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绝世杀-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杨续略带痞气的脸上微微一笑,随口说了声“明白。”便径直向那玉匣走去。
殷小天不禁瞪大眼睛,想要看的分明,急急从人群之中往前挤,许是两人身子小,正好从人群缝隙之间穿过,一直挤到那赤狐裘皮铺盖着的观剑台前。这时候,那少侠杨续将右手伸向湛泸剑的剑柄,紧紧握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手上。
咦?怎么不动了?殷小天心里纳闷不已,确实如此,一盏茶的功夫都快过去,只见那杨续右手抓着剑却毫无动作,直到双手都齐齐用上将湛泸握得紧紧的,面容都快因为使劲而扭曲了,这柄剑依旧纹丝不动的静卧在剑匣里面。
杨续心想,奇了怪了,这剑纵然是金铸的也不过百斤,怎么可能一点也动不了,更何况自己已然运了三分气力,就是平常数钧重的长戟铜锤也能舞得自如,如今怎么会败在这么区区一柄三尺剑上。自己在这台上已有片刻时间,就这么灰溜溜的下台实在尴尬,便又运功使劲将气力通通灌输而出,凝结于手。
便在此时,那湛泸竟如活的一般在剑匣中旋转一周,杨续一惊,被湛泸挣脱开用力不稳,向后重重倒去。幸好他身法敏捷,悬空两周,在那方台边缘着地,才不至于摔得狼狈。
台下一片嘘声。更有落井下石的人出口挖苦道:“连把剑都拿不起来,还是带着你的干将回家种田。”
小天和连沐不由皱起眉头,奇怪起来,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那剑客看样子必然是个武功高强之人,怎么可能连剑都拿不动呢。
这时候,台下众多的剑客跃跃yu试,纷纷向台上挤去,可是无论是孔武有力的壮汉还是剑法清灵的侠客,遇到那湛泸剑似乎都没了辙。一炷香的时间里,已有六七名侠客上台一试,可惜都无功而返,更有被那湛泸剑甩出七八丈远的。
南宫明哲若有深意的微笑着看着众人,补充道:“我墨家众师徒也曾对着柄奇特的宝剑多有研究,可惜均无人能够将其举起,即便是废了百般劲力将其举起,可是根本无法驾驭,给别说是用它来比剑征战了。还有没有谁想要尝试的?”
殷小天注意到,站在不远处那三名披着漆黑斗篷的家伙从刚才开始便在一直仔细观察湛泸剑的动态,还不断的窃窃私语,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有何目的。其中一名高大的男子似乎正准备上台,就在此时,小天身后传来欧辰的声音:“越国欧辰,敢请一试。”一听此话,那黑袍男子便停住脚步。
南宫明哲见是他,客气地说道:“欧少侠,请!”
欧辰走上赏剑台,身后背着的狭长黑sè包裹尤为醒目,对于他这个不会丝毫武功的相剑师来说,背着一把名剑纯钧四处行走实在是件危险的事。他站到金缕玉匣旁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右手缓缓伸向湛泸黝黑而又光洁的剑柄。
当他紧紧握住那寒凉彻骨的剑柄时,只觉有股无以名状的气流通过手心窜入体内,他稍一使劲,湛泸便被他举了起来。
………………………………
第八章 心头结
() 台下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对这个不起眼的少年刮目相看,有那么一个瞬间,殷小天期盼站在那台上的就是自己,这该是何等的荣耀。
杨续见状苦笑一声道:“不是,这小子背个剑匣过来就把湛泸给带走了,有没有搞错!这湛泸也太势利了。”
话音未落,却见那欧辰脸sè一变,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手中高高举起的湛泸玄光一闪,竟然凭空飞升而上将他也一同带起。殷小天见状不禁回想起自己之前被那紫檀念珠带上高空之中的惨象,忙喊道:“快松手!”
