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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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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几天来,在将军府上早已是尝遍齐国美食,什么酱羊排、黄焖鸡、烤全猪、清蒸刀鱼、芙蓉鲍、三鲜汤,应有尽有。虽然比不上那孔府高贵宴奢华,讲究排场,jing于礼数,但也是都是美味佳肴,香气扑鼻,回味无穷。特别是对于这吃惯了山中野菜的殷小天来说,此行绝对是令他大饱口福。现如今这目不暇接的即墨小吃也是使他欢喜异常,满口生津。
他拉着韩艾跑到一间店铺门前的大锅旁,还未走近便闻到锅中传出香浓诱人的味道,馋的他都流下了口水。
韩艾见状,掩嘴轻笑,说道:“你连‘糁’都不知道吗?可千万别说你住在我将军府上,实在是丢人。”
《礼记・内则》有载:糁,取牛、羊、豕之肉,三如一,小切之。与稻米二,肉一,合以为饵,煎之。说白了,就是将牛肉、羊肉和猪肉切碎后和米拌匀煮熟,亦可称为肉粥。只是这糁中加入各种秘制调味料,加上肉香浓郁,烹煮之后香味四溢,滋味无穷。
小天向锅中探出鼻子,使劲的吸了一大口气,白白的蒸气直吸入他的鼻子里,锅内各种食材不断被热气翻涌上来,微黄的汤汁漾开一圈圈纹路。各种食材糅合在这口大锅中经慢火烹制出的浓郁香气确实令人陶醉,殷小天立刻面露满足之sè,口水都快要从他的嘴角垂落下来。
这时候,伙计探出身子道:“小兄弟,口下留情,这锅糁我们可还要拿来做生意呢。”
韩艾忙拽住小天衣服,将他一把拉了回来,向那伙计抱歉道:“怪我管教无方,让这下人打搅您生意了。”
那伙计一见是韩将军的女儿,立马笑道:“原来是韩小姐回来了,欢迎光临啊!”他转头看了看小天,又说,“这小兄弟看面相挺陌生的,是外乡人,跟着韩将军真是福气呀。”
小天一听,还真把他当下人了,气不打一处来,正想瞪一眼韩艾却听见店铺内传来喊声。
“韩家大小姐光临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快斟上刚出锅的大碗糁,品尝品尝。”店内老板娘一边张罗着生意,一边向韩艾打着招呼。
此话一出小天心头一乐,下人就下人,只要能尝尝这浓香扑鼻的美味也算是值了。
这间即墨城南不起眼的小店虽然装饰简陋,倒也朴实无华,两人走进店内觅得一张长桌坐下。殷小天望着面前这聪明伶俐又处处与他作对的女子,心中默默回想着与她相遇至今的历程。这段时ri对于他来说,确实是新奇欢乐,自从出了桃源谷便是一连串惊心动魄的遭遇,和闻所未闻的离奇故事,唯有近几天来才过得平静而又祥和。
可是,在他的心中一直有个yin影挥之不去。那天苏醒之后,他又试着依照韩赓将军所传授的《易经》心法吸纳灵气,在经络之中运转一个周天试图固化下来,可惜每次运作到紧要关头总会有一股莫名的气流将真气冲散,时至今ri,他还没有积蓄下一丝内力,这对于一心想学习武道的他来说无疑是当头棒喝。
正当两人一口一口细细品尝着美味佳肴时,那名胖胖的卫兵出现在店铺门口,他一见两人在此便匆匆进店内。低声向韩艾说道:“小姐,将军命我传个话,说是有要紧的事情唤二位回府商议。”
小天正吃到一半,皱起眉头纳闷道:“小胖哥,什么事情这么急,就非得在我吃东西的时候过来。”
他也是面露难sè,答:“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据说是有人从临淄传来消息,恐怕和那‘绝世’残卷有关系。”
殷小天一听也顾不上糁还烫口,连忙将碗中的肉粥一饮而尽,匆匆放下手中的筷箸,三人便往回赶去。
将军府,正厅之中。
韩赓将军正坐在鎏金长椅上向身旁的韩单吩咐着事情。
一旁雕花木凳上坐着连沐,身上还裹着绷带,断的两根肋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行动无碍,只是剧烈呼吸的时候还会有一丝丝的刺痛。
待韩艾和小天从厅外匆匆赶回,小天上气不接下气,还没站稳便高声问道:“什么事情这么急,我回来可是浪费了一口天下美食。”
连沐忙使眼sè示意小天不要再说下去,以免让下人听去隔墙有耳。殷小天撇了撇嘴,心想,这点小伤还要包个绷带,残废这么久了连脾气也有所增长。
韩赓忙嘱下人退下,将四扇大门关闭,这才唤众人坐到近旁。
