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绝宠之帝女驾到-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其中一幅清绝女子雍容拾阶,流墨的长发,缤色繁杂的宫裙,衣袂凌虚,无风若舞…赫然是她当日及笄时的模样。
另一幅则是城郊溪畔的花树下,少女一脸的天真无邪,绿萝色简衫随风飞扬,笑容洒脱而又明亮,漫天清光花雨,纷然坠没其间。
两幅画的年龄时段有所差别,共同之处便在于那画中人都拥有惊鸿一瞥的眸以及绚丽动人的容。
众人瞅瞅百里思青,又瞅瞅两幅画,不时发出啧啧赞叹的声音。
画卷就摊放在她面前,触指可摸,百里思青望着其中一幅,思绪渐渐恍惚。
她的灵魂仿若穿过阵阵轻云淡雾,越过如影如幻的丛丛簇簇花树,三三两两时光。有那么一刹那,那些明媚的韶光倏然成片,玉指伸出,指间上的绿衫少女就生动灵活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天地四周只见满眼的绿意,由远及近,由淡及浓,深碧浅翠,郁郁葱葱。
画里画外如出一辙的眸子柔魅生光,花落满襟,“以前呢,我总是担心长大了会和谁在一起,其实我也老担心将来是和谁在一起。”
“那你现在不担心了?”
“嘻嘻,当然啦!因为我现在遇上了你。”
……
遇见有时真不是一个美好的词,尤其是新奇下的诡谲难测。
劫还是缘,隐藏的时光讳莫如深,当时总教人分不清,看不穿,便应了那样一个语境――享受当下。
享受当下,随性而为,不去想日后的变数,或是痛彻难安,或是幸福如故。
百里思青摩挲着画卷,“花事了…”
慕子衿眼中射出难以形容的复杂之色,冰冷的激荡与深刻的遗憾交汇成流,逐见沉厉。
陈公公顺着上面的诗句笑吟吟地念道:“一丛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开到荼縻花事了,丝丝夭棘出溪墙…”
“好画好诗。”靖安帝倜然一笑,语峰却又一转,“晔皇子怎会见过高阳幼年时的模样?若是朕未记错,晔皇子此前可从没有来过我泱国,莫非其中另有玄机不成?”
他的话里充满了怀疑的意味,目光也逐渐冷寒。
一言惊醒,众人心中也狐疑不解。
“不瞒陛下,此画是据离晔少年梦境所作。”楚离晔不慌不忙回道。
“第一次见到公主时,离晔也曾难以置信,可继而却是无比欢喜。”
他温柔地凝视着百里思青,“自那梦境之后,公主的丽容无时无刻不萦绕于离晔脑海中,上天宽宥,经年悄逝,如今梦竟成真。由此可知,离晔遇见公主实乃命中注定。”
司空煜死死地盯住他俊美的脸,双手紧攥,只差一拳挥出,打碎他的满口胡言!
百里奚寒不动声色地压制住他奔腾的血液,晶莹澄澈的眸心里染上朦胧的情绪。
“有意思!”夜枭哈哈大笑,随手扔开自己笔下描绘的壮丽山河,“本太子说先前怎会觉得晔皇子与高阳公主是旧识,原来冥冥中竟是神旨。怪不得啊怪不得!”
他心情不错地望向慕子衿,“若真如晔皇子所言,那我等岂不是在与神明作对?世子,你说呢?”
“子衿不敢苟同。”慕子衿振袖,正色道:“若说梦境之事,虚虚实实,由来也不过人的一张嘴。”
“太子之言,倒让子衿想起曾听闻过民间有不学无术的游士,时常以怪力乱神来诓骗世人…”
话说一半,他恍然回悟,笑着与楚离晔抱歉道:“子衿唐突。晔皇子光明磊落,怎会行那些术士的骗人伎俩?咳咳…晔皇子画笔明净、诗言精谨,实令子衿望尘莫及…”
就是就是!铜子低头腹诽不已。
难不成只要是梦见过高阳公主的人,就与她是天作之合?
就前天,他还梦到百里思青着凤冠霞帔,与他那笑得一脸花枝乱颤的主子并肩而立。母仪天下,瑰艳无双…
那他还能将自家主子给排挤下去成为嫡驸马吗?真是笑话!
啊呸!想什么呢?!
