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缘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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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往南疆的马车内。莫亦雪沉静的坐在车厢内的桌几前。双手一直不停的转动着手中的佛珠，面容看不出一丝的表情。可是那正在颤抖的双手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云秋轻声的说道：“小姐，你早膳用的不多，现在用些点心吧。”

　　　　莫亦雪抬头看向云秋，面容瞬间掩不住的忧伤“云秋，我突然觉得我变得很可怕了。一句话一个念头便能毁了一个人的命。其实我心里明明是知道丁香一旦去了京都，就根本不会活着回来了。可是我还是应允了她的后半生。不知那是我为了自己找了一丝善良的借口，还是为了让她能安心的做好此事。”

　　　　莫亦雪苦笑着：“我是不是很坏很冷血。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悲悯。我这是在悲悯给谁看啊。人现在或许都已经死了。纯元大师说的对。善恶一念，生死一念。我昨晚反悔了，可是后悔已经没用了。人已经去了京都便不是我说停便能停下来的了。人都死了，就是在后悔，忏悔也活不过来了。”

　　　　云秋听着神色呆愣，眼中闪现了一丝不忍。随后说道：“这就是像小姐常说这都是命，怨不得谁。小姐你不是也说过吗，你只是丁香人生里的一个过客而已，不是她的终结。你不要自责了，丁香她是自愿的。她如果不想去告御状你当时就是说再多她也不会去的。她是知道的去了有可能会死在那。可是她还是选择了去了。这是丁香自己给自己选择的路，跟谁都没有关系的。”

　　　　云秋将点心往莫亦雪的跟前推了推，继续劝慰道：“小姐如今这身子切不可思虑太多。你得顾忌着自个儿。少主还在青州巴巴的等着你回去呢。”

　　　　莫亦雪闭上了眼睛，将半个身子都依靠在了车窗旁，听着外面呼啸的秋风安静沉默的了起来。云秋看着轻叹了口气，神色心疼万分。

　　　　一连几日的赶路，莫亦雪没有说一句话。每天按时的用膳，按时的休息。

　　　　云秋看着心中越来越焦急了起来“小姐，申时便到江州了，我们在江州休息几日吧。这般每日连着赶路你身子会吃不消的。”

　　　　莫亦雪抬头看向云秋担忧的神色，轻点了一下头。云秋看了瞬间呼的松了一口气。

　　　　江州，完全是一幅江南小情调的风格。精致的亭台楼阁，娇小玲珑的美人。让人都不由的向往万分。马车停在了江州客栈门外，掌柜一幅提心吊胆的模样恭敬的候在了马车处。

　　　　莫亦雪下了马车看着这外观精致的客栈，眼中不由欣赏万分。掌柜一路恭敬的将莫亦雪引领到了一处精致的阁楼前。莫亦雪站在阁楼的走廊上，看向了西边天际的夕阳，此时正红的那般的耀眼，张扬。

　　　　掌柜恭敬的说道：“小姐，今日一早到了两封寄给小姐的信。一封是庄上送来的，一封是京都送来的。都放在了书桌上了。小姐今晚想要用些什么，老奴下去准备。”

　　　　莫亦雪没有开口说话，转身走进了房间。云秋看着此时窘迫的掌柜，笑着说道：“小姐这几日身子不好。掌柜的看着做些药膳滋补的用吧。”

　　　　“那云秋姑娘伺候着，我这就下去准备着。”掌柜忙说道。转身要离开。

　　　　云秋忙叫住了掌柜，说道：“掌柜的稍等。小姐这几日心情不是很好，平时也比较爱清静。这后院就别让闲杂的人进出了。免得扰了小姐的清静。”

　　　　掌柜的忙说道：“我在这谢云秋姑娘提醒了。我这就去安排。”

　　　　云秋看着掌柜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的反问道“掌柜的怎么这么怕小姐呢。真是搞不懂。”

　　　　莫亦雪坐在书桌前，拿起了庄上送来蜡封完好的书信，拆开了。熟悉的字体苍劲有力的呈现在了眼前。

　　　　莫亦雪细细的看着：亦儿。不要在自己身上加注太多的包袱。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走的那条路，不管是生还是死都是自己决定的选择的，与别人无关。与你也是无关。丁香那姑娘是自愿的。姑姑做的那个局是有遵循过她的意思的。她是心甘情愿的。她在死的那天晚上让姑姑传达了要与你说的话。她说她谢谢你，成全了她，成全了她的孝。她本来就没有要活着离开京都的意思。她说她不想下半身思念着亲人而痛苦的活着。她想让自己与其默默的死还不如让自己死的有意义些。所以那条死路是她自个儿选的。我对你说了她的这么多事情，唯一的想法便是让你的心有个喘息的空间，不在受你的逼迫压抑着。不要再把它逼到死角里了。在你改变不了现状的时候，你便善待好自己。也顾念一下我的心，可好

