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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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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葫芦;你是不是应该进宫去了呢?”芙蓉咬着嘴唇;满脸带笑;轻轻撸了撸衣袖。

    葫芦撒腿就跑。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事;葫芦百干不厌。

    苏畅一走。芙蓉的心里就空荡荡的。

    他在府里的时候;可以领着她赏花;说是赏花;只是坐在花丛里;苏畅说;芙蓉听;比如“这朵是月季;粉红色的;开的有拳头大;层层叠叠;上头还落了一只蜜蜂。”比如“这朵是水仙;开的有铜钱那么大;是大红色的;有三四朵;挤在一起。”

    他在府里的时候;可以帮芙蓉夹菜;比如;婆子们把饭菜端上了桌;芙蓉眼睛不好;不易夹菜;苏畅便会把盘子里的菜一点一点夹进芙蓉碗里;嘴上也问她“炒菜心你吃么?酸调红心萝卜你吃么?酱白虾你吃么?”等芙蓉点头;苏翅把这些一点一点放进芙蓉碗里;直到芙蓉碗里堆的跟小山一样。然后;他便笑看芙蓉吃饭;一面又偷偷告诉芙蓉“白氏;你虽眼睛看不见;可这饭量却是见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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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3章 蜜蜂

    他在府里的时候;可以陪着芙蓉说话;打发漫长的;黑黢黢的时间。比如;芙蓉坐在铜镜前选首饰;拿起一串晶莹的圆珠项链问他“这项链配我今天的衣裳吗?”比如;拿起一朵玫红色镶宝石的珠花问他“这珠花衬我的肤色吗?”这个时候;苏畅总会瞧上两眼;又摇头“那珠花颜色忒艳;戴着跟妓院老鸨一样。”每当这个时候;芙蓉便会反问“你跟妓院老鸨很熟吗?”苏畅便会笑道:“白氏;我错了;你戴这珠花真好看。一点儿也不像妓院老鸨。”从此;无论芙蓉问他什么;他都说;好看。虽知道他有心应付;可芙蓉也高兴;至少;寂寞闲暇的时光;有人说话总是好的。

    他包容她的任性;愿意逗她开心。

    每个晚上;他都会紧紧的搂她在怀里睡觉。

    他是跟她同甘共苦的人;可如今;他往正县去了。

    寂寥升上来;把芙蓉包围。

    她远远的站在草坪那头;靠着石桌;听院里那些挖竹笋的婆子说话。

    婆子们在竹林里忙活着;篮子里已挖了两三个新鲜的竹笋出来。

    有的说:“今年的竹笋哪;可是比往年都大;可惜;少爷他吃不着了。”

    有的说:“这竹笋让人费脑筋;若通通挖出来;府里只有少奶奶跟老爷;一时半会儿的吃不完;倒坏了。若不挖出来;竹笋在地底下可是长的飞快呢。就老了。”

    安慕白来到芙蓉面前。

    芙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安慕白坐在她对面;也看着那些挖竹笋的婆子。

    “安公子不忙?”芙蓉张口问道。

    安慕白有性惊;他还没有说话;芙蓉已知道他来了。

    “安公子不必诧异;自从我眼睛看不见以后;耳朵就好多了;刚才安公子的脚步虽轻;可我也能听出来是你。”

    “少奶奶果然聪慧。”

    “时辰也不早了。我爹怎么还没有起来?今儿苏畅离家。怕我爹醒了以后心里会有愁绪。安公子跟我爹一向说的来;不如代我去看看他。”

    “其实;苏老爷早已经起床了。”安慕白望了望苏老爷的房间:“少奶奶送少爷出行;其实。苏老爷就站在你们身后。”

    “原来爹……心里还是很在乎苏畅的;只是他嘴里不说罢了。我想;今儿苏畅离家;爹心里一定也很难过。或许;他是不想打扰我跟苏畅临别说话……所以才默不作声。”

