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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海-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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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是小规模遭遇战的战争之王,而北洋骑兵这一创立之初即立足于帝国向外扩张目的的通用骑兵更是其中翘楚。
中原王朝古代骑兵通常都是这种通用骑兵,历来形容中国骑兵战士最常出现的词语便是弓马娴熟,能应付不同的战争环境。
他们能策马夹枪执行冲锋、能抽出马刀在敌军溃败之时冲入敌阵执行收割,这并不妨碍他们能在烈度较低的战斗中纵马驰射,甚至即使在艰难时刻失去战马,他们依然能以一名技能优秀的步兵身份投入战场。
火枪的出现大大降低了通用骑兵的训练时间,马脖子上挂两支铳管比三眼铳还长些的手铳,就足够让他们省去学习弓箭骑射的时间,他们的战法也没什么新颖之处,只是将蒙古帝国全盛时期的集群突击应用于小规模作战。
骑兵队以大宽度两列或三列驰突,路上遇见敌军散兵能消灭的就消灭,不能消灭的就后退诱敌,待左右两侧友军前进至其侧翼,再以三方突击,如果还不行,就再次后撤,等身处宽度更大的友军自敌军后背包围,再行四面突击。
其实这是北洋骑兵斥候常用的战术,专用于消灭敌军斥候,压迫敌军视界的做法。
没办法,作为北洋骑兵小旗官出身的指挥使应明,这是他手上最精熟的战法了。
让他拿别的,他也不会。
那些仗着长弓且战且退放箭的弓手很难伤到骑兵,不是说他们伤不了铠甲,伤铠甲还是可以的,有些射到身上的箭被划开了,有些射到身上的箭穿透胸甲钉进去半个箭头,至于射到脸上就别想了,骑兵窜的太快,听到靠近的马蹄声人都吓傻了,能坚定拉弓放箭不射偏的已经是少之又少,瞄头打胸、瞄胸打马都很常见。
最常出现的是长弓手丢了长弓撒腿就跑,被骑兵从背后带走。
步兵更难受,原野里的小步兵带着长戟和他最后的倔强打算跟浑身绯色华丽非常的骑兵决一死战,却见骑兵冲锋两步开始踱马踏步,离近了俯身从马背上掏出一支短火枪,一声铳响下他最后看见的情景是硝烟里骑兵将长矛倒插在地,好整以暇地清理铳膛后给火枪装填弹药。
在倒霉的步兵眼中,北洋骑兵手上的长矛就是川普去印度——骗人!
原野上的英格兰骑兵也不舒服,他们倒是跑得快,但穿着便宜的劣质板甲,让他们在正面冲锋中没能力像大领主们那样无视北洋骑兵射程较短的火枪,后背的甲片更薄,典型的逃也是死、打也是死。
最气人的是都这样了,当骑兵鼓起勇气冲锋,那些衣甲华丽的明军骑兵还不跟他们打,带着他们兜圈子,然后被不知道从哪发来的子弹打落马下。
如血的残阳下,高坡上勒马观望的应明看着这场围绕雷头乡展开的遭遇战以土夷军兵败如山倒而告终。
下马的艾兰骑马步兵提着战斧与尖刀游走在战场之上,终结受伤未死的敌军、快速收敛所有战利品,他们已经习惯跟随在北洋骑兵身后收拾掉曾经看上去不可战胜的英格兰军队,甚至很多人跃跃欲试地想要真正依靠艾兰军团跟英格兰部队打上一场。
只是应明从来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望远镜之下,村庄内正在布置的一切无所遁形,他们在收拢逃回村子的溃军并设立起防卫工事,拆了几间屋子,用长矛与木料做成拒马封锁几条狭窄的道路,把茅草屋顶铺上木板得以让弓手登上高点,并且看上去正打算加固磨坊,一切动作都指向他们最终的目的——据守。
望远镜的真正长处并不单单是让人能看得更远,而在于战争中掌握更多的信息,才有实施更多谋略的可能。
历来只有强兵才能用奇谋,弱兵用奇谋不是找死而是根本无法完成使命。
就像现在,应明能看见敌军打算据村子死守,并向北方派出骑手,如果他没看见这一幕就不会知道,可他看见了,就能从中提取到更多信息,比方说:北方有敌人的援军。
敌人有可能会彻夜举火行军,这可能把一份夜袭的机会送到应明手中,他就多了一份选择。
只不过衡量目前大多数战马、士兵的体能状态,应明并不认为他们能够胜任此次夜袭并在袭击后从容离开,但他至少能确认一点,他的使命已经完成,围困普利县的敌军确实向西面做了大规模军事调动。
此时此刻,留在城中的那另外一百户北洋骑兵也应该已向东面出发,他们可以大摇大摆地回到普利县休整。
北洋骑兵仍在村庄周围环伺,直至夜幕降临,他们在远处升起许多篝火,在篝火的阴影中,集结部队从南方向普利茅斯西南方的渡口撤退。
在路上,应明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依然灯火通明的村子,对坐在亲兵马背上的小雷头汗笑道:“我们会回来的,很快就回来。”
就连应明自己也没想到,再看普利茅斯的港口,数以百计的福船招展着船帆,将河道堵塞,人们彻夜点着火把接应从船上下来的异域之人进城,生力军的加入一扫攻城间歇的颓唐,为整个城镇换上新颜。
………………………………
第一百零九章 防务
烟草商人李禹西收到普利县极为隆重的欢迎。
先是两条福船在入港前最后一里触礁搁浅引发船祸,十四艘运送物资的船舰由于临近海港距离过于接近,在海湾撞成一串。
随后平安下船的水手不少被普利城弥漫着无法散去的硝烟与硫磺味道呛得流鼻涕。
气氛立即沉重起来,李禹西皱着眉头环顾着迎接他的熟面孔,抽着鼻子问道:“战况激烈?”