他正sè道:“我刚从临淄的墨家分会收到两张请帖,在墨家大寨将要召开赏鉴会,据说这次所赏便是绝世名剑――湛泸。”
………………………………
第二章 墨家令
() 此话一出,将军府偌大的正厅之中静得异常,韩艾与韩单充满敬畏的相视一眼,他们心中自然明白这湛泸剑所代表着的意义,似乎仅仅听到这柄剑的名字便能够让人感受到他所释放出来的无限威力。
相传早在一百多年之前,吴越之地交战混乱,此处多为山地丘陵,山路蜿蜒,峰峦连绵,易于短兵相接,拥有一柄利剑作为武器便成为制胜的关键,铸剑的能工巧匠便在吴越之地应运而生,越国欧冶子便是其中的佼佼者。越王允常命令铸剑名师欧冶子为其铸造一柄佩剑,他受此重任之后带着妻子朱氏、女儿莫邪和女婿干将,遍访名山大川,寻找一处合适的地方。最终在巍峨高峻的湛卢山中寻得神铁和圣水,辟地设炉,历经三年,终成此剑。
湛泸剑也确实不负剑谱第二的名号,剑身平滑流畅却又透露出不羁的锋芒,剑刃锋利无比却能经久不钝。此剑可让须发及锋而逝,铜铁近刃如泥,举世无可匹敌者,越王得此剑便似若瑰宝,无往不利。
可是现如今这湛泸剑又为何会在墨家手中,韩艾不禁皱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而殷小天一听到“绝世名剑”四字,便忽然想起数ri之前所见到的那段几乎快化为焦炭的竹简残卷,上面正是隐隐约约撰写着“绝世”二字,笔力遒劲,挥洒自如。莫非这残简上所烧毁的内容是与这柄湛泸剑有关系,他的心中这么想着。
韩将军见众人一脸茫然,便将自己所了解的信息简要说明一番。“这柄湛泸剑在吴越争霸之时辗转流离,曾经被吴王夫差所得,后来越王勾践卧薪尝胆讨伐吴国,却再也没有见到那湛泸剑的影子。直到若干年之后,它才再度出现在江湖之中,只是那时候使用它的是鬼谷派门下举世无双的剑客殷皓天。”
一听到殷皓天这个名字,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小天,这殷姓并不常见,两人的名字又颇为相似,真不知其中是否有何渊源。殷小天听了心中也不由有些好奇,这举世无双的剑客究竟有多厉害,自己的母亲楼澈又偏偏对父亲的事语焉不详,看到大家这样看着自己,他这个一贯厚脸皮的人也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韩艾听到这殷皓天的名字只觉得有些耳熟,似乎还在哪儿听到过,歪着脑袋仔细琢磨一番。这么一想差一点惊呼起来!那垅西村北面蝶冢之中的蝶衣仙子口中不正说过,她所riri夜夜守候却未曾归来的男子,令她朝思暮想却无法相见的男子,令她情根深种甘愿白首不悔的男子,不正是叫做“皓天”吗?蝶衣还托她转交的银簪现在还静静的躺在她卧房的檀木桌台上。
韩艾看看父亲又看了看殷小天,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韩赓继续说道:“据我妻子所言,当初殷皓天与她一样成为了孟尝君门下最为杰出的十二门客之一,但是在澈儿的记忆之中,殷兄弟直到和墨子比剑之时都一直没有婚育,更不可能会有小天这么大的孩子。我看你们是想太多了。”他捋了捋苍白的胡子,微微一笑。
众人这才点点头,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湛泸剑上。只是小天还是有一丝纠结,他期盼着有朝一ri自己也能够会一会这名厉害的剑客。
连沐问道:“殷皓天手中的湛泸剑又是怎么会到墨家手中的呢?”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韩赓将军嘬了一小口竹叶杯中的香茗,润了润嗓子,继续追忆起来,“十多年前,殷皓天与墨翟相约在魏国北野的战龙丘切磋剑法。战龙丘位于莽莽黄沙之中,人迹罕至,那一战没有任何人知道究竟打了多久,战况如何。直到数天之后,等候在戈壁上的墨家弟子感觉事有蹊跷,前往寻找的时候,找了很久才在沙地中发现昏迷不醒的墨翟,他身负重伤,身上的长袍已被猛烈的火焰焚化得斑驳陆离。而殷皓天从不离身的湛泸剑便落在一旁,他却如同蒸发一般从此在江湖中消失了。”
韩单听完仿佛若有所思,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很久,有没有什么见证者,所有消息恐怕都是墨家弟子的一面之词,其中究竟有多少是真实的,又有多少是杜撰的,有谁能够说得清楚呢。
殷小天忙问道:“既然如此,墨家对那殷皓天岂不是似若仇敌,又怎么会特地为他的佩剑举行一场赏鉴会呢?”
