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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Sin-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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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灯火通明的临霁殿内正在进行一场盛大的国宴,那是为了庆祝太子之位册封大典的顺利完成,但此时宴会的主角却并不在宴会之上。
御花园以北,临水月霂亭边有一个不大的秋千,七皇子褪去一袭繁复的锦衣后的身形有些单薄,他已经开始抽个子,婴儿肥的身材极速瘦了下来。
藤蔓绞成的秋千轻轻晃着,七皇子的印象中他是第一次坐这个秋千。眸中闪过自嘲的笑,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会矫情这些
坐在秋千上,七皇子松开了扶着藤蔓的右手,捏住站在他右边靠后位置西泽的衣摆,七皇子仰起头看了看安静站着的西泽。
“西泽。”
“臣下在。”西泽轻轻笑了笑,回道。
看到西泽的笑,七皇子心情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些,他低下头收回了看向西泽的目光,攥着西泽衣摆的手又紧了紧:
“西泽,其实以前父皇不是这样的。”不知为什么,七皇子忽然说起这个,这是他第一次提到他的父亲,也是第一次有人私下谈论那个冷情冷血到让人恐惧的帝王。
嗯对于七皇子忽然出口的话,如此算犯上的话题,西泽只好笑笑沉默,并适时的做出倾听的表情。
“我很小的时候,父皇和母妃很恩爱,他们对我很好。”七皇子想起以前,歪着头笑着,笑容甜美。
“我记事很早。”他补充着:“所以我还记得那些幸福。”
顿了顿,七皇子才又开口:“也记得那些坏人。”
“我三岁的时候,有一个不认识的宫女给母妃送去一盅汤。”
七皇子视线放在自己攥着西泽衣摆的手上,手指轻微的颤了颤:“虽然我没看到母妃喝下去,虽然我没看到,但是我知道母妃是被人害死的,虽然什么都没看到,但我就是知道”
七皇子忽然拽住西泽的衣摆,仰着头神情带着些微紧张与强烈的需要被信任的渴望:“西泽,母妃真的是被人害死的,不是他们说的生病,真的”
西泽抬眼与七皇子对视,眸光温怡笑意安抚:“我相信。”没有用敬语,西泽用了“我”字,按理说这已经算是犯上,但七皇子却并没有介意,只有高兴。
紧张的情绪松懈下来,七皇子跟着西泽弯起唇角,笑了笑,然后说:“母妃去了之后,父皇就没有去看过我。”
西泽沉吟一瞬,忽然问道:“七皇子殿下,刚才那件事,你对其他人说过吗”
七皇子微怔,而后正色摇头,面容尚稚嫩的小脸上是认真的神情:“没有。我没有对其他人说起过,只对西泽说过。”
七皇子转手抓住西泽半个手掌,仰着头认真的注视着西泽,黑色的眸子里有微光闪烁,仿若交付着某种信任。
西泽好似没有看出异样一般,如往常一样微微笑着,带着恭谨的劝诫:“七皇子殿下,那件事,以后最好还是不要说出来。”
“嗯。”七皇子复又低下了头,怕被西泽看出来异样,但发现对方真的没有被看出来的时候,他却没有丝毫松口气的感觉,反而有些失落,这些失落的情绪也就带进了接下来的话里:“母后她对我不好。”当今皇后,他的母后。
七皇子在西泽面前直言不讳,声音有些轻:“她不管我,其他皇兄皇弟都会欺负我,连公主也不再亲近我。”
“可是我不知道要跟谁说。”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谁还能护着他,于是被欺负了也不会说出来,因为知道没有用。
本来是为了西泽没有看出他对西泽的信任而失落,说到现在却也情不自禁的有些低落哀伤,虽然只是简单到三两句就能说完,但谁又能想象在一个孩子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人的孤寂恐惧谁又能对他的经历感同身受
