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错也无法忘记的-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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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黄毅德看着他窝囊的样子，不怒反笑“这种低劣的小把戏，也就你那些没脑子的女人才会信。”

　　　　“是么？”卓元仍是一只手仿佛随时要捂到脸上，生怕黄毅德揍他的样子，嘴里却是不服气的反问，刚才他明明看到修文是动摇了的。

　　　　“是不是也由不着你来置噱”黄毅德懒得再跟他费口舌，弄清楚了中情始末，心中一直记挂着追上修文去解释，转身就准备要走。

　　　　“你年底合约的那些戏你打算怎么赔？”卓元见他要走，这才记起黄毅德手里一部正在拍的戏，还有一部马上要拍的古装戏。

　　　　“合约到年底，我又没说马上走”黄毅德回头像看白痴那样看着他“除非你不想让我拍。”说着不再理他，径自走了出去。

　　　　“想善了？没那么容易”卓元看着他的背影，恶狠狠的又扔出去一个抱枕，对着二楼吼道“看够了吧，还不滚出来”

　　　　乐沛沛一惊，偷偷的探出了头，发现对方正在看着他。“你满意了？为了给你出头，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卓元看到是自己人，口气才是软了些，反而有点卖乖的口吻，以为乐沛沛会像往常一样来讨好他，可是在上面看了整个过程的乐沛沛心里却是对他很不屑，明明是公司高管，却被一个小化妆师给伤成这样，还以为他有多强壮，却自动忽略了修文更“强壮”的事实。

　　　　乐沛沛看着卓元，只觉得这个男人没什么用了，却也不想得罪他，而且他脸上的丑样子也让她没有心情去说好话。

　　　　“怎么，没替你报仇，这是给我甩脸色看吗？”卓元看她静静的走下楼来，盯着自己却是一句话都不说，心里的不满又泛了出来。

　　　　可是乐沛沛依旧一句话也没说，走到他跟前，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拿出厚厚一摞账本一样的东西，放在卓元坐的沙发前茶几上，卓元隐约听到她说“谢谢”

　　　　“你这是什么意思？”卓元意识到对方见自己没用处了准备甩掉自己。可乐沛沛仍是一句话都没说，转身走了出去。“滚滚臭都是势力眼”卓元有些颓败的吼着，可是屋里这次却一个关注他的人也没有了。他吃力的拿起桌子上的本子，一页一页的翻着，心里的冲动越来越淡，眼睛却是越来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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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也多想想自己

　　　　黄毅德回到酒会，发现修文并没有回来，又在酒店后花园找了一通，仍是一无所获。这时的黄毅德已经完全没有了应酬那些大客户的心情，赶忙驾车赶到修文家楼下，却发觉修文的屋里并没有开灯，于是找了个不是太显眼却恰好能看到小区入口的位置停好车，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生怕错过修文的身影。

　　　　修文从酒店走出来，一时间竟没有想到有能去的地方，仔细想想，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情绪了？修文不想马上回家，生怕把低落的情绪也带给家人，便沿着小路慢慢的走着，走到一处社区公园觉得穿高跟鞋的脚开始有些疼，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走了一路，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想到刚才对黄毅德发的脾气，突然觉得好没道理。以前在北京一个追了自己三年之久的男孩子，在一听到自己有儿子掉头就走的时候，自己也没觉得有些许的失落，可是自己跟黄毅德一起工作，满打满算也就三个月，怎么就这么触动自己的心了呢？

　　　　现在静下心来想想，那个卓元明显就是在挑拨黄毅德和她的关系，明知道何筱珍和乐沛沛现在都跟了卓元，而卓元就是替她们来报复自己的，自己还傻呼呼的中了对方的语言圈套，真是幼稚死了。修文想着，不禁自嘲的笑笑。可是就算黄毅德完全不知情又怎样？修文看着不远处一个年轻的爸爸抱着儿子骑到自己的脖子上，每当看到这样的情景，修文都会更心疼小辉的处境，不由又想到三天前黄毅德在车上拒绝自己的表情。

