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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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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田兄也老大不小了,可有什么意中人?
田青仁的脸越来越红,甚至有些拘谨,放下茶碗,偷偷的搓着手。
芙蓉与田青仁相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田青仁一向光明磊落,极少有什么事能让他如此拘谨,想来是不便回答。
七公子不死心,又问芙蓉:“芙蓉姑娘,你跟田兄好像很熟,可知他有什么意中人?”
“我……。。”芙蓉的脸也红了,转而看了田青仁一眼,只得道:“这事……。。也不归我管哪,七公子。”
七公子拿出折扇,轻轻的拍打着手背,端详了田青仁一阵,又站了起来,围着芙蓉家中堂直转。
他先是看到了一个清代的官窑瓷瓶,拿起来看看瓷瓶底部,便摇头:“这个清代官窑瓷瓶是假的,瓶底做的也太粗糙了,官家的东西,哪有这样的?”
“七公子……好眼光。”芙蓉讪讪的:“这是那日我去城里,因喜欢瓶身上的花色,所以……才买下的,不过三十文而已。”
七公子点点头,走到一幅画面前,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皱眉,又摇头:“这幅画是?唐寅的?不像,这齐楚燕韩赵魏秦,三国两晋南北朝,唐宋元明清,也没有哪一个画家,画风是这样的啊?怎么这么眼生呢?像唐寅的,可人家画的是老鹰啊?”
芙蓉更讪:“七公子,这画,是我……。画的,闲来无事的时候,见院里落了不少叶子,就拿毛笔随便一画,实在不成章法,不过是留作纪念的。这叶子中间的,不是老鹰,是我画的……。老母鸡……。。所以这画,自然不能当真。”
七公子点点头,走到桌子边,叩叩,又摇头:“这桌子看着像乌木的,只是颜色像,声音却不像,是假的。”
“七公子说的对……。。这桌子,是杨木的。七公子真是远见卓识,不愧是进士出身,又识得画,又认得花瓶,对木头,也有研究……。。”
七公子走到田青仁身边,上下端详,田青仁站起身就走:“不用看了,我不是假的。”
他拂袖而去。
七公子紧紧的跟着出门。
一时间来到一处僻静所在,田青仁豁然止步,转身面对着七公子,因七公子离他实在太近,如此距离,七公子吓了一个趔趄,后退了两步才站稳。
“你今儿是故意来找茬儿的?芙蓉姑娘家又不是皇城相府,哪里有什么清代瓷瓶或是乌木桌子,你不是故意让别人难堪的吗?”
“我哪里是故意的,我今儿是听说葫芦伤着了,所以来探望的,你没见我还带了礼品的吗?难道只能你来,不能我来?”
“你明明是尾随着我才来的,我来的路上,总觉得后面跟着人,只是没太留意,想来是你。”
七公子跟踪田青仁的事被揭穿,他倒也不再掩饰,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好吧,我是跟着你来的,说什么尾随,也太难听了,我又不是强盗贼人,不过,刚才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刚才说的那些,字画和花瓶的事,真的不是炫耀,也不是让芙蓉难堪的,你也知道,我自小家境富裕,那些个字画玩物的,家里多的是,所以……。是真是假,我一眼就能瞧出来,刚才我觉得坐着无聊,你又不理我,所以我才……。。”
田青仁听七公子说完,倒也没有再跟他争辩什么,而是转身要往皇宫方向去。
“那是皇上的皇宫,又不是你的,你跑那么急做什么?”七公子拉着他的衣袖。
“我还有事,先走了。”田青仁挣脱,离开。
七公子怔怔的站着,一片叶子落在他脚下,书童“呜呜”的哭起来。一面用手抹泪。
“你哭什么?”
“我哭……。我是说,公子,咱们来京城已经很久了,如今公子也中了进士,田相公好像也不太愿意理咱们似的,我是想家了的,不如,咱们回去吧?回去多好啊,总好过天天住在酒楼里。公子在家……。中,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而且,咱们的银子也不多了,今儿买礼品的时候我看了看,就剩八两多银子了。”
“怎么剩这么一点儿?先前不是还有几百两吗?”
