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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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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爷显然被吓住了,正束手无策,正巧芙蓉从京城里回来,也顾不得芙蓉舟车劳顿,更顾不得询问苏畅的事,苏老爷赶紧叫芙蓉:“孩子又长了红斑,一直哭闹,怕是……身上不好受。”
安慕白一听,顾不得歇息,跳上马车便去请大夫。
一时请来了大夫,大夫按例询问了几句,说法还是先前的说法,方子还是原来的方子,只说红斑易消,是因为遇见了不应该遇见的东西,皮肤受了刺激。但病因却不好找,毕竟,孩子脉象平和,五脏六腑也没什么毛病,不像有大碍的样子。
于是,只能按常规开了些祛斑的药来,药好了以后,芙蓉拿小勺子慢慢的喂给孩子喝,孩子喝了药有半柱香的时辰,红斑便褪去了,两个孩子身上好受些,便也不再哭闹。又一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芙蓉轻轻放下药碗,叫来了伺候孩子的婆子:“自我离府,孩子遇见了什么?都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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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1章 哭哭啼啼
婆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小心翼翼的道:“自少奶奶离府后,孩子……被老爷抱到了大奶奶的偏房……孩子在大奶奶的偏房里呆了一会儿……好像是睡着了……”
不等婆子们说完,苏老爷便解释道:“芙蓉啊,你离府以后,我是抱了孩子往大奶奶的房里去了,正好呢,两个孩子困了,又恐移来移去的受了风,所以……就让他们在偏房里睡了一会儿……”
芙蓉默不作声。
苏老爷又道:“孩子身上长红斑,如今喝了药,看似好些了,以后咱们多加小心就是了,我想着,这事恐怕不干大奶奶的事……毕竟她一个病人,连床也起不来,况且偏房二门口都是婆子守着的,并没有见她……再则,以前孩子在你屋里不也起了红斑吗?”
苏老爷一心袒护着宁夫人,芙蓉手中暂无什么证据,又不好冲撞了苏老爷,只得点头默认,一面让婆子抱了孩子去休息。
孩子的事忙过了,苏老爷才想起了苏畅的事。便问芙蓉:“你也去了牢房了,可见了畅儿?可把银票交给他了?他可还好?有没有让你捎什么话回来?”
“畅儿他……”芙蓉想了想道:“他一切都好……若我说他吃的好穿的暖,恐怕爹也不相信,不过事实真的如此……他在牢房里日子尚可,至于银票,我已经给他了……不过,看形势。估计银票也使不出去……”
“此话怎讲?”
“我试着拿些碎银子给衙役,不过衙役连碎银子都不肯收的,每个人谈到畅儿。皆是一副惶恐尊重的模样,若按常理,畅儿在大牢里,本是嫌犯,衙役们对嫌犯,一向严厉,不知为何他们对畅儿却是另外一种姿态……”
苏老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虽不明白其中缘由,可听说苏畅在牢中一切安好,便也松了一口气。
两个孩子喝了药。睡了会儿,或许是身上痒,又接连的哭闹了两三回。
芙蓉半夜不曾睡好,次日刚眯眼打了个盹儿。便见葫芦神出鬼没的跳了进来。
葫芦穿着粉紫色的袍子。腰里是暗黄色的腰封,缩在二门口,只是笑。
“葫芦,你今日不必进宫么?”芙蓉揉揉眼睛:“我正好困了,两个孩子又不肯再睡,不如你帮我看一会儿他们……”
“他们不用看。”葫芦笑眯眯的:“这俩笨孩子,又不会走又不会跳,难不成他们还能插着翅膀飞了?大姐你且睡自己的。你睡之前呢,俩孩子在床头躺着。等你睡醒了,俩孩子肯定还在床头躺着呢。再说,看孩子的活,哪是我一个男子汉做的。。。。。。我又不会奶孩子,也不会给他们换尿布……”
“那你来做什么?”芙蓉打了个呵欠:“站在二门口鬼鬼祟祟的,又看到什么了?笑的如此开心?”
“我是笑你们大奶奶呢。”
“宁夫人?”芙蓉一听到“大奶奶”三个字,便打了个激灵,刚才的困意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盘腿坐在床头,一面梳理着头发,一面问葫芦:“我们大奶奶怎么了?她不是好好的在偏房里养伤的吗?”
“谁说不是呢。上次她不是从马车上摔下来了吗?天天见她在偏房里躺着,以为她残疾了呢,原来不是。”
“哦?”
