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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4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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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京城他太累了,所以……”
芙蓉把泥人拿出来给苏畅看,又把京城里发生的事简单的讲给苏畅听。
苏畅笑着道:“原来如此,我还当旺仔说胡话呢,只是白氏,你对自己的儿女如此小气,瞧瞧我身上穿的衣裳,都是几年前的款式了,每次跟你说弄几身新衣裳穿,你都说,穿那么帅气做什么,想去勾搭无知少女吗?可如今你面对陌生人,倒是很大方的嘛。十两银子,都够买好几头猪了,以后,你没事别去京城瞎溜达了。”
“苏畅,你不会这么没有同情心吧?你是没有看见,他们真的很可怜……顶风冒雪的,身子又不好……哎,稍微有点办法的,谁会……当时我带了二十两银子,想了想,就给了他们十两,你不会是怪我吧?”
“当然怪你了。”
“就知道你没有同情心。”
“我是怪你给的太少了。既然觉得他们可怜,他们又不是行骗,实在是日子难以为继才……你怎么不把二十两银子都给他们呢。”
“败家子。”
“败家子也罢,不管怎样,别人有难,帮一把也算是积德行善。”苏畅叹气道;“安逸日子过久了,倒不知世间还有这么凄惨的人家。这么冷的天,小动物尚且寻个窝冬眠,他们在街头……该多心酸哪。”
“是啊姐夫。”葫芦抢过旺仔手中的泥人在手里转着:“姐夫你是不知道,我还去他们住的破庙看过呢,真是八面漏风,简直连燕子筑的巢也不如,破庙里风呼呼的,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睡的着了,吃饭呢,就是白米粥,还得给那老爷子熬药,听说他们家本在乡下,过不下去才来京城里投奔亲人,可惜……亲人投奔不着,为了生计……”
“我把猪给她……她不要。”旺仔撅着小嘴:“她不要我的猪。”
“她当然不要你的猪了。”葫芦把猪八戒泥人转的呼呼生风:“你这猪能顶什么用?是能吃还是能跑?也就你当宝贝。”
旺仔夺过泥人抱在怀里,再也不拿出来给葫芦看了。
“好心人啊――有好报啊――家丁兴旺――满园春光啊――”有人尖着嗓子唱着。
“谁在念经吗?”苏畅放下手中的书,竖着耳朵听了听,果然那声音越来越近了:“好心人啊――有好报啊――家丁兴旺――满园春光啊――”
“没听过念经念成这样的,这声音有点耳熟呢。”芙蓉皱眉。
果然,这声音是熟悉的。
这声音出现没多久,便见苏府下人领了一个穿灰棉袍的老头进来,老头抱着一把二胡,嗓子里呜呜咽咽的唱着他那些固定不变的台词,老头的眼睛是看不见的,眯成一条缝,走到二门口的时候,他踮脚越过门槛,伸手扶着房门,小心翼翼的站在门槛旁边,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了。
王紫秀站在他身后虚扶着他。
这老头自然是王老爹了。
“好心人啊――有好报啊――家丁兴旺――满园春光啊――”王老爹又呜呜咽咽的唱,台词也没有换一下,倒是声情并茂的,很带感*彩。
苏畅愣住了,他招招手让芙蓉上前,小声对她说道:“白氏,你还请了戏班子到府里来唱戏?这是唱的哪一出?”
