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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域孤雄之大汉耿恭传-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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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大王,这次五国从四面八方来攻,疏勒被围得像铁桶般,他们应接不暇,怎么还能分兵呢?那个汉将班超,听了大王的威名,吓得躲在府中,不敢出来。可笑成大那呆瓜,竟把希望寄托在班超身上,去了一次又次,影子都见不到……”

    诸臣大拍马屁,若水雄才大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疏勒算什么,就算汉朝,也不足为道!若水听了心放怒放,喝得一轮又一轮,酩酊大醉,宫女将其扶走。睡至半夜,忽听得宫外喊声大作,亲兵慌慌张张跑来,道:“不好了,大王,不知什么人,竟杀入城内,都城沦陷了!”

    若水一惊,酒也醒了大半,顾不得穿衣,跳下床来,拨腿便跑。只见宫外铺盖地的火光,照亮了半片空,不禁骇然:“怎么这么多人?他们是谁?诸大臣呢?怎么不派人去挡?”

    亲兵道:“大王,听是无雷军,他们赚开城门,直抵王宫,都中无兵,那些王公大臣,早跑光了!大王,咱们快逃吧,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若水长叹一声:“无雷军密密麻麻,姑墨危矣!唉,没想到,姑墨国竟亡在寡人手中,大臣都跑了,总得有人殉国,寡人就死在这里吧,你们要走,便走吧。”

    几名亲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一哄而散,没了踪影。若水披头散发,站在夜壶宫门口,惶然得很。忽然,那几名亲兵又跑了过来,若水喜道:“难道你们想通了,要来与寡人一道殉国吗?”

    那几名亲兵默不作,一双眼睛直溜留朝若水的脑袋瞧去,若水一惊,后退几步,颤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亲兵嘿嘿一笑:“大王,你看这到处都是无雷兵,我们怎么逃得出呢?你不是想殉国吗,反正是死,倒不如将头借给我们,救我们一命!”

    若水一惊,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无君无父的无耻之徒,就像杀了我,无雷就会饶过你们吗,他们会……”话未完,只见刀光一闪,一棵人头滚落在地,几名亲兵哈哈大笑……


………………………………

第185章 平定故国(上)

    却班超授李敢密计后,便连夜离开维谷,径奔疏勒西城。陈虑正在守城,忽见班超赶来,惊道:“班将军,你怎么来了?”

    陈虑一脸灰尘,双目深陷,布满血丝,班超见了,知他近日辛苦,伸手在陈虑肩头轻轻一拍,低声道:“你瘦了……今日将城头的兵都撤去,好好休息,明日必有一场恶战,姑墨必将臣服我国!”

    陈虑忧道:“班将军,守兵撤去,倘若姑墨来攻,如何是好?”

    “你不见那边火光冲吗?李敢、乌焦必已得手,姑墨军惊惶,怎么敢出兵相攻呢?今晚就是大开城门,姑墨也不敢向前半步!”

    陈虑半信半疑:“李敢?他不是东归洛阳了吗?怎么在这里?乌焦又是谁?”

    班超哈哈大笑:“一时半会,你也明白不了。快去休息吧,养足了力气,明日火光再起,我们便从城内杀出去!不怕姑墨不降、龟兹不败!”

    陈虑带着守城兵卒,依次下城,四下静悄悄的,远处的火光忽大忽,姑墨营中不时传来喧哗声,班超心潮澎湃,想道:“耿恭哥哥能征善战,若他也在西域,我们兄弟俩一起并肩作战,西域、匈奴又算得了什么呢?那时再登山,纵酒放歌,指点下英雄,岂不快哉!”

    经过一晚休整,疏勒军精神焕发,一个个身穿铠甲,脚蹬战靴,刀出鞘,弓上弦,怒目圆睁,杀气腾腾,班超望了望,十分满意,沉声道:“疏勒的勇士们,这些年来,我们受尽了龟兹、姑墨的欺凌,多少同胞死于他们的刀下,多少家园毁于他们的手里!今,时机终于到了,举起你们的马刀,狠狠杀向龟兹、姑墨,用他们血来洗尽昨日仇恨!明我们将迎来最绚丽多彩的朝霞!”

    “杀!杀!杀!”疏勒军挥舞马刀,高声喊着,他们摩拳擦掌,只待厮杀!