虽然不晓得自己为何会做这样的梦,但为了小命着想,他发誓绝对不会让慕子衿知道一丝一毫!
赶紧通通忘掉!
银子冷眼旁观,像这样的画,他们慕王府要多少有多少。
他捅了捅正走神的铜子,示意他可以呈上主子的心意了。
………………………………
夫纲
铜子尚在自我的鬼祟小世界里忐忑着,被人捅了也不知。
银子见状,一只靴尖朝他的脚狠狠踩了下去!
“咝――”他吃痛龇牙,手中的画一时未抓稳,“哗啦”一声便铺平在了地上。
众人的目光立即被吸引了过去,连靖安帝也停了品论前两幅画的兴致。
偌大的地方顿时安静地仿佛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够听见。
那画十分简洁,数笔便勾出了一人一马。
没有多余的修饰,马上赤红飞扬的披风烈烈如焰,上面的女子一身戎装,身姿挺拔如身侧的银枪,蹄下风卷尘埃,一片飞扬。
女子的面容与百里思青有七分相似,却较她多了经历风霜的韧色,娟丽的眉眼映着凛冽寒光,绚亮夺人。
那般炫目的光彩,竟刺得人不敢再这样看下去,不少人已快速低头,唯恐亵渎了上面的人。
“奴才该死!”铜子心脏颤了颤,刚想弯腰将那画拾起,已有一双手比他更快了一步。
慕子衿欠身,亲自将画捧到了百里思青眼前,“子衿少时曾有幸见过几次皇后娘娘,只可惜画技拙劣,不能绘出娘娘的一分风姿,还请公主笑纳。”
他这话本就是一种谦逊,若画技真是拙劣不堪,便纵是有十万条胆子也不敢拿司空皇后作样。
尤其是当着靖安帝的面,未曾请示圣意便私绘皇后丹青,原是重罪,可从靖安帝面上的失魂就能够瞧出慕子衿押对了宝。
没有一丝问责,更无半分怒意,靖安帝嘴角嗫嚅,微浊的眸子没了帝王的威厉,气势一下去了大半。
陈公公也犹如被人点住了穴般一动不动,完全忘了去搀扶靖安帝的本分。一直在不远处维持秩序的韩元,见场面情形不对立即火速赶到了靖安帝身旁,但一见到画像,沉着有力的步伐骤然停住,护驾的初衷也远远抛到了脑后。
见靖安帝等的形容,夜枭指骨轻响,暗自轻笑,“道高一尺。”
“姑、姑姑…”司空煜喃声。
围观的男子纷纷屈膝,对着画像行敬礼道:“皇后娘娘千岁!”
百里思青的注意力从自己的画像移开,自慕子衿的手指再落到他所递来的画上,视线便似被黏住了般,凝视着画上的女子直愣神。
她从出世起便没有见过司空皇后,幼时从许多人口中得知她最多的便是以女将军的身份随军作战的事迹。她对司空皇后的钦慕早已在心中深种,也时常以有此母后为傲。
大抵是与从小缺失的母爱有关,但凡涉及到司空皇后的东西,百里思青总会对其产生一种特殊的情感。她的寝宫内也收藏了司空皇后生前不少画像,也曾照着上方临摹过数次。可那些画里大多都是她温柔娴和的模样,眸中或是含着一分淡淡的愁绪。
没有哪一幅如慕子衿所作的活泼生动,精细到连一眉一动都神采飞扬,栩栩如生。
最为重要的是,慕子衿将她一直在脑中所设想的母后形象完全勾勒了出来。
梦里梦外,她的母后就是这样,没有半片繁琐的宫服,不加一点朱钗的装饰,银枪骏马,乘风而行。
不拘于后宫狭隘的天地,飒飒戎装,自由驰骋。
“这真是你画的?”百里思青心头一悸,先前所有的情绪尽扫。
慕子衿颌首,“是。”
百里思青感激一笑,郑重地从他手里将画接过,“谢谢你。”
慕子衿微微倾身,脸颊瞬间晕上浅淡的粉,“能让公主心悦,是子衿的荣幸。”
铜子一个趔趄,为他所露出的羞涩感到惊恐。
但见慕子衿眸含秋色,似乎只要能博百里思青一笑,便欲赴汤蹈火的决然。银子的脑袋里忽然不经意地飘出一个词来――夫纲。
此时的他尚且不知,一念成畿,不久的将来竟日日为这二字忧虑。
“世子画作才是精妙,离晔甘拜下风。”楚离晔温润的眸色下渐浮轻暗。
百里奚寒目光从各人的面上划过,继而了然。
此画攻得岂是百里思青一人?
