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培养手册-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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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腾说得也没错。

　　　　张鲁闻讯第一次派军进攻略阳县，未必会倾尽全力，可是，往往敌人的第一波攻势是最难防守的，因为，金珏军立足未稳，军心也同样不稳，多重不利因素的影响下，是最考验一个君主，一个军事主官能力的时候。若是金珏连第一波张鲁军的攻势都挡不住，便被人赶出了略阳，那马腾并不介意，立即派兵灭了金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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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　金珏的战前安排

　　　　于此同时，金珏军在行军的途中，成廉一直想让军队加快速度，尽快赶回略阳县，带着这么多的粮食和车马，呆在野外，总是让人觉得非常不安稳。

　　　　陇西郡内的羌族人没有来找他们的麻烦，可是，武都郡就在附近，这些半游牧民族平时是牧民和农夫，骑上马跑到野外，随时都有可能变身为马匪。

　　　　可金珏始终不同意，返回略阳县的路途中，其实也一个让这支军队在行军途中，所有的士兵和将领相互之间不断磨合的过程。

　　　　不加快速度，的确是有被路途中任何一方势力袭击的可能，可是，就算是整支部队加快了速度，就能够保证他们不会受到其他势力的攻击吗？

　　　　未必。

　　　　在这个乱世，就要小心异族人，有得时候，更要小心汉人自己。

　　　　这个时候，马腾虽然已经用金珏献上的妙计，从韦端手里巧取了汉阳郡，可是，汉阳郡辖下的各县，也有不少拥兵自重的小军阀，他们现在未必会听马腾的命令。马腾想要将整个汉阳郡彻底掌控，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因此，金珏军进入汉阳郡内的时候，反倒比在陇西郡还要更加小心翼翼。若是在前面探路的斥候找不到晚上适合扎营的地方，金珏宁可耽误一个下午，也不会启程。

　　　　正是金珏的这种匪夷所思的举动，让沿途各县的小军阀们恨得压根直痒痒，却不敢真得派军进攻。

　　　　羌族人不在乎金珏军押送的这些粮食，可汉阳郡各县却在乎。在他们眼里，金珏军就是肥羊，不过，却是一只长了尖锐犄角的山羊。

　　　　这些小军阀实力太弱，手下顶多也就是一两千人的士兵，若是硬钢金珏军的话，拿下之后，也难免别其他势力吞并的可能性。更何况，现如今的凉州刺史已经换成了在西凉军阀中实力排名第二的马腾，而不再是那个只敢守在冀县里的韦端了。

　　　　老好人变成了大老虎，随时都有可能被对方一口吞掉。

　　　　因此，金珏军沿途虽然浪费了不少时间，可就是一直没有任何势力敢打其主意。

　　　　至于武都郡的氐族人，等到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金珏军已经深入到汉阳郡内，而马腾入主汉阳郡的消息也传到了武都郡，他们也的小心马腾的野心如果过大的话，未必不会把手伸向武都郡，因此，这个时候，氐族人也不敢派兵进入汉阳郡，省得刺激到了马腾。

　　　　被成廉催得实在头疼，金珏便把他和那个刘刚叫到近前，吩咐道：“这样，成将军，行军的事情你交给李将军就成了，你带着这个刘刚，尽快赶回略阳县去。我料定，因为转世天师的谣言，张鲁那厮一旦得知我返回略阳的消息，必定会立即派大军围剿我们。

　　　　因此，你尽快赶回去，有两件要紧的事情要做。

　　　　第一，你和刘雄鸣尽快让当地的耆老从略阳县境内招募山民和那些在山里面生活的异族人，越多越好。

　　　　至于条件，没老婆的话，我负责给他们找老婆，有老婆的，我负责给他们建造房舍，每丁能分到五亩耕地，三年之内，不用交任何赋税，也不用服任何徭役。接下来的一战中，若是有人不幸战死的，其家属除了享受尚书条件之外，每户还可以再分得五亩耕地，家人五年之内可以不用服兵役。

　　　　第二件事，刘刚，我就交给你了。

　　　　你回去之后，立即组织全县城里的百姓，什么也不干，就在略阳县通往汉中所有的交通里，挖壕沟，将通道彻底挖断。什么是壕沟，若是土地，深六尺，宽三尺。若是山道，挖不动的话，就用树木，石块将路彻底堵死。

　　　　成将军，你回去最后，让刘雄鸣那那老家伙亲自仔细查探一下，有没有可以绕到即将到来的张鲁军背后的通道，不要只找一条，尽可能多找几条出来。这件事能办就办，办不成也无妨。好了，你们两个尽快带着人出发吧！”

