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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之帝女驾到-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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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地从碧空当头等到月过重云,又从月过重云等到东方破晓。
……
只盏茶时间,百里思青就被士兵们架送到了薄野赤杀的房间内。
被送去的时候,薄野赤杀还没有回来。士兵们似不担心手脚被绑的人会逃走,一将百里思青斜放在房间内的一张大床上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唯恐对绝色的美人溢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此时正值炎午,由于乌贼国的人从来没有在屋子里摆放屏风的习惯,而薄野赤杀的屋子处于正南方,热燥的阳光透过敞开的窗牖,挥挥洒洒地铺泻进了屋子里。
百里思青费力地挪动身体,才勉强让自己坐起身。然而,她刚一抬头看向窗外,阳光就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她只能被迫移开视线,观看屋子里的场景。
到哪儿都是鲜明的身份等级,薄野赤杀的屋子比不了端木萧原的宽敞奢华,戒备也不如太子屋,从她被送进来开始,她就只听到最多十人的脚步声在周围晃荡过。
屋子的主人明显沉迷于酒武,到处都摆放着高大的酒罐以及各式各样的刀剑。而且,也不难看出他好色的本性,正对着大床的一面墙上,挂满了姿色各异的美人图,看得人眼花缭乱。
百里思青双脚本搭在床沿边,看到那些刀剑后双目霎时一亮,立即背着手奋力跃到了地面。
软靴落地声音不大,没有招来任何乌贼国的人。百里思青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然后朝离得最近的那把刀一点一点地挪了过去。
眼看就要接近目标,百里思青心中渐喜,并未发现有人正从外面的窗户兴致盎然地望着她。
光线将刀芒照耀地无比闪亮,百里思青大致计算了绳索与刀锋的距离,然后将身子矮了下去。
“怎么?尊贵的公主,你想逃走吗?”一道带笑的粗厚男声从房间外传入耳际,百里思青脸色一白,慌忙向发声处看去。
外面的人绕过窗户,堂而皇之地推开门走进了屋内。随着人的进入,整个屋子刹那间充斥了难闻的酒腥味。
伴着肆意的笑声,薄野赤杀隐含的不满与分明的警惕通通化作一道淫欲的目光刺于百里思青身上,“若是本将军晚一刻回来的话,恐怕就难与公主相见了。”
被这样肆无忌惮惹人反感的眼神包围,百里思青下意识皱紧了眉头。她瞄了一眼锋刃,然后果断压下了背后的绳索。
谁知薄野赤杀在她有所动作前,眼疾手快地抢先抓住了她身上绑着的绳索。
经他这猛地一拉扯,百里思青身子一个趔趄,被迫扑倒在了他的怀里。
薄野赤杀顺势揽住她,爽声大笑道:“哈哈!贴心的美人儿,居然知道本将军最喜欢投怀送抱。”
百里思青苍白的面容瞬间染上怒意,“放开我!”
薄野赤杀见状笑声更大了,“俗话说,匹夫一怒,血溅五步。而美人一怒,怒却怒得赏心悦目啊!”
“刚才在路上碰到夜太子身边的美人,她告诉本将军说已经把美人儿你送来了本将军这里,本将军还不相信。毕竟没得到太子和萧琏皇子的允许前,本将军对美人儿你就算再惦记也不敢出手。现在,本将军倒是真心感激她了。”
他边说着,边伸手抚上百里思青的脸,目光里毫不掩饰贪婪,“泱国最尊贵且最美貌的高阳公主,本将军可是垂涎很久了。”
百里思青一急,连忙用脑袋撞他的下巴,薄野赤杀不料她会用这一招,避之不及的情况下被狠狠撞到了一边。
百里思青抓住这个机会,顾不得可能被割伤的危险,骤然反扑向了刀锋。
手上的绳索如她所愿般断散开,一得了自由,她立刻抄起刀,欲再断了脚上的绳索。
薄野赤杀脸一沉,立马快步上前阻止。
拳脚袭来时,百里思情最初还能抵挡一二,可到底输在行动不便上,没过几招,她便重新被薄野赤杀所制。
为怕人再挣脱,薄野赤杀抱着她熟练地从房间里找到了一瓶使人筋骨松软的药物,然后一手掰开她的嘴巴灌了下去。
他如愿以偿地欣赏着百里思青面上愤恨的神色,得意地感叹道:“谁叫亲爱的美人你舍弃了安稳的生活,不安心陪在你的夫君身边,万里迢迢来到边关且闯我白暮城?现在你可逃不出本将军的手掌心了!”
