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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一笑醉倾国-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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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侍女黄门在不停通报,“小怜姑娘的故人拜见太妃了!”
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的心也悬在半空,我的故人实在太多了,任何一个都可能置我于死地……
脚步声太熟悉了,我努力回忆着,这是谁呢?突然,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儿出现在我和太妃的面前,我张大了嘴巴,吃惊得说不出话来,“师……姐……”
我喃喃自语似的喊出来,对方从容自若,笑了笑,躬身行礼,“奴婢见过太妃,太妃吉祥如意!”
“哎呦,这是谁家的侍女啊?简直就是画中人儿一般,真真爱煞人也!”
“奴婢是小怜姑娘的故人……是小怜姑娘的姐姐……”
我心中一凛,北齐宫中最忌讳修道之人,他们厌弃道教,痛恨道士,视他们为洪水猛兽,师姐真是糊涂了,她怎么可以这样说,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推吗?
“我幼时家贫,曾经在要饭时,与小怜姑娘有过患难之交,小怜姑娘忘了不成?那时候,我们一起要饭,何等辛苦哇!”
我悬着的心顿时落了地,小声道,“哦,是啊!太妃,小怜儿时很苦……”
段太妃似乎被她的煽情感动了,摇摇头,又挥手暗示侍女们赐坐,真真最机灵,搬了一把宫凳儿过来,放在离我四五尺远处道,“姑娘请坐!”
“不敢,不敢,奴婢今天进怡神殿是有所求的,太妃!”妙常依然跪地答。
“哦?我倒要听听姑娘是什么意思?”
“奴婢叫苗云,是北里教坊的教习,儿时曾经和小怜姑娘一起要饭,寒冬腊月,我被恶狗咬伤,衣裤不全,残碗碎裂,是小怜救了我……”
“苗姐姐……”
我敛目低眉,有些感动地听着妙常师姐――苗云如泣如诉的倾诉。
“姑娘看来功夫无敌,既然能在教坊任职,必定受到皇上的器重啊!”
“哪里哪里!眼下北里教坊就举步维艰啊!”
“姑娘,那你可找错人了,编习歌舞我可是外行,现学也来不及了,又没师傅,不过,舞刀弄枪我还可以!哈哈哈……”说完,她哈哈大笑。
妙常师姐并不搭话,只是微微一笑,太妃急了,提高嗓门儿道,“怎么?姑娘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只不过,奴婢笑太妃您忽略了身边的这个小怜姑娘,她当年可是高人,您不要埋没了她的才艺了!”
我心中一凛,师姐这是要出卖我吗?过去的事儿一抖搂,段太妃就算再大度,也不会对我这个她曾经的情敌好到哪里去的,莫非她也是宇文邕的人?因为我屡次三番不作为,来惩罚我的?
太妃并不搭话,只是疑惑地打量我一番,又满腹疑团地盯着妙常师姐,似乎在说,“我怎么都看不出她的舞蹈潜质啊?”
我紧张得就要发抖了,我不能说我会舞蹈,那是美人,夫人们和小姐们的专利,以我现在的丑陋模样,舞蹈是奢侈的奢望……
………………………………
第二百六十三章 字字锥心
我原来打算就安心在太妃这里做我的小怜就行了,宇文邕想得到的情报,我间接可以从太妃这儿得到,偶尔段太妃去见晋安公主,我还可以得到兰陵王的消息……
可是,一切的一切都被师姐破坏了,难道她是受宇文邕之托,来我这里让我出人头地的?想到这儿,我抬起头,近乎哀求地望着师姐,她却毫不理会,继续着她的陈述……
“太妃,您不知道,我们姐妹小时候要饭时遇到一个唱戏的红馨班儿,我学了舞蹈,她学了乐器演奏,小怜擅长弹奏乐器,尤其是琵琶弹奏,她可是班儿里首屈一指的人才哦……”
“哦?小怜,你会弹奏琵琶?”
这时候,我不知道师姐打的什么主意,肯定不能说不会,我其实特别盼望弹奏琵琶,每每想到兰陵王怀抱郑三娘时的柔情似水,我的心就像是被注满了点豆腐的卤水,又苦又涩,要是能够弹一弹琵琶,我受伤的心绪,如麻的思潮也有个出口儿,可是,段太妃是不是喜欢乐器?我一无所知,贸然从事,只会坏事儿……
沉吟不语片刻,我讪讪地道,“不错,太妃,奴婢的确学过,不过,好久不练,应该已经荒疏了吧?”