　　　　莫亦雪看完了信早已泪流满面。低头看着信仿佛是在看一个最懂自己的人一般。眼神中有了柔情有了温度。随后执笔在空纸上写了一个好字，便放进了信封里。

　　　　随手拿起了旁边京都南宫宇送来的信。莫亦雪展开纸张看了起来：魏家嫡长子死了。大理寺通判当日回了京都便处斩了。皇后禁足。一切处理的都很顺利，可以说第一战大获全胜了。我将丁香的遗体送往了沧州葬在了她母亲的旁边。父皇下旨厚葬。我便命人将二人的坟墓修缮了一番，算是给了死者一个安慰吧。有些事情我不说你也是懂的。你是一个聪明人。丁香是根本活不成的，不死在宫里就会死在皇后与魏家人手里的，防不住的。我知道那晚你心软了。可是有些事情既然动心做了，便不是心软便能停下来的。心软只会让你自己折磨自己。他日也会成为刺向你心口处的那把尖刀。这条复仇之路才刚开始你便退宿了，往后只会更加的残忍与艰难。你继续这样子是走的远的，走不下来的。与其日后不忍心的折磨自己，还不如现在就放手回青州过平静日子。像你说的那样躲藏一辈子。这样你的手上便不会再沾染血腥。可是你不是这样的人。

　　　　第八十三章江州

　　　　更新时间2014122514：41：01字数：2072

　　　　莫亦雪展开纸张看了起来：魏家嫡长子死了。大理寺通判当日回了京都便处斩了。皇后禁足。一切处理的都很顺利，可以说第一战大获全胜了。我将丁香的遗体送往了沧州葬在了她母亲的旁边。父皇下旨厚葬。我便命人将二人的坟墓修缮了一番，算是给了死者一个安慰吧。有些事情我不说你也是懂的。你是一个聪明人。丁香是根本活不成的，不死在宫里就会死在皇后与魏家人手里的，防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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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的。我知道那晚你心软了。可是有些事情既然动心做了，便不是心软便能停下来的。心软只会让你自己折磨自己。他日也会成为刺向你心口处的那把尖刀。这条复仇之路才刚开始你便退宿了，往后只会更加的残忍与艰难。你继续这样子是走的远的，走不下来的。与其日后不忍心的折磨自己，还不如现在就放手回青州过平静日子。像你说的那样躲藏一辈子。这样你的手上便不会再沾染血腥。可是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是有让人不曾察觉的冷血无情的一面。你自己心中其实是明白的，只是你一直在逃避。沧州这个局你做的又狠又快，一招便直击要害。我们只不过是在京都推波助澜了而已。你的筹谋与你的睿智，让我都不由的大吃一惊。同样这个局让我更吃惊的是你的狠，你的冷。这条复仇的路上你与其自责心软的折磨自己，何不将你的这冰冷的一面转换出来，这样你日后就不会这般的难受了。就当是给自己找一个寄托的借口。可能做到

　　　　莫亦雪看着信清冷的笑了。笑的满面清冷。自己一直在逃避自己的另一面，然而此时确被人将其揪了出来，裸的呈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就连逃避的借口都没有了。不愧是南宫宇，一个自小隐忍长大的南宫宇。他有着一双能看透所有人隐暗的眸子，这样的人早晚会登上那处高位的。

　　　　莫亦雪执笔回了一个能字，便让云秋将两封信安排送了出去。

　　　　深夜。莫亦雪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人儿。那双清冷的眸子尤其扎眼。南宫宇的一番话说的无情直白，同样也是事实。也同样说了一个能让人接受的办法。冰冷的一面展现于世日后自己真会活的轻松些。莫亦雪抬手触碰了一下眉眼。眼中没有了往日的纠结，有的全是一片清冷无情。一夜无眠。

　　　　用了早膳。云秋在边上眉飞色舞的说着今日江州城中的才子们要在茶楼举办文采展示。说的甚是兴奋。莫亦雪看了眼云秋终于点头前去观看了。

　　　　下了阁楼走到前院时，一个女子吸引了莫亦雪的注意。莫亦雪抬眼看去，此女长相清丽温婉。莫亦雪正疑惑到底是什么吸引了自己的目光，当触及女子眼神的时候，莫亦雪瞬间了然了。还那满目的恨意与冷漠，身上透着一股淡淡的冷傲与忧伤。

