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魂华师之不老居-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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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地。

　　　　花不语想了想，对啊，想来已经数日未见，他们要离开，她应该送送。把手下递来的信放在一旁，她拿起书桌上的折扇，走了出去。

　　　　外面，晴空万里，却不炎热。身处不老茶馆的后院，花不语与茶老站在一起。茶老佝偻着背，头发花白。花不语站在一旁，远远地望着已经悄悄走来众位。

　　　　青衫萧越萧显只是少许擦伤，若说他们这几人伤的比较严重，那非暗月莫属了，不过此时暗月脸上带着笑容，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那里能看出他受了中伤？他的手紧握着镜花的，额，花不语觉得自己貌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同镜花一起前去。”暗月向花不语解释，“以后，我家主子就有劳不语姑娘了。”

　　　　花不语礼貌地笑了笑，习惯性地点头，说好。

　　　　暗月放心下来：“多谢姑娘这次搭救。”

　　　　那里萧显代表他们三人说话：“大恩难忘，以后定会涌泉相报。”

　　　　“各位客气了。”花不语笑说，她指了指客房，对各位说：“听说诸位明早就要远行，原谅我作为不老居主子，无法参加于你们的战争，所以想今晚宴请诸位当作临行前的告别。”

　　　　“嗯。”众人点头。

　　　　花不语立马吩咐下去，做些好酒好菜，若是实在无法做出，那去外面买回来也可以。

　　　　下人听后，立马领命。

　　　　待到了夜晚，浮尘也赶了回来。

　　　　一行八人坐在饭桌上，玉扇一听有吃的，立马醒了过来，说什么都要落座。花不语笑了笑，无可奈何地摸了一下玉扇的头，招手让人添了把椅子。

　　　　茶老吃了些东西，没有一会儿，便说人老了，没有办法熬夜，于是没有过多久，就走了，所以最终坐在一起吃饭的还是八个人。

　　　　花不语喝着一杯清茶，看着他们吃饭，并没有下筷，其他人因为已经习惯花不语坐在餐桌旁却不吃饭的样子，所以早早已经练成见惯不惯了。

　　　　浮尘率先低头问暗月：“真的决定了？”

　　　　暗月点头：“公子，属下不想错过。”

　　　　镜花捏着筷子的手一紧，莫名地有些欢喜。她笑了笑，她这算不算拐走了浮尘的人？看浮尘一脸不舍的模样，怕是多半是不舍得，不过虽然浮尘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但是她绝对绝对不会松口放人。她可是好不容易抓到了，说什么都要让他好好补偿她镜子缺了一角的损失。

　　　　萧越萧显对于暗月的加入可以说求之不得，如果可以，他们甚至希望花不语浮尘也能跟去，那么他们就必胜无疑了。只是如今花不语已经明确说出自己不能去，他们也不好勉强，至于浮尘，他们并不熟悉。在花不语去的前提下，他们可能会去，可是若是花不语都不去了，他们更加不可能去，所以，萧越萧显并不奢望。

　　　　几个人也没有几个是能说会道的主子，所以这个送别宴吃得可以说并不十分火热，但是气氛却是十分和谐。虽然没有那般炽烈，但是也是细水长流暖暖地进行着。

　　　　花不语有些不放心他们的安危。于是安排几人负责护卫他们接下来的行动，直到他们见到他们想要见到的人。

　　　　她从袖口掏出一瓶花茶，对他们即将远行的人：”此次去赵国，路途遥远。中间会遇到什么，我们都无法预料。小女子不才，这里有一瓶花茶。若是，你们感到有异样，可是临时撒上些，它可是可以去毒的花。如果中了毒也没有关系，你们可以泡茶或者直接吃都可以。拿着，以防万一。”

　　　　萧显接过那瓶花茶，向他答谢。

　　　　花不语笑了笑：“应该的。”

　　　　等吃完饭，花不语又安排了几件事后，他们几人就各自散去。

　　　　今日的月亮十分明亮，花不语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感觉不太自在。长发时间久了，便以为长发是适合自己的，一旦某日，长发不再，她便发觉自己好像少了什么，最后猛然间想起来，原来是少了头发。

