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培养手册-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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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火、闯入百姓家中杀人夺财，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扰乱城中的秩序，总是无法避免的。更何况，这里面还牵扯到了宗教，宗教之间的冲突等等矛盾和问题。

　　　　有的时候，宗教总会让一些过度沉迷的人变得疯狂。

　　　　金珏身边有鲍出，故此，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不过，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他在战前提醒了手下成廉等五将，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小心宵小之徒行刺杀之举。

　　　　身在益州，尤其要小心这一点，因为，在历史上，益州这片土地是大将被刺客刺杀的多发地。

　　　　东汉建立者刘秀平定益州公孙述的时候，手下连续有两个大将被人刺杀，一个是来歙，一个是岑彭。

　　　　而蜀汉时期，费祎被魏国降人刺杀。

　　　　杨氏兄弟投降于自己的时候，金珏也提醒了他们兄弟。作为降将，尤其招人恨，张鲁手下的刺客万一觉得金珏身边守卫完备，找不到任何可乘之机的话，接下来首选要刺杀的目标，就是杨任。

　　　　这一点，其实，就算是金珏不提醒，杨任也明白这个道理。

　　　　故此，最近一段时间，还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南郑城中的局势暂时稳定了下来，可是，整个汉中郡西部四县，除了沔中县之外，其他三县在接下来几天逐渐乱成了一锅粥。

　　　　昨天晚上，阎圃在被擒拿之前，已经派人分头出城到安阳县、成固县和褒中县求援。其实，在昨天晚上的战斗当中，阎圃就已经发觉情况有些不对了。故此，他才提前做了这样的安排。可惜，城内有且只有他一个人有这方面的意识。

　　　　若是阎圃在张鲁身边的话，肯定会极力劝说张鲁继续留在城中，集结兵力，待到天明在于敌军决战，可惜，他不幸很快就遇到了成廉，不幸被俘虏，所以，他才会大喊让张鲁立即离开南郑城的。

　　　　杨任离开之前，曾经建议，先由他弟弟杨昂率领投降于金珏的南郑城守军，跟着魏延一起巴郡，而他自己带着少量人马去褒中县劝降那一万被支开的杨任之前的直属部队。不过，他的这个建议被金珏否定了。

　　　　其中的原因有二，

　　　　第一、出于制衡的考虑，杨氏兄弟可以继续领兵，但是，在张鲁还未被抓到之前，最好不要他们兄弟继续率领过去他们自己训练出来的士兵。

　　　　第二、褒中县那一万名因为都是被金珏施放回来的，这些人对待金珏的态度必然比其他张鲁军士兵更为恭顺一些，也更容易掌握。

　　　　综合这个两个考虑，金珏怎么可能把能够迅速转化为自己实力的士兵交到杨氏兄弟手中呢？

　　　　故此，当金珏知道这个情报之后，便立即派人通知成廉，让其布置完封锁南郑县到阳平关之间的道路之后，立即率领少数兵马，打上他自己的旗号，去褒中县的交通要道埋伏起来。

　　　　金珏可以肯定，只要成廉一露面，这一万人必然会立即向成廉投降。

　　　　……

　　　　五天之后，东、东南和南面三个方向上全都传来了好消息。

　　　　沈弥和娄发分别率兵埋伏在安阳县和成固县通往南郑县的道路上，他们都见到了阎圃派出去求援的士兵，并没有阻拦，当两县县尉率领守军出城，准备驰援南郑县。

　　　　他们二人都有样学样，全都选择在黎明时分发动伏击战，这两县各派出了五千名守军士兵，可是，在这种兵力占据五倍优势的情况下，援军还是不出所料地被二将击败，他们也率军紧跟在败军的身后，趁势突入到两县县城之内，在当夜就拿下了成固县和安阳县两县。

　　　　而成廉只带了一百名骑兵就迫降了从褒中县出来驰援南郑县的守军，总共是一万五千人。果然不出所料，杨任那一万直属军队，一看到成廉的旗号，便纷纷缴械投降，剩下的那五千远褒中县守军，无奈之下，被裹挟着一起向成廉投降。

　　　　这三路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三县，剩下的就要看，成廉能不能迅速拿下沔中县，以及魏延和杨任究竟能够在巴郡打出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有一点，金珏很清楚，在巴郡当中，板楯蛮七姓部落的态度对于如今盘踞在三巴中的三方势力尤为重要。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板楯蛮七姓部落全都肯归顺于他的话，金珏现在就敢领兵出征巴蜀，与刘璋争夺整个益州的控制权。

