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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太监-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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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老文,”王书贵想了想,说,“按说老冯之死也与你指挥不当有关,你也脱不了干系。我出二百两,你再凑上一百两,打发了老冯的家人,如何?”
文世昌叫苦道:“不瞒恩相您,我实是没有那么多,一大家子人,要吃要喝的,我的四品官职已是十年没升迁了,皇粮老是那么几担,人口却是不断增加,您说我哪里有钱?”
“算啦算啦,”王书贵摆摆手说,“我还是二百两,你拿五十两,凑个二百五的数,这该成了吧?”
文世昌叹口气说:“二百五不吉利,我出四十八两吧!就这样回去张口,还不知道你弟媳妇怎样数落我呢?不断我三天伙食还怪!”
王书贵不耐烦地说:“去吧去吧,等我以后有了银子,再替你补上,算我借你的行吧?”
因为是事情紧迫,王书贵和文世昌急忙着人提着银子去说话。冯金刚家人听说是为老冯报仇的,也没计较钱多钱少,二百四十八就二百四十八,有一两总比没一两的好,遂收下银子,而后就如实道出了郭半仙的下落:崆峒山出家为道。
郭半仙和冯金刚是表亲,当初冯金刚出头去杀小太监的时候,老冯曾经找过郭半仙,郭半仙掐指一算说:
“表弟,此事不妥,那个小太监罡气正旺,东西南北有四驾财神护佑,怕你不是他的对手。”
冯金刚立功心切,不以为然道:“哥哥,有丞相大人做我的后台,一个阄人又能奈我何?”
“阄人虽是阄人,恐怕是个赝品。表弟听为兄一句话,自家生命要紧,还是辞了这份差使吧!”
冯金刚嗤笑表哥郭半仙胡言乱语,不听自去,后果然丢了性命。
崆峒山远在甘肃平凉,来往路程至少也在五千里上说话。
郭半仙在山中修道,偶尔也到四处走走,这一日正在洞中打坐,忽听小童前来报说:
“山下来了三位施主,为首的叫邵万强,说是当朝太宰王丞相派来的使者,要和师父您说话,见还是不见?不见我就打发他们走了。”
郭半仙低头沉吟片刻,知道这都是前生劫数,这回不出山也由不了他,因而便说:
“童儿,请他们三人进洞,为师要和他们说话。”
郭半仙原名叫郭道成,自幼去崆峒山白云观出家学道,师父看他仪表不凡,道行极深,是个不可多得的道学好苗,因而对他格外器重,授于他五术玄学□□,以及老子的《道德真经》等。师父临升天弥留之际,曾一再暗嘱于他,有一王姓之朝中重臣,切莫与他为敌,否则将后患无穷,坏了自己一世英名。
这位王姓之人,郭道成一直未能悟出是哪个。说是王相,姓虽暗合,但似乎又不尽相同。师父又没有说出具体名字,朝中姓王的大臣少说也有十数位,到底哪个是呢?既是重臣,必定是举足轻重的股肱之臣,当今在朝中数得着的除了王丞相,其次就算潘又安了。然而潘又安姓潘又不姓王,肯定与此无关。由此看来,道行再深的高人,也只能是知其一不知其二,潘又安的出身来历,一个得道高人竟不能测出。
郭半仙也叫疯道人,其实他即不疯也不傻,装疯卖傻是他的一种手段。到了关键时刻,有些话不便明说或是压根就不想说或是说不出来时,便装疯或是装傻,忽悠东家过关。大凡世外高人,都有这样手法。郭半仙平时也不装傻,只是到作法之际才会装傻。此时更显得他道法高深,嘘得世人皆以为他是真成神了。
不日即到相府,王书贵大开府门,亲自出门降阶相迎。接到书房落座之后,有童儿送上香茗。王书贵细细观睹这位半仙之体,虽说已是年阶六旬之人,但仍是面清气爽,唇红齿白,发如墨染,双目炯炯。一身道袍道服,头戴道冠,足登麻鞋,步履矫健,身板挺直。因为也算是故交了,稍一客套,不再绕弯,直言相告,道出了自己的心腹之事,说:
“……郭□□师,您想想,一个假太监祸乱内宫,我做为众臣之首者岂能有一日安宁?”