    “少奶奶明白就好了。”安慕白叹了口气。

    他本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可如今是苏府的管事;苏畅又离了家;苏畅的托付他全然扛在肩上;见府里鲜花盛放;蜜蜂来回飞舞。便道:“少奶奶还是回去歇着吧;这里蜜蜂多;别蛰到少奶奶。”

    “我回房也没什么事。”芙蓉苦涩一笑:“我看不见;也做不得活计;回房里怪闷的。正好坐在这里听婆子们说说话。”

    有个指甲盖大的黄蜜蜂“嗡嗡”叫着落到了芙蓉的头发上。

    芙蓉能感受到这是一只蜜蜂;也后悔没有听安慕白的话;这个季节;蜜蜂辛勤的采蜜;苏府里有蜜蜂是常有的事。她想伸手赶;却又不敢;只得求救似的道:“安……管事……我……头上是不是有一只蜜蜂?听声音。好像还很大。”

    安慕白没有说话;他不想吓到芙蓉;只是折了柳枝试图赶走蜜蜂;蜜蜂果然飞走了;他赶紧示意芙蓉回房;芙蓉动作慢了些。那蜜蜂又飞了过来;而且直扑芙蓉的脸。芙蓉毫无察觉;安慕白试着去赶;可蜜蜂分明不怕;只是直冲芙蓉而来。说时迟那时快;安慕白一把推开了芙蓉;那蜜蜂不偏不斜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钻心的疼。

    安慕白的左脸辛辣的疼;瞬间;被蜜蜂蛰到的地方便鼓起一个大包。半边脸都是红的。

    芙蓉扶着石桌;显然受了惊吓:“安管事?”

    “少奶奶;都是我不好;刚才我没留意;撞到了少奶奶。”安慕白忍着疼;极力装出风平浪净的样子。

    “刚才是不是那蜜蜂又飞回来了?”芙蓉心有余悸。

    “少奶奶不用怕。蜜蜂已经飞走了;太阳大;少奶奶赶紧回房吧;我叫婆子们扶着少奶奶。”安慕白亲自去叫婆子。

    他本来英俊;如水的眸子深情的眼神;白嫩的脸蛋俊朗的面容。

    可如今半边脸颊被蛰伤了;眼睛肿的只剩下一条缝;挖笋的婆子吓了一跳:“安管事你……”

    安慕白赶紧“嘘”了一声:“我没事;你快扶少奶奶回房吧;记住。”他指了指他的脸:“别跟少奶奶提及。”

    “是。”婆子答应着去了。

    安慕白离去。

    剩余的几个挖笋的婆子不禁赞叹:“刚才若不是安管事替少奶奶挡了那么一下;那蜜蜂肯定蛰到少奶奶了;瞧着安管事脸肿成那样;一定很疼了;可却不愿意跟少奶奶说。唉;少奶奶眼睛看不见;替少奶奶受了伤;又不告诉少奶奶知道;这分明是不想邀功;看来苏少爷找的这管事;还真忠心。跟原先的李大叔是一样的。”

    安慕白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李大叔当初讲的那些东西;他虽没有完全记住;但也记了个大概;回房以后;便提笔记在了宣纸上。

    所以如今做起来;也算得心应手。

    比如;按时交待厨房做好饭菜给苏老爷并芙蓉送去。而苏老爷跟芙蓉的嗜好;谁能吃辣的;谁又爱吃酸的;他也能记个八分。

    比如;晚上临睡前;他会去叮嘱看门人第二天的注意事项;关大门前;会提着灯笼把苏府角角落落都照一照。

    比如;他特意交待下人把芙蓉房门口的盆栽移到窗户下;盆栽里的花开了;有时候会招惹蜜蜂;放在门口;芙蓉来回经过;免不了危险;而放在窗下;香味也还浓郁;但离门口远多了;这样;芙蓉也就安全了。

