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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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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皇上盯着她:“你来找朕,其实是想为苏侍卫谋一个前程吧,你对他,果然很好。”
“皇上――”芙蓉道:“我之所以举荐苏侍卫,并不是出于私心。其一,赵副将无法打退大元帅。其二,皇上当下没有可用的武将。苏侍卫他,我也算了解。其一,忠心耿耿。其二,他的武功虽不是天下第一,可跟赵副将不相上下,如此,万一能胜任呢?”
“万一不能胜任,他就是死路一条,你可想过?”皇上盯着芙蓉道:“朕知道你们情谊深重,只是去边疆非同小可,若苏畅此举不成,自然被大元帅诛杀,想跑都跑不掉,到时候,白芙蓉你,就会永远的失去这个姓苏的小子。你可愿意?”
“我――”芙蓉语塞。
她真的愿意失去苏畅这个小子吗?她自然不愿意,可是大敌当前,苏畅空有报国之心。她不能因为儿女情长的事拖累了他,她想他实现抱负。可她毕竟没有那么伟大,没有那么无私,提及苏畅,她还是百般不舍。
“你是想苏畅去边疆,至少大元帅不像防赵副将那样防着他,这样,他还有施展的余地……。你的意思,朕听明白了,只是,国家大事,岂是儿戏,你且回去吧,容……。朕想一想。”
芙蓉出宫而去。独留皇上一人站在养心殿廊下望着悬于半空的太阳发愣,他愈发觉得芙蓉这个姑娘不同于常人,若是别家的姑娘,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去边疆杀敌,要以身犯险,自然是百般阻挠,哭哭啼啼,可芙蓉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举荐苏畅,这让皇上诧异不已。她有怎样的心胸,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芙蓉本以为,皇上会把她的话当成儿戏。
她只是不知道,她的每一句话,皇上都听在耳里,细细斟酌。
皇上叫了苏畅进宫,另叫了赵副将并三十个武将,这些武将都是皇上的护卫,武功自然了得,平时明刀暗枪也都会使。
三十个武将对苏畅一人,而且,苏畅胳膊上的伤还没有全好。
“苏畅,朕只给你这一次机会,敌人可不管你胳膊是不是伤着,你们不要客气。拿出真本事来。”
打的天昏地暗,皇宫里乌烟瘴气,那些武将无论是轻功,还是手段,都比寻常人要好上千倍,皇上本以为苏畅会败的很惨,没想到,苏畅拖着他那受伤的胳膊,躲躲闪闪,分外伶俐,不到半个时辰,三十个武将抱头的抱头,抱脚的抱脚,躺在地上唧唧歪歪,再不能起身。
苏畅大获全胜。
赵副将脸上也有喜悦之色:“皇上,我说的没错吧,苏畅他是真材实料,做朝阳门的守卫,确实大材小用,我想带他去边疆历练。”
皇上不置可否。
当晚,把赵副将跟苏畅留在宫里说话,一直到三更天。
他所说的,不过是收回当初的计划,一切都按照芙蓉的计划来。
只是,他略去了芙蓉的名字。
赵副将连连道:“皇上果然英明,这个主意,虽说有些耍赖,可是大元帅与齐国耍赖在先,咱们这样对他,也是应该,只是不知道,苏畅是不是有把握?”
苏畅点头道:“我会尽力的。”
赵副将先行离开。
皇上与苏畅站在夜幕里,养心殿廊下的灯火照在二人袍子上,火红的一片。
远处三三两两的灯火,一直蜿蜒而去,皇宫气派的立于苍穹之下,皇上与苏畅的背影显的格外渺小。
守夜的侍卫拿着长矛,来来回回的游走于养心殿大门口。
长矛与黑色盔甲产生碰撞,发出“哗哗”的金属声。这些声音浅浅的从养心殿流过,又向别处去了。
“当初,朕是不同意你去边疆的。”皇上并没有看苏畅,而是看着廊下一排红灯:“可是……。芙蓉进宫……说你武功了得,朕今日一试,你果然是个人才,只是边疆的事,非同小可,你真的有把握吗?”
