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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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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死脑筋,如今跟狗皇帝他们打的火热,对咱们倒是提防的很,如此,咱们怎么有机会杀狗皇帝?依我说,不如把他杀了算了。”

    “你胆子大你去杀。”华良瞪了随从一眼:“七公主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刚才七公主的话你也听到了,若咱们真动了田青仁,七公主还不把咱们烤来吃了?”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拖着呗。反正咱们在这里有吃有喝,我也算是有钱人。若齐国那边问起来,我们便说是七公主耽误了咱们行事。”华良笑笑,摸出白玉桔子攥在手中。

    华良来京城,少说也有十年了,每一年,他都在谋算着如何去杀皇帝,可惜皇上是位正人君子,不入妓院,不去赌博。京城里人人爱戴他,华良等人倒找不出机会来。

    七寻顺着来路回去,田青仁已出来找她了,见她风尘仆仆的,雪天里又戴了一顶斗笠,便笑着道:“你怎么戴起斗笠来了,活像戏台上的侠客。”

    七寻赶紧将斗笠拿下来,理理头发,装出无事的样子:“我看天色不好,害怕下雪,所以……”

    “这么冷的天,你出来做什么了?咱们屋里有炭火,要暖和一些。”

    “我……我……我出来做什么了?”七寻左右想想,见田青仁一直盯着她,便把斗笠搂在胸前:“我没做什么,就是想出来看看雪,呆在屋里很闷的。”

    “我还以为你丢了呢。所以才急着出来找你。”田青仁替七寻拿着斗笠,一面牵着她的手往回走:“最近啊,我觉得华良等人又活跃起来了。当年在齐国的时候,我还奇怪为何华良堂堂的一个大内侍卫说不见就不见了,原来国君把他派遣到这里来了……”

    田青仁说起华良,七寻心里很是紧张,她抬头偷偷瞄了眼田青仁,见田青仁正望着不远处的青山,好像并没有留意她,她才稍定定神,她此次出来,自然是背着田青仁的。

    “华良他们想要入宫,想要做什么,我一清二楚。”田青仁将七寻的手握的紧紧的:“可是……我如今是朝阳门侍卫,不能纵容他们这样,只是不知道,华良会不会再想出别的什么坏主意。上次他告诉我,若我再敢阻拦他们,他们会要了我的命也说不定。”

    “放心吧,他不敢。”

    “公主怎么知道他们不敢?”

    “刚才他也这么跟我说了,我告诉过他,谁动你一根寒毛我也不会同意,我毕竟是齐国的公主,青仁,你放心好了,在我面前,华良他不过是一个奴才。”

    “你果然是去见华良了。”田青仁失望的样子,一刹那间,丢开了牵着七寻的手。

    七寻边走边跟田青仁说话,一时没留意,倒说漏了嘴,如今很是惭愧,忙跑上去抱住田青仁的胳膊:“其实……我没有说实话是怕你生气,我知道,如今你在京城里过的很安稳,不想过打打杀杀的生活,我怕去见华良会让你不快,所以……”

    田青仁默默的抱着斗笠,并不说话。

    七寻看看田青仁的脸色,有些懊恼的道:“早知道你不喜欢我去见他,我就不应该去的。不过你放心好了,华良他们要杀皇帝,我是不愿意的,我知道皇帝是一个好人。若没有他,我都已经死了,我虽然是齐国的公主,但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七寻这样说,让田青仁有些感慨,他重新伸出手,把七寻的手握在掌心里,二人慢慢的回家去。

    自从白玉桔子的事发生以后,苏畅在府里行走,总觉得有些怪异。

    在苏老爷面前,他本来没有做错事,却要低着头,像一个犯错的孩子。跟苏老爷的话也少了。

    这日天阴着,不见太阳,往日发红的云彩也没有了。看着外头昏暗的很,芙蓉跟苏畅只当还早,翻身,接着睡。

    绣着鸳鸯的锦被很暖,昨夜的灯笼发出暗色的红晕。

    不知何时,芙蓉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两声,揉揉眼坐起身,听到窗下有下人扫雪的声音,她不自觉的问了一句:“什么时辰了?”

    “少奶奶,已过了早饭的时辰了。老爷已经出门了。”一个婆子握着扫帚道:“我们本想叫少爷少奶奶起来用饭,不过老爷说让你们多睡一会儿。反正府里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天又冷。”

    “老爷出门了?”苏畅起身穿衣裳:“爹去哪了?去张大人府上下棋了吗?”