    府里炒菜的婆子这日打了瞌睡;炒竹笋的时候本应该放盐;她却放了一勺子糖;生生把盐给忘记了;想起来的时候;她又放了一勺子盐进去;左想想右想想总觉得不对;夹起一块尝尝;甜的像糖;又咸的齤人。可上菜的时辰已经到了;苏老爷正在会客;来的人是张大人;张大人就冲着这新鲜的竹笋才答应留下来用饭;而且张大人是为官之人;什么样的美食没有吃过;如今小小一盘竹笋都要出差错的话;难免会让张大人笑话。

    婆子握着木铲子直拍腿:“都是我不好;以往我做菜也有兄寸的;今儿是怎么了。这可怎么办呢;前厅已经叫上菜了。这炒坏的竹笋可怎么端上去呢。”

    有婆子出主意:“安管事;不如;就端上去算了;反正张大人等着吃呢;晚了可不好。”

    安慕白什么也没说;端起炒坏的竹笋倒进了木桶里。

    婆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安慕白打的是什么主意。

    负责炒菜的婆子红着脸道:“今日是我给安管事惹了麻烦;安管事刚掌事不久;我却在老爷会客的时候炒出这样的菜;实在是不应该。丢了安管事的面子;让安管事难做;安管事想怎么处置我都行;扣我的月例银子我也没有话说。”

    “人都会有做错事的时候;以后注意些就是。这炒坏的竹笋;万不可端到前厅去;其它菜先上;我去前厅拖延住时间;你重新炒一盘端上去便是。”安慕白转身去了前厅。

    炒菜婆子又是感动又是忐忑;赶紧剥竹笋;切菜;炒制;一点儿也不敢耽搁。

    一时下人端了炒竹笋去前厅;安慕白正在前厅里给张大人讲解;诸如张大人要吃炒黄秋葵;他便解释道:“黄秋葵;又名秋葵、黄葵、洋茄、羊角菜、洋辣椒;它有特殊的风味和香味儿……”

    直到下人把竹笋端上来;他才道了扰;跟着下人退了出去。而此时;这道炒竹笋;已晚了半个时辰。

    婆子们对安慕白感激涕零;不知说什么才好。

    自此;婆子们均知道;这个安慕白;虽然年纪轻轻;不如李大叔那般在苏府办事多年;可安管事他勤恳;细致;与人为善;持重;而且;愿意为下人分担。

    下人们自然尊敬他。

    而后见了他;婆子们下人们纷纷点头示好;嘴里一句一个“安管事”的叫着。

    安慕白脸上没有兴奋的神色;他还是他;偶尔教葫芦习字;平时在苏府里走动。并没有因下人们的恭维而骄傲什么。

    这日他去厩里买团扇;是芙蓉示下的;说天要热了;给府里的每个下人都配一把团扇才好。

    他精心挑选了团扇;付了银子刚要回府;不想发觉身后跟了一个人;那人只是远远的跟着;一时躲进人群里;一时又探出头来。

    安慕白倒也不吱声。怀抱着团扇悠悠的往前走;走到一处当铺的拐角;他突然停下;扭头一看;跟在他身后的人;不是别人;却是宁夫人跟小菊。

    宁夫人戴着大红色双枝珠花;穿宁绸绣花小褂;见安慕白盯着她;她便故意抖了抖肩膀道:“你也太不知规矩;突然扭过头来看我;倒吓了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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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4章 念信

    “宁夫人跟着我有事吗?”安慕白声音冷冷的;冷的刺骨。

    “没有事就不能跟着你了吗?毕竟你是我生的。”宁夫人一脸无赖。

    “宁夫人如此大声张扬;就不怕别人知道?”安慕白冷笑一声:“若苏府的人知道我是你生的;对宁夫人你;未必是好事。”

    宁夫人语塞。

    小菊怀里抱着两匹靛蓝色的绸缎布匹扬了扬:“我们夫人是来买布的;并不是有意跟着安公子你。”

