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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域孤雄之大汉耿恭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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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恭以单兵固守孤城,当匈奴之冲,对数万之众,连月逾年,心力困尽,凿山为井,煮弩为粮,出于万死,无一生之望;前后杀伤丑虏,数万千计,卒全忠勇,不为大汉耻。恭之节义,古今未有,宜蒙显爵,以厉将帅,不胜幸甚。
章帝一愣,他没有料到窦固突然有此一出,拿着军令状反复翻看,见上面白纸黑字,有耿恭的字迹和血印,一时沉吟不语,司徒鲍昱道:“窦将军这话有些勉强,耿恭将生死置之度外,矢志不渝,坚守孤城,节过苏武,若本末倒置,不赏反罚,那不冷了众将士心?到时国家一旦有难,谁还愿意为国死战?”
鲍昱正想反击,忽然御林军引来一群人,一个个面黄饥瘦,衣衫褴褛,正是耿恭、范羌等人,章帝见了,怜惜不已,再无犹豫,遂拜恭为骑都尉,范羌、李敢为共丞,石修为洛阳市丞,张封为雍营司马,剩下的九人皆补授羽林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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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洛阳街头(上)
皇宫巍峨,烛火熊熊,耿恭率十三勇士殿前听封后,在文武百官的簇拥下,敛手而退,章帝起身,亲自相送。千千出玄武门,过洛阳街,忽听锣鼓喧天,人声鼎沸,耿恭不禁讶异:“不知今天是何吉日?怎会如此热闹?”
张封不甘落后:“敢哥说的是,在疏勒饿了八辈子,到了洛阳,看到泥土都想啃两口。哥哥,你说那皇帝,也不赏点酒肉,封个劳什子马啊军啊,不实用,有屁用!现在咱的肚子,还是空的!敢哥,走,咱快去,晚了,那些酒肉就没了!”
范羌道:“大哥,看这架式,倒像是迎接我们哩。”话刚落音,一列敲锣打鼓的人,已到眼前。跳出一个头发斑白的长者,捧了一朵如血鲜红的花,略一弯腰,道:“敢问谁是耿恭?”
“啊,你就是耿恭啊。”长者后退一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坚起拇指赞道:“不错,不错,惟有这般雄伟,才配得上勇士称呼!”他不由分说,将红花一抛,圈在耿恭脖颈上,花白的胡须微微颤动,激动地说:“当年汉高祖回乡,击筑而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如今,边陲不宁,蛮夷四起,烽火不断,国家思勇士哇!无粮无水,无兵无将,你们坚守疏勒,宁死不屈,节过苏武,真是我大汉英雄,大汉英雄啊,大家说,是不是啊?”
“大汉英雄!”
欢声如潮,掌声如雷。耿恭的眼眶湿润了,他仿佛看到,那些大汉勇士们,望着潮水般的匈奴,毫不畏惧,一次次踩着累累尸首,奋不顾身地来回冲杀……耿恭喃喃道:“他们才是我大汉的好男儿,可是,他们再也回不来了……”他不禁悲伤万分。
长者手一挥,人群又恭恭敬敬地走出数人,手捧鲜花,逐一挂在范羌等人的脖子上。面对这热烈而疯狂的场面,范羌等人也想起了战火纷飞的西域时光,一个个泪流满面。
“耿将军,你以三百兵敌匈奴十万兵,谁人不知啊。”
“无水无粮,无兵无将,耿将军却能死守疏勒,屹立不降,此番勇气,此番节气,感天动地!”
话音刚落,大汉们拍开酒盖。顿时酒香四溢,他们取过海碗,逐一倒满,递给耿恭等人。这些历尽生死的大汉勇士们,势血澎拜,眼含泪水,双手一伸,毅然接过酒,仰头,一饮而尽!