“你是没看到,刚才呀,我在偏房窗户外头,见小丫鬟送了新做的衣裳进去,你们大奶奶躺在那儿唧唧歪歪的,好像是嫌衣裳做的不好,又说身上疼动弹不得,让小丫鬟去给她请看病的大夫来……”说到此,葫芦进了房间,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抹抹嘴,吸吸鼻子:“哈哈哈……”
“哈什么?大奶奶躺在床头不得动弹,府中人人皆知,你是在幸灾乐祸吗?”
“你们都被骗了。”葫芦搓着手道:“她是不是动弹不得,我可是知道,就刚才,我站在偏房外头,她没看见我,那小丫鬟放下衣裳去请大夫,大奶奶她就跟鬼上身一样,一下子从床头跳了起来,跑到柜子边拿了衣裳在身上比了比,又对着铜镜照了一圈儿,还一脸满意的表情,那动作,身轻如燕,一点儿也不像受伤的模样,后来……”
“后来怎么了?”
“后来我没忍住,站在窗外笑了起来,那大奶奶看见我,赶紧丢下衣裳,三步并作两步躺回到床头,捂着腰说疼的厉害……你说她是不是很能装?就连戏班子里那些唱戏的,都不如她演的活灵活现,明明是好好的一个人,非得装作半死不活的模样……这前后的转变也太快了……”
芙蓉轻轻咬了咬嘴唇,她的睡意,此时已全无了,葫芦的话,一开始,她是半信半疑的,后来,她又不得不相信,毕竟,葫芦这孩子,虽脑子笨了些,说话也不机灵,更没有什么鬼心眼,也不算是聪明人,但他这张嘴,一向有什么说什么。他说宁夫人在装病,大抵也是真话了。
若真是这样,那宁夫人掩饰的倒很好,至少芙蓉一直以为,她自从马车上摔下来以后,一直需要静养着。
这日午后,阳光还算好,隐隐约约的几朵云飘在苏府墙外。
芙蓉抱了女儿在苏府里散步,远远望见宁夫人屋里似乎有人说话,便刻意放慢了脚步,站在几丛月季花枝边静静听着。
大概是宁夫人有心掩饰,声音很低,她说了些什么,芙蓉倒是无从听到。
阳光照到芙蓉的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光。
芙蓉拿衣袖挡了挡眼睛,小女儿在她怀中嬉笑起来,并伸出小手抓芙蓉的衣袖往她嘴里塞,一面塞,一面流着口水。
芙蓉不想被宁夫人看到她,抱了孩子欲走远一点,不料还是被宁夫人给发现了,宁夫人探头看到穿着水紫色长衫,白色棉裙的芙蓉,倒是先叫住了她:“少奶奶,往哪去呀?我在偏房里无聊的很,不如少奶奶来陪我说说话。”
芙蓉虽跟她无什么话可说,可既然被她叫住,便也只得抱了孩子往她屋里去。
阳光直直的照射着窗台,院子里的桃花又落了一层,宁夫人的床头,瓷瓶里的桃花却很茂盛,她斜靠在那儿,拿着手帕捂着嘴,呆呆的看着芙蓉跟孩子:“听说少奶奶去大牢里看苏少爷了?情况怎么样?”宁夫人笑了笑:“我可听说,大牢是吃人不眨眼的地方……有多少英雄好汉,皆是站着进去,躺着出来……听说老爷还使了银子的,想给少爷换了自由身,可惜……没能如愿,就少爷那小身板,如今怕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吧?”说到此处,宁夫人故意抬眼看看芙蓉,装出一副同情的模样:“怎么说,我也是苏少爷的继母……他受这样的罪,我也是感同身受;可我毕竟是一个妇道人家……”
“大奶奶放心好了。”芙蓉浅浅一笑:“托大奶奶的福,少爷他在大牢里一切安好,大奶奶或许不信,如今大牢里的日子啊,可是好的很,不但鸡腿,就是牛肉都能吃上呢。”
宁夫人显然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少奶奶这是安慰我呢,还是安慰你自己呢,进了大牢,一定会丢了半条命不说,说不准什么时候皇上心情不好,少爷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少奶奶进大牢一趟,怎么自己的脑子也不清醒了吗?杜撰出什么鸡腿牛肉来,外人听见,可要笑死了……虽我常躺在这儿养伤,可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少奶奶也不必骗我。”
“那大奶奶何必骗我呢?”
