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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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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又拿了一些绣品给芙蓉,她常去白家,偶尔看春娘绣手帕,她便凑在一旁看看,看的次数多了,心里也有了底,加上以前也有些功底,如今绣的花样子虽不是十全十美,可飞鸟灵活,花朵娇艳,她引着芙蓉的手让芙蓉摸一摸。
芙蓉摸了一遍,笑着夸她手艺好。
青儿被夸的不好意思:“芙蓉姐的手艺才好呢,可惜芙蓉姐现在不能做活了。”
“是啊,我是好些天没做活了,眼睛看不见,针也拿不得了。”芙蓉叹了口气。
青儿勾起了芙蓉的伤心事,她赶紧道歉:“对不起啊芙蓉姐,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我还不了解你吗?”芙蓉笑笑:“其实现在我也没功夫做活了,嫁进苏府,以后琐碎的事会有很多,我要忙的事也有很多。”
“我就好了,我不用忙府里的事,闲暇的时间多,只需要绣绣手帕养养花。”
“你跟葫芦……最近还好吗?”芙蓉不经意的问了一句,这句话足以让青儿面上飞起红霞:“我跟葫芦?我们两个……还是老样子,对了,葫芦说白府里有不少丝线,是芙蓉姐以前没用完的,反正放在那里也没有人用,他说一会儿拿给我。只是这事我们没有跟芙蓉姐说,不知芙蓉姐你愿不愿意把丝线给我?”
“那有什么不愿意的。你的绣活做的很好了。反正那些丝线放在那里也浪费,正好你用用。我倒把那些事给忘了。”
二人在屋里说了会话,炭火温暖,两个人额头有细汗,便出来走走。刚走到二楼栏杆处,青儿便惊喜的拉住了芙蓉的手:“葫芦来了。”
“是吗?”
“还有两个人。”
“谁?”
青儿的语气很快淡了下来:“一个是宁夫人,还有一个是宁夫人的丫鬟小菊。”
“哦。”
“芙蓉姐,不是我多嘴,你们入宫的那些天,不知为何,宁夫人三番五次的到苏府来,很早就来,半夜才回去呢,以前,苏府里可从来没进过什么夫人,如今芙蓉姐跟苏少爷回府了,宁夫人怎么又来了?好像还拿了什么东西。”青儿眯眼细看,离的有点远,她看不清宁夫人拿了什么。
宁夫人拿着那东西进了苏府中堂,小菊看见了葫芦,显的有些激动:“我又看到你了白葫芦。”
“哦。”葫芦淡淡的。
“葫芦,你手里拿的什么呀。”小菊上前去抢过葫芦手里的丝线:“你怎么知道我缺丝线?我正说要买丝线呢,倒忘了,手上有绣活,一直耽误着,这丝线颜色真好,有好几种颜色呢,我正好需要,葫芦,这是你送给我的吧?”
“我……”葫芦试图把丝线抢回去,天下间还有比他脸皮更厚的人,他才算见识了。他想抢丝线,可小菊左闪右闪的,总也不给他。
青儿站在栏杆边看到这一幕,只当葫芦在跟小菊闹着玩,心里便有点不痛快,撅嘴站着,也不吭声了。
“怎么了青儿?葫芦呢?”芙蓉问。她眼睛看不见,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个姑娘跟葫芦说话。
“葫芦在院里跟宁夫人的丫鬟……”
“跟宁夫人的丫鬟做什么?”
“他跟宁夫人的丫鬟……我也不知道。”青儿明明看到了,小菊跟葫芦你追我赶的,可她不好意思启齿,只得吞吞吐吐的道:“他们……他们……或许在捉迷藏吧。”
“大白天捉什么迷藏。”芙蓉很是诧异:“葫芦什么时候跟那个小菊熟络上的?”
“我也不知道。”青儿红了眼圈。
一时宁夫人探出头来,跟小菊说了几句话,小菊这才跑走了,手里还握着葫芦给青儿拿的丝线。
葫芦抬头看到二楼的青儿,心里有点激动,小跑着上了楼:“青儿,大姐,你们在呢。”
“葫芦,我让你拿的丝线呢?”青儿咬着嘴唇。
“我……”葫芦本想说小菊把丝线抢走了,又怕扯出小菊青儿会误会,便扯了个谎:“丝线……我忘记放哪了。”
“你把丝线放小菊手里了吧。刚才你们不是你追我赶么?”青儿带着哭腔回了房间,“啪”的一声给房门关上了。
葫芦一脸错愕:“大姐,青儿怎么了?”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芙蓉试图去点葫芦的脑袋,总也看不见他,便叹了口气:“刚才你跟小菊在院里……青儿都看到了,丝线明明是小菊拿走了,你竟然骗青儿,还不去跟她道歉?”
