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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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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看的犯困了,不得不提醒二人:“是时候睡觉了,抱了那么半天了,不困啊。”
苏畅没想到门口有人,心里一紧张,手一松,芙蓉“啪”的一声落在地上,这一下,摔的十分结实,他赶紧蹲下身子,把芙蓉捡了起来,然后给她拍拍后背上的泥水:“白氏,你没事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苏畅努努嘴,指指白府门口,葫芦早端着蜡烛回了屋:“不然,我再抱你,再轻轻放下,你看如何?”
芙蓉头摇的像拨浪鼓:“还是算了,把葫芦都招出来了,我可不敢再让你抱了。”
芙蓉的脸红的像十月的柿子,拍打拍打身上的泥水,头也不回的进了白府。
葫芦站在廊下打呵欠,见芙蓉进来了,故意举着蜡烛照照:“大姐,刚才你没有被摔坏吧?”
芙蓉脸更红了:“睡觉去吧,半夜三更,端着蜡烛到处跑什么?”
“我又不是故意去看你们搂搂抱抱的……我是瞧着你总也不回来,想着出去接应接应。”
“葫芦,你身上的伤不疼了?这么跑来跑去的,还真利索。”
“我身上啊。”葫芦端着蜡烛朝自己照照:“没事了啊,喝了太医院开的药,身上的伤一点儿也不疼了。”
“既然身上的伤不疼了,那也不必在家里歇着了,明日便进宫习学吧,别耽误了课程,到时候会跟不上节奏的。你也老大不小了,武功自然是练不成了,武将做不了,至少考个秀才举人出来。你看看对门的苏公子,人家可是文武双全。”芙蓉头也不回的进屋睡去了。
空留葫芦端着摇曳的蜡烛站在廊下感慨:“看来还是我大姐最狠,早知道,啧啧,我就应该说,身上的伤口很疼了…。。。。”
葫芦身上的伤好的奇快,或许是因为他小时候在石米镇摸爬滚打,造就了硬邦邦的体格,次日,他果然背了书包往宫里去了,只是正好遇上打扮一新高高束着头发的苏畅,葫芦撇了苏畅一眼,语气很带酸味儿:“这不是对门文武双全的苏公子么?”他故意伸出胳膊,做了一个抱人的动作。
苏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葫芦,你进了宫,学的更坏了啊。”
苏畅带田青仁进宫。
皇上准见。
诺大的养心殿,皇上正在召见几位大臣,不知在说些什么,气氛倒还算和谐,至少皇上喝茶,几位大臣也纷纷端起茶碗,浅浅的喝上一口。
苏畅在养心殿中央的红毯上站立。一身黑色暗金纹的袍子更显出他的飒爽之气。
皇上问他:“你们在军营的事,朕已知晓,你们的功劳,朕是不会忘的,几日之后,嘉奖的圣旨便会传到你们府上,到时候,等着接旨便是了。”
听皇上夸赞苏畅,几位大臣也纷纷道:“苏大人年轻有为,能解皇上的燃眉之急,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皇上理当好好嘉奖苏大人。”
“是啊是啊,苏大人在丰城那边也吃了不少苦头,还好皇上圣明,用人妥当。臣等十分佩服。当初苏大人守在朝阳门,臣每日早朝的时候从他身边经过,虽然没有跟他说过话,可单看苏大人的相貌,便知他知进退,懂礼节,是个知分寸的好后生啊。”另一个大人的马屁更是吹上了天。连苏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位大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实在是高人一等。
“苏畅,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我带了一个齐国人来。”苏畅声音回荡在养心殿,就像一枚炮弹炸开,刚才拍苏畅马屁的那位大人惊的茶都喷了出来。
“你说什么?”皇上皱眉。
“我带了一个齐国人来。”苏畅声音不卑不亢。
几个喝茶的大人再也无法喝茶,只是尴尬的看看皇上,又看看苏畅。不明白苏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说你带了一个齐国人来?”皇上惊的从椅上站了起来,意识到他自己的失态,皇上很快又坐了下去:“我们跟齐国并未开战,难道,你还捉了一个俘虏不成?”
