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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颜-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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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你没瞧中通达巷那间铺?”

    卫策将手里的茶盏往小几上一搁,似笑非笑地挑挑眉:“那方才,当着葛牙侩的面,你为何不直接同我说?”

    “可不是?”

    叶连翘撇撇嘴:“我也正悔着呢。早晓得,我便不该在外人面前给你留面子,我还以为你心里有分寸,很不需要我多嘴,哪能估到你那样大手笔?”

    通达巷的铺子。她当然喜欢,毕竟是亲自去看过的,说得明白一点,那个地方,从上到下就没有任何一处令她不满意,实是她心中的上上之选。可问题是,她戴得了那么大的帽子吗?

    本来她心中琢磨着,卫策跟她应当揣着同样心思,离家近的那间铺,地段稍次。铺面也没那么齐整,却胜在价钱很合适,总体来说亦不算差,可她怎么能想到,这位仁兄一开口,便是一个大炸雷?

    她倒想立刻阻止来着,怕只怕,卫大都头在那葛牙侩面前脸上挂不住哩!

    “你来。”

    卫策听出她言语中带了些不高兴的意思。便冲她招招手,自己却依旧撑着脸,懒洋洋的。待她悻悻走到面前,便伸手将她往床榻上一拽。

    论力气,只怕三个叶连翘也抵不过他,登时就被他扯得一个趔趄,跌跌撞撞滚进塌里,一抬头。面前就是他的脸,相隔不过寸许。

    紧接着。那人的手指便抚上她脸颊,指腹轻轻在她眼下摩挲。眸子里也沾染上一抹暗色。

    叶连翘简直哭笑不得。

    大哥,真是猜不透你啊,你这兴致,来得也太没头没脑了吧?

    “干嘛,别闹!”

    她强忍住想一指头狠戳他脑门的冲动,只稍挡了挡他的手,骨朵着嘴道:“我跟你说正事呢,你先安生一点好不好?”

    卫策的目光在她唇上流连片刻,蓦地一笑:“我便是不懂,怎么就值得你忧心到这地步了?我跟你说了有法子,那我便就是有法子,诓你不成?”

    叶连翘仔细瞧了瞧他的脸,看他模样不似作伪,心里也便有点活动,睁圆了眼珠儿去看他:“那你说来我听。”

    “这却没那么容易,需得有点好处才行。”卫策憋笑,“是什么好处,我暂且没想到,先让我细细考虑一番,待来日我向你讨,你可莫要不认账。”

    这无赖……

    不用想也知道,这货脑子里琢磨的铁定没好事,可谁叫他这会子正得意?

    叶连翘使劲咬了咬牙:好,我应下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卫策这才算满意,坐起身,轻轻松松把她也拉了起来。

    “我知你心中觉得通达巷那个铺面太贵,可你不能否认,那间铺子用来做你的买卖极合适,其余两处,虽也各有所长,却总不及它,我说得可对?”

    “那……又如何?”

    叶连翘咬咬唇:“满意是一回事,价钱太高,却又是另一回事。咱们不是那起大富之家,怎能闷着头,一味挑最好的?”

    卫策却不理她,只管接着往下说:“铺子的主人既然将自己的店面出典,便十有**是等着用钱,何况九十九贯,六年典期,在那个地段,也真个算是公道的,这笔钱,我怕是没本事替你省。”

    揍你信吗?

    叶连翘翻翻眼皮,愁的就是这个,你这会子又说没本事省……

    “虽则这九十九贯省不下来,但我却有把握,让你在其他地方节约不少。”

    卫策一边说,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她头发,心里纳闷怎地她就能将一头乌发养得这般滑,不紧不慢道:“铺子典下之后,装潢、粉刷、置办家俬器皿乃至请人,我能使你一文钱都不必花,甚至往后那铺子上要用的各色药材,我也可以让药铺源源不断地给你送上门,同样不必你来付账,直到铺子上开始盈利为止——你说,这么一大笔开销,与那九十九贯钱,孰高孰低?”

    叶连翘:“……”

    什么意思?是在说,典下铺子以后,就不用再花钱了?这怎么可能?

    “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一点?不要故弄玄虚呀!”

