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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海-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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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用自己并不成熟的政治斗争手段,去和寒窗苦读十年经史,字里行间都是阴谋诡计的官员们去勾心斗角?
这不是智障么!
既然知道顺德县一定会从中作梗,事未定而动,是谓不周。
陈沐现在才不会贸贸然跑去帮周行说话,他给周行指了条路——寄庄到底属于谁,人证物证要在;顺德县官吏与香山大户蛇鼠一窝,不能管制的事情要有人见证;香山县百姓因赋税繁重,敢在官府现身说法的百姓要找到;顺德县上下风气大坏,影响临近香山,亟待设府直辖管束的证明要有。
事成之前,事不可泄,事成之后,陈军爷自然会帮周县令说话。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才去做。
陈沐是不会去做战争开始前吹冲锋号的出头鸟。
要做,他只做得胜之后视察战场的指挥官!
陈军爷手上可以还有两尊刻着顺德千户所修复的破铁炮呢,足够当顺德气氛松懈的佐证了。
这是一场战争。
山崖高地,陈沐举目向四野望去,手上被占军田民田参差相杂,金黄的稻田里有佛徒与寺僧收割田地的身影,而在官道上,一个个以百户或总旗为单位的队列正快步朝预计属于自己分管的田地行进,各个旗号分明。
督促佛徒收割的寺僧并不知危险已悄然来到身侧,他们还惊奇于这些衣甲整齐的卫军怎么跑到这来操练,甚至有胆大的壮硕武僧驱赶卫军。
“去去去,你们这些军爷到这儿来做什么?别踩田啊!”
各部旗军恍若未闻,有些带着笑容有些面容严肃,跟着长官自垄道迈步入田地,这才有寺僧察觉气氛微妙。
突然间,天地间传出第一声号角之音,山间战鼓声响起。
百户付元摩拳擦掌,他本部旗军虽因受罚受伤、战场阵亡,使兵力仅剩三十多人,但石岐被调来与他联合助阵,大有无所畏惧之态,抿着舌头对石岐笑道:“这些粮贼胆子好大,连我香山卫的卫军种的粮也敢偷割,都还愣着做什么——这帮人不让你们吃饭,你们看着啊!”
“把他们全干倒,拿下!”
面容因火铳炸膛而变得狰狞可怖的香山千户所百户娄奇迈冷笑一声,一板一眼地抽出腰刀向前空挥,对左近旗军下令道:“千户有令,抢占军田民田者,全数拿下,莫要走脱一个粮贼!”
………………………………
第二十九章 大佛
武僧是真能打,作为寺庙豢养武力,虽然大多吃斋却饭菜饱足,各个养得膘肥体壮满脸横肉,给他们旁人所难以企及的身体优势。
而另一方面,禅院的武艺,不论是棍法还是赤手白打的扑法腿法,都有独到之处。
新近操练的卫所旗军,在得到不杀人性命的命令后,确实打不过他们。
但那句老话怎么说?
猛虎架不住群狼。
一个旗军打不过武僧,三五个旗军冲上去棍棒招呼,谁都架不住。
别说陈沐部下的旗军不下杀手,这些和尚更不敢和旗军往死里打。有些僧人空负有力之躯,眼看旗军结阵环围,就已经熄了反抗之心,乖乖被捆缚在地——旗军是有备而来,和尚却是被打蒙了。
他们许多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就被这群旗军一通乱打。
“不知道?一会儿他们就知道了!”
收押二百多个僧兵佃农,陈沐派人全送到香山衙门,接着传令让早已等候多时的军余、香山百姓收割稻田,旗军在使用新农具时效率高的惊人,不一会就收了十几车向卫所运去。
这是很多旗军家眷加入香山千户所后第一次收割稻田,这样的效率让他们对今后务农少了些担忧。
每家每户负责收割的军田可比他们过去家里的田地大多了,留给他们收割的时间又不像过去单做农民时那么充足,家里最有力的男人充当正军,一家子男女老少齐上阵,一日也至多不过收上三亩地顶天儿了。
但有陈千户的农具在,军余里的壮劳力五个时辰下来能收一亩地还多些。
等此间事了,他们去收割一万多亩军田时也能轻松许多。
陈沐带兵没走,直接驻营在军田近畿,操练起旗军。
六榕寺的事陈沐并不担心,他现在满心想的都是怎么用更好的手段驻军濠镜澳。
两千亩军田很大,但对全员出动的香山千户所旗军而言并不多,待到傍晚就收了多半,剩下的到明日就能收完。
倒是一千多亩民田,香山百姓没卫军这样的组织力度,哪怕人数相仿,干的却没有卫所军余快。
但他们很起劲。
古代的百姓还是朴实的,尽管朴实当中透着人性本恶,但他们的恶,与陈千户相比小巫见大巫——哪怕他们有能力,也想不出让和尚佛徒替他们耕作的办法来。
做这种‘坏事’,对旗军而言像一场狂欢,仗着人多把佛徒僧兵扣个干净,高兴得很。
天塌了有陈千户顶着,怕什么?