“少奶奶你什么意思?”宁夫人眉毛一挑,差一点从床上蹦下来,转念一想,又赶紧躺下去,只是乜斜着芙蓉。
“我可是听说,大奶奶你身上的伤早已好了,既然伤已经好了,不妨下来走动走动,又何必一直躺在那儿装病呢。”
“你听谁在那儿乱嚼舌头。”宁夫人指了指床头小几上的一碗黑乎乎的药道:“呐,你也看到了,这药是大夫新开的,我正准备喝呢,我若是身上好了,又何必喝药呢。”宁夫人说着,端起药来一饮而尽,喝完之后抹抹嘴:“你若不信,大可以去问给我看病的大夫。”
宁夫人扯下一片桃花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转而看看芙蓉怀中的孩子,便笑了笑道:“来,让祖母抱抱。”
芙蓉的小女儿看到宁夫人的模样,吓的“嗷”一声哭了起来。
芙蓉只得抱着小女儿出了偏房,日头正好,风中都夹杂着阳光的味道。
芙蓉一面逗弄着怀中的小女儿,一面给她揩去脸上晶莹的泪珠。走出去不远,看见一个小丫鬟蹲在水井边小声的哭泣,便慢慢的靠了过去:“你怎么了?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小丫鬟抬头看看是芙蓉,便赶紧行礼,一面擦去了眼泪道:“少奶奶,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你有什么事便跟少奶奶说,在少奶奶面前,又何必遮遮掩掩的。”一个提水的婆子叹气。
小丫鬟抬头看看,又四下瞧瞧,这才抽噎着道:“都是我不好,我打扰到少奶奶了吧?我不应该在府里哭哭啼啼的……”(未完待续。。)
………………………………
第952章 一支银钗
小丫鬟见婆子有心催促,又深知芙蓉一向为府里的下人做主,是一个难得的好主子,便揩揩眼泪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刚才在大奶奶的偏房里……”
“在偏房里发生了什么事?”
“偏房里……”小丫鬟红着眼圈道:“先前我在偏房门口伺候,见大奶奶下了床……去桌子上拿点心吃,或许少奶奶不相信,说我胡言乱语,可我真的看见大奶奶她下了床了……我也奇怪,大奶奶不是躺那儿养病天天喝药不见好的吗?为什么她又能动弹了呢?”
“这就是你不对了,大奶奶动弹不动弹又不是你一个小丫鬟应该操心的事。”婆子叹了口气:“我们做下人的,做好下人的活计就行了,看见不应该看的,说了不应该说的,肯定会惹主子不高兴。”
“谁说不是呢。”小丫鬟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一开始我也没敢说出来,只是偷偷看了一眼,大奶奶偷偷吃了点心又躺了回去,后来……给大奶奶瞧病的大夫就来了,两个人说了会儿话,我分明听到大夫说,大奶奶的伤好了,可以下床走动了,可大奶奶跟大夫说,让他只管开药便好……说她下不下床走动,不用大夫操心,后来,大夫就开了药,我给熬好了端给大奶奶的。”
“这样啊。”芙蓉轻轻拍着怀中的孩子:“既然是这样,你哭什么呢?”
“都是我多嘴,药熬好以后。大奶奶说太烫,我又给她吹了吹,我说。大奶奶你刚才都下床走动了,我瞧着怪便利的,况且大夫不是说了,这些药不必再喝了,大奶奶为何还让大夫开药呢……大奶奶就骂我,说我不老实,又说大夫没说那些话。说是我杜撰的,又说我偷看她……还说我是少奶奶的人,骂了我……”小丫鬟抽抽噎噎道:“本来大奶奶不想喝药的。后来听了我的话,她把药喝了……只是脸色一直不好看,像是生好大的气,让我滚了出来……”
“你也别难过了。”芙蓉想了想道:“以后除了伺候的事。你少些到偏房去就是了。大奶奶的情况,我已知晓了,以后在大奶奶面前,你们少说话,便少犯错。”
“是,少奶奶说的是。”小丫鬟擦擦泪。
待芙蓉走远了,婆子不禁点着小丫鬟的脑袋道:“我就说,你太老实。连个谎话也不会说的,少奶奶不是说了。没事的时候,少往大奶奶身边去,你倒好,看见了不应该看的,听到了不应该听的,还不赶紧跑的远远的,你胆子倒大,还去跟大奶奶说一声,若大奶奶杀人放火的事被你看到了,你还说出来,大奶奶不杀了你才怪。”
小丫鬟听此话,吓的连连摆手,一副惊恐的模样:“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多嘴了……”
“我也很奇怪,大奶奶好像一直病着的啊,怎么突然好了呢?”婆子也觉得稀里糊涂的:“既然好了,为什么还要喝药?为什么还要叫大夫进府?为什么还要躺在那儿假装不能动弹?也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婆子与小丫鬟百思不得其解,芙蓉心里却隐隐觉得事情不好。
大奶奶能下床走动,这事她是知道的,所以听到小丫鬟的哭诉,她一点儿也不惊奇,倒像是情理之中似的,毕竟,纸里包不住火。
她只是想不明白,大奶奶的伤既然都好了,为何又躺在那儿装病呢?大奶奶自己也常说,躺在那儿养伤最是无聊,除了看看院子里的花,听听窗外的鸟叫,其他的,再无乐趣。平日里宁夫人最爱做的,便是穿戴一新,在苏府里瞎溜达,遇见婆子丫鬟,便指指点点,挑一挑众人的毛病,这些天她久呆偏房,百无聊赖之中,是如何忍住的呢。
一时之间没有头绪,哄睡了酣睡的孩子,芙蓉支起架子,准备做些针线活,安慕白叩门进来,轻声说道:“房里光线昏暗,你又辛苦照看孩子,怎么还做这些活计?”
