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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杀-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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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被湛泸控制住舞出一套剑法。
他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就好似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所掌控,仿佛这种力量从湛泸剑身之中苏醒过来,与他发生了某种令人难以置信的融合,才会产生眼前这副景象。
人群中发出一声声赞叹。
待剑法舞罢,南宫明哲缓缓走到小天身边,将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说道:“真是没有想到,湛泸剑新的主人便是你,小兄弟,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台上的殷小天伸手挠挠鼻尖,不敢看台下众人的目光,憨憨的笑道:“我叫殷小天。”
这时候,人群中一阵阵质疑之声窜入他的耳朵里面。“殷小天?他和殷皓天是什么关系?”“怪不得这小子这么厉害,原来是一代游侠殷皓天的后人,难怪连剑招都如此出神入化。”“听说殷皓天根本就没有后人,这小子不会是冒充来夺剑的?”“伤了墨家钜子之后一直不敢露面,竟然派一个孩子来把剑取回去,这殷皓天还真有一手。”
嗡嗡嗡……那天在台上他早已经惊讶地不知所措,而此刻他可以清晰地听到旁人的说话声,此起彼伏的话语不断窜入耳中,小天觉得有些眩晕,眼前这片幻境也跟着模糊的视线旋转起来。他双手捂住耳朵,可是一阵阵的说话声依旧在脑海中嗡嗡作响,他忽然明白,此刻自己是在幻象里面,所有的幻象都发生在脑海之中,无法阻隔。
刹那之间,他感到嘲杂声渐息,当他再次睁开双眼,已经置身在一片辽阔无际的漫漫荒原之上。狂风夹裹着漫漫黄沙不断席卷而来,远处是高悬的烈ri,和波浪般一起一伏的沙丘。
这是在哪儿?
小天心中纳闷,自己从没有来过这种地方。猛烈的骄阳烘烤着沙砾,发出滚烫的气息,即便是在幻境之中,他依旧可以感觉自己的皮肤都晒得有些发烫。
他往沙丘的高处走去,由于是幻影,并没有在沙地里留下脚印,只是这片沙漠太过广阔,他爬上一片沙丘的至高点依然废了不少力气。
当他站在顶端向远处眺望,忽然发现在不远处的荒漠之上屹立着两个身影,这两人站在风沙之中巍峨不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小天眯眼察看,认出其中那戴着斗笠的男子身上所穿着的是墨家服饰,他又快步向这两人所在的地方逼近,想要看清楚这两人究竟是谁。
另一名剑客穿着青褐sè的布衣,身后一条披风迎风招展,手中的那柄长剑通体黝黑,浑然无迹,这不就是他的湛泸吗!难道说眼前这人就是殷皓天?
小天停在了距离两人不远处的沙丘旁,手握湛泸的男子只有二十多岁的年纪,一脸英气,而另一名带着斗笠的剑客也挺直着腰杆,面纱下露出一段花白的胡须,从他的黑sè斗篷里微微露出一段剑鞘。小天记得曾经在墨家寨中见过这螭龙纹剑鞘,应该是与泰阿剑所匹配。
想到这儿他忽然明白过来,难道说这里就是殷皓天与墨翟比剑的战龙丘!
