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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之帝女驾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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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眸瞳内盈光流转,百里茜复又关切道:“高阳妹妹可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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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尽兴
她言笑晏晏,唇边绽放的笑容似软了一勺丽光,暗暮也跟着攒亮了起来。
上官玥灿灿一笑,阔气地收下她对百里思青的关怀,“甚好。”
得了这两个字,百里茜面色愈加柔和,一派长公主的雍容与大雅,“那便好。我昨日听说她与父皇在南书房闹了别扭,心里还有些不踏实。既是无恙,那我也就放心了。”
上官玥捋了捋袖袍,爽朗道:“大嫂多虑了,不说青妹妹才回宫,皇伯伯疼哄还来不及。她在皇伯伯心里可金贵着呢,便是罚谁也舍不得罚她。”
闻言,百里茜的气息稍稍不稳,发间的步摇也跟着轻颤晃动,“说的也是,着实是我多虑了。”
“知道茜儿疼惜皇妹。”上官顼捏了捏她的手掌,感受到掌心里的纤白的玉指冰凉,“高阳公主刚回来,父皇定然十分欣喜,你也不用整日愁惦了。这会儿起了风,我还是扶你回屋歇着吧。”
百里茜莞尔点头,对上官玥温和道:“父王已在书房等了你许久,你还不赶紧过去?”
上官玥指了指路,“正是要过去。”
随即又对二人笑道:“大哥大嫂,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百里茜让礼,玄衣自她身边而过,狂肆若风,眨眼便融入暗沉的暮色里。
上官顼携着她的手,步履沉稳地向前迈去,只不过羊脂玉冠下的那张温文的面孔此刻看来却含冷诮。
越王府整座府邸占地极广,聚水成湖、山石穿叠。内苑更是高阔深进,斗檐重壁,颇具沉雄之风。日落归西,点点星月自重云的背后悄然露出,迤逦散入淡薄的夜色。府院两侧连排装饰的青铜销金纹卧兽灯早已燃起,照得四下亭阁明暗沉阔,一片影影绰绰。
上官玥越过通往书房的大理石石廊道,走到房门前,突然间脚下一停。
玄衣快速翻闪,一件锐器恰从他的脸颊边堪堪飞过。
待落地,上官玥抱住铜扇门,脸色一垮,朝内哀怨道:“父王,您想谋杀亲儿吗?”
半晌,里面却没有声音传来。他试探性地伸出了脚,确认再无危险后立即闪入了屋内。
厚重的书房并不似古朴沉香,墙壁上挂满了各式的佩剑与宝弓,巨大的虎皮平铺在沉香雕木椅上,眦裂的虎目并未挖空,压抑的血腥和戾气扑面而来。
“还知道回来?”上官驰耀平静地坐在上首,炯炯有神的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如梭的岁月没有带走年轻时泱国第一美男子的威凛与俊美,反而为他平添了一抹沉酿的韵魅。
上官玥收起了轻佻,恭恭敬敬对上首坐着的人行礼道:“父王。”
卧蚕眉轻皱,上官弛耀淡淡问道:“去找百里思青了?”
清冷的空气并不热燥,上官玥心中却陡增压力,燥闷异常,“是。”
“玩得可是尽兴?”
“还…行…”
上官玥诧异地看向平日不苟言笑的父亲,除了给他这小王爷身份外,从不关心他生活起居的人竟然破天荒地问他玩得是否尽兴。
他隐隐觉得事情有些非比寻常。
果不其然,“本王早就与你说过,离百里思青远一点!你都将本王的话当成耳旁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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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雷击
上官玥的脸色一僵,随即略带迟疑轻轻出声:“父王何出此言?孩儿不懂。”
“本王看你是不想懂!”
上官弛耀慢慢从椅子上起身,高大的身子挺拔如山,在上官玥面前投下巨大的阴影,睥睨咄人的气势打消了他心中暗藏的侥幸。
他冷峻地看着上官玥,他的儿子出落得如此玉树临风气宇轩昂,浑身上下却充斥着散漫与惰性,与曾经的自己何其相似。连这份叛逆的心性也与他少年时如出一辙,无知无畏的洒脱,令他欢喜又同样担忧。
“以后别去见她了。”他忽然伸手搭上上官玥的肩膀,没有任何缘由,第一次以这般软顺的口吻对他开口。
肩膀被他轻柔地握着,上官玥蓦地睁大了眼睛,心弦扣紧,不解道:“为什么?”
