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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不择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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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陈偲然躺在方淑妍的身边,有多久没有这样抱着母亲,觉得母亲瘦了,老了,母亲的手依然有节奏地轻拍着她,嘴里哼着熟悉的歌调,陈偲然知道那是母亲与父亲最喜欢的老歌,二十几年前的老歌也相伴着他们的爱情,他们的生活走到至今,明明一路美好,为什么到最后只是一个笑话?陈偲然的心痛得难受,抬头看母亲的脸在微弱的光线下依然平静,可是母亲越冷静,她就越不安。
陈偲然握住母亲的手,“妈,你还记得我小学二年级那次吗?我期未考考砸了,很伤心,却一直忍着不哭,因为父亲说眼泪是属于失败者的。可是你跟我说,想哭就哭,只要记得哭过以后,要更坚强更努力。还有小学四年级,我准备了很久,最后却不能代表班级去参加市里作文比赛,我觉得伤心极了,可是妈妈总是笑着安慰我,我觉得妈妈像太阳,一直照耀我,又像月亮,一直守护我,妈,现在我长大了,我来做你的太阳和月亮,好吗?”其实陈偲然很少对方淑妍说感性的话,可这些都是她心底的声音,她想为母亲的世界点上光亮,想给母亲温暖阳光,可是她的力量那么微薄,她的光亮那么微弱,她怕母亲的世界从此会灰暗一片,也怕自己的世界再也不能亮起来。
寂静的空间发出母亲温柔的笑声,手温柔地揉着陈偲然的头发:“记得,怎么会忘记呢?其实你小时候总是很爱哭,和小朋友一起玩被其他小朋友抢了玩具也不会去抢回来,只会跑到妈妈身边哭,上幼儿园,有一次你表演节目,却忘了舞步,站在台上急得到处找妈妈。还有你小时候有一次在商场走失了,你大声哭着找妈妈,还有……”方淑妍的声音和回忆也如窗外的月光柔和美丽,那时候妈妈是她的一切,她离不开妈妈半步。
“只是后来你父亲说即使是女孩子,也应该学会自立自强。”后来她终于长大了,慢慢学习坚强,也独立了,作为母亲总是欣慰又难过。
“然然,看得出阿进是真心对你好的,你要好好地过日子。”
陈偲然在方淑妍的怀里滞了下,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更深地抱紧方淑妍,埋在母亲的怀里,总是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有了委屈受了伤都可以跑到母亲面前痛快地哭一场,她长大了,她要做母亲的依靠。
“妈,你难过,就哭吧。”她学着记忆中给她力量和勇气的方母亲说。
方淑妍的手乱了节拍,在空中滞了一下,可她始终没有等到方淑妍的眼泪,只是凄然的笑。
眼泪是伤心,可妈妈并不是伤心,这一生只是梦一场。
凌晨的时候,陈偲然终于还是撑不住睡着了,方淑妍怕惊扰她,就像小时候,为了让她睡得更好,即使手脚麻木,也不敢动弹一下,一直抱着她,望着她酣然入睡的脸,到天明。
早上方淑妍像往常一样起床,收拾妥当,便要出门买菜,陈偲然匆匆收拾,也跟着方淑妍去菜场,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几天,陈偲然提吊着的心稍有些安放,母亲要比陈偲然想得坚强。方淑妍这边安稳,她便想到自己的事情,原本她是想让方淑妍陪她一起去医院检查,可是在还没有确定下来,她不敢冒然告诉方淑妍自己的猜测,何况她也不想让母亲知道她曾经宫外孕,反而让母亲更伤心。
这天下午,陈偲然和方淑妍吃过饭,看方淑妍坐在沙发上织着毛衣,陈偲然拿了包,出门前,又回头看专注织毛衣的方淑妍,前半年,她总是有个这样一个愿望,一家人高兴地围坐在沙发上,父亲眉开眼笑,又苦思冥想地想着未来外孙的名字,方淑妍就坐在这个位置上,开心地织着小毛衣,陈偲然无声地叹了气,又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肚子,不管怎么样,如果是真的,母亲应该会高兴的吧。