“太好了,小怜,你……”她上上下下打量我,惊喜交加地曲过身,伸出双手,过来扳住我的肩膀,“快,演奏一曲我听听,最近我正愁着有一阙词要配曲子,到处找人,哎哟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我偷偷看一眼师姐,她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她了解我,想让我继续练习琵琶吧?还是另有所图?
“哦?太妃?是一首什么词?奴婢怕配不好吧?”
太妃摆摆手,“真真,来,去我寝宫把……”
“是,太妃!”
不一会儿,真真手捧一个银制托盘,盘上托着太妃的一块儿淡黄色墨迹斑斑的素帛,太妃一见,兴致盎然地伸手取来,双手递给我道,“就是这首了,是我即兴之作!”
真真递过素帛,手托银盘,退了出去……
我欣然接手这块两尺长,一尺宽的写满蝇头小字的素帛,字体娟秀,独成一绝,这是一首悼亡词,悼亡的是一位少女失去的心上人,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引人入胜……
“昔时花香满径,春风吹散离情,二八佳人独自观铜镜,瘦影伶仃,花容槁形……”
这是怎样的感情,才能写出字字锥心的动人词句?我对太妃刮目相看了,她表面大大咧咧,其实,文笔超俗,非同凡响……
“佳人薄命,被父母逼适他人,与心上人被棒打鸳鸯……”
太妃这里兴致勃勃地为我讲解着,突然,真真在屏风后面急火火地回禀道,“太妃,不好了,武威王的……”
太妃一听“武威王”三个字,忽的一下站起身来,把手中素帛看也不看地递给我,同时喊道,“真真,快进来吧!”
“真真确有急事回禀,太师府派人急报,武威王的陵墓遭到七八个毛贼盗掘,情况不明,太师爷已经在整装待发,问太妃能否同行祭奠?”
………………………………
第二百六十五章 狂妄自大的安德王
安德王的掌故我知道,据说,武定七年(549年),高延宗的父亲高澄去世,当时高延宗作为高澄第五子尚且年幼,便由其叔父文宣帝高洋抚养,想必那时,太妃曾经跟随文宣帝抚养他。
“小怜啊!我眼见着安德王从小长大,我把他视如己出,快扶我起来,我要亲自迎接他……”
正说着,安德王从殿门外大踏步地走了进来,我远远看到一个身体肥胖王爷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前看象仰面朝天,双腿弯曲形变,形成一个s弯儿,后看像俯伏在地,怪不得人们常常取笑他的模样。不过,他器宇轩昂,不可一世地直奔太妃而去……
“儿臣拜见母亲!”说着,他把自己扔在殿堂上,像一堆倒出来的红薯块儿,到处又凸又鼓。
我吃了一惊,他竟然称呼太妃“母亲”?这是我始料未及的,看来,这个身量肥硕的小王爷可不是一般人物,这偌大的皇宫中,敢称呼太妃“母亲”,绝对不会是没有缘由的。
“快快请起,安德王,近日可好?”
“孩儿一切顺利,母亲身体可好?”
太妃风趣幽默地笑了,“托孩儿的福,沾你这身福膘的光,凑凑合合。”
“母亲要多多保重身体,孩儿还没有尽孝心,公事繁忙,很少来拜见,请母亲见谅!”
“小怜,给安德王赐坐!”
我手脚麻利地搬了座位,推到他勉强爬起的臃肿的身后,“王爷请坐!”
他看也不看我,挪动那身肉驼子,勉强挤进太师椅里。
“母亲,您收拾妥当了吗?”
“嗯,收拾好了!延宗啊!天保六年(555年),你已经十二岁,却还经常骑在叔叔文宣帝的肚子上,有时还将尿撒在文宣帝的肚脐中。他没看错,你果然如文宣帝当年抱着你说的那样,可爱的孩子只有这一个。你们爷们儿对脾气啊!”
安德王朗声大笑,“哈哈哈,母亲,您提起来当年事,儿臣羞愧难当,文宣帝问我想做什么王,我竟然回答说想做冲天王,天下哪有那么个冲天王哦,想起那时候,儿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文宣帝于是询问大臣杨愔,杨愔说天下没有这个郡名,希望能使我安于德行,最后,文宣帝大气,便封我为安德王。”
太妃笑了笑,“我儿可记得文宣帝遗愿?”