　　　　这一次，成廉并没有多嘴问个为什么，他心里也知道，一山不容二虎，张鲁肯定不会坐视金珏在略阳县站稳脚跟。不然的话，他这个五斗米教的教主又如何能够服众呢？

　　　　早在从成廉嘴里得知陈宫那厮给自己惹下了一个天大的麻烦之后，金珏就已经想到，张鲁接下来会做出何种应对。

　　　　之前，金珏想将李封先派回去处理这件事，毕竟，成廉的武力值更高，带兵能力又强于李封，有他在身边，金珏心里面也觉得安稳一些。

　　　　可惜，金珏实在没有想到，成廉这厮咕噪的不行，便将此事交与了他和刘刚。

　　　　“诺！”刘刚答应了一声，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手中有粮食，金珏就是这么任性的，在路上磨磨蹭蹭返回略阳。

　　　　……

　　　　“大王，那个小瘸子带着三千杂牌军已经进入了汉阳郡内，不过，他们队伍当中车马很多，似乎押运着大批粮草，而且，其行军的速度也出奇的慢，有得时候，只前行半天便扎营了。您看，这个时候是否出兵呢？”张鲁手下大将杨任向张鲁禀报完密探从汉阳郡打探来的消息之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张鲁掌控汉中郡的时间要比宋建独占枹罕县的时间晚了七八年。可是，张鲁因为继承了其祖父和父亲五斗米教，因此，在他治下，汉中郡的百姓反而比枹罕县更为顺从一些。

　　　　再加上，因为董卓。李榷和郭汜相继祸乱三辅地区，使得三辅地区的百姓纷纷逃离家园，有的百姓去了荆州，有的百姓去了益州，有的百姓这留在汉中。因此，此事的汉中辖区虽小，可境内的百姓人数已经逼近了十万户大关，总共已经四十多万人定居于此。

　　　　原本，张鲁也想自称汉宁王，可惜，被阎圃阻止了。不过，在私底下，张鲁的手下这些亲信大将还是会尊称张鲁为大王。

　　　　张鲁手下除了阎圃之外，就属杨氏势力最大。

　　　　在汉中杨家世家中，也分成了两派，杨松和杨柏兄弟一方，杨任和杨昂兄弟一方。这两方平日里并不对付，因此，两方也经常会唱反调。

　　　　这恰恰是张鲁愿意看到的。

　　　　杨松听完杨任的话之后，出列建议道：“大王，还是再等等吧！若是现在就贸然出兵的话，那个小子肯定会被吓跑，到了那个时候，我军岂不是还要再派兵去围剿他吗？略阳县就在左近，还好出兵，若是那小子深入汉阳郡，我军可就鞭长莫及了！”

　　　　杨松此人虽然贪财了一些，但是，他说得这番话还是挺有见地的。若是之前，张鲁就早早派人攻打略阳县的话，凭刘雄鸣那点人和随即投奔过来的黄巾军余孽们，根本就挡不住张鲁军的进攻。可若是这样的话，金珏肯定就会在这个时候就近攻下一县之地，短期之内，他是不准备再去和张鲁争夺略阳县了。

　　　　到时候，张鲁军敢再派兵深入汉阳郡追杀金珏吗？

　　　　恐怕那个时候，不用金珏自己动手，马腾自己都会忍不住派人突袭张鲁军。在自己头上动土，若是不反击的话，整个西凉的军阀会怎么看他马腾呢？

　　　　“嗯，那就再等等吧！”张鲁闻言，点点头，同意了杨松的建议。

　　　　张鲁没有想到，因为他一时听信了杨松的建议，使得他失去了一次最好歼灭金珏势力的机会，等到金珏亲自率军返回略阳县的时候，他派出的大军根本就摸不到略阳县的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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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　热闹而混乱的略阳县县城

　　　　“郎君，奴家听说汉中米贼势大，你如今势单力孤，手下的兵源又杂，能挡住此次进攻吗？”送走了成廉和刘刚，金珏回到马车中，蔡文姬一脸担忧地问道。

　　　　由于刘焉利用张鲁断道，断了益州和朝廷之间的联系，准备自己在益州等到时机称孤道寡。故此，米贼张鲁占据汉中的名声才传遍了天下。

　　　　堂堂一个益州牧居然拿一个米贼没有任何办法，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刘焉此举事实上就是在自欺欺人，故此朝廷当初一直没有放他的几个儿子返回益州。刘璋能够活着回到益州，那是朝廷为了安抚刘焉，将刘璋一个人派回益州，刘焉把他留在了益州，这才幸免于难。

