吧?”

    茶茶只是低声抽噎。

    “你不要哭了。大姐的事,总会水落石出的,到时候,太后还会喜欢你的。”

    “大姐,你老实说。你真的没有………”茶茶凝视着芙蓉。

    如今,芙蓉说什么,怕都是多余的,她能做的,只能让时间来证明了。

    她本来做着衣铺的生意。

    那些王公夫人。大家小姐,时常来她这里做衣裳,虽不是日挣斗金,但也门庭若市,能挣些家用银子。

    且芙蓉虽说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些,又总会呕吐,全身也没什么力气,可手上的针线,却一点也没有马虎,做的衣裳,不管是尺寸,还是绣花,甚至连用料,都是一丝不苟。

    可不知怎么的,渐渐的,来做衣裳的人越来越少。

    一开始芙蓉问起,有些夫人还找些借口:“家里的衣裳已经够多了,暂时不必做了。”

    到最后,那些来拿衣裳的夫人甚至像看怪兽一样看着芙蓉,甚至一句话也不愿多讲,拿了衣裳便走,还有几件做好的衣裳,夫人们没有来拿,芙蓉便亲自送去,可到府门口,又被看门人驱赶:“夫人说了,那些衣裳不要了。你们自己留着穿吧。”

    “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自己知道,又何必我们说出来。”

    连看门人都嘲笑她。

    芙蓉知道,这一切,只关于她的肚子。

    她的肚子,现在就像一个定时炸弹,这里的人,都害怕。

    衣铺的生意,基本上是黄了。

    衣铺的生意黄了,白家算是没了营生,没了营生,要在京城如何立足呢。

    虽说没有生意,芙蓉还是有些不死心,白天的时候,还是喜欢坐在衣铺里裁裁剪剪。

    外面的雪化完了,渐渐的,草长出了嫩芽。又渐渐的,路边的杨树叶子,悄悄钻了出来。

    已是初夏了。

    “美女,家住哪里?美女,家住哪里?”芙蓉坐在衣铺里打瞌睡,却听到苏家的小八哥在叫喊。

    她知道,这八哥一向跟着苏畅。

    也好久没看到苏畅了。怕人多嘴杂,她并没有去苏府坐坐,也没有跟苏畅碰面,如今不知他在忙什么?

    八哥一直飞到芙蓉衣铺里,追着来的不是苏畅,而是苏府的下人。

    苏府的下人有些尴尬的追了八哥回去,见芙蓉的肚子已快成球状了,便行礼道:“大小姐还是歇着去吧,总这样坐着,怕是腰酸背痛。”

    “你们公子呢?”

    “我们公子――我们公子不让说。”下人跑开了。

    苏畅出了什么事,竟然不让人说?而且自己天天守在衣铺里,竟然没有发现他,他还要去宫里当值,难道都是从空中飞的?

    芙蓉决定截住他。

    这一天,她在衣铺里一直守到深夜。

    深夜,打更的人敲着梆子,梆子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小车胡同里。

    为免苏畅发现,芙蓉甚至吹熄了衣铺的蜡烛。

    果然有收获,苏畅出现了,腰里还是那柄配刀。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像是骄傲的大公鸡,芙蓉闭着眼也能认的出是他。

    初夏风清凉,圆月挂在天边。

    小车胡同像是被洒了一层银粉,一点一点的白。

    “苏公子――”芙蓉探头叫了一声。

    苏畅吓的一个激灵,很快便发现了衣铺里的芙蓉:“你在守株待兔?”