慕子衿细腻的心思实让他大开眼界。
他盯着慕子衿细细思索了片刻,忽似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禁扬了丝笑意。
“摆驾。”靖安帝一刹间似抽干了气力,想离开独自静一静。
“陛、陛下…”
赵太傅与文阁老连忙上前,以眼色询问结果该怎样判定。
见百里思青小心翼翼收着画,不假于他人之手。靖安帝审了审慕子衿,而后喟然轻叹,“该如何便是如何吧。”
此言一出,慕子衿已然取了胜。
------题外话------
闹心的平和差不多结束了,准备热血沸腾吧筒子们!
………………………………
冲突
之前被靖安帝挑上的人卷了画,喜气洋洋地结伴走了。
慕子衿在一片恭贺声中平静地落下了轿帘。
轿帘一落下,他就沉了脸。
不过是胜了这场不动干戈的无聊之试,有什么值得恭贺的?一想到百里思青或会因他涉险,心头一阵燥又一阵甜。
他正烦忧着,便听见了口哨声。掀开帘角,有一匹黑马疾如闪电地擦轿而过。然后,不喘不闹地停在了司空煜身边。
慕子衿索然无趣地弃了手。
他认得这马,北方小国曾进贡来的纯种小良驹,一匹白,一匹黑,多少人垂涎不得,却被百里思青都要了去。
数年不见,长大了不少。
听着轿内传来轻哼,铜子连忙问道:“主子,您怎么了?”
慕子衿阖眼,“没事。”听说马肉鲜美得很。
马儿突然躁动踢蹄,司空煜连忙摸了摸它琮亮的毛作安抚,“小黑,乖!”
当初百里思青将幼马牵送给他,他就亲自照料着,后来舍不得将它带入战场上,便一直圈养在了将军府里。
这几日回府后,他便重新与它联络了感情。
待它乖了下来,他正要骑上,却发现它哧了口鼻气,竟又跑到了楚离晔身边。
楚离晔怔了一下,伸手轻轻摸了摸它的毛,“这马倒是温顺。”
司空煜冷脸过来牵它。从来没有哪个女孩子,自己挑了烈马,却将脾性好的丢给了他。
不过也奇怪,就算小黑的脾气再好,平常也不会与陌生人亲昵。
他狐疑地盯着楚离晔,发现他脚边有稀落的苜蓿,这才了悟。
楚离晔淡笑着收回手,司空煜当然不知道他曾骑过它,有一段时间百里思青心血来潮要教他骑马,便去将军府将它牵了出来。
一晃已物是人非。
司空煜骑上马背,“晔皇子,先告辞了。”
楚离晔轻拢长袍,抚了抚袖中的画卷,“少将军走好。”
……。
风云流荡,夜色浮挂,崇政殿内灯火初燃。
百里思青进殿的时候,靖安帝正独自凝神,案桌上放着的膳食一筷未动。
听到动静后,他立刻收拾了思绪,“高阳,你用过膳没?要不要与父皇一起?”
百里思青未应,直盯着他道:“父皇,你欠我一个解释。”
知道她在为白日里的事情生气,靖安帝也不急,“父皇是为你好。”
百里思青眉一皱,“父皇为何总喜欢一意孤行?如果真为了我好,何不下旨让我老守宫中。”
靖安帝也生了怒,“一意孤行的是你!”
不愿与她再争执,他忽地软声道:“好了,算是父皇的错。事情既已过去,你就别再念着了。”
他唤宫人进来,示意再添一双筷子。
乍听他低了声气,百里思青一腔反感却无从再泄,方想离去却又听他略带迟疑地轻轻出声,“那幅画,能不能借父皇几日?”
他不擅丹青,青儿遗存下来的肖像大都是宫廷画师所作,最多不过七八分形似,他很久没有再见到她那般肆意飞扬的模样。
他的眼底尽是央求与渴望,百里思青却淡淡道:“儿臣觉得母后应该更喜欢待在儿臣身边。”
靖安帝闻言极度失落,却仍不放弃道:“一日也可。”
百里思青反问,“父皇当真喜欢母后吗?”