葫芦只得去敲门。敲了好一会儿青儿才开了门,葫芦解释了几句,青儿也不知相信不相信,只是见到葫芦那么在意她的感受,她又笑了。
两个人和好如初。
宁夫人到中堂时,苏畅跟苏老爷的棋下的正酣。眼看苏老爷把苏畅逼到一个死角,再有几步苏畅便只有投降的份儿了,没想到宁夫人一来,苏老爷便跑了神,不出五招儿,苏畅便将苏老爷反逼到一个死角。苏老爷输了棋却是很开心的模样:“宁夫人来了?我正说呢,往常早早的你就来了,今儿怎么来这么晚?”
“想着苏少爷跟少奶奶回来了,肯定要跟苏老爷多说一会儿话的,所以我特意晚来了一会儿。”宁夫人笑着拿出包袱,打开包袱,里面是几样东西:“这是我送给苏老爷,苏少爷还有少奶奶的,不知合不合大伙的心意。”
………………………………
第778章 袜子
芙蓉眼睛看不见,宁夫人特意捉住她的手,把一双精致的袜子送到她手里:“这是我做的袜子,这布料极好,冬天脚容易凉,这料子可软乎呢,这双是特意给少奶奶做的,少奶奶喜欢吗?”
有人送袜子,芙蓉自然要说喜欢。
宁夫人喜滋滋的把另一双灰色的袜子递给苏老爷:“这是专门给老爷做的。老爷看看这颜色可喜欢?”
苏老爷来不及看袜子,盯着宁夫人便笑起来:“这是你的心意,自然是好的,我当然喜欢。只是你太辛苦了。以后万万不可如此,若再有什么活计,可以让下人去做。”
宁夫人便又拿了双袜子递给苏畅:“这双是送给苏少爷的,苏少爷看看可喜欢?”
“不喜欢。”苏畅头也没抬,声音冷冷的,比外面的雪更冷。
宁夫人显然有些尴尬,或许她早就料定苏不会喜欢她送的东西,脸上的那点尴尬很快便被她掩饰起来,她把那双袜子拿在手里,一个劲儿的夸赞:“给苏少爷做的这双袜子,用的是最好的棉料,这么一双袜子用的布料,要好几十文钱呢,而且在角上,我还绣了青松,象征着苏少爷的品格,这袜子,即使是在店铺里,也不一定能买的到,就拿这青松下绣的石头说吧,我可是用金线绣的……所以……”
“我从来不穿袜子。”苏畅阴着脸。与平日里的和气相比,苏畅此时就像被人在脸上踩了一脚,而且踩的不轻,他整个脸像瘫痪了似的。
“苏少爷真是太会开玩笑了。”宁夫人笑的格外勉强:“这大冬天的,寻常人家穿着棉袜子还会得冻疮,怎么苏少爷从不穿袜子呢?定然是开玩笑的。”
“我没有开玩笑,我的口味跟寻常人不一样,我就不喜欢穿袜子。”
“那……”宁夫人没辙了,只能求救似的看着苏老爷。
苏老爷自然明白苏畅是故意给宁夫人难堪。他的这个儿子,平时穿不穿袜子他还不清楚么,于是便咳嗽了两声道:“畅儿,这是宁夫人的心意。你不能没有规矩。”
“爹,我就是不喜欢穿袜子。”
“胡说。”苏老爷显然不信:“从小到大,你哪年冬季不穿袜子,怎么偏生今年就不穿了,快些收下袜子,刚才宁夫人所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这袜子上绣着青松,而且还有金线呢,如此贵重,又是宁夫人一针一线做的。你岂有推脱的理?”
“莫说上面绣着青松,就是上面绣着迎客松,我也不乐意穿。我光脚习惯了。”苏畅根本不看那袜子,也不去看宁夫人,只是握着棋子。轻轻的在棋盘上扔来扔去。
芙蓉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苏畅不为所动。
为化解面前的尴尬,芙蓉笑着对宁夫人说:“苏少爷最近火气大,脚上常常出汗,是不太穿袜子,不过这袜子是宁夫人辛苦做出来的。那自然十分贵重,是宁夫人的心意,如今我就代他收下吧。不知宁夫人意下如何?”