    班超手一挥,喊声嘎然而止,城头突然悄无声息。班超望着前方,一脸肃然,只等那一片冲的火光,再次吹响冲锋的号角!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忽然,远方传来千军万马的奔腾声,窜出一片火光,黑烟弥漫,姑墨营中乱声四起,喊杀声、奔逃声、刀剑声夹杂在一起,仿佛奏起一曲战争之歌。班超大喜,一马当先,高举马刀,大声道:“疏勒的勇士们,随我来吧!报仇雪恨的时间到了!”激昂的吼叫声,催饶马蹄声,疏勒军如潮水般涌向姑墨大营。

    昨夜,都城方向一片火光,姑墨军见了,相率惊诧,道:“我们不远万里来此作战,妻子儿女均在都城,如今都城火光四起,恐怕凶多吉少,不知家中如何?”顿时军心不稳,就连随同而来的龟兹军,也受到影响,都没战心,只想早日归去。如今煎熬地过了一晚,蓦地从都城方向杀来一军,当头一人,黑脸乱须,眼大如铃,手持两把刀,舞得密不透风,无人能挡,碰着就死,挨着就亡。那些士卒,也如恶鬼下凡,专来索命,更兼一名身不过中饶白面男子大声吼:“姑墨军听着,国王若水勾结匈奴、龟兹,残虐百姓,国家不宁,现已伏诛,我们立了无果为国王,国王特令我谕知三军,快快随我杀了龟兹军,将异族外种尽数驱走,否则,格杀勿论!”姑墨军听了,且惊且疑,退至一旁,不知如何是好。他们倒也不为难姑墨军,专挑服饰不一样的龟兹军砍杀。龟兹军愤怒,见来兵虽然勇猛,人数却是不多,大概只有五千军,遂沉下心来,一左一右围住,双方激斗不已。

    正酣斗间,忽然东城城门大开,一彪军精神抖擞,如下山的猛虎,咆哮着冲杀过来,前后夹击,龟兹军哪里能敌,哭喊着四散溃逃,就连一旁观战的姑墨军,也被牵动,登时大乱。疏勒军久恨龟兹、姑墨,见此情形,当然大喜,狠狠杀了过去!沙石地上,淌满了鲜血,尸体累了一层又一层,惨叫声震醒了群山!

    姑墨军一个个倒下,乌焦万般心痛!无果已当了姑墨国王,这些军队,可是姑墨保家卫国的“长城”,如果被赶尽杀绝,姑墨拿什么屹立在西域?乌焦纵马狂呼:“不要杀姑墨军,不要杀姑墨军!”他的喊声,被淹没在仇恨的海洋中,四下一片刀光剑影!

    这时,一白面将军持刀奔来,叫道:“来将可是乌焦!”

    “正是,你是……”乌焦见此人虽然儒雅,一股凛然威风却隐隐透出,令人望之生畏,心念一动:“你是班超?”

    班超哈哈一笑:“乌焦,你立了大功!若无你的谋划,单凭李敢,如何成事?”

    乌焦忙道:“班将军,姑墨无氏已被立为国王,姑墨已是汉朝属国,世世代代,永不背叛!班将军若尽杀姑墨军,无氏以什么来抵挡匈奴、龟兹?”

    班超省悟:“若非乌将军提醒,我几误大事!”立即传出将令:只杀龟兹军,不得杀姑墨军!姑墨军方得保全。

    战火燃烧了一,龟兹派出的军队已被杀尽。班超收兵,李敢、乌焦亦入了城。乌焦再三拜道:“班将军用兵如神,今日见之,果然名副其实!无氏失国百余年,如今能复登王位,多亏班将军!从此以后,千秋万古,姑墨都是汉朝属国,永不叛汉!”

    李敢大笑:“乌焦,你现在当了什么丞的官啊,只比那无果国王差一点,嘿嘿,要请我喝杯酒吧!”

