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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之帝女驾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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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过三个月而已,为什么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为什么不让她有任何心理准备,就要她面对这突来的巨变?

    “父皇,我发誓再也不会不听你的话,再也不会违逆您任何意愿,您醒来看看我好不好?”

    百里思青眼睫抖动,沾上一片晶莹,“父皇,我是高阳,我回来了,您睁眼看看我。”

    靖安帝浑浊的意识慢慢清晰,药迷昏了他的躯壳,却没有腐蚀他的神志。他听到了百里思青的呼唤,艰难地与身体抗争,想睁眼看看她。

    察觉到靖安帝的手指轻微地动了动,百里思青瞬间欣喜若狂:“父皇,您听到我说话了是不是?你快睁开眼睛,快看看我。”

    靖安帝的意识越来越清楚,几乎撑破了极限,紧闭的眼睛出乎意料地眯成了一条缝隙,声音微弱得如破晓的星辰,“高、阳……”

    百里思青欢喜地浑身颤抖,“父皇!我在这儿!”

    靖安帝唇瓣几许翕动,百里思青紧张地伏在他的唇边,半晌却是再也听不到一句声音。

    百里思青内心慌乱且焦急,“父皇,您快告诉我,究竟是谁在害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公主,有人要进来了!您快躲一躲。”陈正乍然开口,将百里思青从靖安帝的身前捞起。

    百里思青正陷入悲伤与焦急中,猝不及防被他拉起,本能地藏到了屏风后面。

    陈正掩护完她就连忙整理好姿态应付进殿的侍卫。

    百里思青躲在屏风后面听到白日里的侍卫问道:“陈公公,奴才刚听到殿内有女人说话的声音,莫不是在奴才疏忽的情况下,有人偷偷溜了进来?”

    陈正斩钉截铁的回道:“没有的事儿!想必是你眼花了。”

    他冷哼一声,加重语音讽刺道:“五皇子白日里头让你们已经看得够紧了,怎么着?你们晚上也要疑神疑鬼吗?”
………………………………

操心

“疑神疑鬼倒不至于,奴才只相信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侍卫笑道:“奴才刚刚确实听到了女人说话的声音,陈公公不介意奴才搜一下屋子吧?”

    陈正有些紧张,强定心神道:“殿里就咱家和陛下两个人,你们不必搜了。”

    侍卫请示的态度本只是随意而做,真正并不管他的意见,见他阻拦,反倒觉得殿内有鬼,“奴才等也是为了陛下的安危着想的,公公还请见谅。”

    话毕,侍卫便已经开始搜查起来。

    陈正气得发抖,“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早迟不得好死!”

    百里思青藏在屏风后面,将二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眼见他们将每个角落都仔细找了一圈,脚步就要来到屏风前。

    她屏住呼吸,悄悄地拔出袖中的匕首,以便在他们发现拿人之前,给予致命一击。

    可不等侍卫出现在她面前,有人从后面不着痕迹地揽住她的腰肢,再眨眼,她整个人已经落到了殿宇上。

    百里思青惊骇之余,鼻端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才知正是上官玥帮了她。

    而后,她通过上面瓦洞看见侍卫在下方寻了个遍,发现确实无人,这才出了殿。

    她吐了口气,回头看上官玥,感激道:“亏你动作快,不然免不了我要血洗父皇的寝殿了。”虽说她不怕那些侍卫,可时至今日她再难逃避靖安帝被人软禁的事实。

    侍卫出了殿后,陈正匆匆跑到屏风后面,见她凭空消失,却是一惊,朝着四周小声唤了几声。

    百里思青听见后想再下去,被却上官玥拦住。

    “那些人都不是善茬,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好,你这次再下去,指不定就被发现了。”

    百里思青忧虑且愤怒,“我从来没想到他们这么狠心也这么大胆,竟然对父皇下手。”

    上官玥轻笑道:“皇位之争本就残酷,不折手段的事多了去,难不成还指望五皇子他们对陛下惦念父子之情?”

    百里思青眸光黯淡道:“从前我总不愿去想这些,不管父皇将皇位传给百里晓还是百里愔,我都不会关心,也不会在意,可我无法坐视他们谋害父皇。”

    她盯着上官玥的眼睛,“上官玥,你帮我好不好?事到如今我只能相信你一个,也只有你才能帮我。”

    她的语气充满恳求,上官玥却没有一口答应,只是笑道:“我如何能帮你?”