范羌上前,附在耿恭耳边,悄声说:“大哥,天子脚下,耳目甚多,更况这百姓之中,鱼龙混杂,我们如此张扬,恐怕会惹来非议,徒生事端啊。”
长者苦劝,耿恭只是不从。十三勇士中,闪出一人,却是杨晏,凑在耿恭耳边,悄声道:“大哥,兄弟们抛妻弃子,跟着我们远出塞外,沐风寒,宿雨露,刀里来,火里去,为的是什么?不正是为了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吗?皇上虽然加封,却赏不当功,今百姓以国士待我们,哥哥何不顺手推舟,令兄弟们显耀故里呢?不然,可就会冷了众人心啊。”
长者大喜过望,气沉丹田,双手一扬,大声喝道:“起轿!”大汉起身,抬起耿恭等大汉勇士,昂然往耿府行去。百姓欢欣雀跃,敲锣打鼓,纷纷紧随。
耿恭等人出宫时,刘张早唤了心腹跟踪,对发生的事情自是一清二楚。他微微一笑:“窦将军,并不是什么兵变,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马大人何妨猜上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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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洛阳街头(下)
马防是城门校尉,洛阳街人潮如海,当然有人报告了他,他自然清楚,却故作不知,摇头道:“我刚在宫中,哪知宫外发生的事情,还请刘将军不要卖关子,直言为是。35xs”
到得洛阳街头,窦固大惊:“这么多人聚集,敲锣打鼓,干什么呢?咦,对了,那轿上高高坐着十几个人,又是谁呢?春风得意的样子。哼,天子脚下,岂容他们放肆!”
窦固惊讶,定睛瞧去,见轿上的人,莫不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隐隐约约便是耿恭等人。又见当先一人,喜笑眉开,不断挥手致意,人群发出雷鸣般的欢声。窦固脸色铁青,半晌不语。这一切,自然逃不过刘张的眼睛。
马防瞧着怒气勃勃的窦固,心中窃笑,道:“刘将军所言不虚啊,耿家本是开国功臣,战将屡出,这番耿恭立下赫赫之功,天下皆知,耿门之威,当世无人能及呐。”
刘张与马防一唱一和,说得窦固心中腾起万丈怒火,又无处发泄,只把一张老脸,撑得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轮番上阵。最后,化作恨恨一声长叹,抛下马防、刘张,坐着马车,骨溜溜跑了。
他怕,怕耿恭战死沙场,但更怕的是,倘若耿恭降了匈奴呢?这种可能,微乎及微!耿家纵横沙场,只有站着死,从无跪着生!耿恭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绝不是那种人!可是,万一呢?那耿氏三代岂不永远钉在耻辱的十字架上?永远遭受世人唾弃与谩骂?那些用鲜血和汗水换来的丰功伟绩,岂不瞬间灰飞烟灭……
锣鼓声由远及近,耿秉渐渐看到高坐在轿上的耿恭等人,心里惊惶不已:“弟弟历尽生死,百战归来,可天子脚下,这般大讲排场,不知会让多少人嫉恨!”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
这些年来,耿家出生入死,为国为民,立下不世之功,可是,从未受过如此鼎礼膜拜!从未有过如此辉煌!耿霸热泪盈眶。
耿恭也不禁泪下。
“大哥,快去救救李敢,去晚了,李敢命就来没了!”张封来不及多说,一把扯过耿恭,翻身上马,眨眼不见了踪影。骏马飞驰,有如闪电。张封一路比比划划,耿恭才算明白大概。
李敢好斗,见此情景,咧嘴呵呵大笑:“有味,有味,看你们怎么拦住我!”当下屏气凝声,虎驱一沉,猛地一撞,硬闯过去。他身经百战,岂是这群凡夫俗子所能阻挡?“哗”地一声,那堵人墙轰然倒塌,跌作一团,哭成一片。
李敢双眼一翻:“哥哥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你要不说,他怎么会知道?你休得罗嗦,随我一起来便好,不然,你走你的阳关道,俺过俺的独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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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猛虎出山(上)
张封不敢作声,又怕李敢惹事,只得扯开脚步,随着李敢,在人堆里左兜右转,如走八卦一般。千千张封满头大汗,实在忍不住了,问:“我说哥哥,那边这么多人推着牛车,载满了酒啊肉啊,你不去吃,却在这里瞎逛,干嘛呢?”
张封惊讶道:“我以为哥哥是粗人,没想到粗中有细,恰是个有心人哩!”遂跟在身后,一心一意,埋头赶路。
李敢识货,径直奔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夺过老头的竹篮,一张黑脸凑了过去:“老头老头,借你酒肉一吃!”
张封急忙扯住李敢:“哥哥,别这么粗鲁了,这老头不经吓,不经吓,等下出事了,可不太好。哥哥说了多少次了,要多学古人,要多读书,要待人以礼,要斯文,斯文……”
李敢哈哈大笑,拍开酒坛,头一仰,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口,撕过一片牛肉,塞入嘴中,大嚼起来,含糊不清地说:“好酒,好酒,嗯,肉也好,真是美味,好久没这么痛快地吃过了!”
老头一震,摇摇头,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耿将军可是天神般的人物,他的手下,怎么一个个奇丑无比呢?”