“我会尽力的。”苏畅还是那句话。
“换一句话来听听。”
“我……一定会尽力的。”苏畅神色凝重。
“一定要尽力有什么用呢。”皇上缓缓道:“朕想听的并不是这句话,朕想听的,是你要活着,要好好的活着,边疆虽危险,大元帅还是当年的武状元,你虽有一些功夫,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也是朕不想你去边疆的原因,如今要去,那便需要好好活着,即使你不成事,只要活着回来,朕也算给了白芙蓉一个交待,若你有个万一,朕不能给芙蓉一个交待,朕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要知道,朕不想芙蓉她流眼泪。一滴眼泪也不行。”
苏畅默然,许久,他才张口道:“我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厚望。”
这是二人的约定。
为了芙蓉的一个约定,并无他人知晓,甚至,赵副将也无从知道。
………………………………
第559章 二月二
初春。
连日的雨水。
淅淅沥沥,一刻不停。
树上冒了青芽儿。
连白家院里的桂树,都生机勃发起来。
绿草钻出了土,探着尖尖的脑袋呼吸着烟雨蒙蒙的雾气。
为了保证苏畅的安全,皇上并没有封他什么名号,只说是一个伺候赵副将的小兵而已。
但芙蓉却深知是怎么回事。
她与苏畅站在绿蒙蒙的柳树下说话,苏畅手里撑着灰青色的油纸伞,雨水从油纸伞上滴落下来,一滴一滴的染湿了街角。
路人纷纷小跑着回家去了。
四周一处静谧,唯有雨声。
芙蓉手里提的鸡“咕咕”直叫。
苏畅将油纸伞向她那边移了移:“白氏,你可真贪嘴,前些天不是刚吃过鸡么,怎么又嘴馋了,如今国难当头,你天天吃吃喝喝的,也不知道什么叫烦心么?”
“我有什么可烦心的。”芙蓉扬扬手里的鸡,用衣袖揩揩脸上的雨水:“国难当头,老百姓不是也要吃要喝吗?再说,苏公子你不是要跟着赵副将去边疆了么,你们以一敌百,你们举世无双,你们……。”
“好了,白氏,我知道,你是想告诉我,让我小心,我会的,不会死在那里的。”苏畅笑。
芙蓉慌忙去捂他的嘴,可手里拎着鸡,无法抬手,只得着急的道:“苏畅,你只管乱说吧,我会生气的。”
“如果我死在那里了,你会生我的气吗?”苏畅一步一步向芙蓉靠近,芙蓉只得节节后退,退到一处城墙角,再没有后退的余地,她才站住了。
柳条随雨轻摆,摇曳多姿。
一抹一抹的绿围绕着二人。
此处的街角,只剩下他们。
苏畅手里的伞又往芙蓉处移了移。他的半边身子都露在雨水里,很快,他的袍子便湿了。
芙蓉心疼,把油纸伞往他那边移移,苏畅的身子却迅速的靠了过来。
他与芙蓉只有半步之遥,甚至,半步之遥的距离也没有。
他一手撑伞,一手轻轻搂住芙蓉的脖子,他的嘴唇就在芙蓉的唇边,甚至。他带有兰花味儿的呼吸。轻轻的洒在芙蓉脸上。
芙蓉想低头。可紧靠着苏畅的肩膀,她已然无法低头。
心跳很快。
烟雨蒙蒙,雨声滴答,如雾的雨水将二人笼罩。苏畅的唇轻轻的落在芙蓉唇上,很轻,很浅,犹如蜻蜓点水,戛然而止,他凝望着她:“如果我死在了边疆,你会……。生我的气吗?”
芙蓉的眼泪落下来,甚至,她缩在苏畅的怀里。才感觉到有那么一点点的安全,可想到苏畅要离开,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去,她心里的安全,又突然被抽空。这一刻她只想被苏畅拥着,只想静静的听他的心跳,只想听他浅浅的呼吸,闻他衣裳上的檀香味,迷失于他的耳语,他的温柔。
许久。
又像是一瞬间。
芙蓉抚摸着苏畅胸口的银丝盘扣默然道:“你若敢死在边疆,我会恨你的,我会恨你一辈子,一辈子都不肯原谅你,我会恨你抛下我,我会恨你不守约定,我会恨你……。”
一连串的话,从芙蓉嘴里喷薄而出,如果他真的死去,她会恨他吗?真的会恨一辈子吗?她不知道,或许只是为了吓一吓他,她只想让他好好活着,可又语无伦次:“我不准你死,你永远也不能死……。不然,我要恨你……。恨你……吃饭的时候恨你……。做梦的时候恨你……。。睡着的时候恨你,醒来的时候还恨你……。。”
苏畅轻抚着芙蓉的头发,静静的听着她说话,倏地,他低下头,眸子里全是温存,他的臂膀在芙蓉的肩头,只是轻轻低头的一瞬间,他的唇又落在芙蓉的唇上。
恍惚刹那间的碰撞。
空中一声惊雷,雨水突然大滴大滴落下来。
春季天气难料。
风吹动苏畅的袍角,直往他骨子里钻,春寒料峭,苏畅脱下自己的灰白马褂,轻轻的盖在芙蓉身上。
芙蓉看到苏畅热切的目光,脸顿时红了。
苏畅俯身,他的唇离芙蓉很近很近,近的让芙蓉看清了他浓密的睫毛,和那双深情的眸子:“白氏,你还会恨我吗?”
