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魂华师之不老居-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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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不语微微皱了下眉，只是一刻的不耐，之后便没有这种心绪了。她明白这种焦急的感觉，所以微微为之前的情绪愧疚了许多。

　　　　“他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我只是在逼迫魂魄出来。那人，你应该认识。”

　　　　“食人花？”

　　　　花不语点头。

　　　　“果然是他。”饮雪愧疚，食人花针对的只有她一人罢了。

　　　　花不语接着摇头。

　　　　“难道不是？”

　　　　花不语点头。

　　　　“姑娘，你的意思连我这个号称最了解你的人都不明白了。点头又摇头这是什么意思？”

　　　　花不语同样皱眉，手轻放在陈铭的心上，良久她了然了。

　　　　“前一刻是食人花，后一刻，他被人侵袭了。在我救治陈铭的时候，竟然有人进入这里，玉扇你有察觉出来吗？”

　　　　玉扇摇头：“怎么可能，这里连个苍蝇都没有出现过？”

　　　　花不语皱眉：“现在是冬天。”

　　　　“姑娘，这只是比喻。”

　　　　“我同样没有察觉到。”

　　　　花不语一时想不通，但事情变得棘手了，倒是真的。

　　　　刚有这种念头，下一刻陈铭便醒了。他眼中的光芒很盛，带着得意。

　　　　“花不语，我们又见面了。”

　　　　“又……”花不语皱眉，这人，她并没有印象。

　　　　那人看她如此表情，当然明白自己在她心中怕是没有留下多少印象，这也难怪，一个柔弱不堪一击的小子哪能让他印象深刻，虽然不爽，但是他承认那样的自己确实难以引人注目。

　　　　他夸张大笑：“姑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那日茶馆，你亲手杀了我，之后竟然平静地去吃饭。这种魄力这种姿态，我可是羡慕得紧呢。”

　　　　“戏言！”玉扇一下紧张起来，那些日子，她的记忆空空，但是青衫对他说过，自己被人控制，险些伤了姑娘。

　　　　她随时准备让他付出代价。

　　　　花不语看到来人，倒是平静了下来。

　　　　戏言皱眉，看到她如此，心内突然有些慌张，她似乎有了什么注意。这样的女子，他是第一次碰到。

　　　　他心急了些。花不语轻笑，这样的场景，明明自己手握优势，但他偏偏想显露，说出自己的身份，等同于把主动权移交了出去。花不语方才还在头痛，是哪位人无意间闯入，还是有预谋？

　　　　很明显，戏言属于后者。

　　　　“你没死……”花不语陈述自己看到的，却没有任何疑问。

　　　　那般不堪一击，有勇无谋的，她不是第一次遇到，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戏言似乎比他们多了一份心思。

　　　　诈死？

　　　　这确实是一个好的方法，让对手放松的方法。

　　　　“你的目地一直便是他吧。”花不语说出自己的猜测。

　　　　戏言笑：“果然冰雪聪明，如果不是你突然间闯入，并且伤了我，我想我早就达到自己的目的了。你要知道饮血花的后代，这肉身，我可是喜欢得紧呢。”

　　　　花不语与玉扇把目光同样转向饮雪。

　　　　饮雪微微低眸，似在回想：“她是姐姐的孩子，也便是我的亲人。”

　　　　瞬间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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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甘情愿

　　　　空气中渐渐散着淡淡的花香，不仔细闻很难发现。

　　　　花不语不动声色，让戏言有莫名的压力。这种压力，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或者不可思议的。关于她，他只是以为聚魂华师不过是一个传说罢了，就像不老居一样遥不可及，可是一旦遇到，心底会禁不住打颤，当然还有抑不住的兴奋。

　　　　他这一遭没有白来。

　　　　这是难得的一次较量。

　　　　身处一个凡人的身体，他想看看面前的女子会怎么做？如果是他，他绝对不会手软，但是花不语就说不准了。

　　　　她看起来虽冷厉，但实质上却心软。

　　　　花不语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甚至有些怜悯起来。

　　　　她问他：“你不会恢复那么快的。”

　　　　她的话像在陈述一个事实，即使诈死也要诈死到一定的程度才可以骗得了她，这就说明他当时一定收了很重的伤。

　　　　“是谁在帮你？”她不经意地问戏言。

　　　　戏言愣了愣，笑说：“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可是女子太聪明的反而不好。”