西汉时的符节,长约两米,以竹为主,竹柄上束有三重用牦牛尾制的节旄,原本是以节为信,用于军事。千千因携带不方便,到了东汉,符节演变成多类,其中一种叫“简节”,长约二十公分,呈条状,竹上刻有皇帝诏令以及持节人名号,多在征讨边域时,颁发给将领以及颇有勇力的士卒。
文绉绉一番话,张封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那边,李敢叫道:“老儿,还有酒肉吗?”张封回头一看,那一盘香喷喷的牛肉早不见了踪影,酒坛倒扣在地上,不禁勃然大怒:“李敢,你不够意思!趁这老儿纠缠我,竟将酒肉吃尽,怎么不留点给我呢?”
“哼,人都走光了,到哪里去找呢?”原来,那些人簇拥着耿恭,潮水般退去了,只老头跌坐在地上。
李敢、张封脸红耳赤,听了老头的话,异口同声道:“那太好了!走、快走吧。”
李敢在对联前摇头晃脑,念念有词。张封不禁笑了:“我的哥,谁不知你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现在却来装什么蒜!”
这时,走出一个仆人,穿一身绿,恭恭敬敬道:“老爷回来了。”忽然看见了李敢、张封,吓得“啊”了一声,转身就走。
老头忙道:“凡夫俗子,见短识浅,不识将军天颜,冒犯了将军,勿怪勿怪!”
“好好好……”老头陪脸笑着,头点得像鸡啄米似的,可神色之间,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他转头对仆人说:“快去备席,愈丰盛愈好!”随即又压低声音:“小姐呢?她、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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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猛虎下山(下)
“老爷,小姐躲在房里,一直在哭,她也不愿走,怕连累老爷……”
“唉,造孽啊,我吴某耕读一生,到老来却报应在女儿身上……”老头背过身,眼泪坠了下来,又怕被李敢他们发现,忙抹了抹。
“老爷,咱们逃吧。”
“逃?逃哪里去?一门二十几人,怎么逃?”
“老爷,这两人长得这么凶,是不是和那人一伙的?”
“嘘!他们可不是啥强盗,他们是大名鼎鼎的耿将军手下的,平时见一面都难哩,今天好不容易请到,你好生招待他们,不得怠慢了!”
“真的?老爷,这不是天降救星吗?”
“不行!不能让他们知道!那强盗可厉害,他们怎么打得过?门前那个石狮子,少说也有几百斤,那强盗,看着白白嫩嫩的,拎起石狮子,往天上一丢,毫不费力。”
那仆人听了,惊得舌头都伸了出来,半天缩不回去。
“老儿在那嘀嘀咕咕,磨唧啥呢?还不快去弄吃的,老子饿晕了!”张封见老头半天没动,十分气恼,大声喊道。
老头忙将他们引进府,却是金碧辉煌,极为奢华。李敢从未见过,摸摸这个,摸摸那个,道:“老头,你这比皇宫还好看啊……”
不一会儿,酒席已备好。鸡、鸭、鱼等,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中游的,应有尽有,将一张大桌摆得满满当当,桌上还放了四大坛酒,满屋洋溢着诱人的香味。
李敢、张封从没见过这么丰盛的酒席,口水直流,也不多说,扑了上去,抓起肉塞入嘴中,狼吞虎咽起来。老头坐在下首,心事重重,女儿的哭声,若有若无地传来,老头控制不住,坠下泪来。
李敢吃了一会,忽见老头满脸泪水,忙拉住张封,道:“兄弟,别吃了,别吃了,你看,我们都吃得老儿哭起来了,再吃下去,老儿怕是要上吊自杀。”
张封一看,忙丢下手中的肉,道:“老头,你也不厚道,说了山珍海味,任我们吃,怎么才吃了两下,你就哭起来啦?”
老头忙将眼泪擦净,陪礼道:“两们将军休怪休怪!只我想起了一些伤心事,忍不住掉泪,却与将军无关。这酒啊肉啊,都是身外物,家里应有尽有,两位将军若不嫌弃,可天天来吃。”
李敢一抹嘴,满脸不悦,粗声道:“老儿,这话错了。我们吃了你的酒肉,也该为你分忧,你有什么伤心事,尽管说来,只要不是写文章,我们定能帮上你!”
老头双手乱摇:“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劳烦二位将军了!”