　　　　他的两个哥哥随后都死在了兴平元年的战乱当中。至于他们是否真得是因为在暗中联络马腾，企图诛杀李榷，真像真得很难说。因为，如果刘范真得这么做了，李榷岂能饶过刘焉的几个孙子，而让其世交议郎庞羲保护刘焉的几个孙子回到了益州。

　　　　“无妨，若是刘刚和成廉真得能够把按照我刚才吩咐的事情全都做好，做完的话，我不但能够挡住张鲁军的这次进攻，还能把他这次派来的大军消灭七八成以上。唯一可虑的是，我这么做了的话，再要想拿下汉中郡，可就要大费周章了。”金珏轻轻用手抚了抚文姬的香肩，从容地回答道。

　　　　挡住张鲁军的第一波攻击，在金珏看来，实在是太用容易了。汉中易守难攻，略阳县也同样是如此，除非他金珏是傻子，才会向马谡那样，把全部人都搁在山上等死。就像蜀汉后期，镇北将军王平和护军刘敏那样，用少量的兵马挡住两地所有的通道，张鲁就算是有能力把汉中所有的百姓都变成士兵，也无法突进到略阳县一步。

　　　　这就叫做动态防御，而不是向马谡那样，从一开始就把自己手下的士兵全部变成了死棋。

　　　　可是，打怕了张鲁之后，对方肯定会用同样的方法对付自己，金珏再想进攻汉中郡，困难就会增加很多倍。

　　　　按照他之前制定的计划，从枹罕县获得大量粮草之后，金珏便会在略阳县里闷声发大财，用一两年的时间训练处一只善于山地作战的精锐之师，然后经由后世的大散关，突入汉中，直捣郡治南郑县，将张鲁生擒活拿，这样的话，就可以用极短时间，夺取汉中，进而窥探整个益州。

　　　　所以说，陈宫的这一计，对金珏最大的影响，其实并不是声望，而是彻底大乱了金珏之前制定的计划。

　　　　提前一步引起了张鲁的注意力，而金珏现在也不得不用这种非常极端的方法来阻挡住张鲁军的第一波攻势。

　　　　听了这番解释，接下来，蔡文姬便没有再问什么，而是静静地靠在金珏的肩头，一言不发，慢慢闭上眼睛，享受着一刻难得的安宁。

　　　　……

　　　　成廉和刘刚带着各自的部属刚一返回到略阳县县城，便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大跳。

　　　　成廉走得时候，带走了近三千人的队伍，那个时候，略阳县县城里也不过一两千户，可现在，整个县城里满满当当挤得都是人头，虽然他们身上穿得衣服五花八门，可是，他们当中八成以上头上戴着得都是黄头巾，不用问，这些人肯定都是黄巾军的余孽，只是来自不同州郡而已。

　　　　“成将军，这么多黄巾军聚在这里，若是闹出乱子，可就糟了。而且，看这情况，公子就算是不想承认他天师转世的身份，这些人也不会轻易放弃吧！”刘刚看着直咋舌，心中震撼地问道。

　　　　“怕什么！老字既然回来了，就不会让他们闹起来。至于公子的事情，你问老字，老字问谁去呢？”成廉虽然嘴里面说不怕，可是，看着这么多头戴黄巾的家伙在眼前晃悠，也眼晕的不行。

　　　　等他们好不容易挤到县衙，见到满头大汗，忙得快要喘不过来气的刘雄鸣的时候，这老头差点就要扑上来抱着成廉痛苦一番。

　　　　这段时间，刘雄鸣过得实在是太苦了。

　　　　成廉走得时候，把那一百多名徐州兵倒是全都留下来，帮着刘雄鸣稳定略阳县的局势，可是，他却把刘雄鸣在蓝田县的人手全都带走了，徐州兵们可就未必会像蓝田县那些人那么信服刘雄鸣了。因此，很多事情，刘雄鸣都得亲自盯着，亲力亲为。

　　　　况且，刘雄鸣本身就是个采药的药农而已，又没有当过官，而那些新来的黄巾军都是当兵的，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不服管束，刘雄鸣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屁。

　　　　可就是这样刘雄鸣还得为他们从四方筹集粮食，不能把这些当兵得给饿着了。

　　　　“好啦，好啦，公子知道你过得苦，他很快就会回来。不过，这次之前，老刘，公子还有任务分派给我们三人。……，嗯，大致就是这样，城里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和这位，负责剩下的事情，你只需要尽快带人把公子吩咐的事情办完即可。

