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武帝-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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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说了一些有关猎杀神兽和打造新雷狱的内容，莫苍才将话题转到了两界环最感兴趣的方面：“……防御既已建立，吾等估计，算泰坦族大军来袭，一年半载也难以攻入雷狱。吾主逐将从泰坦族所得资源尽数转移至此。圣器之锤炼，方始拉开序幕！”

　　　　韩尘暗道：一获得神兽之躯，便马进行圣器打造，莫苍等人果然是早已摸透了炼制之法。

　　　　“依吾等之断，成圣器，神兽血骨仍然不足，非天道之力不可成也。”

　　　　拥有神兽血骨也不够？还要天道之力？天道之力如何使用？韩尘、两界环和玄冥闻言无不感到骇然，但一人二灵都默契地没有说话，只是专注地听着莫苍的留言，生怕漏掉一个字。

　　　　“吾等先以泰坦巨猿之身为基底，再合以精金秘银之精，又融入从异族败军获得的少量星辰精钢，炼制出了一件天阶顶级斗器胚胎。之后，吾等将泰坦巨猿的神兽灵魄提炼，将之作为器灵，与斗器淬炼成了一体……”

　　　　泰坦巨猿竟成为了器灵？

　　　　这一下，便是一直冷眼旁观的巨魔老祖，也无法淡定了。

　　　　神兽的历史远远早于其他智慧种族，以巨魔老祖所处的层次，肯定清楚神兽的强大。可堪神明的神兽竟被炼成了器灵，这泰坦巨猿的遭遇，显然他更加悲惨。

　　　　巨魔老祖成为器灵纯属意外，而泰坦巨猿却是被人强行猎取，巨魔老祖尚且怨气重重，这泰坦巨猿的怨恨，只怕要亿万倍于自己吧？难怪这雷狱的怨念如此深重了。

　　　　两界环不是说，斗器达到某个品阶，器灵便可独立么？两界环已是圣阶斗器，它曾说距离器灵独立还差少许，也是说，圣器的器灵是可以独立存在的！

　　　　但是圣器器灵若是脱离了器身，器身品阶岂不是会下降？这些前辈又是如何封印圣器之灵的？

　　　　同一个问题，玄冥和巨魔老祖的关注点却截然不同。巨魔老祖关心的是器灵独立，玄冥感兴趣的却是对圣器之灵的掌控。两个器灵皆与韩尘性命相连，它们的想法韩尘都能感知到。同一个宿主，思想却处处有冲突，韩尘不免哭笑不得。

　　　　“神兽灵魄成为器灵，成功将斗器从天阶升华到了圣阶，同时也引来了天道神雷……”

　　　　圣阶器灵出生会直接引来天道神雷？难道不用经历天劫，便可进行存在验证了？

　　　　感应到韩尘和玄冥的疑惑，两界环主动解释道：“圣阶斗器已触及了天道力量，这九十九道紫府神雷不仅仅是验证，亦是实实在在的劫难考验。”

　　　　“九十九道……紫府神雷？”

　　　　一道紫雷都够呛，还九十九道？

　　　　韩尘咽了一口唾沫，巨魔老祖和玄冥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这圣阶斗器的炼制果真不是凡人能承受的啊！无怪乎整个炼金历史，圣阶斗器也是那寥寥可数的几件。

　　　　圣阶尚且如此，那么更胜一筹的圣器呢？

　　　　这一点，看来连两界环都十分在意。

　　　　只听那莫苍的声音道：“为存储天道神雷的力量，吾等早已准备多年，如今终于派用场！吾等以‘天、地、灵三元归一阵’强行将紫极雷云封锁于空，使其无法释放神力。继而，再以‘大宇宙聚合阵’，聚合雷云七七四十九日，终将其合成为一粒紫极雷珠……”