“当然记得,团结一心,皇族必胜!”
“今年四月(河清三年,564年),你四哥兰陵王长恭在邙山之战中大败周军,凯旋而归呀!”
高延宗不以为然地说,“人人都赞四哥雄壮,我却认为四哥不是大丈夫。”
“哦?我儿何出此言?”
“四哥当时为何不乘胜追击?假如我高延宗面临如此局势,北周哪里可以还得生存?”
高延宗大胆狂言,毫无顾忌,我倒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是高长恭荣立战功,威名远播,怪不得,师姐妙常带了宇文邕的密信给我,催我对他痛下毒手,邙山之役让周朝君臣吃尽苦头,他怎么能不急功近利?
………………………………
第二百六十四章 心如死灰
不去参加祭奠,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段家的气势如虹,那天,段太妃听说祖坟被盗掘,气得发抖,差点儿晕过去,刚刚站起身来,准备去祭奠,太师爷又派快马来报,说等修缮好了祖跟之地再去祭奠,就这样,给了我一个去参与段家祭祖大事的天赐良机……
半月后,终于有一天,在微雨迷蒙的清晨,段太妃早早命我为她梳洗打扮起来,忙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大功告成。
打扮好后,她一身素槁祭祀礼服威严素雅,头梳堆云髻,右戴半面白花儿,约十几二十支,水灵灵的,上面的银粉在晨光的照耀下闪着素洁的光辉,偶一回头,微微发颤,镜中人淑仪超凡出世,一时之间,看得我呆了……
“小怜,小怜!”
我呆呆傻傻地看着镜中的她发愣,竟然没有听到她在唤我,直到她回头用右臂轻轻触我手臂,才发觉自己看她镜中的倩影,看得呆了,我脸一红,道歉说,“对不起,太妃,您真是国色天姿,奴婢看得入神了……”
这赞扬可谓发自肺腑,她的的确确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不知道当年高洋为什么对大臣提议让她当皇后的谏言不理不睬,说起来,她的容貌,头脑,都比我那善良的前主儿略胜一筹哇!
“唉!老了,自从先帝崩逝,我忽然之间,感觉自己的心都已然枯槁,看着现在的后妃们风姿绰约,皇子皇孙们人才辈出,不服老不行了……”
她侧脸观察着眼角儿微显的细纹儿,轻轻叹道。
“太妃,奴婢刚才真是情不自禁地看呆了,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您去除珠光宝气,别有一番情致,确实是世间少有的端庄美貌……”
“是吗?也许吧!当年我待字闺中时,确实有无数王孙公子求亲,偏偏先帝霸道,与我兄长共谋,圣意难违啊!何况姨母太后用心良苦,我能怎么办呢?”
她沉吟片刻,继续诉苦道,“如今,先皇早去,留下我们这些未亡人,表面看来风光无限,其实已经半入黄沙,心如死灰了……”
听她之言,见她凄然,黯然回首,心灰意冷的样子,我有点儿心疼她,这半月以来,太妃为我这个丑丫头,吩咐左右煎汤熬药,无微不至,竟比李祖娥还细心周到,使小怜如沐春风,失去情qr人的哀愁和伤痛也因此减轻了很多,就由衷劝道,“太妃此言差矣,以奴婢之见,您风华正茂,以后总有一天会过上向往的好日子……”
她不说话,默不作声地在镜子中孤芳自赏,镜子折射角刚好看到她的眼神,那是绝望的眼神,是我看到兰陵王抱住郑三娘的眼神儿,我不由自主地心里一抽,天,她锦衣玉食,竟也绝望得和我一样彻底……
突然,怡神殿门口黄门来报,“秉太妃,安德王来接您去太庙啊!”
不知安德王是她的什么人?不过,她听到这个通报,脸上忽然泛出幸福的光晕,如死灰复燃一般,潮红了一下,站起身,又坐下,敛裾而坐,端端正正地目视前方道,“有请安德王!”
………………………………
第二百六十六章 我是三娘的影子吗?
“哦……母亲,时辰不早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出发了?”
安德王年纪不大,做事很有分寸,和太妃聊了几句,提出祭祀大事,太妃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啊,孩儿长大了,懂事儿了!”