就在这时候,殷皓天身影一动,手中长剑趁着风势迅疾飞出,而身影极快让人来不及捕捉。他向墨子攻出三剑,而墨子手中佩剑并未出鞘,只是侧身闪避或是以剑鞘格挡。殷皓天见普通的攻势无效,又引出数道沙尘飞旋在空中,恍如一条条沙蟒往墨子撕咬而去,这些沙蟒足有磨盘粗细,从沙丘中窜出随着长剑所指呼啸而逝。但墨子的身法亦是飘忽不定,这些沙蟒根本就无法近身便被甩开。
小天看的仔细,在他的眼中高手对决所使用的诸多剑招还难以理解其中的奥秘,但是他忽然注意到,殷皓天所使用的这些招式甚为眼熟,这么一想他才恍然大悟,这些剑招与他在墨家大寨高台上所舞出的招数如出一辙。其实这就是江湖中人一直所说的“破天七式”。
而墨子所用的招数他也能够看出一二,在墨家寨后面的独舍之中,墨子躺在卧榻上以内力御剑将“非攻”剑招传授给他,虽然他并不清楚墨子为何这么做,但是心里还是留有几分印象。
见两人以破天七式和非攻各自攻防数招,殷皓天并没有占得任何好处,随着比试越来越激烈,周围的风沙也愈加肆虐,仿佛有遮天蔽ri之势。
殷小天心想,再这么看下去,应该就能够知道这场比试的结果了,殷皓天虽然一直占据着主动,但是墨子都游刃有余,直到刚才长剑出鞘为止都仅仅依靠身法和剑鞘便能够将皓天的攻势遏制住。如果按照这样的形势发展下去,墨子应当可以取胜,但是殷皓天所使出的破天七式变化多端,出其不意,或许会有逆转的可能也说不定。
就在他思索之际,殷皓天运用《本经yin符七术》的内力趋化使出了破天七式当中的“横扫千军”,七种属xing内力将他高高跃于空中的身影环绕在七sè光球之中,而灌注内力的湛泸好似陨星坠地般向下冲击而去。
墨翟在沙坑中高举泰阿阻挡,两股战力席卷起狂暴的风沙,似乎将一整个天幕都撕裂开,将一整片大地都震荡地发出轰鸣。直到皓天引剑击向地面沙坑中的墨子,一瞬间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只觉山河sè变,天地倒转。
殷小天虽然是在幻境之中,但是他依旧可以感受到这股令人心惊动魄的震撼,猛烈的气浪似乎要将他的整个身子都冲向千里之外,他只是一种幻象却还是半伏下身子才能够勉强支撑过来。当他再度起身看着面前弥漫着风沙的战场之时,忽然发现大地上出现了一道道巨大的黑sè裂缝,他竭力寻找墨子和殷皓天的身影,可是满眼都是飞扬在空中的沙尘,遮盖了天地,就如同回到洪荒混沌初开之际。
小天向他们二人冲击之处走近,在他的周围已是一道道深不见底的巨大裂缝,没想到这场战斗所引发的强烈战力如此惊人。目力所及之处,大地都已经皲裂开来,小天总算在一道地缝边发现了殷皓天和墨子,他们二人倒在地上,咬紧牙关想要支撑着起来,却因为这股骇人的力量而遍体鳞伤使不出劲。
就在这个时候,从地缝之中忽然伸出一个巨大的黑影,这黑影恍如一座小山丘从小天面前赫然升起。在烟尘弥漫之中,殷小天仰头望去,这庞然大物好似有些眼熟,在他犹豫之际这高大入云的黑影伸出巨掌往皓天和墨子所在的地方扑去。
熊罴!
这是垅西村北面百蝶峡谷中的熊罴!
殷小天这才反应过来,没想到熊罴竟然是由此处而来,却见熊罴的巨掌已经轰然落地,发出“轰――”的一声巨响,腾起一阵烟尘。要是被这样一掌击中,必然是粉身碎骨,他不敢再看下去,双眉紧锁,瞳孔微缩,脸上露出担忧的神sè。
………………………………
第四十九章 身临险境
() 殷皓天和墨子若是被这一掌击中恐怕是凶多吉少,小天后退两步,虽然他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在湛泸剑的记忆之中,但是他依旧可以感受到洪荒巨兽熊罴所散发出令人不敢逼视的强悍。漫天沙尘被熊罴这突如其来的巨掌掀开一片气浪,在空中流动起来,朦胧之中,小天感到这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虚幻。
无论是高深莫测的剑招还是超越巅峰的对决,抑或是从地底复苏的洪荒古兽,一切看起来都与他那么的遥远,可是这一切却又都在他的面前真真切切的上演着。他此刻身处湛泸剑的记忆之中,无法为他们做任何事情,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熊罴又高高举起巨大的手掌。
当它所掀起的烟尘略微平息,小天看到,在那片被巨大熊掌所轰击的沙地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凹痕,足有一亩方圆,而在这片塌陷的沙地边上,殷皓天双手抱着墨子艰难地站立着。
就在方才那个瞬间,殷皓天救起墨子奋力一跃才得以脱险。
他将双腿受伤的墨子放在地上,鲜血顺着黑sè的衣袍淌下,在黄沙上滴落斑斑血痕,殷皓天回头吃惊地看着身后高大无比的巨兽,双眼中显出恐惧的神sè。在这荒凉的沙漠之中,他没有任何可以求援的方法,而自己在与墨子的比剑中运用剑招中的横扫千军一式消耗过多功力,又被强劲的气浪击伤,想要与之战斗实在是没有丝毫胜算,刚才从巨掌轰击之中竭尽全力救出墨子前辈已经极为勉强。
唯今之计还是走为上策,他正想要将墨子背起来,却感到胸中一阵钻心的疼痛,双膝一软又跪在了沙地上,他已经根本运不出劲来。
墨子见状说道:“不必管我,你快走。生老病死,天地之道,这一场比试我们的胜负只是小事,你耗尽全力的一击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化解之道,唯有以身相抗,没想到引起的撞击却将这巨兽唤醒。你快将这个消息传给墨家告知天下人,以免引起更多伤亡。”
殷皓天说道:“这怎么行呢,墨子前辈,我不会丢下你的。来!”
