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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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后者将剩下的果芯啃了个遍，冲着纸篓一扔笑道：“民间奇人死而复生，太平间怒砸钢化玻璃，智斗窃尸贼。风哥，你这可是上过头版头条的人物啊，要不是医院拦着有多少记者想来采访你啊！”

　　　　是吗？这我还真没想到，难怪那些医生、护士有求必应就是不让我出病房，原本以为是为了病情，原来是怕我在记者面前胡说啊！想想咱这人来疯的脾气，还真保不住。

　　　　“少给我扯这些，说，为什么不来看我。”

　　　　“上面的意思，让你休息一段时间。”咸鱼笑道。

　　　　“滚，老子不干了，爱找谁找谁，就是别来找我。”出生入死两回了，摸摸口袋依然是两袖清风，这鬼子当我是再也不上了。

　　　　“你看看你，谁说让你干活了，上面说了让你干文职工作。”咸鱼掏出一块槟榔笑道。

　　　　“文职……”我差点没喷他一脸苹果渣子：“你这意思，让我给盗墓的当秘书去？”

　　　　后者好似被槟榔给呛了一下，一边摇着脑袋一边嘟囔道：“你想的美，哪个秘书不是前凸后翘的美女，让你去培训……”

　　　　“培训。”我有些哭笑不得，盗墓的居然要开培训班，有没有证书拿！

　　　　“对！”后者一拍大腿：“了解一下盗墓的历史，学习一下前辈的经验，研修一下土客的技术，还有规划一下斗子界未来的蓝图等等。总之啊！理论结合实际，只有不断的创新发展才能长长远远的存在下去。对了，上面正在考虑开个座谈会，研究一下转型的问题。”

　　　　我看他说的一本正经，差点拿出个本子记下来，考试的时候会不会考啊？

　　　　“滚你的蛋，说实话。”我忍不住骂道。

　　　　“十年一次的‘斗子会’开始了，有没有兴趣去看一下？”咸鱼正色的说道。

　　　　“斗子会？”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个庙会。

　　　　“你可以理解它为‘盗墓大会’。”咸鱼说道。

　　　　人类是个群居的动物，从古自今都是。从原始社会开始，人类便将剩余的东西汇集在一起以物换物，这个地方就是市场的原型。当然它还有一个劳动者口中的名字‘集市’。但这种集市毕竟汇集的东西还是太少了，于是便诞生了一种更为扩集的组织活动‘庙会’。

　　　　庙会的起源其实并不是单纯的为了便于交易，它更是具备了一种特殊的‘神性’。集市同庙会最大的区别就是，集市只是为了便于交易而已，而庙会必定是为了纪念某个神仙。

　　　　换句话来说，庙会的初衷是为了纪念某个神仙而组织的一场盛大的祭祀活动，供四面八方的人前来朝拜，顺便带一些副产品前来卖卖。只不过后来庙会的实用价值渐渐的高过了它本来的意义，变成了一个熙熙攘攘的大集市。

　　　　‘风楼会’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它本来的意义是为了纪念东岳大帝‘黄飞虎’，据说是很久以前他的一个信徒发启的，迄今为止已经有了几千年的历史。当然如今的东岳庙虽然还在，朝拜他的人却不是很多了。反倒这个‘风楼会’名声在外，每年八月初四都要举行一次。

　　　　斗子会就隐藏在风楼会之中，每十年举办一次。也就说每过十年，风楼会中将会隐藏着从四面八方而来的盗墓者进行暗中交易或者切磋。这在业内不算什么秘密，甚至在外面都不乏许多知情者。

　　　　“咸鱼，这个庙会有点意思，有点像民国时候的京城天桥。”

　　　　一边闲逛着一边观看着沿途的摊贩，除了那些寻常卖衣服、卖首饰之外居然还出现了顶桩、飞刀、古玩等不太寻常的东西，如今的庙会上想见这些民间的杂耍可不容易。

　　　　“那都是有明堂的。”咸鱼说着蹲在一个古玩摊子边，随手拿起一个破旧的罐子来回的把玩了一番冲着那个老板笑道：“老板，这罐子是什么年代的活儿？”

　　　　老板是个中年汉子，穿着一个半袖一张嘴笑道：“元朝地。”

　　　　“不可能，我看也就是明朝的。”后者笑道。

　　　　中年汉子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咸鱼笑道：“你咋知道是明朝的。”

