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魂华师之不老居-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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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好歹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吧。”

　　　　花不语瞟了他一眼：“无妨，这雨天总会有些泥土的。”

　　　　可是，不是女为悦己者容吗？浮尘暗暗叹息，果断，这丫头从来就没有把他当做悦己者的。他有些头痛，自己比起洛炎来，有那么差吗？倒不是他心生妒忌，只是心里略显酸涩。

　　　　他想了想，今日有没有吃酸的东西？

　　　　浮尘暗暗叹了一口气。

　　　　不语这人近来既不活泼也不可爱，倒是为人冷冷的，有时候，他也在想，他还是比较喜欢以前的不语，不过现在的她冷静从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不知为何？浮尘总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得不到不语的喜欢呢？明明，他们相识的时间更长。

　　　　荆棘园内，荆棘满脸冷笑。

　　　　她紧握住手中昨日花不语送来的药丸，倒是没有吃掉，而是轻轻嗅了一下。

　　　　“呵，最近，这主子越来越不像话了，虽然比起不弃来，脾气好了那么一点儿，可是这药物送的却不是那么勤快了，关键这味道越来越没有以前的味道浓了。”

　　　　荆棘侧躺在树上，血红的衣袖挂在尖尖的刺上。

　　　　她捏了捏药丸，没有立马吃。她想，过几日再吃，她现在有的是药丸。前几日，花不弃亲自来送的药丸，那味道别说有多么好了。只是那黑衣的书生，一副弱不禁风的，倒是让两边的主子都那么珍视，到底为何？

　　　　荆棘躺在树上，左思右想，到底想不出来。

　　　　“反正不关我事。”她倒也不在意，正打算入睡时候，握着药丸入睡时候，有人叫她。

　　　　很轻的声音。

　　　　“谁啊？”

　　　　荆棘想，这里能叫她的除了主子便是主子，当然能看到她的也只有主子，因为平时，她也不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他人的面前，若是那日出现了，这人便必死无疑，当然主子除外。

　　　　荆棘想，这主子不是已经来找过她了，今日所为何事呢？她一边猜测，一边迅速地出现在主子的面前，只是，等荆棘定眼去看时，这人那里是什么不语主子。

　　　　此人一身黑衣，书生模样。这不是前几日从这里走出的人吗？什么时候，他又回来了。

　　　　荆棘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于是默不作声，倒是等他先问话。在这儿待了那么久的时间了，她当然知道不能随意透漏自己的身份。

　　　　只是这人定定地站在原地，也不问她话，当然也不走进荆棘园。

　　　　荆棘想，看谁的耐心好。

　　　　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

　　　　渐渐地荆棘心烦了。

　　　　这人既不踏进荆棘园中，也不说话，真是够无聊的，但是隐隐的，她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不会无聊到跑到这么一个鬼地方。

　　　　荆棘看了她两眼，见他毫无反应。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问他：“你若是没事，我回去休息了。”

　　　　这时候，这人才悠悠地开口。

　　　　“且慢，荆棘。”

　　　　“你知道我的名字？”荆棘挑眉问他。此时，她坐在荆棘树的枝干上，手上托着一朵荆棘花。

　　　　“才不过几日，荆棘竟然忘记在下了。倒是让在下觉得自己太过普通了些。”

　　　　这话说出，荆棘猛然一笑。

　　　　“公子，真会说笑。”荆棘抚了抚荆棘枝干，直接从树上跳下来，仔细看了看她，说，：“倒是眼熟。”

　　　　荆棘话音刚落，有些惊讶地看着此男子一身黑衣迅速转换成白衣，一张原本眼熟的脸愣是变成陌生的脸，倒也俊俏。只是，此时荆棘若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倒真是老糊涂了。

　　　　她皱眉，脸似滴血，厉声问他。

　　　　“你试探我？”

　　　　浮尘白衣若雪，嘴角含笑，倒是没有被她厉声追问吓到，当然也没有被她突然血迹斑斑的脸吓到。

　　　　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他面色如常，温和地说：“没错。”

　　　　这话说起来要多理直气壮，就有多理直气壮，只是他如此表情，倒是没有让人觉得不爽，相反有些不忍责怪他。

　　　　荆棘倒也不是没事找事，只是此人所属花不语还是花不弃，亦或者另有他人？她不得不防。

　　　　只是在她正打算反驳这人的时候，一身蓝衣的女子出现，她的手上摇着那把千年的骨扇。

　　　　荆棘立马松了一口气。这人好对付！幸亏不是花不弃，若是她来了，她说不定小命难保！只是眼下，她微微弓腰，一脸恭敬地叫道：“主子。”