“闲着也是闲着。”芙蓉笑笑,请安慕白坐下。
安慕白没有坐,只说府里还有别的事,又说道:“月秀班的事,我已打听了,这次去那儿,也见到了月秀姑娘。”
“月秀姑娘……怎么说?”芙蓉眼睛里闪过一丝明媚的神色,如今一提到月秀姑娘,她心里便如小鹿乱撞。
安慕白摇摇头:“月秀姑娘说,容她再考虑考虑,说最近戏班子忙……”
“我猜也是这种结局……月秀姑娘恐怕是不好直接推脱罢了……”芙蓉叹了口气:“她毕竟是久居社会的,深谙人情世故之道,做这种事,对她有害无利,倒也难为她了。”
“月秀姑娘也并没有十分推脱……”
“那应该是看在安管事你的面子上吧?”芙蓉苦笑:“月秀姑娘到底卖你几分人情,若是我去,月秀姑娘未必肯见我的。如此,安管事你也辛苦了,只是,这事无论月秀姑娘答应于否,安管事你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
“我做这些,并无委屈。”安慕白红着脸道:“少奶奶也不必十分失望,月秀姑娘说,或许哪一天,她不忙了,就把这事给应下来呢,让我们且等等。”
芙蓉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不时又有人叩门,却是先前遇见的那个哭哭啼啼的小丫鬟,小丫鬟穿一件宁黄棉布裙子,缩头缩脑的在二门口站着。
“你有事?”芙蓉招呼她进屋,小丫鬟见安慕白在,便努努嘴,并没有说话。
“安管事不是外人,你有什么话,便直说吧。”芙蓉淡淡道。
安慕白何其聪明一个人,见小丫鬟似乎有难言之隐似的。只说有事,便匆匆离去。
“安管事已走了,你有话便说吧。”芙蓉抬头看看小丫鬟。小丫鬟额头有细小的汗珠。
小丫鬟转身看到安慕白消失于芙蓉房前,这才压着声音道:“奴婢其实也知道安管事是个好人,只是最近伺候大奶奶,有时候惹了大奶奶生气,大奶奶便说……莫说你们这些低等的丫鬟仆妇,便是府里安管事,也得听我的差遣。难道你们不知道安管事是我的人吗?奴婢一想到这些话,又想着此次来说的事是关于大奶奶的,便……不好当着安管事的面说了。”
芙蓉呵呵一笑。这个宁夫人,倒是敢夸海口,便对小丫鬟说:“有时候谨慎一点儿也不是坏事,对了。你要说的事。是什么事?”