上官弛耀移开目光,眉宇间笼上一层淡淡的嗜血的寒意,“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理由,你只需知道,以后与她保持距离即可。”
他冷硬地开口,如古井深沉的眸子透过铜扇门,跃然飘向夜幕。一模一样的父子关系,一模一样的书房,他终究说出了和他父亲当年一样的话,两个不同的开端,不同的过程,却是一样的结果。
上官玥轻笑,毫不退让道:“我不知父王为何对青妹妹有偏见,可是,让我与她疏远,却是我万万做不到的。”
他慢慢从上官弛耀的手臂间退出,“既然父王从来都不曾正视我的心意,也从不给予任何解释,那又何须规劝于我?”
他淡淡地朝上官弛耀行了一礼,“孩儿告退。”
他的左脚踏出房门的一瞬间,上官弛耀的脸色足以冻煞天地,黑幽幽的眸子死死盯着他的背影,冷哼道:“你以为本王看不穿你的心思?”
他淡漠地开口,将上官玥的无所畏惧彻底地踩在了脚下,“本王告诉你!即使天下所有的男儿都死绝了,她的驸马也绝不可能是你!”
上官玥的脚步立即顿住,回身看向他。
长风灌入书房内,青云色墙壁上的长弓晃了又晃,上官弛耀的薄唇一张一合,若锋利的刀片执行着罪不可赦的凌迟之刑。
上官玥埋藏在心底的那根弦遽然崩断,他已经听不清楚他的父王后面说了什么,与上官弛耀相似十分的双目仿若雷击涣散,抽离了往日所有的风流,再无一分生机。
……
百里思青被上官玥送回皇宫时,却见楚离晔不知何时站在御花园内,四周的宫人穿梭如云,来来往往皆羞红着脸向他请安。他却看也未看一眼,只是抬头静静看着遥远空濛的天光。
夕阳的余晖透过云层照落在他的脸上,白色颀长的身影翩然乘风,清俊的脸上似涂抹了胭脂的晕红,却更显得一张玉容缥缈出尘。
百里思青在离他不远处停下,那双清澈的眸子却像是一泓幽深的潭水,里面好似装载着红尘万丈的悲伤,铺天盖地的窒息袭来,令人一眼望进,便再也挣脱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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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带路
清潭幽幽,白衣如诗,楚离晔站在那里宛若雾山撬开的仙境画卷,引人窥探神往。
“哎呀呀!不去忙活正事,都死在这里做什么!”
那远濛的天光雕笼的悲春伤秋还没有完全舒张,就被压死在了膛腔内。
陈公公吹着小胡子,恨铁不成器地瞪骂着正停驻在楚离晔周围的宫女,“你们哪里来的这些花哨的衣裳?!真以为挤个眉弄个眼就成了孔雀?还不快给杂家滚下去换了!”
他就说蒹芳殿里的人手怎么少了?感情都在这里守着楚离晔呢!泱国的美男子遍地都是,平时玥小王爷进宫也没人敢这般搔首弄姿,也不怕在人家晋国二皇子面前贻笑大方!
果真宫里人一多就会变得乌烟瘴气,这帮心思不正的东西,净做些麻雀变凤凰的美梦!
正变着法子向楚离晔请安的宫女一个个煞白了脸,弯着的腰在惊乍声中差点闪断。
曼妙的腰肢几乎都要贴上了脚趾,宫女们哭丧着脸惴惴不安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这就下去!”
四周的芳草散尽,楚离晔盯着面前的一株迎春自始至终没有转开视线。直到陈公公捏着笑惊喜的声音传入耳内——
“您回来了?!”
他轻轻抬头,大束大束的迎春花层层渐洒,波浪翻滚似星河铺照。而不远处那张俏丽的容颜与这片金黄辉映,赤红如火的身影瞬间浇灭了他眸间的惆怅,头顶渐沉的天色也跟着明亮了起来。
忘却向楚离晔行礼,陈公公轻垫着脚走向百里思青,方才还冷板着的脸立马变得乐呵呵,“在外玩了一天累不累?”