他艰难地站起身来,浑身上下都在不停颤抖,越是用劲四肢颤动的越是剧烈,他想要将墨子背起来,墨子却撑起双手将他推开。
“没用的,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儿。”墨子说道。
熊罴微微低下巨大的脑袋,恍如铜钟的眼眸盯着面前渺小的人类,忽然发出一声震耳yu聋的咆哮。
嚎――
皓天忙捂住双耳,这穿心裂肺的巨响恍如铜钟奏鸣一般乍然出现,地面上的沙尘被猛地掀起肆虐在空中,他身上的披风都被这狂暴的沙尘撕裂,一眨眼便被席卷到天边,不见了踪迹。
眼前只能够见到莽莽黄沙,一片灰蒙蒙的,熊罴的身影消失在尘埃之中。墨子双手引起一道剑诀,只见脚下黄沙攒动,泰阿剑从沙地下忽然飞出。他一把握住泰阿,对皓天说道,“快走!这里交给我!”
但是殷皓天依旧站立在原地,没有离开半步。
就在此时,茫茫风沙之中忽然伸出一个巨大的黑影向二人铺天盖地的袭来,趁着浓密的沙尘悄无声息却又力拔山兮,距离皓天的头顶已经不过两丈,这么近的距离根本无法躲避。
皓天纳一口真气向身侧奋力一跃,脚下却只能使出一半的劲力,依照这个形势依旧会被击中。墨子见状引泰阿剑倏忽飞至皓天身旁,嘴中默念口诀,忽然间,泰阿剑发出一道银白sè的光华,将皓天和自己笼罩其中,黑影袭来重重的撞击在半球形光华之上,发出“哐――”的一声闷响。
只见,泰阿剑周身一震,却依旧悬立在半空,将袭来的巨大黑掌阻挡在光华之外。可是熊罴的洪荒之力岂止是这点程度,它仅是稍稍一使劲,便见这道银白sè的剑影光华颤抖起来,墨子“噗”的喷出一口鲜血,顺着嘴角淌下。
皓天落在沙地上,面sè凝重,他没有预料到自己的气力竟然已经耗竭到这般境地。眼前这恍如一座高山的巨兽拥有常人根本无法匹敌的力量,而那残暴的狂煞之气好似是从地狱之中复苏而来的魔物,即便是自己恢复元气也未必能够与之抗衡,至多不过是能够全身而退,但是此刻这种不利局面他想要保全小命都很困难。
他见墨子口吐鲜血,看起来也是伤的不轻,墨家的内力以怪诞玄妙著称,而墨子对之的修炼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可是熊罴的这一招掌击虽然突如其来,但是力量并没有释放完全,却已经令墨子的丹田受创,令人寒栗。
殷小天在一旁看的真真切切,他之前所遇到的熊罴已经被巨大的jing钢铁索禁锢于百蝶峡谷之中多年,又被馨梦烟所克制了神力,看上去并没有这般骇人。而此刻从地底下苏醒过来的熊罴浑身上下的漆黑毛发都一根根竖立起来,身上披着青铜护甲,脖间环绕着一个个由骷髅串成的项链,那些骷髅都面目狰狞仿佛是嘶吼着的幽灵,而熊罴那双硕大的赤红瞳孔释放着杀气。
他们看起来毫无胜算,小天双拳紧握,不知道是否应该再继续看下去。以他所知,墨子在这一战之后便身负重伤,昏迷不醒,而殷皓天也下落不明,销声匿迹。而熊罴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会出现在齐国垅西村北的峡谷中,受到铁索囚禁。可是看现在的情况,两人只怕是难以继续抵挡面前这巨兽。
只听又是“嚎――”的一声咆哮,视线所及之处飞沙走石,鸿蒙一片。
小天只能够看到不远处高高屹立的庞然大物与它伸出的粗壮熊掌轰然一震,银白sè的光华瞬间便发出吱嘎的开裂声,化为乌有,巨掌结结实实的将二人击中。
掀起的沙石将一切都淹没,他连忙往皓天和墨子身处的地方奔去,当风尘再次消逝,两个满是伤痕的身影已经被深深的埋在黄沙之中,脸上流淌着血污,衣衫都已粉碎,他们根本不是熊罴的对手。
难道说殷皓天在这一场战斗中死去了吗?