　　　　声音伴随的还有当时的景象，那锁定漫天紫色雷暴云，凝聚紫雷神力的浩瀚场面，直可谓“惊天地泣鬼神”，莫说韩尘无法言喻，便是两界环、巨魔老祖、玄冥三个器灵，都看得神魂激荡，不知言语。

　　　　但接下来的步骤，更是超脱了他们的认知和想象！

　　　　泰坦巨猿之灵自是不会束手待毙，其反抗之激烈，令刚刚升华的圣阶斗器极其不稳定，按理他们当急需以神雷将之彻底炼化，可紫府神雷一丝能量都没释放，被炼成了雷珠，他们靠什么去压制动荡的圣阶斗器？

　　　　莫苍一扬手，将紫极雷珠抛入了圣火鼎，以奥格帝洛兹为首的矮人，则将那躁动不安的圣阶战锤一同丢了进去。

　　　　数不清的天材地宝接连从莫苍和奥格帝洛兹手扔出，韩尘看得眼花缭乱、唾流三尺――这么多极品材料，炼制一百件玄冥刀那样的天阶顶级斗器都够了吧？

　　　　直到圣火鼎临近饱和，两人才关闭鼎盖。

　　　　恭候多时的净天衍立即展开了法术，圣火鼎启动，熊熊烈焰内外共燃，很快便将除紫极雷珠和雷神之锤胚胎外的材料，全部溶解到了能量态。

　　　　原来他们压根儿没想过要让雷神之锤经历紫府神雷，而是把紫极雷珠当成了催生圣器的材料之一！

　　　　使用天道之力，竟是这个意思！

　　　　莫苍和奥格帝洛兹随后也加入到了炼制当。莫苍并未对奥格帝洛兹的法力修为提过只言片语，韩尘等也无法从记忆画面感应出其境界，但看奥格帝洛兹的表现，虽莫苍和净天衍差了不少，但绝对当得三位人类圣霄炼金术师之下的佼佼者。看来莫苍称赞他天赋异禀，也不尽是恭维。何况他武力还如此强悍。

　　　　这一番炼制，竟长达二百余天之久！建造在炼制台周围的那一大堆储物仓室，里边放的原来全都是恢复真力和法力的成品丹药，而且每一粒都是极品。似这个数量，若是铺洒开来，足可散成一片大沙滩了。

　　　　光是这么多极品丹药，恐怕今天全大陆没有一家势力能炼制得出吧？为了铸成一件圣器，奥格帝洛兹也真是下足了血本。

　　　　从材料的收集到制造，再到圣器的炼制，莫苍不仅在言语描述得细致入微，在操作步骤、以及途出现的问题、炼制方法的整改，都用记忆画面表达得清清楚楚。两位炼金术鼻祖可谓手段尽出，韩尘不仅从学到了从所未见的炼金技艺，对于两界环传给他的炼金术，也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嘣――”

　　　　一声巨强的异响忽然从莫苍的记忆传出――也幸好这是他人的记忆，看那声势，若是现场，韩尘怕是瞬息间粉身碎骨了！

　　　　炼器台四周空间现出了一片片扭曲，紧接着，一连串电流碰撞般的撕扯声响起，扭曲的空间猛地迸射出了汩汩能量乱流，漆黑的空间裂痕开始一条接一条地撕裂开来。

　　　　不足一分钟，空间裂缝便扩张成了一体，整个炼器台顿时像陷入了宇宙空间，四面八方皆是星云飘逸、深邃无限的黑暗，炼器台悬浮在央，也不知被这异度空间隔开的外部世界变成了什么模样。

　　　　不光韩尘一行，这种状况，便是莫苍等人也摸不着头脑。

　　　　天道神雷的力量加雷霆神兽之灵，果然超越了凡俗之巅，让斗器演化到了一个连圣阶斗器都无法企及的高度！那是一种全新的力量形态，即便感受不到，韩尘也能看出其极大的与众不同。

