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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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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却将银子塞给芙蓉,转眼间就逃的无影无踪:“说了只是给自己做衣裳。”
如此仓皇逃走。更有问题。
不过妇人们倒有操守。即便拿了别人的银子替别人办事。但芙蓉问及,却只字不提。
几位妇人很快便离开了。
芙蓉坐在衣铺里假装忙碌,不过是为了避开茶茶罢了。虽手上做着针线,可耳朵却像兔子一样竖着。一点风吹草动,她都要停下来细细听一会儿,生怕是皇上来了。
这期间,葫芦就像一部长了腿儿的电话。
他或是喝着茶跑来告诉芙蓉:“大姐,二姐在中堂给菩萨上香呢,还哭了呢。问菩萨到底灵不灵验,皇上到底来不来。真可笑,菩萨又不会说话。”
或是吃着蜜饯倚门卖笑:“大姐,二姐眼巴巴的坐在廊下跟屎壳郎玩呢。也不知从哪跑出来的屎壳郎被二姐捉住了,真可怜。”
又或者急匆匆的跑来:“大姐,春娘说要变天啦。”
芙蓉听他咋咋呼呼,耳朵都要生老茧,夏季易困。她伏在桌上打盹儿:“好好的,怎么就要变天啦,你可不要危言耸听。”
“咔嚓……”一声雷响,惊的芙蓉跳起来。抬头四望,可不是要变天了么。
不知何时,天边笼罩了一层黑云,黑云压顶,让人心里闷闷的。
往日飞的很低的鸽子这会儿不见了踪影,倒有不知停歇的蜻蜓拍着翅膀“呼哧呼哧”的飞过。
芙蓉文化不高,却也知道,蜻蜓太多,是要落雨吧?
难道又要下雨,那就完了,皇上本来就不肯来,若是天降大雨,皇上更不会来了。
葫芦笑起来:“你不相信我的话,如今可不是下雨了?”他倚在衣铺门口打呵欠,听到“啪啪”的脚步声,他便回头望望,院子里被灰色笼罩了,茶茶换了身浅绿色的衣裳,米白色的襦裙急急而来。因为走的急,她发髻间插的串白珠簪子不停的来回摇曳。
“大姐,你完蛋啦。”葫芦双手做喇叭状:“这回你真的要完蛋啦。”
他神神叨叨的,让芙蓉心里也咯噔一下:“怎么就完蛋啦?”
“二姐她来找你啦。”葫芦压着声音。
芙蓉心里更是“咯噔”一下,这回真要完蛋了。
“葫芦,你们在说什么蛋?是鸽子蛋还是鸡蛋,给我看看呢?”茶茶果真过来了,她也倚在门口,面对面跟葫芦站着。
葫芦吓的一溜小跑,无影无踪。
芙蓉只得拿起一件衣裳做掩护。
“大姐,你把衣裳拿反了。”茶茶提醒。
芙蓉的脸红的像正值青春期的苹果。
她反反复复捏着衣裳,很怕茶茶提及皇上来。
怕什么,来什么。
有些事,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茶茶眼巴巴的问芙蓉:“天都暗下来了,一会儿说不定还有雨水呢,皇上怎么还不来?是在路上吗?”
“这个……。这个……可能吧。”芙蓉搪塞着。
“我想去接一接。”茶茶小声道。
芙蓉忙拦着:“你身子弱,天气又不好,还是别出门了,在家里守着吧。”
茶茶默然点了点头,并没说别的,转身回了中堂。
芙蓉长长舒了一口气,茶茶终于走了。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茶茶便又回来了。
她手上拿了一把油纸伞,换了双轻便些的绣鞋准备出门:“大姐,我去迎迎皇上。”
“不用了吧。”芙蓉拦在前头。
皇上根本不会来,去迎皇上不是白费功夫么。
茶茶却执意如此,芙蓉说什么,她根本听不进去。
眼看茶茶大步出门,芙蓉只得叫来小巧:“快去跟上二小姐,她身子弱,瞧这样子,怕是一会儿要下雨。你劝她早些回来,别在外头耽搁。”
小巧答应着去了。
芙蓉站在门口探头,直到茶茶与小巧的背影消失在小车胡同的尽头,她才回衣铺里呆呆的坐着,手里拿着针,却不知道在缝什么。
“白氏,你的衣裳不是好好的吗?你在缝什么?”苏畅路过衣铺,倒是笑嘻嘻的。
他脸上的乌青好了一些,终于不用像开封府的包大人了。
芙蓉低头一看,自己竟然拿着针缝自己的衣袖?果然是太分心。
她拿剪刀剪去针线。尴尬一笑。
苏畅刚要走。芙蓉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他:“你当值刚回来?”