　　　　为此，金珏特意嘱咐了杨任，他派人或者亲自去见了七姓部落首领之后，不用拐弯抹角，直接把自己开出来的条件告诉对方。

　　　　为了能够尽快攻取益州，金珏这次可以说是下了血本。

　　　　金珏开出的条件有三。

　　　　第一、免除板楯蛮所有部落部众的所有赋税和徭役。

　　　　但是，金珏让杨任专门提到一点，其他都可以免除，可兵役无法免除。占据益州之后，金珏每年都会从板楯蛮七姓部落中征募一定数量的部众当兵。

　　　　第二，官职。

　　　　巴郡的汉昌县和宕渠县是板楯蛮部落的主要聚居地。

　　　　故此，金珏可以让七姓部落在这两县自择三县县令和县尉两个主官，县丞却必须要通过金珏亲自任命。

　　　　第三，军职。

　　　　谁先投降于自己，并愿意贡献出自己部落中的一部分兵力，金珏可以任命其为金珏军中的第三名将军。

　　　　第一第二分别是成廉和杨任。

　　　　别小看一个将军的称号，就算是孙策也得派使者到汉献帝那里求官。自己任命自己，并不足以威慑到地方。

　　　　而金珏恰恰就有将军的称号在身。

　　　　当初，金珏攻破枹罕城，获得宋建的首级之后，他命令人将这东西直接送到了洛阳城。

　　　　汉献帝得知此事后，并不想兑现当初他答应过金珏的事情。


………………………………

第272　‘连坐令’

　　　　可在当时，吕布刚好带兵攻入弘农郡，并派司马懿到洛阳城里继续求官。

　　　　后来，吕布和陈宫知道金珏的情况之后，便为他‘求’来了陇西郡太守和平西将军的官职。

　　　　而马腾已经将陇西郡太守一职交给了自己的侄儿马岱，于是，他学着金珏当初的办法，转封金珏为武都郡太守和平南将军。

　　　　不管朝廷承认不承认，圣旨是真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因为吕布从汉献帝那里‘求’来的圣旨，根本就是空白。

　　　　平南将军，杂号将军中四征、四镇、四安、接下来就是四平——也就平东、平西、平北和平南将军是个称号，至于其他杂号将军这排在这十六官职之后。

　　　　当然，这中间也有例外。

　　　　比如伏波将军这个称号，在在三国之前的历史上非常出名的担任次军职的将军有两个，一个是霍去病的部将路博德，而另外一个就是马腾的先祖马援。

　　　　这五天之内，正像金珏所预料的那样，南郑城里没到夜幕降临之时，那些一直潜藏在五斗米教信徒家中的张鲁军死忠分子便纷纷跑出来，在城中到处放火，偷袭金珏军的士兵以及帮着他们巡城的衙役。

　　　　可是，等到傅彤和杨昂分别率兵赶到事发地点的时候，这些人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些人折腾得整个城中百姓和士兵全都是人心惶惶，让傅彤和杨昂有些无所适从。

　　　　是夜，因为大火而被无辜被烧死的百姓就高达数千人之多。

　　　　对比南郑城中十余万人口而言，也许有人认为死这点人并不算什么，可金珏知道后，却痛恨不已。

　　　　于是，金珏立即颁布了一道连坐令。

　　　　具体的内容分为两部分，

　　　　第一部分，窝藏罪犯者罚，举报者重奖。

　　　　但凡是被发现家中窝藏捣乱分子的，一旦被发现，不但窝藏者全家全都被处斩，也要从其邻居中挑出四家最近的，十五岁以上的男子一律斩首，女子贬为奴隶，小孩子暂时编入军营。

　　　　而对于举报者，一旦查实，举报者可以获得被举报人家中所有的财物，甚至是女人。

　　　　第二部分，邻里之前，必须合力救灾。

　　　　夜间一旦发现有人放火，邻居必须全都出来帮忙救火，火势太大的，必须一起合力将着火的建筑物拉到，以防火势借助风势蔓延得更广。

　　　　若是发现贼人闯入邻里家中作恶，其余邻里家中的男子也必须出来帮助邻居赶走恶徒。

　　　　金珏将写好的手令交到杨昂和傅彤的手中，傅彤看了看，并没有说什么，可杨昂在看完之后，他的面色立刻变得极为难看。

　　　　“怎么，杨昂，你是不是觉得本公子颁布的这个命令有些过于残忍啦？在本公子的命令中，把其他不相干或者无辜之人全都牵连在内，你是不是心里面有些不舒服？”金珏看到杨昂的面色，沉声问道。