他做了个要吻下去的动作。
“我……不恨你了。”芙蓉只得扭过头去。
大雨滂沱。
苏畅将衣裳紧紧披在芙蓉身上,他自己冻的哆嗦,却全然不放在心上。
冒雨往回走。
那把单薄的纸伞一直撑在芙蓉上空,而苏畅的头顶却是空荡荡的,等芙蓉发觉过来,苏畅全身上下,犹如落汤鸡一样四处滴水。
芙蓉有些歉意:“苏公子……。。”
“叫我苏畅。”
芙蓉浅笑:“刚才只顾……。我的鸡什么时候跑了我都不知道,你看看……”芙蓉伸出手来,刚买来的鸡,跑的无影无踪,她一点也没有察觉。如今周遭是无尽的雨,哪里还能去寻鸡。
苏畅笑望着她:“刚才只顾什么?”
“刚才只顾……。只顾……。”芙蓉语塞,哪里说的出口。
“刚才,你只顾什么?”苏畅低头凝望着她。
芙蓉的脸更红了:“你……明知故问,我恨你。”
苏畅笑起来,并没有直接拉芙蓉的手,而是轻轻的扯着她的衣袖往前走,生怕雨大路滑,生怕芙蓉摔跤:“白氏,即使去了边疆,我心里也会想着你的,想着你,我自然就会保重了,自然不会死。”
“真的么?”
苏畅郑重的点点头:“我可不想你另嫁他人,到时候做了什么刘夫人王夫人马夫人的,整日恍恍惚惚,以泪洗面,天天想我,那不是我的罪过?”
“谁会天天想你,你想的美。”芙蓉笑。
苏畅与芙蓉脚步浅浅的往前走,走的极慢,地上的雨水湿了芙蓉的裙角,二人走在窸窸窣窣的雨点里。苏畅又一次凝望着芙蓉:“放心吧,你不会天天想我,我也会天天想你的。不过,你要是能天天想我,就最好不过了。”
“我才不要天天想你。”芙蓉笑着跳开。
苏畅撑着伞在身后追她,怕她摔着,他的脚步也很慢,只是作作样子:“我追上来了,我追上来了,我倒要问一问。像我这样风流倜傥。武功高强的公子。你果然不想我么?”
芙蓉笑着往前跑。
苏畅在她身后追着。
芙蓉滑了一下,差点摔倒。
苏畅早已俯身伸手,稳稳的搂了芙蓉在怀里。
相顾无言。
葫芦散学归来,没有带雨伞。大雨淋的他睁不开眼。
他背着书包,顶着凌乱的头发往家奔,奔过芙蓉与苏畅身边,只觉得面熟,又重新奔了回来,果然是芙蓉与苏畅,看到芙蓉与苏畅含情脉脉的模样他就受不了,一脚跳出很远去:“下这么大雨,你们不回家。在街上做什么?”
“我……。”芙蓉语塞。
“我……。”苏畅也语塞。
二人均红了脸。
葫芦像个大人似的走在前头,一面走一面嘟囔着:“没有分寸,成何体统,无法无天,络绎不绝……。”
他的书包上系了一只鸡。细看之下,原来是芙蓉买的那只鸡。
鸡被系在书包上,挣扎了一会儿,已没了力气,如今天气又不好,雨打的鸡无法睁眼,只是跟死了一样,随着葫芦的脚步,那鸡也一顿一顿,上下起伏。
“葫芦,你捡到了我买的鸡。”芙蓉道。
“这鸡是我在前面捡的,下这么大雨,它窝在路中央一动也不动,我还想着是死了呢,原来是活的,大姐,你买了鸡,是不是知道我学习太辛苦,所以给我补一补?”葫芦拉着芙蓉的胳膊就往家跑,哪里还顾得上苏畅。
一面跑,葫芦一面嘟囔:“大姐,赶紧回家杀鸡炖汤吧,我肚子里咕噜咕噜直叫呢。”
“不行,这鸡要明天才能炖。”芙蓉斩钉截铁。
葫芦显然不愿意了:“难道吃一只鸡也要翻翻黄历看看日子吗?为什么今天不能吃?”