昨晚月光明亮注定今天是个美好的艳阳天,在医院里,陈偲然激动地拿过化验单,一个新生命,不管来得是不是时候,总是让人感动的。手真实地摸着自己的肚子,真的有一个生命正在她的身体成长,健康的,有力的,几个月后,会是一个呱呱落地的孩子,生命,多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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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离开
从医院出来才知道天空不知何时阴云密布,好像随时都会落雨的样子,明明刚才还是艳阳高照,回家的路途中陈偲然刻意去了很远的地方,买了方淑妍最爱吃的豆花,不管生活如何曲折多变,至少还有珍惜的人,她的母亲还有她的孩子,那便是无比幸福。可是上帝似乎对她毫不眷恋,毫不留情,雨越下越大,似在放肆地哭泣着,陈偲然下了车将豆花裹抱在怀里,上了楼,因为两只手都有东西,她先敲了门,并没有应声,想母亲可能在房间里没听到,便吃力地找钥匙开门,门打开的时候,一受刺鼻难受的味道迎面扑过来,手里的豆花洒了一地,有那么几秒,大脑是空白的,等她反应过来急忙跑去厨房关了煤气。方淑妍依然靠在沙发上,仿佛睡着了般,浓重的煤气味,引来左邻右舍的查看,有人在报警,有救护车将方淑妍抬走,陈偲然呆呆地看着急救室亮起的红灯,看着进进出出的医生护士,早上出门时,方淑妍还让她早点回来,让她买豆花,是梦吧?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在这个白色的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颠倒模糊的,都是不真实的残酷,有人急匆匆地跑过来,抱住全身冰冷颤抖的她,她依然呆呆地站着,看着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听着熟悉的声音在安慰她在给她力量,没事的,会没事的,这是他说的,她要离婚的丈夫。
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她觉得自己像是等着叛决的囚犯,大脑空白,不愿去想,可是医生灰暗的脸,对着他们摇头时,她虚脱的身体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了李进越,她的母亲明明只是睡着,她用自己颤抖的身体温暖母亲早已冰冷的身体,她给母亲唱着小时候最熟悉的儿曲,跟母亲说着最普通的家常,她看到母亲耳鬓处生了几根白发,偷偷在母亲的耳边,说,妈妈,你真要变老了,因为你要做外婆了。外面的风好大,雨好大,世界是冰冷的,她给母亲又盖了一层棉被,用自己的温度不断地暖着母亲的手,她听到旁边的人掩面哭泣,有人抬着架子过来,有人来拉她,有人抱住她,有人在哀求她那个人还是她的丈夫,她现在唯一的亲人。
方淑妍的后事都是李进越在操办,那段时间他几乎天天守着她,胆战心惊地寸步不离,仿佛一眨眼她就会消失,好几次他在睡梦中惊醒,梦里常常浮现陈偲然拉着方淑妍的手说,等等我。
谢怡宁好几次来看陈偲然,还是这个样子,不哭不笑,整个人呆呆的,难过又心疼地抱住她,“伯母在另一个世界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另一个世界?母亲去了另一个世界,再也没有一个拥抱能像母亲那般温暖安全。
谢怡宁双手握住陈偲然的手,又向门口探了探,确定李进越在厨房,才压低声音说:“我来的时候看到苏瑞在你家附近,听说最近他常常来,我之前听说你和李进越在办离婚,我知道我可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跟你说这些,可是真的,我希望我的朋友能好起来,这才是最重要的,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只要你好起来。”
连续几天陈偲然都没有吃什么东西,胃越来越难受,吐了几次,他在洗手间外心急如焚地敲着门,这几天她都有吐,可坚持不去医院,他做她爱吃的菜,可是她连动一筷都不愿意,她在上洗手间看到底裤里几滴落红时,胆战了一下,摸着自己的肚子,即使什么都没有了,她还有她的孩子,她一定要坚强。
从洗手间出来,今天的菜简单可口,她在餐桌前坐下,认真地吃了起来,他惊讶又欣慰地看着她,慌忙地为她夹菜,她能吃东西总是好的,至少是成功的第一步,可他还是不能放心。
一连几天她她的生活似乎恢复了正常,正常吃饭,正常作息,正常饮食,可是太正常,反而让他觉得不安,吃饭的时候,他看着她小心地问:“爸爸那里,你是不是要去看看?”