苏畅摇摇头。
皇上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便挥挥手,让几位大臣先出去。
几位大臣出去以后,便看到养心殿外站着一位身材高大长相还算周正的汉子,这个人正是田青仁,田青仁按苏畅的吩咐在养心殿外候着,见了几位大臣,便拱手行礼。
几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田青仁,倒像是看怪物似的,提着袍角便“突突突”下了台阶,直到跑出很远,几个人才站住揩揩额头上的汗:“这个苏畅是疯了么?竟然带一个齐国人来见皇上,难道不知道此前齐国试图攻打咱们?皇上可是最不待见齐国人的。”
“张大人,你刚才不是没完没了的拍苏畅的马屁吗?什么单看苏大人的相貌,便知他知进退,懂礼节,是个知分寸的好后生啊。若一会儿苏畅惹了皇上震怒,张大人,你就要倒霉了,没事学人家当什么半仙嘛。”
那个张大人也吓的小腿哆嗦:“我不过是顺嘴说了那么几句,哪想苏畅他如此不知分寸,如今竟领了齐国人来见皇上……”
几位大臣回望养心殿,琉璃瓦发出耀眼的光芒。田青仁站在廊下规规矩矩,一动不动。
苏畅一五一十的讲了田青仁的事,然后十分恳切的道:“我不敢说自己的功夫很好,但也算勤学苦练。田青仁跟我学了这些日子,他也是极认真极勤快的,且大元帅的事上,田青仁功不可没,所以我才想着……。”
“苏畅,你想多了。”皇上脸色冷下来。
………………………………
第677章 刺客
皇上虽然不待见齐国人,到底是苏畅举荐的,且如今田青仁就在养心殿外守着,他便让七公公叫了田青仁进来。
田青仁不卑不亢,款款走到到养心殿台阶下给皇上施礼。
田青仁穿深紫色宽纹长褂,内衬浅灰色长袍,身形高大,眉目之间充满了坚毅。
皇上略懂面相之学,看田青仁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倒也是好面相,不是什么贼眉鼠眼之辈,心里略放松些,不过还是问他:“你见了朕不害怕吗?”
“不害怕。”
“为何?”皇上饶有兴致,以往有臣子第一次见皇上的面,吓的汗涔涔的,滴汗如雨,头不敢抬,一双腿都打哆嗦。
可面前的田青仁,显然很有姿态。
“因为……。皇上也是人,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咳咳……。”七公公忍不住咳嗽了一声,算是提醒田青仁说话要注意。
以往都是人家奉承皇上,拍马屁的官员可以排长长的一队,如今听到田青仁这样说,皇上忍不住笑了:“你的胆子倒是大的很,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你就不怕朕杀了你?”
“只有昏君才随便杀人,从丰城到京城,我们坐着马车沿路赶来,只觉得道路越来越宽阔,百姓的生活日渐好转,如此,定然是皇上治理有方,皇上英明,怎么会随便杀人呢?”
皇上哈哈笑起来,毕竟,每个人都爱听些好听的:“苏畅,今日朕正好得闲,晌午。你们就陪朕在养心殿用饭吧,正好,也算朕给你们接接风。”
皇上又交待七公公去小车胡同请芙蓉入宫。
养心殿偏殿的酒席刚刚好,宫里的东西自然比宫外精致许多,巴掌大的蓝瓷碗里,装着十来枚白丸子,也不知道是什么馅料的。只是很香。而一个琉璃盏里,放着酸辣的鸡丝,味道直冲人的脑门。还有其它一些五花八门的菜,什么鹿肉,什么野山菌,还有奶油玉米粒,还有的,芙蓉连名字也叫不上来。
如此,她忍不住想流口水。宫里的宴席,实在是太丰盛了。
“田青仁,你在军营里都跟苏畅学了什么?”皇上正襟危坐,盯着旁边的田青仁:“学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本事?”
“皇上,我以前的功底不好,苏大人他武功高强。也认真的教我,只是我才疏学浅的,并没有学到苏大人的真本事。只是略懂一些皮毛而已。”
芙蓉夹了一块鹿肉放进嘴里嚼着,又嫩又香的肉让她流了哈喇子,她舔舔嘴唇道:“田青仁,你就不要谦虚了,在军营里的时候,你可是用功的很,有一次,我见你把伙房的水缸都搬了起来,可不是好功夫么?”
“咳咳……”七公公又假意咳嗽了一声。
皇上笑笑:“芙蓉,难道你不知在这宫里女人不得参政?”
