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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雄图-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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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勒得报之后,很是生气。他与刘曜拼斗多年,但说实话,两人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私怨,为得都是国家公事,争霸中原而已。眼下,除掉刘曜乃是为了不留隐患,石勒不可能因为当年的情谊而软下心肠来,但他却特地为刘曜准备了白绫与毒酒,也是为了符合他的身份,最大程度的体恤这个老上司和老对手,可以使刘曜有尊严的死去。
但孰料石虎对于石勒的叮嘱置若罔闻,白绫与毒酒皆不用,却极其残忍的虐杀了刘曜,就像屠狗杀猪一般。身为帝王,石勒难免生出同病相怜的切身之感,又恨石虎不分对象肆无忌惮的只会粗狂,于是石勒一面以天子之礼厚葬刘曜,并追谥他为昭文皇帝,庙号襄宗;一面以目无尊长肆行悖逆的罪名,将石虎当众杖责二十大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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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前赵崩塌
而洛阳城得到了全军溃败、皇帝被俘继而遇害的噩耗之后,登时乱成了一锅粥。太子刘胤肝胆俱裂,但生死存亡关头,由不得他闭门哭泣或者什么优柔寡断,只好硬忍着情绪,被众臣拥着匆匆继位,然后立即召集文武会议。
“众卿!大行皇帝在临出征前,曾对朕有过交待,万一事有不偕,应当如何应对。如今大行皇帝遇难敌营,国家遭遇剧难,已经到了最危急的关头。朕肝肠寸断,方寸全失,不得已,只有按照大行皇帝的遗诏去办了。”
骠骑将军王彰曾有耳闻,当下不由急道:“陛下之意,莫非是指弃守洛阳?那先帝……的遗体怎么办?”
刘胤紧紧握着拳头,涩声道:“……是。大行皇帝曾这样指示:若是前线战败,或者他有什么、有什么不讳,那么绝不允许耗费精力去营救他,或者花额外的心思去救赎他,而是要求我们》无>;错》小说不要以他为念,应该迅速收拾残局保住宗庙为重。前方战败,洛阳人心大乱之下,则城池必然难以守御。为避免徒劳的伤亡,大行皇帝让朕将城中有生力量组织起来后,迅速撤离洛阳,然后一路北上再西进,寻找安全地带,先保存国家社稷,待日后发展稳定下来后,届时再徐图恢复中原。”
谏议大夫台产忧道:“陛下,臣听说塞外漠南之地,已经被高岳拿下,并赏给了归顺于他的屠各人做牧场。我们若是北上,多半要经过漠南,屠各人曾在平阳造反作逆,弑杀了很多皇族,是我国的大仇人。到时候,万一被他们攻击,依眼下困难窘势,就怕难以抵挡。”
刘胤摆摆手道:“无妨。我们不去屠各人的地盘。我们的路线是北上蒲子县绕道西河郡,然后迅速往西,穿过朔州北境,径直往天山方向而去。我们的目标是遥远的西域,西域部落众多,实力弱小,朕正可以在那边再建王庭,等稳定下来时候,届时中原可图便图,不可图,索性在西域立祚传国,能使我大赵享国日久、不负大行皇帝厚望便是。”
刘胤扫了一眼殿中仍忐忑惶然的群臣,又继续道:“据探报,石逆战胜之后,略略休整,就直接兵发洛阳而来,有一鼓作气的意味。最迟明日午后,则肯定会抵达洛阳城下。所以,我们剩下的时间非常紧迫,最好,是在今晚连夜出城,既可以提前安全遁走,又能够趁着夜色避人耳目。众卿,你们等下回去便各自安排妥当吧!”
