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龙城飞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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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川被人群裹夹着向火车上面走去，旁边三营九连的老兵们，在那里议论纷纷。

　　　　“那姑娘谁啊？好像在向我们挥手呢！”一个新兵问道。

　　　　“想什么呢，那是咱们营座的老相好。”曾经和秦川一起从罗店突围出来的九连老兵说道。

　　　　秦川坐到了火车的座位上面，透过车窗，他再次寻找陆成霜的身影，却怎么都无法找到。

　　　　人流涌动着，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如此喧哗。

　　　　秦川将陆成霜送给自己的那个怀表打开，里面的分针在滴滴答答的行走着，便好似是滚滚向前的无情岁月。

　　　　这个时候，秦川手指一动，那怀表的盖子竟然又打开了一层。他没有想到，那盖子竟然还有夹层。

　　　　在这一层里面，依旧刻了一个字。

　　　　不过不是秦川的“川”字了，而是陆成霜的“霜”字。

　　　　“真傻！”秦川看到那个字，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却觉得心弦似乎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

　　　　火车的汽笛声响起，随着一阵蒸汽，车轮的轰鸣之下，火车开始向前奔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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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挺进上海

　　　　火车会在距离上海市区最近的一个火车站停下来，然后返回南京城。但是士兵们却需要继续前进，直到进入预定的战斗位置。

　　　　他们的火车颠簸了七八个小时的时间之后，便进入了战区。

　　　　士兵们坐在火车上面，便已经能够清楚地听到轰隆隆的炮声了。那是日军的舰炮在江面上轰击上海地区国军的阵地。

　　　　此时上海城已经满是废墟，日军和国军的巷战，几乎没有一刻停止过。几十万人都汇聚在了这片地区，对每一个街区，甚至是每一间房屋进行着激烈的争夺。

　　　　再往前，炮声就变得更加激烈。他们抵达的火车在晚上抵达了松江县城。那里是火车的终点站，再往前铁轨已经被日军的空军摧毁，无法通行了。

　　　　“下车，徒步前进，进入上海静安地区进行作战！！”524团的团长韩宪元，在火车狭窄的过道里面一边行走着，一边高喊着。

　　　　三营的士兵们，也都带上各自的装备和行军背囊，在火车站进行集合。

　　　　韩宪元将各个营的营长召集了起来，然后一人发了两份地图。一份是静安地区的地图，还有一份则是上海地区的地图。

　　　　秦川接过地图，便又听到了远处传来隐约的爆炸声。他甚至已经在空气里面，闻到了硝烟的味道。

　　　　“各营营长听着，我们现在的任务，是连夜赶往静安地区，接替在那里坚守的川军弟兄。他们已经在那里作战了一个星期，死伤十分惨重，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赶过去，接替他们的防线！听清楚了吗？”韩宪元用手指着地图大喊道。

　　　　“听清楚了！！”几个营长纷纷立正高喊道。

　　　　“带上部队，跟着团警卫连走！如果有逃兵，就地枪决！”韩宪元语气严厉地说道。

　　　　秦川知道这不是吓唬人的话，临阵脱逃，那是真的要吃枪子的。

　　　　这个无比简单的会议结束了之后，各个营的营长便立刻返回了自己的部队，带上自己的士兵开始跟着警卫连，进入了茫茫黑夜之中。

　　　　因为害怕被日军的航空兵发现轰炸，他们行军的时候甚至连火把都不敢点燃。只有在前面领头的几个士兵，手里拿着手电筒，穿越过田野和水田，向预定的区域不停前进。

　　　　秦川的三营有不少新兵，这会儿都在一边行军，一边低声的向旁边的老兵询问着一些关于战场上的事情。

　　　　“恁这点子新兵蛋子，到了战场上之后，听到小鬼子的炮声，啥也白说，赶紧找地儿躲起来。”六子一边走，一边对那些新兵说道，“还记得之前教给恁的防炮击姿势吗？不要直挺挺的趴地上，胳膊腿儿支撑着身体。

　　　　要不然小鬼子炮弹的冲击波，都能把恁这群新兵蛋子给生生震死。就是当时不死，你内脏被震坏了，没几天就要吐黑血而死。”