郭道成听罢暗忖,不出所料,果如其预测。王丞相所算计的那人正是他在崆峒山白云观中就算中之事。遂闭目静思、掐指数了几数,然后漫不经心地言道:
“些许小事丞相不必担忧,这也是清君之侧,为君分忧之善举。待贫道用蛊惑之术击他,不出三日,定然要了那个假太监的性命。”
………………………………
第一四七章 郭半仙暗中施蛊惑之术
王丞相急问:“大仙,何为蛊惑之术,竟然这么厉害?”
郭道成笑曰:“不怕丞相笑话,我道历来主张光明正大,所谓蛊惑者,乃是邪术也!小太监以男身潜入宫中,本也算邪恶之人,所以以邪术降他,虽然有些龌龊,名声上也不大好听,但也是他咎由自取。这也是本道出道以来头一回施此小术,即便是有违道祖之教诲,触犯了道教道规,折了本道阳寿,乃也是为江山永固,黎民安康,以恶治恶,以邪祛邪,若有事我一人顶着,丞相不必多虑。”
王书贵大喜,站起来双手合十,一躬到地说:
“大仙啊,既然您有如此好手段,索性把那个佟丫头也一块儿除了吧!”
“佟丫头是谁?”郭道成问道。
“就是皇太后啊!”王书贵叫道,“以我朝一贯旧制,夫人不可以入朝当政,可她偏要坐在皇上的屁股后头指手画脚,不守妇道,祸乱朝纲,有违三纲五常,三从四德,您说这样妇人是不是邪恶之人,该不该除去?”
郭道成听罢不敢怠慢,遂端坐椅上,闭目安神,右手大拇指从食指搓到无名指,然后又从无名指搓到食指,如此三番五次,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睁开眼来,神情冷峻,摇头如拨浪鼓一般,说: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为何不可?有什么不可?”王丞相纳闷,急问道,“她和小太监本是同一条道上的恶人,小太监可除,为何佟老婆子不可除。”
郭道成高深莫测地笑道:“丞相只知不其一,不知其二,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也,请施主不要为难贫道了。”
王书贵不敢强勉,咽下一口吐沫又说:“大仙说的也是,先除了这个妖孽小太监,朝中之事尚有老夫掌管,定要使皇家江山社稷固若金汤,黎民百姓永享太平安康。”
郭道成念道:“丞相贵为相国,日理万机,还时时想到黎民百姓,实实令贫道汗颜。”
王书贵转了话题,道:“大仙所需一应事物,我即刻着人去办。”
郭道成稍微一想,说:“也不要什么太大的排场,兴师动众的没必要。只要给贫道安置一间静室即可,香火烧纸等物自然是少不了的。还要三牲之首,一只白公鸡,七七四十九斤馒头,六六三十六斤熟牛肉,八八六十四枚鲜桃,黄米若干,香油少许,稻草人胡乱扎一个,笔墨纸砚等,就是这些了。另外,在贫道作法期间,断不可有人在门前逗留喧哗,尤其是妇人更不可,丞相切记,定要安顿周全才是。”
王书贵点头应允,说:“大仙放心,您只管行事。我传令下去,别说人,就是狗都不敢在院内哼一声半声的。”
“施主,还有一事相告,”郭道成又吩咐说,“宫中这几日发生之事要随时向我通报,不知丞相后宫可有人否?”
“这个更是请大仙无忧,老夫的女儿为当今皇后,啥事她办不了?老夫这就令人去宫中和皇后娘娘打声招呼,让她早做准备。”
郭道成说:“如此最好。”
“老夫还有一事请教大仙。”王书贵欲言又止。
“丞相但说无妨。”郭大仙没猜出老王的心事。
“请问大仙,这场法事下来,大约花费多少银钱?”王书贵算了人账算钱账,他目前手头拮据,不得不把丑话说到前面。
“至少十万两!”郭道成一口咬定。
“怎要这许多银子?”王书贵心里扑腾一下,差点没喊出声来,十万两几乎要他的老命了,有些家产看样子得变卖。
“潘又安非比常人,十万两银子买下他一条性命算是最便宜的了。”郭大仙笑笑说,“施主若是不便,贫道这就立马走人,有劳丞相再另请高明。”
“不不不,”王书贵阻止说,“放在平时区区十万两也不是个大数目,只是最近……算了,不说那些了。□□师您只管行事,钱不够我再去设法,即便是砸锅卖铁我也豁出去了!江山社稷要紧,钱财是啥?狗屁不是!”