李敢听了老头的话,不再理他,一手拿酒,一手抓肉,自顾自地吃着。那老头却是伤心欲绝,泪水又滚落下来。张封将手中的鸡腿一抛,恼道:“不吃了,不吃了,你这老儿,坐在一旁哭个不停,这叫人怎么吃?”
张封“腾”地站起,推开椅子,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老头叫道:“将军哪里去?”张封并不理他,转身没了踪影。
老头叹息,李敢却不管不顾,照吃不误。
过了一会儿,张封又过来了,大声叫道:“老头!你的宝贝女儿,马上要被强盗抢走了,你还瞒着,说是小事。哼!你太小瞧我们兄弟俩了!千军万马,我们来去自如,眼也不眨一下,还怕几个毛贼?”
原来,张封见老头哭个不停,又烦又疑,突然心生一计,假装愤而离席,偷偷跑到外面,恰好碰到绿衣仆人,一把抓住,厉声问道:“那老儿哭个不停,究竟怎么回事?”
绿衣仆人紧闭着嘴,一言不发。张封火起,双眼一瞪,手上加劲,绿衣仆人痛得呲牙裂嘴,如倒豆子般,将强盗要来抢老头的女儿说了出来。
老头抹了抹眼泪:“不瞒两位将军,那强盗,生得虽是斯文白净,却武艺高强,力大无比,我敬重二位将军,万一有什么闪失,反而折了大汉将军的威风,那我吴某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李敢气得哇哇大叫:“你这老儿!敢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哼!几个毛贼,成什么气候!老子刀一挥,定要了他们的狗命!”随即转头又道:“张封兄弟,来,咱先喝个痛快,再来捉强盗,让老儿见见咱的本事!”
“好嘞!”张封早把耿恭的吩咐置诸脑后,翻身入席,拖过酒肉,又大吃大喝起来。
老头愁眉苦脸道:“二位将军肯为鄙人帮忙,鄙人不胜感激!只是这般喝酒,强盗还没来,你们都倒下了,还怎么对敌呢?”
李敢、张封哪里肯听?仿佛饿了三生三世,只恨嘴生得少,不停地塞东西。老头惊恐不安,在旁絮絮叨叨,念个不停。李敢听得心烦意乱,不禁怒起,叉开黑乎乎的大掌,拍了过去。老头“啊”地一声,吓得人仰椅翻,再不敢作声了,李敢、张封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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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打抱不平(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俱已八分醉意,说话有些缠夹不清。这时,绿衣仆人急冲冲跑来,上气不接下气,道:“老爷,老爷,那强、强盗来了,带、带了好多喽啰,一个个还拿着刀!”
耀眼的阳光像无数剑锋,天地间突然充满了肃杀之气。两个强盗长得白白净净,身形甚是雄伟,高坐在马上,腰杆挺得笔直。其中一人着红袍,眼中笑意吟吟,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另一人着绿袍,双眉倒竖,一脸凶相。他们身后列着十几个喽啰,生得铜面獠牙,千奇百怪。
老头气得两眼翻白,浑身哆嗦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对!光天化日,竟敢强抢民女!黑爷爷今番要将你们剁成碎片来下酒!”李敢不想多说,挺刀冲上。红衣强盗吓了一跳,道:“哪里来的黑炭团,敢来坏老子的事?”又转头骂道:“老儿,敢请帮手!好哇,待我杀了这话也说不全的黑鬼,再来慢慢找你算帐!”他跳下马,抽剑在手,步战李敢。
张封观了一会儿,道:“好啊,打得真好啊!”不禁手痒,拔刀蹂身扑上。另一条绿衣强盗冷笑一声:“来得妙!”翻身下马,仗剑仰上,两人战在一块,刀来剑往,毫不留情。一时尘土飞扬,黄沙漫地,一刀一剑,都呼呼作响,卷起冬日枯叶,上下飞舞。
斗了几十回合,李敢愈战愈勇,舞起两把重逾百斤的玄铁马刀,虎虎生风。红衣强盗渐渐不敌,左挡右遮,步步后退。李敢叫道:“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有几分本领!做毛贼真是可惜了!看你陪爷爷玩个痛快的份面上,跪下来磕几个响头,叫声爷爷,俺便放过你!”
张封正与绿衣强盗激战正酣,哪里料到斜刺里一剑?只听“啊”地一声惨叫,张封捂住左臂,鲜血直流,还是他反应敏捷,躲闪及时,不然,这条左臂都会被削去!
张封痛得冷汗直流,咬牙道:“哥哥,不碍事!”
李敢慌忙扭头,叫道:“兄弟,你又怎么啦?啊呀,你这毛贼,差点削到老子头了……啊呸!”