    “好像不是去张府。大早上有一顶八角蓝底的轿子来府里接老爷,来的人也没有下轿子,然后老爷换了身衣裳就走了。我们也不知道老爷去了哪里。”婆子“呼啦呼啦”的扫雪。一时雪被扫进花坛里,白色的一堆,堆的很高,苏畅跟芙蓉起了床。芙蓉刚梳洗完,便听到下人们说宫里的太医来了。

    宫里的太医是奉命来的,皇上知道芙蓉的眼睛看不见以后,心里总惦记着,这日派遣两位太医来给芙蓉看病。
………………………………

第785章 谁来了?

    太医问了些话,比如,眼睛什么时候看不见的,眼睛是失明了还是能看到一点光,头疼不疼,眼睛酸不酸,眼睛看不见以前,可曾发生过什么刺激性的事,比如有没有大哭过,或者有没有很伤心或是受惊吓。

    这些问题,京城的大夫们已经问过许多遍了。每来一个大夫便要问一次,芙蓉已经对答如流了。

    太医们便又帮芙蓉把脉,依然找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先开了方子让芙蓉喝药试试,又说眼睛上的问题不比外伤,外伤包扎了以后过些时日便好,可眼睛就不好说了。

    芙蓉反倒安慰他们:“辛苦你们跑一趟,很是过意不去,你们只管转告皇上,就说我的话,你们已经尽力了,只是尽人力听天命,我的眼睛我自己会留意的。你们开的方子,我会让下人去抓来。”

    太医们开了方子,喝了碗茶便欲走。

    苏畅牵着芙蓉去送客,刚到廊下,一个看门的下人进来,抬头看看苏畅,又指指大门口。

    “怎么了?”

    “老爷回来了。”

    “我爹回来了?”苏畅有些纳闷:“他怎么不进来?”

    “老爷进不来了。”

    “为何?”

    “老爷……少爷还是亲自去看看吧。”看门人在前头领路。

    苏老爷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这个季节,台阶是很冰凉的,他穿一件暗蓝色棉袍子,外罩深紫色团花大袄。衣裳有些湿了,深紫色团花大袄上有水印。

    “爹,你怎么坐在地上?”苏畅伸手去扶他,苏老爷却站不起来,他的脚受了伤,一只脚穿着棉靴,一只脚光着,脚里插着一块铁片。铁片生了锈,暗红,形状犹如匕首,磨成了尖头。正好贯穿了苏老爷的脚。

    他的脚流了血,上面沾了些苔藓一样的脏物,脏物混着血水,一直流到台阶下去。

    “苏老爷怎么伤了脚?”太医们跟苏老爷是旧识,见此状赶紧让苏畅把苏老爷背进卧房,一面叫了下人去烧水,他们帮着给苏老爷洗了伤口,又拔出了脚掌里的铁片,然后替他包扎了。

    苏老爷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或许是因为失了血。他脸色有些发白,但整个人很安静。也很祥和。

    送走太医,苏畅忍不住问道:“爹,你的脚是怎么了?听说一大早你就出去了,怎么……”

    “没事。没事,不过是一点小伤。”苏老爷轻描淡写。分明没有把脚伤放在眼里。

    “爹,太医都说了,你脚上的伤可大可小,若是失血过多,可能会……爹,京城里哪来那么一块铁片。爹不是穿着棉靴的吗?怎么被铁片……”

    苏畅太过关心苏老爷的伤情,一时间语气有些急,苏老爷静静听着,也不多说话,过了一会儿,或许是屋里暖和。或许是他耗费了体力需要补充,他躺在那儿枕着土黄色的枕头就睡着了。

    “爹?”

    “苏畅。”芙蓉拉了拉苏畅的衣袖:“爹可能累了,咱们还是先出去吧。”

    “可是……”

    “爹又不是小孩子,他肯定不是故意受伤的。至于爹怎么受的伤,以后可以慢慢说。如今太医已经给爹包扎了,让爹歇一会儿吧。”