年过七十的大司农朱诞抖抖索索站出来,流着眼泪道:“……老臣跟随先皇帝多年,望着他一步步走上至尊宝位,心中无比欢喜自豪。却难料天不佑赵,国家局面败坏如此,到现在连先皇帝竟然都被逆贼所害,龙驭宾天。老臣心中如刀割剑剜,不知说什么好!老臣年纪大了,也活够了,就不随陛下远狩,免得徒添累赘。出使秦国之事,老臣愿意替陛下担当,请陛下放心,事毕后老臣必然会以身殉先皇帝。老臣只希望陛下能够从此奋发而起,励精图治,将来击灭四方贼寇中兴我大赵,届时给老臣多摆些祭祀,通告一声,让老臣能够在九泉之下瞑目就行了。”
他这悲怆凄凉的话,使殿中更加增添了哀伤痛心的气氛。不说文臣们早已涕泗横流,便是许多武将,也俱是捶胸顿足,一边咬牙切齿的咒骂,一边扭过头去暗自拭去难忍的泪水。
刘胤深深吸了口气,揉了揉红肿湿润的眼睛,继而强自一笑,提高了音调道:“众卿不须如此!虽然局势这般不堪,但大行皇帝英明睿智,早已有所安排。朕依着他的吩咐,已经派了快马去往长安,主动将弘农郡献给高岳,从而促使石勒与高岳尽快翻脸。众卿试想,如今因为我国存在,东西二寇暂时相安无事。届时等石勒进了洛阳后,必然不能忍受高岳占据弘农,故而一定会刀兵相向,这便是大行皇帝遗下的锦囊妙计。”
卫军司马刘敦忍不住道:“我们主动去献地,高岳多半不会拒绝。但弘农郡乃是司州辖地。石勒夺得洛阳后,应是无法容忍高岳染指弘农。但臣就怕他二人皆是枭雄之辈,能忍常人之不能忍,万一相安无事、并不动手,却不气煞人也?”
刘胤无声的点点头,面色突然变得阴郁下来,他森然道:“伯父的担忧,大行皇帝早就考虑到了。为了能够使他二贼肯定会翻脸,大行皇帝让朕将一件重宝同时送给高岳,当做挑拨的最大砝码。这件宝贝虽然是稀世极品,但当下对我们而言,象征意义远远大于实际意义,取舍之间,朕也无谓。但高、石两家,都肯定会视为无上之宝。等石勒进了洛阳,遍寻不见此宝,又听闻被高岳所得,绝对会暴跳如雷。若说失去弘农郡,还能够勉强忍耐,那么为了这件宝物,石勒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哼哼,届时我们全身而退坐山观虎斗,让他二贼死命斗去吧!”
当日夜里,刘胤遣出敢死队,东向疾行,沿途大声鼓噪、放火、摇旗呐喊,以图能够迷惑震慑后赵军,使其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从而拖延出宝贵的时间。他自己便率领前赵宗室、重臣及主要家眷等,在万余名宿卫军的护翼下,撤出洛阳北门,以最快的速度,迅速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随着先皇帝刘曜驾崩、今上刘胤主动弃守洛阳后,曾烜赫一时的前赵帝国轰然崩塌,在中原的统治,就此宣告结束。刘胤出逃后不数个时辰,石勒便亲率大军,兵临城下。在拉锯了数年之后,经过多少艰苦卓绝的战斗,石勒终于得偿所愿,以胜利者的姿态,昂然开进了茫然惊恐的洛阳城。
长安,太极殿偏殿,午后。
司马妙菱的葱葱玉指,倏地握成了拳头,紧紧地捏着,未几又一下子张开,紧紧抱住了身上那具令她沸腾的躯体。她浑身瘫软,星眸半闭,檀口里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动人心魄的如泣低吟。高岳的指尖所过之处,她的肌肤也随即被点燃,而男人近在咫尺粗重而炽热的鼻息,也愈发使她血脉贲张,情难自己。
滚烫的身体与身体,仿佛黏在了一起难以分开。这是两人第二次的亲密接触了。从前在建康临出发前,也有老宫女专门来告诉她阴阳交*合的人伦之情,乃是严肃而神圣的天道,叫她届时不要害怕只管听夫君摆布,然后安然享受便是。但初次,司马妙菱因为惊惧、紧张和疼痛,在天旋地转的昏昏然和不停地挣扎惊叫声中,不知怎么就由少女转变成了妇人。而这次,她虽仍然本能的还想抗拒,但却浑身愈发无力,仿佛自己已经化成了一滩醉人的纯酿,只想等着高岳来饮个痛快。
温存了一阵,身下的娇娃早已秀鼻翕动、气息啾啾。高岳的**,也早已变得坚若磐石。正要挺枪奋战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周盘龙急急的低呼:“大王?大王!”