　　　　花不语微微抬了下扇子说：“嗯。”

　　　　“不知主子来临有何贵干？”荆棘问她，虽然主子的目的，她似乎已经猜测出来。

　　　　花不语倒也没有客套，毕竟那一套，也是她学不来的。她虽然也有心想委婉地表达出来，但是，她发现这事毕竟是没有办法委婉地说的。

　　　　毕竟是荆棘骗了她，她的一个欺骗耽搁了他们太多的时间，只是这一点，她断然不能轻饶的。

　　　　“只是想问你一句话。”花不语冷声问她。她的声音如寒冷的冬日里忽然刮来的一阵风，让荆棘不禁感到寒冷。

　　　　荆棘低头说：“主子，请讲。”

　　　　“暗月死了？”

　　　　荆棘纳闷地抬头：“谁是暗月？”

　　　　花不语轻摇玉扇，指了指浮尘：“方才这位公子扮作的模样。”花不语难得有耐心。

　　　　荆棘点了点头：“原来是他。荆棘见过，怪不得觉得眼熟。”

　　　　花不语再次追问：“他可是死了？”

　　　　浮尘脸色略显苍白。

　　　　花不语轻柔地拍着他的肩膀，给他无声的安慰。

　　　　“对。”荆棘点头。

　　　　花不语听后，面上一冷。

　　　　“你确定如此吗？”说出这话的时候，花不语嘴角抿着一抹笑，只是她的眼中带着嘲讽，甚至夹杂着些许无可奈何。

　　　　她定定地望着荆棘，心内不断摇头。你应该说实话的？实话究竟有那么难吗？

　　　　荆棘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花不语这次倒是没有再笑，她的笑容凝固在那里，瞬间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她抚摸着玉扇，像是那里有许多她值得看的东西。

　　　　“若是如此，看到死人回来，你为何不吃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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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荆棘也不想隐瞒

　　　　直到此时，荆棘才惊觉自己露馅了。不过，她虽然心内这般想的，可是嘴上却仍然不想承认。

　　　　承认？呵呵，怎么能承认呢？

　　　　若是，花不语这般一说，她便轻易地讨饶，倒是显得她这人没有主见，又很愚蠢。可是她愚蠢吗？荆棘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愚蠢，她只是，只是，没有注意到这般的细节罢了。这怨不得她，要怨怼只怨怼她许久未见活人了，以至于把这样的细节都给忘掉了。

　　　　“是吗？”她状似无意地反问了一下，“我只是没有看清来人的面目罢了。如今，细细看来，这人与你口中所说的暗月似有不同。”

　　　　她喃喃自语，声音很低，低的后面，花不语几乎听不到她的声音。也许真的许久没有与人这般交谈过，也许是因为荆棘真的心虚，她的眼睛不断地左右看着，惟独不敢看花不语的眼睛。她甚至有些担心，自己无法面对花不语的没有温度地看向她的目光。

　　　　只是一眼，花不语便已经确定她在撒谎。

　　　　怎么可能没有看清来人的面目呢？暗月，当时，荆棘可是有清晰地描述过的，若不是印象深刻，怎么可能她还没有提及，便能如此与扮成暗月的浮尘搭话呢。

　　　　若是平时，她根本不会出现的。

　　　　如此，不管从哪一方面推算，她都有撒谎。如今若是荆棘在肆意隐瞒，花不语真的有些看不起她了。能做，便能当。

　　　　“你还想隐瞒到何时呢？”花不语轻叹，皓腕轻摇着骨扇。骨扇内，玉扇刚刚进去，怕是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来到了什么地方。

　　　　荆棘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这扇中的香气宜人，只是，她知道若是自己再执意隐瞒下去，恐怕这香气就不会那么宜人了。花不语的实力，她未尝不知。那一日，她能以一己之力恢复这不老居的花草，她便已经知晓，她的深藏不露。若是自己执意隐瞒，恐怕等待她的便不是死亡这一条路了。聚魂华师，掌握魂魄，她不想连死后都不安生。