百里思青却不看他,目光与楚离晔相交汇,遏抑住心底起伏不定的波澜,“二皇子。”
楚离晔勾笑,薄唇翕动,“公主。”
风间拂起的秀发丝丝飘扬,两人皆礼貌而疏离。
陈公公眉梢一动,自觉地退到一边,不阻碍高阳宝贝与楚离晔的交流。
然而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二人只是相互问候了一句,便再也无话。
眼见暮色已降,陈公公立即上前,低声道:“公主,陛下一早就吩咐奴才今晚在蒹芳殿设了宴,这会儿端妃娘娘早就带了人过去,就等您回来了…”
他的声音虽然低,但也一字不漏地入了楚离晔耳里。
百里思青听他说设宴之时,就已经皱起了眉,“你去告诉父皇,本宫身体不适,就不去蒹芳殿了。”
她明白靖安帝的意思,在她离宫的两年里,后宫添了那么多张生面孔。如今她回来了,她的父皇自然是想要她“认识”一番。
只是——
他的女人与她何干!
见百里思青拒绝,陈公公笑眯眯地转头,他就说那些个庸脂俗粉怎配污浊高阳宝贝的眼睛,不去便不去!
“二皇子,那咱们走吧!”
百里思青忽然顿住,目光晦暗不明地盯着陈公公。
楚离晔注视着百里思青,玉容浅笑道:“陛下先前就已派人相邀,是离晔贪恋御花园的风光,一时观赏竟入了迷。”
他面颊清漾,目光飘向远处,百里思青这才注意到前方那些站在高木下的晋国侍卫的身影。
“离晔早慕泱国风土,此番前来尚未有机会四处观光。离晔听说公主时常出宫,想必对泱京十分熟悉。不知改日是否可请公主作陪?”
临离前,楚离晔玉眸温润,一脸诚恳地问道。
“好。”百里思青不假思索地回答。原本朝向宝仪宫的步伐却也跟着改成了蒹芳殿的方向。
见她突然改变主意,陈公公愕然睁大了双眼。
这是怎么回事?
百里思青睨了他一眼,脚步不停,“还不好好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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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羡慕
蒹芳殿内出席宴会的也只是皇室子弟与几位得宠的嫔妃,靖安帝上座,左侧是端妃,右侧是抱着皇子的万昭仪。下首的两旁依次排开数个席位,高份位的嫔妃居前,后面是几名皇子和以及还未出阁公主。
丝丝乐曲萦绕在空中,随着箜篌声响,宫女细软的腰肢在大殿中央摆动着,一颦一笑皆灵动妩媚,一举一动都极尽妖娆。
靖安帝心不在焉地瞧着,偶然接过万昭仪递来的酒水,抿一两口,视线便频频投往殿门外。
端妃瞄了眼最前端的两个空着的位置,亲自倒了茶水将靖安帝手中的酒换下,温柔道:“陛下,这还没开宴您就喝了这么多酒,待会儿身体受不住怎么办?”
万昭仪一边逗弄百里恪,一边扬笑,“瞧端妃娘娘这话说的,陛下正值壮年,只不过饮了几杯酒而已,怎么到了端妃娘娘口里就变得这般严重?”
当初刚进宫时,万千瑶暗地里的打压让她没齿难忘。她也曾怨怼过,同是姓万,为何她是太傅之女,自己却只是县丞之女?
不过现今那些都成了浮光掠影,就凭她生下了十皇子,就比占据后宫多年却只生了两个公主的端妃娘娘强!
她逗着百里恪,鲜红欲滴的唇瓣扬得更高,粉嫩俏丽的面颊如飞霞红润,刚过十九芳华的她有的是资本笑傲后宫。
端妃眼皮也未抬,依旧一脸温和地为靖安帝添茶,任她讥诮着为自个儿寻求满足感。
靖安帝似对这些习以为常,妃子间的暗涌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心情,他静静地坐着,眼神穿过中间尽力舞动的宫女张望着殿外的动静。
百里明阴郁地坐在下方,殿内的席位排次压根不论出生先后,只依照身份尊卑,那空着的位置就像针般扎在他的眼中,肩膀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早晨在百里思青手下所受的屈辱。
他的下首是百里愔,对面是五皇子百里晓和七皇子百里成。二公主百里茜和三公主百里菁已经出嫁,九公主百里蕊和六公主百里茉规矩地坐在他们的后方,自顾自地喝着桌上的果饮。
百里晓等人同样盯着前方唯一阻隔他们靠近靖安帝的位置,在他们印象中,嫡公主百里思青永远理所当然地占居那个最高点,一怒一笑都能牵动着父皇的心。
不过,他们都只看了一会儿就移开了目光,拥有争夺皇位继承人的机会让他们不屑对百里思青产生膈应,继续你来我往地进行着平日里的分庭抗礼。
百里茜扯着天真烂漫的笑容看向眼下太子之位最炙手可热的百里明,“大皇兄,听说你和八皇姐又比武了?结果是谁胜了啊?”