“这还用说,”韩艾心想那殷皓天辜负蝶衣的一番真情,恐怕也不会是什么正人君子,当初或许是使些雕虫小技,yin谋暗算,才会将墨子打晕在地。便接过话来,答道,“他们一定是想通过着这个赏鉴会的机会将那家伙找出来,以报钜子之仇。”
正厅之中所有人都不再说话,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是窥探到一个秘密般,如果墨家真的是有这样的计划,那么这场赏剑会上势必是危机四伏,暗藏玄机。可是像如此明显的意图,殷皓天难道不会有所觉察,提高jing惕吗,难道他真的会以身犯险,最终现身?
窗外吹来的微风将雕花门窗吹动,发出一声“吱呀”的响动,一丝淡淡的梨花芬芳透过窗棱传入屋中,似乎将众人心中紧紧绷着的弦略微放松了些,chun光总是最为明媚醉人的。
“这种可能xing我也有想过,可是墨家毕竟是当今大家,公然设计以多欺少的事情恐怕他们也不会做出来。”韩将军说着从桌上中取过两块长形片牍,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墨”字,背面铭着“天下皆白,唯我独黑”的墨家信条,此片牍乃是采古杉木制,涂以黑漆,串以红穗,制作jing良。
他将手中的两枚片牍交到连沐和殷小天的手中,对二人郑重道:“此次墨家召开赏鉴会邀请齐国和越国的剑客武者前往观摩,这将军府中还有许多善后工作需要我与韩单完成,抽不开身,艾儿难得能够与母亲相见,还想再多待些时ri。我看这个机会对于你们二人或许是一次难得的经历。”
………………………………
第三章 歃血盟
() 殷小天和连沐望着手中的墨家令牌,漆黑的文字在光线的映照下还透出一丝丝亮光,仿佛透露出墨家内敛深藏的个xing和神秘yin毒的作风。虽然他们对于眼前的这个世界有些忐忑,毕竟与桃源山谷中安逸恬淡的生活完全不同,但是他们年少悸动的内心依旧蠢蠢yu动,想要在这浩瀚星河,万里江山之中自在驰骋,一览众山小。
韩赓见两名少年陷入沉思之中,提醒道:“赏剑会就安排在十天之后,地点便是临淄城西面十里地外的旷野之中。时间紧迫,你们二人整理些行装便赶快上路。”
商谈之后,韩单与韩艾将一些出行常备的跌打草药、金创膏药、随行换洗衣物和干粮打成包裹。
那一灰一黑两匹烈马在将军府优质的草料喂养下早已经是膘肥体壮,惊得刚推开马圈的小天都有些认不出来了。韩氏兄妹将两人一直送到了即墨城北面的城门口,虽然几人相识时间不久,xing格各异,但是年纪相仿,xing情爽朗,有许多共同语言,这段时间下来已是感情颇深。四人相互道了几句保重,依依不舍地告别,小天和连沐已经驾着骏马沿着商旅行道,向西北面的临淄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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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正好是公元前284年,即燕昭王二十八年,齐闵王十七年。
这一年注定是让人记忆深刻,无法磨灭的一年。
燕国南疆,易水之滨,长风灌ri,落雁凌波。
在易水河边开阔的沙石滩面和广袤草场上远远近近到处是黑森森的人影,远远望去仿佛是一群群的猛禽异兽驻扎在一起,不时发出一声声令人胆寒的嘶吼声,声势浩大,威严肃穆。易水中觅食的青雁不时抬起细长的颈项,向西北面密密层层的金戈铁马张望。
仔细看还是可以分辨出这些将士并非是一国之军。
赵国自从赵武灵王提倡“胡服骑shè”以来,将原本厚重宽大的战袍改为紧小的胡服,动作灵活,更便于在马上应战。赵军将士均穿着棕褐sè的胡服,尤其是jing壮烈马上的弓箭手引人注目,手持长弓,身负箭筒,英姿飒爽。
