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武帝-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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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你不用管。”韩尘沉声道“我这座斗阵，名曰‘提线木偶阵’，乃是脱胎于傀儡之术的禁忌之阵，想必傀儡术的作用你也听说过，它是清除你的灵魂、让你的肉身成为行尸走肉的秘法。提线木偶阵比普通傀儡术更强，操纵了你的肉身后，我同样能获得你的记忆。”

　　　　“你……你这个妖人……你……你居然……居然修炼这种……人神共愤的邪术……”金世承眼中闪过一抹恐惧，显是被吓到了。

　　　　韩尘乘势厉声大喝“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关于灵眸草的事，你说是不说？”

　　　　岂料金世承仍是嘴硬道“哼……清除我的灵魂……我的记忆……也会随之消散……别以为……你能骗得了我……我……是死都不会说的……”

　　　　“好，这是你自找的！”阵法发动，灵犀法杖爆闪出一线红光，光芒径直透射进了金世承眉心，金世承都没来得及反应，眼神就变得呆若木鸡了。

　　　　强劲的斗阵之力犹如和稀泥般在金世承元神中反复搅动，这一击本来能轻易抹除灵魂，但灵魂包含着意识体，意识体又储存有人一生中的全部记忆，为了读取到有关灵眸草的记忆，就不能干脆地毁掉灵魂，韩尘必须控制好斗阵的力量。

　　　　与曾经用提线木偶阵击毙过的黑暗精灵族的弓使者不同，金世承是货真价实的五星中级专系炼金术师，元神力量与弓使者压根儿就不是一个档次，毁灭他的灵魂容易，但要想从中搜索信息，可就十分困难了。

　　　　当然，韩尘如今的功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语，而且灵犀法杖自带巨魔老祖的精神异能，最能发挥提线木偶阵的威力，这是他胆敢越阶进行灵魂探寻的倚仗！

　　　　果然韩尘一压制斗阵之力，金世承的灵魂就开始了剧烈反抗。没有肉身做媒介，单纯的灵魂是施展不了什么招数的，但金世承的灵元中具备本命元素，他可以动员这些本命之力，以类似自爆的方式，对自己的灵魂展开“自杀”行为。

　　　　“啊啊啊啊啊……”凶戾的咆哮在金世承脑海中回荡“你这个魔鬼，你不得好死，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他发疯般催动着本命元素攻击灵体，韩尘怕的就是这个，好在事先用灵犀法杖进行了精神力冲击，削弱了对方的意志力，不然在对方的地盘交锋，又要控制斗阵力量，再要分心获取信息，那可是难上加难了。

　　　　作为攻击者，韩尘反倒要保护起敌人的灵体来了。但改变提线木偶阵的攻击目的，韩尘是做不到的，除了压抑斗阵之力，他只能让巨魔老祖用精神力干扰金世承的意志，降低对方对灵体的伤害效率，而他必须在金世承的意识体被损毁前，尽快找到关于灵眸草的那部分记忆。

　　　　韩尘的意识本相随着斗阵之力进入到了金世承的元神当中，这本是提线木偶阵烙印灵魂印记的步骤，不料韩尘的意识本相一闯入，金世承竟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呼“你……你……原来你不是人……”

　　　　意识自动带着一些记忆，韩尘的意识本相进到金世承的元神，相当于将这部分记忆灌输到了对方的元神中，金世承的意识又没有消失，很自然就看见了其中的画面。

　　　　他看到的并非人的灵魂，而是一头长着九条尾翼的黑色火鸟！

　　　　那是顶级神兽九幽冥凰的本尊形态！

　　　　便是这短暂一顿，韩尘便锁定了他需要的记忆片段。

　　　　傲然一笑，韩尘道“不错，现在的我，的确已非人类，可惜你知道也没用了。”

　　　　那黑色火鸟只是一道虚影，没带有丝毫能量，可光是这个姿态，就让金世承如同面对一位神明，敬畏感油然而生！

　　　　这绝不是一般的妖兽！

　　　　呆滞了好几秒，金世承才忐忑不安地问道“你……你到底是……是何方神圣？”

　　　　一道洪亮的精神之音响彻金世承脑海“吾乃神兽凤凰之王——黑暗冥凰！”

　　　　“神兽？凤凰……之王！”