　　　　说完，他便把魔手伸向饮雪。他的目的是饮雪？

　　　　花不语有瞬间的迟疑，下一刻拦在饮雪的前面。

　　　　她手中的折扇稳稳握在手中，做着防守。

　　　　戏言有些恼火：“这事跟你并没有关系，花不语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花不语摇了摇扇子，笑说：“这不是闲事。”

　　　　戏言见她的态度坚定，一时间也找不出突破口，于是只有赖在陈铭身体里不肯出来。

　　　　这个间隙，已经足以让花不语完成聚魂。

　　　　一切，不过一瞬，却也是终结的彻底。

　　　　“我说过的。”花不语轻言，“我不轻易拿起聚魂瓶，可是一旦拿起，必有魂魄入瓶。你不是聚魂瓶想要的，烟消或者云散，你会选择哪种？”

　　　　她冷静地问着戏言。

　　　　戏言笑：“你以为这样便能让我消失，那你就太过相信自己了。我说过我会回来的，而且你根本不能把我如何，你一旦动手，我、食人花以及陈铭三人必有一人魂散。你敢肯定那个消散的人便是我？”

　　　　花不语沉默，她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任务。没有经验，没有窍门，把握根本无从说起。

　　　　情况陷入僵局，就在花不语仔细想着对策的时候，饮雪站了起来。

　　　　“可是如果加上我呢？”

　　　　花不语来不及阻止，话音落，饮雪不问不顾一般直直冲向戏言，极大的冲击力从饮雪身上传来，一时间戏言招架起来很吃力。

　　　　“你这个疯子。”他骂道。

　　　　饮雪不管，她只当没有听到。如今她的眼眸中只有一人，那人便是陈铭。

　　　　“救他……”她的眸中带着乞求。

　　　　那一刻，花不语的心奇异地闷痛。

　　　　她点了点头。

　　　　饮雪含笑：“谢谢。我会遵守承诺。聚魂瓶聚自愿之魂，如今我心甘情愿。”

　　　　她说完，脸上的笑容不减，那一刻，犹如万丈光芒打在她身上，十分耀眼。玉扇想拦住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旦发愿，即使是姑娘也是无法拦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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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雪的结

　　　　雪花下得很大，真的很大。它淹没了人走过的痕迹，当然也淹没了人来时的步伐。

　　　　有一簇雪从树枝上掉下，打在花不语的肩上。

　　　　花不语没有闪躲，没有轻拍掉雪花，而是让它自然地随着她的走动散落在地上。

　　　　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快要过年了。

　　　　青衫轻叹了一句，抬头四望，处处都充满着喜气，可竹屋内却开始空荡荡的。仿佛这里，没有一个妖艳的女子来过。

　　　　明明妖艳的面貌，却有着一个纯净的心灵。

　　　　花不语轻叹。

　　　　玉扇也觉得可惜。

　　　　“姑娘，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我把选择留了她，而她选择了他。这也就意味着她把生命留给了他。”“一个至亲之人？”

　　　　“是的。”

　　　　玉扇不解，但她更加不理解明明认识，却装作不认识。

　　　　“可她为什么说她不认识他呢？”

　　　　“公子说笑了。我并没有救过你。你认错人了。”

　　　　“小姐，说错了。那日，虽然我昏迷，可我清醒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你，你为什么不承认呢？”

　　　　饮雪摇头。

　　　　“不，那不是我。”

　　　　陈铭不明白，同样的一张脸，同样的气质，他怎么会认错？她为何又不承认。他找她不是坏事，为什么拼命躲避？虽然心中存在着许多疑问，可他终究没有问出来，不为其他，因为她直接给了一个答案。

　　　　“那是我的姐姐。”

　　　　她谈起她的姐姐时，眼睛是冒着光芒的。那样的神采，直接盖住了她的柔弱，连带着声音都充满了力度。

　　　　陈铭想那是她最重要的人。

　　　　“嗯。”舒明点头。

　　　　“你真的这么认为的？”

　　　　“对。”

　　　　“你刚刚说了什么，你可以再讲一遍吗？”

　　　　虽然陈铭不知道她会让他再讲一遍，可还是不忍拒绝自己的救命恩人。

　　　　“你的姐姐一定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饮雪眼中带泪，很激动地听着。她悄悄地说：“姐姐，听到了吗？你儿子在夸你。你泉下有知，一定也很开心吧。”