　　　　花不语笑了笑，有些自嘲地一笑，不过却不再说什么了。

　　　　躺椅放在一棵槐树下，叶子错落地把月光撇在她的身上，镀上一道神秘的光芒。

　　　　花不语闭眸，没有说话。可以听到她轻轻的呼吸声，很有规律地在这不大的院子里响起。没有多多大时候，花不语便进入了梦乡。


………………………………

饿不死

　　　　第二日，月亮刚刚下去，天刚刚亮，他们就准备出发了。

　　　　那夜，花不语并没有好好睡觉，她躺在院子里躺了整整一夜，眼眸一直望着天空那一点点亮光。

　　　　星星的闪烁，月亮的柔光，在她眼中，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好。她一直没有睡觉，因为生怕错过了最后的告别。何年何月何日才能相见呢？花不语并不清楚，而她一旦入睡，便很难醒来。平日里有玉扇叫醒她，如今，她可不能指望玉扇。指望起此时睡的天昏地暗的玉扇，自然没有指望起自己来可靠。

　　　　就这样，花不语一直透着树叶看着晚上的夜空。

　　　　茶室内，没有什么其他的动物，青蛙的叫声并没有有幸传到花不语的耳中，不过蚊子的声音却一刻都没有停过。

　　　　刚开始花不语还可以忍受，可以时间久了，这里的蚊子越聚越多，花不语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于是，她拿起扇子轻轻扇着。一面扇走嗡嗡作响的蚊子，一面还能带给自己带来清凉。扇内的玉扇睡的很沉，并没有感受到花不语姑娘一直频繁地使用扇子。

　　　　青衫五人从前天就开始准备起出行所要的东西，这一天，天刚亮，只要稍微整理下行囊，便可直接出发走了。五人各自收好自己手中的东西，在茶馆门前等着。

　　　　因为天刚刚亮，所以来这里的人并不多，因此注意到这里的人更是很少。不过，此次出行，一切都要从简，速度上也要尽快，萧越也没有把自己铺张的毛病带了过来，叔父萧显唯一觉得这是一件多么值得欣慰的事情。这样，他们出门简单了许多，也不用操心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

　　　　萧显摸了摸手中的银子，心想，他们经费有限，真的容不得太多的浪费。希望这些银子，可以足够他们走到赵国都城的。

　　　　等一切行装准备完毕，五人聚集在门口。回头忘了一眼屋内，送行人只有寥寥几人，多数是下人，茶老也在其中。只是不管萧显他们怎么细细地看来看去，这里都没有花不语的踪影。

　　　　青衫他们心内有淡淡地失落，还以为能够见到花不语前来，只是等了一会儿，也没有见到她的踪影，而暗月则是因为浮尘没有前来看他，有些失落。毕竟，平日里公子定会送他来，此次没有来，是不是生了他的气呢？

　　　　不容他胡思乱想，便听到萧显在对茶老说话。

　　　　“是不来了吧？”萧显问前来送别的茶老。

　　　　茶老摇了摇头：“我并不清楚。不过看这样子，主子是不会来了。不过，昨日不语主子千叮咛万嘱咐地让我把这个包袱送与你们。望你们这一路顺风，可以凯旋而归。多余的话，她也就没有说了。只是吩咐我，一定送到你们的手中。”

　　　　萧显点了点头，没有推脱，直接接过花老手中的包袱，并没有直接打开。

　　　　他拱手对茶老：“多谢茶老这几日的照拂。还希望茶老帮我传几句话给不语姑娘。”

　　　　“公子，但讲无妨。”茶老示意。

　　　　萧显接着说起：“礼物，我们收下了。多谢不语姑娘的美意，若有机会，我们定会再次回到不老居，为她效力的。”

　　　　茶老点头：“我定会转达你们的意思。”

　　　　萧显点头，道了一声后会有期。回头看了看茶室，没有过多久，便直接转头，对身旁的人说：“我们走吧。”

　　　　剩余的四人点头，一起坐上马车远去，只是临走时刻，浮尘再次透过窗帘，望了一眼茶馆门口，无人。不经意间往旁边一看，他竟然发现了花不语与公子。

　　　　马蹄声渐行渐远，最终渐渐听不到它们的声响，花不语，这才从离茶馆不远处的银杏树旁走出。

　　　　浮尘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突然出现在花不语的身旁，问她：“不去送他们吗？”

　　　　花不语摇了摇头：“这样远远望着便好了。”

　　　　浮尘沉默，良久，他说：“既然如此，我陪你。”