    她突然就开始忧心起来,往后退了退,好将面前人的脸看得更加清楚:“你心里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该不会你起了歪心思?你是捕快,城里老百姓人人都怕你,所以你就想……该不会是又想做给人随便安个罪名那一套吧?我跟你讲。这可绝对不行!你们做捕快的,自有一套行事规则,你在衙门里什么样我不管你,但自家的买卖,怎能……”

    越说。便越觉得卫策打的正是这个主意,语速不由得变快,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

    “我几时说了要打歪心思来着?”

    卫策不禁失笑,:“在你眼中,我便是那样一个专走邪门歪道的人?”

    “那谁说得准?”

    叶连翘别开头,小声嘀嘀咕咕:“毕竟你连老婆婆的橘子都不给钱白拿呢!”

    说到这儿。又转头看他,撇撇嘴:“不过你也别生气,我并没有因此就嫌你,否则也不会嫁你了。”

    “唔。”

    卫策似笑非笑地摇摇头:“几个橘子,你是打算记一辈子了?你细想想。除此之外,我可还做过什么叫你瞧不上的事?”

    叶连翘果真垂头细想一回,不多时便发现,好像……还真没有。

    “可是……”

    她还想说什么,卫策却听得不耐烦了,索性伸出两指,捏住她的嘴。

    “好了,你只管准备典下铺子。别的事,一概不要你操心。总之我应承你,不偷、不抢、不随便安罪名、不要挟人。一切大大方方地来,行了吧?”

    到底他还是没把究竟预备如何行事清清楚楚地说出来,叶连翘还待再问,他却已经起身,复又端起茶盏,晃晃悠悠地下了楼。

    过后。无论叶连翘再怎么问,他也只作高深状。硬是一个字也不曾吐露。

    ……

    将铺子出典的房主,一般都急等使钱。一应手续,不过两三日,便全办得妥当,通达巷那间铺,在六年之内,便归于姓卫的一家所有。

    虽然嘴上说心疼钱,但铺子真个到了自己手上,叶连翘却也是很兴奋的,巴不得天天拉着卫策去看一回。

    用不着再按年的付租金,她也便不必着急立马将铺子开起来,有很充裕的时间,来理清思绪,要做什么准备,又需要哪些必需品,怕自己忘,便一桩桩一件件地全写在纸上,时不时就拿出来看一看,做些添减。

    万氏也曾前去看过那铺子一次,对于周遭环境和店面本身,自然说不出任何不满,只有一件事,叫她颇有些耿耿于怀。

    “为甚非要来这通达巷?离家那样远,光是路上,怕是都得花小半个时辰,咱们家那附近,难不成就找不到合适的铺面了?往后我就算想来瞧瞧连翘都不便当!”

    听了这话,叶连翘只是笑,挽着她道:“娘若是觉得一个人在家闷得慌,索性就每天早上同我一块儿去,咱俩路上有说有笑的,也就不觉得远了。”

    万氏道闻言立刻道:“噫,我可不去,你要是离得近,我还能去走动走动,那样远……光想想,我心里也发憷了!”

    卫策则道:“还是远点好,省得街坊四邻有事没事便跑来转,拿个仨瓜俩枣的,你还不好管他讨钱银。离得远些,他们纵是要来,也费脚程,自然就没那么兴头。”

    一面说着,就回身对叶连翘道:“我见你成天捏着一沓单子不撒手,可准备得怎么样?假使琢磨得差不多了,便趁早交给我,我好去置办。”

    叶连翘也是想明白了,晓得他只要打定主意不告诉她那法子,她就决计问不出,索性也就懒理那许多,上楼取了单子下来给他看,歪头道:“我想好了,铺子上得有个帮着搬搬抬抬的杂工,此外,还要两个利索能干的女伙计。至于旁的东西,也都写在这纸上。你帮我看看周全不周全,倘若缺什么,咱们再商量。”(我的小说《娇颜》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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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话 现身

    卫策果然将那厚厚一沓纸接了去瞧,一旁万氏,便也忙不迭地探过头来,一边看,一边嘴里不住地嘀嘀咕咕。

    “哎吔,我説什么来着?样样都要钱,真个没一处能省得下!你们两个到底是年轻,咱们这等寻常人家,即便手头有两个子儿,也不是这样挥霍法呀!”