    乌焦脸一红:“班将军见笑了,大王封我尉丞!”在姑墨,尉丞是最大的官,相当于丞相,确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乌焦借班超之计,令无氏复国,他又无比聪颖,得封此官,亦是姑墨之福。

    班超哈哈大笑,一手挽着李敢,一手挽着乌焦,入得中军帐中,唤来诸将,大开筵席,谈笑风生,好不痛快!次日,乌焦引了姑墨军,与班超、李敢依依惜别,去了姑墨。班超亦令别将带了无雷军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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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秋射之乱(上)

    班超杀败龟兹,收伏姑墨,兵威大振,西域诸国,莫不震动。无雷、大宛、乌孙纷纷遣使求和,重归汉室。班超大喜,派人飞奔洛阳,禀告章帝。

    时光易逝,转眼即是盛夏,太阳像火球一样悬挂在半空,知了趴在树上拼命号叫,癞皮狗捡了一处阴凉地,吐着舌头呼呼喘气。繁华的洛阳街头都少了一丝生机,百姓不敢出门,窝在巷子里,打着赤背,一手摇起蒲扇,一手摸着肚子,纷纷议论都中大事,而目前最紧要的大事,便是秋射。

    “听说秋射后天举行,这次盛况空前呢,许多国家的使臣都来了呢,要是能去看一下,死了也值啊。”

    “你真是坐井观天,活该在老死在这巷子里!那些使臣早来了呢,你看街头,高鼻子的,白头的,绿眼睛的,着装怪异的……哎,说都说不完呢……”

    “就你消息灵通!哼,有本事,你去现场看看秋射,再来吹吹牛皮,老子就佩服你……”

    “这……听说耿恭当了虎贲营都尉,啧啧,这次秋射,由他保卫安全呢,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去啊。”

    转眼又过去几日,已是秋射之期。这日,天公作美,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玄武门前的练兵场,汉军集结,以五千人为方阵,中军尚白色,白马、白裳、白旗、素甲、白羽之箭,望之如荼;左军尚赤,赤马、赤裳、丹甲、朱羽之箭,望之如华;右军尚黑,黑马、玄裳、黑甲、乌羽之箭,望之如墨,更有轻车、步兵、弩军等,各队一千,排列成阵。徐州、凉州、荆州等地调来“土狼兵”、“白杆兵”、“天雄兵”,各二千兵,皆着紫装,在旁拱,旌旗蔽空,甲盔鲜明,刀枪锋利,恰有气吞万里如虎的气势。

    练兵场一侧,设有左、右观礼台,左侧为文武百官、王公大臣以及州郡太守,右侧为北匈奴、丁令、坚昆、安息、天竺以及西域三十六国等各派使臣。练兵场前方正位为点兵坛,坛上设有龙辇,金丝为线,勾织而成,富丽堂皇,极尽奢华。两侧有兵器架,刀、剑、枪、弓等十八兵器,陈列其上,背后一面巨鼓,俨然有号令天下之势。

    右侧观礼台上,外使见汉朝军容如此强盛,见所未见,惴惴不安,都在暗想:“王莽篡位之后,都说汉朝一蹶不振,今日观之,不弱反强,就连汉武帝时,军力恐不过如此罢!”唯有北匈奴使者气定神闲,一脸不屑:“不就是纸糊的老虎嘛,有什么可炫耀的?禁不住我大匈奴锋利的马刀和铁蹄!哼哼,待会让你们瞧瞧,我大匈奴的厉害!”这名使者,个子虽然不高,却生就一副铁打的筋骨,极为彪悍,一双眼睛一闭一合,不时射出两道凶光。

    “皇上驾到!”中常侍仰起头,扯长脖子,用细又尖的嗓子高声喊道。玄武门,章帝穿着龙袍,脸沉如水,步履从容,他顿了顿,面朝三军,一双炯炯有神的龙目略略一扫,众人心中一凛,连北匈奴使者都颤了一颤,心想:“这皇帝看起来年轻,但眼神这么犀利,像天上的雄鹰一样,草原之上,怕是又多了一只狼!”忽看到章帝身旁的耿恭,又是一颤:“耿恭当年,血战西域,不知杀了我多少同胞!长生天保佑,这番能一击成功,除了草原大患!”章帝朝着点兵坛,缓缓走去。龙袍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宛如一条腾飞在空的真龙!

    窦固亦在章帝一侧,心里不知有多么激动!这次集结在玄武门的军队,是他多年来的苦心经营,随他出生入死、南征百战,立下了赫赫战功,他不禁想起了从前,那段在诏狱的苦难日子,见不到阳光,看不到希望,然而,这一切都过去了!这一场秋射,将是窦家的辉煌!窦固饱含深情地环视一圈,眼睛有些湿润,最后,他看到了各领一军的侄儿窦宪、窦笃,凛凛生威,英武绝伦,心中暗自欣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寂然无声的练兵场上,突然响起一阵巨吼声,排山倒海,惊起飞鸟,扑打着翅膀直冲云霄。章帝沉声凝气,步步往前,忽然,他脸色大变!窦固似乎嫌章帝走得太慢,竟然加快步伐,从他身后一跃而过,走到章帝前面,面对着观礼台,频频点头,笑意吟吟。直章帝愣住了,他双腿仿佛灌满铅,几乎迈不开脚步!窦固所为,无异谋逆!然而,参加秋射的千军万马,皆是窦固之兵,虎卉营虽然环伺外围,究竟人数太少!章帝沉不气了,一张脸煞白!而窦固,不管不顾,手按佩剑,威风凛凛,踌躇满志地往点兵坛登去!惊天动地的呐喊声中,时间仿佛凝住了!