　　　　略微思考了那么一会儿，荆棘就轻易下了决定，毕竟她也没有替那人隐瞒的义务。花不弃，她曾经的主子，若不是她，她也不会留在这里，所以她对于她，敬畏势必多余花不语的。换句话说，恨意当然也多于花不语。

　　　　若不是花不弃，她何至于苦守此地！

　　　　荆棘面上不由地苦涩。

　　　　她想，她放暗月出去，已经格外开恩了，虽然他手中的令牌她不是没有看见，只是，临走的时候，花不弃亲自嘱托她的，不能轻易告知暗月是否经过，于是，她便编了一套死亡的言论，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死人复生时候，她会有惊吓的表情。

　　　　貌似许久未见活人了！

　　　　荆棘的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冷冷的，带着嘲讽。她现在若是不说出，不等花不弃的惩罚，她就先一步地埋没在这荆棘园中，与贪图不老的人沦为一样的下场。

　　　　这样的下场，她当然不要。于是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这个事实。是的，她对花不语有所隐瞒。

　　　　“主子，荆棘也不想隐瞒，只是有人以性命威胁，荆棘不得不听他人命令。”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她握了握袖中的丹药，一时间有些分神，若是主子给她那么好的丹药，她也不至于吃里扒外那么久，这怪不得她，当然也怪不得花不弃，要怪只能怪你花不语了。

　　　　花不语皱眉，似乎察觉出什么不同。

　　　　她向前走了一步，只是一步，便走进了荆棘园中。

　　　　荆棘一时愣住，有些不明所以。她在想，主子到底要做什么？这荆棘园即使是主子，也不能随意乱逛的。毕竟，这地方，即使是她，也有无能为力的地方。

　　　　一时间，园内风云变幻，雷雨交加，血腥味浓重。花不语离荆棘更近了一些，只是一会儿，她便察觉出不同。

　　　　花不语握紧骨扇，一时间幽香散布，倒是缓解了些许血腥味。

　　　　轻叹了一声。

　　　　花不语望了一眼荆棘：“荆棘，袖中他人的丹药你还是少吃的好。”只是一个味道上的稍微差别，花不语便已经辨别出从她袖口中散发的淡淡的清香，与自己给的丹药的清香不同，似乎更加浓了些。

　　　　这些微的差别，原是不易察觉出的，只是，她自小跟着叶老，虽然不能认清百草，可是在气味上她却能够轻易地分辨出不同。

　　　　“虽然不知那人目的，可是，是药三分毒的。莫要胡乱吃坏了肚子。”

　　　　话音落，花不语退了一步，只是一步，便轻易摆脱荆棘园内尖锐的刺痛。

　　　　浮尘在一旁补充道：“吃坏了肚子还是小事，若是其他的，荆棘姑娘怕要麻烦了。”

　　　　浮尘并非吓她，毕竟花不语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句话的，他相信她。

　　　　此本是花不语友善的提醒，荆棘若是不听，花不语也是没有办法的，只是，她若是再继续吃下去，怕是这一片荆棘园，早晚会毁于一旦。她给的丹药，与另一人给的丹药相克，但愿，她不要一起吃下去，只是这话荆棘会听吗？

　　　　花不语转念一想，终究不忍心，她提醒她。

　　　　“荆棘，念你初犯，我提醒你他人给的丹药，莫要与我给的丹药一起吃下去，那样即使号称医仙之称的叶老也难以救治你。”

　　　　荆棘握住丹药，有些怀疑。

　　　　“你信与不信，我无法左右。”花不语这句话倒是实话，毕竟想法见解都在他人自己脑子中，她无法左右，也无心左右。只愿这次她能听她劝，若不然，这偌大的荆棘地势必枯萎成灾，到时候，不老居岌岌可危。

　　　　花不语眸中闪过忧思。荆棘这人怎样，她不是不知，只是能轻易给她丹药，她又能够接受的，怕只有花不弃了。

　　　　“不弃姑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毕竟这不老居曾经是你的心血啊。你待不老居如何，我并非没有耳闻，而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摧毁，恐怕非你本意，亦或者那根本就不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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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岛

　　　　没有再劝荆棘，花不语见她从袖口掏出丹药放在手里，凑近细看。　大概是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了。这也难怪，毕竟没有人能把生死轻易地置身事外的，即使是她也不行。面对死亡，都会害怕。当然面对衰老时候也会害怕，这也便是他们聚集在这里的缘由。