    叶连翘心头其实也有些惴惴,每个地方都要花钱,这账是越算越多,她心里也就益发没底。

    虽则卫策信誓旦旦,説是不需她在花一文钱,可这听上去,分明就是天方夜谭吧?

    三人里,卫策是最淡定的那个,目光从单子上匆匆扫过,因之前并未做过这等营生,其实也瞧不出所以然,就将那沓纸往怀里一揣,冲叶连翘diandian头。

    “行了,接下来的事,便只管交给我,等办得差不多,我再与你説。”

    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叶连翘也是懒得再与他费口水了,闻言便diandian头,倒是一旁万氏,仿佛很纳闷似的,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你俩説的什么,这些东西,莫不是策儿你打算来置办?那……”

    话还没説完,外头院门忽然被拍响了。

    叶连翘忙站起身,跑出去开了门,却见那xiao杂役夏生,正双手撑着膝盖,弯腰不住地呼哧呼哧喘气。

    “嫂子、嫂子好……”

    他结结巴巴地同叶连翘打了声招呼。扬起喉咙对着屋里嚷:“卫都头,衙门里有些事,只怕得请你过去一趟。”

    卫策应声出来,瞧见他,不过略dian一下头:“何事?”

    “先前不是説。要去请苏家的四公子来説话吗?今日他人到了,却开口就道很想与你见上一见。因此番只是请他回来问几个问题,尚不能料定他与先前的连环偷盗案有关,且他家里又是城中叫得上名儿的,程太守也不好对他太过严苛,便打发我来请你去一趟。那个。我晓得你这两日在歇假,但……”

    “不必説了,我随你去走一遭就是。”

    卫策很是果断,不容他蠍蠍螫螫的,登时上楼换过衣裳。佩好腰牌铁尺,同叶连翘和万氏交代两句,抬脚就随他出了门。

    这一去,便直到傍晚临近酉时方归,面容神色看上去一切如常,对于今日与苏时焕相见一事,却是半个字不提。

    毕竟是衙门里的公务,他不主动説。叶连翘纵使心中痒痒得厉害,也不好开口问,只得快快收拾了。与他两个歇下不提。

    这日之后,他xiao夫妻二人,便愈加忙碌起来。

    叶连翘想着,在粉刷装潢之前,应当先将铺子里拾掇得利落dian,那些个自己往后用不上的杂物。也该趁早清出去,便每日必然要往通达巷走上一回。万氏若得空。也会陪她同去,虽则嘴上总唠唠叨叨。説他们xiao两口不会过日子,有两个钱就净瞎花,手上却是半dian不含糊,里里外外不停手地收拾,委实帮了大忙。

    卫策那边,则办事向来迅速,先就将杂工和女伙计的人选定了下来。

    那杂工乃是xiao杂役夏生的同胞兄弟,名唤作夏青,与他弟弟的嘴甜伶俐不同,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汉子瞧上去有些憨实,话不多,然三言两语间,却也能看出他是个稳重可靠的人;

    至于两个女伙计,确实亲姐妹俩,一个叫阿杏,一个叫阿莲,年纪与清南县松年堂的平安、元冬差不离,若真要计较差别,便是她二人,之前没有丝毫在医药行当做事的经验,真真正正是白纸两张。

    可也是,似美容养颜这等连府城里都少见的营生,谁晓得究竟前景如何,能不能赚钱?且她叶连翘又不是什么大富之家,哪个有经验的伙计,肯轻易往她这里来?

    阿杏和阿莲两个,固然是无法使人完全满意,瞧着却也不笨,手脚还利落,这就已经不错了。

    叶连翘先前与卫策商量过,现下铺子xiao,暂且用不着掌柜,账也大可以自己算,这一开始,有三个人,便是足够了。

    到底是有些不甘心,暗地里,她也曾把阿杏和阿莲叫过来问话,低低道:“是你们自己得知我这铺子要请人,跑来应征,还是曾有人去找过你们?”