    百里思青拉着他的袖子,“你是京兆尹,掌管皇城所有衙役,越王府也私掌一方兵马,人数上总能与他们一较高下。而越王爷在朝中德高望重,若联和朝臣清君侧,总不会让他们成功谋朝篡位。”不是没想过司空府,可是兵马在津门关,远水解不了近渴。

    “可是证据呢?”上官玥还是笑,“父王有护驾能力,可凡事都要讲求证据,不能单凭你我几句,便坐实五皇子毒害软禁陛下的罪名。不拿出确凿的证据出来,服众都是个问题,更别提铲除五皇子。”

    “还有,就算能铲除了五皇子,可是之后呢?陛下如今只有三个皇子,有夺位势力的只有两个。五皇子谋害在先,不一定代表四皇子没有暗中对陛下做什么,倘若他螳螂捕蝉,你对付五皇子岂不是趁了他的意?”

    百里思青倒是没有考虑到这一重,她心里乱糟糟的,因为是女子的缘故,与皇位有关的东西她很少能参与,“可你总不能让我眼睁睁看着父皇被他们害了,既然他们做了,证据便一定会有,我一定会努力将百里晓毒害父皇的证据找出来。”

    上官玥不赞同道:“时间紧迫,恐怕未等你找出证据来,陛下便已经驾崩了,到时候他们登上皇位,一切都木已成舟,不管你做什么都是徒然。”

    他不忍心打击百里思青却不得不打击,“况且,自古以来,弑父杀兄夺位者比比皆是,不会有人因为皇位来得是否正当而不对新皇折腰。”

    “那你说我该如何?!”百里思青双拳攥紧,几欲崩溃道。

    上官玥不知该如何回她,索性沉默。

    百里思青移开视线,望着下面的陈正,忽然眼睛一亮道:“我们将陈正救出宫,他是父皇身边的人,有他指证,朝臣们肯定会相信。”

    上官玥觉得她的想法还是太天真,再次否决道:“你是陛下的亲生女儿,他们尚不会信任,更何况陈正只是区区一名太监。”

    百里思青静静地趴在琉璃瓦上,通过洞中只能瞧见龙床上的黄色帘帐,许久才道:“上官玥,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恨自己不是男子,否则,我也会拥有自己的人马,有争皇位的资格和权利,能够保护父皇,不让他置入危险之中。”

    她眼眶逼得通红,却忍住不落泪,与他轻声道:“夜深了,我要回府了,你也回去吧。”

    说着,她如来时悄无声息地跃离皇宫,方向却不是慕王府。

    上官玥等她走了,眸色染上幽谧的色彩,身影却光明正大地落在了帝殿前。

    “小王爷!”守在四处的侍卫见他从屋顶落下,立即恭敬见礼道。

    上官玥没有回应他们,一只手随意地推开了殿内紧闭的大门。

    陈正见到他,俯身下跪道:“小王爷,一切皆是按照王爷所嘱,奴才成功骗过了高阳公主,想必,她现在的注意力全放在了五皇子的身上。”

    他边说边撕开了脸上伪装的面皮,露出与陈正完全迥异的一张脸。

    上官玥听了他的话后却无分毫喜悦之色,一双湛亮的眼睛盯着他,神色如静夜深沉。

    时间明明很短,那人却感觉他寒寂的目光似在寸寸凌迟自己的肌肤。心跳急促地让呼吸也变得沉重,背上早已是冷汗涔涔。

    “退下吧。”那人正感觉禁受不住那样目光的折磨时,上官玥缓缓开口,声音是不符合一贯性情的低沉冷淡。

    “是。”而那人闻此三字却如逢大赦,敛了敛衣襟,退了下去。

    他走后,上官玥慢慢将目光转向龙榻上的靖安帝,语气不屑中透着阴冷,“她开始怨恨自己不是女儿身,你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一点,不过,那又能怎么样呢?欠了别人的,总该要还回来是不是?皇伯父。”

    ……

    百里思青找上韩元的时候,他已经入睡。深夜里头一个人影站在他的面前,将他的睡意惊得一干二净。

    “是我。”百里思青道。

    韩元这才松了口气,“公主,深夜来找卑职,有何要事?”

    百里思青开门见山道:“我要你禁卫军统领的职权,你给还是不给?”