“反正今天就是不能吃。明天再吃。”
葫芦撅嘴:“跟苏公子在一起的时候,大姐就笑的很开心,人也温柔,为什么一跟我在一起,大姐就凶巴巴的?”
“我很凶吗?”芙蓉瞪眼。
葫芦落荒而逃。
苏畅手里的纸伞落在地上,甚至,他来不及给芙蓉撑伞,芙蓉就由葫芦扯着不见了。
街道空空。
四下无人,悄无声息。
雨水将路面冲刷的一尘不染。
苏畅想着刚才的一幕,他自己也红了脸,像是做梦,身上发冷,发觉衣衫单薄,才想起来回家去。
二月初二,民间有二月二,龙抬头的说法。
这日,是个好日子。
赵副将已下了通知,过完二月初二,便会起身去边疆。
时间紧迫,不容有失。
苏畅自然得跟他一块动身。
苏府下人张罗着给他准备衣裳,马褂,袍子,长褂,钱袋,玉佩。应有尽有。
苏老爷虽不放心苏畅往边疆去,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安慰他多带些东西,把能带的都带上,免得去了边疆,受了委屈,毕竟,苏畅连远门也没有出过。
苏畅却是一身轻:“什么也不要准备了,这次去边疆,是做一员小兵,哪里能穿的这么富贵,这些都用不着,不用准备的。”虽是这样说,他还是拿起了一块玉佩,急急忙忙就往外奔。
………………………………
第560章 丢了性命
苏府下人自然不解,为何苏畅不要他们准备衣裳,说是去边疆用不着,而对那块玉佩,却颇为上心。
唯有苏老爷心知肚明。
二月初二一大早,杨老爷子便忙碌了起来,先是找来一个大号菜篮子,给里面塞满稻草,然后把土鸡蛋一个一个码在里面,一直码了满满一篮子。
看到杨老爷子的架势,杨波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唯有劝他的份儿:“爹,你又要去白家给我说亲事?还是不要了……。我早说过,芙蓉根本……我跟芙蓉……。”
“你跟芙蓉是你们的事,我做的是我的事,无妨碍。”杨老爷子收拾好鸡蛋让杨波提上:“芙蓉不是说了,今日白家有宴席,走吧,都打扮利索点。”
杨波还是旧日的衣裳,杨老爷子换了藏蓝色棉布大袄,黑色宽边袍子,又命令王婶子穿上京城里流行的撒花小袄,梳上时新的发髻,这才往白家去,一面走,杨老爷子一面嘟囔:“杨波,今儿是大日子,爹不是告诉你,要穿的像样一点,你总是不听……。”
小巧站在白家门口张望。
二月二的宴席,芙蓉请了杨波一家,还请了苏畅一家。一来开春了,大伙聚一聚。二来,算是为苏畅送行。
远远望着是杨波一家来了,小巧心里一喜,慌忙迎了上去,见杨波提那篮子鸡蛋实在很重,便接了过去自己提上。她虽是个女流之辈,到底做丫鬟出身,力气很大。杨波揩揩额头的汗跟在她身边:“谢谢你啦小巧,本来不应该给你提着,不过,走了这么远,我真的累了,你瞧我,气喘吁吁的,咱们是自己人。我就不跟你客气啦,你受累。”
“杨波,你何苦这样说,我是你花二两银子雇的,这些事,本来就应该我做。”小巧红了脸,一面停下脚步,示意杨波把脖子里的汗擦一擦。
“小巧,你的那些辛苦,又岂是二两银子能买到的?”杨波跟小巧边走边聊:“况且如今又没在酒馆里。你也不是雇的。你真是太勤快了。”
“你们家人真好。每次来府上还要带些东西。”小巧道:“芙蓉姐让我在门口迎你们呢。不是说好了不准带东西,只是来吃顿饭的吗?”
“啪啪啪。”杨老爷子追了上来,对着杨波的后脑勺就来了几下:“不中用的,我让你提着鸡蛋。你又偏生让小巧提,她天天在酒馆里累的半死,这会儿还要给你干活?”