    苏畅点了点头,跟芙蓉一块出去。

    下人们忙活起来,熬药的熬药,砍柴的砍柴,还有婆子拿着鸡毛掸子在中堂里掸灰。

    苏畅拿着太医的方子,出门去给芙蓉抓药。

    自从芙蓉的眼睛看不清以后,很多时候,抓药的活,便交给了苏畅。

    苏畅临走前不放心,毕竟芙蓉的眼睛看不见,他便叫了青儿下楼陪着芙蓉,一是怕芙蓉眼睛看不见心里急。二是怕芙蓉有什么事,那些婆子可能照顾不到。

    芙蓉靠着门口坐,青儿站她身边帮她理头发,手里拿着木梳子,一会儿帮芙蓉梳单髻,一会儿又帮她梳双髻,毕竟在宫里呆过,青儿倒有一双巧手。

    过了一会儿,她给芙蓉梳了流光髻,芙蓉的青丝一丝不乱的挽于脑后,她又捡着匣子里白色的珠花给芙蓉插入鬓边。

    如此,倒端庄大气。

    芙蓉摸了摸发髻,又摸了摸珠花,不由得叹了口气,她眼前一片漆黑,可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这些天我的头发都是随意的梳理一下,并没有刻意打理,如今你帮我梳了这么美好的发髻,可惜,我是看不见的。”

    “芙蓉姐,你虽然看不见,可别人能看见啊,苏府里的下人婆子都可以看见。”青儿俯身;拿了盒胭脂轻轻拍打在芙蓉的脸颊上:“芙蓉姐你长的好看,虽然眼睛看不见,可那又有什么关系,苏少爷就是芙蓉姐的眼睛不是吗?而我,愿意做芙蓉姐的手,如果芙蓉姐愿意,什么时候叫我,我什么时候会到。”

    “你的嘴真巧。”芙蓉被青儿逗笑了:“你这样说,我真觉得,眼睛看不见,其实也没有关系了。”

    青儿放慢了手里的动作。

    案上的绿植偷偷的舒展了枝叶。

    墙头那只蓝眼的猫慵懒的翻了身,一个没留意从墙头落进了雪地里。

    “她来了。”青儿慢声慢气的将胭脂放到桌上。

    “谁来了?”

    “宁夫人。”青儿站在芙蓉身后,望着宁夫人来的方向,她微微皱眉,宁夫人穿宽大的火红色的夹袍,衬着油蓝色襦裙,她梳着高耸的发髻,发髻间的簪子少说有五六支,五六支簪子前后摇动,如鱼鳞一般,发出波光粼粼的光来。

    宁夫人手里拿着一只靴子,那是苏老爷的靴子,靴底有血,她的手上也沾了血。

    “少奶奶。”宁夫人声音低落:“你恨我吧。”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芙蓉摸不着头脑。

    宁夫人后悔的直拍胸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前两日我跟苏老爷约定去狩猎,就在京城外的林子里,今日我们按约前往,本来一切顺利,苏老爷心情不错,还亲自爬上马背去猎兔子,不想拎着兔子出林子的时候,被一只麋鹿追赶,苏老爷跑的有点急,踩到了一块铁片,他的脚……”

    原来如此。芙蓉才算明白为何苏老爷会受伤,也明白苏老爷为何不愿说出实情,原来这其中有宁夫人。他知道苏畅不待见宁夫人,所以他宁愿什么也不说。

    “宁夫人,你也不必自责。”芙蓉宽慰她:“爹伤了脚也非你的意思,而且宫里的太医已经帮爹看过伤了,如今包扎了伤口,爹已经在休息了,想来好好养一阵子,伤口会好的。”

    “是太医给苏老爷看的伤?”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宁夫人想了想,赶紧摆手:“没问题没问题,太医们一定手艺高超了,那苏老爷的脚一定有救了,我这是替苏老爷高兴,我们去的时候,坐的是同一顶轿子,回来的时候,我怕耽误功夫,便让轿夫们先把苏老爷送回来,我在后面小跑着,这不,才回来。”

    “宁夫人有心了。跑这一路,定然很辛苦。”

    “少奶奶真是会体贴人。难怪苏少爷那么喜欢你。”宁夫人忍不住夸赞着,一面又道:“刚才我也问了下人了,下人说苏老爷在卧房里休息,所以我也不便打扰,正好来你房里说说话,我觉得我很喜欢跟少奶奶你说话,也许是咱们之间的缘分吧,少奶奶喜欢跟我说话吗?”

    “自然的。”芙蓉笑笑。

    宁夫人脸上有满足,有得意。见青儿杵在那,她便多看了一眼,一时又问芙蓉:“这不是府里的青儿姑娘吗?”

    青儿跟宁夫人不熟,见宁夫人问起她,便点头示意,她本来就不是苏府的丫鬟,也不属于下人,宁夫人冲她笑笑。

    “青儿可是一位手巧的姑娘,这不,来帮我梳头的。”芙蓉指指自己的发髻。宁夫人看了忍不住要夸赞:“这发髻梳的实在太好了,啧啧……往常我只说小菊梳的发髻好看,没想到青儿的手艺竟然好过小菊,这发髻梳的,端庄大气,我很是喜欢,不如下次,青儿你也帮我梳一梳可好?”