她眨着水亮的大眼睛,一副不察诸事的无邪,粉色的朱钗与身上的粉褶裙衬得她如瓷玉动人。曾是京城双姝之一的端妃的美貌自然毋庸置疑,承袭了她所有优点的百里蕊将端坐在后方的六公主百里茉秒盖地一滴不剩。
化人心房的咛咛嘤语却公然将百里明的面子撕开,百里明憋下心头的怒意,强笑着回道:“自然是高阳。”
百里蕊也不错愕,继续笑眯眯道:“没想到八皇姐还是这般厉害,大皇兄你可要努力啊!今年的秋猎别叫八皇姐又赢了去!”
“哈哈!大皇兄确实是要努力啊!”百里晓和百里成相视一笑,幸灾乐祸道:“不知道大皇兄的伤好得如何了?”
百里明阴鸷地握紧了手中的杯子。
“你们都在说什么?”靖安帝兀然插进了一句。
褪下明黄色龙袍的他只着了一身褐色便服,不怒而威的面容比平时添了一抹和悦,“有何趣事也说来给朕听听。”
百里晓和百里成立即收了笑,正襟危坐。
百里明连忙起身,“回父皇,适才在说儿臣和八皇妹今早比武之事。”
靖安帝摆摆手示意他座下,眉间闪过一丝自豪。
他咧开嘴唇,亲切地对百里明说道:“明儿,你肩上有伤,要注意饮酒才是。”
靖安帝的这份开怀和早知深深地刺痛了百里明的心,他暗自长呼了口气,才不至于在靖安帝面前失了分寸,“儿臣谢父皇。”
万昭仪想起昨日之事,看着靖安帝明显比刚才多了几分愉悦,心中虽不喜却也附和道:“臣妾久前便听说高阳公主巧捷聪颖,希望恪儿长大也能像他皇姐一样。”
端妃抿笑道:“高阳自然是最好的。”
“是么?”靖安帝勾起唇角,盯着面前的歌舞也多了分关注,声音比方才大了些许:“朕颇为怀念端妃当年进宫时跳过的霓裳舞,潋滟盛妍,当真美不胜收…”
靖安帝不加吝啬的赞美令端妃有一瞬间的怔忪,随即喃喃出声道:“没想到陛下还记得……”
眼眸不经意地扫过万昭仪的微僵的侧脸,她端淑一笑,“这般想起来,臣妾竟是多年不曾跳过舞了。若是陛下喜欢,改日可去臣妾处,待臣妾再为陛下献上一支。”
靖安帝轻拍了拍她的手,不假思索地应道:“好。”
万昭仪快速整理好神色,将怀中已经昏昏欲睡的百里恪丢给身后嬷嬷,“臣妾也听说过端妃娘娘的舞姿,改日还请娘娘不吝赐教。”
端妃大方回笑,“妹妹客气。”
上首的气氛一时变得和乐起来。
观察到靖安帝等人的笑颜,百里蕊忽然觉得自己开了个蠢头,她狠狠地啜了口杯中的红果水,而后故作疑问道:“八皇姐怎的还不来?”
百里愔接过话,“许是与玥小王爷玩得太过尽兴而忘记了归宫的时辰吧!”
他捻起桌上的一瓣桔子,塞入了口中,含糊道:“反正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
“四皇兄莫不是嫉妒八皇妹?”百里成也学他,拈起一片苹果咬吞下,指了指出现在殿门前的那抹红色身影,“瞧,咱们的高阳这不是回来了?”
………………………………
29。脸色
“高阳公主到!”
陈公公拖曳着长音,声线转了十八个弯,舞姬勾着的脚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赫然熄声的箜篌叫停。
亏得伺候皇族的舞姬反映能力够快,曼妙舞姿才不至于狼狈倒地。
“公主千岁!”靖安帝尚未开口,殿中央的人便“唰”地一声倒了一地。整齐划一的叩拜令人叹为观止。
“好大的排场!”低低的不屑声在角落响起。
陈公公耳尖地扫过去,一眼便锁定了目标。跟班的小太监亮了亮嗓子,“晋国二皇子到!”