杨波捂着脑袋“哎呦”起来。
杨老爷子打人一向不分轻重,烟锅子是青铜的,敲在头上疼的钻心。
“是不是很疼?”小巧呆住,一面又替杨波辩解:“杨大叔,是我主动要提鸡蛋的,不关杨波的事,你不要打他……”
杨老爷子亲自接过鸡蛋提着:“这可得小心。这鸡蛋,我还有用处的。”
杨老爷子提着篮子一瘸一拐的进了白家。
杨波捂头跟着,小巧心疼,又不知能做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杨波身边。走一步问一句:“还疼么?”
“不疼。”
“还疼么?”
“不疼。”
“真不疼么?”
“真不疼。”
“杨大叔说这鸡蛋有用处?是什么用处?”小巧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来。
杨波早已把小巧当成了朋友,一块在酒馆里做活,从不把她当外人看待,见小巧问起,他便叹了口气道:“我爹的花样多着呢。你不是不知道,他总想给我说一门亲事,成日逼着芙蓉嫁给我……。这不,今日芙蓉家摆家宴,他也要来说亲事。”
“哦。”小巧呆住。
“唉,若不是芙蓉家摆的家宴,我真不好意思来了,我爹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扫兴,听说今日主要给苏公子送行,我爹提着鸡蛋,若是来说亲事,不是扫了人家的兴,况且苏公子对芙蓉一片真心,我爹这不是给人家找难看么?”杨波提起他爹,唯有叹气的份儿。
小巧听的呆呆傻傻的,偶尔也“哦”一声,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机灵。
杨波有些忐忑,甚至站在白家门口犹豫了一阵子,今日聚在一处吃饭,若他爹又说出“亲事”二字,他真的要无地自容了。
“你们就不能快些,慢慢悠悠的,是老鳖也该到了。”杨老爷子站在院里大喊着。
杨波只能进去。他可不想他爹的大嗓门,吆喝的全京城的人都听到了。
小巧望着杨波的背影发呆,许久她回过神来,默默的倚门道:“芙蓉姐是一位好姑娘,杨大叔想求取姻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是情理之中的事……。”
苏畅手里握的玉佩闪着幽幽的绿光。他本来想趁机送给芙蓉,无奈这日葫芦不用去宫里习学,跟个尾巴似的一直跟着芙蓉转悠,苏畅几次欲张嘴,可看到葫芦的嘴脸,想到他是个大嘴巴,只得作罢,本想静等时机,可时机没来,倒把杨老爷子等来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苏畅犹记得上回杨老爷子假意负荆请罪,在苏府里撒泼耍赖的事。
苏畅没理杨老爷子。
杨老爷子昂首挺胸的提着他的鸡蛋坐在上首,一面将鸡蛋摆在桌上,很有些大将的风范:“咳……。咳咳……。咳咳咳……。”
“杨大叔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一直咳,别呛着。”
杨老爷子十分自豪的抚摸着那一个个鸡蛋道:“今日芙蓉家家宴,我们也不好空着手来。”他说着,望向苏畅,分明是奚落苏畅:“像那些只带一张嘴来的人,我就不说他了,唉,不厚道。”
“我空着手来,又不会吃你们家鸡蛋。”苏畅乜斜着那篮子鸡蛋:“杨大叔特意提了这么些鸡蛋,一会儿定然又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要说吧?”
杨老爷子威风凛凛:“当然有大事要说,今儿我要说杨波的亲事。”
苏畅嘴里的茶“噗”的喷了出来。
杨波的脸都红了:“苏公子,你不要听我爹瞎说,我……。”
“我会瞎说么?我会拿这篮子鸡蛋瞎说么?”杨老爷子抽着烟锅子:“我这是深谋远虑,考虑了好几天才考虑好的。”
苏畅看杨老爷子的眼神都变了。
杨老爷子再笨,也应该知道,苏畅对芙蓉是有好感的。他三番两次的提着鸡蛋来砸场子,分明没有把苏畅放在眼里。对于这个爱惹是生非的老头,苏畅不得不提防着。
先前芙蓉买的那只鸡,终于在这日派上了用场。被做成了一碗鲜美的鸡汤。
另外,白家又准备了好酒好菜,来京城这么久,白家还从来没有如此兴师动众。
中堂里。
春娘按例先给菩萨上香,然后饭菜上桌。杨老爷子抢着坐上座,苏老爷笑望着他:“论年纪,杨兄弟是应该坐上首。”
一通客套的话,不过是说几家人在怀海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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