    “看来是我误会了;大路朝天;咱们各走一边吧。”安慕白抬脚要走;宁夫人上前去扯住了他的衣袖。四下一看;这拐角并没有别人;宁夫人便冲小菊使使眼色;让她到路口盯着;她冷笑了一声道:“安慕白;你可真能干哪。”

    “我不明白宁夫人的意思。”

    “还需要我说明白吗?”宁夫人低头拨着自己的手指:“我可听说;安慕白你如今是苏府的管事大人了;这苏事上上下下的事;诸如婆子们几点做饭几点休息;诸如苏老爷每餐饭吃什么都得你说了算;是不是啊?”

    “宁夫人既然知道了;又何需问我。”安慕白自认没什么话跟宁夫人说;又要离去;不想又一次被宁夫人给拉住了:“你没话跟我说;我可有话跟你说。”

    “那宁夫人就直说吧。我还得拿团扇给婆子们。”

    “是那帮婆子重要;还是夫人我重要?”

    “当然是婆子们重要。”安慕白不动声色的道:“我在苏府为管事;全倚仗婆子下人支持;而宁夫人……虽是夫人;可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宁夫人早就说过;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互不相干。”

    “是互不相干;可你也不能抢了我的荣耀。”宁夫人脸上有怒气。一双眼睛瞪着安慕白;似要喷出火来。

    安慕白心知肚明;却装作不明白的样子:“我不懂宁夫人在说什么。”

    “你装什么装。”宁夫人“呸”了一口:“我早听说了;当日苏府老管事要走。又没有合适的人选;苏老爷的意思;是等我嫁进苏府以后;做苏府的管事;苏府上上下下的事呢;什么婆子头疼脑热了;阿猫阿狗咬了人了;这些琐碎事;都得归我管;倒是你。装什么大头蒜;出来抢走了我的荣誉。如今你风风光光的当上了苏府的管事;你见了我就不惭愧?”

    “原来苏府管事一职在宁夫人眼里如此重要。先前的老管事走了;换成了我这新管事;可想而知。这管事一职;是会变动的;宁夫人不就快入苏府了么?既然这样;到时候跟苏老爷说一声;把这管事一职要回去不就行了?只要苏老爷一句话;我必恭恭敬敬交出管事的钥匙。”

    “你……”宁夫人冷哼了一声:“你明知道苏府上上下下乐意你当这管事;你明知道我张不了这个口。你偏说出这样的话来。”

    “宁夫人既然懂得这一点;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安慕白冷笑;抱着团扇离开。

    宁夫人一时跺脚;一时挥衣袖;一时叫了小菊来骂:“你看;你看。我早说过;当年生下他;就是一出患;他跟他那个爹一样的冷血无情;我何曾欠了他什么?如今跟我抢管事一职。对我又是这个态度;听说;苏府的人还很喜欢他。这分明是跟我这个大夫人作对;早知这样;当年我真应该狠下心来……”

    宁夫人一时失态;双手抓住小菊的脖子;拇指越卡越紧;小菊的脸渐渐如猪肝色;手里的布料也掉到了地上:“夫人……夫人……我是小菊啊。”

    “我都被他气糊涂了。”宁夫人颓然松开手;靠着一棵粗壮的槐树叹气:“当年若不是我……若不跟安老爷……若……如今哪有这般祸患;唉。”宁夫人扭头盯着小菊;吓的小菊直打哆嗦:“夫人;我可没说话……”

    “小菊;人人说苏府的人喜欢他;说他做事勤恳;以后咱们入了苏府;你不准喜欢他。”

    “是;是;夫人说的是;我不能喜欢安公子。”

    “他是哪门子公子;不过是个野孩子。”宁夫人冷笑。

    “那也是……夫人生的。”倒霉的小菊又不识时务的多了嘴;换来的;当然是宁夫人一记响亮的巴掌。

    安慕白买的团扇;每把都不一样;拿去给芙蓉时;芙蓉正在窗下摆弄那楔;摸了摸扇子;质地很好;摸上去滑滑的。便问安慕白:“这扇子做工很好;应该不是白色的吧?上头一定有字画的对吗?”