说实话这座城带给他的反差感很严重,明明街道上带着巷战结束的气息,偏偏守城军士看上去没经历什么惨烈战事,尤其是一看长相体格就能分辨出来的大明水手,更是各个面色红润,完全不像围城久困的模样。
一众守将面面相觑,约瑟华上前抱拳笑道:“义父,李校尉守城得当,敌军始终未能攻破城池;艾伦校尉巡城极佳,土夷也不能造反;艾兰国的泰隆卫应指挥使还率军五百前来驰援,如今指挥使领兵于西郊牵制敌军,另有一部百户率军出东郊,这些日子还有艾兰国运来粮草。”
“城里的硝烟味,是先前曹知县为肃清瘟疫放的炮仗,放太多了,一时半会散不了——如今您来了,孩儿们的心就算定了。”
最早贩卖烟草李禹西就亲自跑过这趟航线,直至将航线摸清才转而派遣公司旗下押货船长单独带船队行商,绝大多数押货的船长都是他的义子,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备受亲待。
约瑟华只是三两句,告诉了李禹西很关键的信息,这座城如今的兵权掌握在李常来手中,土夷头人艾伦慕明则与土民打成一片,城外还有从艾兰国赶来的北洋军。
正应了那句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
李常来他知道,这个人最擅长从别人手里头咬肉吃,面皮厚的很。
他在吕宋开金矿,李常来用自己的兵船给运送;他在牧野种烟草,李常来用自己的兵船贩运;却始终一副游离在外的独立模样,引人不喜……这些都是能赚钱的活儿,人人抢着做,凭什么就该给你,给你了却不知感恩,谁又能待见他。
一来二去,李禹西便不愿跟他做买卖。
李禹西是打心眼里不愿意让李常来掌普利兵权,这种人不能得势,他永远都觉得让他得势的是自己的才能,而非别人的帮助,到时也不会给别人大开方便之门。
烟草商人到这儿不是来夺权的,他有办法对付所有人。
他笑眯眯对众人拱起手来作个揖,道:“李某在牧野听闻普利县整治瘟疫深得民心,受百姓推举行独立之事求援亚洲,当即请牧野知县杨公开出公文,准李某募兵,这才有三千部属泛海来援。”
说着李禹西回首伸展了右臂向码头上正卸货的船舰示去,道:“如今所携辎重正在卸下,全赖诸位死战防守,这才能撑到李某来援,如今援军已至,诸位大可高枕无忧,不论城防还是出城野战,都不必担心了。”
李禹西的到来确实给李常来带来许多危机感,尤其是港口那些卸货的力士。
他们穿着亚洲最常见简洁的土色靖海服,头上不蒙发巾,他们的头发很短,只能在头上束出个小发髻、额头用一圈黑布围着,腰间佩着古代制式的环首刀、悬手弩、斜插梭镖、拄大盾持标枪、长矛与钩镰。
还有些人肩上扛着巨大的弩,每个人不论带不带弩,腰间都有木筒削出药矢筒。
他们看上去像苗人,可任谁都知道他们不是苗人,苗人男子至多带一双耳环,这些人不但戴耳环,还在脸上刺青,鼻子中间穿骨头……这些人是牧野知县杨兆龙编练的牧野保甲。
李常来看得清楚,这帮人受李禹西雇佣,让他们接管城防就等于是将普利县向李禹西拱手相让。
他拱手道:“李兄带兵前来驰援,我等普利长吏感激不尽,目下诸位舟车劳顿,先请兵丁入营歇息,我已吩咐大营备下酒菜接风洗尘,咱们先去衙门吧,也好将城外敌军情况一一告知。”
李禹西这边笑呵呵,身后闪出一人,着北洋旧式胸甲,抱拳道:“诸位就不必管我的军兵了,在下晋江舰队提督杜克虏,我的副提督在亚洲专修城池攻守,从现在起接手防务。”
别看杜克虏话说的很硬,其实他这个晋江舰队提督听起来好听,实际军职为东洋军府标下总旗,在东洋军府的军事体系之下,公司六甲舰队和地方千户所的副千户为平级,千料舰队提督比百户还低半级,这是为了方便护航舰队与正规军一同面临战争时的指挥系统不错乱而设定的。
换句话说,应明这个东洋军府的百户进城,就能就地指挥这支舰队。
海上就这么个情况,别管商人还是移民,都是百姓;哪怕是民兵,也得听正规军的。