　　　　花不语偏头一笑：“怎么舍得你家弟子暗月了？”

　　　　“这小子见了美女便忘了我这个公子，说真的，也没有什么好送的。”

　　　　这话一听花不语便知道是玩笑话，不是什么真话。不过，她也不便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她们二人之间出现了沉默，但二人并未感觉到尴尬。

　　　　渐渐看不到她们的身影，花不语才回头，回到茶馆。茶老已经在准备泡制他的茶了。

　　　　花不语虽然无法与他们同去，但是也是希望他们此次前去，可以平安归来。

　　　　“留意下他们吧！”花不语对已经送行回来正摆弄茶叶的茶老说。

　　　　茶老嘴角一歪，得，又有事情忙了！不过，他还是很负责任地把萧显想要转达的话一字不落地讲给他听。花不语只是淡淡地笑着，并没有说什么。

　　　　茶老有些好奇那沉甸甸地包袱里面是什么东西，于是，他开口问花不语：“姑娘，那包袱内可是有什么奇珍异宝，不然怎么那么重？”

　　　　花不语想了想，对茶老说：“也不算什么奇珍异宝，我看他们此次前行，路途比较遥远。加上前些日子，他们误入迷离之阵，身上值钱的东西并没有多少。我听说人世如果没有银子，甚至是卖不到饭的，所以我把自己身上一些值钱的东西放到包袱内了，希望可以换些银子。”

　　　　茶老摇了摇头：“姑娘，还是不了解这世间。”

　　　　花不语不解：“为何？”

　　　　茶老难得地开了一句玩笑：“只要萧显萧公子露出真面目，他们就饿不死。”

　　　　花不语自然没有明白。

　　　　“赵国上下崇尚萧公子那样的男色。”

　　　　“额……”花不语显得有些慌乱了，她貌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花不语转头回去，对浮尘说：“你明白吗？”

　　　　浮尘摸着自己的下巴，说出了一句令花不语觉得他说了一句大言不惭的话语。

　　　　“哦，我去了那里，更加不会饿死了。说不定，顺便还可以养着你。”

　　　　花不语一把扇子直接扇了过去，自然不会让他多说。

　　　　茶老笑眯眯地看着两位，没有过了一会儿，便悄悄离开。他好像忘记自己还在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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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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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手

　　　　萧显没有说不的权利，但是如今他却有说不的选择。若是四年前，他可能还会像一个迂腐的忠臣一般，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如今，他再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对着自己的性命那么不负责任。他还有需要守护的人，需要守护的东西，而面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他想要守护的人。

　　　　萧显就这么望着说的振振有词甚至一副为他好的样子的燕皇，曾几何时，他护佑他周全，而如今燕皇却要他这自小便护佑他的人性命。说来可笑，萧显觉得此时面前不怒自威的人显然已经忘记了他小时分明是一个爱哭的鼻涕虫。

　　　　“萧相，朕也是为你好。”燕皇老脸一红后，想来想又加上这么一句。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萧显听。

　　　　萧显就这么看着他一言不发。

　　　　燕皇觉得无趣，甚至有些许心虚，就在，他以为萧显今日不会有任何表示的时候，萧显突然拱手违心地说了一句遵命，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走得何其潇洒啊！燕皇咬牙，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酒杯，可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萧显知道，燕皇如此紧张甚至在自己入京不过四天的情况下便直接把自己支开，他的心思，萧显已经不用深思便已经知晓了。

　　　　萧显最后回头忘了一眼这火红色的宫墙，墙内的那人怕是没有等到自己出京便不能安睡吧。

　　　　“你何曾想过我这兄弟？当年，若不是我一直护佑，甚至愿意为你背黑锅，你何来能够继承皇位？而如今，你却翻脸不认人了，甚至多次置我与越于死地。我便也就算了，你千不该万不该，算到萧越的头上。”

　　　　萧显的眸中这次多了份坚定，他不能在一而再再而三地一再退让。

　　　　人还没有走至府内，便再次被人光天化日之下地拦住。萧显已经常见，这场暗杀，安排得那么及时，如同以往的许多场一般，所以他没有慌张，只是淡淡地看着这些人，如看着一些跳梁小丑一般。众人心惊，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难缠的角色，可是却没有想到，难缠的另有其人。