    “是啊,这不是待到你了?”芙蓉笑笑:“最近在忙什么呢,总也没见你。”

    苏畅特意往后闪了两步,确定离芙蓉更远了,他才站住:“你――不是怀有身孕吗?怎么还熬夜,也不赶紧去睡。”

    说着话,他又后退了两步。

    芙蓉不禁笑了:“你放心好了,怀孕又不传染,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苏畅有些拘谨,双手互搓着:“那个,那个,你快些去睡吧。”

    “我不困,反正白天也没有什么生意,成天坐衣铺里打盹儿,也不在乎多呆一会儿。”

    苏畅跟呆头鹅似的“哦”了一声。

    “苏――”芙蓉话还没说完,苏畅夹着腿便逃跑了:“我在宫里当值,累的很,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府休息了。”

    苏畅跟兔子似的,奔进了苏府,甚至,他还紧紧的关上了苏府的大门。

    这回,芙蓉心里空落落的。

    苏畅以前不是这样的吧?

    为何许久不见他,见一面,他又跟被鬼撵了一样?

    难道也是因为自己的肚子?

    衣铺里黑成一片。

    小车胡同的月光倒是明媚。

    芙蓉一个人在小车胡同里漫步。

    深夜真好,以前竟不曾这么喜欢深夜。

    夜深人静,自己随便去哪里溜达,都不会有人认出自己,也不会有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就像架在脖子上的枷锁,突然就打开了。一身轻松。

    茶茶还是整日躺床上哭。哭伤了眼睛,请了大夫给抓了药糊在眼上,如今蒙着白布,像是一个盲人,吃饭都得端到跟前。

    小巧可是忙坏了,芙蓉的肚子渐大,也不敢让她做什么家务活,做饭,烧火,甚至扫地,拔草,都是小巧一个人来做。

    春娘见他们都睡了,便蹑手蹑脚的来找芙蓉,见芙蓉跟个木偶似的,在月亮底下一圈一圈的走,也不说话,也没有表情。而芙蓉的肚子,就像塞了两个绣花枕头一样,她不禁暗暗心疼。却只有抹泪的份。

    “春娘,大姐半夜不睡,在路上梦游?”葫芦蹑手蹑脚的跟上来,他一说话,倒吓了春娘一跳:“葫芦,你怎么不睡?”

    “你跟大姐不是还没睡吗?大姐在外头发什么呆?是不是怀着身孕把脑子怀坏了?”

    春娘叹气,做了个“嘘”的手势:“你大姐要养家,如今家里没有进项,她心里着急,而且,你瞧见没有,苏府的苏公子许久不来咱们家了,连皇上也不来了,你姐也老大不小了……。。”

    葫芦撇嘴:“如果是我,我也不来找我姐。”

    “为什么?”

    “那不是喜当爹了吗?谁愿意。”

    “葫芦,你怎么能这样说?”

    葫芦挠挠头:“不是我说的,是京城的人说的,说什么,已有媒婆到苏府给苏公子说姑娘了,我常进宫习学,皇上那也没了动静,反正是心情不好,宫里的小太监天天吓的大气也不敢出。”

    听此话,春娘心里更不是滋味。

    这几个月里,她几次三番的跟芙蓉提醒过,如果想有好日子过,只有两条路,其一,把孩子的爹说出来。至少谁种的庄稼谁收割。其二,还是喝堕胎药。

    可芙蓉就打算一条道儿走到黑了,其一,她说不出什么男人来。其二,抓回来的堕胎药,全被她倒了。

    春娘除了叹气,只有叹气,院子里的草青了一茬儿,可芙蓉的肚子,已大了两圈了。

    芙蓉一直在月光下走了一个多时辰,直到腿发酸,才作罢。

    次日,便又百无聊赖的坐在衣铺里等着客人上门,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如今等客人,就像想在三四月份捉秋后的蚂蚱一样,希望太渺茫了。
………………………………

第477

    没看到来做衣裳的人,倒是见了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媒婆,或是坐着轿子,或是拿着手帕,一脸喜色的来给苏府里办事,说是办事,不过是给苏畅说亲。

    几个媒婆嘀嘀咕咕,走到芙蓉衣铺前,还故意站住向里张望一番,见芙蓉打瞌睡,便捂嘴笑:“这可不是怀了身孕,你看这呵欠连天的。”

    “你们看够了吗?”芙蓉站起身子。

    她的肚子吓的几个媒婆目瞪口呆:“哎哟,菩萨保佑,这肚子都快掉地上了。”

    几个媒婆去苏府里走了一趟,或是吃了茶,或是吃了点心,出来的时候还故意来芙蓉面前炫耀一番:“听下人说,白家大小姐,以前跟苏公子,倒也谈的来。”

    “你们想说什么?”