可是欧辰只觉手中的湛泸仿佛将自己紧紧吸住,难以抛脱,只能随着湛泸在空中上下乱舞,因为身体被不停的晃动而感到头晕脑胀,恶心至极。不知为何,握着剑柄的手感觉有一丝丝的刺痛,就在他惶恐不安的时候,湛泸的光华瞬间黯淡下来,他便失去控制垂直落下。
殷小天见状忙跃上高台,仰着脑袋伸出双手想要借住他。可他这么个孩子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坠落的重力,幸好南宫明哲长袖一扬,那一身绿衣的欧辰忽然在台面上方一丈处瞬间停住,随即缓缓落地。而那柄湛泸又兀自重新驾着剑气回到金缕玉匣中。
经此,欧辰惊魂未甫,抚着自己胸口缓缓走下台去。
殷小天正想一同下台,却被秦风叫住:“小哥,你也是来赏剑的吗?为何不试试看。”他扑闪着眼睛看着小天,他这才注意到自己上前一扑已经跃到这红毯高台之上。
这时候,小天只觉得似乎所有的目光都在看着自己,环顾四周,烛火摇曳的正厅内那威严的南宫明哲、儒雅的萧让、一脸鄙夷的慕容熏、带着讪笑的杨续、还有冷若冰霜的黑袍女子都在看着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这柄宝剑就连众多武林高手都无法奈何,他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又怎么可能驾驭得了呢。
他茫然的望向南宫明哲,希望他能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南宫明哲正言道:“既然如此,你远道而来,不妨一试,有吾等众人在你不必担心会被剑气所伤。”
一听这话,小天的心就凉了半截,双耳发蒙,似乎听不到周遭的议论声,只是双眼直直看着玉匣中躺着的湛泸,看来这个脸是丢定了。名剑湛泸那浑圆无迹的剑身没有一丝的损伤,光洁崭新,而那淬炼出的锋芒又恍如蝉翼,锋利无比,铸剑名师欧冶子的技艺确实非凡。他伸出右手握上湛泸的剑柄,猛地双眼一睁。
一道闪电般从他的脑中划过,刀光剑影血流成河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一一出现,到处是纷飞的红叶,到处是淋漓的豪雨,到处是铿锵的战役,到处是溅血的斗争,一幅幅无比陌生而又似曾相识的画面在小天脑中浮现出来,又瞬间消逝。这把湛泸仿佛是有生命一般,紧紧贴附在他的手心之中,引领着他开始左右移动。
舞剑。
是在舞剑,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那三尺高台之上,一个十余岁的孩童竟然娴熟得舞起湛泸。忽而凌空跃起,忽而盘身挥斩,忽而迅疾飞刺,忽而侧体腾挪。剑光流转,身影翩飞,烛火将这影影绰绰的帐内映照得好似那飘摇不定的梦境,徐风拂动帐篷的布帏仿佛是天宫云层在随风摆动。
殷小天不知为何,自己根本没有想要如何cāo纵,却能够将湛泸驾驭自如,亦或是说他被这湛泸所控制住,摆舞出这么一套好似剑法的姿势,两者融合为一体分不清是人在舞剑还是剑在纵人。
那南宫明哲看着小天舞得出神,默默念叨着:“这套剑法好生眼熟。”
片刻之后,湛泸停止下来,台下不禁发出数声赞叹,殷小天知道这些声音并不是给自己的,而是这湛泸的温润剑气令人折服,这种不露锋芒的杀意才是最为致命的武器。他将剑放回剑匣之中,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遗憾。欣喜的是他确实将这宝剑举起,可惜他并不清楚如何才能驾驭它。
南宫明哲缓缓走到小天身边,将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说道:“真是没有想到,湛泸剑新的主人便是你,小兄弟,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殷小天伸手挠挠鼻尖,不敢看台下众人的目光,憨憨的笑道:“我叫殷小天。”
什么!殷小天!
所有人的心中都瞬间闪过一个人的名字,没错,那便是殷皓天。这两个人的名字如此相近,而且又都能够使用名剑湛泸,这两个人之间必然有着莫大的关联,难道说这孩子就是殷皓天之子,怎么可能呢?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他曾有婚配,更不用说还有个这么大的孩子,大厅之中不时传来难以置信的唏嘘。
南宫明哲听了亦是一惊,忙向后厅延请道:“殷少侠,依照师父墨子的吩咐,若是有能驾驭湛泸者出现,便要请至后厅一见。”
萧让、慕容熏和秦风三人对小天摆手示意,向赤红sè赏剑台后方微微掀开一角的门帏走去。
殷小天只是木然的望着台下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各方侠客,难道自己做错了吗,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自己的名字,是否会引来杀身之祸呢,自己和殷皓天究竟有没有关系就连他自己都还不清楚,为什么母亲从来都不曾提过父亲的事,难道自己的父亲真的是传说中剑法超群的殷皓天?