芙蓉低下头。装出一副淑女的样子来,闷声吃饭,不再说话。
皇上跟苏畅并田青仁聊了一会儿。渐渐的,对军营的生活有所了解,军营的波澜壮阔,军营的尔虞我诈,就像是一幅长卷摊开在皇上面前,值得他细细的品味。
聊了一会儿,饭也用的差不多了,芙蓉却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芙蓉,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皇上问她。
“刚才皇上不是说了吗,女人不得参政。”芙蓉嘟嘴,放下筷子,显的有些委屈。
“朕那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倒当真了。”皇上笑笑:“你也吃饱了吧?至少说几句来听听呢,比如,在丰城的见闻,比如,军营的生活。”
“皇上什么时候娶我妹妹?”芙蓉冷不丁来了一句,惊的皇上合不拢嘴。
芙蓉怕皇上听不懂似的,又重复了一遍:“皇上什么时候娶我妹妹?当初皇上不是说了,要娶茶茶的吗?如今军营的事已经了了,皇上也应该……。”
“芙蓉,暂不提你妹妹行不?”皇上无奈:“朕还年轻,应当以事业为重。”
“皇上已经不年轻了,娃都好几岁了不是么?况且皇上不急,我妹妹可是等不得的。”
皇上更无奈:“好吧,朕会找个日子娶你妹妹的,这样,你总归放心了吧。朕是一国之君,自然不会说谎话。”
芙蓉突然跪倒在地上。
皇上觉得莫名其妙:“不过是答应娶你妹妹,不用行这么大礼吧?”
“皇上,我要说的,不是娶我妹妹的事,军营里的士兵,日子很是难过,有的人冬天还穿着草鞋,脚都生冻疮了,天又要冷了,他们急需一些过冬的东西,比如靴子,比如棉衣,不然,怎么护卫国家呢?”
“你说的这些朕已知晓了,派去军营的两位大人也递了折子过来,上面写的军营里的状况,跟你所说的不差多少,军营被大元帅祸害了这么些年,是应该好好修补一下了。”皇上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窗边,窗上贴着暗金色的窗纸,窗纸上又贴了几样剪纸,剪纸色彩斑斓,上面的人物或动物活灵活现,皇上轻轻推开窗子,诺大的养心殿便尽收眼底,院里的水缸,水缸里的残荷,还有朱红色的宫墙,宫墙上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养心殿地上所铺的,是方方正正的青石,一格一格的连在一起,分外整齐。
皇上垂下眼帘,叹了口气:“军营的状况朕虽知晓,可如今国库空虚,加上有两座城发生了旱灾,又有几座城发生了水涝,赈灾的银子也拨了下去,如此情形,朕又不能加重百姓的赋税,所以军营的银子,便给耽搁了,为这事,朕朝思暮想的,想找一个办法出来,可哪里有什么办法呢,库存的银子,毕竟很有限。这事,容朕再想想吧。”
宴席后不久,皇上便下了旨,封了苏畅一个四品的官做。
而田青仁,则取代了苏畅以前的位置,在朝阳门口当值。这已经是很大的荣耀,田青仁感激不已,更觉皇上的英明。
只是在朝阳门当值,不免被其它守卫轻看,只说他是齐国的叛贼,又说他是齐国的卧底,对他有些刻薄,皇上早已猜到了这一点,派七公公去朝阳门宣口谕,只说如今国家兼容并包,且重用人材,不管是齐国人,还是别的国家人,只要肯为皇上效力,只要是忠心耿耿的,皇上都一视同仁。
有了这样的口谕,其它几个守卫才不敢小瞧田青仁。田青仁感激皇上的知遇之恩,对着养心殿的方向深深的鞠躬,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这日皇上很早就由七公公陪着出宫去了。听说是一位大人病了,皇上亲自去看一看。
宫外的灾民又来了一拨。衣服破成一条一条的,黑黢黢的碗豁了口,他们也许是很久没有洗澡了,浑身散发出浓重的臭味。他们扬着碗,只说是找皇上要吃的。要银子,不然就要活不下去了。
自打灾荒以来,这样的事常常发生,以至守卫们都知道如何应对了,他们先是好言相劝,让他们去找地方县衙,那里会开仓放米,灾民走了一大批,剩下几个胆子大些的,赖在宫门口不走,只说求皇上施舍东西吃,守卫们便提刀吓吓他们,他们也就走了。
“还好皇上没在宫里,若不然,看到这样的状况,那几位赈灾的大人又要倒霉了。”一个守卫笑着。
巍峨的朝阳门耸立在道路尽头。
朝阳门口种了一大片的桃林,听说春夏交接的时候,桃子熟了,皇上还曾经去桃林里摘过桃的,只是如今天冷了,桃子过了季节,桃树叶子也落的差不多了,显的光秃秃的,倒是桃树之间的几块大石,光亮异常。
半个时辰以后,皇上带着七公公回来了。脸上有笑意,像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皇上很少从朝阳门经过,只是如今田青仁在朝阳门当值,皇上有意过来看看。
“田青仁,在朝阳门当值可还习惯?”