　　　　听着六子所说的这些，新兵们的眼睛里面，无不带着恐惧。但是在恐惧之外，也有对战场的些许期待。

　　　　无知者无畏，对战争抱着期待的人，都是没有真正经历过战争的人。

　　　　秦川知道，这些士兵们在见到尸山血海的那一刻，便会丢掉所有对战场的期待和好奇。

　　　　因为那就是人间炼狱一般的存在，而他们便需要在这炼狱之中生存下来，没有人会喜欢炼狱，尤其当你还身在其中的时候。

　　　　“无名，能跟上部队吗？”走过背了一身狙击手专用装备的无名身边，秦川问道。

　　　　无名淡淡的说道：“能跟上，以前打猎，会跟爹爹翻很多山岭。”说着，她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背带，便继续用看上去有些削瘦的身体，背着做战背包大踏步的往前走。仿佛要去参加一次艰难路途遥远的狩猎。

　　　　秦川扶了一下自己的德式头盔，然后对身后的士兵大喊道：“都跟紧点儿，跟丢了的按逃兵处理！”

　　　　“营座，逃兵怎么处理啊？”有人在后方的黑暗之中高喊道。

　　　　秦川道：“这个问题问得好，督战队的人会用手里的中正式告诉你们的！”

　　　　“吃枪子儿啊！”那个士兵我问道。

　　　　秦川笑骂道：“不请你吃枪子儿，难道还请你吃阳澄湖大闸蟹啊！”

　　　　这样轻松愉快的行军氛围，在日军一发打偏了的舰炮炮弹，落在前方的一个先导团队伍之后而慢慢消失。

　　　　那发舰炮的炮弹，据说直接炸死了走在队伍前方的团长，和周边的三十多名士兵，还有几十名士兵受伤。

　　　　剧烈的爆炸便发生在距离三营一公里远的地方，舰炮发射的大口径炮弹，爆炸时可怕的冲击力，让他们在一公里之外都能够感受到。

　　　　在那一发日军战列舰主炮的炮弹爆炸之后，队伍里面原本一直在说话的新兵们，都开始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反倒是老兵们的话开始多了起来。

　　　　秦川知道，老兵们都是在用说话这种方式，来排遣战争给他们带来的焦虑和压力。这种焦虑和压力，如果得不到排解，甚至可以让一个人的精神直接崩溃。

　　　　而当他们经过被日军舰炮轰炸的那片区域，看到一地散落的断臂残肢之后，新兵们便都成了哑巴。有的甚至趴在了路边，开始不停地呕吐起来。

　　　　老兵们大步走过，在看到新兵们的糗样之后哈哈大笑着。看新兵出糗，是这些老兵们在战场上最大的乐趣，也是仅有的乐趣。

　　　　兽医依旧善良，哪怕日军将他当成了儿子来看待的小宝杀死了，却依旧没有将他变成一个“恶人”他甚至会去轻轻地拍着那些新兵的后背，来安抚他们的情绪。

　　　　后半夜，他们在经过了几个小时的连续行军之后，终于抵达了上海的市区。不过那里距离他们要去换防的静安还有一段距离，他们需要过了苏州河，才能抵达静安地区。

　　　　而在苏州河的北岸，有一片灯火辉煌的地方。那里算得上是整片上海唯一一处不会被战争所影响到的地方。

　　　　“那是英美公共租界，洋鬼子住的地方。小鬼子不敢轻易得罪他们，所以将那里列为不可攻击的区域。”秦川看着霓虹闪烁的法租界，对旁边的六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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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换防