芙蓉也觉得莫名其妙。
葫芦拍着手笑道:“王老爹,你怎么不拉二胡了,不是我说,你拉二胡不太好听,你唱的曲儿……也够难听的了。唱的我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葫芦,别胡说。”芙蓉白了他一眼。
“刚才那位,我觉着,一定是葫芦公子了吧?葫芦公子说话直接,我喜欢。”王老爹扶着门,一双眼睛往前探着,却是白白的,有点吓人,旺仔看一看他几乎没有黑眼珠的眼睛,吓的直往苏畅怀里钻:“爹……害怕……”
“莫怕,孩子,我不吃人的。”王老爹笑笑,拿过二胡,试着拉了两下,就像有人拿刀子划玻璃似的,这声音尖细的,一般人的耳朵都受不了。(未完待续)
。。。
………………………………
第1091章 送年货
“好心人哪——”他又扯着嗓子准备唱了。
“王老爹是吧……”芙蓉尴尬的请他进屋坐:“王老爹,这里不是街头,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不用唱的……”
苏畅才明白了,原来这老头就是芙蓉施舍的对象,再看王老爹身后的那位王紫秀,虽穿的破旧,但衣衫干净,虽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小姐,但举止却也合乎规矩。
苏畅看看王老爹,又看看王紫秀,他不是没见过王紫秀,但今日离这么近的盯着她,他突然觉得有点怪怪的,王紫秀一双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她的嘴唇发白,应该是冻的,她笑的时候像杏花开了,有点害羞,有点小气。却又不失端庄。
苏畅看的入神。
葫芦看看苏畅,又看看王紫秀,他悄悄的伸出胳膊捅捅苏畅:“姐夫,你又偷看美女,小心一会儿我大姐收拾你。”
“姐夫……你又偷看美女。”旺仔捅捅葫芦,只是笑。
“你应该叫我舅舅。”葫芦点着他的脑袋:“笨。”
王老爹侧耳听着屋里的动静,时不时的睁一睁眼睛,紧紧的搂着他的二胡。下人倒了茶给他,他一时激动,哆嗦着嘴唇就说不出话来。
来京城这些天,他受尽了别人的白眼,还被流浪狗追的满街跑,如今来到富贵堂皇的忠烈侯府,还能喝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他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王紫秀代他说话:“苏夫人,苏大人,我跟我爹冒昧上门,没有打扰你们吧?”
“没……没有。”
“我跟我爹没有什么别的本事。我们只会唱唱曲儿,拉拉二胡。”
“好心人哪——”王老爹一听王紫秀说卖艺唱曲儿的话,一下子灵活起来,手指拨动着二胡,嘴上又开始唱:“好心人哪——哪——哪——”
苏畅皱眉。
旺仔惊的动也不敢动。生怕王老爹再一张嘴,会把他给吃了。
芙蓉尴尬道:“王老爹……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唱的我……怪紧张的。”
王紫秀笑了笑道:“苏夫人好心,多次帮衬我们。我爹说。得人帮忙千年记,苏夫人的恩情,我们时刻记在心上。一点儿也不敢忘。今日苏夫人又慷慨解囊,我跟我爹回去以后,左思右想觉得过意不去,我爹想着。不如我们到府上给夫人,给大人唱上几首曲子。也算表达我们的心意,还请夫人大人笑纳才好。”
“好心人哪——”王老爹又要哼唱。
芙蓉差一点儿扑上去捂住他的嘴。只是碍于众人在场,她只得道:“王老爹……银子的事,就不要提了。我不是跟紫秀说过了吗?或许有一天,我还有用的着紫秀的地方,到时候紫秀帮我做几件衣裳。这事也就过去了,王老爹也应该放宽心。好好养病最要紧,这唱曲子的事,就不要了吧?”
“夫人是觉得我唱的难听?”
“王老爹,你唱的……有人说过好听吗?”葫芦笑着道:“那他的耳朵一定瘸了。”
“葫芦公子说话就是直接,不拐弯抹角,不像有些人,表面上……哎不说了,我倒是喜欢葫芦少爷的,葫芦少爷成亲了没有?可有妻房?”
“王老爹——”葫芦缩着身子往窗下移了移,若不是身边有一堵墙,他非得移到院子里去不可:“王老爹,我早就有妻房了,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专心唱你的曲儿吧。”
“好心人哪——”
“王老爹。”芙蓉赶紧打住,怕王老爹不听劝,她只好拉着王紫秀的手道:“我知道你跟你爹的心意,你们平时在京城卖唱已属不易,如今更应该好好休息,这样来府里唱曲儿,我们的心倒不安了。还请你跟你爹说说,不用唱了……你们的心意,我们真的心领了。”
王老爹又几次三番的要唱曲儿,芙蓉怎么拦也拦不下,他那张嘴,就跟冒了泡的温泉一样,时不时的,就“咕噜”出一点儿声音来,还好王紫秀明白芙蓉的意思,硬生生的把他爹的嘴给堵上了。
一时送走了王紫秀跟她爹,芙蓉额头的汗都出来了。
苏畅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人走了?”