不过事情对陈沐而言,有点巧。
待到傍晚的时候,总督张翰来了。
连同的不光是张翰与辖管广东的官员,还有俞大猷。
俞大猷的兵从广西回还,至肇庆由张翰接回广东,一路向东回还广州府。
广西的事情已了,广东海贼曾一本犯境的事还要解决,原本曾一本今年初攻打澄海就已经令张翰心惊胆战,筹谋海防了,如今陈沐一封书信传送肇庆,更是让张翰的心提到嗓子眼。
他们必须坐镇广州府。
故而回还时俞大猷麾下大批兵将分别乘兵船与陆路快速行进调回广东各处,他则跟着张翰在沿途海防实地绘图,巡视各地守御、备御千户所与驻防营兵。
广东的海船不多,又不知曾一本在海上的位置,不足以出海将其扼死,只能刑千日防贼的准备。
刚走过顺德县,顺德千户所军力松懈、守备废弛的模样让两个掌握一省军政的老人气的冒烟,本以为给予足够军备与行事方便的香山千户所能让他们稍有欣慰,哪儿知道进入香山境内时更为气急。
人呢?
沿途哨卡全部交给提着破木棒子的巡检司衙役,几个百户所都只留十几个老卒守着空荡荡的木寨门,穿破衣拿烂矛,还不如顺德千户所呢!
“不急,我们去北边看看。”
听守卫所的旗军说,他们的千户带军余去北边临近顺德的地方收军田,张翰脸上表情稍好了些。
老人家没亲自来过香山千户所,但前些时候福建商贾、官吏告状时也听说了香山千户所勾了许多兵,至少能堵截走广商贾,没有几百军兵是做不到的。
俞大猷气得胡子都歪了,他气的不是像不懂兵事的张翰一样因陈沐旗下兵力不足而疑惑。
很多事在内行人眼里,扫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情况。
俞大猷路上经过四个百户所,四个百户所的木寨屋舍,一看就知道是住了满编旗军的布置。在这一点上俞大猷还是很欣慰的,哪怕香山千户所只有五个满编百户所,在广州府一带守御千户所中,兵力也是个中翘楚了。
但让俞老爷子不满的,是陈沐对自己的使命太过漫不经心。
守御、备御千户所、甚至各处卫所,朝廷要他们不是有多兵强马壮,那没有用。朝廷要的是军屯与巡视地方,从军事角度上增强对地方的控制。
如果县中各处哨卡都可以交给县中巡检司,那还要备御千户所做什么?
收割军田,收割什么样的军田需要让旗军把旗鼓兵甲都带走!
“千户,总督和俞总兵,来了。”
天都黑了,旗军在田野里扎营,陈沐在军帐里点灯熬蜡读着戚氏兵书,心里一片宁静等着和尚,哪知道等来两尊大佛!
“他们怎么来了?”
陈沐放下书卷赶紧往外走,走到帐门口又折回来扣上铁笠盔……多亏了他想着要应付和尚,所以没除甲,不然这会儿穿甲肯定是来不及了。
急急忙忙跑出去,俞大猷已经带着张翰像逛自己的营地一样给总督介绍起陈沐这样驻营的目的了。
“卑职香山千户陈沐,参见总督、总兵!恭喜总督、总兵在广西大胜回还!”
陈沐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幸亏外围巡查的旗军不是二愣子,没把这两尊大佛拦在外头。
这俩人大晚上的跑到野外来找他,肯定多半是急事而且不是好事,否则直接让自己去广州府就行,所幸现在看来二人面色都不算差,赶紧说两句好话。
俞大猷没搭理他,抬手一指他的营帐,道:“带老夫与督抚进你营帐,老夫要看看,你陈千户私自聚兵到野外来,是来做什么的!”