“不过,有本将军在这儿陪你,你也不用将那个差劲的男人记在心上了。”他低头嗅了嗅百里思青发间散发的淡淡清香,迷醉道:“啧啧,真是人间尤物啊!可惜便宜了你那个病怏怏的夫君了。听说他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走路更是需要人搀扶。美人儿你到底是看上他哪点了呢?”
百里思青冷笑,“我的夫君虽然病弱,虽不能御敌沙场,可他在我心里自然是极好的,旁人谁也比不上他的半根手指!”
她此言本是受了薄野赤杀的刺激,可当脱口而出的时候,她却没有一丝一毫违心的感觉。而这一刻,她也真真切切地忆起了慕子衿的好来。
自成亲开始,他便体贴包容着她的一切。面对她时,那张薄薄的唇角永远含着浅淡的笑意,寒波生烟般的眸子里总是包含着无尽的温柔,连唯一一次对她发脾气也是因为对她的担忧和不舍。
百里思青从不轻易后悔,此时却为自己冲动私离津门关而有了后悔之感。
一想到他在府中等着她平安回去,而她被困于这白暮城连名节或许都无法保全,百里思青脸色泛青,唇上一丝血色也无。
薄野赤杀闻言并没有恼羞成怒,只嗤笑着关上了窗,将人压在了床上,“哼!那又如何?哪怕他千好万好也不能来救你。”
他的手隔着衣衫摸着百里思青的身体,目中渐渐浮上秽色,“本将军本也不需要美人儿倾心,只要能将美人儿压在身下舒服一回,就算死了也心甘情愿。这叫什么来着?对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见百里思青不避讳地直视他,除了无尽的憎恶之外,半点惧怕的表情也无。他粗暴地撕开了她的外衣,冷笑道:“我见过的美人不少,可没一个在这种情形下还能保持如此冷静。希望待会儿美人儿你欲仙欲死的时候,也能如现在这样冷静。”
可当瞧见百里思青裸露的右手臂上那颗鲜艳的朱砂时,薄野赤杀阴秽垂涎的目光中忽然迸发出光彩来。
而后,百里思青听他无比震惊道:“没想到美人儿你居然还是处子之身!”
他难以置信地紧紧盯着百里思青的脸,从中一闪而逝的悔恨瞒不过他的眼睛。
“哈哈哈哈!”他瞬间心花怒放道:“居然还是处子!你那夫君当真是天底下最无能的男人!”
说着,他起身从床头下面拿出了一堆骇人见闻的东西,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邪惑道:“乖乖的美人儿!放心大胆地把一切交给我。我保证会对你温柔,让你活过两个时辰以上……”
粗糙的大手游离在肌肤上,作呕的酒腥味令人窒息。百里思青死死地闭上耳目,满心底里有的只是,排山倒海的绝望。
可忽然,伏在她身上的薄野赤杀动作一顿,人陡然睁大了双目,以一种极惊恐的目光看向百里思青的脸,随之轰然翻倒于床下。
想象中的屈辱没有到来,耳畔只听到重物落地的声响,百里思青懵懵然地睁眼,却见薄野赤杀倒在地上,四肢一动也不动。
紧接着,澄澈暗哑的声音,仿佛穿越了久远的时光,铺天盖地地笼罩了她。
“白小靑。”
百里思青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地面,心脏突跳了一下又瞬间麻木。
如果这个世上,有一个人,能这样称呼你,除了他,又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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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了,心塞,改三遍了,对话已删,求审核!