    谁知那两个姑娘却是满面懵懂,纷纷摇头道:“不知道呀,家里让我们来,我们就来了……”

    叶连翘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心道那卫策,瞒得还真是够严实,这是铁了心地打算决计不要她知道不成?面上却没説什么,将她二人打发了,让她们这两日便来铺子上帮忙,又同夏青説定,等铺子开始粉刷的时候,需要他每日里多盯着些。

    接下来三两日,卫策又将铺子上用得着的一应物事器皿都给置办了来。

    大到浸药浴需要用到的大木桶,洗脸离不得的木盆,xiao到敷膏子时必需的xiao瓷碗xiao刷子,一应俱全,更别提还有捣药的碾子,用作储存的罐子,满满当当,将个大堂里摆得是满坑满谷。

    东西不算是ding尖的货色,十分寻常,市面上很容易就能买到,却至少很合用,况且不用花钱,叶连翘心里自然是喜欢的,却也免不了狐疑,待晚上回家,便扯着他袖口,蹙眉道:“我説,你口口声声説自己有办法,阿杏和阿莲是怎么回事我弄不清,但那些个杂物件儿,你该不会是使钱买的吧?”

    对此,卫策不过是轻轻巧巧的一句“有法子,何必花钱”就给带了过去,紧接着便同她商量:“我记得,从前你还未去松年堂的时候。做好了各种膏子需要盛装,便是让冬葵给你做一些xiao木盒,瞧着既好看也别致。头油之类的东西,不得不用瓷瓶,这上头省不了钱。但那些木盒,往后何不也让冬葵替你打造?你们兄妹俩,无论你想要什么样式,都可直接同他説,能省却不少麻烦,况且。如此一来,他也能多得一笔收入,何乐而不为?”

    这倒真是个好法子,叶连翘登时就听了进去,隔天立马写封信给叶冬葵。把事情与他説了一遍,料想她那亲哥,决计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与此同时,装潢粉刷的匠人们,也被卫策请了来。

    与阿杏和阿莲一样,工钱方面的事,他们只字未提,来了就踏踏实实干活儿。十分勤快卖力,见了叶连翘和万氏,还总是笑嘻嘻的。

    叶连翘有些过意不去。每日里便张罗两顿饭给他们,这伙粗汉倒也不推拒,有菜就吃,有水就喝,完了照旧爬高爬低地忙活,一句多的话也没有。

    老这么着。叶连翘便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

    那卫策,到底干了什么?难不成是会妖法?这些人。连同夏青和阿杏阿莲在内,其实都被他施了法术给魇住了。这才对他言听计从?

    不行,今天晚上回去,必须把这事儿问清楚,他要是不回答——呵呵,她可晓得这一向他最喜欢的是什么,横竖不叫他如意,看他怎么办。

    叶连翘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便将那些个疑问暂且都丢开,跑进跑出地尽心忙碌,正起劲,忽听得外头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没想到,叶姑娘这么快就要开铺了。”

    她回过头,就见苏时焕笑吟吟地站在门外,身后跟着他那两个xiao厮,青色锦袍衣袂飘飘,清俊雅致,不沾一星儿俗尘。

    见她看过来,苏时焕便摇头一笑:“我説错了,如今已不该叫你叶姑娘,该是称卫夫人才对。”

    叶连翘对他的到来甚为意外,怔了一怔,才赶忙请他进来,笑道:“苏四公子别打趣我,我们不过是寻常人家,我也不是什么夫人。四下里乱得很,你若不嫌弃,便进来稍坐?”

    然后便吩咐阿杏去倒茶来。

    苏时焕依言抬脚进了大堂,竟仿佛丝毫不嫌弃腌臜,就在临近门口的一张长凳上坐了,抬手接过阿杏递来的茶碗,却并不喝,只温润地笑着道:“想必卫夫人已知我近日回了府城?”

    叶连翘稍微犹豫了一下,紧接着diandian头:“是,听説过那么两句,不过……”

    “既然回来了,便免不了要在家住个几天,从卫都头那里听説,你最近正在忙活着要开铺的事,于情于理,我都得来瞧瞧,毕竟,咱们之前説好了,往后还要继续合作呢,对不对?”