…
注:严格意义上讲,卫官对旗军有统兵权,但没有调动和发兵的权力。
………………………………
第三十章 问询
香山野外,军田近畿。
十个百户兵力按驻军阵形驻扎,还有些来不及回还又不愿赶夜路明日再过来的百姓,有些宿军帐、有些宿道旁。
卫军没有安设营寨,只是把外围灯火打的很亮。
这个时代的夜晚太黑了,不少人又有雀蒙眼,也就是俗称的夜盲症,打起篝火不是为了防备根本不可能出现的敌人,而是为防备夜间出没的猛兽与蛇类。
陈沐随军的小帐坐四五人就显得拥挤,跟随张翰、俞大猷的官吏兵将都在外面,内里之留了两个随行书吏。
两个老者坐在上座,陈沐坐在下面,对他们汇报着六榕寺侵占军田的事,张翰听得津津有味,俞大猷却不感兴趣。
等他说完,俞大猷摆手道:“这些事陈千户可以自己做主,将军田民田收回即可,不必再大动干戈。夜晚难行,明日把兵调回,让天时去六榕寺与方丈说明。”
“没人管你,你还要带兵拆了六榕寺?”
陈沐当然没这想法,听俞大猷这么说,他轻轻笑了一声,连忙道:“卑职哪儿敢,只是怕旗军来少了与寺僧冲突,这才带兵过来,只当拉练。”
这位老总兵和禅院有渊源,曾经一根棍子打上少林,还回传福建南少林武艺,现在六榕寺的寺僧占了民田军田,他也不感兴趣,只要不再起冲突就好。
何况僧人……有何旗军起冲突的资格?
在他看来这事陈沐只需派人说一句话就能收回来田,让和尚派佃农种了半年稻子这时候把地拿回来。
有点儿阴。
“拉练?”
俞大猷没听说过这个词,但仅字面意思就能理解,随后问出自己感兴趣的话,道:“你让旗军身上带那么多物事,怎么回事?”
听到俞大猷问这个,总督张翰也露出些许好奇神色。
他们从肇庆一路走来,巡视了一卫七所,只有陈沐的兵最多,看上去也更像样子。但香山旗军身上的东西是所有兵都没有的,不论是旗军、营兵、募兵,都没有。
“是卑职前些时候的小主意,二位大人稍等片刻。”
陈沐说着出帐,嚷齐正晏去叫了个军备齐整的鸟铳手过来,带进帐里道:“把身上军备全部卸下,摆好。”
小鸟铳手哪里见过总督和总兵,就是陈沐当总旗的时候新江战场上都没能见到俞大猷一面,入帐早就战战兢兢,听到命令连忙把身上披挂全部解开。
趁这功夫,陈沐对二人拱手道:“前些时候香山周县令告知卑职黄粱都老安山盘踞着许老幺一伙土贼,时常撑船越境,扰袭新会,发兵时千户所没有运送辎重的部队。”
“旗军都是新募,对阵土贼攻山难免伤亡,也无法抽调二三百人来运送辎重,所以卑职就想让旗军自己尽量多带点东西,省去辎重。”
“你出去等着吧。”见鸟铳手把身上连皮甲都脱下来站在一旁,让他先出去,对物事一一指着说道:“这是鸟铳手的军备,与其余步卒有所不同。”
“宽束腰厚布带一条,挂腰刀,前后各插二十枚竹药壶,左侧插鸟铳损坏修补的配件、右侧带三根铅棒,供驻营时补充铅丸。”
“毛毡垫一卷、帐布两块、木框背包一个,背包上下左右带两条绳子,毛毡的缠在下面、帐布卷在上面,包内装铅子模一副、三日口粮、火镰火石、木碗木筷。”
“左腿行缠外裹烫净麻布一卷、右腿行缠外插木药筒一支,内放外用金疮药。”
“小旗配一火兵,背锅一口、携椰瓢两只。”
“待到驻营,背囊解下,伐木取竹即可成帐,出兵亦能轻装上阵。”陈沐说完,对二人拱手道:“如此一来,香山境内平贼讨匪,则不需辎重,即使攻坚作战,也只带数车或十几车辎重即可运筹。”
说着,陈沐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得意神色,着重道:“尤其登岛。”
“卑职询问过香山、广州府近畿海岛情况,上船下船,都能轻装简行,没有辎重旗军能日行六七十里尚有战力;若是携带辎重,日行四十里就不错了。”
木桶理论也同样适用于行军,单纯步兵急行,这个时代最好的军队甚至能做到日行百里,但有辎重就不一样了,辎重的速度慢,军队的速度就快不上去。
何况陈沐的千户所没有炮,没有重炮。
带着重炮,最好的军队想日行四十里都难。
“很好。”
如论军事之精,时人称‘俞龙戚虎’的俞大猷,还要胜过戚继光,他说道:“兵贵神速,你这方法很好,如东南卫军皆如此,则无往不利。”
“怕就怕,东西给了他们,那一卫七所,三十多个千户,哪个能像陈二郎这样?哼!”