李敢稳住了心神,渐渐占了上风。张封叫苦不迭:“再这么斗下去,非死不可!我死了,这么多人战李大哥一人,他也撑不了多久!死不打紧,却不明不白死在一群毛贼手中,着实不甘,再说,这会连累耿恭哥哥啊……”他左瞟右顾,发现不远处的两匹马,急中生智,故意往那方向败去。
耿恭听完,焦虑万分,担心李敢有失,攥紧皮鞭,高高扬起,啪啪啪,清脆利落,条条见印,马仰天嘶鸣,扯开四蹄,踢起碎石,有如离弦之箭。
却说张封走后,李敢抖擞精神,毫不畏惧,力战两名强盗,一双玄铁刀舞得呼呼作响,密不透风,水泼不住。斗了一会儿,两名强盗竟占不到一丝便宜。强盗恰也聪明,见李敢一味抢攻,必然耗力。当下灵机一动,守住门户,在旁游斗,冷不防递进一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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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打抱不平(下)
李敢急忙躲闪,却已晚了!一剑划破大腿肌肤,登时鲜血长流。35xs李敢气得哇哇大叫:“毛贼,爷爷今番和你拼了!”他奋起神力,砍削劈点,一气呵成,登时逼退了两名强盗。强盗却不也着急,只在身旁纵跳闪躲,气得李敢暴跳如雷,大声叫道:“好毛贼,有种的,不要躲,和爷爷斗上三百回合!”
红衣强盗皱了皱眉,不耐烦道:“弟弟,别跟这炭团啰嗦,早点结果了他,别耽误我入洞房了!”李敢得七窍生烟,浑身颤抖,拼命舞动玄铁刀,招式早乱,腹部中门大开。红衣强盗大喜,又是一剑,快若闪电!李敢急闪,却是晚了半分,“啊”地一声,李敢中剑!绿衣强盗随即跟上,一剑径往李敢咽喉刺去,下手毫不容情!
老头面如土色,他掩住脸,不敢看这悲惨一幕!李敢已无法躲闪!他却不想认命,仰天长叹:“吴猛哥哥,弟弟没用,弟弟对不起你,没能为你报仇雪恨,我恨!苍天为什么不保佑我?为什么不让我再活几年?”
说时迟,那时快。空中飞来一箭,不偏不倚,正中绿衣强盗的剑刃上,绿衣强盗虎口一震,拿捏不住,剑飞了出去!红衣强盗见状,又刺来一剑,快若流星。然而,又是一箭,正中剑身,红衣强盗虎口一震,忙用力攥紧剑柄,剑才没有飞落出去。
“敢弟,为兄来了。”一匹骏马飞驰而来,掠下一个人,古铜色的脸庞凌角分明,剑眉斜入发鬓,正是耿恭,那些箭,当然是他发的。35xs他奔至李敢身旁,抛下弓,解下佩剑,沉声道:“敢弟退下!”
耿恭满脸含笑,抱拳施礼,道:“我是耿恭,请问两位壮士尊姓大名?为何对我弟弟要痛下杀手?”
绿衣强盗不耐烦了,道:“哥哥,管他什么弓,咱们上去,捉住了他,我们也好扬名立万,叫天下人知道,那什么弓,不过是一张破弓、烂弓!”原来,这绿衣强盗将耿恭的“恭”字听成了弓箭的“弓”。
听到耿恭来了,老头不禁大喜,顿身充满了勇气,站起身,嘶声叫:“耿将军,这些人,就是一伙强盗!他们抢走了我家的钱,还想抢走我女儿,耿将军,你要为我作主啊……”
耿恭头微微一侧,一剑歪歪斜斜地刺了过去,看似平淡无奇,实则蕴含了无数后着和劲力。红衣强盗慌了,不知如何应招,急中生智,横下心来,不管耿恭招数如何,反手一剑,挑向耿恭腰道,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耿恭微微一惊,从容回剑,护住自己。两人出剑都快,身影交错,眨眼间便斗了几十个回合,竟不分上下,红衣强盗心想:“这耿恭也不过如此了,堪堪比那黑鬼厉害一点点,我们兄弟联手,定可以杀了他!”
张封笑道:“兄弟,你枉跟哥哥这么多年!大哥的本事,你难道不知道吗?区区两个毛贼,算什么呢?千军万马,哥哥什么时候要人帮过?”李敢一想,觉得颇有道理,只得退下,嘴里仍絮絮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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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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