“走了。”
“刚才唱的是哪一出?我瞧着那王老爹也是实在人,为了报恩,抱着二胡就跑来了,若咱们不阻止,说不准他能连唱三天三夜呢。”
“他要是连唱三天三夜,那我一定得崩溃。”芙蓉笑。
“这一切看起来像一场闹剧一样,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们是来唱曲儿要钱的,没想到是来报恩的,虽然这报恩的方式……但他们得了人的帮助,不忘力所能及的回馈,倒也让人敬佩。”苏畅叹了口气道:“我瞧着他们衣衫单薄,你不是说了,王老爹的身子骨也不好,如今天又冷,不如你找个时间,再去看看他们。能跟他们遇上,也算是缘分。”
“你说的很是,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我家苏大人善良着呢。”
“真肉麻,这里还有外人呢。”葫芦撇撇嘴:“旺仔,你爹跟你娘太肉麻了,咱们这些外人不适合坐在这儿,走,跟舅舅去外头玩。”
“我不去……我不跟舅舅去,舅舅会抢我的猪。”旺仔挣扎起来。
第六场雪纷纷扬扬落下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小年了。
小年二十三,灶王爷要上天。
每家每户,不管是有钱还是没钱的,都会买上一张灶王爷的年画,把灶房打扫干净以后,把年画恭恭敬敬的贴在墙上,同时摆放些果子点心以及软糖在年画前,求灶王爷上天以后,多说好话,保下界平安。
苏府的下人早打扫了灶房,因小年过后就是大年,府里买了几车的食材,鸡鸭鹅自然不必说,就是海参鱼翅也是有的,加上宫里赏下来的人参灵芝,鹿肉海龙,果子点心,灶房被堆的满满的,差一点儿就要堆到门口来了。
芙蓉亲自挑选了几样点心果子,另选了些鸡鸭鹅肉放在马车上,又把一些时鲜的蔬菜装了一篮子,又嘱咐葫芦买了一张灶王爷的画像带着,一同往破庙去了。
临近小年,想来王紫秀跟王老爹在京城里无依无靠的,会过的无比凄凉的。
特别是京城繁华,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年货。或是添置些新衣裳,新物件,王紫秀跟王老爹每日卖唱挣那一点点儿铜钱,莫说添置衣物了,就是一日三餐怕都有问题。
每一场雪落下来,芙蓉都要担心一阵子,担心那个破庙会不会塌,担心破庙会不会露风露雨,会不会遮挡不了严寒,又担心王老爹的身子能不能撑的住。
如今满满的装了一马车的东西送过去,她心里稍安些,想着无论如何,这些东西够他们过一个肥年了吧?
葫芦抱起一只择洗的干干净净的鹅,笑嘻嘻的对芙蓉说道:“大姐你看,这鹅择洗的真干净,一根毛也不见。”
“无聊。”
“大姐你看。”葫芦又抱起一只光秃秃的长着宽嘴的鸭道:“大姐你看这鸭,光秃秃的,一根毛也不见。”
“无聊。”
“大姐你看——”
“好了葫芦,这些东西都是我看着装上车的,我早已经看过好几遍了,你又不是没见过鸡鸭鹅,怎么好么好奇呢。”
“大姐,并不是我好奇,我只是想着,王紫秀跟王老爹寄居在破庙里,想来什么好东西也没见过,什么好吃的也没吃过,就要过年了,他们的日子肯定很恓惶,大姐亲自送这么些东西过去,他们一定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大姐,你说这么些肥鸡肥鸭的,王老爹他会吃吗?”
“王老爹虽然眼睛看不见,可他脑子又不傻,他连二胡都会拉,怎么可能不会吃东西?”芙蓉白了葫芦一眼,抢过他手里的鸭放在盒子里盛着,又交待他:“你这样说话可不行,人家虽然穷,也有脸面尊严的,一会儿到了破庙里,你只管往下搬东西就是了,那些神神叨叨的不好听的话,千万别往外说。”
“大姐,你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王老爹得了这些东西,会不会又要抱着二胡到府上去谢恩?”