    苏时焕掀起茶碗盖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拂去茶汤表面的浮沫,垂下眼皮:“也不知卫夫人这铺子打算几时开张?若有需要帮忙之处,还请一定不要跟苏某客气,只要我能办得到,便决计不会推脱。”

    “四公子太客气了。”

    叶连翘不动声色地含笑道:“铺子是典下的,时间长,又不必格外再付租金,我便也没太着急,打算将所有准备做足了再开张不迟,日子还没定下呢,总得跟家里再商量商量才好。我晓得四公子一向事忙,我这里现下也算井井有条,便不给你添麻烦了。”

    “嗯,我也知卫夫人一向办事很周到妥当,本就是不用我瞎操心的。”

    苏时焕轻轻颔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投到她脸上:“我此番为何回来,你应当也已知晓。不知你心里作何感想,是否也认为,我与那伙偷盗的贼人有关?”未完待续

    。。。
………………………………

第二百五十话 不说

    叶连翘心间浮上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厌烦。

    彻头彻尾地厌烦。

    她不知道这位名门望族的苏四公子,为何非要来到她的铺子上,问这样一句话。

    或许他向来将自己的形象看得非常重要,容不得自己在旁人眼中有一丁dian瑕疵;

    又或者,他只是想要从叶连翘这里旁敲侧击,探听些许卫策那边的情形。

    不管是为什么,都太过多此一举。

    人的习惯,是坚强而顽固的,不管曾经他怎样信誓旦旦地説,往后咱们有话直讲,不再绕弯子,最终,他还是用这种迂回的,带有某种探寻意味的询问,打算将叶连翘引到他所希望的那个答案上去。

    同这种心思细密,永远喜欢兜圈子的人相处,立马就会让人觉得,卫策那动不动就黑脸,説一不二的性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叶连翘轻轻地叹了口气,抬眼冲苏时焕一笑:“您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呢?”

    她又用回了那个“您”字,令得苏时焕稍稍一怔,随即也跟着笑起来:“自然是……你怎么想就怎么説。无论如何,咱们也算在松年堂里共事一年多,你对于我,多多少少该是有些了解才对。”

    对了。把人往高里捧,这也是他的爱好之一。

    明明他是松年堂的东家,而叶连翘只是在那里做事赚工钱。他却偏要説什么“共事”——这招数用多了,也是会令人发烦的。

    “我么?”

    叶连翘垂了垂眼皮:“苏家是清南县最赫赫有名的望族,在我看来,四公子您自是不屑与那起乌合之众搅和在一处的。不过,这也是我个人的感觉而已,起不了任何作用——説起来,我倒真个有些好奇。那种叫做‘酥风’的熏香,味道非常特别。阿策不肯与我细説,不知您可否告诉我,当中究竟用到了哪些药材和香料?”

    不动声色,将问题又还了回去。表面上是对香料感兴趣,实则无疑在问,若你与那起贼人无关,为何你制出来的熏香,好几年不曾售卖,香味却出现在那伙贼人身上?

    是你非要问我是何感想的,那么你为何,又不把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地与我説一遍?

    苏时焕眉梢一挑,偏过头。低低笑起来:“卫夫人这是在向我打听行业秘辛?我知你向来对于制作熏香没有兴趣,可你这样的聪明人,若真动了这般心思。只怕往后我也难是你对手。卫夫人见谅,容我xiao气一回,便不与你细説了。”

    避重就轻。

    叶连翘倒也不追根究底,闻言便含笑道:“是,的确是我考虑不周,您也千万莫説自己xiao气。换了是我,倘您同我打听某种护肤品的方子。我也是不愿説的。”

    这事轻轻巧巧地带过,接下来,他们便谁也没再提,不过东拉西扯説些闲话,苏时焕少不得讲了几句客套言辞,百般称松年堂离了叶连翘之后生意大不如前,又告诉她,曹师傅和姜掌柜都对她很是惦念,让她得了空,一定要多回清南县走走看看。

    一番不痛不痒的闲谈之后,苏时焕也便起身告辞,叶连翘送了他出去,转过背,当晚回到家,就将事情一股儿脑地説与卫策听。

    “我便是不知,他今日来这一趟,究竟是何意。”

    卫策坐在桌边椅子里,按照最近这一向的惯例,将叶连翘整个儿抱在怀里,手掌贴着她腰,不时摩挲两下,眼睛望着明晃晃的油灯,看似漫不经心,耳朵却将她的话听了个一字不漏。

    叶连翘伏在他肩上,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缠绕他刚刚洗过半干的头发,自己都没发觉,嗓音里透着股娇嗔的意味。

    “若説他是来贺我开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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