　　　　“只是问一问他都不能接受，如果天天对着小辉，怎么可能像这样的亲生父子这么融洽？与其到时让小辉也跟着自己难过，不如自己马上断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给小辉做个称职的妈妈才好。今天恰好有借口摆脱他，皆大欢喜多好？”修文深呼一口气，心底像有一把很快的刀，硬生生的给割掉了什么，却是故意不去理会那疼痛，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于是站起身，走出小公园拦了一辆计程车回家。

　　　　车子很快到了自家楼下，修文下车，刚走到电梯口，在车上看到修文下车的黄毅德也锁了车追了上来。“等一下。”黄毅德按住电梯。修文也下意识的按住了开门键，以为有人要上来，却看到黄毅德走了进来。

　　　　“怎么才回来？”电梯门关上黄毅德才关心的问。修文刚平复的心里面，仿佛有什么咝啦一下被撕开了，却硬生生的咽下那丝哽咽的情绪，淡淡的“嗯”了一声。

　　　　黄毅德看她十分平静，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直到两人走出电梯，看到修文带着他走到后楼梯间，还以为修文在是在给他机会解释，刚关上后楼梯的门，就拉住了修文的胳膊解释道“对不起，我今天去之前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知道的话，我不止不会让你去，还一定会让你离他远远的，你相信我”

　　　　修文看着他的眼睛，说话的时候却是充满了对她乞求的神色，修文的心就像被什么抓着一样狠狠的揉，几乎让她疼的喊出声，正像之前所疑惑的，她并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一个交往不深的男人有这样的心情，可现在却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我知道。那又如何？”

　　　　黄毅德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以为她还在生气“是真的，不要不信我不要这样好不好？”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蛊惑，修文狠狠的咬着下唇才能抑制住自己的心软。

　　　　“不是你的错，我只是觉得我不适合这里的工作”修文说着，生怕他不相信一样，故作轻松的强调“就这样”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黄毅德有些受挫的松开了修文的手臂。

　　　　“没什么”修文低头看看手“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为什么突然这样，前几天我们不是还好好的？”黄毅德有些抓狂，对着修文却完全无计可施，在他看来前几天的融洽相处应该算是个好的开始。

　　　　“你误会了，我和所有人都是好好的，只要别像卓元这样来找我麻烦，所以我对你和莲姐她们一样……”

　　　　“我没要求你对我比别人好”黄毅德有些生气的说“我不是说过我不要求你什么，你怎么又要这么急着拒绝我”可是修文看着他好一会儿，却是没再说话。“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为了大前天的事情还在生我气？”黄毅德半哄半乞求的说道“我只是有些吃醋，不是对你发脾气”说着顺势抓住了修文的手。

　　　　修文几乎按不住快要跳出来的心，索性闭上了眼睛，不想看他，也假装不听。黄毅德却是不介意，继续小声的哄着“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别气了好不好？而且小辉的爸爸……这样的问题，你明知我的心思，还要拿这么残忍的问题问我，我也会难过何况我是真的不知道。别生气了好不好？”

　　　　修文睁开眼，抽出双手看着他“其实我们并不合……”“不合？你试过接受我么？你试都没试过，次次都张口就想拒绝我”黄毅德没等她说完就打断她的话，用修文从未见过的懊恼低吼着“我说过多少次，我不需要你承诺我什么，我也不给你压力，哪怕你现在对我说我们做一辈子朋友，我就都不会说半个不字，我只想在你身边对你好，只想每天看你开开心心，就连这样你都不肯？”

　　　　修文看着他难过的样子，心里也疼的发麻，一时却不知拿什么话来答他，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对不起……明天我会跟莲姐交接一切，这段时间感谢你的照顾。”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隐隐听到黄毅德伤心的声音“修文，你的心呢？”是啊，我的心呢？

　　　　修文麻木的想着，走到门口整理了一下情绪，推开门就看到小辉走过来迎她。

　　　　“难得见你回来这么早啊~老妈？”

　　　　“对不起了宝贝儿~过了明天我就可以多陪你一阵子了”修文转身关上门摸摸小辉的头。

　　　　“真的？这次可是说话算话？”小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如果不是明天也就是这几天了，反正不会有假”修文假装很得意的说，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心底酸疼的滋味。

　　　　“这个剧这么快就拍完了？”一旁看电视的解老妈问道。

　　　　“不是，有别的事情，反正有假可以放就是了”修文生怕解老妈追问，赶忙说道“明天要早起去做交接，我先去睡了”