“公子好心,天凉了,那些个乞丐没吃的,没棉衣穿,公子还给他们分发了银票,银子再多,也经不住这么花啊,我看,田相公要是不理咱们,咱们也会变的跟那些乞丐一样,沦落街头的。”书童嗷嗷哭着,一时眼圈通红。
“别哭了,有我在,又饿不死你。”七公子安慰他。
“若公子不在,即便我没被饿死,那离死也不远了。”书童哭的更甚。
………………………………
第721章 哭声
芙蓉收拾着茶碗,听到断断续续,呜呜咽咽的哭声,便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葫芦,别鬼哭狼嚎的了。”
“呜呜……”
这声音又不远不近的传来。
芙蓉只得去拍了葫芦的房门:“葫芦,咱别鬼哭狼嚎了好吗?又不是三岁小孩了。”
“呜呜……”
芙蓉推门而入,葫芦嘴里含着半支香蕉,正吃的津津有味,哪里哭了?
芙蓉竖着耳朵细细一听,哭声好像在大门外,她出门一瞧,见七公子立于巷子僻静处不发一言,而七公子的书童正在揉眼睛,那“呜呜”的哭声便是书童发出的。书童哭一阵,又嘟囔几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七公子见芙蓉出来,便道:“我们这就回去了。”
“可是……。有什么事?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没什么事,我们能有什么事呢,不过是书童看到树上落了叶子,所以悲春伤秋的,就哭起来了。”七公子用折扇拍打着手背,一副淡然的模样,同时,瞪了书童一眼,书童的哭声戛然而止。
芙蓉见七公子刻意隐瞒,也不便细问:“自古文人心思细腻,没想到七公子家的书童,也有如此情怀,可不是么,如今天凉了,树上的叶子也落了,是显的萧条些。”
七公子点头附和。
书童心中苦闷,可又不敢哭出声,只是站那儿哽咽,哽咽了一会儿,又挤出一抹笑来,咧嘴露牙的道:“是秋天到了,树叶黄了,所以心中……伤感,不过秋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到了春天。树叶不就又长出来了吗?我一点也不伤心了。”
书童跟着七公子而去。芙蓉正欲回去,七公子又远远的折返回来,叫住芙蓉,眉眼清澈的浅笑:“芙蓉姑娘。我说我跟田青仁是旧识,你一点儿也不吃惊?”
“我……。”
“你知道为什么每次田青仁看到我,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吗?你知道为什么他不敢堂堂正正的面对我吗?”
“我……。”
“你知道为什么我见了田青仁,就要追着他跑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中了进士却一点儿也不高兴吗?你知道我为什么懂那么些关于花瓶和字画的知识吗?”
“我……。”
“你不知道。”七公子笑笑:“好了,我们走了,不用送。”
七公子带着哽咽的书童扬长而去,空留芙蓉立于门口擦汗,刚才七公子的一席话,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简直就是十万个为什么。弄的她一头雾水,确实,七公子所说的这些问题,芙蓉是想不通的。
七公子与书童回到酒楼,凉风阵阵。吹动他并不算厚实的袍角,他轻轻打了个哆嗦,将折扇放到衣袖里,正准备进酒楼,却被一个叫花子拉住了袍子,袍角一顿,七公子从台阶上退了回来。
叫花子脸上有泛黄的脓包。手里端着破碗,牙齿黢黑,额头褶皱如沟壑,一双手更是许久不剪指甲,白生生而弯曲坚硬的指甲犹如夜鬼。
七公子不禁一呆。
书童旋即扯开了叫花子,七公子叮嘱书童:“以往咱们见了乞讨的人。都会给银子,瞧着他也怪可怜的,就给他一两银子度日吧。”
一听说是一两银子,叫花子当即咧开豁牙大嘴笑起来,一面摇着碗。一面往七公子面前蹭。
“可是公子,如今咱们也只有八两银子了,这八两银子还不够咱们自己度日的呢……。”书童面有难色,七公子一向不知过日子柴米油盐的贵重。凡事都需他提点着。
此次七公子却显的跟往常一样的豁达心善:“让你给他一两就给他一两吧,咱们不怕没银子过日子,可他………衣裳单薄,瞧着像是有病在身,给他一两银,或是看大夫,或是购两件厚一点的衣裳过冬,也就是了。”
七公子如是说,书童只得伸去去腰里一摸,不禁大惊失色:“公子,咱们的钱袋丢了……”他翻遍了衣裳,可丝毫没有钱袋的影子,想来是路上走的急,什么时候丢的,他也没有印象了,那可是八两银子,虽然少,可那却是七公子唯一的银子了,如今丢了,书童又急又懊恼,蹲地抱头,又欲呜呜的哭。