陈偲然夹菜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复又将菜放到嘴中,细嚼慢咽着,他看她没有反应,继续说道:“爸爸今天在监狱里企图自杀。”
她的心有撕裂的疼痛,脸僵硬得反应不出表情,他说:“幸亏发现及时。”
他在等她的回答,可是她吃了最后一口饭,起身背着他去盛汤。
公司里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不能二十四小时都守护她,这天,因为公司的急事他不得不回公司处理,在离开前,他还是不放心,便打电话给自己的妈妈,让自己母亲过来陪她几个小时。可也就是他走开的这几个小时成为他后来最懊恼后悔的一件事,因为她就是在那几个小时里离开了他,而且一走,便是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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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108章故友
初冬的时候,甬城下了一场难得的雪,飞扬飘舞,一夜之后,甬城便被这清白雪花覆盖。街路上鲜有人来往,这条通往监狱的路更为冷清,这条被雪覆上的路还没有人走过,听说从这里出去就不要回头看,叶可依可没那么迷信,上车前偏回头看自己深陷的脚印,错或者耻都是她自己走过的路。
“没想到你会来接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在这样的日子来接她的人竟然是他。
“我在城西给你租了间单间。”崔远只是稳稳地开着车。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叶可依看着窗外,风吹着眼睛,涩涩的难受,“我在监狱里听说他自杀了?”
开车的人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地开着车,车终于拐进一个小区停下,他为她拿最简单的行李,上了楼,是个很舒适的单间,“这是个单身公寓,虽然不大,但你一个人住也能舒适。而且这边交通设施都方便,崔远简单地介绍着。
“有烟吗?”叶可依坐在窗口的位置,冷风从窗户吹进来,透心地清凉。
她很早就有抽烟的习惯,他们在一起时,他总是禁止她抽烟,不许她学坏,可是她最终还是走得越来越远,他恨她,恨她的不自爱,恨她的不择手段,可是他又没办法,有时候爱就是一种毒药。他不想纵容她,可是又没有办法不给她,她想要的一切,就好像现在,他明明不抽烟,却在去接她的今天,买了一包烟,他有些生气地从口袋掏出烟,她接过,熟练地点燃,狠狠地抽吸一口,舒畅地吐着烟卷,吸了几口,不再细滑的手弹了弹烟蒂,“她爸爸自杀了,她也应该回来了吧?”
“我不是很清楚。”崔远闷闷地说。
叶可依似惊讶了一下,随后又似恍悟,“差点忘了你和谢怡宁已经离婚了。”很快她的一支烟已经燃完,又点了一支,对他骂道:“你真是笨蛋,有个人真心爱你,你都不要。”
他逼视她的眼睛,紧紧地,问她:“那有个人永远爱你,一直爱你,不好吗?”
叶可依最受不了他这种目光,让早已坠入纸醉金迷,堕落风尘的她无地自容,“白痴,笨蛋,我早就无药可救了。”
“他早就无药可救了。”拿到离婚证后的谢怡宁对陈偲然说,她明明是想哭的,可就是没有一滴眼泪,如果还有眼泪,还有悲伤,至少还有感情,可是这场婚姻,耗尽她所有的力气,却还是可笑收场,她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陈偲然握了握谢怡宁的手,从十七岁,她就一直这样会去握谢怡宁的手,无声地传输着安慰和力量,那时候他们即使受再大的伤害,也总是哭一下,然后笑笑,爬起来,向前走,因为他们还有无数的未知,还有很多的未来,可如今,走到现在,才发现他们的路让他们走得越来越短,未来越来越荒芜,可是他们要的幸福还没有得到,他们的执着却还没有放下,可是早已失去了再爬起来走向未来的力气和勇气,他们好像都无可奈何,又无药可救。
“你说,这人生真的是不是有命运?”谢怡宁从来不相信命运,却在离婚后突然生起了这样的疑问。
陈偲然叹了口气,“也许吧。”
陈偲然是在带童童去青少年宫学舞蹈时碰到的徐冰,她依然明亮动人,坐在青少年宫的候休室从透明玻璃温柔地看着练抬拳道的其中一个孩子,陈偲然走进去想着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徐冰突然抬起头,四目刚好接触,她似愣了下,随后又大方笑着招呼:“陈偲然,好久不见。”她叫她一直都是连名带姓,硬硬的。
“好久不见。”陈偲然也笑着应和。
“你是?”这里是青少年宫,带家长的孩子自然很多,前几天她也听说了,陈偲然带着一个女孩子回来,那么都是真的了?