他跟随三名墨子门徒的指引,沿着昏暗的甬道向帐内深处走去,可是他根本没有看两旁的红幕帷幔,也没有听见墨家弟子的说话声,只是脑海中反复翻涌着关于皓天的线索。
正厅之后由红sè帷幔隔开的甬道并不长,道两旁每隔三丈距离便相对站着两名佩剑的墨家门徒。甬道的左右两边各有几个小房间,门帘闭着,殷小天跟随他们四人停在了甬道尽头的门帘前,门帘漆黑,由青檀墨渲染成,上面拓印着数只奔跑的狮虎剪影,围成环形。玉笔书生萧让将门帘掀起,众人走入这间室内。
只见正中间安放着一张宽大的黑檀木榻,上面躺着一位满头银发面sè晦暗的老者,盖着青sè锦绒被。这间房的地面铺着和正厅中一样的灰sè毛毯,四角点着铜铸壁灯,借着光亮可以看清那老者的胸口正在微弱的一起一伏,气若游丝,从被沿露出的双手枯瘦纤细,没有血sè,仿佛是枯木的残枝毫无生机。
莫非这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板的老头便是墨家创始人墨子,小天心中不由涌上一丝疑问。只见萧让敬重地步至黑檀木榻旁边,俯身到老者的身旁,轻声说道:“师父,湛泸剑的主人已经找到了。”
那满面皱纹的老者微微睁开沉重的眼皮,向小天打量了一眼,仿佛是意料之中似的点点头,说道:“你总算来了。”
………………………………
第九章 燕国客
() 看他那副样子似乎和殷小天曾经便相识一般,可是小天在那桃源谷中从未曾出来过,更不可能会与早已昏迷的墨子有任何相遇的机会,不知他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其余三名墨家弟子同样也是不知所云。
年迈体衰的墨翟真气已然十分微弱,真不知道这十余年来是什么支持着他在昏迷睡梦中撑过来的,只见他费劲的抬起一只胳膊,秦风见状便立即走到师父身边与萧让一同缓缓将其扶起。
墨翟对三名爱徒说道:“这么多年来真是辛苦你们了。尤其是你,风儿,若是那天南宫没介绍我简直都不敢相信这么一觉醒来你已经长这么大了,这些时ri确实耽误了你的修炼。”说完他向三人摆摆手,“你们三人先退下,我有些话对这位少侠说。咳咳――”说着咳了两声,面露老年的疲态。
三人听了依次走出这房间,又重新将门帏拉上。此时只剩下了殷小天和墨翟二人在这绒毯和布幔所围成的房中,幽幽烛火将这黑檀木榻上镌刻的纹路照的神秘莫测,不知是何处的图案,榻旁的红木矮柜上还摆放着墨翟最为钟爱的佩剑泰阿。
他淡淡说道:“想不到我堂堂墨翟,在这浊世之中也已度过了近两百个chun秋,空有一手剑术却还是只能这般惨淡度ri。原本我嘱托弟子办赏鉴会乃是希望找到那殷皓天,可惜却根本未能寻得丝毫有关他的线索,没有想到却能够见到你,实在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咳咳――”
殷小天茫然不解地听着墨翟所说的话,问道:“墨子老先生,说实话我刚才会拿起那柄湛泸完全是个巧合,我只是个什么武功都不会的山里孩子,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呵呵,”墨翟浅笑两声,“我老墨就算是老眼昏花,你还是不会认错的,你我也算是有缘之人。闲话不说,只怕我身子经不起再多的折腾,你且静心听着,我将‘非攻’传授于你,也算是以报当年之恩。话说回来,这么多年了你竟然比从前更加年轻,真是神奇。”
殷小天这可完全是云里雾里,一点也听不明白,什么“有缘之人”,什么“当年之恩”,不禁说道:“老先生,我们今ri可是第一次相见,实在是听不懂你所说的话,你是不是把我当做别人了。还有这什么非公非母的,我可不学啊。”还未等他说完,墨子便用右手化出一道剑诀,一旁鞘内的泰阿剑被引起,腾空而飞,在木榻旁的空地上方疾旋起来。
他口中默念着:“兼爱非攻、尚贤尚同、非乐非命、天志明鬼,”于此同时,泰阿在空中不断游走飞旋,疾走如寒光川流、闪电奔踏,演化出一套jing妙绝伦的剑术,莫非这便是传说中最厉害的剑法《墨子剑术》。
“今有人于此,少见黑曰黑,多见黑曰白,则以此人不知白黑之辩矣;今小为非,则知而非之。大为非攻国,则不知非,从而誉之,谓之义。此可谓知义与不义之辩乎?非攻之道,只在盈虚之间,浮世浑浑,天地凄凄,以非攻之意绝杀戮之心,以兼爱之德感苍生之重……”