“母亲夸奖了,孩儿还是不够长进,等孩儿再学一段时间,定向母亲回禀所得。”
“好好好,延宗就是与众不同,我觉得你是咱北齐好学不倦的皇子皇孙,这里离太庙最近,因此,我不着急!”
“祭祀之事重于泰山,我这样的儿孙辈必须提前到场,所以我一再催促母亲……”
“好,我儿此言甚是,如此,随我去太庙祭拜!”
太妃麻利地站起身,伸出一只手,指着真真手里的遮冥,示意我给她戴上。
我默默地接过遮冥儿,看看我刚刚为她梳好的头发,高贵的发髻巍峨端庄,一比之下,我竟然比她低了半头,只好惦着脚尖儿给她戴上遮冥儿。
她轻轻一甩,白色遮冥儿的流苏坠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我儿时出门时一样,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小家碧玉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独自一人在这异域别国,为奴为婢,何年何月才到头啊……
“小怜,你,穿上礼服,也跟我去!”
“太妃,我?”
我张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
“是啊!我一个人去怎么行?这是定例,每次祭祀先祖,都要族人同去,只有我可以带侍女一名,你去!”
我回头看看真真,听说以前都是真真陪她,真真不会恨我吧?
“我要带什么?”
“什么都不带,那里都安排妥当了!”
“是,太妃,我……”
“速去更衣!我和延宗在殿门前等你!”
“是,太妃!”
我快步跑出去,取来礼服,太妃十天前所赐!以最快速度换上,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我已经穿戴整齐,出现在怡神殿门外……
这是一个极好的见到兰陵王的机会,我不能错过,我要亲口问他一句,难道他爱我之情如此虚幻缥缈?难道我一直都是郑三娘的影子不成?
一路怎么走的,我全然不知,混混沌沌地随着太妃的车辇出了御花园,出广阳门不远,就到了太庙。
太庙在一座矮山上,金壁辉煌不亚于皇上的乾清宫,一眼就看见那片宫殿的海洋里香烟缭绕,重檐歇山顶上钟声木鱼声响彻云霄,太妃车辇停下,早有人高喊,“太妃来祭拜武威王,行跪拜礼……”
声音一层层传出来,太妃下了车辇,我刚才出来没有看到,真真就站在我的身旁……
太妃取下遮冥儿,递给我,她扑通一声跪地磕头,一步一叩首地进了太庙,我也学着真真的样子,跟着太妃,在她三尺远处跪下,与她同步叩首……
“安德王前来祭奠……”
安德王也有模有样地行跪拜礼,随太妃进入太庙……
进到太庙,等待中,才发现很多王孙公子都来参祭了,白花花一片,占满了太庙的角角落落,心中暗暗敬佩段家的威风,不知道兰陵王那个负心汉来了没有?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四处寻觅,目光所及都是冷冰冰的陌生脸孔,那个人却没有出现……
………………………………
第二百六十七章 故人兰陵王
一阵钟鼓齐鸣之后,中间一位将军模样的手执笏板,振振有词,“儿孙满堂,诚惶诚恐,向父王谢罪,晚辈没有看护好您的陵寝,让小贼侵扰您的安宁,望祈恕罪……,祭祀仪式开始……”
“段氏子孙一叩首!”
前面约三四百人哗啦啦地齐刷刷跪了下去,有人落泪,有人祷告,哀乐低回,哭泣声声,太庙里,肃杀之气漂荡萦回……
突然,有个人大喊,“我来晚了,父亲!”
众人一起回头,太妃低声喊道,“孝言,这种时候你也迟到!”
这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段孝言,段荣次子,段韶和段太妃的同父异母弟弟吧?
只见他英姿勃发,仪表堂堂,风尘仆仆,跌跌撞撞地跪拜进来,厉声哭喊道,“儿子来迟了,皇上命儿去督造城南华林园中的玄洲苑,儿子也是王命在身,不敢怠慢啊!父亲啊!”