　　　　“有土味。”后者答非所问。

　　　　“么子土？”“北边的土。”

　　　　“么子色？”“湛青色。”

　　　　“小哥好眼力，哪儿发财？”

　　　　“发什么财，学生而已。”

　　　　“哈哈哈”老板发出三声大笑：“不赖，不赖，有空到北边找我苟成三让你一亩地儿。”

　　　　咸鱼没有说话，掏出一千块钱放在地上，拿起罐子就走。

　　　　我紧紧的跟在他身后，他和老板莫民奇妙的说了这一番话我大致也听出来另有一番意思。等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问道：“刚才你这那个老板在打什么哑谜。”

　　　　后者看到四下的人少了笑道：“也没什么，看到个前辈想套套近乎而已。”

　　　　或许是看到我不解的眼神，咸鱼耐心的解释起来：“我问他罐子什么朝代他说元朝，我说是明朝。其实这个罐子既不是元朝也不是明朝而是民国的，我说明朝是借这个‘明’字暗含一个冥钞的‘冥’字，意思是出土的冥器。”

　　　　我一听顿时明白了，呵呵一笑：“那他说什么土，意思是问你这罐子在哪里挖出来的吧，你说北边的土就是指北方？”

　　　　看到我若有所悟的样子后者微微一笑道：“不错，风哥果然有悟性。”

　　　　我没有理会他的称赞问道：“那什么色有是怎么解释。”

　　　　“色嘛。”后者顿了一下道：“其实是在问我从什么样的墓里挖出来的，我说湛青色就是说从砖墓里出土的，老早以前砖墓里的用青砖堆砌。”

　　　　这点我倒是知道，蒋氏祖坟上面的疑冢就是青砖建造。

　　　　“后来他问我在哪里发财，我说我是个学生其实就是说我是‘摸金校尉’。他自然不敢摆谱说到了北边让我一亩地，也就是说可以让我去那里下地做客。我也不能失礼不是，放下一千块钱算是答谢。”咸鱼笑道。

　　　　说着我们又回到了大街上，他说的都是行话，也是黑话，如果不解释一下还真是不太懂。正当我想问问为什么学生指的就是摸金校尉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男人，面色雪白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满脸堆笑一指我叫道：“哎呀，这不是小李吗，有些日子没见了。”

　　　　说着便伸出一只手来想和我握手，短暂的头脑风暴了一下貌似印象中没有这个人。

　　　　就在这时我的手下意识的伸了过去，因为我也不能确定是否真的不认识。也就在这个时候咸鱼抢身挡在我面前一把握住他的手笑道：“老张，这不是老张吗，哈哈，可想死我了。”

　　　　那人稍微的顿了一下，随即哈哈一笑：“你是小崔，算算咱哥俩有八年没见了吧。”

　　　　“何止啊，最少十年没见了。”后者却是满口答应。

　　　　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好似还不能表达相思之情又拥抱在一起互相拍打着肩膀，就好像多年没见的老朋友，嘻嘻哈哈闲聊了两句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小崔？”看着那个人走后，我有些凌乱了。

　　　　“是啊，小李。”咸鱼却嬉笑的看着我好似有什么开心的事，右手一翻就如同变魔术一样多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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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盗墓大会（二）

　　　　这个社会处处充满了竞争，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所有事物，所有物种，所有行业都是如此，平静的外表下暗流涌动。盗墓者也是一样，私底下争斗的你死我活，激烈一点的叫争斗，点到为止的就叫切磋。

　　　　只不过平常的时候相互并不见面，切磋的机会很少。这次斗子会倒是提供了一个不错的平台，刚才那个白脸汉子同咸鱼的一切客套的外表下就暗藏着一场惊险切磋。

　　　　“参加斗子会的土客腋下都夹着一口小棺，叫‘压棺’。里面放着一个玉人谁能把它打开谁就是赢家。”咸鱼捏着玉人笑道，显然他就是赢家。

　　　　“就是刚才你们拥抱的时间。”显然咸鱼是在刚才拥抱白脸男的时候打开了后者的压棺，取出了玉人。

　　　　后者点点头：“不过可不简单啊，压棺里外全是机关，稍不留神废了手指算是轻的。”