　　　　“狗日嘞，那他们不成了看大戏的了？”六子吐了一口唾沫道。

　　　　秦川道：“国家沦落至此，他们还真的就是一群看戏的啊！不想让他们在这里看戏，咱们打跑了小鬼子，也要把他们赶跑！”说着，秦川便收起了望远镜。

　　　　他们会在苏州河北岸废弃的民房里面短暂休息，在明天天亮的时候，便会趁着日军炮火的空白期，同川军的两个师完成换防的任务。

　　　　在连续多日的作战之中，静安这片地区，已经轮换了七八个师驻防。每一个基本上都是坚持不到几天的时间，便会伤亡过半。

　　　　如此循环往复，他们在静安地区，已经丢下了上万条人命。

　　　　民房之中，老兵们早就适应了日军炮火的轰鸣声，睡得正香。而新兵们一个个都大睁着眼睛，从窗户边望着外面闪烁着炮火光芒的战区。

　　　　一想到明天他们便要在那样的地方同日军血战，他们便难以入眠。有的是因为热血喷涌，有的则是忐忑不安。

　　　　无名也是新兵，但她却是一个例外。

　　　　此时无名已经像是小猫一样，蜷缩在了角落处睡着了。外面的枪炮声不糊影响到她，即将到来的战斗，也不会影响到她。

　　　　秦川羡慕着无名，因为在他看来，无名这人对于外界环境的变化似乎并不敏感。她身边的任何东西到来，或者是离开，对她似乎都没有任何的影响。

　　　　心理学上来说，无名算是有轻微的自闭症。她会在必要的时候，将自己关在只有她一个人的世界里，外界的任何变化都无法影响到她。

　　　　“无名，如果我明天牺牲了，你会伤心吗？”秦川在路上曾经这样问无名。

　　　　“会！”无名当时的回答让秦川有些意外，一度以为多日来的相处，让无名和自己有了战友之谊。

　　　　“为什么？”

　　　　“没人给我糖吃了。”无名当时这样说。

　　　　秦川当时的心，真是拔凉拔凉的。

　　　　可正是因为无名这样的性格，让秦川觉得她适合成为一名狙击手。因为她不会被情感影响自己的判断，只会如同一个机器一样，完成自己应该执行的任务。

　　　　不会冲动，不会做任何不理智的举动，甚至不会悲伤。

　　　　将陆成霜送给自己的怀表打开，秦川看了一下上面的时针，正好指到了凌晨三点钟。还有三个小时，黎明便会到来，他也需要去迎接惨烈无比的战斗了。

　　　　而远处日军发射的照明弹，还有不断将夜空映火红色的爆炸，似乎是要提前将黎明的面纱掀开。

　　　　“集合！！集合！！”

　　　　唤醒他们的，不是日军的炮声，而集合的哨声。随着一阵阵急促的哨子声，秦川睁开了双眼，然后开始召集手下的士兵集合。

　　　　“三营，你们从这个区域通过，去接替川军在这几片街区的防御。二营，你们往这边去！”韩宪元指着静安区的地图，高声的给秦川他们下达着作战任务。

　　　　“你们的任务，是在这里坚持到底！”韩宪元指着地图道。

　　　　二营的营长孙长辉道：“坚持到底，什么意思？没有部队来给我们换防吗？”

　　　　韩宪元冷哼一声道：“我们就是最精锐的部队，你让谁来给我们换防！这是决定国家存亡的一战！你们打没了，老子就填进去，老子填完了，旅座和师座就填进去！谁他娘的都被给老子当孬种！”

　　　　一营长杨瑞符道：“怕个球，打就打嘛！小鬼子想占领伤害，就从我们一营的尸体上踏过去。”

　　　　524团的几个营长，除了孙长辉之外，都颇有血性。毕竟是国党的御林军，当初这些军官挑选的时候，也都是经过严格考核的。

　　　　其他的几个营长也都纷纷出声附和起来，一时间群情激昂，方才露怯的孙长辉，反倒是颇为尴尬。

　　　　领了战斗任务之后，一营长杨瑞符便很主动的走到了秦川旁边道：“秦兄，咱们两个营的防区挨着，到时候还希望能够守望相助啊！”

　　　　秦川道：“这是自然，我们三营这边儿遇到了状况，去杨兄那里借兵，杨兄可不能小气啊。”

　　　　杨瑞符很有江湖气的向秦川抱了抱拳道：“秦兄放心，我们一营和不像是二营那群家伙一样，会把自己的战友丢掉独自逃跑。”

　　　　一营也是加强营，秦川的加强营有五百多人，杨瑞符的一营足足有八百人，简直和一个简编团的人数差不多了。所以秦川才会说出来向他借兵的话来。

　　　　之所以能说出来这种话，是因为秦川知道，杨瑞符这人是矢志报国之人。后来四行仓库的“八百壮士”不是别人的部队，正是杨瑞符的一营。

　　　　简短的会议结束了之后，秦川便回到了三营，开始带着三营的士兵们，趁着黎明的这段时间，从苏州河上面的一道桥梁，向静安地区挺进。

　　　　刚刚渡过了苏州河，往前走三个街区，秦川便来到了他们营需要驻防的街区。

　　　　那片街区原来是一片商业区，此时却已经被日军的火炮和舰炮给轰击的一片狼藉，再找不到一处完整的建筑物。

　　　　川军的士兵们，大多衣着破烂，双目麻木而呆滞，就好像是刚刚从地狱之中逃出来一般。

　　　　他们从防区里面走出来，然后沿着残破的街道，向秦川他们来的地方走去。

　　　　这支部队会暂时到后方进行修整，随后作为补充和预备兵力，随时可能再次投入战斗。

　　　　这些川军大多穿着草鞋，浑身上下都是血污和泥泞，就好似刚刚从泥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