　　　　身在金世承的元神里，韩尘深切地感受到了对方的震撼和难以置信。

　　　　什么都能作假，显现在元神中的灵魂本尊却不能，就算外形可以幻化，但那顶天立地的气势却无法模拟。事实就摆在面前，由不得金世承不信。

　　　　“哈哈哈哈哈……”金世承蓦地一阵大笑，竟是停止了对自身灵魂的摧残。

　　　　仿佛高高在上的君王，韩尘就这么平静地俯瞰着对方，也没做任何动作。

　　　　金世承感叹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阁下居然是传说中的神兽！而且还是神兽中的至高存在……”他语音悲戚，却带着动容与崇敬，连称呼都改了“怪不得你天赋如此之高，怪不得你懂得这么多惊世绝技，阁下原来不是凡夫俗子……”

　　　　“是我大金世家狂妄自大了，是我大金世家利欲熏心了，是我大金世家瞎了眼睛……看来是天亡我大金啊……”连连摇头自嘲了许久，金世承忽而正色道“此生有幸见识凤凰大人的神威，金世承死而无憾了。能陨落在大人手中，我毫无怨言！”说完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朗声道“既然大人已经得到了灵眸草的秘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您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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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5章　大金之根

　　　　压抑一座天阶邪阵太辛苦，韩尘也不废话，斗阵之力全盘释放，金世承的灵魂瞬息间便烟消云散了。

　　　　肉身狠狠一抖，金世承眼神中的生气，渐渐变得空洞无神。

　　　　韩尘的意识本相旋即在对方的元神中留下了烙印，金世承那死灰色的双瞳，登时焕发出了一抹血红而又木讷的光芒。

　　　　看着已化作斗阵一部分的金世承，韩尘有些遗憾地道：“不错的傀儡，可惜你的法术不能在斗阵内使用，留着你毫无作用。”

　　　　提线木偶阵撤销，韩尘将斗阵烙在金世承元神内的灵魂印记也消除掉了，金世承便如一具行尸，漫无目标地晃荡起来。

　　　　韩尘凌空一指，一缕黑色火线从金世承头颅穿过，彻底结束了他的生命。

　　　　回想着从金世承那里得来的记忆，韩尘心中颇有些郁闷。虽说对金世承的自残行为做了极大干扰，但仍有少量记忆被破坏掉了，韩尘只能了解大概，一些具体细节却是断了片。

　　　　幸而关键信息都得以保留了下来。

　　　　原来金世承哪里是什么种植者？他也只是一名灵眸草搬运工而已，整个大金历史，从古到今都没能研究出灵眸草的种植方法。

　　　　灵眸草原产于药神山深处一个秘境，大金世家称之为“莲蓬药海”，作为大金灵眸药园掌舵人，金世承的职责，便是在固定的季节前往莲蓬药海，摘取一定数量的灵眸草，再将其带回大金世家本部，然后根据各大药场需要分发。

　　　　大金药园掌舵人，同时也是灵眸草的移植和保养技术传承人，而每一代大金世家高层，知晓这一套移植和保养技术的、包括研究者在内，从不超过十个，至于前往莲蓬药海的路线，更是控制在五人以下，而且历来皆是口口相传，从不著述于文字，足见其保密之严。

　　　　即是说，莲蓬药海才是大金世家真正的根本，只要将之摧毁，大金便再无崛起之可能！

　　　　无怪药场接连被毁，大金也能隐忍不出；金世承在自毁意识时，首要目标也是莲蓬药海之路的记忆了。

　　　　许多细致的路径记忆都没了，但大体方向还是清晰的，重要的是，若大金世家知道自己要去销毁莲蓬药海，还坐得住吗？

　　　　冷冷一笑，韩尘提起金世承的尸体，便向大药场疾飞而去……

　　　　泰华城，大金世家本部。

　　　　老家主安坐在阁楼上，悠然自得地喝着茶。自打韩尘发起对大金世家的报复，这些天他从未曾如此放松过。

　　　　见老家主心情颇好，一旁的金世纪笑道：“这么多天都没传来大药场被攻击的消息，看来那小子出状况了啊！”

　　　　老家主点点头：“那是当然的，由承长老出马，还有金銮兄弟助阵，百战门都扛不住，何况他区区一个人？”