　　　　众人轻而易举地便被暗月一人拿下，萧显对他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只是他的心底有一种悲凉，那是一种可以刺骨的悲凉。他竭尽全力守护着的亲人竟然会一而再地向他痛下杀手。他可曾经挡过他的道，他扪心自问，没有，可是即使这般，他仍然不想放过他。

　　　　萧显嘴角勾笑，眼内一片悲凉。

　　　　他想，是时候结束了。

　　　　嘉德七年冬，注定是一个多事之冬。

　　　　萧显已经被调入边境，他安心地守着，仿佛远在天涯的京都，已经与他毫无相干。

　　　　嘉德七年十月初一，有人传来消息说什么，燕皇突然病重，查无缘由，群医束手无策。

　　　　嘉德七年十月初二，有旨意宣萧显回京。

　　　　嘉德七年十一月十五日，有人传在京都抓到梁王，没有过几日，各个势力激烈争论后，梁王作为另一个皇族血脉被保护了起来，因为萧显推脱，不愿监国。大臣无策，推举梁王，自此梁王便开始监国。

　　　　嘉德七年腊月初四，燕皇于一个下着鹅毛大雪的日子地突然薨逝，梁王哀叹一声后，称帝，自此，燕国皇帝易主成了萧越。

　　　　萧显也遂了一桩心愿。

　　　　一切的事情仿佛解决地毫不费力甚至很漂亮地给了燕皇一个大大的反击，让他毫无还手之力。只是在与燕皇激烈斗争中，暗月因一时大意，竟然被燕皇中伤，人间先生无法根治。

　　　　镜花头痛，遁入古镜。

　　　　第二日，镜花仿佛知道了什么一样，笑着出来。着出来。

　　　　无人知道，她笑中的含义，但是她的笑一如既往地渗人。

　　　　她轻抚着暗月的面颊，对他轻说，若是这次平安，她愿意随他一起进入幻想园内，看看他讲述的众多的花齐齐开放又一起落下的盛况，只是镜花心里明白，怕是不能了。可是若是可以再次选择，她也不会后悔遇到他。

　　　　一点一滴地过往涌来，镜花的脑海中是他们相识相知的画面。

　　　　“我要找花不语。”她手中拿着古镜，对茶老说。

　　　　茶老指了指印着不老居字样的一匹布说：”你不该找我，不语主子在不老居中，而我这儿不过一个不老茶馆罢了。”

　　　　“我知道不老居的位置。”萧显同青衫一起出来，此次，也是他们带着镜花找到这里来的。

　　　　镜花抱着已经面如菜色的暗月，对着他们摇头。

　　　　“茶老一定有快捷的方法，对不对？”

　　　　茶老摇头，他淡定地泡着手中的茶水。

　　　　镜花突然跪在茶老面前：“请茶老指点迷津。”

　　　　茶老叹息：“你们即使找到不语主子也是没有办法的，她又不是什么先生。”

　　　　镜花对于这句话却不苟同：”那是茶老并不了解一个华师。华师怎么可能不会救人呢？”

　　　　茶老听后，看了他们一眼。

　　　　“老夫破一次例，只是你们到了，千万不能说是老夫送过去的，要不然黑翼大人肯定会踏平我这破茶馆。我这茶馆已经被他骚扰过多次了，已经不想在惹这些不该招惹的事情。”

　　　　镜花道谢：“茶老，镜花无以为报，愿意把这古镜作为礼物留给你。”

　　　　茶老接过古镜看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便直接送回了。

　　　　“老夫从不贪小便宜。你这古镜，我一个老头子要来也没有什么用处。只是仅仅想着自己整日照着镜子看自己衰老的样子，岂止糟心二字可以形容的？镜花姑娘，你也别寒碜我了。若不是你们与不语主子是熟识，我断不会让你们进入不老居门口的。你们且跟我来。还劳烦你们闭上眼睛，我好施法送你们过去。“

　　　　镜花青衫萧显点头。

　　　　镜花接过茶老硬生生塞回的古镜，轻柔地把它再次放入怀里，说真的，她并不舍得，让古镜离开她的视野中。她自出生，这古镜便一直跟着她，自此，便从没有离开过。她也从没有想过有一日，她会离开他。

　　　　镜花见茶老并不想要，她也没有推辞，直到它再次落入自己的手中，她方才安心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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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中