张翰哼出一声,言语上甚为不快,但看向陈沐却愈加欣赏。
说起来有意思,俞大猷这人是不欠人情、不近人情的,起初他是要还陈沐送出的望远镜的情,本意是不欠这小总旗的情。可后来总督府上张翰一句“得意门生”,倒让这变了味道。
一时间除了陈沐和俞大猷这两个知道怎么回事的当事人,整个广东都认为陈千户是俞总兵的人。
陈沐和张翰更有意思,一句‘总督门下好乘凉’,最近在广州府各个衙门官府中人茶余饭后传得越来越不像样子。
搞的陈千户在别人眼里好像有很大的背景一样,周行让他帮忙向总督衙门美言,大抵也是因为这些传闻。
有背景是假的,得赏识才是真的。
明朝武官的业务能力不单单包含着打仗,还包括了钻营与人际。
“你截获曾一本的消息是有功的。福建巡抚前日传来消息,曾一本率大船三十余只、小船不计,乘风袭扰福建,见福建严备,又窜回广地,说是隐于南澳,上奏责怪我广东不发一兵一船策应相助,还说什么士夫自有公论。”
张翰花白胡子提起这事便气的一翘一翘的,抬手就想拍桌子,手悬在半空才发现陈沐军帐里简陋地可怕,收回手攥成拳道:“老夫上任时老总督专门提点,去年两省会剿,相互推诿不绝,这才有了两省军门议定贼在广则广自任。贼遯闽则闽自任!现在倒怪老夫不添兵船相助!”
“朝廷下旨了,要督造兵船,广城近畿卫所除了香山没一个是能做事的。老夫问你,如贼击至广城,你的香山千户所能做什么?”
………………………………
第三十一章 解决
陈沐现在确定了一件事,这位张老总督,是真的不通兵事。
原本他还以为上次在总督府,老人家说只懂漕运是自谦呢,现在看来不是那回事。
不然怎么会问出如此令陈沐苦涩的问题呢?
“总督发问,卑职不敢稍有欺瞒。”陈沐撇撇嘴,脸上表情有些难看,道:“如曾贼打进广城,卑职多半已经死了。”
想自水路攻广城,必先进伶仃洋也就是珠江口,一个香山一个屯门,是广城南面隔海相望的两只大钳,不拔掉其中一只,曾一本很难打进广城。
而海外夏季之前攻屯门顺风、夏季之后攻香山顺风,所以后半年曾一本要来,多半会先打香山。
一样的话,听在俞大猷耳朵里,无非觉得这只是常理,贼来了不管陈沐是战是守,曾一本要是能通过香山,那陈沐多半是已经没命了。
可听在不懂行的张翰耳朵里,就是陈军爷满心想的都是为国尽忠了。
老爷子就差挥着老胳膊拍老腿,叫出一声:老夫就需要你这样的勇士!
张翰看向陈沐的眼神在烛光下愈发慈祥起来,语气都柔和不少,道:“难得有你这样的卫官为大明守国门,有什么难处,老夫一定为你解决。”
陈沐有点儿心虚。
他真不是要为国而死的意思,但这会忙着澄清就是傻屌了吧?
他心虚地看了一眼懂行儿的俞大猷,俞老爷子似乎又进入初见时总督衙门里装睡的状态,虽然眼睛眯着翻动陈沐在毡垫上的戚继光兵书,但陈沐看来此时老总兵就是闭着眼呢。
煮熟的鸭子到嘴边儿了,他还能不咬么?