    “宁夫人今儿的发髻也不差啊。那么尖,那么高,都能把天捅破了。”苏畅拎着两包草药回来,远远便看到宁夫人在自己房门口说话,一看到宁夫人苏畅便如临大敌,他三步并做两步来到房里:“宁夫人若没有别的事就回吧,如今我爹睡着,也不用你陪着说话了。”

    “苏少爷回来了……“宁夫人脸上有尴尬的笑:”我知道你爹睡了,所以陪少奶奶说会儿话。”

    “我爹睡了,不如我送宁夫人出去吧。”苏畅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是在撵人了。

    宁夫人何其聪明,怎么会不知道,便跟芙蓉客气了几句离去。

    出了苏府,苏畅伸手拦住了宁夫人的去路,宁夫人瞧瞧四周,除了她跟苏畅,便只有小菊跟着了,如此,宁夫人也不必端着,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苏少爷看我不顺眼,将我从苏府里撵出来,那我出来便是,如今苏少爷又拦住我的去路,苏少爷这是想让我走呢,还是不想让我走呢?”
………………………………

第786章 怎么受的伤

    “宁夫人,我爹是怎么受的伤?”

    “我……”宁夫人哼一声:“你爹醒了自然会告诉你的,我又不是犯人,苏少爷不用来审问我吧?”

    “你不说我也知道我爹为何会受伤。”苏畅双手抱怀,居高临下的盯着宁夫人:“我已经听下人说了,我爹是跟宁夫人出行,然后骑马射箭,为一只兔子,把脚伤成了这样。如今一瘸一拐的路也走不成了。”

    “苏少爷既然知道了真相,为何还要问我?”

    “我只是好奇。”苏畅笑笑,他的笑让宁夫人发毛。

    苏畅一向没给过宁夫人好脸色,如今这突如其来的笑,太过人诧异了。

    “我一直很好奇的是,宁夫人跟我爹也都不小了,怎么还要骑马射箭策马奔腾玩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难道不怕从马背上掉下来?我爹在苏府多年,也没弄过这动静,我想,这次,一定是宁夫人出的主意吧?”

    “我……”

    “我发现我爹要是远离了宁夫人,那一定平安大吉,好多年也不受一次伤,只要跟宁夫人在一块,就会有不吉利的事发生,上一次,不是伤了宁夫人的腿吗?这一次又伤了我爹的脚,这足以说明……”

    “足以说明什么?”

    “足以说明若是你跟我爹在一块,天理不容。”苏畅抬头望望阴暗的天空,又伸手指了指宁夫人:“常往我们府里跑,就不怕哪天出门正好有个雷落身上?”

    “苏少爷,我当你爹是知交,如今你爹受伤,我心里已经很难过了,苏少爷竟然还这样嘲讽我。真是雪上加霜。”宁夫人显然有些不满:“苏老爷这样,我心里不安,一路小跑的来探望,苏老爷睡着。所以我才没打扰,苏少爷……”

    “宁夫人当真心情不好吗?我瞧着宁夫人的心情很好啊。”苏畅冷哼。

    “苏少爷说什么我听不懂。”宁夫人脸上一冷,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苏畅如此发难。宁夫人显然忍不住了:“前一次苏少爷诬陷我偷东西,我还没有找苏少爷理论,如今苏少爷竟然这样说我,我没有什么话跟苏少爷说了,我先走。”

    宁夫人带上小菊,很快便离去。

    走了约有半个时辰,来到人声鼎沸的京城里,买了一壶茶喝了,宁夫人心里的怒火才被压下去:“这个苏畅,怎么每次见了我。都像猫见了耗子似的?”

    “夫人……”小菊小声道:“夫人别生气了。这一次夫人故意在林子里埋下铁片,果然苏老爷中了招,这样,咱们以后可以常来苏府了,苏老爷又需要夫人你照顾了。苏少爷不愿意,他说了又不算。”小菊笑笑:“这样一想,这次出行,夫人还是胜了啊。至少如愿了。”

    “我不是告诉你了。”宁夫人瞪小菊:“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么能随随便便的讲出来?若让苏畅知道,你还想不想安生过日子了?”

    小菊很快低下头去。

    苏老爷受了伤,宁夫人自然是高兴的。以后她又有名头赶去苏府,这样,苏老爷就更离不开她,可她又担心:“听白芙蓉说,宫里的太医来给苏老爷包扎脚了?”