　　　　此时雷神之锤外形已定，器灵也完成了融合。圣器诞生，按理正是引来天劫的时候。可这是世间第一件超越圣品的神器，会引来怎样的劫数，莫苍一行人显然也不知晓。

　　　　泛着彩色光斑的异能量不断在圣火鼎空汇聚，一团十来米宽的螺旋星云冉冉成型。斑斓的星云央，炽白色的光团越凝越大，与天劫雷暴一样，那里明显是能量爆发的核心！

　　　　但这片九彩星云看起来似乎威势并不很大，莫说紫雷风暴，便是普通的天劫雷暴，气场都远胜于它。

　　　　可偏偏是这平缓的星云，竟让当场的莫苍和净天衍现出了浓重的惊恐与难以置信之色。

　　　　“是……莫非是……是混沌元力？那是混沌之雷！”惊呼声并非刻意留下，那是莫苍情难自禁而发。

　　　　“混沌之雷？”这声惊呼，却是发自韩尘一行。

　　　　“混沌之雷？那是什么？”韩尘下意识问道。
………………………………

第660章　混沌之劫

　　　　两界环道：“我觉醒之初，曾听主人提到过。混沌之雷是宇宙初开时的第一道雷霆，它源自创造宇宙的混沌元力，如果说天道神雷代表了天道的规则，那么，混沌之雷便是天道规则的开创和制定者！”

　　　　宇宙创始之力？

　　　　玄冥和巨魔老祖满心茫然，这种异乎寻常的力量，想来他们是闻所未闻。

　　　　大概只有像莫上苍和净天衍这样长期钻研圣器的强者，或者如两界环这种接近天道极限的灵物，才有可能领悟并认识到少许吧？

　　　　两界环感慨地道：“原来成就圣器，要凝聚天道之力，要经历混沌之劫，难怪我主人一直没能为我超度，不是他不知，而是真的无能为力啊……难怪他一直郁郁寡欢，难怪他一直心存遗憾……”

　　　　两界环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谁也听不清它自个儿在呢喃着什么。不过每个人都能感受得到它的落寞之意。

　　　　但正如两界环自己所言，这根本就是无能为力的事。奥格帝洛兹耗费了巨量的资源和人力，才勉强铸成一件圣器。以那时人类的地位，如何汇集足够的资源？以净天衍孤身一人之力，连神兽都猎杀不了，又如何凝聚天道神力？如何抵挡混沌劫数呢？

　　　　“唉……我的妈妈咧……”巨魔老祖又怨开了。

　　　　韩尘奇道：“你又叹个什么劲儿？”

　　　　巨魔老祖道：“我想哭……尼玛的，如果要成为圣器才能让器灵独立，我十辈子都不会有希望了……妈了个蛋蛋啊……”

　　　　玄冥幸灾乐祸地道：“所以嘛，摆正心态，安安心心做你的法器吧！”

　　　　巨魔老祖骂道：“安你妹的心！”转而又朝韩尘吆喝道：“喂！臭小子，等你哪天归西了，就顺手把我毁了吧，老子才不要生生世世被锁在这啥感觉都没有的破杆子里。”

　　　　韩尘苦笑道：“别那么悲观，兴许能有别的办法呢？”

　　　　“你那炼器祖宗都没办法，你会有办法？”巨魔老祖讥讽道：“除非你成神……”

　　　　世上并无哪位强者进阶成神的传说，这本是不着边的气话，不料韩尘却认真地道：“若当真有那等境界，我倒是愿意一试。”

　　　　巨魔老祖一怔，继而嗤笑道：“还当真了，我看你成神经病更靠谱一点儿！”

　　　　韩尘不去理会巨魔老祖，微微一笑，注意力又转到了莫上苍的记忆画面上。

　　　　一道白光忽地从星云中央投落炼器台，包括圣火鼎在内，炼器台中的物体在光照下一阵扭曲，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从情景上看，那并非是为白光毁灭，而是被移出了混沌空间。