不会的,他从yin阳井中无法将皓天的yin灵召唤出来,应该还没有这么容易就死去。又或者他在此处被洪荒巨兽打的神形俱灭,就连yin灵都不存在了吗?不可能,小天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这时候,在他周围的一道道巨大地裂之中忽然喷shè出熊熊火舌,仿佛是地壳内汩汩流淌的熔岩翻涌上来,跳窜扑闪的火焰瞬间充满了整个大地。这突如其来的火焰令本已经满是风沙的战场更添几分荒凉和壮烈。
小天走向其中一道满是红光的地裂边缘,感到一股热浪从裂缝下涌上来,他向下探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眼前那灼热的烈火似乎将他的眼珠都要融化,猛烈的火舌舔食着地裂边缘的崖壁,如同贪婪的幽魂想要从地狱之中挣扎出来。
他忽然感到脑袋一阵刺痛,额上竟然冒出了冷汗。
殷小天定了定神,身后是熊罴发出一声声响彻苍穹的咆哮,而面前是从地下升腾而起的烈焰,他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剑灵产生的幻象,自己并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但是他的脑袋却依旧疼得厉害,好似有一个锥子在里面钻动着。
他深深的喘了两口气,眼前的赤红却愈加明显,这种鲜红恍如挥之不去的梦靥。
殷皓天和墨子从深坑之中爬起身来,两人已经狼狈不堪,一脸绝望地望着身后沙尘中巨大的黑影和地裂里喷涌着的火舌。
从那火焰之中传来一声清晰的鸣叫,那是苍鹰在天际之中所发出的叫声,此刻却从火焰之中传来。小天双手将脑袋紧紧扶着,疼得似乎将要裂开来一般,他又向地裂中踏出一步,想要看清楚下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叫,耳畔响起翅膀的呼扇声,一个赤红的影子从熊熊火光之中缓缓升起。
这东西双翼宽阔,不断扇动着从幽深的地下向上飞升,周身都发出夺目的红sè光华。这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说除了熊罴之外,还将封印在地下的什么东西唤醒了吗!
殷小天的瞳孔之中闪烁着红sè的火焰,而他的脑袋已经疼得失去了知觉,他只记得在他的意识将要失去的瞬间,视野之中跃出了一个黑sè的身影,那身影穿过滚滚黄沙,穿过跳动的火舌,身法敏捷自如,几乎避开了空中飞扬的沙砾。那身影好似一道闪电,出现在殷皓天和墨子的面前。
而小天脚一偏,虚幻的形体从地裂边坠下,落入了一片红光之中。
………………………………
第五十章 剑的记忆
() 即便是闭上了双眼,他依旧可以感觉到不断摇摆着的火光熊熊跃动,脑袋像是疼得要裂开似的,令人昏昏沉沉,而他的虚影却还在往地裂中坠去。他只希望这一切可以停下来,可以回到铸剑山庄禁地剑冢里,他渴望从这可怕的回忆之中解脱。
然而殷小天似乎是坠入了一个时光隧道之中,他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就好像是一条小鱼般在满是灰白sè画卷的长河中游荡。
半梦半醒之间,一幕幕熟悉却又陌生的场景在他的眼前上演着。
他看到殷皓天手握湛泸剑傲立于一片青云石台上,在石台的另一角站着另一名黑衣剑客,天空中乌云密布,很快便下起了滂沱大雨,电闪雷鸣之下两名剑客挥出手中长剑,在瓢泼大雨之中一道道剑影划出凌厉的气旋,将雨幕切割成一片一片。
小天注意到比武场地的周围站满了身披铠甲和各sè官袍的人群,每个人的面孔都隐匿在灰蒙蒙的雨幕之中,一动不动地关注着面前的比试。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幻境中逗留了多久,一声声金属碰撞声将他的所有视线都吸引到比武场中,他望着皓天将手中的湛泸舞动地极为娴熟,一招一式都锋芒毕露,杀气四起。两人的身影在豪雨之中飘忽不定,游走如龙蛇。
眨眼之间,他又跟随湛泸剑的记忆向更加深远的历史长河中返溯,在他视线之中的场面也越来越迷蒙,仿佛经历了岁月的洗礼而显得有些模糊褪sè。