    “以前是以前,苏公子年轻有为,还在皇上身边伺候,怎么说也是相貌堂堂,是大家公子。白家大小姐你,啧啧,这肚子跟吹了气一样,如今连孩子的爹也不知道是谁,就别再纠缠着苏公子了。难不成大小姐还想买一送一,现在可不流行这个。”

    芙蓉不解。

    另有媒婆愤愤然道:“我说的那家姑娘,可是三品大员家的女儿,是嫡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人家爹娘也说了,说好了这门亲,给我二十两银子赏钱,可那苏老爷不做主,苏公子他……。面也不见,便全部回绝了。”

    “是啊是啊,这阵子少说有一二十位媒婆登门了,苏公子一再回绝,他打的什么主意?”

    几个媒婆纷纷将热辣的目光投向芙蓉,恨不得当场把芙蓉给活剥了:“你不要再打苏公子的主意了,你这样的,谁还会娶。”

    几个媒婆怏怏离开。

    芙蓉本想去苏府问个究竟。

    苏畅也老大不小了吧。媒婆们说的亲事听起来也靠谱,他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回绝?

    可走到苏府门口,她又退了回来。毕竟是人多嘴杂,她也不想成为别人的谈资。

    如此。只好在衣铺里守株待兔。

    这一次,守到深夜,果然又守到了苏畅。

    “苏公子,我有话问你。”芙蓉叫了他一声,苏畅依然被芙蓉吓的跳脚,反应过来,后退两步。自觉离芙蓉远了些。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怀孕这事,又不会传染,你那么怕我做什么?”芙蓉笑笑。

    苏畅默不作声。

    芙蓉关上衣铺的门。想走出来跟苏畅说话。

    苏畅却一路小跑的进了苏府,只探头一个脑袋来:“你有什么话,就在衣铺里说吧。”

    苏畅犹如惊弓之鸟。

    这让芙蓉心里有点难受:“京城里的人怎么议论我都没有关系,可咱们是老相识,你是怕跟我走的近。会沾染上什么不好吗?你是故意躲着我的吗?我等你到这么晚,想告诉你什么,你知道吗,你就跑那么远?你是怕我把你传染怀孕吗?”

    苏畅悠悠吐出一句:“你有话好好说,动了胎气划不来。”

    “动了胎气划不来?”芙蓉冷笑。原来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原来他也觉得,自己的肚子里是怀了孩子的。

    为什么所有的大夫,还有认识的人,都觉得自己怀了孩子?这就像个噩梦一样,芙蓉想告诉他们,自己的清白,可是这肚子却是不争气,就跟吹涨的气球一样。一天一个样:“苏畅,我有话要告诉你。”

    “你说吧。我在听。”

    “你怎么躲着我我不管,可是,你――那么些媒婆给你说亲事,这里面怕也都是好人家的女儿,你为何要几次三番的推脱,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年纪不小了,再说,你爹也在操心你的事……。。”芙蓉很有些苦口婆心的意思。

    “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吗?那你不要说了,好好养胎吧。”苏畅的声音有些冷,就像这清冷的月色。

    “苏畅,既然你觉得我怀了身孕,往事种种,终是过眼云烟,我终究是配不上你的。”芙蓉红了眼圈:“你若是心里有我,就把我忘了吧。”

    “大小姐想多了。”苏畅砰的关上了门,他背靠着苏府的朱漆大门,一字一句无比清晰:“是我配不上大小姐,大小姐早些休息吧。以前的事,大小姐都忘了吧。”

    苏畅从来没叫过她“大小姐”。

    如此生硬的大小姐“三个字让芙蓉心里痛的厉害。就像深秋里喝了一口雾气,整个胸口都是闷的。

    她宁愿他叫她白氏。

    虽然,白氏也无比难听。

    可至少,没有那么生疏。

    芙蓉呆坐在衣铺里很久没有反应过来。

    苏畅如果见了媒婆,娶了哪家的姑娘,芙蓉会替他高兴吗?