    芙蓉记得;所见过的团扇上头;很多都有字画;有的是红楼人物;有的是高山流水。有的是大漠无垠。各式各样;各不相同。

    “少奶奶说的是。这团扇上是有字画的。”

    “我就知道你细心。”芙蓉笑笑;靠着栏杆坐下;轻风吹动她的青丝;她的耳环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响声。芙蓉理了理衣裳;抬头问安慕白:“你可有事?”

    “无事。”

    “那……我正闷呢;既然你说这团扇上有字画;不如跟我说说这字画都是什么吧;我也好解解闷。”

    “是。”安慕白将团扇拿在手中;一一解释给芙蓉听:“这团扇上是昭君出塞;说的是西汉汉元帝时期;有个叫王嫱的宫女;奉命与匈奴和亲。这画的是昭君出塞的路上;她穿着藕色披风;坐在一辆蓝顶的马车之上……”

    安慕白语气深沉。一丝不苟。

    芙蓉静静听着;时而皱眉;时而欢笑。

    房梁上的绿瓦斑驳的映下一地影子。

    廊下很静。

    静的只是安慕白说话的声音。

    不知安慕白换了几柄团扇;也不知安慕白讲了几个故事;伴着阳光和细风;芙蓉渐渐的有了些困意;一时也忘了安慕白在她身边;竟靠着栏杆;支着头悠悠的睡去了。

    睡梦里有一条河;苏畅就在河那边;河那边长着无边无际的铃铛草。苏畅穿月华色宽袖袍子站在铃铛草中间冲她笑。

    她看到河里有鱼;急着找棍子捉鱼;怎么也捉不到;鱼游的很快;她有些着急;便冲河对岸喊“苏畅;帮我捉鱼。”

    苏畅只是站那里笑;动也不动。

    风吹动铃铛草;铃铛草乖乖的伏倒在地上。

    苏畅袍角飞扬;笑容恬淡。

    直到看门的下人小跑着过来;语气里带着欣喜:“恭喜少奶奶。”

    “何事?”芙蓉打了个呵欠。

    “刚才有人来送信;说是正县来的;小的想着;定然是少爷写给少奶奶的。”下人将信交给芙蓉;芙蓉收下;才想起来自己的眼神不好;什么也看不见。

    “咳咳咳……”芙蓉身边有人咳嗽了一下;是安慕白。

    芙蓉睡着了以后;安慕白并没有离开。

    芙蓉虽靠着栏杆睡;到底挨着窗下的几盆花;不时有蜜蜂去采花蜜;来来回回的;嗡嗡的飞;安慕白本想叫婆子们来伺候;可放眼望去;一个婆子也没有;想到前一次那蜜蜂蛰在脸上生疼;他只好站在旁边帮芙蓉扇风。一时扇的手酸;直到那下人来送信吵醒了芙蓉;他才收了手。

    芙蓉笑着道:“安管事?”

    “是。”

    “你怎么在这?”

    “我……”安慕白无心撒谎;可难道要说他在帮芙蓉扇风赶蜜蜂吗?他只得道:“我是听下人说;少爷来信了;所以想问问夫人;要不要替夫人给少爷写信。”

    “原来如此。你真是有心了。”芙蓉扬扬手里的信;又有些失落:“苏少爷是来信了;可惜我的眼睛;我看不见……”说到此处;芙蓉灵机一动:“安管事你不是识文断字吗;不如;你帮我念念好了。”

    “这……不妥吧。”安慕白从来没有干过念信的活;况且是小夫妻之间的信呢:“少奶奶;不如;我去叫葫芦来;让他帮你念。”

    “别。千万不能叫他。”芙蓉苦笑:“若他帮我念信;这苏府上上下下可就都知道信里写的什么了。我知道你嘴严实;你帮我念。”

    “夫人真要我念?”