    韩元吃惊,虽然不解她的用意却仍斩钉截铁道:“公主哪怕要卑职的项上人头,卑职也绝无二话。”

    ……

    越王府,上官驰耀持着一封信在手,随着目光在信函上缓慢移动,唇边渐渐勾起一抹阴冷的笑痕。

    送信的人见了他的冷笑,支撑在地上的双臂忍不住微微颤抖,却听到头顶转瞬即逝的一笑。

    在越王身边服侍多年,他自然能够听出那短暂笑声中的自得与欢愉。

    另一人站在上官驰耀的身边,不禁问道:“越王爷如此开怀,可是有什么称心如意的事?”

    房内灯火通明,那人的脸被烛火照得甚是清晰,如豹犀利的双眸满满皆是好奇。

    “如今乌贼国已经安全,萧琏皇子还留在我王府作甚?”上官驰耀闻言,轻哼一声道。

    “王爷要成大事,当然要有人助一臂之力,萧琏自愿成为王爷的左右手,在王爷需要的时候为王爷分忧。”端木萧琏道。

    上官驰耀无心去探究他话中的真假,只嗤笑道:“萧琏皇子留在泱京,怕是等本王成了大事后,报当日萧原太子身死之仇罢!”

    端木萧琏也不否认,眸光闪过一丝狠戾,道:“我早已发誓要司空煜和百里思青血债血偿,便一定要兑现诺言,否则难以慰藉太子哥哥在天之灵。”

    上官驰耀却想也不想道:“司空煜可以给你,端木萧原的尸体也可以还给你,那个丫头,你不能动。”

    “为何?”端木萧琏暗暗不满,只是明面上未表露出来,只笑道:“难不成晚辈听说的都是实情,王爷确实与皇后有私情,爱屋及乌,连同她的女儿也要保护?”

    上官驰耀轻哼道:“此事你无需多知,你只要记着,你不能对那个丫头下手,本王保证会依照昔日盟约,将白暮及明渊城池交付于你们。”

    端木萧琏心中不以为然,却不得不应承道:“晚辈记下了,只是他日那丫头得知王爷才是谋害她父皇的真凶,可会顾念王爷的不杀之恩?”

    上官驰耀傲然道:“知道又能如何,本王难道还会怕她一个小丫头吗?”

    “王爷说的是。”端木萧琏话题一转,问道:“这么晚了,怎的不见小王爷回府?留在宫中可有要紧之事?”

    上官驰耀甚是反感他管东管西,只道:“玥儿的事萧琏皇子就不必操心了,萧琏皇子只须藏好,莫要让人发现便可。”
………………………………

四更

端木萧琏当然不会给别人发现自己的机会,越王的告诫在他耳中完全可有可无,但他亦不会让上官驰耀觉得他目中无人,遂很诚恳地应承道:“晚辈知道,这些日子并未出过王府半步。”

    “如此甚好。来人,送萧琏皇子回房歇息!”上官驰耀将信件放于火烛上燃烧,并未重视端木萧琏的态度是否真的诚恳。

    这般野心勃勃的人岂会甘于人下?此刻伏低的姿态不过寻求他的庇护罢了。可有的时候存活与覆灭只在一线之间,譬如他可以将他作为谋杀七皇子的凶手扔出去,再向乌贼国兴师问罪,谁也不会怀疑他为国为民的决心。

    端木萧琏焉不知他的盘算,可他并不认为自己有跟老狐狸一较高下的能力,实力悬殊说的莫过于此。

    三更敲响,慕王府的灯烛依然未灭,隐隐约约的灯火从远处看来,像极了夜空指引迷离人回家的星光。

    百里思青踏入房门后,迎接她的是一双澄澈透亮的眸子,以及一杯足以驱逐寒意的热姜茶。

    蜡烛摇曳了慕子衿的身影,她站在门口,看着慕子衿撑着昏昏欲睡的倦意笑盈盈地向自己走来,心中五味杂陈之余更多的是满腔的温暖。

    很平凡的日子,平淡中甚至张露着冷人心骨的严寒,百里思青目不错珠地凝视着慕子衿的笑脸,这不是他第一次等她,也不是最后一次。自成婚的那日开始,他每晚便几乎雷打不动地等着她在同一时间就寝,无论她只干坐着看书抑或是有事出府。

    三个月的分别,好似更加锻炼了他等人的耐心,白日里来不及细看的青影,浅浅地浮现在眼眶上,朦化了苦短的相思。

    人们常认为只有失去时才会知道珍惜,却不知在需要时更能体会可贵。

    当你疲倦劳累身边却无人给你嘘寒问暖时,当你郁结难安想寻一人诉说却找不到人时,当面对着黑漆漆的灯火无人为你的夜归递上一杯热茶时,你才会发现,有人陪伴在你的身边是何等的重要。

    慕子衿走近她,看着她拿下脸上的黑绸,如每一个居家的妻子平静地看待晚归的夫君般,体己地问道:“有没有遇到危险?”