    难道都是违心的?

    可为什么当苏畅说出这些伤人心的话,她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呢?

    往事历历在目。

    苏畅对白家的帮助,不是一星半点。

    苏畅武艺高强,一开始,芙蓉是不屑跟他来往的,他总爱居高临下的欺负人,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还记得第一次遇见他,是一个下雨天,雨大的让人睁不开眼,还记得她跟苏畅在一间旧房子里升火取暖,还记得那次苏畅打退了试图侵犯芙蓉的黑衣人,还记得……。。

    太多次,说不完。

    那些或甜蜜或心酸的往事,难道此时都成了眼泪么,为什么总觉得心里酸涩,不动不吭,眼泪却也簌簌而下?

    “大姐,你别哭了,苏公子都说了,让你好好养胎,让你好好养胎。你总是记不住。”葫芦不知何时出现在芙蓉身后,揉着惺忪的睡眼道:“春娘让我叫你睡觉了,天天跟夜猫子一样,这样怎么能好好养胎?”

    芙蓉瞪着他:“葫芦,以后都不准提好好养胎的事。”

    葫芦吐吐舌头跑了。

    他只是注意到芙蓉的肚子大了。

    可芙蓉的心事,他哪里了解。

    或许在他看来,怀了身孕,就像是在田里种红薯一样,等红薯长大了,拿铁锨挖出来就行了。就这么简单。

    可春娘就坐不住了,掐算着日子,如果是要生产的话,芙蓉的产期,只有不到两个月了。

    看来芙蓉态度坚决,无论如何是不肯服堕胎药的。春娘甚至去庙里求了大师点算,看芙蓉这一胎是男是女,而家里的香炉,更是没有断过香火,中堂的那尊观音,春娘一天要擦上三遍,观音娘娘的脸都快被春娘给擦破皮了。

    趁着芙蓉不注意,春娘又会做一些小孩子的衣裳,如果真生下小孩来,总不能让小孩子光着屁股吧。

    做了小衣裳,她又绣小鞋子。

    弄好了这一切,她又紧张,生下个小孩子养在府里,以后白家人如何抬头,如何立足?于其让小孩子被别人欺负,被别人说闲话,倒不如给他找一个好人家,这样,对孩子好,对芙蓉也好,于是,她马不停蹄的四处张罗,找了几家家世还算好且没有孩子的人家,准备把孩子送人。

    这一行为,招得几家夫人或是坐着马车,或是坐着轿子,有事没事就爱往芙蓉衣铺来,也并不做衣裳,只是围着芙蓉指指点点,她们关心的,只是芙蓉的肚子。

    芙蓉被她们看的不好意思,便拿布挡在腹部,可腹部依然隆起。夫人们便看的更起劲儿,就像是去饭馆里吃饭,厨师总也不上菜,把她们急的直盯着厨师手里的锅不肯放松。

    这些夫人跟走马灯似的,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已经让芙蓉不胜其烦。

    可除了这些夫人,还有一些穿戴普通的妇人,妇人们拿着银子来,也不挑布料,也不量尺寸,只说是要做衣裳,等芙蓉做好了衣裳,她们并不看看,也不检查,只管给了银子拿着衣裳就走,这么不挑剔的客人倒是少见。

    芙蓉总觉得心里纳闷,衣铺里好久都没有生意了,为何这几天又断断续续的来人做衣裳,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是自己的肚子渐渐更大了,难道这些人又不鄙视自己了?不把自己当成异类了?

