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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雄图-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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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宏一番解释,情真意切,不由高岳不信任。于是兵不血刃,高岳入据新兴城,但这一切,发生的迅速又隐蔽,不要说襄武城下的张春毫不知情,便是上邽方面亦是蒙在鼓里。高岳便让万宏仍然维持现状,隐藏声势,并迅速召来求死军,亲自统领去谋袭张春所部。
但方要出城,便接到斥候来禀,知晓了陈安率兵西来即将要通过新兴的军报。于是高岳索性将计就计,出城而去,却让万宏装腔作势,想尽办法将陈安先拖在新兴城下便是。为防止意外,高岳还密令杨坚头先不要露头,见机而动,总之不可使陈安轻易越过新兴,从而在身后对自己造成直接威胁从而腹背受敌。
当下,见万宏堂而皇之的引着一帮吏员来迎自己,高岳有些疑惑,他并不下马,沉声询道:“万县令,如何这般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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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七章 败军责任
万宏却面有喜色道:“非是下官松懈,实在是本城危机已解,其中缘由好叫主公得知。陈安被属下多日来百般哄骗拖延,本来已经失去耐心,一个时辰前,再次准备强行攻城,属下与杨将军已经做好了抵抗的准备。但托主公的福,还未攻城,陈安便突然遇刺,如今其部已经从城下退走了。”
“你说什么,陈安遇刺?”
高岳跳下马来,一双虎目瞪得老大。这强烈的反转,实在出乎人意料之外,让他真有些茫然不知头绪。
“是啊。我在城上,与众人都看的清楚,陈安本来坐在马上指挥,然后就来了个人,仿佛也是朝廷军队的打扮,似乎有什么要事要禀报,两人凑近了说着什么,那人就突然拔出兵刃,一刀刺中了陈安,城下立时大乱起来。然后不多时,所有人便撤的干干净净,连我都好一会没回过神来。”
“这……那杨将军人呢?”
万宏便道,杨将军谨慎,怕是敌人的诱敌之计,便始终留在城头,全神戒备。高岳便大步流星上的城去,杨坚头已忙迎了上来,一问一答间,果然与万宏所说没有差别。
“将军,若不是亲眼所见,真正不能相信,就像是在看戏一样。”末了,杨坚头咂咂嘴,还是满面的不可置信,停了停想起什么,又开口道。
“对了,陈安所部撤离后,我是放心不下,还特地遣了干练斥候,跟踪打探,据报其部奔出数十里外后,有过短暂停留争论,因担心暴露行踪,斥候不敢靠的太近,所以听不清楚具体说了什么,只知道陈安并没有死。但之后他们却未退往上邽,径直往东方而去,不知道搞什么鬼。”
“当真?这倒也怪了,陈安为什么不回上邽,一路往东去做什么?”
高岳既惊且喜,虽然还一时搞不清状况,但不管怎么说,眼下危机确实已经解除,也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万宏及杨坚头二人,便就询问高岳,襄武那边情况如何。待得知已然打败了两万上邽晋军、陇西军大举集结在襄武后,万宏的脸上愈发舒展开来,拱手道:“属下庆幸及早弃暗投明,只愿主公能早日驱逐昏王,掌控秦州,属下更是衷心拥戴主公为本州牧守,从而上下一心报效朝廷。”
虽然仍旧算是肥胖,但这些天来的司马保,和原先相比,确实是清瘦了些。因为食不知味又睡不好觉,导致短短十日不到,整个人都已憔悴不堪。
吃不好,是因为战事胶着,苦等捷报不来也就罢了,最后传来的消息还越来越坏,形势对己愈发不利,这让他从信心满满到满心懊丧;睡不着,倒不是他失眠,司马保最大的爱好便是睡觉,几乎是挨床便着。