　　　　听着他这么一说我有些明白了，不过随即产生了一个疑问：“那他为什么刚才冲着我来？”显然我的腋下是没有压棺的。

　　　　咸鱼笑了，幽幽的说道：“这算是一个误会了，其实也不算误会，因为风哥你的情况很特殊。”

　　　　活人有人气，死人有死气。活人与死人接触的久了就会沾染上死气，相反，死人如果吸入了活人气就可能引发尸变。

　　　　盗墓者经常与死尸、冥器打交道自然浑身沾满了死气，这种死气很微妙眼睛自然是看不见，但是有经验的土客是能够感觉到的。

　　　　正儿八经的学习盗墓是很严格的，了解各朝代的墓葬制度和历史，学习技艺，通晓阴阳五行、风水命理以及这一行的规矩和禁忌等等，随后才跟着师傅下地干活。像我这样什么也不懂直接下地在业内绝无仅有，因为这是典型的作死行为。

　　　　“这么说他感受到了我身上的死气？”听完后我若有所悟。

　　　　咸鱼点点头：“你的死气不用感受，因为非常的重。两个月的时间经历了别的土客一辈子都难遇的事情，死气可想而知有多么的重。”

　　　　通常切磋的发起人会找各种借口和你握手，如果你同他握手就代表接受挑战。如果不同意就不握手，表示自己还有事不接受挑战。但这种情况很少发生，咸鱼说除非有急事否则没人会服软的，因为盗墓这一行的人原本都很凶狠甚至有很重的匪气，绝不会轻易的认怂。

　　　　“像你这么眼神呆滞的同人家握手，必然会被轻视，以为你是个新人。”咸鱼笑道：“欺负新人哪一行都有。”

　　　　我有些无语了，这些规矩老子怎么会知道呢！

　　　　咸鱼见我不说话摆弄着手中的玉人自言自语道：“又一个战利品，回家挂起来。不过那小子就惨了丢了玉人不说，还触动了机关伤了手指。”

　　　　正在我郁闷咸鱼得意的时候，感觉肩膀被人轻轻的一拍，转过身去面前站着一个身材不高的瘦子，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几乎拖到地上，头上戴着一顶同色的礼帽。面色蜡黄五官倒是挺精致的。

　　　　“朋友，请问，东岳庙怎么样地去走。”他说的中国话很有些别扭。

　　　　东洋人，这里居然会出现一个东洋人，他是来赶庙会的还是……

　　　　我没有说话回头看了一眼咸鱼，后者摇摇头一指身后不远处的一座庙宇说道：“那边就是东岳庙。”

　　　　“谢谢，谢谢，真是太感谢了。”他好像很高兴满脸堆笑的同我和咸鱼握手，临转身的时候不小心碰了咸鱼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不碍事。”

　　　　“呵呵，我也是草木皆兵了，以为这个东洋鬼子也是土客呢！”咸鱼说的死气我现在还感觉不到，根本分辨不出谁是同行。

　　　　后者愣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说道：“他身上没有死气。”

　　　　“那就好！”

　　　　“不过也不能一概而论，有很多东西可以遮盖甚至化解掉死气。”

　　　　我和咸鱼开始继续向前走，大约走了十来米远，后者左胳膊一动好似感觉到什么不对，随即在腋下摸索了一阵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精致小木棺。他下意识的摇了摇，嘴里发出疑惑的声音随即将棺盖打开，却发现里面的玉人不翼而飞代替它的赫然是一朵娇美的樱花。

　　　　“不好……”后者扭头就追但跑出去大约七、八步却又站在那里不动了。

　　　　“怎么不追了，你妹的，东洋鬼子老子弄死他。”我气呼呼的喊道。

　　　　咸鱼伸出一只手示意我小点声，随即说道：“看来碰到高人了，我们都被他骗了。风哥，你随便逛逛我有事要办。”

　　　　说完也不理会我的疑问，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跑去，表情凝重异常几个闪身便消失在人群中。

　　　　那个东洋鬼子的确是个高手，除了握手之外只是在临走的时候碰了一下咸鱼的肩膀就再也没有过身体上的接触，也就是说他只是碰了一下就将压棺里的玉人偷梁换柱了。

　　　　咸鱼不追不代表我不能追，可转遍了整个东岳庙却始终找不到那个人的影子，也许他问路只是一个幌子，根本就没有来东岳庙。

　　　　一个小时以后无奈的出了庙门，就在我沮丧的时候耳边却传来阵阵的喝彩声。

　　　　“好！”“真棒！”“过瘾啊！”