小天只见那泰阿剑好似夏夜天幕中划过的星宿,拖着一道长长的气息,在这方寸之地走如龙蛇,行似鬼魅,招招玄妙,变化多端,看似平凡无奇却又陡现转机,看似山穷水尽却见柳暗花明,不禁暗暗称奇。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墨子便将“非攻”演练一遍,小天还在看的出神,却只听“当――”的一声,泰阿重重的落在地上。他猛地回头看向墨翟,却见他脸sè苍白,一手用力的抚着胸口,呼吸急促。
“墨子老前辈,您怎么了?可别吓我,您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担待不起啊。”
“我没事,”墨翟长长的吸了几口气,费劲的说道,“只是昏迷期间真气消耗过度,现今稍稍一运气便体虚乏力,我还有几句话想要对你说。早在一百多年之前,我还是个孩童时候,看到工匠们晕染丝绢,便问他们原来这些丝绢都是白sè的,为什么有的成了黑sè,有的成了黄sè,而有的又成了红sè。当时那名工匠对我说,丝绢会跟随染料的颜sè而发生变化,进入黑sè的染缸之中便会染成黑sè。其实做人的道理和染丝绢是何其的相似,只是丝绢是被动的放入染缸里面,而我们则完全是自己做出的选择。”说完他便黯然的望着躺在地面上的泰阿,缓缓靠下身子,不再说一句话。
殷小天木然的望着他,心乱如麻,催问道:“墨家老先生,十多年前沙漠之中比剑的结果如何你还没有说呢,你说你认识我,那当时我都做过些什么?”可是不管他再怎么问,墨子都没再回答他。
守候在门口的三名墨子高徒也许是听到方才泰阿剑落地的声响,匆匆进屋,慕容熏一见躺倒在榻上的师父,赶忙趴到黑檀木榻的旁边察看,“师父,你怎么了?”她伸出一手探查鼻息,忽然之间面sè凝重,转头对三人说道:“不行,已经没有气息了。”
一时间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小天的身上,“怎么回事?”“刚才发生了什么?”“你对师父做了什么?”他们连珠炮似的发出质问,
小天不知所措的杵在原地,摊开双手,百口莫辩。只是从唇齿之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眼:“我什么都没有做,他说完话就躺下了。”
秦风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失去控制般大声说道:“怎么可能会这样,师姐你会不会看错了。师父刚才还是好好的,这两天来jing神都略有恢复,怎么可能就这么没了呼吸。”
“没有错,我分明感不到一丝呼吸,就连脉搏都停止了。”慕容熏恶狠狠的看着小天,那双深紫sè的眸子仿佛是蛇蝎的毒牙利刺般令人畏惧,“一定是这小子干的,我总觉得他小小年纪怎么可能驾驭得了湛泸,这其中一定有何古怪,说不定他还是朝廷暗中潜入的刺客。”说完便从发髻中取下一支黑紫sè水晶镶嵌的六棱八角银簪,直直向着小天刺去。
“慢!”萧让忙呼道:“这事情还有蹊跷,我们只是在门外片刻时间,我看师父身上也毫发无伤,万一误会了这小兄弟就不好了。不妨等师兄定夺,我们且先让师弟们将这间屋子重重包围住。”
萧让确实是墨家之中心思缜密之人,他派秦风又唤来三名弟子将小天手脚绑住放在房屋一角,并守卫在门口。又让对毒药颇有研究的慕容熏好好查探师父的死因,自己穿过长长的廊道向正厅走去,对南宫师兄禀报这后厅内发生的事。
正厅之中,南宫明哲与众剑客畅谈墨家这数年来的兴衰和七国大势,并与几名相熟的齐国剑客交流甚欢,其余诸多未曾见过湛泸真容的来客便围在观剑台边欣赏着名剑风采,心中暗想,这把宝剑竟然要交给那毛头孩子实在是暴殄天物。
这时候,萧让面sè凝重,从后面门帏中匆忙出现,赶至师兄身旁,悄声说了几句。
连沐奇怪怎么小天进去了这么久却不见出来,他注意到那玉笔书生萧让说完话之后南宫的脸sè立马就变了。愣了半晌,对众人说道:“我墨家有些要事,今ri赏鉴会恐怕只能到此为止,诸多不便之处还请各位侠士包涵。”说着便不顾众人的一片遗憾之声,嘱萧让遣送宾客,自己则转身将yu走向后厅。
就在这个时候,那三名披着漆黑sè斗篷,一直站在台下并未有任何举动的人趁这机会纵身一跃,高高腾空,落在那长白山赤狐绒毯铺盖的高台之上,当中那名肤sè白皙,面相清丽的女子正蹲在金缕玉匣上方,手中戴着一只巨大的铜箍手套,将湛泸剑一握,高高举起。
“湛泸剑归我大燕易水阁所有了!”