    百里思青一怔,她以为他张口的第一句会是问她是否有收获,可显然是她忽视了他关切的心情。

    她欣然一笑,脱下面上的束缚。

    慕子衿接过她的黑绸,将姜茶递到她的手里,期盼地望着她饮下去,“没几日便入十月了,我总怕你衣衫单薄地出去受了寒。”

    热茶入腹,暖流顷刻溢满四肢,百里思青拿着空杯,与他一同入了屋子里,然后便开始脱衣裳。

    慕子衿将空余的闲物放在桌上,瞧着他的妻迫不及待脱下外衫的动作,面颊染上隐隐的笑意。

    伺候的人都已经被他打发下去,此时就他与他的妻两个人,倘若她要梳洗泡澡,便只能由他亲自伺候。

    想到肌肤相亲的那一刻,他就甚是浮想联翩,早时在十里坡他尚未来得及回味他的妻美妙的滋味,这会儿无人打扰,他定要好好收取一番利息。

    他这方心驰荡漾,熟知,百里思青只脱了外衫,便兀自从衣橱里翻出了一件干净的正装,快速地往自个儿的身上套去,大有要出门的架势。

    慕子衿不解地问道:“天色这么晚了,青青,你还要去哪里?”

    进宫吗?莫非夜探不顺利?

    可只起了个意他便打消了想法,明明他亲眼瞧着她进了宫又待了许久才从宫里出来,总该不会出纰漏。

    百里思青边系衣带便回道:“不是,我有要事要做。”

    慕子衿见她不欲与自己说明,寒波生烟的眸子沉了沉,随即漾出了一丝笑容,又问道:“有何要紧之事明日不能做?莫非父皇他——”

    百里思青不想将他也卷入事端中,慕王府势单力薄,在朝中连十三皇叔的名望也不如,倒不如安身事外,“不是,你好生歇着,我去去就回。”

    慕子衿心中不安,素日他的妻就算对他再漠不关心,行事也不会瞒着他。他不禁抬手拉住了百里思青的衣裳,虽无质问的意思,却溢出了一丝不悦,“青青,我虽然不当大用,可你我毕竟是夫妻,有何事不能坦白相告?你心中藏事不妨说出来与我听听,或许我还能为你分担一二。”

    百里思青穿衣服的手一顿,她何不知嫁入了慕王府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只是她不愿让慕王府上下因为她而一起承担后果。

    思量了片刻,她冷静道:“若我今夜不能回来,你便拿出百宝箱下的圣旨护慕王府平安。”一旦事情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她只能抛出成亲当日父皇赠予她的权利保全他。

    慕子衿自然知晓那圣旨上的内容,心中不由地怒火腾烧,他并不畏惧任何艰难险阻,只是不能接受他的妻存了与他和离的心思。

    他拉着百里思青的衣裳,略使了一分力气,严肃道:“青青,我虽不知你进宫一趟收获几许,你且冷静片刻,指不定能寻出另一条解决事情的途径。”

    百里思青心感为难,却只能摇头道:“没时间了,我必须要尽快找到证据。”

    “证据?”慕子衿挑眉,当下便明白了他的妻意欲何为,沉吟道:“青青,亲眼所见有时不一定为事实,亲耳所闻有时也不一定为真相,凡事要剥离表面看待问题,你绝不能只因为表象而鲁莽行事。”

    百里思青闻言安静了一瞬,而后坚定地握住他的手,道:“我明白你所说的意思,可我别无他法,我绝不能眼睁睁瞧着父皇被他们谋害而无动于衷。你放心,我也绝不是鲁莽行事,我想得很清楚,也找好了办法。只要他是清白的,总不会为难于我。”

    她的神色坚定,存着一颗勇闯无畏的心,似乎任何人事也无法阻止。

    慕子衿定定地瞧了她半晌,才坚决地道:“好,无论你去何处,我陪你一起,是生是死,都一直陪着你。”