七皇子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了,因为他在变得强大,很快就不会有人敢再那么对他。但是他貌似低估了自己在西泽面前的脆弱程度,酸酸的感觉令他喉咙一噎,然后直直冲上鼻尖,继而迅速的晕热了眼眶。
接着他感受到了自身周传来,沁入灵魂的温暖。
七皇子使劲抿着嘴角,抬起头从泪雾里看出去,水珠扭曲了光线,视线被一个模糊的身形整个填满,那张总是洋溢着安然浅笑的秀雅清华的脸就在他头顶上方。
心中一热,七皇子松开握着秋千藤蔓的手展开双臂努力回抱西泽,眼眶里欲坠不坠的泪珠顺着光洁的脸滑下去,他终于能看清那个人。
“西泽。”
“嗯”
小脸在西泽胸前柔软的衣物上蹭了蹭,七皇子唤了西泽,却又在西泽询问时沉默下来,其实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单纯的想叫西泽一声。
于是半蹲着的西泽也安静下来,环住那个小小身体的手轻轻拍了拍七皇子背心。
真令人不爽啊
暗处廊柱投射出一片幽暗的阴影,阴影里一个面容艳丽不可方物令人不敢直视的人影盘腿坐在后面,一双仿若有魔力般引人视线的眼睛一瞬不瞬的透过花丛看着那两个贴在一起的人,神色阴冷,晦暗不明。
漂亮的脸上阴沉沉的,从身形来看还是个孩子,薄而妖红的唇微微蠕动,将耳朵贴上去也无法听清他究竟说了什么。
“很暖吧是不是很暖”
“为什么,为什么呢,你什么都能得到。”
“把那个人给我吧”
暗处绝丽的孩子面无表情眸光阴冷狠戾,死寂的眸光紧紧锁着视线里西泽温笑的脸,像是要用眸光将之牢牢锁起来。
“光”
作者有话要说:
、古风宫廷第五章
“太子殿下,您该休息了。”
在太子也就是前七皇子晋阳秋放下书揉眼的间隙,西泽将一杯温度刚好的去火茶放在太子晋阳秋手边,温言提醒道。
“再读一会儿。”太子晋阳秋捧着茶杯呷了一小口,偷瞄了眼沙漏,说。
西泽摇头哭笑不得:“太子殿下,臣下是不能歇在您这里的。”
太子晋阳秋见计谋被识破,乌黑的眸子动了动,白生生的牙咬着杯沿不依不舍,干脆的舍下脸面哀求道:“你就留下吧,就说陪我读书到太晚,宵禁了不能回去。”
西泽将唇边弧度收了两分,轻轻摇头:“太子殿下,这里是凤仪宫,可一不可二,臣下不能频繁憩在这里。”
该死将手中优雅青花缠枝瓷杯放下,太子晋阳秋暗恼,心中想着若能拥有自己的宫殿就好了但此刻见西泽已经认真,却也不敢硬劝,仗着年纪尚幼,七岁多的娃娃脸嘟着嘴还是很可人疼的:“西泽,再陪我一小会儿,离宵禁还有一会儿。”
西泽失笑,无奈摇头,却还是复又拿起了墨块放置砚台上,站姿端正,力匀舒缓。
太子晋阳秋见状笑眯了眼,喜滋滋的拿过书本继续秉烛用功。
对外说是皇后舍不得太子晋阳秋年幼独身一人,所以即便册封了太子,他也还是住在凤仪宫侧殿。
因为太子晋阳秋的阻拦,西泽离开凤仪宫侧殿的时候已经很晚,迈着均匀的步伐,西泽不疾不徐缓步往住处去。
即将到达目的地时,是一段隐在幽幽草木间的小路,远处廊里灯光遥遥,却也穿不过这里来。
正缓步走着的西泽忽然脚步顿了顿,眉间轻皱。不知是不是阴森气氛使然,他察觉到一股不容忽视的窥视感,一道存在感很强的视线正跟随着他。
抬眼四下探看了一圈,却被掩映的草木遮挡视线,西泽眉头皱的更紧,垂眼似是迟疑警醒,眼皮下墨沉沉的眸子里却是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迈步继续走,在拐过一个偏僻的拐角时,西泽不出意外的被拦了下来。
一道瘦小的影子忽然从暗处闪了出来,西泽不由后退半步,似是惊了一讶,而后就着清冷的月色看清了那影子的脸。
虽则惊疑,西泽仍旧敛襟一礼:“大皇子殿下。”
拦在西泽回去路上的孩子是当今圣上的长子,黄皇妃膝下,名晋裴离,现年九岁半,较太子晋阳秋长两岁整。
虽然大了太子两岁,大皇子身形却比太子高不了多少,甚至比已经抽个子瘦了不少的太子晋阳秋更显瘦小,整个一个营养不良的小孩儿,看上去像是比太子晋阳秋年岁更小的样子。
但他完美继承了黄皇妃与皇家的优秀基因,拥有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大眼,薄唇,眼尾像是抹了桃色,妖艳邪魅,瘦小的身形丝毫无损他的绝色。
此刻他一半身子在月光下,一半隐在阴影里,像是一抹鬼影,气质阴沉诡迥,一双魔魅似的眼珠直直盯着西泽,电光跳跃般阴暗莫名的细微幽芒令人不寒而栗。