要船、要炮、要军备?
陈沐觉得这样不好,总督早晚能知道香山卫所的地理位置与遇贼先战的关系,贪图这点儿蝇头小利反而会坏了印象。
他拱起手说道:“总督已经给卑职很多军备了,虽然卫所仅有一条福船,但卑职有弄来两条战船的方法,需要总督应允。”
张翰皱起眉来,什么叫‘弄来’,听这话就像是巧取豪夺,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道:“说来听听。”
陈沐简短地把夷商掠卖明朝妇女的事告诉张翰,道:“卑职想在登澳后扣下夷商战船,充作香山所军船,望总督应允。”
他心里先前一直想的是先把战船弄到手里再说,实在不行让出一艘都行。毕竟那么好的船、那么多门炮,在整个沿海都是少见的,单靠他自己,很有可能一艘船都保不住。
如果有这位执掌广东军政大权的总督开口,总兵官在一旁见证,广东广西,没有人能把战船从陈沐手上拿走。
张翰显然并不在乎这两条船,皱眉道:“朝廷治下,岂容番夷放肆,掠卖我大明百姓?吃了熊心豹子胆!”
“你说夷商携兵数百,你可有把握拿下?总督衙门给你权力,拿下之后不必审问,就地在濠镜处死,以明律法,不然那些夷商还以为濠镜是法外之地!”
张翰一锤定音,摆手道:“船你扣下,就归属你香山千户所。除此之外,志辅啊,你在福建洪塘打造停泊在北岸海沧的二十条福船,拨香山所一艘吧。”
“起先以为香山人少,现在陈二郎勾军千户,一艘福船是少了些!”
俞大猷缓缓颔首。
陈沐差点笑出声。
这么算来,等驻军濠镜之后,他部下会有两艘福船、五艘快船、两艘蜈蚣船?
这就厉害了,两艘蜈蚣船可是满载三百兵力的长船,零零散散上百条小渔船就不说了,福船侧弦两门佛朗机、蜈蚣船侧弦十七门佛朗机,摆出战列阵一轮齐射就是三十八门火炮——四百步内,海寇常用的小船挡得住吗?
尽管这离出海逞威风还差得远,可只要曾一本敢来广州,咬下来陈沐就能让他崩一嘴血。
“总督,卑职还有一请,您能否应允?”
张翰看他喜上眉梢的模样,微微笑着问道:“还要什么?”
跟干漕运的老板打交道太爽了!
不过陈沐可不敢得寸进尺,不再要东西了,他拱手道:“香山千户所临海,兵力稍显不足,临近的顺德千户所的模样又……都凑不齐旗军,故而卑职想请总督调清远卫清城千户所来带兵协防半年,以备海寇。”
陈军爷当然不会忘记周行在做什么,顺手给顺德千户所一记背刺。
“清城千户所?这两省之事尚互相推诿,老夫给你调来别的千户所又无统一上官,就算给你暂时节制的权力,你可能辖制?”
张翰是吃到互相推诿责任的亏,对这事念念不忘的,说起话来还有对陈沐的提点之意,这才问道:“清城千户是谁啊?”
陈沐刚想说话,俞大猷看了他一眼,带着几分无奈语气对张翰道:“还能是谁,白静臣,他任总旗时的上官,世荫百户白元洁。”
“他啊!”俞大猷摇头笑笑,道:“是给老上官争功呢!”
陈沐就是这意思,多个朋友多条路,他的朋友不多,老大哥白元洁算一个。左右清城近来是无仗可打,调到香山协防,曾一本不来,无非是在香山吃半年粮;曾一本要是来了,有功他们一块立!
但他不能这么说,拉帮结派的山头主义可要不得,上司眼皮子低下的非正式领导可不好。
“回禀总督,若能就近调度千户所最好。”陈沐的表情极为诚恳自若,道:“但据卑职所知……广东都司诸多卫所,有足额旗军的,只有香山与清城了。”
这事谁都没得选,适合调动的卫军,仅有清城千户白元洁而已,除他之外再无旁人。
张翰乐呵呵笑道:“该用的人、可用的人,要用,你说白静臣老夫就知道了,把他调过来助你。”
“能读书识字是好事,不过不要只读兵书,你还年轻,要多学多看多做,作战可不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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