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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杀-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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械乃俣仁翟谔欤裤蜓殴選ing依旧向着山壁的方向重重撞去,欧辰和连沐只觉双眼一黑,身体重重的撞在了山前一棵粗壮的百年老松树上,“咚——”的一声响,湛泸插入老松树干内,不住的颤抖。
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撞击将松树上停憩的雀鸟纷纷惊起,霎时间山林之中一片风声呼啸,到处是树叶相互摩挲的窸窣声。湛泸的剑刃深深的插在松树之中,完全没入,只露出剑柄,位置在十多尺高处。欧辰和连沐摔在地上,身上一阵酸痛,勉强爬起身来稍微检查一下,所幸只是一些皮外伤,大概是那一声“吁”将湛泸的速度减慢,这才没有狠狠撞到。
再看殷小天也摔在一旁,脸sè已经显出一丝青sè,额头上满是冷汗,身子软的不行,看起来伤的不轻。欧辰和连沐相视一眼,束手无策,满是焦虑,两人根本不懂医术,何况现在连身在何处都不清楚,哪里去寻找治病药材都不知道,再这么下去小天恐怕是凶多吉少。
连沐将身上的外袍解下,将小天身上的伤口包裹起来,目光坚毅,望着欧辰说道:“现今虽然不知身在何处,但是我们总不能把小天扔在这儿。趁着夜幕还未完全降临,我们轮流背着他尽快找一处农家看看。”
这也是他们现在唯一能行得通的办法了,可是这样岂不是把小天的xing命完全交给了运气。欧辰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还插在老松树中的湛泸,位置这么高纵是能够抓到也无法驾驭它,将其拔出来。微微摇了摇头,跟上连沐的步子。
就在这时候,从松树后面的山崖石阶上走下来一名年幼的童子,只有七八岁大小,扎着小辫,穿着合身的干净便服,完全不像是翻山越岭之人。他见到三人,用手指一点,口中念叨着:“一、二、三,正好,”微微一笑,“三位,我家先生在封神岭上恭候多时,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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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黑白子
() 连沐和欧辰正yu背起重伤的小天,向着远处似乎飘摇着袅袅炊烟的方向走去。却见这泰山荒岭之中款款走来一名童子,向三人躬身行礼。实在奇怪,看起来这童子衣着干净整洁,不像是农人莽夫的娃,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或者书僮,可是这荒山野岭的根本没有什么住家,真不知道他是从何处走来。
听他的说法,似乎他家先生知道三人会来到此地似的,这就更加古怪了,三人被湛泸剑引领到这苍松古木下完全是事出偶然,怎么可能有人可以预先料想到。连沐jing觉,恐怕有诈,便问道:“你家先生是何人?怎么会知道我们会来此?”
“呵呵,”却见那童子咧嘴微笑,道,“我家先生是何人,见了他你们自然便会知道。他不仅知道你们三人今天会到此,而且还知道你们一人的身上还有只红绣锦囊。”
一听这话,连沐心头猛地一惊,不禁想起出谷之时母亲交给自己的那只锦囊,确实是由黄缎红线绣成,做工jing细,现今正静静的放在自己的衣衬内。可是这锦囊自从母亲连湘交给他之后,就从来未曾取出来过,连韩艾和殷小天都没有见过,更不必说是其他人,这远在泰山之上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此事。但是他转念一想,锦囊这东西很多人都会随身携带,而且也无非是那么红绣、绿绣、黑绣几种最为常见,就算是瞎猜也有可能押中宝。
欧辰倒是满脸疑惑的往着连沐,小声问道:“莫非被他说中了?”