………………………………
第十章 草乌头
() 这三名来客便是燕昭王所派来的易水阁高手,他们将身上的斗篷一挥,从宽大的袖摆衣襟下亮出兵刃,露出本来的面目。那名女子穿着一件束身黑衣,纤细的身形在那薄薄的衣衫内显出玲珑体态,曲线毕露。一头乌黑的长发恍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齐眉的刘海衬托出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眸,一丝一缕黑发垂挂在她身上。
她手中戴着两只巨大的铜箍手套,兴许是隐藏在那斗篷之下才让人未有发现。铜箍手套灿着金黄sè的光芒,随着这女子一捏拳头,一道道金sè尖刺从手套中沿着手背和指节的尖端向外伸张开,仿佛是那沧浪国的海胆,放出一根根须刺。在这手套的隔绝下她竟然能够稳稳的拿起湛泸,一时间明净的剑身将烛光反shè出道道光芒。
她洁白无瑕的脸上面无表情,冷冰冰的说道:“我易水阁烟岚今ri逢圣主之命来取湛泸剑,若是有反抗者格杀勿论。顺便告诉在场的各位一个消息,我大燕已联合秦赵魏韩四国大军,浩浩荡荡三十六万兵将,金戈铁马杀将过来,不出两天便会杀到临淄,若是还想捡一条小命的就赶紧逃命去,可别怪我没有事先通知你们。”
见此情况,正厅之中乱作一团,诸多剑客素知燕齐两国宿怨深仇,一听燕军将至,纷纷作鸟兽散,急忙冲向门帏奔逃。
而几名齐国剑客听言,不禁拔出手中利剑,高声喝道:“区区燕国鄙地也配与我大齐相抗衡,快将湛泸交出来。”运着剑技yu冲将上去。
更多的剑客和墨家门徒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不知是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现场的状况,还是在等候时机看清形势再做打算。
那易水阁烟岚身旁的两人,其中较为年轻的名叫易涵,穿着蓝白长袍,身材修长,面容俊秀,目光冷峻,一头浅蓝sè长发,手持青sè长剑,这天寒剑在易水一带颇为盛名,威力不可小觑。另一位年纪较长的汉子名叫泫离,穿着黑sè短褂,看样子已经经历过许多战役,脸上带着历经沧桑的岁月印记,双手持着两把短刀,宛如两轮残月,泛出鹅黄sè幽幽光华,这斩月刀在燕国亦是大名鼎鼎。
两人亮出兵刃,瞬间便于七八名剑客厮杀起来,一时间正厅中刀光剑影,杀声四起。萧让和南宫明哲两人见状也不由暗运内力,举起兵刃护体。萧让低声对南宫说道:“后厅有师弟师妹看着应该不会有事,我们不妨将这三只燕狗打跑再说。”
南宫明哲点点头,便各引一道身法跃上高台,向烟岚手中所持湛泸扑去。
欧辰和连沐见状,在一片混乱之中悄悄趴下身子向正厅边沿探去,刀剑无眼,只求不要被这些人误伤。
慌乱之中连沐不小心与一名墨家弟子撞个满怀,摔倒在地,待他摸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眼前这穿着墨家服饰的竟然是名年轻姑娘,才不过十五六岁大小,年幼的脸蛋上满是慌张的神情。她的眼角还有一粒淡淡的朱砂痣,连沐忙道歉道:“姑娘,真是不好意思,一时慌乱没有看清楚路。”
欧辰忙拉着他继续往屋角躲去,“小弟,快走,你不要命了。”
连沐被拉了一把,待回头看时,那矮小的身影已经淹没在一片四散奔逃的人群当中。
只听一声轻呼“啊――”三名布衣剑客被齐齐的从那高台上被击飞开去,重重倒在地上,胸口都被划过一道深深的剑伤,鲜血飞溅,凌空的血滴转瞬之间便凝结成冰晶,落在地上。易涵手中的天寒剑放出蓝sè的剑气,一棱棱冰晶发出“吱嘎”的响声爬满剑身,仅仅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