但这一段时间以来,上邽城中,总是隔三差五便在夜半失火,有一次甚至烧毁了半条街。在睡得正香甜的时候,动辄便被奔走呼号的救火声所惊醒,心脏都似乎瞬间被吓得停止了跳动,司马保气急败坏,连侍从都被亲手打死了三个,但失火原因至今没有找到。有踪迹显示,似乎是人为纵火,可是嫌犯也是如同土遁,遍地搜寻不着,但隔一两日,又失火了。
连日来,司马保情绪一天坏似一天,精神不济影响情绪,便就动辄迁怒于人,早不像从前那般,起码讲究个王者的从容气度。今天廷会上,群臣都噤口不言,各怀心思,反正眼下也不关己事,耳听得司马保在大发雷霆,厉声痛斥跪伏于殿中的两人。
“……张春!你说,你是不是废物!孤王多么信任你,将三万大军全都交在你手上,孤王一共才有多少人马!”啪得一声脆响,堂下众人瞬间都下意识眼皮发紧,不抬头都知道,这又摔碎了个杯盏。
张春和杨次二人,被反捆双手,披头散发的跪在阶下,垂头丧气。那日襄武城下战败,张春好歹逃出生天,麾下已只剩下三千多人。他不敢从新兴城回返上邽,不得已只有北上,从陇西首阳城借道略阳郡而过,绕着路才终于逃了回来。
彼时蒲洪虽然客客气气,也有所供给,但面上那隐隐约约的一丝嘲意,让张春羞怒交加却又不敢当场发作,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憋着一股邪火,好容易回转上邽,甫才入城,便有南阳王诏令前来,将张春杨次二人大骂一顿,并当众捆缚了起来,直接押送到群臣毕集的大殿中。张春本历来自视位居众人之上,眼下境遇,让他极度羞惭恚怒,连司马保的痛斥声都听不大进去,兀自垂着头,恨恨地想着心事。
杯盏砸来,正正摔在他委顿的身前,崩起的碎渣,四下飞溅,登时便将张春的脸上擦破出好几道血痕,还有一块稍大些儿的碎片,直直的扎进了张春的腮帮子上。张春猝不及防,既惊且痛,更自觉当众遭受这般侮辱丢尽了脸面,让他本就刻薄狭隘的心胸,几乎要立时气炸开来,他龇着嘴,低低吸着冷气,咬着后槽牙强自忍耐。
上头,司马保继续在咆哮:“……三万人!三万人都打不下一个襄武城,反被人家逆袭给打的大败亏输,你如何还有脸面回来见孤,你怎么不干脆去死!”
裴诜立时顺势奏道:“张春无能,丧师辱国,使大王日夜担忧。臣请立斩张春,以谢将士,才好重新鼓舞士气。”
见掀翻张春的时机稍纵即逝,惯做泥菩萨的胡崧,也终于忍不住站出班列来,俨然附和道:“裴中郎忠鲠之言,臣请大王纳谏。”
怒火烧的两眼正发红,裴胡二人之语,便如火上浇油。司马保一拍扶手,大吼道:“来人!将张春杨次都拖下去,即刻斩首!”
杨次立时瘫软在地,张春满腔的刻毒怨怼,被这一句,瞬间惊得魂飞天外。惊恐害怕甚至还有委屈,让他立时哀求嚎叫起来。
“大王,大王!我拼死力战,就是为了回来再见大王一面啊大王,饶命啊,瞧在我多年相随的份上,就饶我一回吧啊啊……”
各种情绪登时如泄洪之水,汹涌而来。张春以头抢地,大声嚎哭,涕泪满面。见他这般模样,平日里与他不对付或是暗里厌恶其人的少数臣工,冷眼旁观,心中却舒坦的很。但历来与张春交好或者附从与他的,不免就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淳于定为首,不少人便开始劝谏,请大王网开一面,毕竟兵家胜负难料,不管怎么说,张将军也曾拼死抵抗,又没有投敌,最后还能收集残兵回返,也算是略微将功补过吧。
司马保气的呼呼直喘,被七嘴八舌的劝阻声吵得发昏,但却渐渐被说动了心。他脑中天人交战,望着下首狼狈不似人形的张春,又想起昔年少时的种种往事,且先王被匈奴人俘杀的时候,那般纷乱惶然的境况下,也是张春一直鞍前马后随在身边,并率先公开拥护他及时继承了王位。
“罢了!孤王一生,重情重义,不要逼着孤王不念旧情而杀人。张春死罪恕了,活罪不饶。将张春杨次拖出去,重责三十军棍,并张春即刻从平西将军贬黜为偏将军,杨次贬黜为裨将军,罚俸半年!”
到最后司马保几乎是吼了出来:“拖下去,立刻拖下去,孤现在一刻也不想再看到这二人的脸,滚!”
杨次如获大赦,鼻涕眼泪糊满一脸,却只顾机械的磕着头,嘴里语无伦次不知在低声念叨什么。殿外立时便冲进来一队如狼似虎的卫士,上来拖住二人便就往外拖。张春血红的双眼睁得溜圆,骨碌碌转个不停,一面疯狂挣扎起来,一面忽然爆发出怨气,嘶声大叫道:“此次兵败,臣有罪,但臣冤枉,臣不服!”