　　　　对了，他和你同姓，名叫刘刚，以前是枹罕城那个狗屁的太尉的亲卫，在我面前，他亲自把老上司一刀给砍了。就这样，公子在枹罕城只看上了这么一位，就给带了回来。”成廉也不废话，直接把金珏交代的事情又简略地复述了一遍。

　　　　不过，从他嘴里面说出来的话，有些变味。

　　　　金珏明明说让刘雄鸣尽力找到隐秘的小道，可从成廉说出的话里，便成了金珏严令他刘雄鸣一定要找到这样的通道，而且，不止一条。

　　　　成廉已经从金珏的部署和安排中，猜到了公子御敌的计划，他自然是兴奋不已。他同金珏想得是一样，光是挡住张鲁军的第一波进攻，那怎么能行，要打就打大仗，要打就打歼灭战。

　　　　而其中的关键，就是刘雄鸣是否能够找到绕到来袭张鲁军背后的隐秘通道。

　　　　“啊！公子真得是这么吩咐的！”刘雄鸣一听，表面上惊讶都问道，可实际上，他心里面反而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里并不是蓝田县县域内的南山，刘雄鸣对这一带也并不熟悉，可是对于寻找山间小道，一向就是他的专长，他反倒并不觉得有多难。只有真正干过管理一县事物的他才知道，这县令真不是他这个小人物能够担当的，更何况，他和金珏刚见面的还是，金珏还建议让他当主公来着。

　　　　在当时，刘雄鸣虽然严词拒绝了，但是，要说他真得就没有动心，那绝对是骗人，只是他慑于成廉身上的杀气和鲍出这个人，才没有敢应承下来。

　　　　现在的他，却已经完全将这种想法驱除出了自己的脑海，一个县令他都干不了，那就更不要说皇帝了。

　　　　“自然是真得，怎么，你老刘要是完不成任务的话，我去找山民，想必那些人知道公子许下的重赏，一定会抢着帮公子完成这个任务的。”成廉一听，激将道。

　　　　“哈哈哈！”刘雄鸣一听，放声大笑道：“成将军，你不必用激将法激怒于我，若是公子吩咐你去找山民操办此事的话，又何必先来找我呢？山民们也许知道这样的秘密山路，可是，成将军你自己都没有把握，那些山民不会反过来把这个消息卖给张鲁军吧！”

　　　　他一语就道破了成廉的心思。

　　　　金珏之所以办刘雄鸣承揽这件事，而不去找那些更加熟悉略阳地形地貌的山民，就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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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　突发，吕布军入关了！

　　　　建安元年秋七月，秋收关中和汉中相继秋收结束。

　　　　西凉五军阀便立即起兵突然发起进攻，攻打三辅的李榷和郭汜。这次，已经是马腾和韩遂第二次与李榷交锋，上一次，马腾和韩遂在皇帝身边有内应的情况下，依然战败。

　　　　可这次的情况却完全不同，李榷部下杨奉携着天子东归，李榷和郭汜之间相互争斗，在加上这两年三辅地区饥荒的影响，他们二人的实力都已经被大大削减了。

　　　　反观西凉五军阀，马腾轻轻松松地巧取汉阳郡，实力大增，此消彼长之下，李榷和郭汜两人即便联起手，也依然挡不住联军的进攻势头，节节败退。

　　　　一天的时间，就丢失了扶风郡。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惊人的消息传到了西凉五军阀的耳朵里，吕布真得带兵进关了，而且，就在他们进攻扶风郡的同时，吕布军从河东郡出发，兵分两路，一路由张辽和徐晃率领，从蒲坂越过黄河，一日便拿下了左冯翊郡内北洛河边上的重镇临晋县。

　　　　而另外一路，由吕布亲自率领，高顺帅陷阵营为先锋，从三门峡西再次越过黄河，目标直指弘农郡，在陷阵营面前，李榷军根本就不堪一击，郡内重要关隘弘农县、灵宝县，函谷关、黾池县和新安县相继被攻陷。