　　　　云秋顺着莫亦雪眼光看去，随后轻声的说道：“小姐，这个女子我听掌柜的说她住在客栈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听说是家道中落前来江州投亲的。亲戚是从小定的娃娃亲都已经交换了文定之礼了，结果男家娶了别的女子。她便一怒之下去了江州最红的坐起了雅妓。”

　　　　莫亦雪眉头微蹙的问道：“雅妓是什么”

　　　　云秋忙回道：“听说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妓。其实她如今就只是在里帮姑娘们谱谱曲，编编舞什么的。也是为了养活自己吧，说到底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云秋刚说完掌柜的走了过来，恭敬的说道：“小姐，已经跟茶楼的掌柜们交代了，今日茶楼必定人多，小姐要是看的尽兴午膳便打发人来说，老奴会将午膳送过去的。”

　　　　莫亦雪听了点了点头朝门外走去。云秋忙对掌柜的竖了跟大拇指“真周到”说着忙跟了上去。掌柜的听了乐滋滋的走到了柜上。而刚才说的女子此时正将这一切都收到了眼底，也走了出去。

　　　　莫亦雪走到看茶楼门口，还没有进去便看到了人群密集的大厅，眉头不由紧锁。云秋见此大喊了一声“掌柜的，小姐来了。”随后门口不由的让小二们清出了一条路来。

　　　　掌柜的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恭敬的说道：“老奴不知小姐到来，望小姐莫要怪罪才好。”

　　　　莫亦雪淡淡的开口说道：“无碍。今日人多上心些别出什么乱子。”

　　　　掌柜的忙应了声，随后引领着莫亦雪上了二楼的雅间。莫亦雪坐在了雅间的椅子上看向大厅。大厅的中间中央搭了一个台子，周围围满了人。可谓是人声鼎沸，甚是热闹。刚才进门时的举动让大厅内的人都不由的抬头看向莫亦雪所在的雅间，

　　　　莫亦雪突然发现了在客栈见到的女子也在人群中。嘴角不由上扬“云秋，叫掌柜的过来。”

　　　　掌柜没一会匆匆的走了过来，恭敬的问道：“小姐有何吩咐。”

　　　　“今日这文采会有什么彩头吗”莫亦雪问道。

　　　　掌柜的忙回道：“回小姐没有彩头的。都是些文人骚客们聚集探讨文采的。其实也就是跟平日无事斗个嘴，比文采一样的。”

　　　　莫亦雪听了，玩味的笑了。说道：“没有彩头可不行。这样吧，今日这个彩头我们庄上出。胜出者可得一万两银子。”

　　　　掌柜的听了笑着说道：“难得小姐有此雅兴，老奴这就下去公布。”

　　　　掌柜的匆匆下了楼站到了大厅中央的台子上，大声的说道：“各位请安静片刻。我们庄上的大小姐今日特别为了这次的文才会出了一个彩头。彩头是一万两银子。由此次文采第一的胜出者所得。”话音刚落大厅瞬间沸腾了起来。

　　　　莫亦雪一直在观察着那女子的反应。只见她抬头看向莫亦雪所在的雅间神色若有所思。

　　　　第八十四章文才会

　　　　更新时间2014122612：14：53字数：2216

　　　　随着一声铜锣声，文采会正式开始了。一个中年男子一身儒雅之气走到了台上开口说道：“今日的文采会既然已经有个彩头，那便不能再如往年一般的进行了。我们今日便用做对子来定胜负。大家觉得如何”

　　　　众人听了没有任何的异议。男子便继续的开口说道：“既然没有异议那便开始了。大家听好了，上对：常须酒一石”

　　　　男子说完下了台，没一会一个青衣男子走上了台说道：“下对：杂览书百家”众人听了不由的暗赞。

　　　　青衣男子扫了眼台下的众人，继续说道：“没有对的比我工整的，那我便要出上对了。上对：松间明月长如此”

　　　　一个灰色衣着的男子上了台子笑着说道：“下对：耳外浮云何足论”

　　　　青衣男子又道“上对：长空有月明西岸”

　　　　“下对：秋水一池行一舟”灰衣男子说道。“该是我出上对了吧。上对：复生不复生矣”

　　　　青衣男子想了好一会，终是没有对上默默的下了台。没一会一个银白色男子走上了台说道：“下对：有为安有为哉”

　　　　灰衣男子继续说道：“上对：汲来江水烹新茗”