　　　　“公子，属下不敢，只是……”杨昂先是摇了摇头，想要辩解几句，可是，他才说到一半，却又说不下去了。

　　　　“哼！”金珏怒哼了一声，陈述道：“只是什么，之所以会出现如今这样的局面，本公子并不怪你们二人，这不是你们无能。毕竟，汉中郡与其他地方不同，尤其是南郑城中，居住着数以万计的五斗米教的信徒，即便杨昂你是本地人，也无法完全掌控住城中的局势。

　　　　可是，杨昂，你却不能否认一点，要不是有五斗米教的信徒故意窝藏这些恶徒，昨天白天和晚上，你们巡城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能够发现他们呢？你自己亲自看过昨夜那些被火烧成灰烬的百姓家，其中就有七八十岁的老翁，也有还在襁褓里吃奶的婴儿。

　　　　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城中百姓的残忍。既然有些人选择沉默，那他们就要尝一尝昨夜那些无辜遇难百姓们的痛苦。杨昂，你若是不愿意办这个差事的话，我不逼你，等成廉城褒中县带兵回来，我让他和傅彤协理此事。你不要忘了一点，成廉之前可是吕布的部将，他杀起人来，也许连我都拦不住。”

　　　　最后，金珏半是威胁，半是事实的说道。

　　　　成廉单骑迫降褒中县一万五千名援军的消息已经传回来，很快，他就率领杨任手下那一万直属士兵返回南郑城，故此，杨昂若是不愿意按照金珏颁布的连坐令行事的话，金珏真有可能把这个任务交给成廉去办。

　　　　成廉不是杨昂，他杀人的时候，对汉中郡的人可不会有所顾忌的。

　　　　杨昂听完，立即痛苦地回答道：“公子但请放心，今天白天，属下便把城中所有叛乱分子全都杀光，否则，不用公子您降罪，属下自己提头来见。”

　　　　“呵呵呵！”金珏听完，不喜反怒地呵斥道：“傅彤，你听听，本公子最讨厌听到的就是这句话，提头来见，你见过有谁被杀了头，还能够提着自己的头去见别人的吗？何况，本公子也没有指望你们能用一个白天的时间就全部诛除全城的恶徒。你们从现在起，牢牢记住一句话，在我部下做事，失败并不可怕，尽了你自己的全力就好。

　　　　该死的，你想救也救不活，不该死，或者不想死的人，他们就应该早早站出来，检举揭发，这样的话，就能够大大缩减你们完成任务的时间，减少完成任务时候的损失，也可以让更少的无辜百姓不再受到这些恶徒的连累和伤害。

　　　　好了，城中所有士兵全都交由你们二人调派，派一屯的士兵跟着一个衙役，在城中挨家挨户把本公子颁布的这个命令，告知城中每一户人家。之后，你们二人便采取地毯式，派兵到百姓家中，挨家挨户地搜索这些恶徒的踪迹。

　　　　对了，你们也要派兵保护那些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首告的百姓。”

　　　　“属下知错了，属下这就去把任务办妥当了！”杨昂听完急忙躬身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公子，士兵全都派出去的话，您的安全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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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　地毯式搜索

　　　　“公子，士兵全都派出去的话，您的安全怎么办呢？”傅彤听完金珏的这个吩咐之后，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金珏却是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回答道：“无妨，有鲍大哥在，来多少宵小之徒，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嘴里面虽然这么说，可是，金珏在说话的时候，趁着杨昂不注意的时候，冲着傅彤眨了眨眼睛。

　　　　傅彤虽然不知道金珏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明白，公子这是有其他准备，才会如此吩咐的。

　　　　接下来，傅彤将自己部下一千人分成八个部分。

　　　　南郑城四个方向各派二百五十人，这二百五十人又分成了两股，一股是五十人，也就是一屯的士兵，由屯长率领跟着衙役一起沿街宣扬金珏最新下达的这个连坐令。而剩下的两百人则跟在后面，挨家挨户地搜索隐藏在五斗米教信徒家中的狂信徒们。