　　　　抬头一看原来庙外不远处临时搭建着一个高台，此时的高台上正绑着一个人，对面的一个女人蒙着眼睛手里夹着四把飞刀。只听得一声呐喊，四柄飞刀牢牢的扎在那个人头部的四周，险象环生且分毫不差。

　　　　“好！”我不由得发出一声喝彩，或许喊的有些迟了引得众人一阵回头。

　　　　不一会这个节目表演完毕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上来笑道：“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好，我们叮当马戏团初到宝地人生地不熟的讨碗饭吃，还望各位慷慨解囊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这个所谓的叮当马戏团居然还采用着最原始的收票方法，能看的出来他们今天只打算赚人气，明天、后天估计才是真正收钱的时候。

　　　　说话间台上走出一个小女孩大约七、八岁的样子，脸上带着半边面具显得神秘又可爱，手里拿着两只骷髅娃娃，虽然是骷髅造型却做的十分可爱。也不见那女孩有什么动作两只娃娃便在她灵活双手的操控下做着各式各样滑稽的动作，引来众人一阵大笑。

　　　　这叫傀儡戏，这个小姑娘玩的游刃有余丝毫不比那些大师差。就在节目接近尾声小女孩将面具摘下，向台下的观众一鞠躬。

　　　　我的脑袋顿时好似被一道闪电劈中，这个女孩……怎么那么像蛇盘山地宫，鬼菇群外的小铃铛呢？也不知道是不她有意的，转身回后台的时候回头冲着我神秘的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没错，这就是小铃铛。她再次回头冲我笑的时候分明就是要让我确认一下，而我不可能看错。如果这样一来的话当初那一切并不都是幻觉，小铃铛真真切切的出现在地宫里。可为什么欧阳嫣说我看到的都是假的，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小铃铛是谁？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样一个不人不鬼的地方？她又在寻找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云里雾里，我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而得到这个答案必须要去后台找到小铃铛，当面问个清楚。可就在我刚刚抬起腿想要去后台的时候，左臂忽然被人重重的一拍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疯子，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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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盗墓大会（三）

　　　　我的外号有很多‘疯狗’‘疯驴’‘疯牛病’，都有一个‘疯’字。这主要取决于白天受奇脉影响暴躁易怒，但叫我疯子的人却并不多。

　　　　回头一看这个人面色黢黑，又低又胖，五官都很好但组合在一起别扭的要死。怎么说呢！他很丑，但丑的特别，也就是特别的丑。

　　　　“元宝！”我惊讶的喊道。

　　　　元宝是我在初中时候的同学，真名叫什么早就忘了。只记得那时候他很有钱可就是被同班的人欺负，没人敢欺负我但是我很穷。于是他就花钱雇我，一百块钱揍一个人，这种奇怪的雇佣关系一直持续到初中毕业。

　　　　不知道什么时候人们都叫他元宝，说他就是我的元宝，事实也确实如此初中时候的零花钱基本都由他提供。

　　　　当然，揍的人多了也有挨揍的时候。记得有一次打了一个惹不起的人。被人家七、八个人提着棍子追了两条街，最后元宝挡在我面前赔了一千块钱这才了结，我们的感情也就在那个时候建立起来。

　　　　“是啊疯子，算一算有七、八年了吧，中间去过你家一次叔叔说不知道你死哪里去了。”元宝憨笑道。

　　　　“瞎混呗，谁和你一样家里那么有钱。”

　　　　嘻哈了几句元宝非拉着我去喝酒，盛情难却，望了望叮当马戏团只能明天再来了。

　　　　元宝还是依旧的那么有钱，上了雅间，点了十几个菜和两瓶五粮液便开始喝起来。

　　　　我不喝酒，但并不是不能喝酒，相反酒量还不错。但是由于奇脉的影响一旦喝醉就是一条名符其实的疯狗，为此没少赔钱，后来喝酒就成了我一个大禁忌。

　　　　这次见到了元宝那必须要破一次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前者拦住了我的牛饮笑道：“够了够了，疯子你不会让我赔下整庄酒楼吧。”

　　　　虽然不愿意罢手但想想自己的毛病，只好恋恋不舍的扣下了酒杯：“听说你小子后来上了大学，混的怎么样？”