唉~这么干净清新正能量的文╮(╯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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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见
这世界有青山绿水,四季轮回,却总让人觉得不如一梦。
百里思青从前做过一个很长的美梦,这个梦由眼前的人编织,再由大段大段的回忆填充,可是一旦醒来就变得遥不可及。
咫尺距离的男子容颜轮廓分明――何其相识的一双眼睛,温润底下隐隐的漠然,漠然之中又有淡淡的怜悯。而当他看向你时,那目光清醒得令人心悸。
他一步一步走向她,用俯视的角度毫不回避地望进她的眼。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不适和尴尬,眼中流淌着浓烈的眷恋,就好像,他们是多年的伴侣,曾福祸相依,生死与共,一同历经风雨飘摇,携手看顾生命的残酷与困顿。
而不是,在她最鲜活最天真的岁月,把她丢在泥泞里,丢在垂垂死去的青闺中,任凭她抱着那具像极了的尸体,再怎样撕心力竭地呼喊哀求,却决绝走开,头不曾回的陌生人。
她看着他慢慢地走向她,如同在城北的那个雨日拨开大片的灌木丛般拨开了地上的尸体。
然后,他朝她弯下了腰,一双坚实的双臂的伸过来,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捞起,牢牢地抱在了怀里。
这个怀抱的味道她记得,带着淡淡的青木香气,隔着薄薄的一层月白色长衫,胸膛总是比一般人要冷。
她曾在他的怀抱里醉倒,演绎游园惊梦追恋的忧郁成疾,霸王别姬落帷的生离死别……然而现实一掠,其中的爱恨嗔痴都变成了戏台上淡淡的雾,才恍觉一枕黄粱。
她感受到此刻他勒得她很紧,耳旁有竭力隐藏却藏不住发颤的呼吸。她听见他的声音,听他温柔哄道:“白小青,我来了,你别怕。”
呵――
百里思青讥讽到想笑出声,多么深情款款的安慰,多么恰到好处的相救啊!
如果不是他,此时自己恐怕已遭受这世间最肮脏最不堪的屈辱。她是不是该对他感恩戴德?是不是该对他三跪九叩?
但是抱歉,她做不到。
“我哪怕是死在这里,都不需要你来救。”百里思青对着他,毫不留情地泼下冷水。
楚离晔抱着她的身躯微微一震,无人可见的眼底升起一抹悲伤,但下一瞬,这抹悲伤就被强行褪去,只余数不尽的庆幸。
他无法想象,如果他来得不及时,如果他没有找到她,如果……
一切的如果通通化为后怕和感激。他不在乎怀里的人态度对他如何恶劣,语气如何伤人,只要能确保她安全无事,他心甘情愿地接收她现底下所有的情绪。
见他对自己的话视若罔闻,百里思青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可被喂了药的身子发虚,不仅推不动他,人也起不来。
楚离晔似觉察出她想做什么,忽然默不作声地松开手臂,将她又放到了床上。
百里思青以为他会依她所愿不再管她,却见他当着她的面脱下了自己的外衣。
百里思青一惊,刚才薄野赤杀带给她的余悸未未消除,楚离晔的动作令她不禁充满了戒心,“你要做什么?”
楚离晔被她宛若惊弓之鸟的表情弄笑了,他的目光轻轻往她身上一扫,浅色的里衣衬得容色如雪白净,“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去?”
百里思青这才想起衣裳被薄野赤杀撕破,自己现在几同未着寸缕。
那种排山倒海的绝望感又蔓延至心上,百里思青受不了地朝他吼道:“我说过与你再无干系,你又何必来救我!你这样是想让我欠你什么!”
她的吼叫里充满了歇斯底里,像是要把一生的恨发泄出来。眸子里极端的厌恶与怖色毫不避讳地射进楚离晔的心底。
他却似不受任何影响,拿着衣裳一言不发地低下头。俊逸的侧脸经由阳光的照射,化为耀眼的金色,那金色又缠缠绕绕于他的指间,令简单的穿衣动作显得尤外地温柔。
楚离晔越温柔越不在意,越一声不吭,百里思青就越不能忍受。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衣裳穿在自己的身上,无穷无尽的耻辱与痛苦堆积在胸腔里,压得她整个人快要爆炸了!
不管是被抓被困,是死在故友还是死在敌人的手里,百里思青什么都顾不得了,她将声音放到最大,疯狂的嘶吼只为了引来其他人,“你滚啊!我不要你假惺惺!不要你来救我!你滚!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实在恨透了楚离晔的沉静,也恨透了自己的无能!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见证她最狼狈最无援的时刻!为什么是他!
人不会踏入相同的河流两次,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他凭什么出现在这里?凭什么以恩人的姿态站在她的面前?凭什么要她向他回报的背叛和绝望俯首称臣?