宁夫人巴不得有个台阶下。一时间兴高采烈的把袜子交给了芙蓉。
待苏畅跟芙蓉离开,宁夫人陪着苏老爷说了些贴心的话,过了一会儿,苏老爷领了宁夫人去房里,拿了一大锭银子给她。
宁夫人当然缺银子,苏老爷所给的银子。少说也有二十两,够小户人家开销一年的。她虽想要,看到银子眼睛就冒金光,可还是谦虚了一下:“老爷,这不好吧?上次老爷还给过我银子呢。”
“有什么不好的。”苏老爷硬是将银子塞给了宁夫人:“你一个人过日子。日子难免艰辛,如今我们苏府的日子易过,你又送了袜子来,总不能让你吃亏,这些银子,你就拿着用吧。”
“老爷,我送袜子,是真心实意,并不是为了银子。”
“我自然知道,你这么好心的一个人,怎么会为了银子做这些事,再说我给你的银子也不多。你收下吧。对了。”苏老爷叫进去一个婆子,小声叮嘱了几句,那婆子便利索的跑去厨房里,不多时,抱着两个茄子进了苏老爷卧房。
苏老爷把茄子交给宁夫人:“知道你爱吃红烧茄子,这不,大早上就让畅儿去京城里寻茄子了,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不,新鲜的茄子可不易得啊。本来想着留你在苏府里用饭,可……今日张大人叫我去张府还有事要谈,怕我不在,你在府里吃饭不自在,所以这茄子你拿回去吃吧。”
“老爷真是有心了。我常惦记着这东西呢。”宁夫人把茄子交给小菊拿着,见苏老爷穿着灰青色衫子,外罩了一件暗灰色袄子,便示意他把暗灰色的袄子脱下来,她打开房间里的箱子,利索的拿出箱子一角黑底墨绿青花的大袄来:“老爷还是换上这件吧,这件厚一些,天冷的很,张大人府上又不近,老爷别冻着。”
苏老爷在苏府一向很是威严,可此时此刻在宁夫人面前,他就像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任由宁夫人给他换棉袄,给他系盘扣,给他整衣裳,这个过程,他一直都是笑着的。
自从苏畅的娘亲去世以后,苏老爷生活中几乎没有出现过女人。他早已习惯了自己打理生活。生活对他来说,如同饮水,冷暖自知。
这些天,宁夫人早已把苏老爷的房间摸了个透,包括哪个箱子里放的是袍子,哪个箱子里放的是褂子,哪个箱里放的是棉鞋,她都是轻车熟路的。
宁夫人如此关切,苏老爷似乎又回到了几十年前自己还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苏畅的娘亲还活着,每次他出门前,苏畅的娘亲都要替他整理衣裳,看看他是不是穿的太过单薄。
生活里有个体贴的女人,这种感觉,对苏老爷来说,太奢侈了,以致如今宁夫人帮他整理了衣裳,他的眼圈已经红了:“宁夫人,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我没想到,到这个年纪,还能……”
“老爷说的哪里话。明明是老爷对我好的。”宁夫人轻轻拉着苏老爷的手:“我一个寡妇,门前是非又多,日子又难熬,苏老爷你不畏流言对我这么好,我不知如何感谢,我做的这些,又怎么能跟老爷你做的那些比呢。”
苏老爷没有说话。
“苏少爷的娘亲去世的早,苏老爷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日子过的也艰辛,如今好不容易苏少爷长大成人,又娶了亲成了家,苏老爷本可以好好过日子了,可苏老爷又认识了我,都是我给苏老爷添了麻烦,以致如今苏少爷看到我就觉得厌烦……”说到“厌烦”二字,宁夫人故意掏出手帕来擦擦泪:“我脸皮薄,也知道看人脸色,知道苏少爷不喜欢我,若是冲这一点,我万万不会到苏府里来,可是……谁让我喜欢苏老爷你呢。”
“嘘。”苏老爷赶紧伸手挡在宁夫人面前,一面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下人在侧,这才松了口气:“咱们这个年纪,万万不可把喜欢二字挂在嘴上,会让下人笑话的。”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年嫁给那个相公……我那时还小,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如今见了苏老爷,我才明白,喜欢一个人,我愿意为他掏心掏肺,老爷……如今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记得了吗?那晚,咱们可是……”宁夫人装出可怜的样子。
“那晚的事,我是会负责的。”
“可是……苏少爷一直不喜欢我……”
“你放心好了,我们家畅儿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呀,没有坏心思,也并不讨厌你,你看,这两个茄子呢,就是畅儿冒着严寒跑到集市上给你买的,这还不算诚心吗?你放心吧,我也不能留你一个人在府外住着,等天暖和了,我就迎你进府。”
“若是苏少爷他不同意呢?”