　　　　金世纪道：“就是不晓得，承长老他们抓住那小子没有，如果那小子跑掉了，咱们的损失就捞不回来了。”

　　　　老家主想了想，说道：“他们三人联手，不太可能失手，也许他们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那……要不要先筹划一下，该如何安排那小子身上的宝物啊？”

　　　　一句话提醒了老家主，老家主忙道：“说得对，我倒是忘了。那小子的斗阵不是凡物，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一个人会那种绝学是他一个人的事，但咱们大金世家的背景太敏感，若不仔细处理，怕是会惹来大麻烦。”立即向金世纪吩咐道：“快去长老院告知大长老，我要开家族最高决议会……”

　　　　“不必了！”

　　　　话未说完，一道苍老严肃的声音忽地从阁楼下传来。不见任何人通报，几名老者径自走上了阁楼。

　　　　老家主不但未斥责这几人，反而马上起身相迎。他朝几人拱了拱手，极为客气地道：“大长老，您怎么亲自来了？”金世纪也主动上前问安。

　　　　五位老者齐齐向老家主行了一礼，领头的大长老道：“家主，事情紧急，老夫就不客套了。”

　　　　老家主和金世纪互望了一眼，老家主奇道：“是什么要紧事？竟能惊动大长老？”

　　　　大长老面色凝重地道：“今日午时，坤长老例行查看远行要员的生命灵印，发现承长老的灵印失去了生命联系……”

　　　　“什么？”

　　　　老家主和金世纪吓了一跳，直过了好几秒才缓过神。

　　　　掌握灵眸草秘密的人，相当于手握大金世家的根基，大金世家对他们的安全自是格外重视，从他们继承大金之秘的那一刻起，便为他们专门制作了灵符印记，以便随时能够了解其生命状况。

　　　　平日这些要员不怎么外出，灵符印记也就无关紧要，但每次他们外出执行任务时，长老院便会设置一位专员，每隔半日查看一次出行人的灵符印记，若是出了问题，灵符印记便能起到定位作用，大金世家就能及时调动人马前去援助了。

　　　　如今承长老的灵符印记失去生命联系，说明他极有可能遭到了不测。

　　　　可是承长老经常在药神山中来回，莲蓬药海一路那么危险，他也从来没出过差错啊，这次不过去对付一个四星低级炼金术师而已，还带了两位无极境灵脉武者，按理再怎么样也不会出问题啊！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中了那个小子的圈套，以三人的实力，应付不来总能撤退吧？直接便丢了性命，那也太没道理了。

　　　　老家主和金世纪忒自不肯相信，老家主道：“这……是不是哪些地方搞错了？”

　　　　大长老道：“几位长老逐一检查过了，灵符没有失效。”

　　　　“可是……”

　　　　金世纪脑中灵光一闪，问道：“大药场受到攻击了吗？”

　　　　若大药场和之前一样被摧毁了，那基本上便能确定金世承是真的完蛋了。若大药场没事，倒是还有几分别的可能。

　　　　老家主连忙道：“快，把世轩叫来……”

　　　　便是那么巧，老家主声音刚落，便听到了小院外金世轩的大叫：“家主……父亲……大事……出大事了……”

　　　　众人心一沉，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顾不上什么规矩了，老家主从阁楼上一跃而下，挡在了金世轩面前，劈头盖脸便喝问道：“快说，是不是大药场出了情况？”

　　　　金世轩刚要开口，便看见大长老一行从天而降。金世纪是他生父，老家主是他爷爷，平时多有亲近，他还不是很害怕，但对于深宅内的大长老，他却是十分忌惮。他立马改口道：“参见……大长老……参见诸位长老……世轩失礼了。”说完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大长老心中也急，挥了挥手道：“非常时期没那么多规矩，你只管回答家主的话。”

　　　　“是！”

　　　　平复了一下情绪，金世轩道：“大药场没出什么问题……”

　　　　一听大药场没事，众人不免都松了口气，但金世轩接下来一席话，又将众人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金世轩道：“可是……可是……可是承长老他……他……”支吾半晌也没说完整。

　　　　金世纪怒道：“少废话，承长老怎么了？”

　　　　金世轩哭丧着脸，低头道：“承长老他……他死了……”

　　　　“什么？”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轰击在众人心坎，众人浑身俱是重重一颤。老家主和大长老脚下发软，差点儿便坐倒在地。