“奴婢先前曾跟少奶奶说了些关于大奶奶的事,回去以后仔细想想,倒有一些没有说全,也不知道重要不重要,憋在心里怪难受的,所以想着来告诉少奶奶。”
“你说吧。”芙蓉重新拿起木架子旁边的针线,一面听小丫鬟说事,一面细心的做着针线活。
木架子上绷着一块月白色的绸布。绸布上头,是一朵绣了一半的水红色牡丹花。牡丹花层层叠叠,活灵活现,就像真有一朵花开在上头一样,近来芙蓉哄睡了孩子以后,总爱做这些活计,此次也是一样,她本以为小丫鬟所说的,不过是一些小事,可刚绣了两下,她却把针放了下来,搓了搓手之后,她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小丫鬟。
小丫鬟说:“大奶奶今日见了大夫,给了大夫银子,平时也是给诊金的,但多数都是一二两,这一次,我隔着帘子看到大奶奶给了那大夫一匣子银子,匣子虽不甚大,但那是大奶奶的积蓄,而且,里头还有些钗子步摇首饰什么的,想来也值些钱的……只是不明白,大奶奶为何会把这东西给大夫呢,我平时负责给大奶奶熬药,那大夫开的药,我虽然看不懂,但看份量,跟平时所开的,并没有什么两样,连熬出来的药都是一个味儿,可这一次,大奶奶为何给大夫那么些银子呢?”
芙蓉略想了想,问小丫鬟:“你可看错了?”
小丫鬟摇摇头:“我只是不敢相信,所以看的很仔细,后来我送大夫出门,大夫袖中藏着那么个匣子,或许是紧张,走出小车胡同的时候,匣子掉在地上,掉出来不少银锭子,还有玉镯什么的,大夫交待我不要乱说,说这些不是他偷的,让我不要声张,还给了我一支钗呢,让我不要告诉别人,我想着这钗怕是来路不正?也不敢藏着,万一被大奶奶看见,硬说是我偷的呢……所以……拿出来交给少奶奶,让少奶奶你定夺。”
小丫鬟从袖里掏出一支银钗,是九凤钗,料子虽不贵重,但好在做工精细,也值几两银子了,这支九凤钗,芙蓉隐隐约约觉得,好像见宁夫人戴过,如今那大夫惊慌之下露了马脚,最后为了掩饰,便把这钗送给了苏府小丫鬟,此时这冰凉的银钗就在芙蓉手中,她仔细看了看,又想了想,重新把银钗交还给小丫鬟。
小丫鬟显的不知所措:“少奶奶,你这是?”
芙蓉招手,让小丫鬟上前,一面贴着她的耳朵说了几句话,同时,她的手覆盖上了小丫鬟的手,那支银钗,就紧紧的躺在小丫鬟的手心里。
小丫鬟听了芙蓉的话,显然吓住了:“少奶奶……这不好吧?这不行吧?我……害怕。”
“这有什么可害怕的。”芙蓉笑笑:“你放心,不是有我在吗?再说,这银钗的事我已知晓了,即使有个万一,也有我为你作证,你怕什么呢?”
小丫鬟还有些心惊,可看了看躺在她手心里闪闪发着银光的钗子,她又点了点头:“那……就依少奶奶说的办吧。对了,还有一件事……”
“你说。”
“我听大奶奶跟那大夫说,下月初一,让那大夫带什么东西到苏府里来,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要被外人瞧见。只是离的远,并没有听清大奶奶让大夫带什么进来。”
“我知道了。”芙蓉笑笑:“你先回吧,记着我对你的交待。”
小丫鬟点点头。把手中的银钗悄悄放回袖里,缓缓的关了门去了。
芙蓉拿起细细的绣花针,用手抚摸着绣布上层层叠叠的花瓣。又开始她的活计,就好像小丫鬟从来没有到过她房里,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听到那些话,也不知道什么大夫与匣子的事。
次日半晌午,阳光照射在走廊上,走廊像铺了一层金光。芙蓉绣好了那朵牡丹,准备拿去给春娘,让春娘帮着给孩子做件肚兜。刚从白家出来,便见昨日的小丫鬟端了一碗黑黢黢的汤药欲进宁夫人的偏房。
小丫鬟见了芙蓉,点了点头。
芙蓉也冲着小丫鬟点了点头。
小丫鬟端了药进去,欲伺候着宁夫人喝下。宁夫人半躺在那儿。望着瓶子里渐渐凋零的桃花,像是自言自语似的,默默的念叨着:“哎……桃花都谢了,桃花都谢了,桃花为什么要谢呢,倒是那些无用的月季花,开的一丛旺过一丛……开的那么繁盛又有什么用呢……”
“大奶奶,是时候用药了。”小丫鬟端起药吹了吹。
“我不想喝……”宁夫人只是打量着手中的瓷瓶。无比惋惜的对着瓶中所剩无几的桃花说话,见小丫鬟一直催促她喝药。便有些不耐烦:“你把药放在那里就好了,啰嗦什么?”
“奴婢只是怕……一会儿药太凉了,喝了会不舒服……”小丫鬟小心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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