他看到一名身穿华贵锦袍的君主手中高举着湛泸剑,站在城楼上,城楼前挂着“姑苏城”的匾额,他对着城楼下整齐列阵的上万名整装待发的将士高声呐喊,誓要将越王勾践的头颅悬挂在这城楼之上。而这上万名器宇轩昂的将士齐声应和,整个姑苏城都回荡着这一阵阵响彻云霄的呐喊。
而殷小天周围的光线又再度明灭,他知道自己一定还在剑冢中通过人剑通灵进入了湛泸的记忆里面,但是这漫长而没有尽头的幻境让他无所适从,就好像是一个无休止的梦,不知道这些所见到了人事究竟是真是假,又或者发生在多久之前。
当他脑海中最后闪过一幅画面,一名已是白发苍苍的老者身着棕sè布衣,正一锤锤地敲击着一块火红的锻铁,汗流浃背,衣衫都已经完全浸湿,而他却还在依旧全神贯注于手中的活。当他将通红的铁块伸入池水之中,发出“嘶――”的一声,洁净的池水瞬间蒸腾出一片白茫茫的水雾。待雾气散去,这名年迈的铸剑师面露笑容,一柄颜sè黝黑,浑然无迹的绝世宝剑诞生在他的面前。
殷小天身子微微一怔,这柄剑便是他手中所握的湛泸。
他腾地睁开双眼,从虚空之境里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厢房的床榻上,双眼正望着顶上一道道房梁。他坐起身来,脑袋那剧烈的疼痛已经消失不见,仅仅还有少许迷糊,他捏了捏自己的脸,已经可以确定,现在所身处的是真实的世界之中。
欧薏然正在一旁照料他,见小天醒了过来,忙捧上一杯茶水。
小天问道:“我怎么会在这儿?”
欧薏然将茶水递给小天,说道:“听段先生说,你在剑冢与湛泸通灵的时候忽然之间昏了过去,是他将你背了回来,又命我来照看你。看起来你什么大碍,那我就放心了。”
殷小天闻言露出一丝尴尬的神sè,他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晕过去,当时众人都在一旁看着,这回可算是丢脸丢大了。他进入湛泸剑的记忆之中,经历了数个场景,零碎地回溯了湛泸的历程,却不知道自己竟然会不支倒下,恐怕就是在他头疼得最为剧烈的时候晕了过去。
他说道:“真是麻烦你照料我了,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欧薏然浅浅一笑,“这是我的职责而已,不碍事的。从段先生将你背回厢房到现在只不过一个时辰,先生他说你或许是通灵时心神消耗过大才会支持不住的,若是觉得疲乏还可以再继续休息。”
殷小天心里犯嘀咕,这老头儿唤他进入剑的记忆之中,似乎是觉得这把剑会将某些关系到小天身世的事情昭示出来,可是小天看过之后却更加迷糊了。
从他在虚空的幻境中所闻所见,这柄湛泸剑从欧冶子铸造成之后在吴越之地几经辗转,后来到了殷皓天手中,在一场比武时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可是殷皓天在魏国战龙丘与墨子的一战依旧是疑点重重,不仅惊醒了封印在地底的熊罴,甚至还将某个燃烧着火焰的大鸟从地下唤醒,而最后出现的黑影又是何人?只怪自己的头在那时候痛得厉害,若是还有机会,一定要再去看一看。
小天挠了挠脑袋,百思不得其解,现在也唯有去找段先生问个明白。“段先生他还有再说什么吗?”
欧薏然答道:“先生说你若是醒来,一定会有许多问题想找他问个明白,他吩咐我说卦师虽然可以卜卦探知身前身后的事,可是内心的困惑还是要靠自己去解答,你若是想要找他可以去书斋看看。”
小天苦笑道:“这老头子还真是会卖关子,跟那些江湖卖艺的一个德xing。”
欧薏然听小天这么一说,不禁掩嘴轻笑,眉眼弯成月牙,巧笑嫣兮。
“殷少侠,既然你已经醒过来了,那我还是不打扰你休息先告退了。”
“恩,欧姑娘,真是感谢你了。”
“你可以称呼我为薏然。”说着,她对小天浅浅一笑便出了房门。
小天见薏然对他眉眼含笑,心中忽的好似吃了蜜糖一般,只觉清丽的山风灌入心门,甘甜的泉流汇入心间。今天真是不知怎么回事,先是在yin阳井中见到了鬼气森森的孟尝君和欧震yin魂,又进入了湛泸剑灰暗的记忆之中,唯独欧薏然对他的回眸一笑令他忽然感到神清气爽,好似先前那些莫名的遭遇都消散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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