靖安帝不假思索地点头,“自然。”
“既然喜欢,为何宫里还会有那么娘娘?”百里思青嗤笑,若他心里真念着母后,后宫怎会进了一个又一个妃子?
抱着新人念旧人,这就是所谓的帝王爱吗?
有着那样性情的母后定是不屑这种喜爱的。
靖安帝苦笑,他何尝没有努力过只执一人之手,“不是你所想的这样。”
他的目光穿过殿内的烛火,摇坠不定,“即便是一国之君,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百里思青摇头,“不,是父皇对母后的心不够坚定。”
“若是父皇真心喜欢,便是倾尽后宫只母后一人又何妨?所谓的做不到,只不过是父皇的借口。说到底,是父皇的私欲作祟罢了。”
冷不妨被她的话慑住,靖安帝心跳渐急,渐急渐空。
“儿臣虽然从未见过母后,却从以往的那些画中看出母后不开心。”
百里思青一错不错地盯着他,“为什么不开心呢?儿臣一直想,母后应该不喜欢待在这如囚的后宫内,或是说不愿待在父皇身边。”
靖安帝从未想过有一天,他最疼爱的女儿会将他一直隐藏在心底的痛处剥露出,如被人踩了痛脚般,君威尽失,他猛地跳起掀了膳桌,“住口!谁说她不愿待在朕的身边!是谁与你乱说的,朕要砍了他的脑袋!”
百里思青未想到她的随口之言会让靖安帝有这样过激的反应,她立刻退后,“不过是儿臣猜测,父皇无需动怒。”
靖安帝再也听不进她的话,他双目赤血,面色骇人,“再敢胡言乱语,朕就杀了你!”
………………………………
惊马
百里思青微微蹙眉,自她出生起,便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靖安帝。哪怕当年她满是怨恨地用他赐给她的黄金宝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差点取了他的性命,也从未见过他这般失态的狂怒。
汤汁滚了一地,白玉地板上瞬间泼满污渍,延伸到百里思青的脚下,散发出属于帝王的浓浓的狼狈味道。
靖安帝吼出了声,便受不住地直喘着粗气,胸膛大肆起伏,脚下也颤巍巍,站不稳似的。
刚刚添了筷子的宫人匍跪在一旁瑟瑟发抖,陛下连高阳公主都说要杀了,更不用说其他人。他将身子埋地低低的,唯恐因听到不该听到,见到不该见的而丢了性命。
靖安帝喘够了气才发现吼骂的对象是百里思青,眸子缩了缩,不禁生了一分愧疚。可见她一点也不害怕地与他对立着,心头的怒气又蹭蹭往上冒。
从小他最欣慰的便是她毫不畏惧的胆气,可年龄越长却让他越来越头疼。
发觉她蹙眉凝思,不想再令她窥出任何异常,他生生将满腔怒意压下,“朕累了,你下去吧。”
疑问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但百里思青未如他般失了仪,冲口问出来。听他撵人,便告了礼大步离去。
百里思青一走,靖安帝所有的情绪都泄了一空,身子也颓然无力地歪坐在了椅子上。殿内的狼藉也不让宫人收拾,便将人全撵了下去。
很快就又只剩他一人,他坐在那里,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方才稠白的汤汁溅在他的鬓上,宛如染了一层霜。
许久不曾感受的痛彻心扉又回来了,以为刻意忘记就从不存在,却在某一天以措手不及的方式重新唤醒。
这便是惩罚吗?
夜晚的马房很安静,白日的奔腾让多数马儿已然进入酣睡状态。看守的小太监清扫完最后一间马厩,便收了帚刷准备回隔壁的歇院休息。
“让你们别跟着本宫,都聋了吗?”
突来的女声令小太监止住了脚步。
“公主!这么晚了,小白估计都睡了,您就别练了吧!”
“哧~”
偏生马儿听到声音后,很不给面子地欢快叫出了声。
百里思青听到马的叫唤,静声道:“这些天它好吃好喝的待在这里,想必也寂寞了,正好本宫带它出去溜一圈。”
听出百里思青的声音,小太监不敢耽搁,立即掌了灯。一瞬间,马房四周亮如白昼。
“参见公主!”小太监弯腰道:“不知您这么晚来这里有何吩咐?”
百里思青兀自走向了其中最宽敞的马厩,指挥道:“将门打开。”
会意的小太监连忙劝阻道:“这都入了夜,您还是明日再练吧!”