“这——”芙蓉笑笑:“他或许这样想呢,不过,我会跟紫秀姑娘说,不用他去。”
“大姐英明。别人拉二胡要钱,王老爹拉二胡要命。”
“心里知道就行了,何必说出来?”芙蓉点着葫芦的脑袋:“这些天没见他们,他们一定吃了不少苦,一会儿到了破庙,记住不该说的话别说。”
葫芦郑重的点头。
马车在京城的长街上穿行。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径直往破庙的方向而去。
街头的行人或是买年画,或是买果子,或是抱着新买的瓷器,或是搂着各家的小孩,一个个穿着新衣裳,戴着新首饰,脸上是喜气洋洋的表情。
或许是天太冷,哈出来的气都是白的,京城的人穿的很厚实,有的穿着棉袍,有的穿着獭兔皮大敞,有的系着毛料的披风,有的戴着黑熊皮帽,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恨不得只露出两只眼睛才好。(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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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2章 谁送的东西
葫芦掀开车帘望着这一切,不由得想起前一次去破庙的情形,他呵了呵冰凉的手,忍不住对芙蓉说道:“大姐,以前我还总觉得你凶巴巴的,如今看来,大姐你深明大义,心地善良,出手大方,慷慨……”
“有什么话就直说么,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
“大姐,我是说,你可帮了王紫秀他们的大忙了,其实不用去破庙我也知道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在破庙里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呢。”葫芦叹气:“给王老爹熬药的破罐子,黑的……扔到街上都没有捡,他们煮粥用的大铁锅,还豁口的,破棉被呢,早已脏的看不出颜色来了,破庙又许久不曾有人住了,到处透风,有时候雪还会顺着房顶落下来,落到破庙里,又化开,破庙里湿气重的很,生那两堆火一点儿也不管用,若是庙宇繁盛,能有香客送些供奉什么的,或许他们还能沾沾菩萨的光,能偷偷的拿些供奉的果子糕点吃,可这庙早就没香客了,更没有什么供奉,他们……只能靠自己了。”
“是啊,最近雪一直下个不停,大伙除了购置年货,多半在家里呆着,他们卖唱……怕也挣不到什么钱。”
“照他们的情形,每天能吃上两个热腾腾的馒头就不错了。”
“还好咱们送去的东西不少,一会儿卸下来,也能让他们裹裹腹。”芙蓉轻轻抚摸着车上的那些肉啊菜啊,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马车稳稳的停在破庙门口。车夫小心翼翼的把长凳放下来,扶着芙蓉下车,一面小心提醒着:“少奶奶。这庙太破了,门口低洼湿滑,少奶奶小心脚下。”
芙蓉低头看时,庙门口的地面,果然是坑坑洼洼,有雪有水,像癞蛤蟆的脸。高一下低一下。凸凸凹凹,甚至长凳都站不稳,何况人呢。
她抬头看看。只见破庙上覆盖着稻草,稻草上覆盖着雪,有一部分雪又结成了冰,变成冰柱子耷拉在庙门口。白生生亮晶晶的,透着一股子寒气。
葫芦还没下车。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姐,好香啊,好像是炖老母鸡的味道哎。”
“胡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会有炖老母鸡的味道?”芙蓉笑了笑,可说话间,她也闻到了一股老母鸡的味道。
据葫芦讲述。王紫秀跟王老爹连馒头都吃不上了,又哪里有老母鸡汤喝呢。可这浓郁的鸡汤的味道,的的确确是从破庙里传出来的。
呼呼的北风直往破庙里灌,破庙被风吹的分外可怜。
破门上所悬的冰柱子那么直勾勾的竖下来,随时都可能扎到人的头。
葫芦跟芙蓉缩着脑袋才敢进去。
葫芦一眼便看见破庙的佛像前贴着一张年画,是一张五颜六色的威武的灶王爷。
“大姐,看来咱们白来了。”葫芦抖抖手中的灶王爷年画,又指指破庙里的灶王爷:“大姐你看,人家都已经有灶王爷了。咱们怕是来晚了。”
除了那张灶王爷年画,更让芙蓉跟葫芦诧异的是,残破的佛像前,还摆着两盘点心,看那点心的做工,成色,便知道价格不菲,简直跟苏府的点心有一拼。
除了点心,墙角还多了两床锦被,一床米黄色的,一床豆绿色的,都是全新的。规规矩矩的叠好了放在那儿。
药吊子倒还在,还是黑黢黢的,不过黑黢黢的药吊子旁边,有一个筐子,筐子里装满了白白的丰满的馒头跟包子,筐子旁边,还有一些肉,好像有猪肘子,还有几只鸡,另有一篮子鸡蛋。
刚才芙蓉跟葫芦闻到老母鸡汤的味道,也并不是错觉,因为此时王紫秀正拿着一把木勺子蹲坐在那口豁嘴铁锅前搅动着,整整一只老母鸡,少说也有三四斤重,在铁锅里,随着滚烫的汤汁上下翻动,一会儿又“咕咕咕”的冒泡,随着铁锅下火苗“呼呼”的往上窜,铁锅中的鸡汤“噗噗”的直往上冒,鸡汤的味道顺着王紫秀手中的木勺子向周围弥散开来,顺着风,迎着雪,一直扑到芙蓉脸上,吹到葫芦喉咙里。
葫芦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大姐,我都想喝一碗了。”
“葫芦,你是来送东西的,又不是来蹭饭的。”
“可是……他们煮的鸡汤真的是很香啊。”葫芦踮脚朝大铁锅望望,那锅淡黄色浮着油花的鸡汤实在是太诱人了,他忍不住又咽了口唾沫:“大姐,看来咱们是白担心了,还担心他们过年没吃的呢,你瞧瞧,这鸡汤炖的……还有那些点心跟肉……那猪肘子还泛着油花呢……哎,王老爹还挺舍得花钱,看来咱们不来,人家也会过一个大肥年的……估计是最近卖唱挣了不少钱,这会儿正大吃大喝。”
“小声点。”芙蓉悄悄拉拉葫芦的衣袖:“我看王紫秀跟她爹倒不像铺张浪费的人,也不是大手大脚的人,以前我给他们银子,也没见他们买什么好东西吃,你看看他们的衣裳,是不是还很旧很单薄?你看紫秀姑娘拿着木勺子搅鸡汤,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会弄洒一点点……”
“可……难道那鸡汤是假的吗?难道那猪肘子是假的吗?难道是我眼花?”