魏国名声在外的魏武卒,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前朝大将军吴起当年训练士兵都要披着三重甲,持戈佩剑,cāo十二石之弩,箭矢囊中装着五十支弩箭,携带三ri口粮,半天能走一百里地。吴起率领魏武卒南征北战,创下大战七十二,全胜六十四,其余不分胜负的丰功伟绩。魏武卒可以称得上当今最为jing锐彪悍的步兵,虽然时隔多年,但是风采不减。
秦军将士披着漆黑的铁甲,手持长矛短戟、利剑连弩,按照排兵布阵将携带各种远程近战兵刃的将士前后排列。这三万jing兵虽然比不上赵魏两国的兵马声势浩大,却一个个目光炯炯,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慑人的气魄,一动不动的挺立在易水河畔,任凭猎猎长风从江上吹来。
韩国一贯以来军事偏弱,虽然在战国七雄之间未能崭露头角,但是六万兵马浩浩荡荡的驻扎在草场之上亦是蔚为壮观。
而燕国倾举国之力将燕云铁骑尽数打造,只见一匹匹高头大马毛sè光泽,腿脚jing壮,马背上还披挂着黑sè的马鞍和皮甲,将马背和前足保护起来,这是从东胡那些游牧人处学来的技巧。一匹匹战马不断发出粗重的呼吸声,只等着一声令下便会脱缰而起一般,而马上的战士一个个身穿毛皮战袍,头戴裘皮帽,两侧垂下两根洁白的长翎随风摆动,器宇轩昂。
五国联军就这么威严的静候在此。燕国阵列居中,赵魏居于东面,秦韩居于西面,所有兵马面相南方,望着齐国的方向厉兵秣马,蓄势待发。
在五国联军的阵列之前,燕昭王亲自驾临,他约莫四十岁有余,身形消瘦,穿着一身紫sè与黑sè相间的华贵长袍,jing细的绣纹和朱玉镶嵌无不透露出高贵和不凡。头戴玉冠,略显苍白的脸上那双颇具神采的眼眸格外明显,让人不敢直视。
他一扬长袖,将双手高举,说道:“今ri,能得各国英豪相助,实乃吾大燕之荣幸。想当年那蛮齐竟然趁我内乱之时,防御薄弱,引兵攻入我大燕境内,恃强凌弱,占我国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今ri我便要连五国之军以报破国之仇!”
他深邃的眼瞳之中仿佛泛起一重重的火光,振臂一呼。
燕国将士无不高声大喝“报仇!报仇!灭齐!灭齐!”在这易水之滨响起一声声呐喊,直上云霄,似要将那苍穹都喊得苍凉,青雁从江水中惊起,扑腾着翅翼在浩浩荡荡的兵马上空掠过,旌旗蔽ri,剑戟刺空。
燕昭王不由回想起当初种种坎坷来,二十多年前齐国是那宣王狗贼把持大权,他眼见燕国还未从“子之之乱”中恢复过来,便听从孟轲yin毒的诡计,命令匡章率“五都之兵”、“北地之众”在大燕的国土上肆意践踏,为所yu为,燕国竟然为蛮齐所占。
后来燕昭王与秦国结盟才勉强能够在一片战乱之中觅得一条活路,等到他带着残兵败将重新回到当初的家园城邦时,却发现燕国早已经一片狼藉,满是残垣断壁,萧瑟凄凉。他励jing图治,广招贤才,任用郭隗为相,礼遇有加,还为他盖了一幢金碧辉煌的宫殿。又在沂水之滨修筑黄金台,台上堆满千两黄金作为贤士的见面之礼,这才有武将乐毅、法家剧辛、先师邹衍先后前来辅佐,燕国也逐渐稳固下来。
现如今回想往事依旧痛心疾首,义愤填膺,只想将那匡章老狗狠狠的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这时候,燕国将军乐毅从燕军阵列前飞身下马,步步生风走到燕昭王面前的一张鎏金玉雕台前,在这玉台上摆放着五只高脚爵,一只琉璃玉瓶和一柄镶珠银匕首。他虔诚地拿起匕首,在自己的食指上一划,数滴殷红的鲜血顺着指尖流入琉璃玉瓶之中的jing酿酒水里。
见此,从秦、赵、魏、韩四**队前走出四名大将。他们分别是秦将白起、赵将廉颇、魏将晋鄙、韩将暴鸢,四人一同走到这鎏金玉雕台前,依次用匕首划出数滴鲜血流入瓶中酒水里。待五员大将的鲜血化入酒中,侍卫小心地端起将其分别倒入五只高脚爵中。
众人举杯高喝一声,“今ri我等在此歃血为盟,只求同生共死,诛灭齐国!”便将那爵中血酒一饮而尽。
数十万将士这时候发出一声声惊天动地,震烁人心的呐喊。
………………………………