　　　　“妈，等等”解老妈还没来得及发问，小辉却是喊住了她“早上那个叔叔是不是在追你呀？”

　　　　“小孩子少这么八卦，陪姥姥看电视去”修文有些慌张的应付道，生怕再听到黄毅德的名字，自己的面部表情会撑不住。

　　　　“不识好人心，我们这不是关心你么”小辉斜着眼瞄她“我和姥姥都觉得他挺好的，长得又帅”小辉一边说一边做了个很赞的表情。

　　　　“哦？哪里好？”修文仿佛有人在夸自己一样，心底那些固执的坚持好像哪里开始裂缝。

　　　　“我看他的认真劲儿就是以前任何一个追你的人都没有的”解老妈回过头来说道“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别光想着小辉，也多想想自己。”

　　　　“就是啊，老妈，将来我也娶老婆了，你怎么办啊？”小辉一脸的担忧“那会你可就成老姑婆不好嫁了”

　　　　“你想太多了儿子”修文波动了一晚上的心，在听到儿子体贴的话时平静了下来，儿子这么小就这么知道为自己着想了，原本童年就过得不容易，的确不应该让别的不确定因素再来打扰他的生活了，又搓了搓小辉的脸说“妈妈只想陪着小辉，不嫁人”

　　　　第二天，修文早早的来到了莲姐的工作室，莲姐随后也走了进来。

　　　　“咦？今天来得这么早？”莲姐奇怪的问“你家德少不是特意把戏都排到后面来迁就你吗？”修文一怔，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原来背后他还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可事已至此，能装不知道就装不知道吧。

　　　　“今天是有事和你交接，昨晚心情不太好，没给你打电话，今天特意早来和你说说”修文看莲姐一脸疑惑便把昨晚卓元的意图，和同黄毅德划清关系的事说了一遍。

　　　　“你这是打算把人家档在门外了？”莲姐看她的眼神十分的不悦。

　　　　“你这是什么眼神啊？”修文有些心虚的问她。

　　　　“看你蠢喽~”莲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哪里会有你这么不识好人心的人？”

　　　　“咦？这话昨天小辉也说过”修文又耍起了无赖功。

　　　　“少来这套，这个人真的，真的，和以前追你的所有的人都不一样，你自己在雾里觉不出来，我们外面的人却是看的清楚。”

　　　　“咦？这话昨天解老妈也说过”修文有些佩服的看着她，却没有人看到她掩饰在无所谓的表情下面那些沉甸甸的情绪。

　　　　“……”莲姐抚额，修文偶尔耍起小无赖也是至贱无敌型“他对你这么好，我都没见过这么死心踏地还不求回报的男人，我怀疑你是不是没有心啊？”

　　　　“咦？这句话……”修文仍想搞笑，情绪却是低落了下来“他昨晚也说过。”

　　　　“你看吧？是不是你把人惹恼了？”莲姐看她表情低落，也不再逗弄她。

　　　　“莲姐”修文也很认真的看着她“你真觉得一个男人跟不是亲生的儿子在一起生活，会有真心可言吗？”

　　　　莲姐看着她，清楚她心里的担忧，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其实你是很明白的一个人，我们懂的你也都懂，只是有时候每个人自己的事情，外人却容易比自己看得更清楚”莲姐顿了顿说道“就是因为你自己看不清，所以才担心黄毅德哪怕对你再好，也未必能做个好爸爸，是吗？我就这么说吧，就冲着他喜欢你的这份心，只是爱屋及乌也会对小辉差不到哪去，就算退一万步说，难道亲生父子之前就不吵架了吗？就一定没有矛盾了吗？倒是你自己，首先要戒了他是外人的想法，再去评判人家，如果你认定人家一定会刻薄了小辉，那人家做的多好你心里都会有刺的，是不是？而且有眼睛的人都会看，不止对你，他对我们这组同事都是能多关照有多关照了，更何况小辉”

　　　　“他对我好，我能感觉到，而且我心里……”修文揉着心口。

　　　　“喜欢人家了，是不是？”莲姐有些戏谑的看着她。

　　　　“大概……是吧？至于是一点，还是更多……”只有对着莲姐的时候，修文有些话反而能坦诚的说出来“可是喜欢也没用，我昨天把话说死了。”