司马保闻言不禁摆摆手止住卫士,气狠狠道:“你不服?你还敢有什么不服!”
“臣听闻大王曾早就派了陈安率军前来襄武城下,但是直到臣被陇西军突然袭击,也没有见到陈安一兵一卒前来!臣被敌军两面夹击,拼死苦斗,那陈安在哪里?他为什么顿兵不前见死不救?如今兵败,难道是臣一个人的罪责吗?臣不服!”
张春有些犯了混,不管不顾地大声嚎叫了开来。不过这番话,倒让大殿上登时静了下来。司马保愣了愣,望着下面一张张茫然的脸,不禁叫道:“孤差diǎn气昏了头,也对啊,陈安现在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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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八章 见机避祸
陇城,乃是秦州最东边的一个县城,位于天水郡最东南处,基本上已是和雍州接壤了。早先,陇城一直是雍州治下,但前几年名义上又被划给了秦州管辖,所以陇城和秦雍两州都有牵连,却颇有几分边境地带三不管的味道。
这一日清晨时分,陇城的宁静被猝然打破。一拨军队行至城下,用戳着南阳王大印的敕文,叫开了城门,但随即迅速控制了全城,到了天明时分,陇城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陇城了。
府衙内,陈安半卧在榻上,毫无血色的面上憔悴蜡黄,神情阴郁,只一双间或转动的三角眼里偶有精光闪烁,,他兀自沉思,正在反复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幕幕,竟似做梦一般。
数天前,新兴城下,陈安终于忍受不了万宏的各种迁延理由,积郁多日的焦急与恚怒爆发出来,陈安下定决心,无论有什么后果,也务必要在今天强行拿下新兴。
正在部署调兵的时候,有卫卒来报,说是前线平西将军张春派来了一名斥候,有要紧事要当面禀报。陈安听闻不禁有些诧异。虽然他对张春非常反感和不屑,但既然眼下战事未熄,涉及军务方面,他还是放下个人成见,便立时传令让那斥候来见。
一打照面,那风尘仆仆的斥候确是晋军披挂打扮,ding着一头厚重蓬乱的发髻,面貌不过普通之人,没什么可说的。斥候行了礼,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来,一面请左右士兵暂且退避些,一面呈了上来。陈安接过来便看,首先映入眼中的,果然是鲜红的平西将军大印戳在末尾,陈安嗯了声,便就抬眼去瞧那信。
满纸的内容,歪歪扭扭字迹难辨,本来就读得有些吃力,陈安皱着眉头耐着性子看完,原来张春却是命他南下,明日辰时务必要赶至临洮城东三十里处与其主力部队汇合,然后自有安排。
陈安一头雾水。且不说他此行乃是奉了南阳王亲令,去往襄武城下,充任前敌主将,再将张春收捕问罪的,从实际情况上来说,张春已经没有资格再对他发号施令了。撇开这些,就说目前全军目标正是要不计代价攻下襄武,又好好地南下去临洮做什么,且他张春竟敢擅自离开阵地,到底搞些什么名堂?
陈安茫然不知所措,便对那斥候发问,你家张将军,究竟要做什么。斥候正要开口却欲言又止,只拿眼睛左望望右看看。陈安立时醒悟,便令一众士卒再退回回避些。陈安本来自恃身手过人,当下全部精神又被那云山雾罩的来信绊着,完全没有想到别的方面去,当下见空出了场子,便凑近些道有什么机密便可就名言。
斥候把头一diǎn,道声陈将军请看,便就指向信笺上某处。陈安忙要凝神去瞧,那斥候却陡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一大蓬发髻中,拔出了把不过五寸长许的匕首,照着陈安左胸心脏处,猛刺过去。
近在咫尺的距离,刺客已是志在必得。千钧一发之际,陈安不由分说急忙抬臂格挡,虽然立时便架开了些,但那匕首来势凶猛又极为锋利,将陈安左臂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大豁口之后,还余劲未消直直扎进了左胸之上,入肉没柄。
陈安大叫一声,被那刺客贯穿之力,捅的站立不住,他伸出手去想揪住刺客,终究是使不上力气,但恍惚间手中又似乎抄到了什么,他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心中吃惊随即便一头栽倒在地。陡然巨变的一幕,让所有人登时惊得发怔,待过得须臾,左右人等才反应过来,齐发一声喊忙不迭抢上前,都伸出手来搀住陈安,一时奔走叫喊夹杂着纷沓的脚步声,场面登时极为混乱不堪。
陈安强忍剧痛,大口吸着气竭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紧握拳头还想挣扎着要站起,却被无数双手或扶或按在身上,抵不住力。耳听得校尉石荣厉声大喊速速捉拿刺客,外围又有跑来跑去的脚步声,片刻又听得有士卒大叫刺客在哪里,什么,不见了?