　　　　奥格帝洛兹和净天衍等人也未能幸免，唯有莫上苍还滞留原地。他是维系圣火鼎、压制雷神之锤的人，想来是被当成了雷神之锤的一部分。

　　　　炼器台消失，雷神之锤孤零零悬挂半空，整个空间渺茫又空荡，让莫上苍更显紧张。

　　　　雷神之锤下方、白光笼罩的范畴内，现出了一面近百米宽的符文，那道符文与人类创造的斗阵和武学符文不同，看上去犹如星星上的山川河流，纹路自然且恢弘，一看便知是天然形成，没有丝毫的人工痕迹。

　　　　那天然的符文乍看之下很是简洁，但细细观察，其流转与生灭循环却又玄奥无比，让人根本摸不着头绪。只看了一眼，莫上苍便为之迷住了。

　　　　莫上苍的思维随着符文的变换而转动，他一会儿现出恍然明悟的神情，一会儿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那专注的模样，好似在思索新的功夫，完全忘记了眼前的圣器和头顶的星云。

　　　　韩尘一行自是看到了那片天然符文，但就像普通人欣赏一幅精妙的画，他们只知其美，却压根儿读不懂个中奥妙。

　　　　莫上苍愈发激动，显然是在那天然符文中收获不小。可惜能够让他观摩思考的时间太短，不到一分钟，他的思路便被上空闪烁的白色闪电打断了。

　　　　雷光一闪而没，那至高无上的威势涌动出来，连带着空间都荡起了波浪。

　　　　莫上苍浑身一晃，这才回过神。

　　　　“糟了……”莫上苍下意识便要施展法术对抗天劫，但法诀捻到一半，才想起这是圣器之劫、是混沌之劫，之前既没想到，也没制定抵挡的方案，更没应付的经验。

　　　　莫上苍有些手足无措了。

　　　　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致命威胁，已被炼成器灵的泰坦巨猿亦是狂躁不安，无奈雷神之锤已被混沌元力锁定，寸尺也动弹不得。看来和普通天劫一样，除了硬扛，谁都不能投机取巧。

　　　　既然没有特别的办法，那就只好用传统的方式去面对。莫上苍立即向雷神之锤传入了自己的意念：“你若不想死，便接受我的掌控！”

　　　　纵是圣器，想发挥出全部威能，也少不了外力的催动，这是设计者的初衷，是其自身功能使然，和其所拥有的力量无关。

　　　　雷神之锤是为奥格帝洛兹打造，莫上苍一直未将之炼化，这节骨眼也来不及了，要想用自己的力量去驱动，只有让器灵同意才行。

　　　　泰坦巨猿身为世人崇拜的神兽一族，心性何其骄傲？可如今不但肉身死于贼人之手，连神魂都要受一个卑微的人类驱使，这等屈辱让它如何能够忍受？

　　　　但危险就在眼前，已容不得它考虑。犹豫片刻，泰坦巨猿最终发出了一声无奈的怒吼，算是同意了莫上苍的要求。

　　　　莫上苍当即将全部功力传输给了雷神之锤。

　　　　强烈的白金光芒爆闪而开，雷神之锤旋即从实体化为了能量态，涌动的雷霆相互缠绕，既像一个整体，相互之间又泾渭分明。

　　　　每一条电弧由内至外，都依着特定的路径来回游走，便是不将其分离解剖，也能看见雷神之锤的整体构造，那是由无数雷光符文构成的能量体，亿万符文交织一团，运转竟是没有分毫阻滞，神异之处，让人叹为观止！