　　　　他们狼狈不堪，装备简陋的像是叫花子一样。可是这群叫花子在这片地区，抵抗了日军甲种师团整整一个星期的进攻，直到折损过半而不得不撤出战场。

　　　　88师的士兵们，对这些撤走的川军士兵行注目礼。但是川军士兵们只是埋头走路，仿佛是要抓紧时间逃离这片地狱一般。

　　　　秦川的三营，很快便进入了自己的防区。

　　　　他们营五百人，需要防守的街区有三个。秦川将三个街区分为一到三号街区。其中九连防守一号街区，十连防守二号街区，新一连防守三号街区。警卫排则是当做机动兵力，随时支援三个街区的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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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日军炮击

　　　　按照上峰的命令，作为国军最为精锐的部队之一，他们需要在这里和日军死磕到底。要么上海沦陷，要么日军撤退，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进入了防区之中，秦川便首先将自己的指挥部，安排在了一家残破的大厦之中。

　　　　那大厦在战斗开始之前，是一家银行。秦川让人将金库的大门炸开，里面的大洋被转移一空，但是坚固的金库四周都是钢筋混凝土构筑而成，却能够作为他的指挥室使用。

　　　　除此之外，这座大厦比较高，可以将周围几个街区的情况尽收眼底。唉这里安排一个班的侦察员，便能够随时得知日军在周边几个街区的动向。

　　　　电话线被通讯兵从各个街区拉扯过来，让秦川可以随时联系到驻守在各个街区的连队。

　　　　秦川将一颗糖果放到无名的手中道：“无名，给你的对讲机拿着呢吧！”

　　　　“拿着呢！”无名说道。

　　　　那个对讲机是秦川给无名专门配上去的，让他可以随时联络到无名。

　　　　秦川便道：“好，你去自行寻找狙击地点吧，三个街区的精准火力支援，就都靠你了。”

　　　　无名点点头，接过来那颗糖果便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面，背着和她身材不成比例的巴雷特狙击枪便向指挥室外面走去。

　　　　她在街区里面走了一会儿，便找到了一个不错的狙击地点。

　　　　那是一个被遗弃的教堂，在教堂的钟楼顶端，可以俯瞰他们三营驻守的所有街区。甚至是旁边的一营的防区，都有部分能从这里尽收眼底。

　　　　无名将钟楼的门一脚踹开，便拎着狙击枪到了钟楼顶端。

　　　　她将玻璃砸开，然后从钟楼四周的窗户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四周街区的情况。

　　　　这个时候，钟楼上面的大钟突然响了起来。

　　　　“九点了！”秦川看着怀表上的时针，而后道：“小鬼子差不多也要开始进攻了啊！”

　　　　伴随着九点的钟声，回荡在上海静安的各个街区，日军停泊在江面上的舰炮，纷纷开始转动起来，将一门门巨炮对准了这边。

　　　　日军进攻的部队，是松井石根的第三师团。

　　　　这是日军最为精锐的甲等师团，不仅仅装备精良，而且兵员素质和指挥官的素质都很高。除此之外，他们还有日本海军舰队的舰炮给予强大的火力支援，以及日军海军航空兵的空中支援。

　　　　进攻三营街区的，是日军的一个大队将近一千人左右的兵力。

　　　　这个大队是第三师团的第九大队，大队长为石原立井大佐，虽然只有四师出头，却已经带着自己的部队，在这里连续作战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刚刚补充完兵员的第九大队，此时士气正盛。

　　　　“敌人换防了！清晨的时候，驻守在静安地区的敌人数量增多了，而且看他们的装备，也比之前那支驻守的部队来的精良。”石原立井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静悄悄的街区说道。

　　　　在他旁边的坂西次良是他的上司刚刚调配给他的参谋，听到这话的时候，便咧开嘴巴露出一颗大金牙道：“大佐，敌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们能够在这里坚守，完全是用人命填出来的。但是随着他们的精锐部队沦丧殆尽，我们便可以将这片街区轻松的攻打下来。”

　　　　石原立井笑了笑道：“我的上一个参谋，也是像阁下这般自信。不过他在前天对敌人的冲锋之中，已经为天皇陛下尽忠了。”