　　　　“不是哪句话说的死不死的问题，而是你心里怎么想”莲姐悉心的劝慰着，她确实是看的最清楚的一个“真要有人问我，黄毅德等了你十年是不是真的，我还真不好说，毕竟不是我亲眼见过的事实，但如果说他对你怎么样，你就扪心自问一下，有谁能宁可天天熬夜也要把你的第一套妆排的那么往后就为了让你早上多睡会儿，谁能看到天上掉个大铁箱下来，不怕死的替人顶上去？还有谁……”

　　　　“莲姐……”话还没说完，却是黄毅德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这么早在聊什么？”还好看到黄毅德从对面过来，不然还会以为被偷听了。

　　　　修文却是在看到他的第一时间，心就开始乱跳，明明都下决心了，可是心率怎么还是这么不齐？修文偷偷看他，可是他的目光却没有落到自己的身上，他应该对自己失望透顶了吧？可是心里怎么这么难受呢？

　　　　“没聊什么，你怎么也来这么早啊？”莲姐说着，故意引着黄毅德的眼神瞄向了修文。

　　　　可这一次黄毅德却没有如他的愿，只是看着她说“今天我那里的化妆师会缺人，还要麻烦你尽快给安排一下，昨晚接到消息太晚了，没好意思打扰你，特地早点和支会你一下。”

　　　　“哎呀，这可怎么是好？”莲姐夸张的说道，眼睛却不停的瞄向修文“今天我这里可是一个闲人都没有呢，要不……文文，你再上去帮一天忙？”

　　　　修文下意识的就想点头，可是偷偷看了一眼黄毅德，却发现对方脸上完全没有期待，也没有看过自己，不由地有些失落“不好意思，真的帮不上忙，还有别的事情。”

　　　　她却不知道，黄毅德强撑着才让自己没去看她，却是在等她回复的时候挺直了身子，在听到早该预料到的拒绝之后便泄了气，脸上却仍是很客套的地对莲姐说“莲姐，辛苦你了，我先去开哥那里换一下场次。”

　　　　“哎，好的。”莲姐无奈的应下，目送黄毅德走远，才转过头来恨铁不成钢的狠银白了修文一眼。

　　　　“别这么看我好不好？”修文有些可怜的看着她“其实……我心里也不好受，让你说我说得……我都有点后悔了，昨天是不是说的太过了呀？”

　　　　“你呀”莲姐心疼的看着她“其实你伤别人的时候自己伤得才深，文文啊，听莲姐的话，给别人个机会，也给自己个机会，别这么死心眼的吊在小辉爸爸那棵树上，连一个样子都不知道的人你还期待什么？黄毅德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别等真有天错过了，你再怎么后悔也没用了。”

　　　　修文呆呆的看着她，心里开始动摇“可昨天晚上……”

　　　　“昨天什么昨天……”莲姐气恼道“真被你气死，人家不来追你，你就不知道追人家？”

　　　　“追……人家？”修文有些张口结舌，仔细一想，长这么大好像一直是被人追，关于怎么追求别人么……

　　　　“考虑一下，需要考虑一下……”修文讪讪的应着。

　　　　莲姐看着她无语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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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是我连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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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正说着，蒋开有的助理却是挨个工作室的过来通报，说是有紧急会议要开，看着对方一脸凝重的样子，修文也起了八卦的心态，便一起跟到了会议室。来参会的除了几个主要演员，就是化妆道具和制片及导演等人，而主持会议的竟是一只手缠着厚厚纱布吊在脖子上的卓元。

　　　　“今天叫大家来，是关于制作组的经费问题”卓元官味十足的说着，完全没有了昨天丑态。

　　　　“他的手是你搞的啊？”莲姐扒着修文的耳朵问，修文难为情的点点头。原本想来八卦的修文，没想到参会的人并不是太多，便拉着莲姐站到一个最不起眼的位置。

　　　　“其实呢，我给每部戏的资金都是很充裕的，可是，仍有一部分人，人心不足蛇吞象，竟然拿剧组的钱来炒外汇，造成了剧组的资金周转不灵，严重影响了拍摄进度”说着顿了一顿，有些得意的向修文所在的位置看过来“关于这一点，叶欣莲，你是不是需要给在座一个解释？”