    芙蓉想不明白。

    春娘谋算着以后将孩子送人的事,被葫芦盯上了。

    葫芦总会时不时的问春娘:“以后要把孩子送往哪家,那家的大人姓什么,以后孩子姓什么,叫什么?”

    春娘总会拉他到一边:“葫芦,可不能乱说,这事若被你大姐知道,定然不成,娘这么狠心,也只是为了你大姐以后好,她总得做人。以后拖着孩子,可怎么做人才好,不过你们放心,虽是准备把孩子送人,可那些人家,都是好人家,我查过很多遍的。不会让孩子受委屈。果真是半点委屈都没有的,你要相信娘。”

    葫芦却表现的很随意:“春娘,你想把孩子送人也没有关系,只有不把我送人就行。反正那孩子,我也跟他不熟。”

    “这事,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你大姐,不然,这事就成不了,记住了吗?”

    葫芦重重的点点头,表示记住了,让春娘相信他。

    可他一向嘴巴就不严实,在春娘面前一百个记住了,可是转过身来,芙蓉给他做了一碗红烧肉,他就把春娘给出卖的一干二净。
………………………………

第478章 火眼金睛

    如此,春娘送孩子的计划便搁浅了。她不得不歉疚的跟芙蓉解释:“都是娘的主意,娘是怕你想太多了,又怕你不同意,所以一直不敢跟你说。”

    见芙蓉态度坚决,春娘只好挨个去跟那些试图将来领养孩子的夫人说,只说是不想把孩子送人了。

    夫人们失望而归。

    可每日聚集在白家大门前订做衣裳的妇人却越来越多。

    有的做几件罩衫,有的做几件小褂,或者做几条襦裙,不管订做了什么,均是抢着付银子,却从来不计较衣裳做的如何,或者价钱是不是很贵。

    这日晚饭后,天边升起一层红云。

    不多时,豆大的雨点便落了下来。

    夏季暴雨,往往来的急促。

    葫芦散学归来,一路都唱着小曲儿,走到家门口,一个不留意,脚踩到石头台阶上,人滑翻了,脸上磕破了皮。

    春娘冒雨去叫了大夫来。

    大夫给葫芦的脸上贴了草药,又包了几剂药让熬给葫芦。

    临行前不忘小声叮嘱春娘:“你们家大小姐怕是快生了,你们还是早做准备吧。别到时候慌乱。”

    春娘给大夫拿了诊金,送走大夫,她怀抱着家里的钱匣子愣神,家里的银子,还够日常开销,但却经不起什么折腾了。

    茶茶依然是失魂落魄的模样,因为常常哭泣,她的枕头,一个月要换三四回。

    如今给她熬的药,她也不喝了,只是发呆。

    而葫芦的伤,又让春娘揪心。

    芙蓉呢,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如今快要大祸临头,竟然还能一丝不苟的做衣裳。

    春娘默默的将钱匣子放回原处,又洗净了手,给菩萨上了三支香。算是供奉,一面默念着,求大慈大悲的菩萨多多保佑。

    “春娘――”芙蓉扶她起来:“门口那些做衣裳的妇人,是你雇来的吧。我知道,你是怕我天天闲着的话,可能会胡思乱想,又怕家里没有进项,我会着急,所以花钱让那些妇人来做衣裳……。。”

    “我……。。”

    “春娘,我真的没有关系。你花银子雇她们上门订制衣裳。都是为了我好。可是,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芙蓉,那些妇人,不是娘雇她们来的。”春娘轻轻扶着芙蓉坐下:“真的不是娘。”

    “真的?”

    “真的。”

    “这就奇怪了。”芙蓉不禁皱眉。这么明显的事,是谁做的呢?

    芙蓉抬头,看到正在吃粥的葫芦,葫芦脸上敷了药,又系了一块白布,活像植物大战僵尸里受了伤的土豆。

    葫芦见芙蓉盯着他,陡然放下手中的勺子:“大姐,不关我的事,这事。也不是我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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