就在段家人跪拜下去的瞬间,我突然被一个身影震了一下,是他,就算把他挫骨扬灰,我也认得出来,他依旧那么天神般帅气,不同的是,他今天一身孝服,跟在晋安公主身后,我忽然想起,晋安和段太妃是亲戚,难怪她会来……
那个人正值新婚燕尔,满脸疲惫不堪的样子,想必是如我似梦似幻中见到的一样,与三娘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吧!那么,我呢?他也曾经对我海誓山盟,如今却把我抛在九霄云外,这就是是你所谓的海枯石烂,这就是你所谓的非你不爱!男欢女爱,多么短暂而不可置信……
我已经被父亲的药治成了丑女一枚,男人都是看脸和家室地位的,他娶三娘,不就是看中了郑家得天独厚的社会声望吗?连给我换名字都是郑儿,可见他多么需要郑家的稳固靠山,而我,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宫中侍女,既不能巩固他的王位,又不能像三娘的郑家一样,给他奋力拼搏做支撑,难怪他会动摇不定……
此时此刻,我真的似乎不恨他了,自从经历了生死格斗,我在太妃的看护,黄花的关爱下,走出了死亡阴影儿,如果再要想不开,对不起这些关心我的人,何况,宇文邕已经虎视眈眈,十几天就派人先后几次进宫试探我,我的性命与家族的亲人紧密相连,容不得我任性妄为。
师姐希望太妃放我去北里教坊,被太妃拒绝了,他娶了别人,堂而皇之地没有一句解释,这就是我的命,怪不得别人,没有公子王孙不爱红颜的,偏偏我就没了美丽的资本,命啊,谁能与你抗衡?
那人远远地瞥了一眼,怀疑地在我周身打量一圈儿,扶着晋安公主跪地祭祀,上完香,又扶着晋安过来向太妃走来。
一步两步,我紧张地攥紧拳头,头上渗出冷汗,手脚冰凉,发抖,努力克制着内心世界强烈的爱恨纠缠,试图平静下来,可是,无论怎样努力,就是无法平抑灵魂深处的痛楚,我抬眼,厌恨之情化成一团火焰,恨不能烧死眼前人,我下意识地摸了摸他送我的发簪,准备随时随地拔下来,刺向他的胸口……
………………………………
第二百六十八章 纵使相逢应不识
一阵清香袭来,兰陵王扶着晋安公主,站在离我仅仅一丈远的地方,抬头看到我的仇视目光,触电一样地抖了一下,愣愣地侧脸看了一眼晋安公主,傻兮兮地没有问候太妃……
晋安公主没有死,她满面红光,越来越年轻了,那时候的病危难道是苦肉计吗?
正在疑惑间,晋安又向前走了两步,对太妃说道,“孝瑜啊,哀家祭拜完,就走了,长恭打仗受了点伤,有些人,有些事情记不清了,无礼之处,请看在你我从小情笃的份上,别放在心上……”
段太妃与此同时,急忙快走几步,握住晋安的伸出的双手,寒暄道,“武威王他老人家在天之灵看到你如今如愿以偿,都会笑出声儿啊!怎么会怪罪他呢!”
说着,眼泪汪汪地看了一眼武威王的高大牌位。
晋安欣慰地点点头,“是啊!我终于可以每日看着长恭了。”
太妃凑到晋安耳根,低语,“要趁早医治,不然,越拖越难治愈。”
说着,关切地抓住兰陵王扶着晋安公主的右手,拍拍他的手背说,凑近呆呆傻傻的兰陵王,“长恭,快点儿好起来吧!娘子也有了,家也成了,功成名就,想想,我是哪个?”
我吓得一抖,原来,高长恭现在是个神智不清的病人,他失忆了吗?难道新婚之……他一无所知?怪不得,他看到我,像看到陌生人一样,我收回手中簪子,突然心口很痛,既然知道了真相,从此以后,我不能不怜惜他,牵挂他……
“长恭,还不谢谢太妃,皇婶可是对你钟爱有加啊!”
高长恭也不搭话,抬头望着天,发愣!神情恍惚,太妃连忙阻止,“算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快带他走吧!回去我就去请太医到王府!”
晋安公主根本没有注意我,也许我变得太多了吧!只见她又再次凑过去,与太妃窃窃私语,“你呀,那么珍贵的物件儿也舍得送给长恭的新娘子,长恭又不明白,三娘年幼,我说你什么好哇!”
太妃摇摇头,“不,只有送给他,我才心安!”
“安德王可是……”
“别说了,快走吧!夜长梦多,别人都盯着呢!”
“那我告辞了!”
晋安公主志得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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