　　　　让韩尘倍感诧异的是，他接触过雷神之锤，那应当是一件纯粹的斗器，可莫上苍输入法力也能将之激发了，莫非升华到圣器这一境界，便没有法器和斗器之分了？

　　　　韩尘是无从去验证他的想法了，他只能从画面上推断，并尽量去记忆和领悟其中的深层知识，因为这种神念封印一旦释放，便会消散，想储存都很困难。

　　　　雷神之锤的力量很快被莫上苍推到了顶峰，圣器之力全面释放，苍劲的能量将附近空间冲击得如烈焰般扭曲起来，便是九彩星云投下的混沌天光，都出现了淡淡波动。

　　　　圣霄炼金术师级别的强者催动圣器，竟能撼动混沌气场！圣器之强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但圣器对使用者力量的消耗同样大得异乎寻常，看莫上苍如吃饭般不住大口吞食丹药，却还有力不从心之感，就晓得其功力的流失有多恐怖了。

　　　　对峙只持续了十多秒，一缕炽白的电光，便是无声无息从星云中央迸发而出，韩尘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眨，白色闪电便打在了雷神之锤上。

　　　　承载雷神之锤的那片空间立时如镜面般寸寸崩塌，雷神之锤随之支离破碎，但空间裂痕还没蔓延开，空间碎片之间，便涌现出了无数白色电弧。

　　　　成千上万的电弧便似蛛丝，将每一块碎片连接在了一起，无形的力量拉拽着这些碎片，强行将之粘合起来，碎成千百块的雷神之锤，转瞬又与修复的空间一同合成了原状。

　　　　幸好莫上苍是远程操控，若是由武者近距离催动雷神之锤，恐怕早已随着碎裂的空间灰飞烟灭了。

　　　　然而莫上苍和雷神之锤根本就没有喘息的机会，因为那道白色闪电就像绵绵无尽的瀑布，既不见中断，也没有暂停的迹象。

　　　　碎裂的空间刚刚复合，电光便是骤然变粗，空间当即爆碎！

　　　　这一次的力量显然比之前更强，延伸开的空间裂痕，差一点便波及到了莫上苍。莫上苍骇得赶紧后退，但又不敢退太远，毕竟向雷神之锤供给能量的距离是有限的。

　　　　雷神之锤再一次凭借其强大的力量，将空间碎片拉回了原状。而每一次空间恢复，都会引来更强的电光打击。如此周而复始，也不知重复了几千几万次，那过程倒是和经历普通天劫没太大区别。

　　　　混沌空间中的时间似乎恒古不变，从莫上苍记忆残留的些许感知中，韩尘觉得那混沌之雷好像劈了千百年之久，但他实际上是置身事外，那片段在他眼中不过短短一瞬。

　　　　这期间，莫上苍也无可幸免地被无数次撕成了碎片，但泰坦巨猿深知此刻自己与莫上苍是一损俱损，虽对这个人类充满恨意，却不得不动用圣器之力，将莫上苍挽救了回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莫上苍的感知都已经麻木了，那混沌之雷才停止了攻击。

　　　　九彩星云并未消散，但旋转的方向却倒转了过来。中央白色光团渐渐为斑斓的色彩代替，而星云旋涡却失去了光彩，变成了纯净的洁白。

　　　　此时的雷神之锤，已变得虚幻不已，便是莫上苍，身体都呈现出了水晶般的剔透状态，连额头中的灵元，都能用肉眼看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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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1。第661章　神兽之灵

　　　　看得出，那一人一器已是到了极限，但与之相对应，他们的气息和气质，也已经与初时大为不同，可到底哪里不一样，韩尘又说不来。

　　　　短暂的沉寂后，一道彩色光柱蓦地从旋涡央投射而出，眨眼又将雷神之锤和莫苍笼罩住了。

　　　　但这道九彩光柱却没有任何攻击性，受到这彩光的沐浴，雷神之锤和莫苍身的创伤、乃至他们的力量，都在以极快的速度恢复着。

　　　　这是九彩生命之光！这道光的出现，证明他们已成功渡过了混沌之劫！

　　　　世间第一件圣器，完成了最后的洗礼！

　　　　而恢复了的莫苍，层次也明显过去提升了许多，韩尘虽感受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但看莫苍那深邃若星空的双眼，隐隐带了与那混沌元力相似的气场，充满睿智的光芒，仿佛能洞悉过去与未来。