　　　　这古镜对于她来说，不仅仅是房子的意义，还是她赖于存在的地方。它是她自出生以来，睁眼便看到的东西。她很喜欢这光光滑滑甚至能看清另一自己的古镜。她承认她是不舍的。为何，她会如此放心地送给茶老，一来，是因为她想到以后，也许用不到了，二来，她身上确实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交给茶老的。平白无故地受了他人的恩惠，她于自己的心而言，是不怎么安心的。总觉的，自己送给他一个东西，他们二人之间，便没有什么牵扯了。这样她也可以心安了。可是若真的送出去了，镜花还真是不舍得的。幸亏茶老并不想要，若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萧显见状，直接命令青衫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茶具，从箱子内拿出来，递给茶老。

　　　　“送给您老的。”

　　　　茶老看到后，好一番琢磨，不过最后还是收下了。

　　　　不该那么草率地做决定的。镜花轻笑，她一边揣着古镜，一边看着暗月苍白的脸色，心里着实不是什么滋味。于是，渐渐的，古镜失而复得的欣喜心情渐渐地被他苍白的脸色占据，再也没有任何余地，慢慢地，镜花的脸色也变得不好了。

　　　　茶老当然清楚事关人命，若是主子救了，也是功德一件的，只是如今，他却不能确定不语主子会不会答应眼前的几位。虽然有许多的未知性，茶老还是没有放弃。他想，自己既然一时心软答应了，当然不能出尔反尔，反正他干得也是这样的生意。他们来，他便送，只是却不能坏了这一行的规矩。

　　　　“镜花姑娘，萧显公子，青衫公子，我虽然同意协助你们进去，可是进入不老居的规矩还是不能废的。世人都知道不老居不过是一个传说，而你们也应该把进入后看到的听到的统统都当成只是一场梦，一场容易醒来的梦，当然，你们可以选择留在梦里，也可以选择回来。我这里先要提前告诉你们，进入后，若想回来，必须穿过一个宽阔的荆棘地。荆棘地有多危险，相信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清楚荆棘二字代表的含义。刺痛甚至丧生都是在所难免的。若是你们侥幸从荆棘地中走出，记住，关于不老居的任何事情都不能说出，否则，青丝换白发，一瞬间，你便能成为老人。不是茶老我夸大其词，而是事情确实如此。相信，萧显公子该是深有体会。多得我也不便多说。若是你们仍然决定去，我定然不会拦你们。”茶老说完，在等，等害怕的人，对他说，他不要去了，他们不要去了。他们可能会有人无功而返，不过，显然这三位没有任何犹豫地直接就点头答应了。

　　　　茶老说不清楚是欣慰还是什么，可不管如何，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忧伤似的。

　　　　他知道自己是推脱不掉了。

　　　　从不远处的柜子里取出一两片蓝色的花瓣。

　　　　他洗茶后，把茶水一一倒在三人的面前早已经准备好的茶杯中。三人正襟危坐，茶老在他们不远处偏西的一块面积不大呈圆形的地方坐着。

　　　　他轻说：“请。”示意他们把茶水喝完，当然也不会落下正在昏迷中的暗月。

　　　　暗月迷迷蒙蒙中感到了一股清澈的溪流在自己的心扉中流淌，突然间倍感清凉，只是不管如何，他想醒来，却怎么也醒不来。

　　　　镜花借助秸秆把水送入他的口中，等他把一杯茶水系数喝完，茶老才满意收起茶具，示意他们跟上来。

　　　　穿过客厅，镜花他们来到一个很有特色的水蓝色木质房子前。

　　　　茶老轻敲了一声门。

　　　　有苍老的女声回答：“请进。”

　　　　茶老对他身后的几人点头，轻推门而进。

　　　　老妇人懒洋洋地挑了挑眉，有些不太满意地看着他：“就这几个？”

　　　　昏暗中，茶老点头，脸上没有丝毫地轻慢。

　　　　“主子不惜人打扰，你也知道的，所以我特意找了几个喜欢清静的年轻男女前来，希望可以为不老居添点人力。”

　　　　老妇人倾身前来。她的头突然凑了过来，看了看镜花，青衫，萧显，最后把视线放在了暗月身上。

　　　　镜花紧张地拉住暗月的手，有些担心，她不让过去。

　　　　老妇人笑了笑：“看来，你这小子有发善心了！不过，我可提醒你，虽然说如今的主子不问不顾地，但是若是有一日发现你整日地送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