高岳一愣,胯下却不由立时发坠。那滚烫的**,仿佛正以触手可及的速度冷却下去。他支起手肘,垂着头与司马妙菱上下面面相觑,气氛登时变得窘然起来。司马妙菱清醒了些,羞不可抑,一下用手捂住了脸,但从指缝中瞥了好几眼高岳那张发苦的脸,又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红着脸将他轻轻推了推。
高岳长叹一声,便翻身起来,下榻而立兴致全无,司马妙菱便过来替他轻柔的穿上衣服,反劝慰道公事为重。待要离去时,司马妙菱竟然涌起一阵失落,忍不住柔声唤道:“大王……”
高岳回过身来,见司马妙菱星眸含水,娇媚可爱。高岳无奈地一笑,过来在她那艳若桃花的热乎乎的粉颊上,温柔地一吻,轻声道:“你先歇息片刻。闲时孤定然再来陪你。”
门开,高岳迈步而出。周盘龙迎上前来,高岳瞥他一眼,叹口气道:“盘龙啊。孤将来若是患了什么隐疾,那都是拜你所赐呢。”
周盘龙愕然。但他抬眼,看见高岳面色有着异样的潮红,鬓角处汗星点点,哪里还不明白方才里面在发生什么,忙苦着脸连连躬身道:“打扰大王……天伦之乐,臣罪该万死!但臣绝不敢无故冒犯,只是因为刘赵方面,派来了急使,一定要立即拜见大王,说有天大的要事当面禀告。”
高岳唔了一声,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他与刘赵、石赵之间,交道越打越多,免不得有各种信使往来,或是通报、或是邀约、或是请战、或是求和,诸如此类习以为常。
“与你戏言,不要放在心上就是。”高岳一边走着,一边问道:“刘赵又来人了吗。可问了什么目的?叫他来见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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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绝世孤宝
周盘龙趋步躬身道:“回禀大王。此次刘赵使者,竟然是他朝中的大司农朱诞,都已经七十一岁了。但这种高贵级别的使者,乃是绝无前例,臣也不解为何如此,只能说绝对是有大事发生。具体的来意,朱诞闭口不言,非要见到大王才肯说,哦对了,他还要求大王召集文物群臣,说是此来奉了国书国宝,不能等闲待之。”
高岳微怔,也摇着头道:“这个朱老头,搞什么玄虚?要求还倒不少。不过他一大把年纪还愿意来受这奔波劳顿之苦,也是个任劳任怨的忠忱之人,罢了,就且依他。孤在后殿暂歇,你多派人手,去将杨左相、韩右相等文武大臣都速速召集来便是。”
一刻钟后,前殿中,人头济济,文武聚齐。丹墀之上,金椅之中,高岳昂然端坐,便宣召刘赵使者觐见。
朱诞好歹擦了擦满脸泪水,下拜道:“外臣朱诞,代表我大赵先皇帝及今上,特来拜见秦王殿下!愿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因洛阳方面的内衙斥候,还没送来最新军报,故而眼下乍闻此言,众人都吃了一惊。高岳讶道:“怎么?刘曜……如何去世了么。”
朱诞的涕泪,忍不住又落下来:“先皇帝名讳,外臣不敢与闻,不敢奏对。正要禀告殿下,我国先皇帝,前日亲出虎牢迎战石逆,却不幸战败被俘,继而就,就被逆贼戕害了。如今,太子已经正位为君,外臣正是奉了先皇帝和今上的令旨,来当面奏与殿下知晓。”
朱诞就将近期以来,前赵朝廷及洛阳内外各种事情,介绍一番。高岳时有探询,遇有关键处,朱诞便避实就虚,反正总有对答。听闻了刘曜惨死,嗣君北狩,如今洛阳失陷石赵,刘赵分崩离析几近亡国,虽然彼此敌对了很多年,秦国上下也都不禁纷纷感慨。
朱诞再拜,哽咽道:“我国家败坏如此,毋须讳言。天不佑赵,多说无益。只是国家生生被石勒逆臣销毁,实在让人气恨难消。我先皇帝留有遗训,宁赠外邦,不与家奴。今特奉上弘农献于秦王殿下,总可保一郡人民无虞,免得落入贼人之手,横遭涂炭。”
说着,朱诞回首示意,殿后的两名副使便快速趋步上前,这边周盘龙下阶,将弘农的地图、人口、簿册等图籍收下,继而恭敬地转呈高岳。
高岳翻了几翻,点点头,正要说话,朱诞又拜,直起身来,俨然道:“外臣此来,献弘农郡,乃是次要。关键是有绝世重宝,要呈上秦王。之所以无礼地提出要召集贵国文武大臣聚会廷议的要求,也是因为此宝太过珍奇,要使诸位当面做个见证。”
说着,他抖抖索索从袍袖中,摸出一个物事。看起来并不大,外围的包裹也平凡无奇,但朱诞托在掌心,伸出另只手反复摩挲,还不停地摇头唏嘘,满眼尽是痛惜和不舍。
因为外面用几层锦帕包着,故而看不出来此物到底是什么东西。高岳以下,俱是大奇,不晓得这么个不起眼的东西,究竟珍贵在哪里。
众人眼巴巴的看着。姚襄忍不住道:“这么个巴掌大的东西,值得什么?还绝世重宝,使者千万不要诓言呀。”
朱诞闻言心生不悦,白花花的眉毛立时蹙在一处,回头看看,竟然出言驳道:“小子无知!怎可对圣物这般不逊?”