　　　　有那么一刻，饮雪仿佛听到了姐姐响亮的不加遮掩的笑。

　　　　姐姐，你知道吗？

　　　　饮雪仰头向着树林的方向，那里有她们的家。

　　　　“姐姐，你的孩子还活着。我替你救了他。”

　　　　她真的很开心，自己在这个世上还有意义，救了他，她比救了自己还要开心上万倍。

　　　　现在她突然间想起了姐姐临走时候说的话。

　　　　姐姐说：“以后你会碰到一个人，那个人会是你的结。你不舍得结束对方的生命，便由得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心甘情愿。姐姐就是心甘情愿的啊。你会舍不得喝他的血，也不忍心看到她喝血。可是，饮雪啊，我没有其他的选择。你，我舍不得，可我，我也舍不得。”

　　　　泪滴入雪地，血红一片。

　　　　她抬头带笑，姐姐，你一直是我的结。不管过去，过去还是未来，对你还有你的孩子，我一直心甘情愿，从未后悔。

　　　　你呢？想必也是吧。

　　　　无人回答，但是饮雪仿佛再次看到姐姐的笑脸，那么熟悉，那么和蔼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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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血自泣

　　　　玉扇努努嘴：“这家伙睡得真甜，只是长得太丑。我一定要跟她睡在一起。”

　　　　花不语扇子一收，没有说话。

　　　　“花落无语，饮血自泣。”

　　　　不知何人的低语，花不语骨扇轻轻合上，没有抬眸，便知道什么。有那么一刹那，她想放掉她。可她确实选择放掉了她，可她选择了放弃自己。

　　　　花魂离开，饮雪恢复她原本的模样。

　　　　在十多年前，她便注定离开人世，只是她的姐姐耗费自己一世精力救了她，如今她散去饮血花魂，她也便成了自己的原本的样子。

　　　　腿瘸着，一只水蓝的眼睛凹凸在眼眶中，初看起来很吓人，可时间长了，却会习惯，难怪陈铭不识得她。

　　　　她对陈铭说：“那人叫饮雪，是她的姐姐。”

　　　　“亲姐姐？”陈铭狐疑。

　　　　“不是。”饮雪摇头，“我希望是，可惜并不是。姐姐，她很漂亮，很温柔，当然也很爱自由。如今，她出门游历，怕是许久不会回来了。”

　　　　她轻叹出声：“你会想她吗？”

　　　　陈铭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头。

　　　　饮雪看到，很欣慰。

　　　　“那就足够了。”事后，她每每回想，便觉得依然知足。她牺牲了自己，换来姐姐孩子一世的平安。了却姐姐平生夙愿，她已经满足，谁让姐姐是她的结呢？

　　　　饮雪笑，陈铭忘却一切，重新开始吧。

　　　　把头上罩着的面纱遮掉，她对花不语轻言谢谢。

　　　　“能不能把我葬在那棵树下？”饮雪指着那棵她与姐姐常常呆坐在一起的树。

　　　　花不语扭头没有说什么。

　　　　玉扇有种想哭的冲动：“姑娘说你可以跟我们走，不老居可以帮助你。”

　　　　“我不想离开与姐姐与陈铭相遇的地方。”

　　　　“我们不是让你离开，而是让你暂时离开，之后总有一天你会回来的。”玉扇对他说。

　　　　饮雪镇定地对她们说：“多谢不语玉扇姑娘的好意，你们的情谊，我记下来了。只是，如今的我即使跟你们过去，你们未必能寻到方法救我，与其被安放在一个自己并不熟知的地方，我宁愿选择在一个熟悉的地方安息。我知道，你们出于好心想要救我，可是不语姑娘，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花不语背对她没有说话。她轻摇着折扇，对她说：“我答应你，便是了。”

　　　　饮雪心内欢喜，谢了。

　　　　如今饮雪很平静，她静坐在那棵树下，看到自己成为了弃婴，成为了姐姐的妹妹，以及救了姐姐的孩子。

　　　　一切仿佛都在昨日，如此的靠近。

　　　　她想明日自己是否还能看到耀眼的阳光。

　　　　“怕是不能了？”轻叹了一声却再无后悔。

　　　　那日，她的魂散，花不语趁着那个间隙成功救出了陈铭，打败了戏言。

　　　　场面激烈，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可以猜测出来想象出来。

　　　　如今安然躺在这样的地方，有一滴血泪从她眼中流出，此时血泪已经对土壤造成不了巨大的伤害，可是仍旧可以润湿掉树根。

　　　　花不语轻轻地走来，把身上的衣裳搭在她的身上。她轻叹：“虽然不能给予你其他的，但是美梦，我还是可以给的。”