　　　　在座的人，包括制片人严宝和导演蒋开有在内都有些面面相觑，甚至有几个人开始交头接耳“怎么，剧组资金出问题了吗？”“没有啊？什么时候的事？”另一个人也凑过来说“我也没听说啊？今天唱的是哪一出？”

　　　　而坐在角落的莲姐却是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有些紧张的看了修文一眼，而修文被她一看，也马上反应过来，却觉得很意外，卓元要报复的是自己，为什么连莲姐也要拖下水？这时看着莲姐的一脸为难，不禁也着急了起来。

　　　　“欣莲？怎么不出声？”卓元拿出一惯和蔼的笑脸，仿佛刚才揭人短的不是他一样。

　　　　“我都没做过，你让我说什么？”莲姐也有些头疼卓元把对向修文的枪打在了自己身上。而其它人看到不是针对自己而来，也乐得坐在一旁看起了戏。

　　　　“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认账了，你们都看看这是什么？”卓元说着，把手里的一个本子扔给了身边最近的一个人。坐在他旁边的是道具组的负责人邱浩英，跟莲姐也是十几年的交情，看到这本子皱了皱眉头，对此，他也是知根知底的人之一，因为经常要从国外进货，所以经常趁着外币汇率低的时候先行垫付一部分钱，然后拿着外汇的发票等涨到一个近期的最高点才来找公司报销，因为集中订货的量通常都比较大，所以最好的时候一次进货就能挣出一个人的月薪之多，但也有平进平出的时候，外币的汇率并不是波动太大，所以这种钱并不是常挣常有，这在公司采购人员之间不算什么秘密，也不算太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且凭莲姐的为人，这些钱都不是独吞的，和组员们分一分，每个人也得不了多少，甚至还没有他挣的多。

　　　　可糟就糟在这本采购记录上记了几年来全部的外汇采购数额，还包含期间几部电影制作，把这些差额汇在一起看，连他自己看到都吓了一跳，虽然这个数对演员来说不过是二三部戏的片酬，却是足够一般的打工仔在香港生活几年了。因为他不知道修文和卓元的纠葛，所以不禁担忧卓元拿莲姐开完了刀，下一个会不会就是自己？

　　　　这么想着，便把本子推给了下一个人。坐在下手的是严宝，因为不知卓元的最终目的，翻了几页也没说话便又推给了再下一个人，后面几个一看，因为不懂行规，都只看到了总额，介于数目之大，不由都咋了咋舌，但由于不知今天的风向，所以都不说话，静静等着下文。而黄毅德却是在心底暗暗着急，却又不知从何帮起。“大家都看到了吧？欣莲，你有什么解释？”

　　　　卓元对最后拿到账本的莲姐问道。而在莲姐第一眼看到那账本时就在心里狠狠的把乐沛沛从头骂到了脚，也后悔当初没有听大家的劝把交接工作做好，才让对方有机会拿这些事情做文章。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莲姐脸上却没有难为情的模样，反而很坦然的问“我倒是很想知道这些几年前的合理差价，怎么会给现在的剧组造成周转不灵？”

　　　　“问题的关键不是哪个剧组的周转，而是你用公司的钱炒外汇”卓元很明白哪个位置才是莲姐的痛脚，一边说一边似笑非笑的看向修文。

　　　　修文心里一紧，正要开口说话，却感觉到莲姐捏了捏她的手，她疑惑的看向对方，却听到她说“行业内的每笔交易都是有合理差价的”在第一次做这件事之前，莲姐就打听过前辈，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来做的这么心安理得。

　　　　“是么？”卓元扬了扬下巴“可是昨天我问过律师，这些总额是可以构成贪污了呢”修文和莲姐一惊，对视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他说道“不过律师也说了，如果分赃的人如果数量比较大，数额分摊后倒是可以减轻你的罪名。”其实这话说的份量就有些大了，其中不乏唬人的成份，这些钱没人比卓元更清楚，不过是小雨点，可是只要能唬住人，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呢？不管对方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心知肚明，只要有人紧张，有人在公司里没脸呆下去，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这时两人才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