姚襄羞怒,就欲发作,高岳对他摆摆手,也就罢了。
却看朱诞抚摸良久,重叹一声,将头别开,便双手奉上。周盘龙照例下来接收,便转呈高岳亲看。殿中众人此时也忍不住好奇心,张口踮脚,纷纷伸头瞧望。
几层包裹的锦帕被掀开,首先映入眼中的,是造型立体、雕刻精美的螭纽。再看时,原来是一块温润如水、异彩粼粼的玉玺,长方四寸,似乎有些年代久远,整个玺体被把玩的带了层油脂光泽,虽然质地细密坚硬,但又仿佛总有几分绵软的韧性。此玺边角处似有缺失,虽然以黄金接口平整的补之,但总归是影响了整体的造型感官效果,颇有缺憾。
高岳心中猛地一动,手中竟然有些发抖。他一把翻起玉玺,急忙去看那底层的玺面,接着他双目立时睁得溜圆,愣愣地看了片刻,竟然闭上了眼睛,呼吸却不自觉的变得发粗。
朱诞一看,便知道高岳定是识货的主子,不由骄傲的昂起了头。秦国众文武,大多是一片茫然的时候,左相杨轲眼尖,却突然失声大叫了一声,众人又忙去看他,却见素来都是沉稳安静的杨轲,面色现出了从来未见的激动神色――他好像是认出了此物。
杨轲似乎再也无法忍耐,向高岳告了罪,便两步上前去,凑近了细细观摩,见那底座上,八个鱼龙之形的篆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杨轲瞳孔大张,呼吸也一下子急促起来,他从来没有过如此失态,但此时已明显顾不得许多,颤着声音向高岳询道:“大王!这,这,这是传国玉玺……?”
韩雍本来也有些迟疑,当下大吃一惊,也忙凑上前来,看看宝玺,看看高岳,又看看杨轲,素来木讷的脸上,尽是企盼的欣喜之色。
高岳深深吸了口气,将那玉玺攥得紧紧,扫视了一圈众臣,方才镇定了情绪,大声道:“不错!这确实是传国玉玺!”
始皇帝嬴政,一统天下之后,为彰显皇权的神圣,挑选了极品的蓝田宝玉,命大匠精心雕琢成玺,并令丞相李斯亲手书写篆文,号为传国玉玺。从此以后,历代帝王皆以得此玺为符应,奉若奇珍,以此标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乃是顶级的国之重器也。得之则象征天命有归,失之则表现其气数已尽。甚至凡登大位而无此玺者,则被天下讥为白板皇帝,显得底气不足而为世人所轻蔑。历朝历代,为了此传国玉玺,多少帝王将相、英雄枭雄等,费尽心机,你争我夺,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
当此时,除了高岳、杨轲两人,秦国众臣,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此是何物。便是点明了之后,大多数人还是只闻其名不识其物,只有饱读典籍学识渊博的寥寥诸人,才恍然大悟,俱是激动地难以自己,议论嗟叹起来。其余的人,就算是不了解,但‘传国玉玺’之名,总也是如雷贯耳,当即便炸开了锅。
这种只在史料所载中存有只言片语、而极大多数世人绝对毕生也难以看见的孤品圣物,眼下活生生地展现在面前,这种震撼的感觉,实在是无法用言语描述。众人纷纷交头接耳,人人都是满面的惊诧兴奋之色。
朱诞挺直了身子道:“传国宝玺,先皇帝视若生命。但他遇害贼庭,连龙体也不能救回。今上奉先帝遗旨,眼下已经北狩,从此远离中原,宝玺于我国,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但之所以愿意将此等圣物献于秦王殿下,乃是为了真诚地表达我国的苦心和恳求:来日贵国必将与伪赵争战中原,希望殿下能够早日击杀石贼,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若是能够生擒石勒或者石虎,我国愿意再用黄金万两来换取,押回去好好告慰先皇帝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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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初次交手