“你过来。”大皇子晋裴离凉薄红艳的唇张阖几次,才成功吐出声音,不似孩子的童声,他的嗓音仿若丝网摩擦,绵软磁哑。
西泽闻言迟疑了一下,继而敛眸,依言向前迈了一步。
这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已不过一步之遥。
见西泽靠近,大皇子晋裴离似是带着些迫不及待的意味,几乎是西泽刚一站定,就已经上前,消去了那一步的距离。
张开双臂,在西泽猝不及防之时一把抱在西泽腰间,大皇子晋裴离细细的胳膊好似铁箍般紧紧圈住少年西泽稍显纤瘦的腰,将侧脸贴在西泽小腹上,大皇子轻轻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到无法被人察觉。
继而仰起头,无视西泽惊疑的表情,大皇子开口,语气仍旧平平:“抱我。”
西泽神色惊讶不已,想要后退却顾忌大皇子的小身板,腰上让他都觉得疼的力道象征着对方不容置疑的坚定,听闻大皇子命令式的祈使句,西泽却对命令内容困惑为难不已,收了表情挣扎了两下道:
“大皇子殿下,这不合规矩。”
大皇子绝艳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墨森森泛着异光的瞳仁里幽光瞬间湮灭,压抑阴狠:“是晋阳秋就合规矩,不逾越了,是吗。”
西泽闻言不着痕迹的皱眉,敛眸温雅的神色尽收,表情淡下来坚持道:“这不符合礼仪,还请大皇子殿下放开臣下。”
大皇子魔力的眸子正中最暗的地方闪过无人察觉的丝微受伤,就在他松懈下的那一瞬间,西泽已然旋身脱开身,后退几步告罪,接着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清凌凌的绸缎锦袍在月光下随着人影的步伐摇摆,晃出刺眼的折射光,少年纤瘦的背影优雅出尘仿若月神。
大皇子整个人隐在暗影里,立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定定的看着西泽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红艳的唇上一排浅浅的牙印在苍白阴森的月光里像是盛着一汪鲜血,深渊魔域般的瞳孔沉的看不出神色,外圈的眼白俨然泛着些微血丝,疯狂而神经质的情绪被深深压抑下去
是不是,只有坐到那个位置,只有太子,才能得到你的青睐
光
让我把你,留在这世间吧
依兰四十三年七月,圣上龙体抱恙,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依兰太子晋阳秋侍奉左右,年八岁,知冷知热孝心可嘉。
“你回去吧。”太子晋阳秋将手中放了一盅汤的木质托盘放在外间桌面上,扭头轻声对身边的西泽说。
窗外夜色被一排排灯笼耀的通明,来往的婢子太监轻声轻脚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唯恐打扰到屏风后内殿里,那位因病痛而难得睡下的真龙天子。
西泽将手中拿着的几本书轻轻放在旁边桌上,对着看过来的太子晋阳秋微笑,轻轻摇了摇头,同样放轻声音,道:“无碍,太子殿下还未曾休息,臣下怎能先行离开。”
太子几不可见的皱眉,又迅速松开,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停了下来,他转头看了看内殿,然后拽着西泽衣袖将西泽拽出殿外,站在西泽面前。
已经高了不少的个子却故意站得很近,过近的距离令太子晋阳秋只能仰着头才能看着西泽的脸,晶亮的黑珍珠眼瞳瞧着西泽眸光温润的眼,小手捏住西泽衣袖,嗓音糯糯带着感动的意味:“西泽,你回去休息吧,你都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我今天要歇在父皇这里,你回去休息吧。”
西泽像是已经习惯了太子晋阳秋的靠近,闻言微微思量,垂下的眸子眼下有着不太明显的黑色,沉吟着迟疑了一瞬终于道:“好,太子殿下您早些休息,臣下告退。”
太子晋阳秋笑眯了眼,只余下一丝黑幽幽的瞳色,泛着愉快:“好,我知道,西泽要好好休息。”