“丢了便丢了,不过一个钱袋而已。”七公子倒豁达。
叫花子见书童这样,只当是书童不愿意施舍银子,便敲着碗道:“你们公子都愿意给银子了,你一个书童倒推三阻四的,真是一点仁慈之心也没有。”
七公子见那叫花子实在可怜,便欲将折扇给他:“不然,你收下这折扇吧,我瞧着,你脸上……。还是赶紧去瞧病要紧。”
这折扇,实在是贵重物件,平时七公子都随身带着,若论市价,少说能抵百两银,书童极为紧张,站起身拦着,没想到那叫花子却先嫌弃了:“先前我还以为是你家书童不想施舍银子,如今看来,是你这当主子的不想给银子吧?这破折扇能值几个钱?且我叫花子又穷困又潦倒,吃的喝的全无,身上的衣裳也破破烂烂,天冷了,我这身装扮就够凉快了,怎么,你还要送我把扇子扇扇?”那叫花子无赖之气尽显,见七公子衣着倒也华贵,便有意用手摸他的袍子:“看你也像是大家公子,怎么……。”
“胡闹,还不快走,这里又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杨波走了出来,算是解了七公子的困顿。
这叫花子他认得,不过是一个好吃懒做的汉子,平时多在京城里走动,有手有脚,却不愿做活,生生败了家业。
叫花子骂骂咧咧的去了。
七公子与杨波坐着说话,冷风灌入酒楼,杨波起身把糊着白纸的窗子关住,一面呵了呵手道:“今年的天,倒冷的早些,这几天起床,都有寒意,这风,也冷的不像样子。”
七公子喝了一杯暖茶压惊,想着刚才叫花子的嘴脸,他握着扇子怔怔的。
“你不必为那叫花子的话伤怀。”杨波劝他:“那叫花子,鲜少有人理他,隔壁有位掌柜的,念他可怜,给过他半两银子,他便天天去要,或是有一天没给,他便坐在人家门口骂,后来,大伙都不理他了。你是外乡人,怕是不知道罢了。以后见了这样的人,要躲着走。”
七公子不言语。
酒楼帐房拖着算盘前来,一面将一张写好的纸摊在七公子面前:“七公子,这不,这月的房钱饭费小的已经算好了,你看看这数对不对,这也月底了,我们酒楼要盘帐,还请七公子把帐给结了。”
以往的房钱饭费,七公子都会让书童提前给了,如今银子紧缺,他手头紧,面对着帐房先生拿来的单子,不禁有些为难。杨波对他一向照顾,自打入住酒楼,一直对他不错,而且,这酒楼里其它举子,也知道七公子他是大家公子出身,他自然不想被别人瞧不起,于是便故意思忖似的道:“这单子……。容我喝过茶再看,回头,让书童拿银子给你们。”
书童看到纸上的数目,再想想那早已不见踪影的钱袋,不禁咧嘴哭道:“哎呀,我们没有银……。”
七公子忙捂着他的嘴,一时间也无法再喝茶,只说困了想上楼休息,扯了书童便走。
帐房见他落了单子,想跟着上楼去,杨波却按住了他。
房间里。
七公子坐在窗下,透过支起的窗子,闻着外头大街上的风,还有行人身上的味道,他拿起毛笔,摊开纸, 在雪白的纸上画了一双眼睛。
书童只管倚着门呜呜咽咽的。
“再哭,把你卖了。”七公子开玩笑似的。
书童顿时憋住,只是肚子一鼓一鼓的:“公子,如今酒楼帐房催帐来了,咱们又没有银子,可怎么办才好呢。到时候掌柜的知道咱们没有银子,还不把咱们丢到大街上去,你看这大街人来人往的,我可不想被扔在街头,让他们像看猴一样的看我,再有,咱们被扔出去,没吃没喝,怎么度日呢,天也冷了,在外睡几宿,会被冻死的。”
书童惆怅不已,七公子却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他拿着毛笔给纸上又画了几下,渐渐的,纸上映出一个人脸的轮廓,刚毅,年轻,眼神深情,七公子默然笑了:“如今不是没有被赶出去吗?看把你愁的,你倒是杞人忧天,被赶出去的时候再想办法都不迟。”
书童踮脚往纸上看,见那纸上已有一个人的模样,便无奈的叹气:“公子,这个时候了,你不想着怎么跟杨掌柜周旋,竟然,还有心思想田相公,田相公可救不了咱们的境遇,我早打听过田相公的月例银子了,他在朝阳门当值一年,挣的银子,还不够咱们半个月的开销呢。咱们若是被扔在外头,田相公可是指望不上的。”
“我早知道田相公是指望不上的,他可是比咱们穷多了。”七公子一脸无忧无虑的神情:“可我早知道他穷啊,这并不影响我作画。”
书童呆住。
当日七公子,书童与叫花子之间所说的话,杨波虽然听的不大真切,但也听得七八分,他大概也知道七公子身上的银子不多了,所以当初帐房先生要去找七公子结银子,杨波首先拦下了,而且交待帐房先生,以后没他的话,不要随便找七公子要银子。
………………………………
第722章 驴生了?