陈安又急又怒,血涌上头,竟然双眼翻白晕厥了过去。
幸好他昏过去不过半刻钟,就悠悠醒转。睁开双眼便发现自己躺在担架上,正被士卒抬着行军。石荣见他醒了,大喜过望,问了几句,便告诉他,幸好他及时抬手挡了一下,没有被伤到要害,但伤口也只不过在心上三寸之处,凶险的很。随军郎中早已敷了止血生肌的草药,伤口又是被刺的很深,叫他千万不要再乱动,只管躺着便是。
石荣又道,主将遇刺,新兴城下是不能再耗下去了,而且目前这般情况,也没有能力再去襄武前线,几名校尉商议,还是先行退回上邽为好,一切听候大王调度处置便是。
这只五千人的晋军,同陈安朝夕相处,又曾听闻其独闯襄武击伤高岳还能全身而退的事迹后,都赞其为孤胆英雄,对陈安很是敬仰。又且陈安对士卒很是善待,抚慰有加,所以时间一长,上下人等,都无形中对陈安很是归心,视其为ding梁柱。
有些老兵,尤其这般。士卒们并不在乎你是什么名望、什么资历,只在乎带兵的人,品性如何,交不交心,值不值得大家听你使唤为你卖命。在众人眼中,陈安是个爱兵知兵、不打官腔的好上官,眼下见陈安苏醒,全军上下登时一片欢欣,连脚步都自觉的放缓了些,说是不要颠着陈将军。
石荣见陈安却面有忧色,不禁凑上前问他可是担心没有完成任务,回去会被南阳王责罚。孰料陈安躺卧不动,默然片刻后却突然道:“责罚事小,此去怕是我命休矣。”
石荣大惊,不知陈安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就算抵达前线统管大军的事情搁浅,但这也是事出有因。张春一向嫉恨陈安,上邽众人皆知,此次多半是张春派出了刺客来刺杀,才导致陈安受伤不起,并不是陈安自己主观上有什么玩忽懈怠而耽误了军机,南阳王应该重责张春抚慰陈安,就算迁怒,也最多不过是将陈安降职罚俸,无论如何也谈不上性命堪忧,石荣暗忖,是不是陈安伤重恍惚,神志一时不清了。
召唤来了数名最是亲近的校尉都尉,陈安缓慢的伸出手掌,低声道:“这是我在那刺客身上无意中揪下来的,你们看。”
众人低头一瞧,不禁面面相觑,竟然是块能够出入南阳王府的小腰牌!
石荣登时醒悟过来,遍体冷汗,失声道:“那刺客,难道是,是王爷所遣?”
本来都以为是主谋是张春,但现下陡然峰回路转,连南阳王都隐隐约约的浮现了出来。众人一番谈说议论,皆是毛骨悚然,兹事扑朔迷离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虽然不知道南阳王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要采取这种方式除掉陈安,但连带着一众部下,都心中惴惴,人人自危起来。后来还是陈安拿了主意,便俱都决定暂且先不回上邽,跟着陈安外出躲避一时看看风头,石荣便提出陇城做栖身之地尚可,于是全军便径直而来。
陇城的县令,手无缚鸡之力,本城被占,又惊又怕,但陈安并没有为难他,好言安慰一番,又写了封亲笔信,让那县令去上邽呈给南阳王。在心中,陈安旁的半字不提,只一口咬定是张春派人刺杀了自己,说自己伤重,又心中惊惧不安,只得暂居陇城栖身避难,万般无奈伤怀的游子之情,还请大王垂怜。
躺的久了,后背的酸麻疼痛阵阵传来,陈安艰难的翻了个身,思绪却没有被打断。陈安暗忖,若果然是张春主谋,不用说,南阳王迟早会有所表态,为自己起码在表面上主持一个公道;若当真是南阳王本人的阴谋,那么一旦看了他的信,又为了掩人耳目,那也必然会顺势栽赃到张春头上,一样会在明面上暂且放过他,而同意他主政陇城的请求。
无论如何,上邽是不能再回了。且通过近距离的接触,陈安发觉司马保并不是个英明有为之主,不值得为其卖死命。既然如今也已经阴差阳错的走到了这一步,那就索性在陇城**自处,将来便看局势发展再做道理吧。