“是。”
“是从宫里回来的?”
“当值。当然是在宫里。”
“你可有皇上的消息?”
“为何这样问?”
“我在等皇上。”芙蓉脸一红。
苏畅驻足,他的脸色有青变红,有红变黑,他似乎不大高兴。又很快掩饰过去:“白氏,不是我多嘴,当下要紧的,你要好好养胎,别惦记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当然,皇上也不是不三不四的人,即便……即便你惦记皇上,也应该养好你的胎。”
芙蓉拍着自己的肚子。像拍一个熟透的大西瓜:“我这不是在好好养胎吗?”
苏畅大惊:“你这种拍法,是在挑西瓜么,你……。”
他紧张兮兮的模样逗笑了芙蓉:“你只管告诉我,皇上今日可忙?皇上今日可有什么安排?”
苏畅背过脸去:“不知道。皇上做什么也不会告诉我们这些当差的。”
芙蓉故意用了激将法:“唉,我就知道。皇上的行踪,你怎么会知道呢,你不过是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
苏畅果然上当了:“芝麻绿豆小官也是官好吗白氏。皇上的行踪,我也知道一些,今日皇上很是忙碌,要陪太后听戏,要抽阿哥们的书,要给列祖列宗上香,对了,晚间还要见州府里来的大臣们。”
如此安排,见缝插针,皇上果然很忙。
芙蓉有些失落。
皇上这么忙,定然不会来了。
“咔嚓――”半空中又响起一声雷。
芙蓉吓了一跳,缩在衣铺里叹气:“恩,皇上日理万机,你知道吗,皇上他竟然派一些妇人来我这做衣裳,不管做的好坏,均毫不犹豫的给银子,或许是皇上知道我们的日子不好维持,所以才……。。”
芙蓉呆呆的愣神。
苏畅不得不拿手在她面前晃一晃:“白氏,当下最要紧的,是养胎。不是马上要生了吗?怎么还不好好养胎?天天惦记一些有的没有。”
“天天都是养胎,真没趣。”芙蓉伏下身子,趴在长案上小睡。
一时间闷热难耐,她身上浸出细细的汗来。
她总觉得困乏,可又总睡不踏实。
伏在长案上,恍恍惚惚的犹如做梦,可又像是没有睡着。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苏畅早已没了影踪。
芙蓉探头四下瞧瞧,苏畅应该是回府去了,不禁更觉得失落:“苏畅,苏畅,天天就知道让我养胎,养胎。唉。”她又拍拍自己的肚子,肚子如今比西瓜还要圆,拍起来“啪啪”直响,声音倒是清脆。
她不知道拍孕妇的肚子会是什么响声,可她的肚子,分明是脆响。
春娘吓的赶紧护着:“即便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也不能如此折磨他,他都足月了,怎么经的住这样拍?别做衣裳了,好好养胎吧。”
………………………………
第488章 变天
果然又是养胎。
这让芙蓉一度有些迷惑,或许自己的额头上,已用毛笔写了“养胎”二字?
“咔嚓――咔嚓――”雷声不断。
一时间天更暗了。
衣铺对面的苏府牌匾,看着都隐隐约约,若隐若现。
芙蓉支着脑袋,焦急的等着茶茶与小巧。
她甚至想着,茶茶与小巧不会进宫去了吧?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茶茶的腰牌,已被太后收走了,没有腰牌,如何进宫?