　　　　西有西凉五军阀，东面和北面相继被吕布军断了逃生的通道。这个时候，李榷和郭汜唯有沿着张济军率军离开的通道，从武关到南阳郡去。

　　　　可就在李榷和郭汜收拾好东西，准备带着手下残存的士兵逃离京兆郡的时候，南边又传来了一个天大的坏消息——前去打通武关的前锋军居然被一群不知道来历的黄巾军给打败了。

　　　　倒不是李榷和郭汜手下的士兵太菜，而是他们两人首先的部队士气太差，贸然去阻断那些黄巾军前去投靠金珏的通道，他们低估了黄巾军对于天师的向往，一方是天师教的狂信徒，一方是惊慌失措的败军，他们落败也就在情理之中。

　　　　得到这个消息，怕吕布就此入主三辅，西凉五军阀也不敢在扶风郡继续停留，迅速出兵，一波就带走了这个两个叛臣。

　　　　最终的结果是，李榷和郭汜本人被手下的乱军所杀，联军到达京兆郡的时候，将其二人夷三族。这个时候，吕布派来了使者，讲明了自己此次出兵的目的。

　　　　第一、是为了陛下来评判的。

　　　　第二、是为了迎回那些当初跟着他一起从并州来的士兵回家的。

　　　　第三，与西凉五军阀议定双方的疆域。

　　　　吕布的要求，暂时将左冯翊郡北洛河以东，以及整个弘农郡划归吕布军掌控。而且，使者在私下里见过马腾，在与马腾军签下秘密协定中说得很清楚，过不了几年，当吕布军将河内和并州攻下之后，便会立即将这两片区域归还给马腾。

　　　　不过，西凉五军阀这次俘虏的士兵，必须将其中的并州人全都如数归还给吕布军。这是吕布军愿意和他们和谈的先决条件。若是他们不肯的话，吕布并不介意自己亲自带兵去取。

　　　　“使者，温侯真得肯守承诺吗？”看着墨迹未干的协定，马腾兀自不信地问道。

　　　　马腾这么问，一是想不通吕布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李榷和郭汜两人的军中的确是有不少来自并州、河东和河内的士兵，可是，这只是极少数而已。他们都是董卓的部将，而董卓本人就是西凉出身，其部下大多数都是西凉人。

　　　　关键还有一点，吕布此人信誉太差。其他人就不说了，刘备可是好心好意收留了他，可是，吕布居然准备暗中趁机夺取徐州，虽然最后被金珏破坏了，但是，这件事是瞒不住有心人的探查的。

　　　　“呵呵呵，马将军，不，应该是马伏波将军。这是吕布上一次觐见陛下的时候，为将军您请旨求来的官职。还请将军不要嫌弃才是。”此次来与西凉五军阀议和的使者不是别人，真是司马懿，他笑着说完，从怀里探出象征着伏波将军的印信，递了过去。

　　　　初平三年的时候，汉献帝身边的人为了吸引马腾和韩遂出兵消灭李榷和郭汜，已经许诺了两人重要的官职，而那个时候，马腾就已经是征西将军了，但是，两人为其所败，只得回到凉州。不久被李榷赦免，拜安狄将军。

　　　　伏波将军印也许对其他人的吸引力不大，可对马腾，对扶风马氏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因为，其先祖马援就是伏波将军。

　　　　“谢主隆恩！”马腾闻言，立即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身上的衣甲，朝着洛阳的方向单膝跪地，郑重其事地高举双手从司马懿手中接过了印信。

　　　　“马将军的顾虑，我家主公自然了解。不过，马将军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这弘农郡好拿，可若是有人将陛下从洛阳城里接走了的话，那么，到了那个时候，整个弘农郡就会立刻成为抵抗其他主公进入关中的盾牌了。我家主公又不傻，有黄河和太行山作为屏障，凭什么还要为你守门呢？”待到马腾返回了座位，司马懿接着解释道。

　　　　这倒也是，马腾和一旁的三子和庞德一听，心中释然。弘农郡占地面积是大，可多山，郡中人口也因为战乱而散失了七八成。若是汉献帝继续呆在洛阳城里不动地方，弘农郡还有点用处，可若是皇帝陛下离开了洛阳城，那么，弘农郡就成了累赘了。

　　　　“使者，陛下在洛阳城里呆得好好地，为何要离开呢？”马腾不解地问道。

　　　　汉献帝现在的情况，其实就跟春秋战国时的大周天子一样，虽然他依然是天下共主，可那也只是名义上的而已。现如今，各路诸侯独掌一片区域，有很大的可能会再次形成春秋战国时诸国分立的情形。这其实也是吕布和马腾这种有野心，却知道自己能力有限诸侯最希望看到的结果。

　　　　“唉……！”司马懿闻言，也望了望洛阳的方向，长叹了一声，解释道：“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