田青仁赶紧跪倒:“很习惯,谢皇上。”
“习惯就好。”皇上笑笑。走到田青仁身边,见他肩膀上有一片枯叶,便替他拍了拍,田青仁自然受宠若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见桃林的石头背后冲出来一个黑影,那人衣衫褴褛,手里握着一个破碗,另一只手里,是一把生锈的刀,他嘴里喊着:“昏君,害的民不聊生,我要替天行道。”他想把刀插入皇上的背部,皇上毫无察觉,说时迟,那时快,田青仁一把拉过皇上,自己冲到前面,想去夺那人的刀,却来不及了,那刀长驱直入,直接没入田青仁的腹中。
一声闷响,血顺着田青仁的衣裳流了出来。很快滴在地上,殷红一片。像朵朵梅花破土而出。
皇上愣住了。
七公公吓的脸煞白,一面护住皇上,一面惊叫着:“来人啊,护驾啊,有刺客。”
朝阳门的守卫把皇上围在中间,早有一批身着黑甲的士兵举着长矛出来。
皇上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田青仁:“七公公,快叫太医,田青仁他受了伤,治伤要紧。”
很快,太监们扶了田青仁去治伤。
………………………………
第678章 捐银子
那个乞丐一般的刺客被一群士兵围在中间。他仰头笑笑:“我不能杀狗皇帝,也许是天意,看來狗皇帝如今命不该絕。”
他一口一个狗皇帝,且他试图刺杀皇上,罪当死。士兵们举着长矛要刺下去,皇上却拦住了,他甚至走出守卫的包围圈,站在那人面前:“你为什么这么恨朕?”
“因为你,多少人吃不上饭,多少人流离失所,灾民遍野,怎么不见你们赈灾,如此,要你这狗皇帝还有何用?”
“几座城里遭了灾,朕心甚是不安,接连不断的救灾物质送去了城里,可是……也是朕识人不明,有几位大臣贪下了一些赈灾银两,以致灾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若说朕是昏君,倒也是昏君,但朕一心为民,昼夜不敢怠慢,每日批折子到深夜,朕不敢居功,只是想让天下的老百姓生活的好一点。”皇上叹了口气:“你刺杀朕,朕并不怪你,或许你也是走投无路,或是因灾荒的事对朕丧失了信心,是朕不好,让你们受苦了,你走吧。”
“皇上……”七公公小声提醒:“他可是刺客。”
“他只是一个可怜的百姓罢了,朕相信,若有一日,朕大治天下,他们都能过上好日子,那他们自然不会做什么刺客……”
乞丐一般的刺客听了此番话,心里反反复复的掂量一番,更觉皇上大度,有皇家风范,更觉自己行为卑劣,他本不是坏人,如今无地自容:“我想刺杀皇上。本来就是死罪,皇上还是杀了我吧。”
“你走吧。”
刺客眼圈一红,扭头走出不远,一头撞在石头上,死了。
众人错愕。
田青仁的伤口很深,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像贴了一层油纸,几个太监忙前忙后的伺候着,又有两位太医轮番给他诊脉。
皇上亲自去看他,田青仁腹部疼痛,话说的不多,想起来行礼,皇上赶紧拦住了。
一时到外间,皇上问太医:“田青仁的伤可有妨碍?”