只是天气恶劣,她担心茶茶的身体。
“啪。”一碗红枣银耳羹落在长案上。
红枣鲜艳,银耳羹白嫩爽口,一碗汤做的极精致。是苏畅送来的:“皇上不会来的,别东张西望了,如今你要做的……。”
“不要说养胎。”芙蓉赶紧堵住他的嘴,如今听到“养胎”二字,她就觉得,犹如一列拉煤的火车轰轰烈烈的从脑袋里开过,荡起无穷无尽的煤渣,把她脑袋都给熏黑了。
苏畅笑笑:“既然你自己知道养胎二字,还不快把这红枣银耳羹给喝了,这是府里的老妈妈做的,手艺好着呢,冰镇过的,极为凉爽,喝了去暑气,我看你都出汗了。”
芙蓉赶紧用手挡在脖颈处,甚至伸手去拉了拉衣领:“你往哪看呢。”
苏畅摇摇头,无奈的背过身去:“我是看到你额头上出了汗,你以为我往哪看呢?真是不识好人心。”
芙蓉尴尬笑笑,拿起白瓷碗里的小勺子来回的搅着,心里却像织了厚厚的蜘蛛网:“皇上会不会来呢?都这个时辰了,唉,怕是不会来了。”
“好好养胎。”苏畅盯着她。
芙蓉只得撇撇嘴,端起软糯香甜的羹汤:“知道啦,不就是养个胎么,我很有经验的了,大呼小叫的。你那么着急养胎,不如你来养胎好了。”
“你――”苏畅说不出话来。
“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然还端了羹汤给我呢。”芙蓉笑笑:“是我不好啦,你不要生气。”
苏畅无奈的笑笑:“你知道便好,快喝吧。不然一会儿沾了暑气,对身子不好。”
芙蓉只管拿勺子搅着银耳:“我马上就喝了,不过苏公子,你说,皇上会不会来呢?”
苏畅已说不出话来。
看来今日白芙蓉是中了皇上的邪。
苏畅甚至有淡淡的忧伤,心里不轻不重的疼着。面上却依然带笑。
一时间静默着。
天空又炸开两三个雷。
若在平时。芙蓉早捂着耳朵藏了起来。
还记得在石米镇时。
白家曾经养过两三只羊。
有一天。茶茶不在家,葫芦坐在院里玩泥巴,已是傍晚,突然晴好的天狂风大作。吹的院里的小鸡直接飞在半空中。
葫芦惊诧的直流哈喇子。
突然变黑的天让芙蓉有些害怕,葫芦的哭声像扯不断的长寿面。她一手夹着葫芦,一手捡了一只鸡就往屋里跑,才想起来梧桐树下还栓着几只羊。
那可是家里难得的财产。若是淋病了,就麻烦了。
她只得冒着倾盆大雨摸摸索索的去牵羊。
突然的,就好像从白天进入了黑夜,院里黑的一塌糊涂。
雨太大,无法点蜡烛,她深一脚浅一脚。还没到梧桐处边。就听到天边的雷更密了。
小羊受了惊吓,不停的围着梧桐树走动,就是不愿跟芙蓉走。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最终牵回了两只羊,准备去牵第三只的时候。突然,天空就变白了,一道刺眼的闪电直接劈开,伴着一声巨响,梧桐树下的小羊被击翻在地上,甚至,没有动弹一下,就死了。
芙蓉吓的跌坐到地上,她耳朵里轰鸣着,望着那只焦黑的小羊,她又是悲痛,又是难过,也不知是泪还是雨水,她坐在泥水里就犯了傻。
倒是葫芦没心没肺的跳起来:“大姐……。你烤羊肉给我吃啦……。。”
院子里果然有一股羊肉的香气,还伴有烧焦的味道。
但那些味道,芙蓉早就忘了,她唯一记得的,是那惊雷,那闪电。
如今就像后遗症似的,每当打雷下雨,她都恨不得躲起来才好。
如今为了见皇上,她不得不在衣铺里守着。
可想到小羊的惨死,听着耳朵边的雷持续炸开,她的脸色都白了。
苏畅伏身关切的问:“白氏,你的脸色?你怎么了?是要生了吗?是不是肚子疼?要不要叫产婆?”他有些惊慌。
芙蓉摇摇头:“我只是害怕打雷。”
“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苏畅笑笑:“既然没事,就快把羹汤喝了吧。”
“皇上――驾――”“到”字还没说出来,七公公的嘴就被皇上给捂住了:“朕是偷偷来的,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
七公公尴尬的跟在皇上身后。
皇上果然是偷着来的。
今日宫里事务繁忙,且自从芙蓉怀了身孕,太后也禁止皇上到白家来,怕让天下百姓胡乱议论。在太后看来,如今跟白家,跟白大小姐沾上关系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苏畅就是个例子。成天被不明真相的人揍成乌眼青。
皇上借着给祖先烧香的时间,偷偷溜了出来。
偷偷跑出来,也没敢坐轿子,走了一路,累的气喘吁吁,见衣铺长案上放了一碗羹汤,皇上端起来“咕噜咕噜”喝了,甚至,连嚼也没嚼一下。
苏畅目瞪口呆。
这羹汤,是他让老妈妈亲自做的,为的就是给芙蓉解暑气,没想到,芙蓉没喝,倒便宜了皇上。
芙蓉看到皇上,已是欣喜万分。皇上来了,那就可以给茶茶一个交待了,自己再也不用失信了,也不用如坐针毡了。如今万事大吉。
芙蓉的喜色被苏畅看在眼里,苏畅有些淡淡的忧伤,这个白氏。看到皇上,用的着花痴成这样,笑的那么灿烂,不怕动了胎气?