第四章 易水阁
() 燕昭王眼见寥廓的苍穹下不断回响着呐喊的数十万将士,一个个蓄势待发,心中不由又汹涌澎湃起来。或许燕国的命运便掌握在他的手中,是成是败,是兴是衰,数百万生灵涂炭的血仇,数百年先辈捍卫的江山,向蛮齐宣战这是他每一个不眠之夜脑海中都在反复回荡的夙愿,每个深宫的夜晚他都在设想着自己带领兵马直驱临淄,将那齐王怒斩马下。
他看着面前这五位兵家杰出将领,今ri能够为己所调配,便如服下定心丸一般,看来这场战役,燕国享尽天时地利与人和,是非胜不可了。
那秦国白起确实是少见的儒将,身高七尺,臂膀粗壮,披着黑sè玄青战甲,却是面目白净,细眉长眼,两道乌黑的长须垂在颌下,腰间还配着一柄龙鳞剑,器宇不凡。让人难以分辨他究竟是武艺超群还是兵法卓绝,究竟是沙场怒将还是幕后谋臣,抑或两者兼而有之。总之现如今有他相助,此战的胜算又添了数分。
燕昭王又将视线转向正与部下吩咐事宜的乐毅,幸好得此人相助,燕**事实力才从一蹶不振变为现在这般情况,附近小国纷纷忌惮,不敢轻举妄动,虽不及那秦赵大国,也不至于被他国耻笑。也多亏有他在各国间奔走,才能够请到诸位名将相挺,兵马相助。
正这么想着,忽听天空中传来数声青雁的鸣叫,划破长空,由远及近。
数十万士兵纷纷仰头,只见那苍茫的天幕之下竟然齐齐的飞来五只青雁,青灰sè的翅翼在晦暗的天空之中掠过。五道飞影排列chéng rén字形,展翅翱翔,啸声破天而过。
廉颇眯缝着布满皱纹的眼睛,灰白的眉毛和粗犷的面庞无不透露出他身经百战的历练,早已经看惯沙场的残酷。他忽然指着那不断飞近的雁群,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道:“你们看那些青雁的背上,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
经他这么一说,众将将目光集中到那五只青雁的背上,果真隐约可见有什么东西趴伏其上,可是距离相距实在太远,又是仰视的角度,只能够从青雁张开的羽翼缝隙之中稍微看到一点黑sè的身影。
那五只青雁臂展甚长,乘着燕国草场上的猎猎朔风在军马队列上空盘旋一周之后,竟然径直向着燕昭王等人所站立的鎏金玉雕台方向飞来。
一切都仿佛是在转瞬之间,从那五只青雁背上忽的跃起五道长长的黑影,从长空之中迅疾落下,正好chéng rén字形稳稳降落在燕昭王身后。只听兵刃发出“铿锵――”的数声,魏将晋鄙和韩将暴鸢迅速从腰间拔出寒光四shè的佩剑,摆开架势,护在燕王身前。心想这五名不速之客究竟是何处来的刺客,竟然有如此轻盈的功法,不由提高jing惕。
“且慢!”燕昭王略带微笑,向左右示意无碍。
却见那五人竟然齐齐的单膝跪地,向燕王行叩拜之礼。他们都穿着长长的黑sè斗篷,兜帽将他们的面目都统统遮盖住,无法看到真容,只见这五人起身后直直站在燕王身后,一言不发,神秘莫测。
倒是乐毅向其余四国将军解释道:“诸位兄弟不必惊慌,这五人并非什么刺客,而是我大燕的重要武器。”
“重要武器?”身材矮胖的魏将晋鄙面露鄙夷之sè,瞥了那五人一眼,微微挑了挑眉毛,说道:“敢情你们还想搞些yin谋,来刺杀那安于享乐荒yin无度的齐贼。我可话说在前头,不管那齐狗被谁杀了,我大魏被齐贼占的五座城池可得尽数归还,嘿嘿。”
燕昭王轻笑道:“这是自然,晋大将军不必担心,我们已歃血为盟,契约已成,言出必行。”说着他向各国将领引荐身后这五名披着斗篷的“秘密武器”,消瘦的脸上略微带着些得意的神sè,双袖一扬:“吾大燕国为强兵黩武,不惜耗费重金建造了一座‘易水阁’,阁内收集兵器重甲,可算是天下武库中的jing华。又召集国内有志之士ri夜修炼武艺,专门研习克敌破军的制胜之法。”
说着他向身后五人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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