　　　　听到金珏颁布的连坐令，南郑城中的百姓们这下子可慌了神。

　　　　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不害怕官府或者军队进家搜索昨天晚上捣乱的那些狂信徒，他们只是有恃无恐而已。

　　　　金珏军的士兵和衙役们搜到这家，这些人就可以提前转移到其他信徒家中。

　　　　可是，金珏使出的这招连坐和地毯式搜查，就是要在时间和空间上压缩这些狂信徒们的活动空间。

　　　　何况，在这些狂信徒们转移的过程中，即便他们能够躲过金珏军的搜查，却难以保证会有人主动站出来找到金珏军，首告他们的行踪。

　　　　告发者可以得到被告发者的全部家财，甚至是女人，这对于一些贫民百姓来说，可是有着非常大的吸引力的。若是告发成功的话，不但一下子摆脱贫困的家境，还可以夺取被告发者家中的娇妻美妾。城中又有多少闲汉能够忍受这种诱惑呢？

　　　　何况，对于金珏许诺的这种好事，显然对城中府衙和县衙的衙役们诱惑力更大，他们人缘广，手段多，比杨昂和士兵们更加了解城中的情况，因此，只要这些人用心做事的话，那是一抓一个准。

　　　　果不其然，在衙役的带领下，从城门开始，在四城巡城的四个队伍，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抓捕了不下一百个在昨晚参与放火和杀掠的狂信徒。

　　　　对待这些人，若是一两个，可以想将他们关押在大牢中，若是被抓到的人超过两个，金珏的命令就是根本不用经过任何的审讯，当场斩首示众。

　　　　金珏之所以这么吩咐，有两个原因。

　　　　第一，防范有人故意诬告旁人。

　　　　被抓的人里面必定有被诬告的可能。有人会想着借住这次机会诬告与自己有嫌隙的邻里，还进而夺取其家财和女人。

　　　　若是在一户人的家中只是抓到一两个人的话，这种可能性的确存在。

　　　　可是，在一户人家中抓到两个以上不是同姓之人，尤其是在经历过昨天晚上那场大混乱之后，即便真得有被诬陷，那也只能怪他们倒霉，毕竟，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几率是非常小的。

　　　　第二、避免派出去执行任务的人妇人之仁，顺带节省时间。

　　　　通过昨天晚上南郑城中发生的事情可知，若是用雷霆手段，解决城中骚乱的问题，就越是能够用最短的时间，稳住城内的局势，金珏就可以把自己解放出来，解决另外两个更需要关注的地方——阳平关和巴郡。

　　　　昨夜的骚动事实上，已经扰乱了金珏的计划，他原本打算今天就启程，随军去巴郡。

　　　　相对于阳平关，金珏更担心巴郡的局势，毕竟，如果张鲁肯拉下脸跟刘璋联合，甚至是乞降与刘璋的话，光靠魏延和杨任，恐怕不足以应付巴郡复杂的形势。

　　　　何况，自己的名声不显，开出的条件虽然优厚，但是，恐怕很难说服板楯蛮七姓中的任何一姓。

　　　　这是金珏年龄小最大的弊端。

　　　　幸好，这个时代的人还是比较单纯，或者说愚蠢的。

　　　　金珏的连坐令已经传播，整座城市当中的百姓立刻陷入了巨大的恐慌当中，百姓们害怕，那些躲在普通信徒家中的狂信徒们就更害怕了。

　　　　这些人随时都会担心，这些普通信徒会因为连坐令而将他们告发。

　　　　按照金珏的指示，不管排查的过程当中，究竟有多少人向衙役们举报，四路清剿城内狂信徒的军队，依然还是按部就班、一户一户地入户进行地毯式搜查。这样做，虽然大大延缓了时间，但是，同时也排除了其中有狂信徒故意放出假消息，以达到混淆视听的目的。

　　　　“报，公子，杨司马报，南城已经成功捕获一百名狂信徒。”狂信徒就是出自金珏之口，金珏军的士兵、杨昂和衙役们也很快接受了这个新名词。

　　　　他们想想也是，在张鲁弃城而逃之后，这些人依然不依不饶、宁肯放火、屠杀百姓，也不肯降服于金珏，不是狂信徒是什么！

　　　　“嗯！知道了！”金珏闻言，神色平静地点点头，接着问道：“对了，成将军现在到哪里了，有没有派人进城传递消息呢？”