百里思青皱眉,“要本宫再重复一遍吗?”
见她意决,小太监再不敢阻拦,忙不迭打开了马厩将她的白马牵出。
“你们先回去吧!”百里思青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策鞭向黑暗里奔去。
可蝶香和蝶衣却不敢放任她一人在夜间骑马,只得紧紧跟在后面小跑。
凉风适时地将人脑中的浑浊逐散,一人一马围着马场飞快打转。
从回京以来,百里思青便没觉得一天痛快过。方才靖安帝的反常更是在她的脑中盘旋不去。
明明不想去在意的,却还是入了心。
“驾!”耳畔有风声刮过,她反复想着靖安帝的话,手底无意识地又落了一鞭。
然而下一瞬,虽一直飞快奔驰着但始终绕着马场轨迹的白马却陡然抬蹄惊嘶!
在突如其来的冲击力下,百里思青靠着敏锐的反应力,一手紧勒住马绳,另一只手死死地抱着马头才没被甩出去。
可未等她定神,向来听话的小白却带着她失了疯般地狂奔乱闯了起来!
------题外话------
猜猜是谁动的手?
………………………………
杀意
马在场内横冲直撞,黑云恰好遮住了天上的弯月,本就黯淡的夜色顿时漆黑一片。百里思青看不见场路,只能凭感觉从风声中辨别方位。
身下的小白犹如在油锅中被炸了一般,一直疯狂地抬蹄摆头,边跑边甩身,剧烈的颠簸好几次差点将百里思青给甩出去!
“停下!”她厉声喝道。
可无论她怎样叱喝甩鞭,都不能让马儿摆脱嘶鸣狂躁。
冲击毫无间隙,尤其是摸不清道路的时候更不能盲目跃起,百里思青只能勒紧马绳,双腿死死地夹紧马肚,才勉强不让摇摇欲坠的身体落下去。
虽然看不清前方的动静,但马的嘶吼和百里思青大声勒停将蝶香和蝶衣吓得魂不守舍。
“公主!”
“快来人啊!”
叫声将巡逻的侍卫给招了过来。
火把霎时照亮了整个马场。可马已经全然陷入了癫狂,见人渐多,便直朝拥挤的地方冲了过来。
立即有侍卫拔刀。
“你们都让开!不许杀它!”百里思青五脏六腑都快被颠空,但一见侍卫拔刀准备砍向马蹄,便急声吼道。
她飞快地思索能够让马停下的办法,然而马已经到了人跟前,见到明晃晃的刀光和火光更加疯魔,九十度的高抬跨一瞬间将快脱力的百里思青从背上摔了出去!
脑袋一震昏天旋地,尽管以内力缓冲,被甩出的散痛依旧让她四肢震麻。
马还在发了疯似地奔跑,众人迅速围在了暂不能动的百里思青身边,“公主受了伤,快将公主送回宫!”
蝶香和蝶衣已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动静早已惊动了各处。
太医院的大门快速被人踹开,不待里面留守的太医反应,人和药箱就被扔进了宝仪宫。
靖安帝闻言抛了父女上一刻的冲执,血气翻涌,差点昏厥过去!若不是得知百里思青尚且清醒着,皇宫立即会血溅三尺!
关于落玉湖的事情上官玥还未给他一个交代,没想到竟衍生进了皇宫!好一个戒备森严!“命人仔细检查那马!将近日所有接触过那马的人全都给朕抓起来!”
“不!但凡进过马房的,通通抓来!”
他不相信马会无缘无故地失控!百里思青的身手他也知道,若不是情形万分危急,她怎么可能从马上摔下来!
皇家御马出的事,凶手绝非外人!这一次他要亲自审问!
知内情的人战战兢兢地禀告,“回陛下,不久前进了几匹新马,四皇子、七皇子昨日还曾进去挑过…”
“将他们都叫进宫!”
“是!”
大内侍卫即刻倾巢而动。
有宫人吞吞吐吐,“可…奴才听说合欢郡主也曾进过马房。”
靖安帝还未完全失了理智,“派人好生去探口径。”
不排除晋漠两国人动手的可能,但目前马惊的原因还不明,他便不能轻易恶了邦礼。
他狠狠纳了口气,脚步走出了殿门却又折回。
罢了!待她好些再去看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