至少七公子住在酒楼的这些天,一直规规矩矩,杨波也把他当成朋友,并不想为难于他。
七公子倒是对有银子没银子的事不在意,他照常下楼用饭,照常下楼喝茶,所花费用,均让帐房记在单子上。
帐房因有杨波的交待,所以也并不多说话,不管七公子开销什么,他只管默默的记上。
书童出身寒微,知道世间悲凉,所以每每看到帐房先生,都要躲着走,每次用饭的时候,都是偷偷端去楼上房间里,害怕帐房追着问他房钱。
这晚下了大雨,早已过了夏季,这晚的雨却下的犹如夏季暴雨一般。本来白天天气明朗,傍晚朝霞满天,红光映衬着白府的门房,显的安逸而美好,可芙蓉刚把手里的衣裳做完,便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落了下来,约有半柱香的时间,便听到暴风骤雨淋了下来,豆大的雨点落下来,砸在院中石头蒲成的小道上,溅起一串串雪白的水花。
院子里的桂花树也遭了殃,因雨大风急,桂花树又长的细长,如今被风吹的东倒西歪,怎么也站不稳。
葫芦刚从京城里回来,书包放在头上挡雨,从大门口到廊下短短的距离,他摔了三个跟头,屁股生疼,好不容易到了廊下,身上已是湿透,晚来风疾,雨水甚凉,更觉秋意浓重,葫芦打了个喷嚏:“大姐,听说,明儿要殿试了,皇上要选出状元榜眼探花,还要亲试他们的学问呢。”
“葫芦,你都淋成落汤鸡了,还关心状元榜眼探花的事呢。”芙蓉忍不住给他理理衣裳,又给他沾沾身上的水,见他的衣裳实在太湿,便让他去换衣裳。
虽是及时换了衣裳,可葫芦还是连打了几个喷嚏。坐在中堂里打起哆嗦,抱着胳膊问芙蓉:“大姐,咱们家什么时候升火炉子呢,真冷。”
如今还未入冬。升火炉子的事,尚早,葫芦这样问,倒让芙蓉笑了。想来一路上淋了雨,他实在太冷,不得已,又给他拿了一床薄被裹上。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一时间电闪雷鸣的,天空似乎将要被撕裂,本来天色已晚。可雷电夹杂,天空骤然明亮,尖锐的亮光时不时的闪起,伴着哗哗落下的雨水并偶尔的闷雷,让人只敢在房里呆着。不敢往院里跨半步。
“这么大的雨,玉米这时候正接穗儿呢,怕是淋了雨,受了潮气,玉米穗儿要发霉的,会影响庄稼的收成吧。”春娘给菩萨上了香,倚在门口。望着倾盆而下的雨发愁,想了想,又笑着道:“是我想多了,如今咱们又没在石米镇种田,倒惦记起玉米的事来。这岂不是想太多了。”
“是啊春娘,即使是京城里下雨。石米镇也未必下雨呢,这里离石米镇可是远的很。”芙蓉安慰她。
“如今好些年没有回石米镇了,石米镇是什么样儿,我都快忘记了,时间易过。如今不种田,也不用受累,只坐着吃喝,时间就更易过了……。。”春娘有些惆怅,见廊下的灯笼被夜雨吹熄,廊下漆黑一片,她便搬来竹梯,拿着火石想要重新燃起灯笼:“虽然远离了石米镇,说起来到底有些乡愁,大伙都说,人离乡贱,不过咱们来京城这些年,倒也没受什么欺负,至少,杨家关照咱们,小车胡同里的苏公子,也常来咱们这里走动,给过咱们不少帮衬……。。”
春娘一时惆怅,一时欢喜,到底有些年纪了,加上雨天竹梯湿滑,芙蓉怕她有危险,自报奋勇的扶了竹梯往廊下一靠,自己把裙摆往腰间一系,一手扶梯,一手拿着火石,“噔噔噔”的就往上爬。
春娘见葫芦包在薄被里还哆嗦,便去给他倒热茶,一时倒也没留意芙蓉。
芙蓉点好了灯笼,正欲下去,贸然听到身后响了一声:“白氏,黑灯瞎火的,你爬这么高,是想升仙呢?”