　　　　不老居，掌握不老之术，只是她身为主子，却仍然不能自主的控制，实属失职。

　　　　花不语轻笑了下，这也难怪荆棘会轻易地选择隐瞒她，说难听的便是背叛了。

　　　　花不语不想追究，可是她也知道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个道理，于是，她轻巧地一个转身，一股浓重的熏香从扇中飞出。

　　　　只是片刻，荆棘面色惨白。

　　　　“荆棘，念你触犯，我此次也只是小惩大诫。一月后，你的面容会恢复如常，不过在这儿之前，你需要顶着老婆婆的脸生活在这里了。”

　　　　此话一出，荆棘倒也没有异议。

　　　　她佝偻着身子叩谢。

　　　　花不语摆了摆手，便拉着浮尘消失在她的视野中。荆棘抬头望去，天空依旧下着雨，雨水不大。

　　　　她颤颤巍巍地爬到树上，浅眠，想来，倒是她忘记谁是这里的主子了。只是花不弃给她这种丹药有何居心，此时，她倒是不知了。

　　　　思虑许久，没有结果。她便不再苦苦追求，只是一个翻身，一个不小心，有一粒红色的丹药落入到泥泞的土上。她翻身下去，想要捡取，只是……

　　　　良久，她看着焦黑一片的土壤，不自觉地咬牙冷笑：“花不弃！”

　　　　不老居外，花不语站在一片花田旁，火红的荆棘花肆意地开放。

　　　　天空依旧下着一场毛毛细雨，雨虽小，可却毫无停歇的意思。

　　　　浮尘撑着一把天蓝色的伞站在花不语的身旁，他问她：“这次，可愿意听我的意见呢？”

　　　　花不语抬眸问他：“你知道暗月的下落了？”

　　　　浮尘担心她想多，以为他故意没有跟他说，事实上，那派出去找寻暗月的幻鸟，方才才传来消息。他与她都是刚刚知道暗月无事的。只是如今这时候才说出来，即使是他也会怀疑的，所以，他一直在揣测是不是要告诉花不语呢？这个念头刚刚闪过，他就觉得不应该，毕竟他不应该隐瞒。若是担心她误解，他更要说清楚才是。看她一脸茫然地模样，想来不知道之后该何去何从，若是他站在她的位置上，未必做得有她好，所以，他理应助她才是，再加上，他与她目的相同，更应该互助才是。

　　　　想完，浮尘毫无犹豫地点了点头，他对不语说：“我也是方才才收到信息的。根据幻鸟传来的消息，暗月应该身在幽灵岛上。”

　　　　“幽灵岛？”花不语听完，心上一震，有些诧异。怎么会牵扯到那里！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但是应该尽快赶过去才是。”

　　　　花不语有些迟疑，说真的，她并不想去，那里对于她来说一个噩梦的开始，只是见浮尘一脸期待的模样，她问了一下自己。

　　　　去还是不去？

　　　　若是不去，岂不是任人宰割？

　　　　花不语终究点头答应。

　　　　“去，只是……”

　　　　“只是什么？”浮尘见她没有说下去，于是开口问她。不过花不语并不想要回答，她只是笑了一下，对他轻说：“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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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学会相信

　　　　能有什么呢？有些话说不得，不能说，也或者不想说，而她属于后者，不想说，更确切地说，不愿意说。　谁不曾有过以前，而她的以前在她以为已经远去的时候，又再次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花不语望着幽灵岛的方向，第一次感到了恐惧原来离自己那么的近，近的，让她立马就感觉到了危险。只是这般仓惶地毫无准备地过去，却是花不语毫无意料的。

　　　　浮尘一路对她说：“没有关系的，不语，你总要学会相信我。”

　　　　花不语点了点头：“我信你。”可是她却无法相信自己。

　　　　浮尘脸上现出温软的笑容，那般的笑容仿佛拥有特殊的魔力，一下子便抚平了花不语的不安。于是，花不语想，如果，她终究无法相信自己的话，那么她至少要学会相信他人，比如眼前的浮尘。

　　　　浮尘什么样子？她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么可靠，必然不是毫无准备去的。于是花不语异常艰难地点了点头，跟在浮尘身后过去。