“出家人不言钱,”郭道人言说,“本来说这些话有些多余,既然丞相说到钱的事上了,我也啰嗦两句。出家人不言钱,但是出家人要吃饭,整日整月整年隐蔽在深山老林里闭门修炼,哪个好心人会顿顿送汤送饭的上得山来?时间久了,我们也不得不下山一趟,揽些生意,多少挣几两银子。山里生活虽然清贫,我们也不是顿顿有酒有肉。山门要不要修缮,洞府要不要粉刷,一应家俱物什,哪样能少得了银子?还要开匠人的工钱,还要举行道友活动,拜祭祖先,设坛作法,呼风唤雨,如此等等,丞相你帮我算算,一年下来没有几十万两银子的周转,山门早就该倒闭了。”
“也是也是。”王书贵喏喏道。
郭道成接着又说:“十万两银子在丞相你身上只不过是九牛一毛,可对于我们山门来说,却是一笔可观的收入。贫道我打个比方说吧,丞相你是我们山门的大施主,也是大买主,其实我们也喜欢和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人打交道啊!”
“道长说得句句在理!”王书贵点头说。
王书贵正在用人之际,不得不仰人鼻息。他也想了,小太监一旦一命归西,佟老婆子就没猴耍了。到那时功成名就,再让小皇上来个登台禅位,他名正言顺地坐上皇帝宝座,万里江山都是他的了,十万两银子算个鸟啊?
郭大仙斜眼睨视了王书贵一眼,侃侃而谈道:“出家人不打诳语,除了实话再无别言。本来我们也是以行善积德为本,伤人害命的事更是断然不可的。因是丞相你说了话,加上又是为民除害,为江山社稷着想,贫道才勉强应承下来,否则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是决难从命的。我的话说完了,趁我现在尚未作法,各路神人还没请到,丞相若要后悔也不迟,贫道起身夹着尾巴走人就是,分文不取。”
王书贵慌忙作个辑,连连摇手道:“大仙乃是得道成仙之人,怎和我等凡夫俗子一般见识?适才讲了,十万两就十万两,事成之后立即货款两清,必定足额奉上。”
郭道成偷偷一笑,道:“就依丞相之言。”
是夜,王书贵着人辍了把椅子面对那间静室坐在院子中央,远远看去,只见那屋临时安置的烟囱里冒出缕缕浓烟,时不时还有隐隐雷动、劈啪作响的声音从屋子里隐隐传来。王丞相举手加额,心里暗忖:这回是请到真神了!
一日三餐,皆有郭道人自己带来的小童取送,旁人是不敢走近那间小屋的。王丞相本要合府上下沐浴更衣斋戒三日,郭半仙说:
“这个就不必了,我们道家向来主张洁身不记口,饮食方面不是很讲究,有好酒好肉只管拿来,以便贫道养足精神好做事。”
“大仙还要什么,只管吩咐。”王书贵怕慢待了老道,活路上不用心。
“还有,”郭道成本想说再要几位小娘子陪陪,夜夜寻欢不再寂寥,忽又一转念:十万两银子什么样的娇娘买不到?因而收了斜念,摆摆手说,“不必了!”
丞相见说,转身出来,立即吩咐下去,杀猪宰羊,并放翻了一头从集市上新买来的老驴。后院大伙房里昼夜都是蒸气缭绕,大锅小锅里料精肉香,炖得汤沸水滚,香味四溢。
王丞相又格外开恩,全府放假三日,条件是:严守大门,许进不许出,顿顿肉饭加菜,活动只限房中院内。但不许高声喧哗,走路高抬脚,轻迈步,若有违者,乱棒打死。
眼下还有一事,就是银两尚不够数,七凑八凑,夫人丫环们的金银首饰全都收集了来,最后还差一万多两。王丞相又是个好要脸面的人,不便和郭大仙讨价还价。最后万般无奈之下,王丞相突然想起他家还有一样宝物。说出口来不好听,不过东西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此物不是别物,乃是一把尿壶。
王丞相为官多年,交友甚广,有一位古董商人就是他的门前常客。这一日他和古董商人正在客堂上饮茶,有一童儿躲躲闪闪地双手抱一陶瓷罐儿从他俩面前走过。古董商人忽然发现了什么,大叫道:
“小娃娃过来!”
童儿不敢把尿壶置于客人面前,双手背过去揑着罐沿儿,朝古董商人鞠一躬,道:
“爷爷何事吩咐?”