“哪一个是你孩子?”陈偲然看向刚才徐冰望的方向,问道。
“就那个第二排第三个,剪着板寸头的那个小男孩,就是。”说到孩子,徐冰带着兴奋和骄傲。
“很漂亮,很像你。”陈偲然真心夸赞。
“谢谢,你孩子多大了?”徐冰小心地问。
“四岁多了。”
两个女人简单地交谈着,曾经她们还是女孩时,她总是盛气凌人地对陈偲然说,明明是我先认识的苏瑞。或者只是笑着看着陈偲然,漂亮的眼睛里却充满了敌意,如今,是倦了吧,觉得以前很多事真的都很可笑。
“如果再来一次,我不会抢不属于我的东西。”静默很久,徐冰倦倦地说。
陈偲然是想叹息的,却抑在心口的位置,如果再来一次,徐冰不抢,那她和苏瑞又会怎样呢?初恋,毕业,工作,结婚,生儿育女,细水长流,守着爱情老去?这是他们曾经描绘的未来,那时候觉得一切都是美好的,就连最简单的一起做菜,生孩子,都是最美最美的梦想,如果没有徐冰,这些梦想会不会真的是现在的真实生活?那样真的是很幸福很幸福的吗?那么这样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李进越?这样臆想了一会儿,就觉得可笑,想起那天谢怡宁说起的命运,终于将这口气叹出,翻云覆云命运手,又怎么会任人臆测呢?
“徐冰,你过得好吗?”她听谢怡宁说起来,姜子春其实早卷走了徐冰父亲的钱,只是用徐冰父亲的公司来报仇,又成立了自己的新公司,徐冰父亲知道时早已大势已去,一气之下又中了风,徐冰也是刚烈性格,就算怀孕,也一定和姜子春离了婚,分了姜子春的部分财产,这几年,她带着孩子,带着中风的父亲,苦苦经营着父亲的公司,终于这几年有了起色,一个女人,真的很不容易。
“就这样,至少孩子给我很大的安慰。”徐冰笑得那么淡然,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也许这就是女孩时与做了母亲后的区别。
“对了,知道吗?林韩快结婚了?她这个老大难终于要解决个人问题了,你不知道她妈这几年催他有多紧,有几次过年过节都不敢回家,这次也是被他妈逼婚成功的。”徐冰马上调整了气氛,夸张地对陈偲然描述着。
陈偲然也被逗乐了,笑着说:“是吗?是也应该结婚了。”
“谁说不是呢?好多同龄的孩子都陆续结婚生子了。”
之后她们又聊起了很多同学,多么奇怪,她们曾经最大的聚焦点是苏瑞,她们回忆里的支点也是苏瑞,可是几年后,她们像久违的朋友一样聊天说笑,谈起故友,却没有苏瑞的名字,那样心照不宣地绕过,避过,是怕看到自己曾经的伤源处,还是怕对方伤了自己,直到童童
的课先上完,出来找妈妈,陈偲然才站起来和徐冰告别离开。
走了几步远,徐冰突然叫住陈偲然,陈偲然停下回头看徐冰,听见徐冰说:“他一直在等你。”
徐冰还是没有说他的名字,只是一个他,就让人觉得沉重和压抑,“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我也希望他幸福。”陈偲然轻轻地说。
………………………………
第109章兄弟
晚饭的时候,苏妈妈又开始了几乎每天的必修课,只是今天比往常更凶猛,那架势恨不得儿子明天就结婚生子。
苏瑞对母亲惯用的一招就是赔笑,以往一向民主的苏爸爸也忍不住发言了,“小瑞呀,你也老大不小了,真是时候成家了。”
“就是就是你看跟你同龄的那群孩子谁不都已经是爸爸妈妈的了,我跟你爸出去见着过去那些老朋友谁不做爷爷奶奶的?就你这小子老不开窍,上次你王阿姨要给你介绍,你见都不见,现在连小韩都要结婚了,你到底还要耗到什么时候?”
眼看母亲又要开始没完没了,苏瑞赶紧吃完饭,抹了嘴,拿了外套便想从家里跑出去。
苏妈妈还在追着抱怨:“每次说你就这样,又上哪儿去?”
苏瑞已经走到门口,穿上外套,对母亲挥手说:“约了林韩打球。”
“又打球?以为还是上学那会儿呀!”