年幼童子见两人依旧保持jing觉,这也难怪,时值战火纷飞之际,又是在这山野荒僻之地,面对陌生人必然有所jing惕。便又向前走下两步,踏到老松树下的一块石台上,让两人看到他是只身一人,并未带任何武器,说道:“既然这样,我便直说,我家先生正是‘黑白子’――公孙勿用,他还说了,在这锦囊之中还有一件属于他的信物,若是不信自然可以取出验证。”
连沐从来未曾听母亲提到过什么黑白子或者公孙勿用,他看看依旧昏迷的小天,面sè晦暗,呼吸微弱,若是再不找到人解救,恐怕命不久矣。他一咬牙,从衣衬内取出锦囊,耳畔不禁浮现出当初临别时母亲的嘱托,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解开来看,但是若是有个万一,它一定能够帮到他。
他将锦囊的缚绳解开,伸手在其中掏取,摸到一个又圆又扁的东西,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一枚的黑曜石,打磨得圆滑光洁,手感适宜,状如棋子。难道说这棋子便是暗指童子口中的黑白子――公孙勿用?欧辰在一旁看了也是稍有吃惊,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一个锦囊。
那童子见了嘿嘿一笑,忙伸手往山上一引,示意邀请众人上山。
连沐暗想,若是这公孙先生确实能够知晓三人的到来,定是个世外高人,说不定还有办法救小天,便与欧辰点头跟上。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不管是吉是凶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泰山北麓山势较缓,而封神岭却与主脉上的其余诸峰不同,正处在地壳板层交汇之处,甚是陡峻。那童子在前方顺着狭窄的石阶向上带路,欧辰与连沐交替背着小天在后面跟着,原以为这孩子脚程短,山路又非常难走,两人就算负重应该也能够赶上。可是见夕阳西下,夜星纷纷挂满枝头,半个时辰之后,两人竟然被远远的甩在后面,只能远远望着小径蜿蜒尽头不断跃动的幼童身影,在山石和苍松之间越行越远。两人虽然不是武功高强之人,轻功和脚力也不算出众,但是怎么说还是要比一个孩子强上许多,可是他们已经尽最大的力追赶却还是相差很远。
只听前方传来那孩童稚气的童音:“你们好慢呀,再不快点可赶不上晚膳了。”说着在只有半只鞋宽的狭窄石阶上蹦跳,恍如在平地上一般,哼着《诗经・鲁颂》:“泰山岩岩,鲁邦所詹。奄有龟蒙,遂荒大东……”
连沐见了还为这孩子担忧起来,若是一个闪失便会滚下这千仞山崖,这么想着往脚下望去,之前所在的老松树已经混在满眼的松林之中,难以分辨,陡峭的山壁看得直感到眩晕,忙又定了定神,继续跟上那童子的脚步。
虽然他的心中充满着疑问,燕齐之战一触即发,前途渺茫不知路在何方,现如今又遇上这等奇怪之事。既然母亲会有这枚黑曜石棋子,那么她势必是与公孙勿用相识,听这名字,勿用,恐怕是取自《易经》卦辞中的“初九,潜龙,勿用。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潜龙勿用,阳在下也。见龙在田,德施普也。”之中的勿用二字,看来此人或许还和儒家有些关系,至少也该是个参阅过儒家经卷之人。现在再怎么多想也没有用,不如见到他问个明白便是。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已是夜幕降临,圆月高悬,连沐和欧辰才背着殷小天攀上封神岭,两个人累得气喘吁吁,已经疲惫到了顶点,一见上到平顶便双脚一软瘫在地面上。那童子反倒还jing力充沛,蹦蹦跳跳地往一所简陋的木屋跑去,口中直呼公孙先生,看上去这攀登绝壁对于他来说似乎根本不必花费吹灰之力。
连沐躺在地面上向周围望去,想不到这封神岭上竟然会有一块如此宽阔的平地,这平地上到处是纵横交错的线条,看起来工整方正,不像是自然形成,到处是大小均等的石块。月光皎洁,借着光亮,连沐忽然明白,这里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棋盘。
转念间便想到,既然是号称黑白子,一定是嗜棋如命,这么一想,这里会有如此大的棋盘也可以理解。只是要用如此巨大的棋子来对弈,真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力量。
思索间,却见那童子从不远处的木屋中奔来,身旁一位身着黄白相间丝袍的老者正缓缓踱步,他白发长须,神sè和蔼,月光之下看的不甚分明,看年纪应该有六十上下,步履飘逸,好似带着一丝仙气。