“娃娃,把你手里的罐儿让我瞧上一瞧。”商人说。
童儿起初不肯,怕污秽之物污了客人的眼睛,嗫嚅道:
“不是什么稀罕物品,爷爷还是不看了吧!”
老爷在旁斥道:“既是客人要看,让他看看无妨。”
童儿这才把那把尿壶双手递给古董商人。商人接过去细细一瞅,立即大惊失色道:
“哎呀,这是一件国宝!”
王书贵在一旁笑道:“屠夫喜的是膘肥,学生怕的是书厚,你们干这行的把个破尿罐子也当成宝了!”
“老哥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尿罐子分几种,一是看它的作工,二是看它是什么人曾经用过的物事,三上看它的年代久远。”
王书贵不以为然的说:“照你这么说,我家这把尿壶还有些来头哩?这还是你嫂子出嫁那年,她娘家那边陪送过来的,到我府上可是也有些年头了。”
“大有来头哩!”商人两手紧紧攥着壶沿儿说。
“什么来头?你快说说看。”王书贵看古董商的脸色,知道不是蒙人的。
“不瞒哥哥你说,我要说出这把壶的来头,恐怕得嚇你个半死。”古董商人十分夸张的说。
………………………………
第一四八章 小太监中惑毒不治身亡
“什么人用过,兄弟你快说呀,别卖关子了好不好?”王书贵手心里出汗了。
“武则天!”古董商人说出了三个字。
“什么什么?你该不是胡诌吧?一代女皇能用这样的破尿壶?”王书贵不是不信,而是不敢信。
“我家里也有一把这样的壶,有人出五万两银子我都没舍得出手。我想它们俩应该是姊妹壶,不信你看这儿。”古董商把壶底翻了过来,并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甲刮去多年的锈蚀。
王书贵眼神尚可,只是稍有点花,他低头一瞅:天哪,果真被他的朋友言中,壶底依稀可见四个大字:大周御窑,中间一个圆圈,里面有个大大的“zhao”字;上头一个空,下面一个明,不是武则天的名讳是谁?
朋友走了之后,王丞相家这把尿壶自然就成了传世之宝,洗刷擦拭干净之后,悄悄放于密室之中,轻易不肯拿出来让人过目的。如果平常老百姓家有把价值五万两银子的尿壶,自然是发大财了,但出在宰相之家又当别论。王书贵不缺钱花,不可能打这把祖传尿壶的算盘,如今这阵到了节骨眼上,他才想家中还有件镇宅之宝。
王书贵令管家亲自带着邵万强等十个壮汉,去当铺里当尿壶。不多时管家派人回来稍话,店掌柜只出五千两,多一个子儿都不收。
王书贵咬咬牙,说:“妈妈的,猪肉当豆腐卖了。五千就五千吧,不是急等着用钱嘛!告诉店掌柜,不许变卖,三月之后拿钱去赎。”
凑够了五千还差五千,堂堂相国多少年来才是第一次捉襟见肘、囊空如洗,莫非还真要砸锅卖铁不成?王丞相开始骂娘,骂贪心不足、狮子大开口的郭半仙,骂为富不仁、乘人之危的典当铺掌柜,骂那个满肚子坏心眼的胡三,最终才骂到小太监头上。小太监将死之人,就放他一马,嘴里积些阴德不骂也罢。
钱不给足怕郭半仙不经心做事,把小太监搞个半死不活的,二天醒来东山再起,麻烦还不是在他头上。王丞相和别人借钱张不开口,最后才想起女儿。
王诗媚也有她的难处,宫中财宝无数,可那都是有账可查的,谁能想拿就拿走,皇家的东西是好拿的?王皇后万般无奈,最后把娘家陪嫁的一条钻石链子交给父亲,才算把这一关搪塞过去。
王书贵一家几乎是倾家荡产,郭半仙又使出平生所学之法力,小太监焉有不死之理?
郭道人这次用的这种蛊惑之术在玄学中也叫“勾魂摄魄□□”,不是俗常那些道人和尚、巫婆神汉等常常采用的装神弄鬼的雕虫小技。蛊惑术通常又分三类,一为只取其魂不取其命,叫作“断魂法”;二为摄其魄使其六神无主,称作“疯颠法”;第三种是直接取其性命,就是“勾魂摄魄□□”,郭道人这次就是采用的第三种,也是最狠最绝的一种。他是想一举而置小太监于死地,使其永不得翻身投胎,转世**。
按理说,郭疯子这一招也忒狠毒了些,小太监和他素来无怨无仇,俩人井水不犯河水,他何必要对人家下此黑手?