面对她的竭嘶底里,楚离晔的呼吸渐渐不稳,可是表情越发淡然。他飞快地替她将衣裳穿好,然后再次将她抱在了怀里,大步往外走去。
“咳咳――咳咳――”嗓子哑干了,百里思青躺在他的怀里不停地咳嗽起来。
楚离晔立即担忧地停下脚步,轻轻替她拍了几下背,问道:“好受些了没?”
百里思青顺着气别开了脸,“我是好是坏不用你管!”
见他又迈开了步子,百里思青不禁咒骂道:“你是聋子还是畜生!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滚开!我宁愿死在这白暮城里,宁愿受尽千人、万人的凌辱,也不想跟你待在一起!”
楚离晔不受干扰地带着她走出了屋子,即便是情非得已,怀里的人依然给了他久违的温存,抱着她的感觉,就像在冰天雪地穿梭太久之后,所得到的唯一一点儿暖意,他舍不得放开。
百里思青见四周的乌贼士兵直挺挺地站着,仿佛看不见他们般任楚离晔抱着她故我穿行,便蓦地张开嘴巴,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
牙齿咬破里衣的袖子,刺入肩膀里的皮肉,楚离晔仍然低垂着眼睛,木头似的任她咬。就算有鲜血沁出来,也没有将她放开的意思。人谨慎地绕过一干的巡逻士兵,步履在平地上行走如风。
骂也不行,咬也不行,百里思青眼角忽然掉下泪来。
她泪眼朦胧地松开发酸的牙齿,哭道:“每天都有那么多无辜的人死去,为什么你这样的人就不去死呢!”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好好活着……”
滚烫的眼泪落在血肉模糊的肌肤上,楚离晔一慌,放慢了步子,抬袖想为她擦掉眼泪。却见她将身子蜷缩成一团,仰起脸痴痴地看着天空,边流泪边道:“当初我以为你死了,想着与你一起死了罢。我用那把宝剑差点刺穿了父皇的脖子,他却派人日日看着我,不让我对自己做任何傻事,侍卫一刻不离地守在宝仪宫里,所有的太医随时待命,我连想死也死不了……”
楚离晔的袖子停在半空中,脚也猛地刹住。
百里思青如梦呓般不停地呐呐自语道:“既然死不了,我想我就好好活着吧!好好地活着,让所有人害你的人都不痛快。”
她的目光空洞无比,眼泪簌簌落下,“可无论我做得有多离谱多过分,父皇还是对我无限度地容忍。所以,我就离开了京城。”
“我以为离开京城就好了,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忘记。可在莱山的两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想着……你的脸。”
楚离晔闻言心脏如被尖刃挑开翻滚,不由地搂紧了手臂。
百里思青转头扫过他时至今日仍让她感到陌生和冰冷的脸,凄凉一笑,“对呢,不是这一张。”
“天上的星星换了一茬又一茬,山间的树木砍了又生长。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人总要长大,总不能抱着痛苦的回忆过一辈子……”她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唯一还如水晶明亮的眼睛,痛不欲生道:“可你既然死了,为什么还要再次出现?你毁了我最美好的爱情,毁了我所有的幸福和快乐,为什么还要让我见证自己的愚昧无知……”
“为什么……你要这么地残忍……”
巨大的创伤让她的心成了一个大窟窿,悲伤怎么装也装不满。哭得太厉害,直到体力不支整个人昏过去之前,楚离晔还听见她低声念着:“我恨你……”
楚离晔仰头,硬生生将眼角的泪光逼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伸手抚上她红肿的泪眼,“我知道。我知道你恨我。同样的,我连自己都恨着自己。”
他抱着她的腰肢,将她的脑袋紧紧地埋在自己的胸膛里,颤抖着声音道:“我也在想为什么我还要活着……可当我对所有的事情都厌倦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你,想到你还在泱国皇宫里好好地生活着,我就愿意忍受一切……”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宁愿时光停回当初,回到城北的那条小路上,一只手牵着小白马,一只手抱着她。
他垂下脑袋,用嘴唇碰了碰她的额头,“白小青,你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
半边的太阳被云层遮挡,楚离晔抱着人逆光站着,披一身淡橘。明明是那么美的场景,可让不远处刚刚出现的男人瞧见了,狭长的凤目暴怒而皱,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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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
慕子衿胸口闷得差点一口气都提不上来,他没想到不要命的赶路会换来眼前的这一幕。
瞧他都看见了什么?