西泽垂眼轻轻笑了笑,后退一步自太子晋阳秋手中抽出自己的衣袖,继而微微躬身,转身离去。
望着那个日益挺拔,风华初现的身形背影,太子晋阳秋眯着一双墨色的眸子注视着它缓缓消失,手指轻轻摩挲着,似是在回味刚才西泽衣袖的触感。
在没有察觉的时候,西泽已然十五岁,身形初成,一张清雅的脸一身温华的气度,无时不在吸引观者的目光。
太子晋阳秋也八岁,婴儿肥的娃娃脸张开来,俊朗之貌隐隐可见。
“去,把十三十四十五召回来。宫里,要乱了。”
语气平淡,像是对着空气说话,望着西泽消失的廊角,太子晋阳秋尚显稚嫩的脸上天真之色尽去,丝毫没有在西泽面前的稚气。
本应空无一人的空地上却忽然响起一道略显涩哑的嗓音,像是不常开口,那声音回应一声:“是。”
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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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破空气的风声后,空地上便真正的除太子晋阳秋之外再无他人。
那是依兰皇室的守护者,名百战精兵,来处未知,组建者不明,身份神秘,历代忠于在位帝王,据说在始帝打下依兰帝国之前,便已经跟随在始帝身边,为依兰建国做出过无数不在史册记载中的功劳。
百战,初成。
在晋阳秋晋升太子之初,当今圣上,现任百战精兵效忠之人,便将百战精兵中代号初九至二十,总计十一个人交与太子晋阳秋掌管。其中初九更是圣上极为看重的智商计谋型人才,在太子晋阳秋的个人努力与初九的悉心教导之下,太子之威已隐隐可见。
轻轻叹了口气,太子晋阳秋眸中闪过疲惫之色,再次抬眼深深看了一眼西泽离去的方向,才转身步入殿内。
另一边被太子晋阳秋遣去休息的西泽却未能及时如愿,他在半路被人拦了下来。
依旧是阴暗的影子里,依然是一张绝丽非常惊艳无双的脸,魔魅般的眸子看着西泽的时候总好像是盯着猎物的鹰隼,尖锐而侵略占有欲十足。
虽然数月前曾被大皇子晋裴离拦下,但西泽并没有太过在意,这次再次路遇大皇子晋裴离,西泽显得有些意外,事实上除了上一次,他同这位在宫内存在感极弱的依兰大皇子并没有太多交集。
垂眸敛襟,西泽微微躬身行礼道:“大皇子殿下。”而后依礼退到路边让开道路。
“你要辅助晋阳秋吗。”大皇子特有的绵磁嗓音响起,似是没有看出西泽的逃避虚与委蛇,他没有任何寒暄,直指主题的问。
大皇子不光有一张魅力迷人的脸,嗓音声线也带有一种诱人的意味,令人闻之浑身酥软,并且这一切都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不断增加,像是逐渐解封了的妖精,让人细思便不由自主的不寒而栗。
西泽闻言一顿,半晌缓缓抬头看了大皇子一眼,而后复又垂下眼,教科书般内敛守礼道:“七皇子殿下本就是太子。”
大皇子晋裴离抿了抿红艳的唇:“我知道了。”
他上前一步,将手里一直捏着的一张折着的纸递给西泽,见西泽迟疑,他直接硬是塞到西泽手里,然后毫不停留转身就走。
西泽目送大皇子晋裴离瘦小背影消失,然后看了眼手里的纸,事实上这张纸纸质并不好,贵重的是纸上所记载的东西。
这张不起眼的纸上满当详细的记载了大皇子晋裴离生母,后宫一人之下的黄皇妃联合外戚意图谋反的事实。
虽然没看,但西泽早就通过种子知晓它的内容,扬了扬浅色的唇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意,西泽将纸放入了怀中,然后继续回住处,仿若无事。
作者有话要说:
、古风宫廷第六章
“去哪儿了”沁平殿主殿,黄皇妃居中而坐,圆润如上好绸缎般的嗓音居高临下的问。
白日里优美清雅的沁平殿入了夜却升起一种阴森暗沉之感,空荡荡的主殿只在角落点了两盏宫灯,没有任何婢女太监的宫殿大的有些渗人。
大皇子晋裴离见过西泽后便回来了,一进主殿就听黄皇妃平静的质问。正要跨过门口的脚步顿了一顿,然后轻轻迈出落下,将另一只脚也踩进去后反手扣上只余一条仅供孩童通过的门缝的门,大皇子晋裴离平静的走进去站在正中。