　　　　一片蓝色花瓣轻轻飘下，花香肆意。

　　　　原本因为痛苦皱眉的饮雪渐渐放松了下来，她手中的那珠钗滑落，有轻微的响声，微微可以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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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魂华师之不老居》第3卷　镜花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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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人

　　　　这是一个上古遗留的镜子，何人所有已经无人知晓，就连镜子本人也已经记不清主人的模样。　　被丢弃在一个破庙里。不过是不是丢弃，这还说不准。

　　　　庙已经坍塌地不像样了，即使是乞丐也非常不愿意在这上漏雨旁透风的地方待着，因为这勉强可以称为庙，可实际上已经等同于一个空地，在这里待着，还不如直接找一棵树来得让人安心。

　　　　无用吗？

　　　　镜子却不这么认为。

　　　　这里虽然已经荒废许多，也无人问津许久，但它却是她的藏身之处，最温馨的所在。不是没有想过，利用自己的能力，把庙宇重建，可是这样一来，来往的人一多，她会不会忍不住发火？

　　　　这确实是一个纠结的问题，她为之思考了十年的时光，当然这点时间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甚至她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想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可是一旦考虑这件事情，她就头痛地厉害，索性最终事情在考虑十年后还是被暂时搁浅了。

　　　　她指着破败的土地庙的一个大柱子，说：“等姐心情好了，一定会认真考虑的。”可是直至今日，懒散如她仍然没有破庙做些什么。

　　　　她脸微红，只当自己有重要的事情缠住身了。那件重要的事情不是旁的，而是此时她正在进行的事情。

　　　　睡觉。

　　　　美梦啊！

　　　　镜花此时正香甜地入梦，梦中许多好吃的，好玩的，甚至有赏不完的风景。

　　　　她正惬意地享受这些东西时候，有人闯入了这间已经有百年无人问的破庙。

　　　　她皱了皱眉，不喜欢这种陌生的气息。

　　　　“什么人？”

　　　　她从镜中悄悄探出头来，看到一个白面书生，慌乱地躲避蜘蛛网和脚下的乱石。

　　　　“额，这实在是一个绝妙的画面。”镜花有些窃喜地看着这人慌乱的模样，“要不再加些什么？”

　　　　此时夜黑无月。

　　　　没有人能看清她的模样，当然这对她来说是极佳的掩护。

　　　　他手捧着残烛，以防它灭掉，看不清路。

　　　　镜花一看，惊呼有了。

　　　　朱唇轻启，风来笑声响起。

　　　　“呵呵呵呵……”

　　　　这声音不柔不刚，带着阴森的气息，一点点逼近书生。

　　　　蜡烛熄灭，书生开始战战兢兢了起来。

　　　　“果然这样。”镜花笑，”真好玩。”看着他慌乱地不成模样的样子的，镜花突然觉得也许人多的地方会有更加好玩的东西。

　　　　她沉寂了许久的心突然间有了离开破庙的冲动。

　　　　“去看看？”她向自己提议，“这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她颇为赞同。

　　　　心思起，到下决定的时间真的很短，不过一个念头的时间，便完成了。事后，她回想，觉得那时的她有点不像自己。自己貌似大概可能应该是一个犹豫不决的人。当然，这只是她自己对自己的评价。通常来说，有时最了解自己的人通常不是自己。她也不是一个常常审视自己的人，通常都是按照性子来的，所以了不了解自己真的无所谓，开心就可以了。

　　　　她这么认为，当然也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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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被威胁

　　　　暗月故意装成害怕的模样，是想引那人出来，可没有想到制作闹剧的人竟然兀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暂时没有什么威胁，他也懒得理会，毕竟劳累了一日，如今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睡。环顾四周，这确实不是一个好地方。

　　　　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但空气中腐烂的味道还是可以闻到。

　　　　木头朽掉，轻轻一碰，便听到断了。

　　　　暗月轻叹，从手中掏出打火石，再次点燃起蜡烛来。

　　　　此时的镜花已经回神了，她眯眼看着眼前的书生，一时间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同了。