他的妻穿着别的男人衣裳,躺在别的男人怀里。
临昏睡了,她的表情还充满了悲痛欲绝,眼角挂着的泪痕还未干涸,心底所有的悲伤和怨恨都来源于同一个男人,而他冷眼旁观他们二人的亲密。
薄薄的黑色面具后面,男人凌厉的眉毛气得有些颤抖。
呵――多么刻骨铭心的感情啊!
过分聪明的人大多都会伴有一颗冰冷的心来相衬,难得楚离晔此人将毕生的真挚都献给了他的妻。
慕子衿不知自己是该感激楚离晔曾为年幼的百里思青画过一个美梦,还是该愤怒他横入别人的姻缘以及得不到后的窥觑和不死心。
情深意重的唇压在他的妻额头上,他视线分明地看见他的妻无意识却极自然地往旧情人的怀里一缩再缩,紧皱的秀眉都舒展了,转而换上习惯中的依赖和信任。
现实刺得人千疮百孔,慕子衿勾着唇自嘲一笑。
曾发生过的一切果然无论相隔多久都不能被时间抹杀,若换做旁人,哪怕是他,他的妻恐怕也不会吝啬赏赐一个眼神,更何况肆无忌惮地对着人激动到咆哮,无助到痛哭。
旧情人真真是这世上最碍眼的东西!
恍惚地忆起成亲第二日,他的妻毫不避讳地告诉他说:“我曾经有一个很喜欢的人,我非常喜欢他,喜欢到我觉得我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我的人我的心,但凡他想要,我都会心甘情愿地给他……”
那时他还信誓旦旦地想着将她腐朽的心挖出来,再换上一颗新鲜的,只属于慕子衿所有。
时至今日,他才知道他压根就没有起死回生的医术。
凤眸渐渐染上了血色,慕子衿的心底闪过冰冷的杀意,一瞬间恨不得将两人一起弄死算了!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他想要多少不能有?普天之下,想入燕宫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他何苦要吊着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不放?
不过是一个直钝的女人而已,得不到又能怎样?何况费尽心机所得到的未必就是好的。
怒意在心头沉抑又浮起,巨大恼火压也压不住。火蹭蹭地烧,把连日而来的焦灼与担忧通通烧得一干二净。
慕子衿恨不得就此拔腿回了大燕,做回那高高在上的皇。
可满腔又不甘心得很,他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好不容易才得了他的妻的亲近,夫妻交融的时日眼看将唾手而得,就这般颓唐放手,他的脸面与付出岂不都成了流水?
他何曾这等憋屈过!
已经打上了他的烙印,所有的竭嘶底里爱憎痴怨,就只该对他一个人!即便是死,也只能死在他的怀里!
下一瞬,脱离脑袋支配的手脚已经提先一步将人夺在了自己怀中。
充实的怀抱突如其来一空,楚离晔猛地抬头,一张薄薄的黑色面具与视线在半空相交,皆是挑衅的威戾。
很早之前就见到过的奇怪的男人。
男人满意地搂紧了怀中的柔软,“那日在山洞,我将人丢给你一次,可今日,你该还回来了。”
眼底的眷恋还未消散,排山倒海的急暴灌入楚离晔的四肢――他怎么会让任何人带走她!
可是男人皮笑肉不笑地消遣掉他所有的动作,丝毫不觉卑劣地笑道:“你与我作对,可知我只一根手指就能将你碾死?”
楚离晔素来性子沉敛,这会儿被逼得眼睛通红,所有的处变不惊温文尔雅通通散去,血红的眼里遍斥怨怼。
男人瞥了他一眼,轻轻数语将他滔天的怨怼击垮,“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难道不为你的母妃着想?难道要她这么多年遭受的痛苦和忍耐都成了白费?”
楚离晔的神情刹那间被冻住。
男人抓住了他的死穴,狠狠地往他心上扎,语气却不急不慢道:“呵呵,世间从来都是多慈母少孝儿,你不为你的母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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