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郭道人虽有仙人之称,却无仙人之体,一张口就要吃饭,一起床还要穿衣,手下有一大帮子人,还有一片规模宏大的洞府道观,哪样事不花钱?他一辈子能有几次碰上当朝宰相请他出山的差使?这次如能功成事就,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到手,下半辈子不出山也都差不多了。郭道成装傻又不是真傻,这点道理还搞不通?
再者,宫中乃是净地,混入一个不净之人,成何体统?小太监横行宫帷,遍行恶事,使皇室血统混杂,天子之气靡乱。如此下去,朝将不朝,国将不国,坏了法度,岂是小事?
郭道成如果把朝中败坏风化的恶人除了,即便是用的蛊惑邪术,也是为了整顿皇纲朝纪,为皇家尽一份力,不求有功罢了,何罪之有?
诸事准备齐全,静室里早已布置一新。墙壁正中间张贴着太上老君之神像,下首是各位列神列祖之神位,再其次才是各样时新果品供品,三牲之首等等。屋墙四周统统用黑布遮蔽,门缝窗棂皆是密不透风,唯一出气的风口便是那个临时安放的烟囱。
小太监的伪身是一个草扎的稻草人,纸衣纸裤,头上也有发辫儿,头顶别着一枚绣花针。脖子上挂着一个令牌,上写“潘又安”的名字及其生辰八字。胸口插三把利刃,刀上写得有字,即:勾魂刀、夺魄剑、断命刃。
郭道人每日作法三次,作法时端坐于蒲团之上,焚香祷告一番,便两目紧闭,凝神静气,气贯丹田,面红耳赤,手足乱舞,冷汗淋淋,手提三尺宝剑,口中念念有词,对方尚不知端地,自己先灵魂出壳了。
第一日天刚一亮,王丞相急忙打发人到后宫门口刺探消息。赵小高那边接住,两下都是约好了的,互相打个手势,对上暗号,赵小高塞一个纸团给对方。仆人扭身便走,神都不知,鬼岂能觉?王丞相中午下朝回到家中,有从人把纸团送上,老王看罢大喜,自语道:
“真乃天助我也,郭大仙名不虚传,小太监死期到了!”
小太监一夜未能成眠,先是焦躁不安,继而口渴难耐,再往后便是和衣而起,满房子乱钻乱窜。姹、紫、嫣、红等不敢怠慢,急急派人捎话给太后。太后匆匆赶来,小太监神智已不是很清楚了。太后大惊失色,不知安儿得了啥病,眼中流泪,口里念道:
“我的儿啊,你这是咋了?倘若你有个三长两短,为娘今后可要依赖谁呀?这一大摊子事要哪个去料理?”
太后边哭边令人速速去请太医,十数个医官轮流把脉,纷纷摇头不敢下药。太后骂道:
“养你们这些饭桶,莫非只是聋子的耳朵,当样子看的?王儿若是有些好歹,定取了你们这些人的狗命不可!”
御医们皆匍匐于地,磕头如捣蒜说:“太后息怒,非是我等不尽心为王爷看病,乃是此病来得蹊跷,脉相杂乱不堪,王爷像是得了癔症,又像是得了疯症。依我等之见,太后不如早想办法,迷信病就当迷信病来治吧!”
“你等胡言乱语,怕是推卸责任,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就疯了不成?”
话是这么说,太后还是暗地里着人,速速去附近庙堂里寻找一位得道的高僧前来瞧瞧,问问安儿得的到底是何症侯?
尚未捱到当天傍晚,小太监潘又安便口鼻喷火,大口吐血而死。
………………………………
第一四九章 碧云寺大和尚指点迷津
潘又安已死,佟太后失去臂膀股肱,哀痛交加,哭得死去活来。想想小安子这十年来在朝中起的重大作用,哪样能离得开他?每在危难时候,都是他挺身而出,不避剑矢,不畏艰险,为了江山社稷,涉险拚命,毫无怨言。他一旦撒手西去,王丞相一伙必然卷土重来,她和她的皇儿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小安子和她更是恩同母子,情似姐弟,恭顺孝敬,从无二心。小安子这一走,皇家社稷不说,她自己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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