“有妨碍。”一个年长些的太医道:“这个田青仁他受了刀伤,按常理。这刀伤好治,只是那刀是生锈的刀,臣是怕那锈迹进入身体,这样他就会得伤风而死。”
皇上眉头一皱;“朕要你们无论如何保住田青仁的性命,一则,他是为朕才受的伤。若不是他,如今躺在床上的便是朕。二则,他是齐国人。刚来京城不久,若因此事死去,不知真相的人,还以为是朕心胸狭窄,故意杀了他。”
“是。”太医连连点头。
田青仁的身子极壮实,身体里的刀被太医抽了出来,又喝了些汤药养着,不到半个月,身上的伤也就全好了。皇上有意嘉奖他,让他做朝阳门的统领。
其它几个守卫虽是羡慕。可也知道,田青仁的荣誉是他拿性命换来的,当初千钧一发。也只有田青仁那样护着皇上,他们对田青仁,倒多了些敬佩。
甚至连苏老爷都知道了此事,跟苏畅下棋的时候,他有意提及:“当初田青仁跟着你来咱们府上,我害怕皇上知道了会怪罪下来,又怀疑田青仁的诚心,怕你被骗,着了齐国人的道儿,如今看来,这个田青仁,你果然没有看错,他是一心护主的。现如今朝廷里的人,都在议论他的事,皇上也升他做了统领,想想当初我说的那些话,真是惭愧的很。”
“爹,你只不过是考虑的更周全罢了,这有什么惭愧的。”苏畅落了一个黑子,直接把苏老爷逼进了角落里,苏老爷拿着白子掂量了一番,只得笑着投降:“爹真的是老了,以往下棋的时候,还要让你几个黑子, 如今竟然被你逼的无路可走……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二人收了棋,苏老爷喝着茶问苏畅:“当初咱们说,等你跟芙蓉从丰城回来,便把你们的亲事给办了,你觉得,如何?”
“我听爹的。“苏畅从未有过的干净利索。
“既然这样,爹也就放心了,过几日挑个好日子,找个媒婆去把定礼送了,然后咱们府上,就准备办喜事了。“苏老爷顺顺胡子:”芙蓉这个姑娘,虽不是大家闺秀,可她仗义,爹瞧着,是极好的。”
芙蓉正在家里收拾东西,把一些好的布料包起来,又有一些簪子,耳环,手镯之类的东西,窸窸窣窣的挑挑捡捡,不多时,倒也挑了一小包袱。她又起身去菩萨座下的柜里,那里藏着自己家的花销银子,盒子里一共是七八锭银子,芙蓉全拿了出来,又觉得不合适,便放回去两锭,又觉得放多了,便又伸手取出来一锭,最后咬咬牙,把盒子盖好又放了回去。她把那几锭银子一起装在包袱里,提着抖抖,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葫芦本就无心看书,拿着书瞎晃了一会儿,正好看到芙蓉猥琐的在屋里转来转去,像找食吃的老鼠似的,一刻不停,一会儿拿银子,一会儿装首饰。葫芦不敢打扰她,便去找茶茶说话:“二姐,你去看看大姐怎么了,怎么把值钱的东西都装起来了?她要离家出走吗?还是要跟对门的苏公子私奔?”
茶茶房里。
蓝绸布圆桌上放着茶茶的几样首饰,簪子,项链,还有一个玉手镯,另外还有几粒碎银子。
葫芦呆立于门口:“二姐,你也要收拾东西,离家出走?”
茶茶累的满头是汗,也顾不上跟葫芦说话,只是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屋里走来走去:“这一点儿怎么够呢?这些碎银子虽都是积攒下来的,统共也没有几两,怎么够呢,怎么办呢?”茶茶急的如热锅蚂蚁一般。
葫芦不禁骇然,家里人这是怎么了?葫芦只得奔去厨房找春娘:“春娘,春娘,大事不好了,我大姐二姐好像中了邪啊,卷着家里值钱的东西不知要做什么去,你快去看看吧。”
春娘手里握着一根棍子,不停的在厨房里摸索着,翻翻盐罐,又看看米缸,可看来看去,空空荡荡,一无所获,她便端了个木盆,从米缸里舀了米出来,装了一木盆,端着木盆便往中堂去。
葫芦看的后背发凉,春娘这是怎么了?怎么端着一盆米走了?她们几个女人要做什么?
芙蓉把收拾好的包袱放在中堂桌上,茶茶也收拾好了一个包袱,包袱打开来,里面光线斑驳,红光,白光,黄色,都是一些首饰,还有一些银子。
春娘把盆子放在桌上:“我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你们瞧瞧,咱们家的米怎么样?我想着,这米是极好的,不如送出去一些?”
“春娘,不用了,这一点点的米,也解不了燃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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