他走近三人,一见连沐,便神sè敬重,恭恭谨谨的将双手拱上,自上而下行了折腰拜揖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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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风雅颂
() 想来,这位老者应该就是黑白子公孙勿用。
欧辰见他对连沐如此毕恭毕敬,依照周礼行折腰揖拜,不禁回头细细打量起连沐,不知身边这貌不惊人的小子究竟是何等身份,这封神岭之上的世外高人竟然也会对他礼遇有加。连沐也同样是满脸不解的表情。
这时候却听见殷小天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包住他伤口的衣服上已经隐隐透出被黏液濡湿的痕迹。
“快,将他抬到木屋中。”公孙勿用向童子说道。却见这不过六七岁的孩童竟然臂力了得,仅一人便将小天抱了起来,麻溜地向着木屋奔去,连沐和欧辰看的下巴都合不拢,不禁暗骂一声,方才上山时不见他帮忙背一会儿,害的两人现如今腰酸腿疼的。
公孙勿用又挥手延请两人入屋,一边谦逊地说着小屋简陋还望请见谅。连沐走入蓬门之中,没有想到这简陋的木屋里摆设的倒也简洁干净,木桌藤椅被擦拭得光亮,陶罐杯碟在竹架上摆放整齐。公孙勿用又向堂内的另外两名童子说道:“小风、小雅,快将长榻搬出来,将这小哥抬上去。”
听起来,这三名童子分别叫做风、雅、颂,正合《诗经》三个部分。看来这位公孙先生对儒家典籍颇为推崇,连身边侍童的名字也从这儿取来。话未说完,那两个穿着红衣和蓝衫的童子便轻松的将一张足有十担重的木榻从里屋搬出来,连大气都不喘一口,又将油灯中的草心微微拨亮,将小天放在光亮照shè充足之处。
这时候的小天似乎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在嗫嚅些什么,也听不分明。他的脸蛋已经泛出一丝丝青绿sè的瘴气,肩头、胸口和腹部的伤口中不断有污浊的脓液流淌出来,从受伤到现在少说也已经流了半盅酒壶的量。
公孙勿用小心的揭开包裹在他身上的衣物,一边问道:“这孩子怎么会伤成这样?”
连沐答道:“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赶到的时候墨家秦风正在狠狠的啃咬他,那时候情况太过混乱,究竟是什么原因打了起来我们也不得而知。”这时候,他猛地回想起在那帐篷之中还躺着一名干瘦的老人,面如死灰,当时只是微微瞥见一眼,也不知是谁,但是依照当时情况想来,莫非那人便是墨家钜子墨翟。
公孙勿用仔细地检查小天的伤口,又轻搭他的脉搏,面露一丝不解的神sè。将他的衣袍解开,一瞬间便豁然开朗起来,说道:“原来如此,这孩子受了如此严重的伤,竟然还能够支撑到现在,我是觉得有些奇怪,若是换做常人,早已经被这胸口的伤夺去了xing命。”
“哦,那究竟是为何,先生您这么说想必是发现了他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欧辰在一旁细细观察公孙勿用的举动,好奇地问道。
只见他从小天敞开的衣衫中取出一枚浅蓝sè的卵石,说道:“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
连沐只知这枚卵石是在冯虚的坟墓中出现,可是究竟有何奇妙自然没有见过,他和欧辰纷纷摇头,不解地望向公孙先生。
倒是那三名童子见了这枚浅蓝sè的卵石一个个激动的议论起来。小风晃悠着脑袋说道:“蓝sè石头,蓝sè石头,赠予仕女,报得美玉。”小雅听了嘟囔一句:“应该是交托君子,匡扶社稷。”小颂也不甘示弱,想要猜上一猜,“天命周室,脱胎顽石,烈火灼灼,清风徐徐。”边吟还得意的扬起了小脑袋,边背过手绕着木榻缓缓踱步。
公孙先生听了微微一笑,嘱三人安静。连沐亦是觉得这风雅颂三个童子甚是机灵可爱,看起来平素对于诗经也是反复吟诵,对其所指也稍有领悟,才会有这般的机巧。“风”又称十五国风,包括了十五个地方的民歌,多半是经过润sè后的民间歌谣。“雅”是指正声雅乐,即贵族享宴或诸侯朝会时的乐歌,又分大雅、小雅,多半是士大夫的作品。“颂”分为周颂、鲁颂、商颂,是祭祀时颂神或颂扬祖先的乐歌。
“这枚卵石虽然貌不惊人,但是由来却颇有渊源,我若不是当年在孟尝君门下为客卿,从冯虚身上见到过这枚宝石,也不可能一眼便认出来。其实这枚石头是当年女娲补天之时所炼制而成的五彩神石,传说共炼制三万多枚神石补天,最后剩下五枚流落人间,五sè石各种不同的颜sè都拥有不同的神力。可是至今为止我也只见过这一枚风石,对于其余四枚的下落并不清楚。”