    耿恭一惊,他没有料到,大司马、大将军窦固竟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一时竟毫无办法,眼睁睁地望着窦固将章帝越甩越远!“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喊声更加大了,一句句,一声声,变成了巨大的讽刺,汉家仿佛改姓!

    这时,恰好秃鹰过来巡礼,骑一匹白马。耿恭大喜,唤来秃鹰,令其下马,轻轻道:“启禀皇上,纵马上坛,扬我大汉国威!”章帝本是聪明之人,轻轻一点,当然省悟。当下接过马鞭,双腿一夹,鞭子一挥,马如流星经天,四蹄一扬,径往坛上奔去!

    近了!近了!窦固满心欢喜。若能当着文武百官、王公大臣、中外使者,这样往点兵坛上一站,受着这排山倒海的呐喊声,与当年追击匈奴时的燕然勒石,岂不两相辉映吗?那时,窦氏威名,岂不中外远扬吗?这么想着,忽然一匹白马,从身旁一跃而过,瞬间便登上了点兵坛!窦固定睛一看,竟是章帝!

    只见章帝骑一匹白色骏马,左手按剑,右手举鞭,昂然挺立在点兵坛正中,一脸威严地望着众军,大有君临天下之势!窦固神色一变,不禁黯然,先前的趾高气扬,竟荡然无存!他只好低头站在章帝一侧,两人气势迥异,高下立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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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秋射之乱(下)

    章帝马鞭轻轻一摇,震天的喊声嘎然而止,练兵场变得悄无声息,仿佛空无一人。这时,恰一群飞鸟经过,窦固从兵器架上,取来一弓,大声喊道:“皇上,今日秋射,请皇上引弓,射下飞鸟,以应秋射之名,扬我大汉之威!”

    章帝一愣,他素不习武,何能射鸟?便徐徐道:“卿试射之!”窦固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往章帝身后一闪,弯弓搭箭,朝天信手一射。群鸟正在飞翔,忽然,一只鸟哀鸣一声,如断线风筝一般,一头栽了下来!众军不知,以为是章帝射的,竟大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窦固也不谦让,竟持弓走向前来,对着众手,摇弓示意。章帝脸色微微一变,瞬即恢复了平静。这时,耿恭亦来,见了勃然大怒,手攥住剑柄,恨不能一剑将窦固砍成两半!

    过得片刻,御林军取鸟过来,一箭穿胸,窦固箭法,果不同凡响!窦固朗声道:“臣已射,请皇上开弓!”双手持弓,递了上去。

    章帝无奈,坐在马上,微微欠身,拿过弓箭,望着天空不住飞过的鸟儿,心中恨恨不已:“窦固可恶!如此远,鸟又在飞翔,朕如何能射?就算能射这么远,又如何能中?”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身为一国之主,如何能拒绝?当下将箭缓缓搭在弓上,慢慢拉圆,箭头朝空,气势俨然,竟如一个名家!窦固暗自心惊:“难道皇帝真会射箭?”

    章帝引而不发,偷眼望着耿恭,耿恭暗暗点头,章帝会意,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一松,箭呼啸着奔上天空。众人屏声凝气,瞪着那支离弦之箭,阳光有些刺眼。只见半空之中,忽地坠下一团黑影,众人大喜,皆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比刚才的气势,又强盛了许多。章帝暗地松了口气,心里却疑惑不解:“这么随便一射,怎么能射中呢?可天上的掉下的黑影,又是什么?”脸上却很是平静。

    窦固一愣:“他怎么能射中鸟儿?”原来,窦固娴熟弓箭,离章帝又近,见箭离弦之势,便知章帝力弱,这箭无论如何,是射不到半空去的,可为什么又一团黑影掉下呢?正狐疑间,御林军取来鸟儿,窦固见了大惊,一箭之上,竟透穿了两支鸟儿,而且都是头部!这箭法,比起窦固,不知高明了多少倍!就连北匈奴使者见了,也不禁骇然:“这中原皇帝,怎么这般厉害!”