　　　　“启禀公子，成廉将军将军率领的一万士兵，还需两日才能返回南郑城！”别小看这一万降兵，这些人用起来，比杨任带走的那近两万南郑城中守军要更加恭顺，毕竟，他们已经被金珏降服过一次，这一次，必定会心悦诚服地投靠自己。

　　　　如果说杨任带走的那两万南郑城守军士兵的忠诚度平均只有六十的话，这一万名士兵的忠诚度平均值就高达巴士以上了。

　　　　“那就好，你下去吧。”听到成廉所部的消息，金珏摆了摆手，示意报事人下去，可是，他突然又一次叮嘱道：“对了，你派人再去嘱咐杨司马和傅司马，让他们两人一定要注意个人的安全问题。”

　　　　从古至今，只要牵扯到宗教问题，都是非常大的难题。

　　　　故此，再如何小心也不为过。

　　　　“诺！”报事人听完，答应了一声，便立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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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　设埋伏

　　　　可是，接下来，清剿行动似乎陷入了困局。

　　　　那些狂信徒们也不知道是飞出了城，还是躲进了在城中什么地方事先挖好的地洞，四城地毯式搜索的队伍除了从一些举办人那里，得到举报信息后，抓捕到小猫两三只，就再没有能够同时抓捕到三人以上。

　　　　这些狂信徒也不傻，若是躲藏地聚集的人太多的话，他们便会主动分散开来，这样的话，按照金珏颁布的连坐令，即便他们被人举报，泄露了行藏，不幸被抓捕到之后，也不会被立即斩首。

　　　　其实，这些狂信徒还没有意识到，金珏颁布的而这个《连坐令》，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规定，就是要让他们主动散开，可以达到三个目的。

　　　　第一，人少的话，清剿起来更容易一些，可以减少己方人员的伤亡。

　　　　第二，这些狂信徒在分散的过程中，很有可能会露出马脚，也更容易被那些贪财贪色的百姓发现。

　　　　第三，这些狂信徒们一旦主动散开，事实上已经在他们心中种下了根本无法再战胜金珏军的种子。

　　　　金珏用极为残酷的《连坐令》，让城中的百姓们和狂信徒都感觉到了极端的恐惧。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金珏自然知道这句至理名言的含义，连坐令表面上很残酷，但是，其中也给了这些狂信徒们和城中那些意志和信仰都不坚定的五斗米教信徒们一条活路。

　　　　其实，这里面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把这些狂信徒们往城中心逼。

　　　　金珏故意把身边的士兵们全都派出去参与地毯式搜索，只留下鲍出和六名亲卫，就是要给自己的安全留下一个破绽，城中大部分五斗米教信徒们在《连坐令》的威吓下，也许不敢再收留那些狂信徒，但是，他们还是敢互相之间传递消息的。

　　　　因此，金珏相信，他故意露出的这个破绽，已经很快会被人传递到那些逐渐被逼到城中心的狂信徒们的耳中。

　　　　一旦他们得到这个‘好消息’，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聚集起来，尽全力诛杀金珏。他们肯定认为，杀死了金珏之后，就能夺回南郑城的控制权了。

　　　　金珏故意在自己的身边设下这个陷阱，用他浮夸以极的表演不但成功骗过了傅彤和杨昂，而且，他连鲍出和身边的亲卫们都没有告知。

　　　　最好的计谋，想要骗过其他人，先要骗过身边的人。

　　　　若是金珏提前将此计告知鲍出和身边亲卫的话，他们也就不像此时此刻这样，表现得如此紧张了。不说六名亲卫，就是鲍出也都一直将自己的右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

　　　　鲍出自然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他非常担心金珏的安危。

　　　　他认为金珏此次实在是有些托大了，自己就算是再如何厉害，可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如果今夜那些狂信徒们集中兵力进攻张鲁府的话，来一百个，鲍出有信心能够保证金珏的安全，可是，敌人的数量若是超过两百人，三百人，甚至是一千人，鲍出可没有这样的信心。

　　　　鲍出为此事还专门提醒过金珏，可是，这位一向都非常怕死的公子，这一次居然表现得如此轻狂。因此，鲍出也看出了金珏似乎又想出了什么妙计，才会如此的。

　　　　就这样，金珏军攻占南郑城的第二天深夜，张鲁府四周围突然杀声四起，真得有远远超过一千人的狂信徒向着张鲁府中发起了疯狂的进攻。

　　　　这些人做事一点都不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