　　　　金世纪忙问：“他怎么死的？”

　　　　金世轩道：“就是被……被那个尘思澜杀死的……还有……还有金銮金玉两兄弟也……”瞥见众人愈发阴沉的脸色，金世轩吓得不敢说下去了。

　　　　若说是给其他帮手联合杀死，那众人还不如何吃惊，可栽在一个四星低级炼金术师手里，众人就难以接受了。

　　　　金世纪看了看众人，目光最后落在老家主身上，他神色深沉地问道：“家主，这事儿太不寻常，该如何是好？”

　　　　老家主反问众人：“各位怎么看？”

　　　　一名长老道：“一个四星低级炼金术师再强，也不可能打得承长老三人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一次两次可以说他有运气，三番五次代表他有真材实料，可次次反常，那绝对是事出有妖了！”

　　　　另一名长老道：“不错。那小子实在是我大金世家的一颗毒瘤，不早日铲除，后患无穷。老夫多带些人马，亲自去会会他，管他有什么猫腻，这次定将他彻底消灭！”

　　　　“好！”见老家主沉默不语，大长老当即下达了指令：“这次便由鸿长老和坤长老一同前往，再让禁卫院派遣一队精英军团助阵，这等阵容，饶他是度厄境强者，也得让他沦陷当场！”

　　　　金世纪惊叹道：“这……让二长老和四长老出手，还带上一队精英军团，是不是有些过了？”

　　　　大长老冷冷地道：“当初承长老带着銮玉兄弟去的时候，大家也觉得过了，可现在呢？”

　　　　金世纪被堵得无话可说。大长老道：“就这么定了，你去禁卫院传达命令吧！”又朝金世轩道：“马上去盯着西将府的眼线，一有破绽，立即回来禀报。”

　　　　“是！”

　　　　金世轩站在原地，似乎还有话说。金世纪正要离去，老家主忽然喝阻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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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6章　后知后觉

　　　　众人一怔，不约而同望向了他，大长老皱眉道：“怎么？”

　　　　老家主一拍大腿，大声哀叹道：“我们……中计了！”

　　　　“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难以理解。大长老惊奇地道：“中计？这……这是怎么个说法？”

　　　　老家主扫了众人一眼，反问众人：“大金世家与西将府明里暗里交手几百年，平心而论，大家如何看待西将府的行事？”

　　　　沉吟少许，一名长老道：“西将府行事严密，作风严谨，是个极难缠的对手。”

　　　　金世纪也道：“在西将府的监管下，大金世家非但数百年未能振兴，还慢慢有被削弱的趋势。虽然不愿承认，但不得不说，西将府还是很厉害的。”

　　　　其他人纷纷点头赞同。老家主这才道：“那么，一向周密的西将府，怎么会在盯梢大金世家时，留下换防破绽给我们？这样的错误，未免太低级了吧？”

　　　　在场皆是大金世家中的精英，个个聪明绝顶，老家主一席话便如醍醐灌顶，众人立时茅塞顿开。金世纪道：“家主的意思是……西将府故意给咱们释放空挡，好让咱们输出少量高手？”

　　　　大长老接口道：“没错，他们表面上是在管制我们，实则是在与尘思澜配合，一点点蚕食我们。如此一来，他们既不用出面落人口实，又能削弱我们的实力，这步棋，好毒啊！”

　　　　“好一招借刀杀人！”众人恨得牙痒痒，老家主摇头道：“怎奈我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没有及时看破西将府的奸计，让大金世家折损了四位栋梁，我……我对不起大金世家啊……”

　　　　大长老安慰道：“家主无需自责，谁能想到那个尘思澜有那么大本事，迅速摧毁了我们的药场不说，还击杀了我们四名高手，换做是谁，都不会预料至此，都会陷进西将府的圈套。”

　　　　金世纪也劝道：“是啊，西将府设计是小，尘思澜出人意表才是大，没人会认为一个四星低级炼金术师会造成那么大破坏，家主现在能看穿西将府的计谋也不算迟，我们还能立即止损。”

　　　　老家主长长地叹了一声，心头舒坦了许多。

　　　　大长老道：“既然知道了西将府的计策，咱们就得从长计议了。大金世家的损失已经不可挽回，是要继续出人将那小子拿下，还是从此不再理会，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