这不是曲线救国,却是曲线报仇的意思。刘赵如今一败涂地,逼不得已到了不得不放弃中原远避他方的地步,思来想去,虽然也怨高岳,但最恨之入骨的就还是石勒。刘曜在亲征前,早已想到了万一战死,便提前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叮嘱刘胤务必有取有舍,结好高岳,奉献重礼,或明或暗的尽早挑起他与石勒的争斗,让石勒也不得安生。借着高岳的手能除掉石勒就是最好,不为别的,起码可以好好出一口郁闷的恶气。
传国玉玺的出现,带来的震撼太过强烈,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它的身上。朱诞便敛容礼拜道:“鄙国上下,一片良苦用心,只望秦王殿下不要疑虑,能够理解体谅。外臣使命已经传达,多留无益,便请离去。”说罢,朱诞告退而去。
没想到时光上溯了八百年,这件极品,竟然活灵活现的在他自己的掌中被摩挲把玩,这种感觉,太过奇妙。
杨轲突然郑重下拜,激动道:“大王得到传国玺,此乃天意,更是正统所归的征兆。臣请大王即皇帝位,以孚人望,以膺天命。”
众臣立时呼啦尽数跪倒,顿首叩拜,异口同声的附议,请高岳即皇帝位,有个别的,甚至已经开始当殿三呼万岁。所有人都意识到,传国玺在谁手中,谁称帝便是顺理成章,而今高岳既然能够机缘巧合的将宝玺收入囊中,那么便代表着上天将皇位赐予高岳,便代表着高岳乃是受命于天,更增加了称帝的神圣性和合法性。
一瞬间,高岳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几乎就要点头答应。宝玺握在手中,似乎有无穷的力量涌入了身体,让他几欲仰天长啸,抒发心怀。
“众卿!兹事体大,不是立时便可应允或否决。孤不愿与众位爱卿虚言相诓,或是矫柔作态。这样吧,眼下,还是暂且放一放。等到洛阳收复之后,若是仍旧上苍眷顾,众望所归,那么孤便当依众卿之请,实议相关事宜。”
他这样说,已算是做了最大的松口和暗示。众人便就站起,心道留待后议。君臣言说一阵,高岳便发了旨意,调派征虏将军邱阳率兵六千,去任弘农太守兼郡将,并飞书让潼关守将吴夏先期遣人去接管弘农郡,抗拒和防备石赵西来。
正说话间,忽有此前两名刘赵的副使踉跄前来,哭报说朱诞不顾劝阻,坚决要以身殉先皇帝,此时已经在驿馆中上吊自尽了。高岳闻言也很感慨,赞其忠贞纯朴,殊为难得,便就下令收殓厚葬。
朱诞安葬事宜不提,且说征虏将军邱阳奉令兵出长安,东向疾行,还未抵达潼关的时候,弘农急报已传入高岳案前:后赵河东公石生所部突击弘农,先期前往接管的秦将李大眼仓促应战,结果兵败身死,弘农已然落入敌手。
听闻弘农还未到手便就易主,且李大眼竟然战死,高岳勃然大怒,当即便誓言报复。李大眼,便是昔年高岳在首阳与彭俊初次相识之时,彭俊身边的得力伴当、绰号大眼之人。他的本名叫什么,没人记得了,时间一长便都叫李大眼。多年来,他对高岳始终忠心耿耿,每逢战斗必然奋力向前,高岳对其很是赞许,老上司彭俊也格外倚重他。此前他被任命为潼关副将,被吴夏奉令遣去弘农,孰料随后就战死,这让高岳很是痛惜,觉得对不起故人。
而石生之所以突然袭击弘农,正是奉了石勒的命令。早先,石勒进据洛阳,便有种终于得偿所愿的扬眉吐气之感,仿佛整个中原都匍匐在了自己脚下。继而收编前赵旧部、杀除坚决不肯降附者、奖励赏酬各级将士等等,乱七八糟的事情忙了十来天,都已经准备凯旋回都城襄国的时候,石勒才猛然想起,刘曜的天子毓服、仪仗、法器甚至连伞盖都毫发无损的被收缴,但是唯一最最重要的传国玉玺,为什么没见踪影?
石勒疑窦顿生。他可以肯定的是,传国玉玺在昔年永嘉之乱的时候,落入了汉帝刘聪的手里。后来平阳城遭遇靳准政变,历经变故后传国玉玺被刘曜得到。但为什么现在轮到了他石勒开始做主的时候,宝玺便不翼而飞?
石勒开始下令在洛阳城中大肆搜索,便逐一拷打询问前赵的遗臣、宫人。因为当初参与廷会的,都是朝廷的重臣,且都已跟随刘胤北逃了,留下的人都是懵然无知。很多底层的宫人被活活刑讯而死,也无法问出半分有价值的信息;便是不少臣工,也确实毫不知情,在遭受了非人的残忍手段后,含冤死去。后来还是某位北逃的大臣家中,被其抛弃遗留的一个姬妾,又嫉又惧,主动出首相告,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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