投放在百里思青身上的视线霎时转向后方。
雪白锦衣随着淡黄色的暖光袅袅露出一角,与百里思青错开了半个身子的楚离晔慢慢出现在众人眼前。
长眉若画,亮眸如晶,俊雅的飘逸在一瞬间掳获了百里蕊的芳心。
似有什么在心底拔芽而起,百里蕊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忘记了翕合。纯白已然填充了她全部的思绪,教她不能自已的面红耳赤。
即便隔了些距离,端妃还是在第一时间就瞧出了自己女儿的反常。百里蕊那双葱白如玉的手指正扭捏在一起,本就粉嫩的面颊爬满了晕红,好似要将她的五官燃烧殆尽。
她下意识地蹙眉,平静的秋眸里闪过一丝担忧。
百里思青抬足踏进,没有梳洗换衣的她带着宫外沾染的烟尘,如一股清新的风吹拂进了蒹芳殿。
楚离晔紧跟其后,一前一后的两道身影,纯粹与热烈的色泽瓜分了所有人的视线。
在座的谁都知道百里思青的随意,但见她目不斜视地走近,只朝上首微微俯唤了声“父皇”,便自顾自地落了座。
靖安帝也不恼,神态柔和,目送她入了座才移到了楚离晔的身上。
楚离晔淡淡一笑,朝靖安帝行了一礼,“陛下安好。”
靖安帝的眸色漾了漾,心里即使再不舒服,也没有拂了楚离晔的面子。但也毫不客套地漠然笑道:“二皇子请入席吧。”
谁都知道十五年前泱晋于桐城一战,抛弃了折损的兵力不提,没能来得及回宫见难产的司空皇后最后一面,是靖安帝最大的缺憾和心病。
也是那时,靖安帝对晋国生了恨,泱晋两国针锋相对的战火延长了许久,还是因隔山观斗的燕国趁机出手,两国才暂时放下了纠缠,慢慢地关系才有所缓和。
但这种不喜是生了根的,以至于靖安帝见到晋国的人就郁沉闷燥。
楚离晔不计较靖安帝对自己的淡漠,他此番前来是晋国递了国书的,即使靖安帝不愿私下见他,美曰其名设宴而扯了这么多人在场,他也不会在意。
他扬唇一笑,在场的无一人是臣子,不管是不重视还是涵盖了其他意思。这场“家宴”,他有点喜欢。
坐在对面的百里思青捕捉到他的笑容,放在桌上的手掌微微蜷缩起。
舞姬早就退下,没有杂音的蒹芳殿格外地安静。
万昭仪盯着百里思青媚眼流转,率先打破了平静,“百闻不如一见,高阳公主这通身的气度果然像极了陛下。”
端妃帮靖安帝拾了双筷子,笑盈盈道:“高阳和玥小王爷两人从小的情分还是半分没改,这不一回宫就结伴游京,竟是蕊儿她们也不及。”
她的话极富技巧,明里谈笑闲话,暗里却指百里思青顽劣成性又无规矩,这样的话放在女子身上,确实不大好听。
百里蕊却羞愤地低头,母妃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拿她与上官玥作比?她与百里思青可没有什么情分!
百里思青喝了口蝶香递来的汤水,“端妃娘娘未免管得太宽。”
没想到现在当着满殿的人,百里思青竟如此打她脸面!端妃脸上的笑容迅速冻结,昨日在宝仪宫所遭受的冷遇已经让她落了下乘,现今在陛下面前也被驳了颜,以后还如何指望母仪天下?
还有,什么叫管得太宽!以往她哪次不是兴高采烈地抱住自己谈笑出宫遇到的趣事!
她的眼眶倏然转红,却一言不发地继续为靖安帝布菜。
靖安帝皱眉,“青儿。”
百里思青看向他,“父皇有何指教?”
靖安帝想斥责的话被她这般冷漠的神色给憋了下去。
他叹息了声,“玩了一日想必你也饿了,多吃些菜。”
他顿了顿,又道:“就快到你及笄的日子了,你这几日就别再出宫了。”
百里思青放下汤碗,淡声道:“父皇说什么便是什么。”
见百里思青在御前能这样地毫无顾忌,一时间众人对她或敬或畏、或羡又或嫉。
七皇子百里成与百里思青年龄相仿,以前两人也随意惯了,见她一回来就似转了性子般愈发地目空一切,也就不管楚离晔在场,张口就囔道:“八皇妹,端妃娘娘只不过谈笑之语,你这摆脸色给谁看呢?”
………………………………
30。呛到
殿内众人的注意力立即被百里成的叫嚷声给吸引了过去,惊诧之余又为他的话暗自鼓掌。有前卒替敢向来怒不敢言的他们声讨百里思青,何乐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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