“爹――”王紫秀甜甜的叫了一声正在拨弄二胡的王老爹:“爹啊,老母鸡汤已经炖好了,我尝过了,味道正好呢,不咸不淡的,我给你盛一碗,你先尝尝,也好暖和暖和。”
“哎,以后还是少煮老母鸡汤了,这东西不好烂,要煮好久呢,多浪费柴禾。”王老爹闷声接过碗来,吹了吹,喝了一口,舔舔嘴唇笑起来:“这味道不错,味道不错。紫秀啊,你也快喝吧,那不是有一大锅呢吗?”
“瞧瞧,鸡汤好喝的……王老爹眼睛都能看见了。”
“葫芦,别瞎说。”
“谁?”王老爹耳朵灵,他竖着耳朵听了听,端着鸡汤道:“是谁在门口?谁啊?”
“王……王老爹,紫秀……”芙蓉尴尬的走进去:“王老爹,你别怕,是我,苏夫人,还有我弟弟白葫芦。”
“啊,原来是恩人哪。”王老爹捧着碗站起来:“前两天我还在念叨你们呢,想着又落了一场雪,也不知道你们冷不冷,紫秀还说我操心多,你们大户人家,天天有炭炉子暖着,怎么会冷呢。听人说,每到年下,你们大户人家都会叫戏班子到府上唱戏助兴,我预备着哪天跟紫秀到你们府上去唱唱曲儿呢,自然不收钱的,苏夫人放心。”
“王老爹,唱曲儿的事还是算了……”一听到王老爹要去府上唱曲儿,芙蓉就头皮发麻。
葫芦凑上去闻了闻王老爹碗里的鸡汤,笑着对王紫秀道:“紫秀姑娘,你的手艺可以啊,这鸡汤颜色不错,味道也不错,香的很呢,这么冷的天,喝一碗,真是再舒服不过了。”
“正是这话呢,正是这话呢。”王老爹眯着眼睛交待王紫秀:“紫秀啊,正好恩人来了,这鸡汤也刚刚炖好,快点给恩人盛点鸡汤喝,也算是咱们招待恩人了。这鸡汤喝了身上可暖和的很呢。”
“紫秀,不必了,我们不喝的。”芙蓉赶紧推辞。
葫芦笑着打趣:“王老爹啊,你最近二胡拉的比以前好了?应该挣了不少银子吧,我瞧着你们添置了不少年货啊,这馒头都堆成山了,还有那点心,精致的很呢。”
“葫芦公子说笑了。”王老爹托着碗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鸡汤:“我二胡拉的怎么样,我心里又不是不清楚,挣个油盐酱醋的钱也就罢了,这些点心,还有这些肉,不都是你们给的吗?”
“是啊,这几天,苏夫人你总让人送东西给我们,我们都吃不完了。”紫秀拿着木勺子笑:“这老母鸡汤,若不是苏夫人送,我们怎么喝的起?”
“别开玩笑了。”葫芦瞪大了眼睛:“我大姐是要送你们老母鸡,可那老母鸡还在马车上呢,你们这都喝上鸡汤了……”
芙蓉听了他们的话,也是云里雾里:“我。。。。。。我给你们送了吃的?我怎么不知道?”她问葫芦:“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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