　　　　“下对：买尽青山当画屏”银衣男子回道“我的上对是：欲除烦恼须无我”

　　　　灰衣男子说道：“下对：历尽艰难好做人。我的上对：死生一度人皆有”

　　　　银衣男子回道：“下对：意气相倾山可移。上对：岭边树色含风吟”

　　　　灰衣男子听了低下了头走下了台。还一会下面的众人都没有对出工整的对子。

　　　　一个身穿蓝色衣袍的男子缓步走上了台“下对：石上泉声带两秋”

　　　　银衣男子听了笑道：“好对子。上对：缘何邀月问天，想是平生知己少”

　　　　“下对：只可把酒看花，懒开醉眼看人忙”蓝衣男子说道。众人听了齐声喝彩。蓝衣男子继续说道：“上对：爽气西来，云雾扫开天地撼”

　　　　银衣男子想了一会开口说道：“下对：大江东去，波涛洗尽古今愁”众人顿时大赞。莫亦雪在雅间看着也觉的这银衣男子才华横溢。

　　　　银衣男子神色谦虚的说道：“上对：一竹一兰一石”

　　　　“下对：有节有香有骨”蓝衣男子对道“上对：无可奈何花落去”

　　　　“下对：似曾相识燕归来”银衣男子回道“上对：室雅何须大”

　　　　“下对：花香不在多”蓝衣男子说道“上对：月色如画”

　　　　“下对：江流有声”银衣男子回道“上对：莫忧世事兼身事”

　　　　蓝衣男子来回的想了许久，终于垂头丧气的走下了台去。这时一女子的声音传了出来“下对：都道新花胜旧花”声音甚是清亮。

　　　　莫亦雪看了嘴角不由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女子走上了台，银衣男子笑着说道：“姑娘真是好文采。请听好了上对：闲吟步竹石”

　　　　女子开口说道：“下对：长醉歌芳菲。公子请听好我的上对：倾壶待客花开后”

　　　　“下对：出竹吟诗月上初”银衣男子笑着说道“上对：风云三尺剑”

　　　　“下对：花鸟一床书”女子清亮的声音响起“上对：一路沿溪花复水”

　　　　“下对：几家深树碧藏楼”银衣男子说道“上对：蝉噪林愈静”

　　　　“下对：鸟鸣山更幽”女子工整的对道“上对：春归花不落”

　　　　“下对：风静月长明”银衣男子说道“上对：水落飞白玉”

　　　　“下对：花谢落黄金”女子继续对道“上对：忍泪觅残红，柔情似水”

　　　　银衣男子听后沉默了，随后开口说道：“姑娘真是好文采，小生甘拜下风。”说完走下了台去。

　　　　众人看着台上的女子均是唏嘘不已。但是众人又对不出完整的下对。这时女子抬头看向雅间，大声的说道：“不知楼上的小姐可否赏脸作对”众人听了忙顺着女子的眼光齐齐看向雅间。

　　　　莫亦雪站起了身来看向那女子，淡淡的开口说道：“为何让我作对。说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女子忙说道：“我们同为女子。不知这个理由可行。”

　　　　莫亦雪轻声笑了几下，点了点头说道：“还可以。下对：起舞弄清影，瘦骨临风”话音刚落大厅内一阵喝彩。绝对啊。

　　　　女子笑着说道：“上对：桃花褪艳，血痕岂化胭脂”

　　　　莫亦雪清淡的说道：“下对：豆蔻香销，手泽尚含兰麝。该是我出上对了。上对：弹指声中千偈了”

　　　　“下对：拈花笑处一言无”女子想了一会对到“上对：佳山佳水佳风佳月，千秋佳境”

　　　　大厅内众人安静的听着二人做对，皆是满目的赞赏。莫亦雪眼睛紧盯着女子，笑着说道：“下对：痴声痴色痴梦痴情，几辈痴情”

　　　　女子听了猛然抬头看向莫亦雪，眼神中闪过几丝的挣扎。莫亦雪笑着继续说道：“上对：风定花犹落”

　　　　莫亦雪刚说完，众人皆是吃惊连连。这分明是在让着对方。女子瞬间回了神，沉声说道：“下对：鸟鸣山更幽”

　　　　女子看着莫亦雪那副玩味的笑意，眉头紧锁继续说道：“上对：乱世狼烟起，一曲琵琶倾城叹”

　　　　“下对：权倾天下，十里红妆血染天”众人听了顿时大惊绝对。莫亦雪继续说道：“上对：天作棋盘星为子，何人敢下”