    惟有耿恭心中不惊。原来,窦固射箭之时,便料知窦固必有后着,暗地遣人告知范羌,随时注意。范羌亦在练兵场巡视,他本聪明伶俐之人,见章帝弯弓,略有犹豫,便猜其不会射箭,遂至无人之处,跟着章帝节奏,弯弓射鸟。他箭法精良,一箭双雕,于他而言,自是小菜一碟。

    章帝将弓略略一挥,呼声顿止,他将弓一递,徐徐道:“窦将军,请将弓放至原处罢!”窦固伸手来接,不料章帝将弓一掷,弓在点兵坛上滚了几滚。窦固脸色一变,欲待发作,却无可借之词,只好忍气吞声,俯身拾起,将弓搁于兵器架上。

    章帝意气风发,哈哈一笑,振声道:“今日秋射,朗朗乾坤,昭昭日月,三军尽集,中外咸至,念吾大汉,几经沧桑,历尽磨难,终成天下共主,兵威之盛,甲器之利,举世无敌!今兹在兹,诸将士众志成城,不负朕心,勤修兵事,勿忘武备,他日汉威汉德,必如日月之光!”这番话,掷地有声,暗讽窦固,又激励士卒,众军听了,莫不感奋。耿恭上前一步,抽出佩剑,高高举起,厉声喊道:“勤修兵事,勿忘武备!大汉之光,有如日月!”

    众军听了,跟着吼道:“勤修兵事,勿忘武备!大汉之光,有如日月!”声震鸿野,几十里之外,亦能听到。章帝热血沸腾,心想:“身为人主,便该如此,若为他人所制,又有何味?就如写字,笔在手中,方能任意挥洒!”

    过了好一会,呼声止住。耿恭心想:“窦固虽为大司马、大将军,却如此无礼,毫无人臣之道,惹天下人耻笑我大汉!”想到这里,他向前一步,禀道:“皇上,窦将军系朝中重臣,微臣以为,由窦将军击鼓,秋射便即开始。”

    章帝一愣,暗想:“怎么能令窦固击鼓,长他的威风呢?耿恭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他略略一扫,猛然醒悟,龙颜大悦:“准奏!窦将军乃国之栋梁,又纵横沙场半生,由他击鼓,最合适不过了!”

    窦固大喜,他转过身,看到那一面大鼓,不禁倒呼一口凉气!原来,这鼓系虎皮制成,长、高皆有一丈,更兼那鼓锤重逾百斤,一左一右,高高悬在大鼓两旁。如何取得到?又如何挥得动锤?窦固不禁愣住,站在鼓前,犹豫不定。他并无十分把握,可众军之下,若有差错,这大司马、大将军的颜面何在?他顿时知晓耿恭用意,心下暗恨!

    窦宪在练兵场见了,纵马奔至点兵坛下,飞身下马,一路跑了上来,道:“皇上,击鼓之事,乃兵吏所为,何劳大司马、大将军动手呢?微臣不才,愿意一试!”

    章帝故意沉吟不决,耿恭叱道:“你是何人!无皇上之命,竟敢上来?又敢来击鼓?还不速速退下!”窦宪勃然大怒,满脸通红,可在章帝面前,不好发作,又思武不及耿恭,只得咽下这口气,恨恨下去,心想:“耿恭,看你猖獗到几时!等下自有好戏给你看!”

    窦固无奈,千军万马之前,又不好气馁,只得硬着头皮,拼去老力,勉为一试。他身形长大,若当壮年,自是不惧,如今双鬓斑白,不复当年之勇。遂暗提一口气,用力一跳,正好触到锤柄,顺手一挑,两柄锤掉落下来。窦固用力一抄,哪知锤子大沉,他气力不够,锤子带着他,往下跌去!

    练兵场,阳光惨白,悄然无声,一道道目光紧紧盯住耿恭,或悲伤,或欣喜……窦固毕竟久经沙场,跌落之余,忽然往下一沉,卸去了部分力道,双掌猛地一翻,使劲抓起了双锤,身形虽然狼狈,但总算稳住。窦固只觉胸口发闷,气血翻腾,他嘴住嘴唇,狠命支持,大吼一声,提起双锤,砰砰砰一顿乱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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