或许是迈入这沁平殿的时候,也或许是听到黄皇妃的声音的时候开始,晋裴离仿若魔力的瞳已经失去了灵魂死水般死寂。面无表情的站在空荡无处着力的大殿正中,角落处的灯根本无法照亮如此巨大的空间,四周的黑暗像是什么梦魇雾霭般笼罩过来,气氛让人窒息,九岁刚过的晋裴离却没有任何反应,整个人好似变成了木偶死物,孤零零的通过细细的操控线吊在头顶的梁上。
上首黄皇妃并不意外对方的这种反应,因为以前的每一次,之前他们的相处,都是如此。
或许有过不是这样的时候,但因为太久远太短暂,所以黄皇妃不记得,晋裴离也没有记忆了,即便他们是亲生母子。
保养得当的葱指扶着银饰玉砌的扶手缓缓站起来,黄皇妃举止优雅雍容的步下矮台,长长拖曳的裙摆随着步子摇曳却没有一丝褶皱。
“啪”
走到晋裴离身前的黄皇妃白皙纤细的手没有丝毫犹豫的甩到晋裴离脸上,晋裴离苍白消瘦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掌印,肿起的脸再明显不过的表明黄皇妃没有丝毫留手。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巴掌却没能令晋裴离有丝毫色变。虽然他不想后退,但是人小力有时尽,重重的巴掌打的他踉跄着退了两步,晃了两下想要要找回重心重新站直。
但一只穿着绣有精细花纹鞋子的脚粉碎了他的努力,依旧没有任何怜悯,黄皇妃狠狠一脚将晋裴离直接踹出去摔到地上:“为什么没有在读书”
精美的杏花妆掩不去脸上的狰狞,黄皇妃怒气不减的逼近一步,不解气的又踢了一脚。
“你知道我为了你做了多少吗”
“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给你创造那么多条件你居然偷懒你不努力什么时候才能赢过那个小贱人的儿子”
往日优雅高贵示人的黄皇妃在空无他人的沁平主殿里像是撕去了伪装的夜叉,表情狰狞疯狂,披头散发不顾形象的对一个孩子手脚并用的拳打脚踢,一边用刺耳的声音大骂着,甚至拿起鞭子狠狠抽在地上那个孩子身上。
“那个贱人活着跟我作对死了还让那个杂种压我一头凭什么那个杂种就能当太子”
黄皇妃打着打着,充斥着血丝的眼球里居然渐渐有了神经质病态的快;感,气喘吁吁的又抽又打,嘴里一会儿嘶声大骂,一会儿又咕咕哝哝的嘟囔什么:“打死你,打死你个贱人,抽死你个贱种”
地位高贵傲慢雍容的黄皇妃此刻眸光涣散,脸上疯狂的笑好似疯癫,让人目瞪口呆不敢置信。这若是叫人瞧见,不知该惊成什么样,可惜这里并没有别人,仅有的第二个人还是个孩子,并且是正在被殴打的人。
即便如此,晋裴离也没有出一声,好像真的成为了一个木偶,黑白分明的眼美的像是世间最好的匠师刻出来的最完美的作品,却没有丝毫灵魂,睁着的眼眶里只有眼球一动不动的死寂着。
他蜷着身子保护着自己露在外面的手脸和脆弱部位,因为如果等黄皇妃,他的“生母”打完了,发现他受了外表可以被人看出来的伤,他会受到更严重的惩罚。
他不喜欢那个小黑屋,幼年被扔到只有黑暗的狭小屋子里,不给吃不给喝,等到伤好了才被放出去的回忆只有恐惧,即使现在已经可以习惯,他也不想进去,他不喜欢只有一个人的感觉,也不喜欢黑色的小屋子。
自第一步踏入殿内,他就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表情,直到最后黄皇妃打累了骂累了终于收手,也还是这样面无表情的表情。
也幸好,黄皇妃年纪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容易累了,他才能承受下来,自己回去。
蜷在空荡荡地面上的一小团轻轻蠕动了一下,小心的伸展着手脚,已经痛到麻木的身体让他不能很好的感受到自己的受伤程度,这很不好。
慢吞吞的爬起来,遍体鳞伤的晋裴离没有去理另一边坐在地上喘着气却还是不放弃的骂骂咧咧的疯女人,轻轻挪动脚步扶着东西走出去,停在侧殿主屋前,抬起细瘦的胳膊费力的推开一点门扇,然后缓慢轻轻的走进去。
确定不会再有别人看到了,晋裴离才将胳膊软软垂下去,用背抵上了门,挪到床边上坐下去。
一直没有任何变幻的眸光终于微微波动,它缓缓沉了下去,正中的一点瞳孔黑的不见底。
脱去一身沾染血渍的衣物后,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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