“女――娲――石。”那三名童子听了一个接一个轻呼起来,还做起鬼脸。
连沐听了不禁张大了嘴,没有想到这块石头还有这么神奇的来历,或许是这段话内容太多,让他一时间难以理解清楚,并且他还对母亲会有这枚黑曜石棋子感到疑惑。立马问道:“公孙先生,您说曾经是孟尝君的客卿,还与冯虚认识,而且想必也和我母亲连湘相识,这……”
公孙勿用却并没有理会他的一个个疑问,反而摆了摆手,说道:“这些事我自然会说与你听,只是现在这小兄弟的xing命堪忧,”他又将风石放回到小天胸口的衣衬内,说道:“要是没有这枚风石帮助他荡涤污浊的气息,辅佐体内早已经千疮百孔的血脉运转,这孩子早已经一命呜呼了。”
一旁的欧辰暗暗想到,莫非这小天能够驾驭湛泸剑也是因为他身上带着这枚女娲神石,想不到这孩子有这般好命能够得到上古宝贝和绝世名剑,只可惜现在身中重伤,看公孙勿用面露难sè,似乎也拿这样的伤势没有办法。
连沐虽然平素与殷小天常常拌嘴,可是到了这xing命攸关的时刻还是焦虑万分,见公孙先生只是静静看着小天没有话语,问道:“前辈,不知现在有什么法子能够救小天,不管要怎样的代价我都愿意一试。”
听了这话,公孙先生善意的望着连沐,微微点头道:“你确实与你的父亲很像,仗义执着。只可惜我公孙老头只略知观星弈棋,对于这救命治病之术却是一窍不通。不过,救他的办法倒也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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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秦越人
() “哦,”一听有办法能够救小天,连沐眉头一展,忙抬起身来直直的望着公孙勿用。“是什么办法?”
“当今天下的医者之中,能够解救这位少年的人不多,药师柳素问便是其中一人,只是她身居桃源谷中,久未露面于江湖;另外一人便是她的师姐针王骆灵枢,但是她现在只在咸阳宫中为君王相国治病,与齐国更是相距数万里之遥;另一名巫医左问,如今效命于丞相匡章,只奉主子的差遣,更何况那匡章还想将众多门客斩草除根,我的行踪不便透露。这么一来也唯有神医――秦越人扁鹊可以救他。”
“秦越人扁鹊?”欧辰听了不免奇怪起来,问道:“他不是早已经死在秦国了,怎么可能救小天呢,如此说来能够救小天的人都不可能出现在此处,还是毫无用处。”
确实如欧辰所言,连沐也曾经听冯虚说起过这位医家先师,他姓秦,名越人,少时学医于长桑君,尽传其医术禁方,擅长各科,创立望闻问切四诊法,因为医术高超,被认为是神医,所以人们借用了上古神话轩辕黄帝时神医“扁鹊”的名号来称呼他。
他云游各国,为君侯看病,也为百姓除疾,名扬天下。最为人所称道的,便是他游历蔡国觐见蔡桓公时,见桓公有病于肌肤,劝其治疗,桓公不悦,十ri后复见桓公称有病于血脉,桓公又不相信,又隔十ri之后病已入脏腑,蔡桓公仍旧不相信他所说,直到病入骨髓无法医治的时候,蔡桓公才明白扁鹊的厉害,那时候扁鹊早已经远离蔡国。
就在二十多年前,秦越人扁鹊在秦国为医,治好秦武王的重疾,后来太医李醯自知术不如人而万分嫉恨,害怕自己的位置会被扁鹊所取代,便派人将其刺杀。堂堂神医扁鹊竟然被刺死在骊山古道上,曝尸荒野,这不仅是秦国的损失,更是大周的遗憾。
连沐暗想,这四位有能力救小天的医者此时此刻没有一人可以出手相救,不觉又陷入了苦思当中。
公孙勿用微微摇了摇头,笑眯眯的看着众人,颇具神秘感的说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秦越人扁鹊并没有死去,他此刻正在燕军大帐之中。”
一听这话,连沐和欧辰心里猛地一震,怎么可能呢,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死去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活着,并且就在泰山北面,济水东岸燕军驻扎着的帐篷之中。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连沐并不想去知道扁鹊的事情,只是不由疑问道:“这神医如果真的是在燕军营内,那么我们又怎么得到他的帮助,燕军现如今为报当年齐国伐燕之仇,几乎押注全国兵力誓要血债血偿,那扁鹊若是他们的人自然不会伸出援手。”
“有时候,我们不必去找别人,他们自然会来找到你,与其让我们上门求医,不妨叫他自己乖乖的为我们办事。”公孙勿用胸有成竹的说道,似乎心中早已经有了打算。他继续说道,“一旦时机成熟,小天还有得救,现在时间尚早,我们不妨先对弈一局如何?”