　　　　他似乎没有想走的意思，通常情况下，不是一吓就被跑吗？

　　　　这人有些特别。

　　　　“呵呵……”诡异的笑声再次降临，甚至连镜花自己都觉得这声音着实渗人。

　　　　暗夜狂风，再加上笑声，她就不信这人不走。

　　　　书生十分淡定地开始掏出包袱内的东西打扫起庙宇来，在这笑声中竟然嘴角含着一抹笑。

　　　　镜花愣住，当然是因为那抹笑。

　　　　这样的笑才是真正地发自内心的笑，相较下来，貌似自己败下阵来。

　　　　她有些颓丧起来。

　　　　自己是不是睡了太久，脑袋不灵光了？可是笑容跟脑袋令不灵光真的没有多大的关系。

　　　　镜花问他：“你不怕我？”

　　　　“我何须怕你！”镇定自若的声音从他口出轻吐，若一个巨大的警钟在镜花脑海中敲起。

　　　　她再次愣住了。

　　　　环顾自己，她有些不信他说的话。

　　　　烛光中，古镜开花。

　　　　她眯眼从花中的走出。花刚开始透明，后洁白如霞，而她身着华丽的衣装出现在破庙里，与这里的破败实在不搭。

　　　　书生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原来如此。”

　　　　简单的话语后，便径自睡在掉落在地上的一根还算的木头上，打算浅眠。

　　　　镜花当然没有想到自己被忽视地彻底。

　　　　她想难道世事变化太大，她竟然一点威胁性都没有了。

　　　　虽然不信，她可是没有打算放过这个书生。

　　　　“公子，打哪里来啊？”镜花挨近他，问书生。她刻意把自己的声音装饰地很柔弱，不是说男子都喜欢听这样的声音吗？

　　　　书生眉头不可闻地皱了那么一下后，便睁开双眸。

　　　　“这与你有关？”冷硬的话瞬间击中镜花的心防。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明明自己占有绝对的优势。他大爷的。

　　　　轻咒了一声后，镜花好不手软地袭击了过去。

　　　　书生轻巧的一躲，躲开她的攻击。

　　　　“有两下嘛！”镜花眼中露出欣赏，怪不得那么嚣张。

　　　　书生站在另一边，这里没有被打扫过，他一走过去，就被蜘蛛网缠住了头发。

　　　　脸越加黑了。

　　　　镜花暗想自己不过问了他哪里人？这样就踩住他的尾巴了？这男人心胸真窄，不知道能不能容下一个针。

　　　　话虽这么说，镜花这次却选择等待他出手。

　　　　预料中对自己出手没有，书生一个鞭子过去，竟然把自己的老窝给卷走了。

　　　　她本来玩笑的脸瞬间也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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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报仇

　　　　怒火瞬间点燃，她眸中再无笑意，只有恨意。

　　　　“把自己还给我。”

　　　　书生轻笑：“可以。条件只有一个，不要打扰我。”

　　　　“如果不呢？”

　　　　“我瞬间便可把它毁了。”

　　　　“……”

　　　　她堂堂一个古镜竟然被一个白面书生戏耍了！这事实简直让她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好，成交。”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你退后！”书生对镜花说。

　　　　“什么？”

　　　　“一夜之后，我自会还你。”

　　　　镜花咬了咬牙：“一言为定。”心中想，在他睡着的时候，她有一百个方法折磨他。

　　　　“不要有其他的心思，一旦起了，我便毁了它。”像有透视眼一样，他竟然看出了自己的想法。

　　　　镜花悲哀。

　　　　眼瞅着书生把镜子抱在怀中，而自己却只能站在旁边看着，不能近身。

　　　　一旦靠近，这书生便立马醒来，轻而易举地便把古镜损了一角。

　　　　她心疼，不敢再造次了。

　　　　若真是毁了镜子，她真的无家可归了。可是损了一角，她心里开始愤愤不平，连带着看书生的眼光，也没有以前友善了，当然她以前也没有友善过。

　　　　书生果然说话算话，在自己无意间睡着后，竟然走了。

　　　　他把古镜塞入自己的怀里，关键自己没有看到，她站起，向他的方向看了看。

　　　　咣当一声，镜落地上，又损了一角。

　　　　“书生！”镜花咬牙，誓不放过他。

　　　　她梳妆洗漱一番，穿得十分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