　　　　似是在感悟新生后的变化，静默了许久，莫苍才有所动静。他转过身，望向韩尘元神的位置，嘴角微微扬，浮现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韩尘浑身一震！

　　　　难道他能“看到”自己的存在？

　　　　绝不可能！那是在十万年前，他绝不可能看透时光，那一定是巧合！

　　　　莫苍全无敌意，可韩尘背脊还是冒起一阵冰凉。

　　　　混沌空间随着星云旋涡缓缓消失，莫苍又回到了炼器台，这里的景象丝毫未因混沌空间的隔离而改变，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唯有悬浮空的那一尺短锤，证明了先前的一切事件都并非幻象。

　　　　莫苍朝那短锤轻轻招了招手，短锤犹豫片刻，才慢悠悠飘飞到他手。

　　　　此时的雷神之锤，既无浩瀚雄劲的气场，也没有任何狂暴奔腾的气息，看去像普通人手里的铁器，平凡至极。

　　　　但从莫苍召唤它的反应便可看出，这绝非寻常的器械！

　　　　饶是净天衍那般强大的灵识，也感应不到雷神之锤的能量波动。他情不自禁地与奥格帝洛兹对视了一眼，有些不敢确定地问道：“成功了？”

　　　　莫苍微笑着点了点头。

　　　　直到这时，众人才发现，莫苍的气质和过去不同了，但没一个能说出他发生了哪些变化。

　　　　净天衍关切地问道：“老莫，你……还好吧？”

　　　　莫苍笑道：“前所未有的好！”

　　　　奥格帝洛兹关心的只有雷神之锤，得悉圣器炼成，哪里还有心理会莫苍？他兴奋地跳到莫苍面前，得意忘形地狂笑道：“哈哈哈哈……干得好！你干得非常好！哈哈哈哈……”迫不及待便把手伸了出去。

　　　　莫苍笑盈盈地望着奥格帝洛兹，并未将雷神之锤交给对方，哪里还有以往的卑躬屈膝样？

　　　　众人皆是一怔。

　　　　难道他被混沌之雷劈傻了？敢用这种态度面对奥格帝洛兹。还是他以为有圣器在手，有实力带领人类对付矮人族了？

　　　　奥格帝洛兹怒道：“把雷神之锤拿来！”

　　　　莫苍还是无动于衷。

　　　　其余几位矮人立马摆开了架势，净天衍急了：“苍，你这是干什么？快把圣器交给大人！”

　　　　莫苍这才将雷神之锤放到了奥格帝洛兹手，但那姿态与神情，却带着几分轻蔑与玩味。

　　　　奥格帝洛兹斥道：“回去再和你算账！”急不可耐地走到远处，把玩起了雷神之锤。

　　　　净天衍连忙走到莫苍身旁，小声道：“我知道你很不甘心，圣器是我们的心血，可咱们寄人篱下，你要为族人想想啊！这口气你死活都得咽下去！”

　　　　哪知莫苍不以为然地道：“放心吧，那雷神之锤，他玩不转的。”

　　　　净天衍的声音极小，只有莫苍能听到，可莫苍毫无顾虑地放开了嗓门，在场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净天衍大惊失色：“苍，你……”

　　　　声音未尽，奥格帝洛兹便冷漠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说什么？你这低贱的人奴，你敢用这种语气与我说话？”

　　　　净天衍忙挡在莫苍身前，惶急地为他开脱道：“对不起，伟大的奥格帝洛兹大人，一定是苍在炼制圣器的过程灵元受到了创伤，才满口胡说八道的，您看在他的功劳，不要与他计较了。”

　　　　奥格帝洛兹心情不错，同时也确实需要莫苍这样的人才，便大度地挥了挥手，呵斥道：“滚吧！回去好好治治他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