芙蓉一哆嗦,赶紧扶住梯子,梯子下首不稳,吱呀晃悠,芙蓉身子一闪,犹如被雨淋的飘摇的鸟儿,一下子落了下来,来不及惊呼,正好落在苏畅怀里。
苏畅只觉得身子一重,坐在地上,半边袍子湿了个透。
雨水凉的刺骨,他的袍子夹棉,沾了水又重又潮,他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可却将芙蓉抱的紧紧的:“白氏,你安好?”
“你安的什么心?”芙蓉故意去扶倒下的梯子:“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又故意吓我。”
“我是你未来的相公,再说,咱们两家离这么近,我来一趟,多方便啊,所以我来,也不用挑时辰吧?”苏畅试图起来,可脚下一滑,他又坐进了水里,不知是不是故意,他伸出手:“白氏,你好歹拉我一把,我年纪这么大了,这一摔,也不知把骨头摔坏了没有,你只顾那梯子,也不管我。”
芙蓉暗觉好笑,还没伸手,春娘听到动静,已小跑着出来,拉起雨水里的苏畅便往屋里请:“苏公子啊?刚才我们还提及你。”
趁着春娘倒茶的功夫,苏畅忙小声问芙蓉:“怎么,你们还提及我了?你想我了?”
葫芦早已把这话听在耳朵里,有些鄙夷的道:“我大姐才没有想你呢,我大姐觉得那七公子倒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芙蓉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葫芦立马不说话了。
春娘端了热茶来给苏畅喝,又说了些客套的话 ,因苏畅的衣裳湿了,又不愿意回去换,春娘只得升了炉子来,如今白府升起炉子,怕是京城里头一份儿,就是皇宫,也没有这么积极。苏畅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春娘硬是拉他在火炉子边坐着烤火:“天寒,湿气重,别沾了雨受了凉,到时候可不好给你爹交待,况且,你在宫里还有官职,可得爱惜身子。”
如此,苏畅只好谢过,小心翼翼的坐着烤火。
春娘见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跟芙蓉说,自己在场,他怕是不好开口的,便张罗起葫芦:“如今雨大,人就容易犯困,我得去睡了,葫芦,你跑了一天也累了,早点去睡吧。”
“我还不困呢。”葫芦打了个呵欠:“我再坐一会儿。”
“葫芦,坐着太冷,你快去被窝里暖着吧。”春娘给葫芦使了个眼色,葫芦心知肚明,却也有几分不情愿,只得裹着薄被,像只笨重的蜗牛似的,一步一挪的回屋去了。
走到二门口,又支着耳朵听了只言片语:“什么?谁家的驴要生了?”
芙蓉悠悠的抬起头,默默的盯着葫芦,葫芦也不敢往下说了,裹着薄被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从京城里回来的时候,那时雨刚下,淅淅沥沥没有下大呢,杨大叔跟大婶慌慌张张的在京城里请大夫,说是杨波的媳妇要生了的。我见他们请了大夫一同往杨家而去,为了避雨,我在医馆里呆了一会儿,见那大夫又提着药箱回来,以为有什么变故,大夫说,已经生过了的,是个男孩,母子平安,大夫去时,孩子已生过了。所以,我来给你报报喜,小巧毕竟跟了你一场,你们也有情分的。”苏畅呵了呵手,拧了拧袍子上的水。
“你说什么?”芙蓉激动的张大了嘴巴:“你是说,小巧他生了孩子,还是男孩?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如今母子平安,杨波一定高兴坏了,哎哟,我真是太高兴了……。。我得去看看……。”
苏畅一把拉过她:“外头的雨下这么大,小心把你冲走。不是说了,母子平安,再说小巧刚产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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