    “听说,这个白芙蓉跟皇上有交情。夫人不是不知道,她妹妹如今在宫里是妃子,如此一来,太医就好比她们家的一样,只要她们愿意。太医随时会来给她们家人看病。”说起这个,小菊脸上有羡慕的神色:“在这京城里,能如此随意使唤太医的,除了皇上,便是她们了吧?太医的手艺是最好的,或许苏老爷的脚很快会好的。”

    “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宁夫人叹了口气:“苏老爷倒好对付,只是这个苏畅总遭人厌烦,他又不笨,总跟盯贼一样盯着我,如今白芙蓉的眼睛看不见,她也好对付,我就怕太医把她的眼睛给治好了,如果这样,咱们不但要防着苏畅还要防着她,就更累了。”

    宁夫人担心芙蓉的眼睛会被治好,所以去苏府探望苏老爷的时候,对芙蓉也更关切,说是关切,不过是问她一天喝几次药,喝了药有没有什么效果,而芙蓉的回答,让她心里乐开了花,真真是遂了她的意。

    太医们给芙蓉把脉,并没有瞧出什么异样,所以开的方子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喝了没坏处,但也没把芙蓉的眼睛治好,如今芙蓉眼前黑黢黢的,连光线也瞧不见了。

    宁夫人假意安慰芙蓉:“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即使一辈子都看不见也没有关系,不是还有我吗?”

    苏畅总会恰如其分的出现吓宁夫人一跳:“宁夫人真是说笑了,即使芙蓉的眼睛一辈子都看不见,那还有我这个相公,跟宁夫人有什么关系?”

    “这……”宁夫人只得道:“我是说……我是说……我行走在宁府跟苏府之间很是方便,芙蓉若有什么需要,比如,想要个针头线脑了,或是想买个簪子手串了,亦或是项链玉佩什么的,都可以找我。”

    “宁夫人改行做货郎了么?”

    “苏畅,怎么能这么跟宁夫人说话呢。”芙蓉插了一句:“宁夫人也是好心,知道我眼睛看不见,特意来陪我聊天的。”

    芙蓉张口替宁夫人解围了,在宁夫人看来,她不但拢住了苏老爷的心,这个白芙蓉,也快被她给拢住了,至少,芙蓉是不讨厌她的吧?想到此,她又有些得意。

    她一贯喜欢得意,这得意的神色让苏畅讨厌,便忍不住又说道:“宁夫人,别坐着谈天说地畅谈人生了,我刚才经过的时候,下人们已经将我爹要喝的药熬好了,宁夫人如此细心又如此体贴,还不赶紧去帮我爹吹药?这活,宁夫人不一向抢着干的么?”

    宁夫人听此话,灰溜溜的去了。

    一时走到廊下,隔着支起的窗子看到苏老爷靠在床头,宁夫人报以明媚的笑,然后便看到那药碗放在床边小几上。

    “夫人。”小菊嘟囔道:“吹药喂药这样的活不是下人做的么?您可是夫人,可如今夫人在苏府,做的都是下人才做的活。分明就是他们欺负夫人。”

    “嘘。”宁夫人用胳膊肘儿捅捅小菊示意她别高声说话,抬腿进中堂,见四下无人,才小声道:“忍得胯下之辱,才能成别人不能成的事,如今咱们是外人,好好表现,温柔点,细心点,体贴点,这样才有机会做苏府的人,等做了苏府的主子,这些下人的活,自然是下人去做,若此时就摆出主子的样子来,那怎么进苏府?”

    “夫人说的是。”

    “所以这些牢骚话,以后万不可在苏府说。”宁夫人进了苏老爷卧房,苏老爷的眼睛里顿时有明亮的神彩:“我刚才听下人说你去芙蓉那里了?”

    “是,芙蓉眼睛不是看不见吗,我见老爷睡了,就去陪她说说话解闷。”

    “芙蓉可喜欢跟你说话?”

    “当然喜欢了。”宁夫人笑着端起药来吹了吹:“少奶奶可是一个明理的人,她跟我说,老爷你哺育苏少爷兄妹长大很是不易,如今啊,老爷应该怎么开心怎么过。少奶奶又说,老爷你一直把她当女儿一般看待,对她是极好的。”

    “我就知道,芙蓉这孩子啊,是个懂事的孩子。”苏老爷隔着窗子向外望望,雪化尽了,墙角的树像要抽芽的模样,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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