“畅儿不会不同意的,只是要委屈你,到时候可能不能大肆操办,若一顶小轿抬你进府你可愿意?”苏老爷凝望着宁夫人,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苏老爷主动提出让她进苏府,宁夫人一颗心砰砰乱跳,心里美不可言,脸上的笑差点收不住,可又不想让苏老爷瞧出她很兴奋,便低头收了收情绪,抬起头时,已是一副可怜巴巴我见犹怜的模样:“不瞒老爷说,我那相公死了以后,我就心如死灰,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遇上苏老爷,我这颗心才又活了过来,若能跟苏老爷生活在一处,若有机会伺候老爷你,即使不给我任何名分,即使我一辈子入不了苏府,只要有苏老爷,我都是愿意的。”
“我不会让你受太多委屈的,你只需等着,这事有我操办。”苏老爷抚了抚宁夫人的背。
宁夫人假意流了几滴眼泪,却是心花怒放。
一时张府的家丁抬了轿子来接苏老爷了,苏老爷走的急,便交待下人去雇轿子送宁夫人回去。
下人小跑着去了。
苏老爷卧房里只剩下宁夫人并小菊。
………………………………
第779章 哆嗦什么?
宁夫人府里穷的叮当作响。仅有的财宝,值钱的东西早已被宁夫人变卖,即使没有变卖的,也被华良等人洗劫一空。
可苏府却大相径庭。
苏老爷卧房里虽不奢华,但毕竟他做了一辈子官,卧房的摆设也有些值钱的东西,诸如明代的瓷瓶,诸如金镶玉的炉鼎,诸如墙上悬的清代字画以及白玉雕刻的桔子等等,虽然不多,但宁夫人一双眼睛何等锐利,这些东西已让她垂涎三尺。
小菊守在二门口,探头望望,发觉并没有什么人进来,便小声道:“夫人,苏老爷真是越来越小气了,夫人送来这几双袜子,可是花了半两银子才买到的,苏老爷才给夫人一锭银子。咱们府里的各项花销,一锭银子怎么够呢,前阵子他还给了两锭呢。”
“银子在人家手里,人家愿意给多少便给多少,我也想多要一点儿,可没办法张口。”宁夫人抚摸着黑色雕花屏风,又顺了顺床头悬的暗黄色流苏,她看到了床头摆的那个白玉雕刻的桔子。
匠人的手艺果然了得,一块上等白玉被雕刻成桔子的模样,线条柔美,个头饱满,猛一看,还以为苏老爷房里摆了个白色的桔子。
但看这玉,便是值钱的,何况这雕工。
宁夫人把白玉桔子拿在手里掂量一番,果然很重,这么一大块白玉,少说也值几百两银子。想想她自己囊中羞涩,宁夫人果断的把白玉桔子塞进了衣袖里。
得了东西,她领着小菊便回,因袖里藏着东西,她走的格外急。
苏府门口的下人见了宁夫人,忙给她问好。宁夫人笑笑,几乎是飞奔而去。
苏畅去书房里搬了盆绿植,本想搬到自己房里去,刚出书房便看到宁夫人慌慌张张的出了门。苏畅预感着哪里不好,便搬着绿植追了上去。
眼瞧着宁夫人要出小车胡同,苏畅忍不住叫了一声:“宁夫人。”
宁夫人一愣,嘴里念叨了一句:“真是阴魂不散。他又叫我做什么?”
“夫人,不会是苏少爷发觉咱们偷了白玉桔子吧?若是这样,咱们可就惨了。”小菊吓的不轻。
“你稳着点,怕什么,我拿桔子的时候你不是在门口望风吗?他怎么会看见。”宁夫人深吸了两口气,脸上佯装淡定,回过身来笑着道:“苏少爷是叫我吗?”