不几日,司马保传见了狼狈奔来的陇城原县令,在看过了陈安的上疏之后,司马保勃然大怒,立时命人去将张春杨次分别捕来。张春心中发慌,但无法和杨次就此进一步详细串通;杨次亦更是没有底,因为当时他刚和那被挑中的、一个绰号叫三胖的人略略一说,随后便就遭到了陇西军的大举进攻,场面立马大乱起来。再后来,全军战败,他再没见过那三胖,还真不能肯定,究竟是不是三胖前去刺杀了陈安。
于是一笔糊涂账,两个丧气人。在司马保面前,张春支支吾吾,虽然不愿承认,但一时又无法自圆其说,和杨次说的牛头不对马嘴。司马保终于失去了耐心,将张春杨次直接先关进了大狱,据说已经在考虑真的要从严正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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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九章 不行就走
这边按下不提。且说收复临洮、解围襄武、据有新兴之后,陇西军军声大震。到的目前,加上新募及受降等,陇西军已有不下两万五千人的精锐禁军兵力,还有近万名属于后备力量的厢军,这样的实力,在西北之地,已经是不容忽视的重要一家藩镇了。
皇帝对此的态度很是微妙。高岳刚刚收复襄武之后,朝廷的旨意便传来了秦州。先冠冕堂皇说几句暂停干戈共同为国的场面话,接着话锋一转,指明要求司马保勿要再随意攻击同僚,并将秦州军事大权全数交付给州都督高岳。
虽然依旧对旨意装聋作哑不作理会,但司马保于此还是没忍住大发了一顿雷霆。他知道皇帝应该是愈来愈表现出偏袒高岳的态度,但无奈自己确实不厚道在先,关键时刻不援手;哪有不让人记恨的道理,朝廷也是以牙还牙,还真无法抱怨什么。鉴于现状,司马保与一班武臣反复会议,最终决定收拢兵力,固守天水郡无虞,再竭力鼓动拉拢略阳的蒲洪、南安的姚弋仲,寻机发起反攻。
于是秦州一时间竟然出现了两个中心,襄武和上邽。两边暂时都没有能力掀起进一步的进攻大潮,于是索性抓紧时间休整补充,双方可算心照不宣般维持了些平静。
且说数日前,首阳城里。略阳氐人大首领蒲洪,正在府衙和几名亲兵交代些什么。正说着话,踩得啪啪作响的牛皮大靴声,打断了蒲洪。
抬眼一望,却是他的四弟蒲突,大步流星的进来。人还未近前,一把粗犷的嗓子便甩了过来:“大哥,我方才又大开了一把杀戒!”
蒲洪示意亲兵们先退下。冷眼一看,蒲突衣衫上还明显溅着好几处新鲜血迹,浑身暴戾的杀气似乎都能嗅得见。蒲洪不由把脸一垮道:“怎么回事?我不是交代过,不要动辄无端杀人么。”
“这回真不是小弟我不遵守大哥的命令。刚才我的部下,才抓住一伙意图不轨的人,竟然想偷偷摸摸往咱们兵营的用水里掺巴豆!巴豆虽然吃不死人,但老是腹泻,人都得拉的虚脱。这种行为我实在气不过,将那七个人全都杀了,并亲自监督将人头全都挂起来示众,我倒要看看,还有多少不怕死的再敢来犯在我手上。”
蒲洪皱着眉头,一时无言。虽然这个老四粗暴好杀,但如今也确实不能全怪他妄动杀念。自从攻占首阳、狄道后,他麾下氐兵曾毫无军纪的大肆抢掠奸*淫,稍有不从便就刀兵相向,给百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于是二城便动辄发起哗乱,一度曾沸反盈天。
眼见不是事,蒲洪只得亲自干预。在其强制命令下,虽然财产物资照常掳掠搬走,但好歹无端扰民甚至杀人的行为总算大有好转。但老百姓已被寒了心,总是像刺头般明里暗里的反抗,就是不服管制,且有愈演愈烈的势头。蒲突对此,只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不问缘由,抓住就杀,甚至还一度株连牵扯。但这似乎也并没有真正的震慑住看似羸弱的百姓,各种事故还是隔三差五的暴起,蒲洪为此很是无奈,暗自心忧烦躁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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