　　　　一名长老道：“我补充一点，西将府必是清楚那小子的底细和真正实力，才如此放心与他合作，所以，对那小子的估计，要以西将府的标准为基础。也就是说，要对付他，就要抱着对付西将府一流强者的心态和准备。”

　　　　其实这位长老的判断却是失误了，便是西将府，都没想到韩尘能做到这个地步，不过把对他的警戒提升到西将府级别，这一点肯定是没错的。

　　　　众人一通争论。激进的坚持捉拿韩尘，以填补大金世家的损失；保守的主张就此中止一切行动，以免落入更深的陷阱不能自拔；中立的则表示先观察一段时间，然后再根据事态发展的情况做计较。

　　　　三方各有各的道理，谁都说服不了谁。这期间金世轩屡次想开口进言，却都给长辈们打断了，便连金世纪这位下任家主，都只有偶尔插口的份儿。这便是大金世家在作为帝国统治者时留下的森严阶级观念，一切关乎家族兴亡的大事，只有这些辈分最高的核心掌权者才能决定。

　　　　讨论了半天，也没达成共识，依照家族规定，最后要由家主作出抉择。

　　　　众人的目光顿时全落在了老家主身上，老家主沉默了。

　　　　老家主眉头紧锁，面色阴晴不定，可见内心在做着艰难的考量。他此时的压力是前所未有的巨大，毕竟他今天的选择，将会奠定大金世家未来的命运。

　　　　许久，老家主才发言，但他不是说自己的想法，却是向金世纪问道：“世纪，你是下任家主，若是你遇到今天的问题，你会如何解决？”

　　　　金世纪一惊，慌忙道：“啊？这个……孩儿不敢逾越……”

　　　　老家主道：“放心吧，你没有逾越，我只是想听听年轻人的意见。”

　　　　金世纪认认真真组织了措辞，方才说道：“家主，孩儿个人更支持稳妥行事。既然已经明白是西将府布的局，若是再按着他们的意思走，谁也不晓得会被他们带到哪里。但损失我们也必须要回来，否则大金世家就更衰落了。眼下情况不明，我们当以不变应万变，先蛰伏不出，等候形势变化，再择机而动。”

　　　　大长老也是中立方案的支持者，他立马赞道：“世纪思虑周全，有家主之风啊！”

　　　　老家主点了点头，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金世轩，像他这一辈的年轻人，在这种大事上，本来是连提议的资格都没有的，但见他欲言又止，老家主禁不住问道：“世轩，你好像有话说？”

　　　　金世轩忙道：“确有一事，但不知好不好说。”

　　　　一名长老不耐烦地道：“现在关系大金世家兴衰，大事为先，旁的事，就先放放吧。”

　　　　老家主问道：“你要说的，与此事有关么？”

　　　　金世轩道：“无法确定。”

　　　　想了想，老家主道：“你先说说看。”

　　　　金世轩拿出一枚通讯灵符，说道：“承长老的尸首在大药场门前被发现时，身上放了一枚尘思澜留下的通讯灵符。大场主说，尘思澜想……想……想……”支吾了几下，才小心翼翼地道：“他说他想与家主通话……”

　　　　“什么？”

　　　　老家主面现冷笑，众长老亦是义愤填膺。

　　　　一名长老怒声道：“他以为他是谁？区区一个四星低级炼金术师，想见大金家主？荒谬！”

　　　　另一名长老斥道：“那个混账小子，毁了我们的药场，杀了我们的人，现在还想与家主通话，他是想示威么？”

　　　　“太得意忘形了！”

　　　　“家主不必理他！”

　　　　老家主挥手制止了众人的喧嚣，冷冷一笑，说道：“本座倒是想会会他。”

　　　　“家主……”

　　　　众人大为不解，一名长老劝阻道：“家主，那小子分明是逞着威风想谈判索取好处，您若是同意与他沟通，对大金世家而言，有示弱之嫌啊！”

　　　　另一名长老也道：“不错，一旦示弱，那小子必会得寸进尺。况且，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西将府的阴谋。”

　　　　老家主道：“正因为不明对方底细，才需要见他一面。”语气一转，又道：“再说，以他击杀承长老等三人的实力，难道还没有资格与我们对话吗？”

　　　　“这……”

　　　　众人被说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