　　　　坂西次良是日本的华族，算得上是贵族阶层了。他的家里人找了一些关系，将他安插到了这里当一个随军的参谋。如果失败了无过，而仗要是打赢了便是一份军功。

　　　　“看来，我需要亲自带一支小队，来证明自己了。”坂西次良说着，便毛遂自荐地说道。

　　　　石原立井听到了，心中有些好笑，也没有阻拦，直接道：“好，一会儿炮击结束之后，带着一支小队进行冲锋吧。我想要看看，阁下的指挥造诣到底如何。”

　　　　在长期的战斗之中，他倒是很乐于看到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被对面国军的子弹给打成筛子。尤其是这种贵族子弟，往往让他有一种报复一般的快感。

　　　　“炮击即将开始，命令部队准备进攻！！”石原立井高喊道。

　　　　他的命令刚刚下达，日军在江面上的舰炮，便开始轰鸣了起来。

　　　　“轰轰！！！”

　　　　伴随着一阵阵闷响声，日军的战列舰将一发发无比巨大的炮弹，直接轰击到了上海市区。

　　　　他们不管那里还有没有平民居住，反正对于他们来说，这种无差别的轰击也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杀伤平民来说，对他们也是家常便饭了。

　　　　听到炮弹的呼啸声，原本在房屋里面构筑阵地的三营老兵们，立刻便大喊道：“日军炮击！！隐蔽！！！”

　　　　说完，他们便不顾一切的向防空洞里面钻了过去。

　　　　那是之前的部队挖掘出来的防空洞，此时倒是方便了他们。

　　　　和老兵迅速的反应不同，很多新兵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一发炮弹落下来，直接将一栋三层的小楼炸成了齑粉，几个士兵被炮弹巨大的冲击撕扯成了碎片。他们才意识到了，炮击的时候自己应该马上往防空洞里面钻。

　　　　在持续不断的轰击之中，大量的炮弹倾泻而下，将原本便已经残破不堪的街区，变得更加残破。

　　　　断壁残垣之间，到处都能够看到断臂残骸。一些之前被倒塌的建筑物掩埋的国军尸体，因为日军炮弹的轰击，而得以重见天日，但是又迅速的被炸飞到天上落下来的碎石焦土掩埋。

　　　　在舰炮轰击的间隙，则是日军的战斗机和轰炸机集群，从他们驻守的街区上空飞过。然后在一阵阵引擎的轰鸣声之中，将航空炸弹和两翼机炮上面的子弹，毫不保留的倾泻在他们的头顶上。

　　　　在每一栋房子上面，都能够看到日军机枪步枪留下来的子弹，让这里的每一个墙壁和房屋，都变成了带孔的奶酪，然后在炮弹的轰击之下变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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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远距离狙杀（求票票啊）

　　　　日军炮弹和航空兵的轰击，持续了足足半个小时的时间，才渐渐停歇下来。

　　　　七八名士兵因为没有及时躲避炮击，而直接被炸的粉碎。还有几个则是比较倒霉，因为防空洞被轰塌了，而被生生砸死。

　　　　在炮声停下来之后的，秦川便立刻大喊道：“所有人，立刻进入街区防御！！！”这样喊着，他也亲自从指挥部里冲出来，手里拎着一把从系统里面购买的巴雷特步枪。

　　　　因为缺少狙击手，他需要和无名两人一起担当狙击手的角色。

　　　　安安静静的坐在指挥室里面指点乾坤，那不是属于这个级别军官的待遇，甚至他们团长韩宪元此时也拎着一把花机关，进入了街区的防御阵地之中。

　　　　秦川进入了一栋民宅之中，在靠近窗户的位置，已经堆起来了沙袋。一挺重机枪在那里架着，枪口朝向的方向，便是日军即将出现的地方。

　　　　“营座，我····我害怕。”一个新兵手掌不停的摸着手中的中正式，对旁边的秦川道。

　　　　都是一些学生兵，前半个月还是学生，在安静的校园里面读着圣贤书。这会儿便被扔到炮火连天的战场上面了，这种心理落差谁都会有。

　　　　秦川笑了笑道：“怕个球，看老子给你干一个小鬼子，给你们这群新兵蛋子壮壮胆，让你们也知道小鬼子不是钢筋铁骨，一枪下去照样俩窟窿。”说着，他便来到了窗户边，然后将手中的巴雷特狙击枪架在窗台上面，开始搜索着日军。

　　　　“十一点方向！”六子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