连沐现在哪里还有心思下棋,焦虑的看着小天虚弱的面容,又回头向着屋外的夜sè望去,山中的夜晚依旧有些凉意,清风拂来不禁让人打一个寒战,难道秦越人扁鹊真的就在燕**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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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下的济水东岸,燕**队已经远远近近驻扎着,燕军的大旗迎风招展,燃起篝火,搭着炉灶,数万名将士和马匹发出喧杂的声响。
乐毅带领的军队驻扎在墨家残部面前的广阔草场上,黑森森的行军帐整齐的排列着,帐篷之间架设着火把,每隔几丈远便安排着卫兵把守,到处是一片严谨森然的景象。没有人知道,就在营地向南不远处正有二十余名墨家的残余势力隐藏着。
萧让依旧以体内真气维持着丹青卷的功效,使得在众人的周围环绕起一幅巨大的山林图案,外人看到的只是一丛丛的灌木和一棵棵的老树,看不到幻术包围中的墨家弟子。这种幻术极其消耗内力。两个时辰以来,萧让已经觉得全身虚弱,额头上挂满汗珠,面sè憔悴,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
南宫明哲见慕容熏已经醒来,被湛泸所划过的剑伤并不严重,几人商量着由慕容熏和秦风、杨续和叶雪各带领一支伤员的队伍,沿着身后的小径向南面群山之中逃避,尽量不发出声响,而他和萧让在此处维持jing戒,萧让所幻化出的宽幅影像还可以支撑一段时间,一旦有变两人还可以抵挡燕军,到时候在莒城汇合。
吩咐清楚,他又郑重嘱托慕容师妹,一定要好好守护师父的遗体。这时候,他们见三四人骑着烈马从济水奔来,往乐毅军营的方向赶去。
乐毅将军此刻正在帐中,端详着沙盘中的阵列和地形,身上的战甲还未来得及脱下,心中不免焦虑。如今,秦将白起带着的三万兵马和赵将廉颇带着的八万兵马已经将齐国西北面的二十余座城池尽数攻下,屠杀壮丁,掠夺财宝,看他们的样子只是想要分一杯羹,对于直取临淄的战法并没有积极应对。
而魏国居于齐国西面,魏将晋鄙领着十万魏武卒从魏国境内迂回,绕过天险泰山从西面,成一队奇兵包抄。现在只有燕昭王和他自己所带着的十万燕军和韩将暴鸢的五万兵马驻扎在这济水东岸。素闻齐国地大物博,人丁兴旺,临淄城更是拥有四十万大军守护,如果没有秦军和赵军的协助,这一战必定甚是艰难。
这时候,帐外响起卫兵的喊声,易水阁到访,话音未落,两名披着黑sè斗篷的人抬着一名伤员匆匆走进帐篷。在他们的后面缓缓走来一名同样也是穿着黑sè斗篷的老人,宽大的兜帽将他的脸都遮住,只有一缕灰白的长须从他身前垂下,此人拄着一根弯弯曲曲的老槐木手杖,走入营内。
这几名易水阁来客将兜帽向后掀起,原来是易涵和泫离抬着被湛泸剑刺伤的烟岚,乐毅不禁问道:“你们如此匆匆赶来,究竟在墨家大寨发生何事?”
泫离甚是焦急,也不顾及乐毅大将军的身份,出口骂道:“那混球小子竟然用湛泸剑将烟岚刺伤,伤口虽然不大,但是中剑之后便全身麻痹,看她脸sè甚是不祥,只能请秦先生远道而来。”
正说着,那位老者已经坐在烟岚身旁,烟岚原本的脸sè便是白皙得好似是皎洁的明月一般,但是此时却愈加惨白,失去意识,乌黑的长发胡乱的散落在地面上,露出额头上一道浅浅的旧伤痕,而她胸口的那一道剑痕没有渗出一丝鲜血。
老者看了看她的脸sè,又伸手切脉。只一瞬间,他的脸sè便黯淡了下来,摇了摇头,易涵和泫离见秦先生都这样,心中不禁凉到了极点。“很遗憾,是鹤顶红,烟姑娘中毒太久,已经没有脉搏了。”他淡淡的说道,仿佛生老病死对于他来说已经再稀松平常不过。
………………………………
第二十章 忆当年
() 泫离作为易水阁五杰之中年纪最长的人,对于每一位成员都倍加关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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