　　　　女子抬头看向莫亦雪，神色认真的说道：“小姐，小女如果对出此对，我不要那一万两只求能留在小姐身边可好”

　　　　莫亦雪摇了摇头说道：“我身边不缺伺候的人。这规矩便是规矩。彩头已经出了，赢了便是你的。没有兑换这一说。”

　　　　女子听了正要开口，忙扫了眼大厅内的众人终是停了口没有说出来。随后开口说道：“下对：地做琵琶路为弦，何人敢弹”

　　　　女子对完大厅内的众人瞬间有的喝彩，有的叹息。掌柜的忙清点了一万两端了出来，送到了女子的眼前，笑着说道：“姑娘可拿好了。”女子伸手接住了银子，面色没有半分的喜悦。有的是纠结与若有所思。

　　　　这时，那开场的中年男子走上了台，看向莫亦雪说道：“小姐真是好文采，不知小姐可否为今日这文采会做一对子”

　　　　莫亦雪笑着说道：“那我便献丑了。上对：清风阆院三千客，下对：明月江州第一楼”大厅瞬间静了下来。没一会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众人皆是赞不绝口。

　　　　第八十五章收留

　　　　更新时间2014122712：24：58字数：2022

　　　　莫亦雪看了眼大厅内众人的反应，轻笑了一声，转身说道：“云秋，回客栈。”云秋听了忙应了声，二人缓步下楼离开了茶楼。

　　　　大厅内众人看着莫亦雪离开的背影，神色暗赞随后便开始了文采会交流。那女子拿着银子忙朝着莫亦雪离开的方向追了出来。莫亦雪回了客栈正要上阁楼时被女子叫住了。莫亦雪转身看了眼，随后继续朝阁楼走去。

　　　　女子急忙跑到了莫亦雪的跟前，将其拦了下来“小姐为何都不考虑就回绝了我”女子喘着粗气问道。

　　　　莫亦雪看着面前的女子，缓缓的开口说道：“我只要对我有帮助的人，不缺侍候的。你可懂”说完绕过了女子身边走上了阁楼。

　　　　女子呆愣了许久，突然转身匆匆的上了阁楼。莫亦雪此时正歪在榻上看书，女子走了进来“想明白了”莫亦雪懒洋洋的问道。

　　　　女子听了没有做声，莫亦雪放下了手中的书，看着女子说道：“你是有才，你也聪明。但是我却不是你能利用的人。刚才的对子我能让你赢自然也能让你输。既然我让你拿了那一万两银子，你就该是知道我的意思了。你现在这般的穷追不舍是自持甚高自作聪明”

　　　　女子瞬间仿佛被说中了心中的丑陋一般，面容甚是纠结，窘迫。随后自嘲的笑了。莫亦雪一直静静的看着女子。

　　　　“我叫江书艺。”女子抬头看向莫亦雪，认真的说道：“我的父亲是正六品知府，得罪了京都的权贵被获了罪。我自幼丧母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来这江州是为了找那个自幼与我定亲的夫家。可是他却另娶了她人。所有的山盟海誓都被瞬间摧毁了。无奈之下我曾想为父报仇可是我一个弱女子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如今只能想着先活下来再说。便在了里帮姑娘们编个曲，排个舞蹈什么的。”

　　　　“一个情字本就伤人。但是走出来了那就什么都不是了。”莫亦雪轻叹了声。

　　　　女子面色凄凉的说道：“那些日子里我从白天盼到了晚上，再从晚上盼到白天。每天就这么盼着只为了等他回心转意。对于举目无亲的我来说，他是我最后的一切了。是救命稻草。然而我却没有等到他。”

　　　　“一个人的悲凉不是你被谁抛弃了，也不是身边没有了亲人与朋友。而是你自暴自弃的活着。更是愚蠢的每日为不值得的人伤心生气折磨自己。这才是一个人最大的悲凉。”莫亦雪看着江书艺清冷的说道。

　　　　江书艺听了顿时从悲伤的神色中挣脱了出来，看着莫亦雪惊愕了片刻。苦笑着说道：“我年岁比你大，但是却没有你看事情这般的透彻。枉我自持甚高。是我自己太抬举我自己了。一语点醒梦中人，我该是谢你的。”

　　　　莫亦雪拿起了书继续看了起来，清淡的说道：“废话我不多说了，就像刚才我说的那样，我只收对我有帮助的人。你确实聪明，但是却不是我要的人。”

　　　　“为什么聪明不好吗”江书艺忙质问道。

　　　　莫亦雪继续说道：“就是因为聪明，所以日后会挣脱了我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