这话一出,李常来是真没了脾气,他又不能明着说自己想要在这当土司。
那边提督已经把部队任务分配下去,该登城的登城、该驻防城内的驻防城内,紧跟着就有兵头去找各个守城的商兵首领问询情况,短时间里把他们的部署全部都撤换下来。
就连曹长青、李禹西、李常来、约瑟华等人进入衙门,酒席还没开场,往来报信的牧野保甲易洛魁士兵便已跑了七趟。
一条一条的命令随发布通知衙门立即执行。
先是规定了整座城池归属东洋军府军士管理,各个街口的房屋被牧野保甲征用,每街驻扎二十五人,城中施行信符制度,没有信符任何人不得出行,一意孤行者斩首示众。
放人出街道的连人带保甲一起斩。
紧随其后,城门的卫兵倒是没被撤换,他们都是艾伦慕明的人,但武装被卸下了,安排其轻装守城,还在身后设立两支牧野保甲,言说是预防里应外合将城门赚去,以防有变。
城池被分为十个街坊,各街守备保甲一方面召集百姓,让他们有冤说冤、互相有仇的也为之开解;另一方面各挖大坑,以瓮反扣,设置地听,以防敌军挖掘地道。
同时规定城内任何人不准在房顶高举杆、矛,不准吹击乐器,懂天文的百姓全部被送进衙门养着,不准他们随处走动。
各街巷的守备保甲另有一项使命既为灭火,即使邻居家着火也不准百姓四处奔走,城内富户更是被重点约束,严防死守。
还在城内每隔百步掘井一口,并向海港方向挖掘暗沟,赶制鱼鳔等漂浮物放于井中观察水位。
一切命令都在极短的时间里颁布下去,弄得衙门里李常来等人根本没心情吃饭。
守城就守城嘛,哪儿来这么多幺蛾子?
………………………………
第一百一十章 惊喜
没办法,这都是他们在亚洲雇佣兵训练场学到的标准守城法。
由于最早学员们对这些守城法的态度也和李常来等人一样,所以这些法则的命名都来自三国演义中的人名事例。
比方说防备水淹每隔百步挖掘的通水暗沟、将河水引入地下河的水井漏泉还有井里为观察水位放的漂浮物,被称作‘吕布下邳曾如此’;守备城门的法则叫‘审配邺城亦如此’。
其实除了这些还有敌军刚刚攻至城下集结时可以选择的几种方案:出城袭击他们可以用‘孙权合肥当的此败’,效法张辽集结少量锐士趁敌军阵势未定、行军未整,以其想象不到的方式先兵出击发动奇袭。
当然有个注意事项是‘张燕在常山被吕布十余日七进七出’,这个法则主要讲的是衡量敌我双方士兵训练程度,如果精选出的锐士依然不如敌军,那还是不要作妖了。
如果先兵出击却出现了这种情况,就要使用‘贾诩二次追击法’,攻其不备。
没办法,亚洲雇佣军训练场的头子,那个瘸腿的校长以前是东洋军府的千户,上过讲武堂,原本也是一颗冉冉升起的将星,奈何跟西班牙的战争中腿被重型火枪打断,这才依照陈沐的意愿给自个儿装了条假腿,转业当了雇佣军训练场的校长。
转业后依旧忘不了铁马金戈,生平最爱捧着都察院官刊三国演义、三国志读呀读,雇佣兵的常规训练用的是东洋军府操练艾兰复国军的那一套,但对将官的集训则用的是他自己编的教材,里头的事例全部都选自三国演义和三国志。
这些东西说起来有些儿戏,但都是由亲历战火的老将择选,并加上他自己对战争的解读,确实有效可行。
比方说如今的普利城,先是驻防城东的牧野保甲上报发现普利姆河的河水变得浑浊,此后城内观察地听的士兵又报告听到在夜间有非同一般的动静,城内守军成功在入城第三日截获敌军正在挖掘地道的情报。
紧跟着他们又收到海上巡逻的福船编队传来情报,海上有一支十余条大船组成的舰队正自东向西逼近海湾,人们认为是从伦敦方向开来的敌军舰队。
普利县情形一时间极为危险。
正逢此时,应明率其骑兵部队入城,与牧野援军会师,极大减轻了护卫舰提督杜克虏的压力。
“应指挥使回城,属下就放心了,海上有敌舰于今夜至,海湾纵横交错,我们来时便有几艘船舰触礁,我估计他们会在明日清晨发动进攻,我打算于今夜率舰队出海,明日将其堵在海湾河道歼灭击沉,暂且将城中防务交给将军,如何?”