“宁夫人怎么这么快就走了?”苏畅上下瞄了宁夫人一回:“宁夫人好心好意来给我们送东西,我们还没感谢你呢,怎么说也应该留下来用饭呀。”
“不了,刚才……你爹说。张大人叫他有事商议,你爹不在,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好打扰你们,我这就回去了。”宁夫人转身要走。苏畅忙拦住她:“宁夫人这么着急做什么?好不容易来一趟。坐着喝杯茶也好。”
“不了,不了,我不渴。”
小菊见苏畅似乎有意审问,她胆子小些,不如宁夫人淡定,虽苏畅没跟她说话,她却吓的直哆嗦。
苏畅瞧出了小菊的反常。便故意问她:“小菊,你哆嗦什么?”
“我……我……”小菊瞄瞄宁夫人。
宁夫人身经百战,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小菊战战兢兢,她却显的从容多了:“小菊她是冷的,出门的时候我就说她穿的太少。总也不听我的话,这不,可不是冻的直哆嗦么。”
“是,是,我是冻的。”小菊忙点头。
“苏少爷若没有别的事。我们先回去了。”宁夫人急着走,一双手一直交叉在胸口,白玉桔子有三四两重,如今被宁夫人藏在衣袖里,她衣袖里便鼓起一个包。
苏畅指了指那个鼓起的包问:“宁夫人袖里藏着什么?”
“没……没……什么。”宁夫人神色慌张,刚才的淡定从容也不见了。
“真的没什么吗?”苏畅试图上前去探一探,宁夫人却闪身走远了:“苏少爷,虽然我跟你爹是知己,可毕竟是你的长辈,而且我是个寡妇,苏少爷还是放尊重些吧,如此人来人往的,苏少爷拉拉扯扯多有不便。我们先回了。”
宁夫人不等苏畅接话,带着小菊仓皇而去。
雪地上空留一排辗转的脚印。
苏畅百思不得其解,宁夫人袖里明明装着东西,可为什么她非要说没有呢?而且宁夫人刚到苏府的时候,袖里好像并没有东西。再想想宁夫人匆忙的神色,苏畅总觉得哪里不对,便抱着绿植偷偷的跟在宁夫人身后。
他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跟踪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宁夫人跟小菊一直走出很远,过了两个街口,又拐入一条深深的巷子,巷子两边都是旧年的枯藤,枯藤搭在木架上,形成了一条长长的走廊。
小菊回头看看,确定苏畅没有跟过去,便抚着胸口道:“夫人,咱们歇一会儿吧,刚才吓死我了。苏少爷好像发觉夫人你偷了东西……”
“他又没看见,再说空口白牙的,他没有捉住我,他说什么,苏老爷也不会相信的。”宁夫人从衣袖里掏出那白玉桔子来,拿在手里对着太阳照了照,淡薄的太阳光穿透晶莹无暇的白玉,又直直的照射在雪地上,雪地上便明亮起来。
“夫人,这果然是一块好玉。”小菊奉承道:“还是夫人胆大心细,苏老爷给的那些银子根本不够用,如今咱们偷了这白玉桔子,少说也能卖几百两,过日子是不愁了。”
“这个白玉桔子不能卖。”宁夫人四下望望,巷子旁边的枯藤像一条条死去的蛇挂在那里,她凝神看了一会儿,直到小菊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夫人,你在看什么?”
“没有看什么。”宁夫人低头笑笑:“我就是觉得这枯藤很别致。对了,这白玉桔子不能卖。”
“为什么?”
“这东西做工精巧,而且价值不菲,一看就是好东西,京城里也未必有几件,咱们拿走了苏老爷的白玉桔子,等他回府,肯定会发现丢了东西,若这个时候咱们把它卖出去,被苏府的人发现,他们顺藤摸瓜,可不就找到咱们了么?”
“若这东西不能卖,那咱们还偷它做什么?岂不是白担了风险?”
“放心吧,苏老爷卧房里的那些东西你也看见了,乌木的屏风,黄杨木的床榻,还有那墙上的字画,哪一样都值些银子,这白玉桔子一时丢了,苏老爷会挂心,过上一年半载的,他把这事忘了,风头淡了,咱们再找机会出手。这样就安全多了。”宁夫人把白玉桔子重新塞入衣袖里裹着,隔着衣裳她又摸了摸,白玉凉滑,她却握着它笑起来。
“夫人说的是。过个一年半载再卖就安全多了,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小菊搀扶着宁夫人回去:“如今苏少爷正怀疑咱们图谋不轨,可不能被他抓到什么把柄,苏少爷可不是好糊弄的人。”
“你说的是。”宁夫人想了想道:“回家以后,你把这桔子好好包起来,然后放到我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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