　　　　幽灵岛离不老居不是太远，可是却也不近，他们中间隔着几千里的路，甚至还隔着一片汪洋大海，不过意外地它离溪山却是很近。

　　　　溪山距离幽灵岛不过十里的距离。

　　　　浮尘从一旁取来一片竹叶，幻化为一个小船，携同花不语一起坐了上去。

　　　　河水流转，不过片刻，便已经飘出数里之外。

　　　　碧波荡漾，花不语看着如此的浮尘有些愣神。

　　　　“走水路？”

　　　　“嗯。现在雨水大，不方便飞至空中。”

　　　　花不语点了点头，只是划船真的合适吗？江水上，雾气缭绕，一个不小心便失去了方向，若是因为心急，而失去最基本的方向，到时候越走越远，就麻烦了。

　　　　花不语劝浮尘，慢些走，只是浮尘这次却意外地执着，执着地不似从前的他。花不语不由地惊讶，于是不由地盯着他直看，直直地让浮尘觉得不好意思了。

　　　　“姑娘，他害羞了。”不知道何时，玉扇走出扇面，对身旁的花不语轻说。

　　　　花不语愣了下，突然间有些明白了。

　　　　他是担心暗月吧？

　　　　花不语想了想，轻笑，势必要担心的。说真的，她也有些为他担心，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毕竟幽灵岛与旁的地方不同，那里到处是稀奇古怪的东西，有时候即使是淡然如她，初次到那里也不免惊慌失措。她想了想，曾经她在那里吃了不少的亏，当然也留了太多的血与泪，至少再次回去，她与从前的那个她终究不同了。

　　　　想到这里，花不语的心稍安，不过多半还是有些近乡心怯。虽然这个乡并不是她想要的乡，甚至她一直逃避的所在。

　　　　浮尘也不否认玉扇的话语，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认。“是的。经你家姑娘这么直直地看着，我当然不能当没有看到吧。如果真的没有丝毫的反应，我岂不是成了一个榆木疙瘩？”

　　　　玉扇见浮尘如此说，也觉得有道理。若是姑娘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她多半会以为姑娘要么是走神，要么是想要让她自行认清错误，所以不管怎么样，一旦发现姑娘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立马会想，自己做错了什么吗？所以面对姑娘这般的冷冰冰的眼神，浮尘若是没有丝毫的反应，反而奇怪了。只是害羞？她可不会，多半是浮尘公子自己想多了。

　　　　浮尘当然也知道自己是想多了，可是他宁愿自己是没有想多的，那样即便是身处危难，他也会笑着面对。不过，不语是怎么想的，他并不知道。

　　　　船越行越快，眼看就要越过溪山进入另一道路。

　　　　花不语想要拦住，只是刚一开口，已经在很远之外了。远远的只能看到溪山大约的身形。花不语不禁叹了一口气。

　　　　显然玉扇也不开心。

　　　　“浮尘，我们总要进去溪山看看吧。”玉扇提议，“我与姑娘已经好久未回去了，都有些不记得溪山的样子了。”

　　　　浮尘皱眉：“可是现在不过去，我们可能就要等到十天后才能过去了。再晚些，幽灵岛就要关闭唯一的通道了，到那时，暗月怕是没有命了。”

　　　　“我知道你们好久没有回去了。可是事情有轻重缓急。家是可以随时回的，可是人却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见的。”

　　　　此话说完，花不语对玉扇摇头。

　　　　玉扇只能生气坐在船上一声不吭了。她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她只是，只是有些担心花老，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回到溪山？姑娘也是担心的吧？

　　　　玉扇偷偷地向姑娘那里望去，只见姑娘望着溪山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她也是不舍得的！玉扇叹息，姑娘只是不愿说出罢了，她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想了想，玉扇觉得自己不能再给姑娘添堵，于是，她笑了笑，选择忘掉刚刚的不舍。

　　　　“姑娘啊！”玉扇叫道。

　　　　花不语点头：“嗯。”

　　　　“我们去哪里呢？”这不是玉扇没话找话，她是真的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商谈，因为刚刚那个瞬间，她一不小心又睡着了。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她一直很嗜睡。

　　　　“到那里你就知道了。”花不语没有把地方说出口，因为她知道一旦自己说出，这扇子大抵是抵死都不去的。

　　　　浮尘本来想要说出口的，只是幽字刚刚说出口，便被花不语直接抢话了。

　　　　“幽……一个幽静的地方。你也是去过的。”花不语保证自己说的是实话，只是幽静？花不语想是有时候幽静，大部分时间还是蛮吵的。只是这点，花不语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