皇上见苏畅盯着芙蓉看,便有意遣走他,眼神示意了好几次,苏畅还是没有走的意思。
皇上只得明说:“苏畅,你不是该回府了吗?”
“我怕……。”苏畅本想说,芙蓉怕打雷,他想在这儿给芙蓉壮壮胆。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只得改口道:“我怕……打雷。”
“怕打雷,回府去吧。”皇上交待。
苏畅只得黯然离开。
皇上威风凛凛的道:“朕没想到,自己的护卫竟然连打雷都怕,唉。还是朕的胆量大些,不管是刮风下雨,打雷闪电,朕从来没有怕过。”
“咔嚓――”又一声响雷。
皇上吓的直缩脖子。
“啪啪啪……。。啪啪啪……。”本来以为这天气是要下雨,没想到竟然毫无征兆的下起了冰雹。
每一个冰雹,都晶莹剔透,有鸡蛋大小,跟坐了火箭一样,“嗖嗖嗖”的从天而降。
皇上七公公他们躲避不及。身上挨了冰雹,痛的众人“哎哟哎哟”直叫。
这么大的冰雹,简直是百年一遇,芙蓉都吓傻了,抬头望着无穷无尽的冰雹直刷刷的落下来。甚至忘了请皇上进屋。
皇上还没被砸傻,知道自己进屋来。
几个小太监狼狈不堪。他们本来抬着一大盆冰,如今受了惊吓,失了手,冰摔出老远,一直摔进土堆里。
七公公有些怜惜的望着那些冰,如今怕是不能要了。
下冰雹,庄稼受损,牛羊遭殃,连人都不能幸免,众人忧心忡忡,唯有葫芦一个人在廊下又蹦又跳,欢天喜地:“哎呀,我正发愁大姐带回来的吃食怎么保存,可不就下冰雹了,这回捡几个冰雹来用,东西就不会坏了。”
他拿个盆子,试图去捡几个冰雹,冰雹实在大的惊人,砸在身上生疼,他只得暂时忍住。
皇上被蜜蜂叮咬,虽是消了肿,可脸上还是有斑斑驳驳的伤口,如今被冰雹给砸了,他更显的狼狈。由七公公扶着躲进衣铺里,他用衣袖揩揩脸上的冰渣儿:“朕就知道,一见白芙蓉你,就天地不容。”
“皇上怎么这样说?”
皇上抚了抚被冰砸的起了疙瘩的脑袋道:“遇到你,不是下雨,就是打雷,又或者下冰雹,若有下次,不定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天上掉下来一坨牛粪也有可能……。
皇上本不会说这些丧气话,只是脑袋上实在太疼了。
七公公小声道:“皇上,不如奴才给你用冰敷一下伤口?或许就不疼了。”
七公公也是吓糊涂了。
“朕的伤就是冰雹砸的,你们还敢给朕冰敷?”皇上默然道:“朕为了凉爽,还专门让他们抬着冰跟在朕身后,谁知道这冰雹下的,果然凉爽透顶。”
葫芦在院里没心没肺的叫起来:“下吧,下吧,我要发芽,下吧,下吧,我要冰雹。”
“你的弟弟,瞧着又呆又傻。别是先天不足。”皇上坐在长案边叹气。
芙蓉突然想起了茶茶与小巧:“皇上此来,定然是从宫里来的,那可否见到了我妹妹,她去接皇上了……。。”
芙蓉慌里慌张的。
外头的冰雹下了厚厚一层。
地上都是晶莹剔透的东西。
黑漆漆的天空突然就转亮了。
雷声也停了。
可是冰雹却像下疯了一样。没完没了。
街上的行人被砸的“哎呦”乱跑。
如今小车胡同,甚至连一只蚂蚁都不敢爬出来。
………………………………
第489章 错了
皇上有些气馁的道:“白芙蓉,你那么关心你妹妹,就不曾问一声,朕的安危,朕刚才被冰雹砸了头……。。你看看,冰雹把朕砸的多惨……。多惨……。要多惨有多惨……。”他试图给芙蓉看他额头上那些包。
芙蓉有些尴尬,一心担忧茶茶,倒真忘了皇上的安危,真是大不敬,她忙解释道:“皇上……。九五之尊,洪福齐天,寿与天齐,自然无碍,只是我妹妹……。”
“九五之尊也怕冰雹。”皇上盯着她的眼睛:“你的心里就只有你妹妹吗?不能装点别的?”