    “真要你念。念吧。”芙蓉抖了抖衣裳;又扶了扶鬓边的珠花;伸手扶住杨木栏杆;就等安慕白开口。

    安慕白撕开了信封一角;里面是小楷写的书信;字迹工整;洋洋洒洒;他顿了顿;有匈疑。

    落花的声音。

    湖水的哗声。

    穿墙而过;逐渐悠远。

    芙蓉等了一会儿;见安慕白没吭声;心里便有些紧张:“安……管事;不会是苏少爷有什么事吧?”

    “少奶奶放心;苏少爷一切安好;并没有什么事。”

    安慕白的这番话;让芙蓉定下心来;可看安慕白迟迟不肯开口;她又有些着急:“安……管事;苏少爷在信里写的是?”

    “少奶奶愿意听;我便念了。”安慕白清了清嗓子。

    “你念吧;一字不落的念。标点符号也念念最好。”芙蓉开玩笑。这是她第一次因为眼睛看不见而如此的心急。

    “尊敬的夫人大人白氏亲启;句号。”安慕白终于开了口;只是这情意绵绵的书信让他极为尴尬;甚至;他羞于开口;他自幼不懂情为何物;念起这信;也有些堂皇;在芙蓉的催促下;他才勉强开口:“夫人在府上可安好吗;问号。爹的身体还好吗?问号……”

    (
………………………………

第805章 牌位

    芙蓉不禁笑了:“安管事,你念信……其实不用念标点符号的。”

    安慕白脸一红,只得接着念下去。

    苏畅在正县一切安好,如今做了县令之职,很快便适应了正县那里的人文气候。他唯一不放心的便是芙蓉。不知芙蓉在府里过的怎么样。

    芙蓉让安慕白代为回信。宁静的午后,树荫深深的书房里,芙蓉说一句,安慕白写一句。

    写好了信,安慕白又重新念一遍给芙蓉听,让她听听写的对不对,她要表达的意思,是否都清楚明了的写到了信上。

    日子如车轮一样,咕噜咕噜的向前翻滚。草木茂盛,新的一年又过去了小半。

    宁夫人早早的起了床,由小菊伺候着梳洗装扮。大红色的唇,明媚的眼角,一丝不乱的发髻,还有新做的交领双层绸缎衣裳。

    她静静打量着宁府,这个她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块砖石,她都是熟悉的。

    院子里的石榴树不比旧年茂盛,如今已枯死了,独有几处灌木拔节长高。

    屋里的东西,那些值钱的,早已被华良等人搬走。剩余的一些桌椅板凳,值不了多少银子。

    宁夫人指着中堂案上她相公的牌位交待小菊:“如今我要往苏府去了,从此以后,咱们要过另一种生活了,再不是宁府小门小户里的寡妇,自我嫁进来,我相公也没让我享上福,如今咱们的喜事到了,我又是苏府的新奶奶,不可能带着他的牌位去,小菊,你去把这牌位烧了,反正我也许久没给他上香了。”

    小菊皱眉道:“夫人,把先老爷烧了不好吧?”

    “什么先老爷后老爷的。以后你眼里只有一位老爷,那便是苏府的苏老爷。这牌位放这里也碍事。”

    “宁夫人真打算把牌位烧了?看来,以后真是要飞上枝头去做凤凰了啊。”典当行的掌柜带着下人过来,从袖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宁夫人为了当银子,把宁府当给了典当行的掌柜。

    如今这掌柜拿着契约前来:“宁夫人,我早该把房子收去的,奈何看你没有去处,所以一直忍让着,如今宁夫人攀上高枝了,那就把这院落腾出来吧。”

    宁夫人红着脸道:“掌柜的,不是我不腾地方,你看。苏府迎亲的轿子就要到了,这时候掌柜的赶我,不是撕我的脸面吗?”

    “这纸上写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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