夜晚的球场空空的,苏瑞一个转身,反手灵巧地夺过林韩手中的球,又一个跃身准确地将球投进。林韩不服,又去抢球,几个回合后,两人都有些累,便跃身坐在微高的石台上,拿过旁边的罐头啤酒,扔一瓶给林韩,夜很冷,啤酒落肚时更冷,但很透爽。
喝了几口,苏瑞和林韩撞杯,笑着说:“你小子怎么突然要结婚了?”
“什么叫突然呀?反正总得结呀,刚好碰上一个挺适合结婚的,又是我妈中意看上的,那就结了吧。反正皆大欢喜的事。”
“这像是准新郎说的话吗?听起来怪怪的。”苏瑞有些挖苦,又有些正经地叫他:“林韩,有时候你心里也会不会想起一个人?”
“你指谁?”林韩有些警惕,说实话,自从大学时被苏瑞揍过一次,都有些阴影了。
“想什么呢?不指谁?就是如果有人现在问你,还会想曾经爱过或者心动过的人,你第一个会想到谁?是陈偲然吗?”若干年后,他们已经能很平静地谈起一个人。
林韩很仔细很仔细地回忆,其实到现在他差不多已经忘记陈偲然的样子了,当时喜欢陈偲然时是一种什么感觉,不是苏瑞曾经所说的怦然心动,“其实那时候就是觉得你跟徐冰成双成对的,她一个人孤单地看着你们,挺可怜的,挺想对她好的,可能也谈不上喜欢吧。”
“那时候是我对不起她。”苏瑞想了想说,又看了看林韩,问:“林韩,那你对不起的那个人是谁?”那是哪一次喝酒,林韩喝醉了,拉着他的手,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说着说着,竟然还哭了,苏瑞被弄得哭笑不得,第二天不管他怎么拷问,林韩都只说,只是喝醉了,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对不起。
此时林韩愣了一下,即刻变了脸,神情凝重,又狠狠地吸了口酒,“我曾经也犯过一个错,但我不是有心的,因为喝酒了。”
“怎么了?”
“其实已经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也是个好女孩,那天晚上之前我们都没有想法,却因为酒精,就这么发生了。”
即使苏瑞已经猜到几分,但听到还是大吃一惊:“后来都没有去找她吗?”记忆里林韩除了后来工作后家里给他介绍的女朋友,好像都没有谈过其他恋爱。
“开始时是害怕面对她,后来再想找她时,她就消失了。一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在做什么?如果有机会,还是想跟她说对不起。”林韩沉浸在深深的内疚中。
“没有一个女孩想要这种对不起。算了,既然当初她消失了,就是什么都不想要。”苏瑞拍了拍林韩的肩安慰道。
林韩长长地叹了口气,喝了口酒,这风真冷,连回忆里也带着辛辣味,感觉到微疼。可都是过去好久的事情了,终究早已无关生活了。
“那难道你想一辈子这样,一个人?就算你想,你妈也不肯。”
苏瑞突然敛起嬉笑的表情,有些凝重而坚定地说:“不是因为想一直一个人才一个人,是因为想等一个人才暂时一个人。”
林韩自然是知道苏瑞所等的那个人是指谁,他喝了口酒,也跳上石台,并肩坐着,试探地问道:“听说她回来时带了个孩子?”
苏瑞低了头转了转了手中的啤酒罐,声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那孩子?”林韩毕竟是故事外的人,在后来并不很了解他们之间发生的事,但是现在如果陈偲然有了孩子,就算陈偲然对苏瑞还有感情,一向要强的苏瑞妈妈会接受这样一个孩子吗?
“林韩,其实我想过,那个孩子会不会是我的?”苏瑞有些艰难地说完,他说得并不大声,林韩听得清楚,那刻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们?”在他的印象,无论是苏瑞还是陈偲然都不是那样的人。
苏瑞抬头仰望天空,繁星点点,回忆绵绵,那一晚是别人设计的陷井,却也是甜蜜的陷井,他简单地对林韩讲起。
“那你问过她吗?”
“她说和我没关系。其实她应该也是这么回答李进越的。”
林韩想了想说:“那是因为她早已经不需要你们任何一个谁。”陈偲然总是看起来柔弱,但内心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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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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