　　　　“还不错，拿到了毕业证。”元宝涨红着脸看着我笑道：“你呢，你怎么样？”

　　　　听到他这么一问捏起酒杯转了两下幽幽的说道：“一事无成，两袖清风，家徒四壁，嘿嘿，这些词句都好像是专门为我发明的。”

　　　　后者干咳了两声笑道：“条条大路通罗马，你疯子是个干大事的人，不急不急。”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问道。

　　　　“嗨，赶庙会了，还能做什么。”元宝笑道。

　　　　“你别骗我，那么有钱还赶庙会。”我显然不信。

　　　　后者红着脸摆摆手：“谁说赶庙会只能是穷人，我就喜欢这个热闹。”

　　　　就在我还要嘲笑他两句，楼下上来一个精干的小伙子推门就进，看到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却没有说话。

　　　　“老四，你怎么来了？”元宝显然是认识他的。

　　　　“小爷，老爷让你过去一趟。”这个叫老四的面目表情。

　　　　“不去，没见我有客人吗。”元宝不太高兴。

　　　　那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几步走到元宝的耳边小声的嘟囔了两句。元宝的眼睛渐渐睁大，看了我一眼随后点了点头：“我一会就到。”

　　　　“疯子，我有点急事，留个电话以后找你。”

　　　　看到他有急事我也不好强留，互相留了一个电话就这么草草的分开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元宝最后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

　　　　没想到这个聚会如此短暂就结束了，这有些打乱我原先的计划。此时已近傍晚，慢慢的走到东岳庙前，叮当马戏团下午的演出已经结束。问了问人说晚上还有演出，现在的演员都去吃饭了。

　　　　也就是说现在我去后台也见不到小铃铛，一时间没了去处我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在庙前瞎逛，夕阳照射下的东岳庙金光灿灿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玲玲……’忽然一声几乎可以忽略的铃铛声在悠远的小巷中响起。

　　　　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这个铃铛声太熟悉了分明就出自小铃铛。追着那个声音进了小巷，却发现尽头拐弯处有个人影一闪便消失了。虽然时间短暂，但那分明就是她。

　　　　紧紧的追上去一拐弯又是一个幽深的小巷，小玲大就站在尽头却是不回头。我叫了一声，她好似摇了一下手中的铃铛然后又拐进了另一个小巷。

　　　　她分明是在引诱，我站在那里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追上去看个究竟。来时没有带什么武器只有腰间的一把匕首，将它握在手中眼睛四下观察着随时防备突如其来的变故。

　　　　再一次拐弯后面前是一个死胡同已经没有了岔路，而下铃铛正站在不远处就那么背对着不动也不说话。她今天穿着一件红色碎花裙，头上扎着两个乌黑发髻。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使得原本幽暗的小巷更加的诡异。

　　　　“小铃铛。”我叫了一声，后者依然没有反应。

　　　　理智告诉我现在应该回退远远的离开，但是却没有抵挡住浓浓的好奇心。又叫了几声她依然站在那里毫无反应，手中捏着匕首渐渐的走近了。却发现后者居然是贴着墙角站的，也就是说我无法看清楚她的脸只能看到背影。

　　　　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就好像在比拼耐心一样僵持了十几分钟。不过我终究安奈不住了，拿匕首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她的肩膀。

　　　　可就在匕首触碰到她身体的一瞬间，后者就好似风吹粗糠一般‘砰’的四散开来化为了齑粉碎屑，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面而来。

　　　　不好！稍微一愣神我意识到情况不妙，转身向后跑了不到十步两眼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这股香气里有文章。

　　　　当我幽幽转醒的时候，面前站着一个穿西装的中年人，他的面相很普通属于那种扔在人堆里也发现不了的人。

　　　　“醒了？”中年人笑着问道，这张普通的脸却透漏着事故的圆滑。

　　　　我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疑惑的看着他问道：“是你把我抓来的吗？”

　　　　后者呵呵一笑：“那是小女的恶作剧，小兄弟别放在心上。”

　　　　“你是小铃铛的父亲，那叮当马戏团……”

　　　　“年轻时候的艺名，让你见笑了。”中年人说道。不！应该叫他叮当才对，尽管这个名字始终无法和这看似普通的中年人联系起来。

　　　　“小铃铛呢？”我问道。

　　　　“小女级别不够不能参加‘会首’，三爷在等着呢我们走吧。”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