    百里思青注视着他虽然孱白消瘦却坚定不移的脸笑了一下,星眸晶莹闪亮道:“以前我喜欢一个人时,我曾无数次与他说过这句话。今日,还是第一次有人与我说起,我从不知晓原来这句话会令人这般感动,真的。”

    不等慕子衿有所表示,她继而道:“可是,相较于生死与共,我更希望你能好好地坐在府中等我回来。你无需担心,我不是去送死,只不过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总归不适应,以前有父皇纵容庇护着,我便是再横行无忌也无人敢管,可从今以后却是不行了,我必须学着滴水不漏地行事,让别人挑不出毛病来。”

    她忽然松开手,揽住慕子衿的腰肢,将头抵在他的肩膀处,“你会恨我搅了慕王府的平静吗?”

    慕子衿沉默了良久,伸手抚顺了她的发丝,“不会。”

    “那就好。”百里思青感激,“子衿,谢谢你。”

    慕子衿抱着她,抬眸扫了眼红帐上的鸳鸯,卷起的褶布让鸳鸯的交颈处看起来似断了一圈,令人无端感到烦躁。

    ……

    四更时分,黑暗在黎明前挣扎的最后时刻,亦是人在半睡半醒间最倦怠松懈的时刻。

    空气沉闷地酝酿着寒意,潮湿的薄雾夹杂着浓密的水珠在空间里流通,寒风偶然吹过鼻尖,掠起人的一层鸡皮疙瘩。

    一道叩门声突然惊醒了五皇子府邸守夜的门房,他惺忪地睁开睡眼,打开大门,入目却是明亮灼人的火把所映着的百里思青的脸,以及数队严阵以待的禁卫军。

    “公、公主。”门房揉了揉眼睛,仓惶地跪下,“不知公主深夜降临所为何事?”

    百里思青一只手捂着另一边血淋淋的胳膊,鼻子重重地冷哼了一声。抬脚将身后捆绑着的人踹到了门房的面前,厉声道:“本宫今夜突然遇刺,所幸的是其中一名刺客被拿,本宫严刑拷打之下,从他嘴中得知他竟然是五皇兄的人。所以,本宫特来向五皇兄讨一个说法!”

    门房无比震惊,主子好好的怎么可能去刺杀高阳公主?“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此人一定是受人指使诬赖五皇子所为,还望公主明察!”

    百里思青一脚将他踢开,“是非曲直,本宫自然会亲自查个水落石出!行刺本宫的不止此刺客一人,可在本宫拿人之前便已逃之夭夭。然而本宫记得另一名刺客的模样,你将百里晓叫出来,本宫今夜要搜查他的府邸,看看人究竟是不是就藏在了这里!”

    门房当然是不让,滚爬了一圈,回她的脚下,劝道:“公主何不等天亮再来?如今时辰还未到,府中众人皆在熟睡中。”

    百里思青冷笑,又一脚踢过去,“你当本宫是傻瓜好糊弄吗?!搜寻刺客自然要趁热打铁把握时机,若不然,还等你们将人藏好来一个无影无踪?”

    她转身叱令禁卫军:“留两队人将此府邸四面团团围住,一只苍蝇也不允许飞出去!另两队人跟着本宫一起进去搜,小到茅房,大到厅堂,一处角落也不能放过!”

    “是!”禁卫军立即依命而行。

    百里思青带人闯进府的动静须臾间便传到了百里晓的耳中,到处吵嚷的声音,饶是是再沉的睡意也会被吵醒。

    百里晓匆匆忙忙地下床,身旁的小妾害怕地一把抓住他的袍角,问道:“殿下,可是四皇子前来找殿下的麻烦?”

    百里晓和百里愔的争位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能制造出这般动静的,除了百里愔以外,府中的人都想不出别人。

    百里晓挥开她的手,不耐烦道:“慌什么!本殿下自会出去查看究竟!”

    他快速穿好衣衫,从房间内走出,却恰好与百里思青碰了个正面。

    “百里思青?”百里晓惊讶了这么一下,待见到她身后的禁卫军,不由恼怒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百里思青冷冷地抬起受伤的胳膊,将与门房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才义正言辞道:“五皇兄不必介怀,若是事实查明五皇兄是清白的话,本宫自然会与五皇兄赔礼认错。现在,本宫可否去五皇兄的卧室一搜?”

    百里晓被她气得直发抖,可见了她提着的血淋淋的胳膊,便无法与她争论。白天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也令他有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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