“我……。。”芙蓉语塞:“可是我妹妹……。。去迎皇上了………皇上难道没有遇见吗?”
皇上垂下眼帘:“朕想见的人,不用她迎接,朕不想见的人,她又何必去迎接?你懂吗?”
芙蓉自然是懂的,可也只能说:“不懂。”
“朕知道你懂。”皇上掰直芙蓉的身子:“朕知道你什么都懂。”
一时间衣铺的气氛凝结了起来。
按照七公公的吩咐,小太监们都缩在白家廊下躲避冰雹。
皇上与芙蓉面对面,甚至彼此的呼吸都能听的见。
四周静悄悄的。跟着来的太监们束手站立,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呀,茶茶二小姐,你可当心脚下,我都说了,皇上一定是来白家了,这么大的冰雹,皇上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回宫,咱们一定能得见皇上的,二小姐何必这么心急,跌跌撞撞的就跑回来。”小巧的声音由远及近,夹杂在“噼里啪啦”的冰雹里缓缓传来:“二小姐应该当心身子,你都滑倒三回了,腿上可都摔青了。二小姐……。茶茶……。。你等等我。”
茶茶心急如焚,恨不得飞回白家:“咱们还是快点吧,宫里的侍卫都说了。皇上忙着呢,万一皇上很快就走了,咱们就见不着皇上了。”
她本带着小巧去接皇上。
一直快到宫门口,都没见到皇上的人。
她有些失望。
在宫门口等了两三个时辰,眼瞧着天暗下来了,宫门口的护卫告诉她,不用等了,今日皇上事务繁忙,不会出宫的。
她只好失望而归,与小巧慢吐吐的。失魂落魄的走到京城繁华的十字街口。远远的看到一个人像皇上。虽认不清,可皇上身后的七公公,她最是熟悉不过,而且身后跟着几个太监模样的人。还抬着厚厚的冰,这种古怪的造型,不是皇上的阵仗还有谁?
她叫了几声,皇上没有应答。或许是人多噪杂的,皇上没有听见。
皇上的脚步极快,茶茶身子弱些,虽是全力追赶,却也没有追上。
她心里如揣着一只兔子,扑通扑通的乱跳。
快到小车胡同时。天突然就下起了冰雹。
本来可以暂避,路边的酒楼饭庄,都可以躲一躲。
茶茶却不愿意躲。
小巧无法,只得跟上来给她撑着伞。
可冰雹大的出神入化,那些开门做生意的人都下了板子。更何况是肉身凡体的在路上走。
小巧被砸的直叫。
茶茶身上虽也挨了冰雹,疼的钻心,可她却是不发一言,甚至,脸上还有喜悦的颜色。她只是脚步匆匆,想快一些见到皇上,其它的,她什么也不在乎,冰雹对她而言,只是浮云。就跟路上的尘土,树上的叶子一样没什么特别。
油纸伞上面只是薄薄的一层纸,很快,就被冰雹给砸穿了,剩下细细的木质的伞骨。
小巧张皇失措的想护着茶茶。
可平日里茶茶身子虚弱,如今却跟换了个人似的,脚步轻盈的像是偷偷练了草上飞,小巧根本追不上,只得举着破伞干着急。
冰雹落的满地都是。踩到上面,人会滑翻,茶茶滑翻好几次,可眉头都不皱一下,直到进了白家,看到皇上,她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松了那一口气,才觉得身上生疼。一双腿跟要断了似的。额头上被冰雹砸的肿起来。甚至,她流了鼻血。
葫芦缩在廊下数着他的冰雹,看到茶茶狼狈的模样,不禁笑道:“二姐看到皇上就流鼻血了………”
春娘给中堂坐着的皇上端了茶,见皇上与芙蓉坐着说话,便退了出来,看到茶茶,她也大感惊骇:“这孩子,娘说了不让你出门,如今可好,遇上这冰雹,你身子本来就弱,瞧瞧这脑袋上,快去屋里躺下,娘去烧点热水给你敷一下。”
小巧有些自责:“春娘,都是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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