应明出去一趟斩获颇多、人困马乏,说实话挺想歇息歇息,不过战事当头,歇不歇他自己说了也不算,只得应下,召集部下将战马在城中暂且换了,准备出城迎敌。
相较而言,应明这种没受过军事教育单以战功和运气升迁的将官,综合实力还真比不上受过些许雇佣军训练场教育的舰队提督,他的想法极为简单,敌人要来打、守城是挨揍,那就出去揍他们呗。
被杜克虏拦住了,他道:“敌军舰队一至,围城大营兴许已知晓这一消息,这两天挖地道的声音越发清楚,如明日地道挖通,则城池里应外合、海上舰队相击,恐对我不利,不如我们跟他们一起挖。”
应明皱着眉头:“跟他们一起挖?”
“地道狭窄,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我们有火力优势。”杜克虏说着,扬臂指了指商队水手常备的三眼铳,道:“地道之下近身交战,铁王八也挡不住三眼铳,即便挡他不住,亦可灌火吹烟,熏死他们,不论如何都于我有利。”
杜克虏展现出雇佣军训练场的高超教学能力,他道:“一旦费时多日挖掘地道攻势为我所阻,溃军顺地道逃回之时,便是围城敌军军心大乱之日,那时将军领兵出击,必可收获全功,海上战事自有卑职一力承担,陆上战事,还需将军铁骑大显神威,将敌军主力统统吞下。”
这话给应明捧得乐呵呵,拍着胸甲道:“好说好说,杜提督且放心去与敌船海战,应某管教他们有来无回。”
“对了。”
杜克虏在城墙上看着周围水势,对应明指着河岸道:“河流两岸,还请将军派遣牧野保甲驻守,一旦两头夹击将敌军舰队憋在海湾,他们自相大溃后很有可能登岸化作乱军,一旦散离这片河道就再难捉住,如被敌将收拢,又是一支兵将。”
“放心吧,这个我懂,要打就打歼灭战,不过我看牧野保甲的编练似乎不以小旗总旗设置,他们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牧野知县标下苗人武士编练牧野土兵,依的是播州九股苗的规制,最小为伍,一伍五人,这原本是苗人的猎虎队,三人重弩一张、小弩三两张、标枪五杆、梭镖十五支、大盾两面、环刀四柄,因牧野修路,尚不备重甲。”
“用于军事,五伍为甲,有甲长御使,四甲一哨,有老虎汉为哨长,跟百户差不多,再往上四哨一营,每营四百人,营长为把总,皆为牧野黑将军标下旗官。”
亚洲有两个黑,这个黑是黑云龙的黑。
“北亚土民身条都不错,胆气也足,他们原本就不用重甲,因此无重甲作战也不胆怯,各伍闲时皆为猎队,用苗人重弩捕猎比过去的软弓好上许多,三人合开大弩费时,但可射远、劲力十足,药矢涂北亚土毒,虽无苗人毒矢见血封喉,中者亦片刻麻痹,如待宰羔羊,远战有奇效。”
杜克虏将事情交代的差不多,再度对应明拱了拱手,道:“如今城内已选三处民居对照地听方位挖掘地道,不过今夜仍需将军派人值夜听音,地听终究只能听出远近大致方位,差之毫厘亦不能通,仍要慎防敌军挖通地道。”
说着,他自己也笑了,道:“不过挖地道这事,只要被提早发现,就算不得好计策。”
应明在脑子里想了想,如果是自己费了好几天劲,带兵挖呀挖、挖呀挖,终于挖通了松出口气,抬头却发现一票大汉等在上头摩拳擦掌,恐怕都不用开打,内心便已被绝望填满。
当下也咧嘴笑了起来:“咱们今夜,给他们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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